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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再被领养家庭第五次退回来以后,我妥协了,我知道忍耐才是出路。
有一次我偷偷从福利院跑出来,看到了安珺陪着梁西泽玩儿,笑的那么开心、那么温柔,我从来没有看过那样的安珺。当时我就下定决心,梁家和安珺加在莫家的痛,他日我必当加倍奉还。
就这样过了几年,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机缘巧合下,方家资助我上了大学。
后来在我上大三的时候去到梁家当梁安歌的家教老师,当时梁安歌十七岁。我本来不知道那里是梁百川和安珺的家,后来发现后我利用梁安歌对我的爱慕,开始了复仇之路。
我发现情窦初开的梁安歌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我利用这一点慢慢引导她爱上我。
明明梁安歌是梁百川和别的女人的女儿,但安珺却那么宝贝梁安歌,说实话我嫉妒了,因为我居然比不上一个外人。
后来我发现,梁安歌的表哥梁西泽竟然喜欢自己的妹妹,我对这一发现很欣喜。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对当时是梁西泽女友的方施施透露了这一事实,所以方施施开始针对梁安歌,方施施和梁西泽之间的矛盾开始升级,让梁西泽根本无暇去管梁安歌,这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实施我的计划。
后来我发现,梁安歌是真的爱上了我,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我利用她,肆无忌惮的伤害她,但当时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愧疚。
所以,就发生了夏至的那一幕。
我本是找安珺谈判,让她道歉,但她却对我冷眼相待,态度丝毫没有好转也没有悔过之意。还说,看着和莫霆长得如此像的脸,她就觉得恶心。
安珺的话把我心中残留的那一点点对母亲的幻想全部打破,我气红了眼拿着刀指向了安珺,可安珺却嘲笑说我像父亲一样只会口头上威胁,实际上根本不敢杀她。
但当她说完那句话后,我的刀已经刺进了她的身体。那一刀很深,深到安珺直吐血。
这时梁百川进来了,他来阻止我,我用力把他推开,他倒在了床上,身体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
安珺看到后,竟然求着我让我救梁百川,我看到她的眼里满是担心和恳求。我看着安珺的嘴脸只觉得恶心又寒心。
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救我爸呢?明明救了他,就能活啊。
然而问完我才发现,这个问题太愚蠢,因为当时明明就是他们开车撞得我们。
所以不等她回答,我就推开了安珺,顺手把刀拔了出来。
看着安珺狼狈的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模样,我竟然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之后就接到了梁安歌的电话。
我当时一直不喜欢梁安歌,因为当时的梁安歌早已被宠坏,心高气傲、不懂得理解人、狂妄自大,我只想报完仇快点和梁家人脱离关系。
可我忘了,梁安歌其实为了我改变了很多很多,至少在我面前她不会发小姐脾气,对我有求必应,而且真是过分的单纯、天真。而这一点是我最讨厌的,因为我没有像她那样快乐健康的童年,我的童年是黑暗的、我的家庭是支离破碎的。
但直到十年后梁安歌“死而复生”回到我身边,我后悔了,后悔当时我不应该那样,不应该那样伤害她,因为她确实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总说是我杀了他们,我只是给了他们小小的惩罚,并没有杀死他们。
可她好像对我,有很深的误会,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不愿意相信。
说了这么多,如今剩下的只有悔恨和愧疚,我想好好和她过完下半辈子,我也想好好弥补她。
……………………
早上睡得正熟,房间门敲响,门外传来了梁念的声音。
“姑姑,起来了么?”
