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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不能自拔时,从背后被人轻轻拍了下:“想什么这么开心呢?叫了你好几声都不答应。”说着坐到莫玦青对面。
听到声音,莫玦青收起笑狐疑的望着坐在对面的人,皱眉:“坐错位置了吧?”
方施施刚放下包,抬头望着他做着恍然大悟状:“啊~那我该坐到你身边么?”说着轻笑了声:“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其实也可以的呀。那我过去啦?”
莫玦青无语的冷笑了声:“别给我装傻充愣,我约的人不是你。”
方施施抱着双臂靠着沙发翘起腿,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约的人不是我?”
莫玦青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哎~什么叫耍花招啊,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嘛。”
莫玦青冷着脸哼了声,不再搭腔。
“我是受万总所托来跟你洽谈的,并不是要耍你所认为的什么花招。”
莫玦青皱眉:“你们认识?”他竟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方施施点点头:“算是认识。万总是小念干爹,他今天突然有事要出国一趟,所以就拜托我来和你谈。”
莫玦青一听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气笑道:“方施施,他还那么小你就给他认乱七八糟的人当干爹,你这个亲妈当的可真是称职。”
方施施抿了口咖啡,无所谓道:“没办法啊,谁叫他的亲爹不认他,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给他父爱。”
“……”他自知理亏,无话可说。
放下咖啡杯,她又道:“不过你作为父亲也该尽一些义务,给不了小念父爱,至少能在物质上给足他安全感。不知道你有没有找人暗中查过,小念现在住的可是酒店。”
“什么?你让一个才十岁的孩子住酒店?你怎么当妈的?”莫玦青一脸匪夷所思。
“呵,我说过你要是把他送回来他可能要露宿街头,我现在把他安置在酒店已经够仁慈了。在中国,孩子到了十八岁就是成人,我作为母亲养了他十年,剩下的八年是不是该由身为父亲的你来承担?毕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方施施一脸无辜的望着他,可说出口、做的事却让人心寒到极点。
莫玦青只觉得既无语又心疼莫念,嘲讽道:“方施施,你可真是依旧不减当年,”
方施施笑了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怪不得他宁愿销声匿迹,也不要你。”
方施施的笑瞬间僵在脸上,无辜的表情渐渐崩坏转而换上了狠绝:“闭嘴!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莫玦青冷笑了声:“自然是近墨者黑,跟你学的。你有你的意难平,我也有不能触碰的底线,咱们互不干涉、各自安好。”
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渐渐握紧握的掌关节泛白,可见她在抑制多大的愤怒。
莫玦青悠然自得的喝着咖啡,对于方施施表现出的反应见怪不怪,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她的软肋。
平复了好一会儿,放开握紧的拳深深呼出口气,渐渐恢复正常。
“十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别到时候让这份执念害了你。害你倒是没关系,但别牵扯上无辜的人。”
方施施当然知道他嘴里说的“无辜的人”指的是梁安歌,刚想开口就看到不远处走来“无辜的人”,突然心生一计,起身坐到莫玦青身边。
莫玦青避如蛇蝎般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嫌弃的看着方施施:“做什么?”
