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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景云坐在上位,背靠着椅子手肘撑着扶手,支着下巴理所当然道:“别人是自愿,但你作为首席设计师要起到表率作用,就像我,我肯定是无条件参加。”
梁安歌不满地撇嘴:你组织的你当然想参加,何况你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别人还敢拒绝吗?
“不想去的人可以私下跟我说,目前先定为全员参加。散会。”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顶头羊开完会都喜欢自己先出去,莫玦青是如此,景云亦是如此。梁安歌无奈地摇摇头:只有我自己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出去,可能这就是我没办法爬到上位圈的原因吧。
说好只有设计部的人参加,结果大家在山庄玩儿的正嗨,莫老板着一身严谨肃然的西装革履如死神降临般来到他们这些凡人身边带走了欢声笑语,包括前一秒还笑得肚子疼的梁安歌此时也严肃着表情端坐。
莫玦青一来,大家瞬间变得安静如鸡,拘谨万分。
当他走到梁安歌对面,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人主动让出了位子。
狗腿的小黑从座位上弹起:“莫总,您坐!”
梁安歌全程漠视,一个眼神都没舍得给他。
落座后,莫玦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除了林亦舒以外的人面面相视迫切地想知道现在是什么剧情走向,但都纷纷摇头表示看不懂。
在既尴尬又压抑的气氛中,莫玦青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给了众人喘息的机会:“做什么?”
积极想表现的小黑主动举手回答老板的问题:“在玩儿游戏!莫总要一起吗?”
下一秒,小黑受到了众人的眼神攻击:就你多嘴!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在认知里一直设定为不食人间烟火的莫大老板,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同玩邀请。顿时被雷的外嫩里焦,有苦说不出。
莫玦青爽快答应:“好。”
众人心里方寸大乱:完了完了完了,这游戏怎么能跟老板玩儿,一不小心说错话就有可能被咔嚓掉。
景总监从房里贤惠的端着水果出来,看到不请自来的人,调侃道:“呦,这不是莫总吗?十年如一日不参加集体活动的神仙,今天怎么舍得下凡了?”
景云吃了他一记眼刀子,却也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莫玦青收回视线转头看着梁安歌:“刚好有时间来看看。”
梁安歌看着别处张望,全当自己失明又失聪。
都没人指使他,积极的小黑又自告奋勇地问向景云:“总监也要参加吗?”
景云放下果盘,笑了笑问:“什么游戏?”
小黑:“就是先把所有人的名字写在纸条上放进盒子,然后每个人写两张形容词或是一句话再放进另一个盒子。由主持人先抽一张人名,抽到谁谁去抽另一个盒子的纸条,看到形容词想到合适人选就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大家开始猜纸条内容。”
景云主动请缨:“那我来当主持人。”他本就站在最前,这下都不用挪地方。
小心谨慎地先玩了一轮,因为忌惮莫玦青,大家顾左顾右的放不开,挺有意思的一游戏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梁安歌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不玩就算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玩,但一旦玩就必须痛痛快快撇开顾虑做游戏。可现在这游戏气氛实在诡异,一点都不痛快,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而导致这一切的所有罪恶源头,就是现如今正襟危坐的莫大老板。
他来的目的梁安歌大概能知道,就是猜不透他的脑回路。
不是躲我吗?不是有新的女人吗?来这一趟演给谁看,给谁找不痛快呢?
