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只大雁
叶阳心生警惕,许原回首见他往那边看,便笑呵呵讨好着同他说:“小公子,那都是些江湖人士,先前水患时,他们主动来此帮助赈灾,听说是附近什么门派的……反正也不花县衙里的钱,还能赚一赚名声,又何乐不为呢。”
叶阳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可一切都不过是他的直觉,他很难说得上究竟有何处不对,便只得再收回目光,想,怪不得那日唐风青会在县衙出现,他们协助赈灾,此时也许就住在县衙内。
许原又转向封栾,道:“王爷,下官今日在城内春景楼布了酒席,您看……”
封栾咳嗽一声,道:“许大人,你是知道的。”
他看了一眼叶阳,叶阳登时意会,猜出封栾是不想跟着许原他们去什么春景楼,他便轻哼了一声,挑眉问:“你们要去哪儿?”
许原一见他神色,脑中不由便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几位祖宗,一时腿软胆寒,只觉自己和靖淮郡王着实同病相怜,忙不迭开口解释,道:“小公子放心,只是吃饭,绝不会有其他。”
叶阳正想开口说话,冷不丁封栾忽而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还冲许原打了个眼色,将人往怀中一抱,低声与许原道:“许大人,实在对不住。”
他扭头便抱着叶阳上了马车,意思是今日的宴席,他是去不成了。
许原叹气,只想连郡王都要惧内,而后扭头看向身边沈少珩,道:“沈统领,走一杯?”
沈少珩:“……”
皇上!您为什么又丢下我!
……
封栾令那车夫将马车驾回县衙,在车上方松开捂着叶阳嘴的手,转眼便受了叶阳一个白眼,他还要小心解释,又提防外头车夫偷听,便也只是假意道:“你总得在外人面前给我留些面子。”
叶阳:“……”
他看着封栾这高得吓人的好感度,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心中疲惫不已,随意点了点头,便靠在车中怀疑人生,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封栾好似也没有心思与他调笑,他蹙眉深思正事,正觉头疼,那马车猛地一顿,几乎要将他二人甩出去,叶阳扶住车壁吓了一大跳,封栾更是干脆伸手拦在他身前,高声询问:“什么事?”
无人应答。
车外马嘶人惊,四处可闻得仓皇惊叫之声。
叶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祥之感更甚,下一刻车帘被长剑挑起,是唐风青与一名方才在城外见过的江湖人站在马车之外。
车夫已昏迷倒地,唐风青神色犹豫,不忍看向车中,而另外那人则看着唐风青,神色端肃,隐隐还有些怒意,道:“你亲自去杀了他们。”
叶阳:“……”
这又是什么虐恋想啥的戏码?
唐风青手中长剑微颤,咬牙抬首,一人挡在车门处,将目光转向车中,却看也不看叶阳,又像是强作镇定,手中长剑直指封栾,声音微哑,道:“靖淮郡王?”
到了此时,封栾却仍万分镇定,却也不回答唐风青的问题,只是蹙眉询问:“你要做什么?”
“鄢中水患,民不聊生。”唐风青咬牙,他下定了决心不去看叶阳,便只是死死盯着封栾,一字一句道,“长河决堤,水淹十里,百姓怨声载道,不得安宁,你收下褚晔书的钱时,可曾想过鄢中的百姓。”
封栾没有回答,他觉察叶阳握住了他的手。
叶阳似乎很紧张,手中带着细汗,手指轻轻勾在他手心,一笔一划,似是在写着什么——
封栾曾在他的手心写过字,他只能赌封栾能懂自己如今写的字。
“你不必反驳。”唐风青颤声道,“我已有了你们的罪证。”
封栾挑眉反问:“唐少侠是要为民除害?”