她本就浅眠,听到敲门声第一时间睁开眼,起身坐起来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外面下雪了了,姑姑不是最喜欢雪么。”
梁安歌嘤咛一声:“好,我马上就出去。”说罢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发现外面正静静下着鹅毛大雪。
梁安歌心里闷闷的有些胀,但不是难过,而是惆怅。
好像有四五年没见过雪了,真好看。
穿上羽绒服从房间走出来,发现家里都没人。
走出别墅看到苍白的世界里有两抹黑影,雪下的太大都快挡住了她的视线,定睛一看是莫玦青和梁念在堆雪人。
堆…堆雪人?他还这么童心未泯呢?倒让人意外。
走了两步在台阶前停下,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把手伸到房檐外,大雪如蒲公英般轻轻落到了她的手心。
有一点点冰。
把手伸回来看着,要是换了别人手心里的雪可能已经化了,然而她的手却是冰凉的,凉到连雪都不会融化。
不多时眼前多了双鞋,刚要抬头眼前一黑,脖子上多了条围巾。
她看到莫玦青正在帮她围围巾,随后脸颊一暖,他那双温热干燥的手正捂着她的脸:“天冷,要注意保暖。”
梁安歌点点头,“嗯。”
莫玦青咧嘴一笑,拉着她的手:“走,带你去看个东西。”说罢拉着人走下台阶,向着被茫茫白雪覆盖的地方跑去。
她看到梁念挡在面前露出神秘的笑容,随后往旁边挪了一步展现他们刚刚努力的成果。
一个缺一只眼睛少一个鼻子的雪人展现在她面前,梁安歌愣愣的看了几秒,突然噗嗤笑出声:“哪有雪人是独眼龙啊?而且它的鼻子呢?哈哈哈这雪人也太丑了吧,真的丑到我了,这是你们堆的么?”
本来等夸赞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我堆的有那么丑吗”的神态,但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随后也跟着笑了出来。
梁安歌摸了摸下巴,总感觉除了“残疾”以外缺点什么,思索了会儿突然自言自语:“我知道缺什么了!”说着就要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
莫玦青按下她的手阻止:“干什么?不许摘,生病了怎么办!”
梁安歌的动作一顿:“可是雪人没有围巾啊。”
莫玦青看了眼雪人,又看了眼围着围巾的梁念,示意他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上去。
梁念顿时心领神会:“我来,我来。”说着把围巾围到了雪人身上。
莫玦青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梁安歌:“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可是我其实身体没那么弱,不会那么轻易生病。”
“那也不行!你的身体本来就凉,再让凉气从脖子进到里面,会难受。”
正当他们聊着,莫玦青感觉后背一凉,梁念把雪塞进了他的衣服里。
“梁念!”莫玦青冰的动了动身体,气愤的看着梁念。
梁念开心的哈哈一笑,躲的一米远,手里捧着雪吐了吐舌:“让你们秀恩爱,我还没成年呢,哈哈哈哈哈”
梁安歌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后退两步蹲下抓了把雪扔到莫玦青身上。看他一脸懵逼的望着自己,梁安歌噗嗤发出嘲笑的笑声,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看她笑的这么开心,莫玦青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渐渐咧嘴笑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莫玦青身上又挨了梁念打过来的雪,梁安歌身上也被梁念打出了印子。
莫玦青转头看向梁念:“好啊你们俩敢合起伙来欺负我。”说罢从地上捡起一捧雪扔向梁念。
很快,三个人在这大雪天欢乐的打着雪仗,已经分不清是谁在欺负谁,反正看谁近就往谁身上打。足足玩了有小半天,梁安歌的长发上全是雪渣,然而三个人像是童心未泯般玩儿的不亦乐乎。
梁安歌跑的有点喘,停下来看两个人互打,笑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结实的胸膛上。
脚下一不稳差点往前倒下去,下一秒被身后人紧紧抓住手臂又重新拽了回去。
梁安歌心有余悸的一转头,在看到来人的瞬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52章 晏冬,再见
“没事吧?”那人的声音低沉轻柔。
梁安歌怔怔看着那人,睫毛微颤:“应…应钰?”
“头发上全是雪。”说着帮她弹开雪,然而刚整理完又有雪落了上来,索性他也不再整理。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儿…”说着看了眼不远处的大铁门:这儿是前院啊,应钰是怎么进来的?