而且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老板跟班主任是等同的存在吗?只会让员工倍感压力。
现在想来,他作为乐观主义的射手座,除了偏执以外,一点射手座的特性都没沾上边。可能是个假的射手。
“我说,”梁安歌一开口,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她。而莫玦青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她这一望理所当然的四目相对。
他的目光柔和,嘴角微带笑意,看的梁安歌极不自在,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严肃道:“大家是为了放松才来的,游戏的时候或许说话没个轻重分寸,希望莫总也不要介意。”
既然下决心要重新接近他,那这一步必不可少,他都给台阶下了,要是这次不下,下次就很难再找到机会。就算心里有再多对过去的谜团,如今也只能先放一边。
她愿意顺着台阶下,莫玦青自然是高兴的,没多想便一口答应:“可以。”毕竟这次来就是为了给她个台阶下,也是为自己争取机会。
梁安歌移开目光,对着众人道:“都听到了吧,莫总让我们放开玩。”
众人纷纷点头,有了老板的许可,压力自然稍少了些,但说到莫玦青的时候还是会刻意注意。
老板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反正你也猜不透。所以这一秒说没事,谁知道周一上班会不会记恨在心,用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开除。想到此,众人纷纷在心里抱拳退散:惹不起惹不起。
可在这种气氛和顾虑中,就是有那么个不怕死的勇士愿意冲锋陷阵做吃螃蟹第一人,别人不敢的偏偏她梁安歌就是敢得很。
这个游戏可以说是大型修罗场,自己猜时口无遮拦、兴致盎然,一旦被指人是自己就很难受了。什么难听的、奇怪的话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说不出。
林亦舒抽到了“惜字如金”的纸条,扫视了圈把视线固定在莫玦青身上:“这个词形容莫总再恰当不过。”
不论是在公司还是在日常生活中,莫玦青总是维持着霸道总裁的人设,架子端的特别高,不苟言笑是基本,说话也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简直是惜字如金的楷模代表。
当然了还有例外,莫大老板对梁安歌是妥妥地公司保洁。林亦舒想。
虽然莫玦青说可以随便说,但他们哪儿真敢,一个个吹彩虹屁吹得心力交瘁。
“英俊潇洒!”
“风流倜傥!”
“玉树临风!”
“面若冠玉!”
“霸道多金!”
……
看员工们一个个不走心的吹彩虹屁,景云第一个看不下去,扑哧笑出声,说:“谁说是成语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闭嘴不语。正享受吹捧的莫玦青不悦地看着景云:就你话多。
林亦舒真是专业拆景云台小能手,一丝机会都不放过,这不景云刚说完,她就接上:“是成语。”一点面子都没给,什么仇什么怨。
景云无语:“……”梁安歌深知他在背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他总端架子就很不爽。所以当林亦舒话音刚落,她就举手:“膨化食品。”众人狐疑的看着她:“???”连莫玦青也是一脸不知所云状:“?”景云也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饶有兴趣道:“膨化食品是个什么梗?”梁安歌支着下巴坦然道:“就像薯片那种膨化食品,里面不说百分之八十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氮气,夸大包装+过分宣传。”说着眼尾微挑指着莫玦青公开处刑:“喏,莫大总裁不就是典型的膨化食品。”景云站在一米远都能感受到莫玦青的怒气值,可想而知在座的其他职员是何等的恐惧。但不得不说她说的实在是精辟,甚至想为她拍手叫好,然而他也确实做了。
景云只愣了几秒,反应过来鼓掌大笑:“哈哈哈精辟!实在是精辟!不过答错了呦。”众人也跟风哄然大笑,莫玦青咳了几声,大家这才蔫蔫止住笑,安静如鸡的坐着。梁安歌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莫玦青,眼角眉梢尽是挑衅之意:“玩儿游戏而已,莫总该不会是生气了吧?”众人为梁安歌的大胆捏了把汗,本以为莫玦青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回以大方的微笑:“怎么会,继续。”然而握拳放在腿上的手毫无松力之意。这场属于两个人的战争就此拉开帷幕,没有狠,只有更狠。两个人跟有深仇大恨般言语攻击对方,就是不猜正确答案。
几轮厮杀过后,每个人都被怼了个遍,虽然只是游戏,但杀伤力真不是闹着玩的。
在一旁观战的景云觉得有趣,也参与到游戏,抽到了“爱猫人士”。随即嘴角一扬:“梁安歌。”
林亦舒举手:“善良。”
小黑举手:“工作狂!”
诗雨举手:“认真尽责?”
……
除了莫玦青,每个人挨个说了轮,结果景云摇摇头遗憾道:“不对不对跑远了,结合日常生活再想想。”
林亦舒答得急切:“鸡汤达人?一身正气?刀子嘴豆腐心?”