唐风青大声道:“是!今日我就要在此处——”
叶阳握着封栾的手,毫不犹豫对着唐风青的腿侧踹而出。
他记得沈少珩说过,唐风青用轻功时步子太重,应当是新手,而他上辈子在学校几年的散打训练,哪怕此刻云阳的身体力量略有不足,哪怕他伤不到唐风青,他也能够分去唐风青大部分的注意力。
而如今看来,他的运气真是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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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青的身法的确不佳,他又刻意不去看叶阳,哪怕后来回神避闪,还是慢了半步,他腿上正被一脚踹着,方一个趔趄,封栾已按住了他的手腕反扭,轻而易举夺了他的剑,再将长剑往回一勾——剑锋已抵上了唐风青的咽喉。
叶阳不由咧嘴发笑。
“唐少侠。”叶阳轻声说,“你知道什么是反派死于话多吗?”
第38章酸
叶阳的脚尖蹭得略有些疼,他抓着唐风青的胳膊,将不得动弹的唐风青扯入马车,挟作人质,一面看向马车外那人。
“我知道你们江湖人的作风。”叶阳道,“你朋友在我手上,你总不能连他一起杀了吧?”
果真那人握着剑为难不动,而唐风青终于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先是惊愕看向叶阳,似是没有想到这么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美人儿能伤到他,更没想到叶阳和封栾之间竟然默契至此,两人好似根本没有什么交流,却已知道了对方将要怎么去做。
他默然半晌,也只能低语,道:“你为何要为这么一个败类……罢了,情爱之事,本就是身不由己的。”
叶阳:“……”
叶阳觉得唐风青可能又想多了。
他刚刚在封栾手心写了几个字,本只是赌一把试探,没想到封栾居然懂了,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弄懂别人写在手心里的字……他对封栾很是敬佩,正转头看向封栾,眼睁睁又看见封栾头顶跳出了好感提示。
“封栾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74”
叶阳:“……”
啥啊!这回又是为什么啊!
是因为封栾觉得他两配合默契还是因为他打人了啊?
叶阳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狗皇帝的想法。
车外那人犹豫不决,却始终不曾松开手中的剑,封栾干脆直言,反问唐风青:“你说你们手中有我的罪证?是什么?”
他不提此事还好,一提及此事,唐风青忽而便挣扎了起来,几次封栾手中的剑都险些伤到他,封栾只得用力制着他,而唐风青咬牙大喊,道:“师伯!别管我!您不要听这奸佞胡说!”
叶阳:“……”
叶阳心中不由又浮起了电视剧里经典的“你别管我,快杀了他”的戏码。
他只好开口,说:“我们不会抢你的证据……”
唐风青:“公子,我知你不是真心,你只是因为喜欢这个败类——”
师伯:“你这小畜生!你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吗!”
唐风青:“师伯!你没有爱过,你不会懂得!”
师伯:“兔崽子!现在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吗!”
叶阳:“……”
这两人烦不烦啊!
眼见唐风青还要再回嘴,叶阳想也不想便高声打断两人的话,大声道:“再吵官军就要来了,咱能先把正事解决了吗?!”
唐风青被他吼得一愣,一时竟也明白过来叶阳这句话的逻辑,官军来了不是对他们更有利吗?他们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希望官军出现?
封栾紧接其后,问:“是什么罪证,你们要送给谁?”
唐风青:“我不会告诉……啊!”
叶阳气得咬牙,他照着唐风青的伤处又踢了一脚,好歹注意了力道,用的力气算不得太大,却也足以令唐风青这个话多碎嘴的烦人精闭上嘴。
如今这情况,就唐风青和他师伯这两个一根筋的傻子,只怕杀了他们也不会说出证据的下落,而叶阳和封栾并不能将此事拖上太久——这两个傻子当街行刺,只怕已有逃走的百姓跑去报官了,只要官军一出现,唐风青和他师伯落在许原手中,此事才真的要糟糕了。
他恨铁不成钢,匆匆直言开口道:“我有上喻在手,来此便是为了扫除邪佞为民做主的,你们再拖下去,待官军来了,才要出大事!”
封栾就在他身边,手谕这玩意,大不了回去让封栾再写一封就是。
唐风青略有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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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伯更是皱眉,问:“你可有凭证?”
“出门在外,哪来的凭证。”叶阳实在受不了他们这么婆婆妈妈念叨,抢白道,“你要凭证,也得等我们回去之后——”
师伯:“那我们凭什么告诉你?”