“晏晏,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很久,还以为你出了事。”婚礼上她就那么凭空消失,这一消失就是一个多月,他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偏偏就是怎么都找不到她。
“我…”刚想解释,传来了莫玦青不冷不热的声音:“应先生这算是私闯民宅了吧。”
“莫先生言重了,我是经过管家允许进来的。”
梁安歌转头看向莫玦青,发现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歌儿,小念找你。”
梁安歌转头看了眼应钰,又看着莫玦青,为难道:“可是…”
“没关系,既然来者是客,我会好好招待。别让小念等着急了,你先去。”
梁安歌点点头,转过身对应钰道:“你先进屋,我们过后再聊。”
“好。”
等梁安歌离开,莫玦青也没给应钰好脸色看:“应先生,里面请吧。”说罢先他一步转过身离开。
对于莫玦青的无礼,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但总觉得以这个人目中无人的性格并不怎么放心让梁安歌继续待在身边。
想罢,抬脚跟了上去。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玦青也养成了爱泡茶的习惯,此时正不发一语的洗着茶具煮茶。
应钰也不着急,等他慢慢泡。
过了好一会儿,莫玦青泡完茶递给他一杯:“尝尝。”
应钰接过茶杯:“多谢。”说罢先是闻了闻,发现是普洱后惊喜的挑眉,小抿了口:“晏晏的普洱。”
莫玦青微勾唇,略得意道:“应先生好味觉。”
应钰又抿了口,看着茶杯:“不是味觉好,而是这些年喝的多了,自然能喝出来。而且有时候晏晏制茶的时候,我也会帮忙。”
莫玦青脸上的笑有些崩坏,握着茶杯的手也是用力到指尖泛白,然而这次并没有暴走,而是努力镇定下来:“废话不多说,应先生这次来这里可是有什么要事?”
“当然。莫先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这些年一直在跟埃斯特先生谈判有关租地协议的事?”
莫玦青挑眉:“记得。”
“这次我来就是以埃斯特先生委托人的身份与莫先生谈判这件事情。”
莫玦青往后一趟靠着沙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问:“埃斯特先生不是一直不愿意把地卖给我,这次怎么就突然回心转意了呢?”
“莫先生应该知道是为何。”
莫玦青笑了笑,装傻:“我还真不知道。既然埃斯特先生是诚心想与我合作,怎么来的是应先生?”
“莫先生请谅解,妹夫和我妹妹不久前刚完婚,我作为埃斯特先生的表哥,依然能代表他的想法。”
莫玦青嗤笑了声:“应先生又不是他,怎么可能完全代表他的想法。”
应钰一直在跟他打太极:“莫先生不像是不懂变通的人,埃斯特先生新婚燕尔陪着妻子是应当的事,莫先生不会连这个也要计较吧。”
莫玦青的眼神陡然一变,放下茶杯半垂着眼睛冷漠的望着他:“三年前我与歌儿也是新婚燕尔,埃斯特先生不也是从中作梗拆散我们,导致我们分别三年。变通、计较这些词语,怎么可以是用来形容我的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应先生。”
应钰放下茶杯,不可置信道:“你们,新婚燕尔?”
莫玦青勾唇,得意一笑:“三年前我和歌儿已经登记结婚,所以我不相信你们是情侣,更不相信她说的爱你。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人可以插足,”说着脸色一变,瞬间正色:“也不会让别人插足。”
应钰依旧不肯相信,直到现在还在坚持:“晏晏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你。”
莫玦青挑眉:“ok,我知道你可能不太能接受,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说着从衣服里拿出结婚证,递给他:“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应钰接过结婚证翻开,震惊的瞪大眼睛。
“再补充一句,我的妻子不叫晏冬,她叫梁安歌。”
梁念从二楼下来,目光一直停留在应钰身上打量着,走到莫玦青身边:“舅舅有事找,让你回个电话,挺急的。”
莫玦青起身走到应钰面前拿过他手里的结婚证重新放进衣服口袋:“帮我招待一下客人,儿子。”说罢拍了拍梁念的肩,和他交换了下眼神。
梁念顿时心领神会:“好的,爸。”
听到这声称呼,还处在震惊中的应钰抬眼看了眼俩人,有些在意。
等莫玦青走后,梁念坐到了他原来的座位上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朝应钰礼貌一笑:“先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应钰理了理呼吸,镇静道:“应钰。”
梁念小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应钰这时也仔细看了看梁念,发现他的眼睛长得和梁安歌一模一样,五官也是跟她有几分相似。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年纪应该也不大,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岁。
“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莫,单名一个想念的念字,莫念。”
应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莫念,难道真的是莫玦青的儿子?那和晏晏…?