景云接连摇头,无奈的笑着提建议:“你可休息会儿,用你那聪明的小脑袋再好好想想吧。”
林亦舒抿嘴思考: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背着龟壳的小狐狸。”沉默了两轮的人终于舍得开口,只不过这答案没头没脑的让人不知所云。
“??”梁安歌歪着头看向莫玦青,满脸不解。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54章 给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吧?
“不对,更离谱了。”说着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玦青:“怎么说安安也在你手下当了挺久助理,你对她只有这点了解?”
莫玦青正襟危坐,并不打算理他:关你屁事。
小黑好奇问:“为什么首席是背着龟壳?的狐狸啊。这个描述真是特别。”正常人谁会把乌龟和狐狸说到一起。
他像是就在等这个机会,低下头得逞似的挑唇:“狐狸很聪明,知道缩进龟壳就没人能侵扰自己。”随即若无其事的倒了杯水,把水杯推到她面前,再抬眼对上梁安歌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不觉得和梁助理很像?”
看着桌子上的水杯,陷入了沉思。她现在是真的看不清他在想什么,眼里没有半点缱绻,但也没有憎恶。
难道是找到了新欢,后悔以前喜欢过我,所以要翻旧账报复吗?但转念一想:没必要吧,我也没有差劲到让他后悔的程度吧…
他也没继续说下去,只留下模棱两可的两句话引大家无限遐想。
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围桌而坐的人又开始了看眼色“游戏”。
就在这喘不过气的压抑中,景云看到两人之间流动的异样气场,解围道:“安安,陪我去搭烧烤架。”
莫玦青:“跟我去拿饮料。”
两道声音几乎是一前一后响起,间隔只差一秒。
两人的视线双双落到梁安歌身上,等待她的抉择。
同一时间在场的其他人一边承受着电闪雷鸣的压迫,一边心惊胆战的被迫吃瓜:要是莫总和景总监打起来该怎么办?好可怕…
梁安歌看了眼景云,视线又落到莫玦青身上,两人隔着张桌子遥遥相望,看着是那么的含情脉脉、你侬我侬。这仅是景云一个人的看法。
在其他旁观者眼里,莫玦青和梁安歌之间的对视就像是场无声的较量,虽然没有硝烟,但已经闻到了浓重的火药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两人针锋相对,但可以肯定的是谁都不想先低头,都在等对方服软。
景云的表情有些蹦,咚一声放下手里的纸箱,收起笑容又说了遍:“安安,跟我去搭烧烤架。”
梁安歌回过神看了眼景云,楞楞地点头:“好。”
莫玦青垂眸盯着空气,也没有去看两人,桌子下紧握的拳关节处泛着白。
这一路上景云都拽着她的手,很紧,紧到她手背上的血管不自然的凸了出来。
“景云?”梁安歌被迫跟上他的脚步,可手腕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不得不选择挣开。
几乎是没有犹豫,梁安歌扣起他的无名指狠狠往后一掰,死死扣着的手顿时失力一松,借着力甩开了他的钳制,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梁安歌揉着发红的手腕怒目而视:“发什么疯?!”