叶阳:“……”
这人,怎么就这么烦呢。
叶阳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已克制不住自己想打人的怒气,可封栾却拦住了他,与那两人道:“你们是想将那罪证交给云丞相,还是想直承圣上?”
唐风青的师伯还来不及说话,叶阳已揪着唐风青的领子抢白道:“你信不信我?你若是信我,至少将此事告诉我。”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赌一把这唐风青的颜狗等级了。
马车外唐风青的师伯气得大喊,叶阳却只看着唐风青,他果真见唐风青微微蹙眉,半晌方别开眼,小声道:“交给云丞相。”
叶阳松了口气。
虽然他已入了宫,他身上倒还有云府的腰牌的,这多少能暂时证明自己与云家有关系,他松开唐风青,将云家的腰牌丢到唐风青师伯脚下,道:“你们放心,我就是云家的人。”
他想了想,又道:“你们要我们自证身份,也总得给我们一个去取证据的机会。”
唐风青师伯总算有所松动,他将叶阳的令牌丢了回来,封栾见状便收了剑,却仍将剑握在手中,警惕按着唐风青,一面道:“你们当街刺杀,实在太过鲁莽,若我全身而退,反而有些奇怪。”
叶阳心中一惊,他以为封栾要弄伤自己,正要出言阻止,却已听得不远处的官军呼和脚步——他在马车内,看不见外头的情况,只知官军人数绝不会太少。
“上车。”封栾几乎立即便下定了主意,“先逃出城。”
深谙各种电视剧套路的叶阳,几乎立即便明白了封栾的意思。
这么多官兵,若放唐风青和他师伯两人逃命,唐风青又有腿伤,只怕逃不了多远便要被捉回来,哪怕这两人的脑子不太好使,可两人毕竟是义士,手中还有许原等人贪腐的证据,封栾想保住他们,那接下来就该是他和封栾假装人质,好令这两人出城了。
还好在这紧要关头,唐风青的师伯总算不再过多废话,也许是封栾如今之举令他对封栾和叶阳略有了些好感,他将车夫丢到路边,在前驾车逃离官军。
那马车车帘往下一放,车厢内便只剩下了封栾、叶阳和唐风青三个人。
马车内颠得厉害,叶阳一手扶着车壁,却几次三番撞到脑袋,唐风青犹豫伸出手,正想为他挡一挡,封栾已将叶阳揽入怀中,搂着他令他坐稳了,转口却问唐风青道:“你们既要将证据送给云丞相,为何又会和你大哥出现在猎场一带。”
他觉得有些奇怪。
许原说唐风青等人均是助他们赈灾的义士,也就是说,水患当时,唐风青很可能还在鄢中,那么他们微服溜出秋猎队伍时,为何又会在猎场附近撞见唐风青?
唐风青看了看叶阳,似是下定主意信任他,道:“皇上出宫狩猎,师父本想令我和我大哥将证据送给皇上……可猎场四周守卫越来越森严,更何况……更何况那个昏君……”
他一顿,想起叶阳当初骂他的话,以及靖淮郡王和他婶婶不可告人的二三事,默默将后半句咽进了肚子里。
叶阳算是明白了。
封栾第一日就在猎场遇刺,自此禁军恨不得将猎场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敢放进去,而后封栾和叶阳装病,不知何人胡说八道传出了谣言去,说是两人日夜厮混才互相过了病气,唐风青和唐甘靖二人送不了证据,又被那谣言气得恼怒不已,眼见秋猎结束大军回京,他们也不曾将那罪证送出去,这才灰溜溜回了鄢中,等候师父接下来的指示。
封栾挑眉问:“昏君?那昏君怎么了?”
唐风青将头垂得更低,好一会儿才偷偷瞥上叶阳一眼,道:“我师父说当今圣上和云丞相都是好人,可我听那些说书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云家人,我不该骂云侍君的。”
叶阳:“……”
车内气氛尴尬,沉默许久,也不知这马车是否已出了城,叶阳正小心拉开些车帘往外看,唐风青忽地便猛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
靖淮郡王并没有姓云的侧室吧?云家人也不至于把家里的晚辈送给一个郡王充作男妾啊!