方施施无语笑出声:“你跑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说点事。”
莫玦青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什么事要靠这么近才能说?去你位置说。”
方施施噗嗤一笑:“不是吧莫玦青,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怂了?这里又没有梁安歌,你怕什么。何况她要是真的误会了,我帮你解释就是了。”
莫玦青没好气道:“你解释才更让人误会。”
“你还想不想跟万总合作?过会儿我还有事要忙,赶紧谈完解散。”
听罢,他也不再防备,靠过去看合同。
两个人离的很近,方施施还往他身上靠了靠,用余光瞟了眼窗外便得逞似的勾唇。
梁安歌并不知道他见的客户是谁,只是想着跟他一起吃甜点或许会更好吃也说不定,所以就顺着定位找到了这家咖啡厅,就是没想到见到的会是这样一幅画面。
怪不得他会抛下难受的我不顾,任我撒娇挽留都无动于衷,原来是为了见方施施,难怪。
梁安歌觉得心都凉透了,原来朱梦秋说的是真的,原来他真的瞒着她一直再见方施施。见他们举止亲密,或许也会如朱梦秋提醒的那样总有一天会旧情复燃。
不知怎么回事,莫玦青总觉得有道强烈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抬头看到梁安歌站在窗外,不由心里一咯噔,做贼心虚般推开方施施朝着咖啡厅外跑去。
梁安歌此时已经转身离开,等莫玦青追出来的时候已经走了好一段路。看到她落寞的背影,莫玦青只觉自己真是混账,随即心急的追上去把人拉住,却也不敢用力:“歌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也没挣脱,任由莫玦青拉着自己,只是垂着头倔强的不肯回头。
见她没有拒绝,莫玦青小心翼翼地把人转了过来:“我可以解释。”
梁安歌原本垂着头,听他这么说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等他说的解释。
然而话到嘴边看到梁安歌冷漠的双眼里满是不相信,他突然不知道从何开口。难道要说今天碰见方施施只是个意外,刚刚贴在一起只是在看文件吗?她会信吗?
想到此,莫玦青心累的叹了口气:算了,她不会信的。
“你…怎么来了?”他说得很不自然,看在梁安歌眼里就是心虚。
“我来找你一起吃甜点。我来不可以吗?”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她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莫玦青急忙回答:“当然不是!我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方施施在这时候恰好出现:“阿玦,上个卫生间怎么上到外面了?甜点都上来了。”说罢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
看到两人举止亲密,梁安歌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瞬间煞白,看着缠在一起的胳膊心寒的笑了声:吃甜点?呵。
方施施也不知道避嫌依旧挽着他的手臂,见到梁安歌故作惊讶道:“咦?安歌你怎么来了?哦对了,忘了恭喜你怀孕,我们家小念以后就要有弟弟或是妹妹了。”说罢笑得一脸纯真无害。
方施施的话深深刺痛了梁安歌的心,她已经尽力去遗忘他们之间有孩子的事,可莫玦青却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她。每当这时候她都觉得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甘的全身都在刺痛。
莫玦青皱着眉抽出胳膊,对着方施施不耐烦道:“该谈的都谈完了,你可以走了。”
“啊?可是甜点还没吃呢。既然安歌来都来了不如就跟我们俩一起吃,你说呢?阿玦。”
我们…俩?
方施施话里话外都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让梁安歌听着心里别扭极了。就好像他们才是一对,把她摘除的一干二净。
莫玦青看到梁安歌握紧的拳,心里越发不安,不由压低声音对方施施不悦道:“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
方施施耸耸肩,无所谓道:“好吧,那我们下次再继续聊。”说罢看向梁安歌甜甜一笑,不嫌事大道:“安歌,等你生宝宝的时候,我一定会把小念也带过去,让他们彼此间好好熟悉一下。那我先走啦,再见呐。”
莫玦青恨得咬紧牙,恨不得把方施施生吞活剥了,偏偏在这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给他添堵。
等方施施离开,莫玦青上前一步想要握她的手:“我没有要骗你,我只是…只是怕你知道后会误会。”
然而梁安歌并没有给他靠近的机会便随着他的脚步顺势后退,保持着半米的距离:“是,你当然不是故意的,毕竟你总是有理由为自己开脱。”
“不是的!”说罢再一次靠近,却又一次扑空。
“之前见方施施你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你们举止亲密也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你骗我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对,你总是有苦衷,是我在无中生有、无理取闹,都是我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可以了吗?”她不再质问,而是以一种近乎冷漠的姿态诉说。