梁念见他的茶杯快空了,拿起茶壶为他斟茶:“不好意思应先生,我母亲没在我面前提过您,所以很抱歉没能认出您是母亲的旧友。”
应钰看着茶杯里倒满的茶,有些诧异:他这是不欢迎我呢。
都知道茶杯倒满是对方对你非常不满意的意思,也就是在下逐客令。
不过应钰毕竟年长,经历的事、见过的世面也多,对这种小孩子脾气似的别扭倒是不怎么在意,礼貌一笑:“看莫先生喜欢饮茶,倒是没教过莫公子茶桌上的礼仪。”
“不瞒应先生,我的礼仪都是我母亲教的,不过这三年确实是少了母亲的教导,对我的成长过程多多少少还是带来了一些影响。”
梁念三句话不离母亲,暗示意味明显,应钰又怎么会不知道,索性就顺着他问,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
“莫公子看着年纪也不大,不知道口中的母亲说的可是晏晏?”
梁念毕竟再成熟,也只是十三岁的孩子,还是有些沉不住气:“我今年十三岁,我的母亲就是应先生的旧友。不过我母亲不叫晏晏,叫梁安歌。”
应钰无所谓一笑:“晏晏只是我对你母亲的称呼,不必在意。”
见他不为所动,梁念有些不悦的蹙眉,但很快又抚平眉头:“还要多谢应先生这三年来对我母亲的关照,我在这里替母亲谢谢应先生。”
“我与晏晏之间无需客气。”
“那也不能乱了礼节,毕竟应先生是外人,该谢的还是得谢。”
应钰了然一笑:原来只是想示威啊,果真还是小孩子。
“莫公子真是懂事知礼节,晏晏应该很欣慰。”
本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滑头,油盐不进。
“小念,不是说喝杯水就回来,怎么坐着跟你应叔叔聊起来了。”梁安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一下来就看到梁念像个小大人似的坐在应钰对面。
应钰见是梁安歌,温柔的勾起嘴角:“晏晏,小念很优秀啊。”
听罢,梁安歌看着梁念欣慰一笑:“我也觉得小念很优秀呢。”
见应钰看梁安歌的眼神不对劲,梁念赶紧起身走到梁安歌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我想喝冬瓜排骨汤。”
“冬瓜排骨汤是凉性的,等到了夏天再给你煲,冬天呢我就给你煲暖身汤。”
梁念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也好。那什么时候给我做呀?”
梁安歌看着撒娇的梁念,摸了摸他的脸,宠溺道:“待会儿就给你做。”
“说话算话哦!”
还没等梁安歌说话,应钰突然出声打断:“晏晏,你忘了我们说的什么?”
“哦对。”她这才想起来要跟应钰坐下来好好谈谈,随即对梁念抱歉道:“小念,我跟应叔叔出去一趟,回来了就给你做。好不好?”
梁念有些失落的看着她:“很重要么?”
梁安歌点点头:“嗯,很重要。”
梁念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梁安歌见状,问:“怎么啦?”
“该不会又像以前一样,走了…就不回来了吧……”说着委屈的不行。
梁安歌最见不得梁念委屈的小模样,心里也是愧疚的不行,之前刚相认就不告而别,对他的打击和阴影一定很大。随即愧疚的抚着梁念的脸颊:“不会的,不是说了以后都会陪着我们小念的么,不会再食言了。乖。”
梁念小心翼翼的问:“真的?”