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终于回归原位,看着被自己捏红的手腕,抱歉道:“…对不起”
虽然莫名其妙,但她也不想多做计较,语气不善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没有下次。我先去整理食材,你好好冷静一下。”
原本他不是个冲动的人,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成了这样,一点烦心事就能动怒,变得无法控制情绪。
晚上烧烤的时候,梁安歌也没有去帮景云,而是乖乖坐在自己座位上。
三人之间流动着异常诡异的气流,但也说不上具体诡异在哪儿。
吃烧烤难免要喝点小酒,喝的虽然不多,但也到了微醺的程度。朦胧夜色与飘飘然的酒精,简直就是暧昧气氛的壮胆药,白天还在扭捏着害怕这担心那的人们,此时一个比一个大胆不怕死,理智什么的早飞到九霄云外。
梁安歌看着莫玦青坐在自己对面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是真的担心他的胃会受不了,下意识脱口而出:“少喝点。”
正在倒酒的手一顿,莫玦青的脸色变了变,下一秒轻嘲着笑出声看着她:“你是以什么立场管我?助理?”说着微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唇放下酒杯,冷声道:“那我命令你,不要管我。”
她的瞳孔微缩,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现在只剩上下级关系。
“跟你们玩儿没意思,来来来,首席来加入我们啊!”微醺的小黑看了眼莫玦青和梁安歌,看老板一直喝个不停,只能将梁安歌这道新鲜血液注入游戏。
她正好也需要这样一个借口把自己从纠结里拉出来,笑着回:“好。”
用转酒瓶的方式选中奖人,选中就必须从真心话和大冒险里选一个,如果都不选就要喝一大杯啤酒。
不知道是该说她幸运还是运气不好,到目前为止转了十次有五次都是她中标,问的问题、大冒险个个犀利,只能选择喝600毫升的啤酒。最后喝到打个嗝都快要吐出来。
“啊呀呀,又是我们亲爱的首席大人~”小黑那吐字不清的欠揍声音又响起,梁安歌都有把他掐死的冲动。
无奈叹了口气:也怪我,好好的参加什么游戏。
“我选大冒险。”不能喝了,再喝真的要吐了。倒不是醉,这点酒对她来说塞牙缝都不够,就是喝得太猛胃胀的难受啊!!!
小黑迷迷糊糊道:“大冒险哇,那得想想有趣的事让首席大人做~嗝…”
梁安歌扶额:你可闭嘴吧你。
小黑思考了十来秒:“那就…就搜包包吧!”
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好。”梁安歌得意的挑眉,搜个包而已,这也太小儿科了。
只是当她看到莫玦青才想起来不能搜包,可现在想阻止已经晚了,小黑已经把包倒立着把里面的东西都抖了出来。
大家满怀期待的以为里面会有套套,结果让人失望的是里面只有化妆包、餐巾纸,还有一串莫玦青送的南红玛瑙手串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扎眼。
梁安歌下意识去拿手串,却被小黑先一步拿在手里端详:“这是…”定睛一看可不得了,瞬间酒醒了大半:“卧槽!这不是南红玛瑙吗?这颜色这质地,一看就是上上品。首席大人你可太厉害了叭!!”
梁安歌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不说话真没人当你是哑巴…
下一秒小黑的手被狠狠扣住,莫玦青的表情阴沉的可怕:“谁的?”
“什什什什什么?”小黑被吓得舌头打结。
“手上的。”
小黑求助似的望向梁安歌,一脸可怜样:“是是是首席大人的…”
顺着视线看过去,梁安歌也正好抬眸与他的视线相撞:“是我的。”说着坦然的从他手里拿过手串。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扣住,他问:“你的?”
梁安歌头疼的叹了口气,隔着桌子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随后大方的望着他,道:“我的。”
他有些动摇,脸上的阴沉换成了迟疑:“你不是说…”
梁安歌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给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吧?”
这回迟疑换成了小心,再转为了肯定:“自然!”
梁安歌没说话,只是歪头莞尔一笑。
只这一笑就足够他溃不成军,瞬间忘了自己还在气她的欺骗。
再抽出手已经不再困难,朝他点点头便拎着包回了屋,只留n脸懵逼的吃瓜群众和还在帮大家烧烤未能出场的景云。
莫玦青如春雨过后的嫩芽,再次获得了春暖花开的生机。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的万千发丝会告诉你什么叫作头皮发麻,也会告诉你什么叫动一发牵全身。
这一天他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但终归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这样就够了。
梁安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望着窗外皎洁月光下的果树心中一动,起床走出房间看到客厅里的男人们睡的正香,踮起脚溜出室外。
沐浴在清冷月光下的果树,犹如一个个严肃尽责的门神般镇守着山庄的一花一木。
围着果园转了小半圈,最后停在红果累累的樱桃树前打量了好一会儿,折下一小条樱桃长得最大最密的树枝。
吃完就去睡觉。梁安歌边想边走到视野最好的地方落座。
托着下巴,嘴里一边嚼着果肉饱满的樱桃,一边望着樱桃树晃着手里的树枝:别说樱桃还挺好吃。
随即吐出核儿,再去摘樱桃瞥见手腕上戴着的手串,晚上被莫玦青发现后就大方戴上,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指尖触碰着血红的手串,回想起在医院他捂着输液管的样子,心里一阵柔软,嘴角的笑越发温柔。
一阵凉风吹过,穿着单薄的梁安歌冷得一哆嗦,毫无预兆地打了三下喷嚏。
正当她搓着手臂准备回屋的时候,肩上一沉,多了件外套。
还没来得及抬头,顺着视线看到平日里最爱干净的莫玦青此时就在自己身边席地而坐。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大方回望过去,两人就那么静静相望着,犹如岁月静好。
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勾唇笑着,梁安歌顿时不知所云:“…笑什么?”