“你别这样…你没错,是我错了。”
“那你错在哪儿了。”
“我…”然而磕巴了半天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梁安歌疲惫地抬头,呼出口气。每次都是这样,一旦出现矛盾他总是习惯性的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然而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甚至更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明白只要梁安歌知道就一定会跟他置气,所以才会瞒着她,明明他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可为什么到头来却让矛盾愈加严重。
梁安歌深深吸了口气,近乎放弃似的道:“这样挺没意思的,再继续下去只会让我们变得更累。”
莫玦青抓紧她的肩膀,惊慌道:“不会的…不会的,歌儿。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和方施施见面,你要相信我!我只有你了…”
“可是我累了。就算你再怎么保证,你和方施施不可能不见,这辈子都不可能。难道你忘了,你们之间还有莫念的存在吗?而我再也不敢相信你。就到这里吧。”说罢推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一转身眼泪像是断了线般滑落,怎么可能不难过,那可是她深爱的人,伤他远比让自己受伤还要痛万分。可是能怎么办呢?她不想再让自己变得患得患失、歇斯底里,这不是我。
你说知道错了,却从没想过改。
在这段感情里,梁安歌渐渐迷失了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而她不想再伤人伤己,唯有分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莫玦青还没缓过神,呆愣的站在原地望着梁安歌离去的背影,他甚至麻木到连悲伤都感觉不到。
颤抖的双唇勉强喊出那个让他执着不舍的人:“歌儿…”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12章 南红玛瑙手串断了
梁安歌站在人行横道前愣神,绿灯了还一动不动的站着。被旁边匆匆而过的人撞了下,重心不稳的向后踉跄了几步又站定。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和枪声,紧接着看到眼前闪过许多手持枪的人疾步从眼前闪过,定睛一看其中有几个人还是她认识的,是梁西泽队里的几个队员。这一下瞬间从悲伤中回过神,定神:我怎么忘了哥哥在云南!
她这才想起梁西泽带队在云南蹲点,看这情况大概是蹲到了结果。看到大批人跑去的方向,梁安歌又想起那是莫玦青所在的方向,心下暗叫不好管不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便不管不顾的跟了过去。
果不其然,刚才她来过的那条街此时已经闹得人仰马翻,缉毒队的一些人负责疏散人群,另一群人和毒贩们正面对上。梁安歌在混乱的人群中焦急地寻着他的身影,只是左右都不见莫玦青的身影:莫玦青,你可不能有事!
另一边,莫玦青在和梁安歌分开后没多久就遭到了袭击,袭击他的人穿着一身黑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把自己武装的很全面。他能感觉出来这个人来者不善,并且是要置他于死地。
跟黑衣人交手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人的眼睛,虽然满是戾气与狠绝,但莫名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正当他疑惑之际,那人趁机用铁棍毫不留情的打向他的膝盖,莫玦青不堪重击扑通跪到了地上。正当那人再一次抡起棍子要砸向他的头时,刚好被缉毒警撞见抄起警棍狠狠砸向那人举着铁棍的胳膊,这才让莫玦青免于一死。
黑衣人见越来越多的缉毒警朝他的方向过来,不甘心的狠狠瞪了眼莫玦青便扶着受伤的手臂逃离,然而这场围剿还没结束,其余暴露的毒贩们变得越加猖狂公然对着无辜群众开枪。见到梁安歌落单就想把她抓为人质,然而梁安歌虽怀孕但身手依旧在,很轻巧的避开了攻击并回击。
眼见身边围上来越来越多的毒贩,纵使她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而且肚子里还带着个拖油瓶怎么都没办法和这些人硬碰硬。偏偏这时候小腹传来锥心的痛感,梁安歌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喘着气,心里暗骂:果然跟你爹一样不让人省心,你是想害死你亲妈么!
毒贩刚想拽梁安歌的胳膊挟持,原本消失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用力踢开了毒贩的胳膊,随即压低声音:“谁都不准动她!”
围着她的几个毒贩迅速退下,跑向了别处。
梁安歌抬头对上黑衣人的眼睛,她竟从那人眼里看到了温柔。
不可思议,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黑衣人没有停留多久又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梁安歌觉得可疑便忍着疼跟了过去。
黑衣人所到之处是围剿重灾区也是她刚刚站着的那条街,梁安歌看到莫玦青也加入了围剿,便疑惑:他怎么在这儿?