梁安歌点点头,坚定道:“真的。”
梁念一米七多的个子拉着她的手,撒娇:“那…那一定要早点回来啊,我肚子饿了。”
梁安歌温柔一笑:“好,一定争取早点回来。”
选了个就近的咖啡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应钰就那么静静望着她,满目温柔。
嘴唇刚碰到咖啡杯,实在是忽视不了炙热的眼神抬眸:“从坐下就一直看我,干嘛一直看我啊…”
“一段时间过得好吗?有没有…受欺负?”不是他多管闲事,而是接触过莫玦青这个人后以他的暴躁性格,不得不怀疑梁安歌会不会被他欺负。
梁安歌怔了怔,一时沉浸在回忆里走不出来,想起莫玦青在意大利时对自己做过的事、想起在国内医院被他掐着脖子的窒息感,她的瞳孔一阵晃动。
虽然莫玦青比起以前,现在算是温柔的,但那些一幕幕背脊发凉的伤害还是会一遍遍扼着她的呼吸让她感到窒息。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
尽管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想了,但还是不行。
见她的状态不对,应钰担心的喊着她的名字,然而她还是没有回应。
看着她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绞在一起,应钰伸手包进手里:“晏晏?晏晏!跟我一起做深呼吸,吸气,呼气。”
梁安歌真的跟着做着深呼吸,重复几次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觉得喉咙发干,做着吞咽口水的动作,微微颤抖着手捧着咖啡杯喝了几口。
“你怎么了?”
梁安歌深吸了口气,放下咖啡杯,佯装镇定道:“…我没事。”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没有回答,答非所问:“之前你问了什么?”
“我说,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梁安歌勉强扯出微笑:“我过得很好,别担心。”
“那他…”
“他…对我也挺好的。”是挺好的,只要我不触碰他的底线不说离开,他一直是温柔绅士的。
她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并没有嘴里说的那样好:“晏晏,你真的没事吗?”
“嗯,没事。”
应钰突然握住她的手,说:“晏晏,如果你在这里不开心,我可以不顾一切带你走。”
他愿意与莫玦青为敌,愿意与这个世界为敌,可是…她不愿意跟他走。
梁安歌从他的手中抽出手,认真道:“应钰,别等了吧,你要的我给不起。你是个非常好的人,远比你自己想的还要好,所以不要停留在这里在我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和心思,不值得。”
“你值得!”
她觉得嘴唇发干,舔了舔:“我今年三十二了,在过去的十四年时间,我的世界里只有过莫玦青一个人。我被他伤怕了、伤透了,已经很难再去经历一段新的感情。可你不一样,你应该找一个适合你的人、眼里只有你的人,只有一样温柔的人才会迎来最美满、幸福的结局。而我既不是那个适合你的人,也不是眼里只有你的人,更不是温柔的人。”
沉默了良久,应钰低声问:“你爱他吗?”
“重要吗?”
“重要。”
梁安歌再次舔了舔唇,笑着说:“我爱过他,倾尽所有的…爱过。”
他有些听不懂:“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有小念,他是我的全部。”说起梁念,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难得的温柔。
“他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梁安歌摇摇头:“小念是我哥哥的孩子,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应钰再次握紧她的手,认真且急切道:“既然你不爱他,我同样可以照顾你们,我可以等你爱我的。”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是心中最念念不忘的,大概对应钰来说她就是那样的存在。
这次她没有抽出手,而是无奈的笑着叹了气:“我现在不爱莫玦青,也不可能会爱上你,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的、真的累了。”
应钰终于认命的收回手:“…我不逼你了。”
“我应该从一开始就说清楚的,耽误了你这么久,对不起。”
“不是你的问题,从开始你就拒绝的很彻底,都怪我太自信,以为自己可以。”说罢抬头看着她,问:“晏…你原来的名字叫、叫梁安…歌?”
“嗯。我叫梁安歌。”
应钰勾唇浅笑:“我知道了,安歌。晏冬不是梁安歌,我爱的是晏晏,不是梁安歌。我会慢慢把晏晏送走,听她的话开始新的人生。你要幸福啊,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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