“有多久没这么看过你了?”他的笑温柔的像是风,轻柔的吹拂着面庞,如沐春风。
他还是那个他,他又不是那个他。记忆碎片里的那个他只会让我难过,而近在咫尺的那个他只会因我难过。
“现在觉得快乐吗?”他问。
他的笑还是那么温柔,温柔到让她怀疑之前的冷漠都是幻觉。
见她不回答,他又问:“快乐吗?”
明明是毫无波澜的三个字,可听着却像是揉碎了心酸委屈、撕裂了伤口,正等她撒盐警醒。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55章 欲擒故纵的高手是你才对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心虚的移开视线转移话题:“天凉,回去吧。”
还未等她起身,他又执着的问:“梁安歌,你快乐吗?”这次收回了所有微笑,只剩委屈。
这下她是真的无力脱身,因为她最受不得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不快乐。”几乎是他在自问自答。
“…对不起。”还能说什么?还要说什么?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道歉。”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不是说不爱吗?为什么还要留着它?”说着握着她的手,希望能从她的嘴里听到答案。
梁安歌无力的望着他:不是不爱,从来不是。可是爱又能怎样?
“…我累了。”推开他的手,起身离开。手里的樱桃树枝也顺着手掉落在地上,刚好落在他脚边。
下一秒莫玦青起身大步上前拉过人,一手夹着她的手臂搂着腰,一手钳制她的手腕拉到身后梏着,叫她逃都无从逃。
随即额头抵着额头,近在咫尺的距离充斥着暧昧气息,他的双眼微垂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明明使坏的是他,委屈的也是他,如今叫她左右不是人,倒成了彻头彻尾的坏人。
你怎么坏的比我还要理直气壮?她想。
所以当他的吻小心翼翼落在唇上时,她只能认命般闭上眼,从来不忍心推开。
开始是在小心试探,见她不拒绝便开始大胆进攻,从最初的轻触到唇舌交缠,他的吻缠绵又霸道,一点点夺去她的呼吸,撕裂她的理智。
到最后,钳制成了缱绻的圈抱,桎梏成了温柔的抚摸。
跟着莫玦青出来的景云目睹了两人从亲吻到拥抱,不仅自嘲起来。莫玦青的一切触碰,她从来不会拒绝。而他的触碰,她一直在拒绝。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力之大双拳在轻微颤抖着,原本阳光的脸上笼罩着瘆人的阴暗,微眯的眼里只能瞧见阴冷。随即转身,僵硬着身体回了屋。
长久缠绵的亲吻过后,他也不敢直视她,只能歪过头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她的不作态、不反抗,让他更加不安。
静静抱了会儿,只能听到不知是谁的心脏正疯狂跳动着,震的灵魂深处传来微弱的共鸣。
许久过后待呼吸平稳,梁安歌佯装冷静道:“你醉了。”却未推开他。
“…醉了?是醉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没出息。”他笑得凄惨又悲凉,却也不愿意松开怀里人。
“…你”
“我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无谓的挣扎和试探。我想清楚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不要自尊,唯你是从。”
梁安歌愣在原地,再次忘了言语。
他何时变得这样卑微?他不该这样。梁安歌想。
“我试过不去接近你,试着从你的世界消失,但还是不行。我很想你,特别想你,想到睡不着,想到胃疼。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他在无助地求助于她,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解脱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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