然而还没等她思考更多就看到黑衣人手举铁棍向着莫玦青所在的方向跑去,莫玦青的腿刚受了伤这下一打斗抖得越发厉害,最终还是没忍住跪在地上疼的直喘气。
他此时正背对着黑衣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下一秒黑衣人抡起铁棍没有一丝半点的犹豫刺向莫玦青的心脏。梁安歌来不及多想便冲过去用身体挡下,她知道这样很傻,但回过神的时候两厘米粗的铁棍已经刺穿了她的右肩。
当铁棍刺进肩膀的时候她听到子弹划过耳旁的声音,紧接着耳朵嗡嗡直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铁棍抽出肩膀的时候,她觉得魂儿也跟着一起抽离了身体。
我要死了吗?终于要解脱了吗?莫玦青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梁安歌想转头看看他,然而最终还是有心无力疲惫地闭上眼任由身体向后倒:算了,都算了吧。
黑衣人惊诧的瞪大着眼睛看着梁安歌向后倒去,满是戾气的双眼瞬间被惊慌与疼惜代替。原本他的目标是莫玦青,可没想过梁安歌会冲过来挡这一下,他最不忍伤害的人最后还是让他自己亲手毁了。
“安安,安…”黑衣人通红着双眼想去抓住倒下去的人,然而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就被同行的人硬生生拖回车关上车门离开。
“安歌!”这次的围剿行动梁西泽是队长,莫玦青和梁安歌搅进来在他的计划之外,而他刚好看到梁安歌受伤的一幕,情急之下开了枪,即便只是背影他也是一眼就认出。
听到声音,莫玦青这才转身,看到梁安歌直直朝自己倒了下来,不顾腿伤起身抱住人坐到地上。看到她的身上满是刺眼的血红,一时慌了神:“歌儿…”
然而梁安歌依旧紧闭着双眼就像是睡着了般,只是肩膀上源源不断流淌出的刺眼的鲜红狠狠抽打着他的理智逼他承认现实,莫玦青手忙脚乱的捂着她的伤口试图止血:“歌…儿,醒醒,你不要吓我……”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好似喉咙里卡着刺连完整的说出一句话都困难。
听到他在叫自己,梁安歌用力撑起沉重的眼皮睁眼,看到骄傲一世的人此时正狼狈的不知所措,她突然有了痛觉好似那根铁棍刺进去的是心脏而不是肩膀。
见到她睁眼,莫玦青露出失而复得后的笑容:“你醒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然而没高兴多久,梁安歌说的话再次把他打入地狱。
梁安歌举起沾满鲜血的胳膊抚着他的脸颊,动了动双唇艰难地开口:“我不是说了…要把秘密藏好,不要…被我发现,为什么…你就是不听。”
他的手覆在梁安歌的手上,绝望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是我错了歌儿,我以后、以后一定把所有事都如实向你报告,不会再瞒着你了,相信我。”
“我们…以后,都不会再有…以后了。”话音刚落,毫无预兆地吐了几口血,下一秒随着缓缓闭上了双眼手也无力的垂到地上,此时的梁安歌就像是在血水里浸泡过一般看着很瘆人。
他没能抓紧她的手,就这么任其滑落,莫玦青瞬间血红了眼睛,豆大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不管怎么喊她,回应他的只有彻骨冰冷的沉默。
“你不是说结束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傻帮我挡那一棍,你应该放任我自生自灭才对。”莫玦青抱着梁安歌心痛到窒息,仿佛每呼吸一下就有成千上万的针在狠狠扎着他的身体。
莫玦青害怕的颤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赶过来的梁西泽见到是这样一副场景,用力推开抱着梁安歌的人,怒吼:“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随即小心翼翼地抱起梁安歌再次朝莫玦青吼:“快打120!”
…………
坐上车,方施施把那人的口罩粗暴的扯了下来,随即狠狠瞪了眼:“知不知道你刚刚差一点就暴露了?!”