他心中一惊,好似希望重燃,急忙看向叶阳,问:“你……小公子,不知小公子和云丞相究竟是什么关系?”
叶阳:“……”
封栾一看唐风青这神色就来气。
他知道这人应当是要开始纠缠叶阳了,他原不想在此处暴露身份,可这人实在没完没了,靖淮不会武,又确实是与楚和谦一伙的,靖淮的身份是用不得了,他想这些人直接将证据交给他,便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没好气抢在叶阳之前回答,道:“云丞相是他爹。”
唐风青更是满面惊诧,据他所知,云丞相仅有两个儿子,那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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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青:“云……云将军?”
叶阳:“……”
封栾:“……”
叶阳艰难开口:“你觉得我会武吗?”
唐风青:“……”
刚才叶阳是踹了他一脚没错,可无论从力量还是速度上来说,叶阳的确不像是练过武的样子,那也就是说——
唐风青目瞪口呆。
“你你你……”唐风青愕然道,“你是那祸……你是云阳……”
叶·祸世妖妃·阳捂住了自己的脸。
唐风青又震惊看向了封栾。
“你……你……”这刺激太大,他已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竟然……”
叶阳想要替他回答。
叶阳:“对,这就是当今——”
唐风青脸色惨白:“你竟然真的和自己的婶婶私奔了?!”
叶阳:“当今圣……啊?!”
封栾:“……”
封栾忍无可忍。
“放屁!”封栾咬牙怒道,“什么私奔?!朕是他夫君!”
第39章大内御隐卫
唐风青沉默许久,方喃喃开口:“……谁?”
他觉得自己听见了一个极其令人震惊的事情,他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叶阳也没想到封栾竟然会气成这副模样,而今马车之内气氛如此古怪,他也只能侧首盯着那车帘,装作什么都不曾听见。
封栾冷哼一声,他觉得自己已说得足够清楚了,他没有必要再对着唐风青将这个问题重复一遍,只是揽着叶阳的腰,将叶阳搂得更紧了一些。
唐风青这才木然转向叶阳,颤声开口询问:“他真的是……”
叶阳正要点头,封栾已不由挑眉,抢在叶阳开口之前看向叶阳,问:“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叶阳:“……”
他看着唐风青满是震惊的眼神,知道这是个绝好的让唐风青彻底死心的机会,唐风青总不至于去和皇上抢人,此刻他只要承认自己和封栾的关系,应当就能彻底摆脱唐风青了。
可封栾的好感度实在高得吓人,自己要是在这时候顺着封栾的话往下说,封栾不会又往上加好感吧?
叶阳非常为难。
过了片刻,他方才抬起头,对着唐风青勉强扯着嘴角,微微笑了笑。
反正好感都那么高了,一时半会儿也降不下来,他忧心也没有用,眼下还是先解决唐风青的事吧。
“他……没说错。”叶阳艰难道,“他的确是我的夫君。”
唐风青:“……”
“封栾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84”
叶阳在心中叹了口气。
果然,封栾果然往上加好感了!
他抬眼,正对上封栾目光,若说原先封栾眼中还有对唐风青胡搅蛮缠的愤怒,而今那眸中的神色便只剩下自豪与欣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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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看不懂封栾在想些什么。
他只能再抬头,不想再在这种情情爱爱的事上与唐风青瞎掰胡扯,他便与唐风青道:“圣上微服私访至此,为的就是鄢中水患这件事,他心系天下,并非你口中所说的昏君。”
唐风青缓缓低垂下头,一言好似有千斤之难,半晌方才点了点头,道:“云公子放心,孰重孰轻,在下还是分得清的。”
叶阳松了口气,正要再往下说话。
叮。
“封栾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94”
叶阳:“……”
怎么又加了?!
都快200了啊!什么狗比好感度!过分了吧!?