景云摊开手掌不敢相信的望着:“我刚刚…亲手把铁棍刺进了安安的身体,我、我是想杀莫玦青的,不是…她。我怎么能……”他的手在抖,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感觉万箭穿心般的疼,他多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梁安歌。
随即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
就在他又准备抽自己的时候,方施施伸手一巴掌拍开他的胳膊:“有意思吗?事儿都发生了你再怎么后悔也是无济于事。”说着做了个深呼吸:“你刚刚不该在那儿停留那么久,如果我不派人把你拉回来,你就是自投罗网!”方施施难得生气,能不生气么,他刚刚差一点就坏了事。
景云抬头红着眼睛看了眼方施施,无助道:“可是她受伤了!我要去看她,我要亲眼确认她没事!”说罢想用手硬把车门掰开。
方施施把人拽回来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梁安歌自然有莫玦青会送去医院,再不济她还有哥哥呢,轮得到你操这份心吗!”
她这一巴掌直接让景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随即难受的抱着头自责:“对不起…”
方施施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耐烦的皱着眉:“你放心,我会派人盯着,一有消息马上会告诉你。”看到他的手臂一直在流血,又不忍道:“先让医生帮你处理伤口,别梁安歌活得好好的,你倒成了残疾。人家本来就看不上你,看到时候残疾了她还会拿正眼瞧你么。”
听罢,景云不再反抗,任由医生处理伤口。
方施施觉得郁闷极了,她现在心情还不好呢,想见的人没见着又死了那么多兄弟,这次的行动又白费了。
梁安歌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手腕上的南红玛瑙手串突然断线散了一地,莫玦青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抢救室的门慢慢合上又看到散了一地的手串,他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手串…断了,象征平安的手串断了。
莫玦青的衣服上沾满了梁安歌的血,可见她受的伤该有多重。看着地上的手串,莫玦青想蹲下身去捡,然而被梁西泽揪着领子拽起来,莫玦青一脸心如死灰的盯着空气。
刚刚在救护车抢救人员见梁安歌的心跳微弱就做了个小检查,结果被告知怀孕,梁西泽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了,忍着愤怒一路送她进了抢救室才发作。随即挥拳狠狠打在莫玦青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接让他趴到了地上,但他并没有因此收手,而是骑到他身上抓着领子愤恨道:“你害她还嫌不够吗!为什么又要缠着她!莫玦青,你还是人吗?!”
梁西泽疯了似的对他拳打脚踢,而自知罪孽深重的莫玦青任他打骂不还手,他知道这是他该受的。
“你知不知道当年只要我晚一分钟,安歌就会死在那场大火!”
“你知不知道她失忆都是因为当年她流产失血过多,吸了太多浓烟造成的!”
“你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你怎么能又让她怀孕!”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什么不放过她!一定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你才能甘心吗?她到底对不起你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对她!”
莫玦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的话,只是:“我没有要杀她…”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吗!”说罢一脚踢到他的肚子。
莫玦青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背撞上了坚实的墙面,牙齿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吐了一小口血,眩晕过后又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着走向梁西泽:“孩子…什么孩子?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梁西泽握紧拳打向他的脸,莫玦青认命的闭上眼任他打,然而脸上拂过拳风却没有预想的疼痛,莫玦青睁开眼看到他的拳头就在眼前。
梁西泽气的拳头都在颤抖但没有继续打下去,因为再这么下去他会把这个人活活打死,他多想就这么把莫玦青打死,但他的理性告诉他不可以。
梁西泽红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他,最终还是把拳收了回来,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莫玦青被打的脸上血迹斑斑,踉踉跄跄的走到抢救室门前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手去捡散在地上的手串,可是捡了一颗又重新掉到地上,但他依旧执着的一次次重新捡起。只要珠子还没有坏就能重新串起来,就好像他和梁安歌一样。
“当年那场大火,安歌的父母…”梁西泽说着停下来,觉得不妥又改口:“安歌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死于那场大火,如果我没有及时赶过去安歌早就随他们一起去了,但我现在倒是希望当年她就那么走了,至少不会再遇到你。”
莫玦青依旧跪在地上捡珠子,但听梁西泽那么说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一直想忘记安珺这个生母,因为觉得她那种人不值得被人记挂着。
梁西泽仰头靠着墙,平静道:“虽然安歌得救了,但她也昏迷了一年多,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没日没夜的做噩梦,嘴里念的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你知道她都说你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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