马车终于停下了。
叶阳看着封栾头顶的数字说不出烦恼,正好马车停下,他干脆挑开车帘朝外看,一面问唐风青的师伯:“甩掉官军了?”
他一探头,才发现马车外除了唐风青的师伯之外,还有不少其他人,有几人是叶阳在河堤外见过的,这应当都是唐风青的同门,唐风青师伯跳下马车,先对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唤:“师弟。”
那人并没有叶阳所想的年长,一身灰衣负剑,两鬓隐有斑白,约莫三十余岁,叶阳便想,这人应当是唐风青的师父。
唐风青失魂落魄走下车去,见了他师父,喃喃唤了一声,而后想起叶阳和封栾的身份,匆匆便要开口,他师伯却已快了他一步,神色凝重,同他师父耳语几句,说封栾自称为圣上,可从头到尾未有凭证,他有些怀疑。
他们在马车内说话,想来唐风青的师伯也已听到了不少,只是他不肯轻易相信封栾的身份,那唐甘靖站在一旁,更是干脆直言,说:“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难不成他们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
唐风青:“我相信云公子不会——”
唐甘靖:“就你那脑子,谁长得好看你就信谁的,你还是闭嘴吧。”
唐风青:“……”
又来了。
说来说去,怎么又绕回了自证身份这个环节。
封栾还随身带着自己的印章,原是因为玉玺不可带出京城,他便拿了一方常用的小印,以为如此便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可不想他才将那印章拿出来了,唐甘靖便已抢白道:“印章而已,我拿萝卜刻一个都可以啊。”
叶阳:“……”
封栾:“……”
叶阳觉得,这个唐甘靖简直就是个活体杠精,不管什么事他都得质疑上两句。
唐甘靖又说:“再说了,我就觉得那姓沈的可和许狗官是一伙的,刚才要不是他保护那狗官,我早就一剑杀了许原——”
叶阳微微一顿。
唐风青来刺杀他们,唐甘靖和其余人去刺杀许原了?
那沈少珩不会出事吧?!
他一瞬着急,匆匆追问:“你伤了沈少珩?”
唐甘靖:“这倒是没有,我一看他和那狗官就是一伙的……”
他师父一剑柄打在他的肩上,冷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封栾并未与他们多嘴,他先下了马车,方才扶着叶阳一道下来,待走到那伙江湖人面前,他方轻声开口,道:“掠影。”
叶阳未曾听清他在说什么,却猛地见其余几人神色已变,叶阳正觉奇怪,顺着那几人的目光看去,一眼见着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已恭敬跪了几名黑衣之人。
封栾轻描淡写道:“令牌,佩刀。”
为首那人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呈上自己的腰牌,上书“大内御隐卫”五字,又取了佩刀,刀鞘刻虎狮缠斗,与沈少珩的腰牌纹路相似,封栾将腰牌与佩刀递到几人面前,问:“大内侍卫足以证明了吧。”
叶阳微微一怔,觉得有些不对。
等等,若封栾身边有暗卫跟随,那方才——
唐风青的师父已经率先跪倒向封栾行礼,口中高声道:“草民齐远声,不知圣驾在此——”
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 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_分节阅读_103
其余人见师父跪了,匆匆跟着要一同下跪,而封栾未等说完齐远声,便已道:“无需多礼,起来吧。”
他记得齐远声这个名字。
先帝朝中,武举第一。
后先帝御驾亲征,他随先锋军出征西聆,中途先锋军遇袭,他自此也就不知所终,京中人均以为他战死,若不是那时封栾为太子监国时翻过阵亡战书,只怕也根本不记得这个名字。
倒不想竟能在此处见到他。
可齐远声是谁,封栾并无多大兴趣。
他不在乎这人是不是逃兵,有没有犯下大错,先帝朝中的事,他可以当作不知道,他如今只在意一件事。
封栾问:“唐风青说,你们手中有许原等人的罪证?”
“许原有一本账册,他的‘人情往来’,一五一十都记在上面。”齐远声道,“方才行刺许原之前,草民已令徒弟将那几箱账册偷了出来,正放在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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