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只大雁
而前朝的男皇后,登长极楼时,身上穿的是层层叠叠的大裙子。
叶阳:“……”
叶阳极力拒绝。
而封栾看着先朝男后于大典上所著的衣装,不知为何,脑中忽而便有了些奇怪的想法。
都怪那本《春宵秘戏图》。
他清清楚楚记得其中每一页的内容,而其中一页说的正是……作了女子装束后……
封栾咳嗽一声,觉得这衣服在大典上虽穿不得,可偶尔穿一穿,倒也无伤大雅,甚至……倒还有些闺房之乐的意味。
叶阳不一样。
叶阳想起了一件他险些忘记的事。
等等,之前是谁逼他女装来着?
对,掠影!这仇他还没来得及报!
那日他回宫后便在马车内换回了原来装束,也抹掉了面上妆容,因而除了那日在宫外所见的几人外,并无人知道他那天还穿了女装。
云凛是绝不会将这件事往外说的,而掠影和其他御隐卫对沈少珩汇报工作也只会说他为云侍君乔装打扮,应当不会具体说自己给叶阳换了个女装。
封越就更不用说了,封越现在可还不敢和外人说话,普通话学习进展艰难,时不时还有个相亲需要应付,他铁定也没和封栾说过这件事。
那也就是说,封栾应当到现在还不知道叶阳在那天,因为掠影而被迫女装过。
叶阳心里立即就有了主意。
就封栾这个皇宫第一醋精,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他必然会醋意大发,甚至憋着气以牙还牙,保不齐明天就会成为御隐卫往后一年一度的女装日。
他咳嗽一声,状若无意一般提起此事。
“这衣服还挺好看。”叶阳说,“有点像是那天掠影让我乔装的时候,拿给我的衣服。”
封栾果真一顿,挑眉。
叶阳见他神色变化,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便又咳嗽一声,说:“我也没想到,掠影还会帮人化妆。”
封栾:“……”
封栾又沉默了片刻,扭头招来康宁,让他把掠影找过来。
他沉着脸走到外头,在外和掠影说了一会儿话,回来时脸色更加阴沉,在叶阳身边坐下,头上蹿出小字,叶阳往他身上一瞥,吓得一口茶水呛着,如同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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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栾隐藏数值+300,隐藏数值突破100,即将触发特殊事件,请宿主注意”
多……多少来着?300?!
叶阳傻了。
他只是想报复一下掠影,让掠影也女装走一波,他可没想把自己搭进去啊!
封栾还阴沉着脸,道:“你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朕。”
叶阳一手捂脸,只觉心累,一点也不想说话。
封栾又喝了几口茶,似乎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些,可他平静不下来,足过了半晌,方愠道:“朕都没见过你穿女装,他们竟然见过了!”
叶阳:“……”
封栾:“朕不开心。”
叶阳:“……”
看出来了,从你头上的数字看出来了。
不行。
封栾都醋成这样了,他可不能白白背负封栾吃醋的结果,他必须要让掠影女装!
封栾还憋着气,道:“朕会惩罚他们。”
叶阳一听封栾说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他担心封栾愠怒之下对掠影惩罚太狠,还特意细心嘱咐,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如这样,咱们以牙还牙,也让掠影穿一回女装——”
“不行。”封栾打断他的话,“掠影说御隐卫常常乔装打扮,这根本不算什么惩罚。”
叶阳:“……”
他倒是没想这么多。
“这种要事,沈少珩竟然未曾对掠影好好吩咐,也毫不知情。”封栾冷哼一声,“若是要罚,就该罚他。”
叶阳:“……”
封栾越说越气,道:“康宁,你为云侍君筹备登楼服饰时,多备一套女装。”
康宁一怔:“皇上,这……沈统领并无大错……”
封栾看了他一眼,康宁立即闭了嘴,不再为沈少珩说情,干脆要领命去,封栾又补一句,道:“不许告诉他。”
封栾想了想,又说:“这衣服……朕待会再与你商量,你先令人为云侍君量身。”
康宁老实回答:“是。”
叶阳又捂住了自己的脸。
沈统领,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
……
京中御审持续近两月,揪出无数同谋,一时间朝野震惊,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一案上。
封栾原在民间的名声并不算太好,如今楚和谦入狱,无人再敢胡乱造谣,又有云丞相等人刻意为他澄清,查贪一事也令他声名回转,待到一切查明,处刑之日,他前往观刑,而叶阳独自留在宫中,看着面前数名举着衣袍饰物的宫人,陷入沉思。
这看着层层叠叠少说也有十来斤的衣服,是要他一口气全都穿上?
这得多累啊?
可他知道,对封栾而言,今日究竟有多特殊。
封栾想携他登长极楼,以此对天下宣称,他就是未来的皇后。
书中历朝历代均有男妃,却鲜有男后,令男子为后,本就顶着极大的压力,朝中只怕有许多人都不赞同。
封栾却似乎觉得,当下正是对外宣布此事的好时候。
楚和谦一事,云家出力不小,后宫妃嫔仅剩叶阳一人,楚怜假死自尽出宫,沉香凝也对外称病,只等合适时机便假装病逝,而太后崩逝,无人再干涉后宫,有许多事情,他已可以自己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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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朝中,他清除楚和谦余孽,杀伐果断,已立足了威信,若他执意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为之。
朝中争论如何,叶阳是难有切身体会的。
封栾不会将这些事告诉他,以免令他过多担忧,可叶阳猜得出这其中的压力究竟有多大,至少在今日,他必须坚定站在封栾身边,同封栾一道,面对京中的一切风雨。
他不想去见刑场血腥,便在宫中换好了那繁琐至极的衣物,等着车辇送他前往长极楼。
而直到午后,车辇方才到了地方,他乘车辇出了宫,见京城道旁无数百姓簇拥,而他出宫数次,从未见过如今日一般的盛景,他难免心有好奇,方从车辇中朝外看去,便已听得有人在外讶然高呼,说那便是深宫之中的娘娘。
叶阳吓得立马放下车辇窗纱,只觉心中窘迫异常。
他忽而意识到,这些人口中所说的“深宫娘娘”,指的竟然是他。
他想,不久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穿进一本书中,而数月之前,他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成为男主的心上人,更不曾想过,自己也会喜欢这个臭屁好面子的狗皇帝。
要不了多久,叶阳便已到了长极楼外,他下了马车,一眼瞥见沈少珩着官服立于一旁,见他下来,率禁军行礼,叶阳却微微一僵,想起沈少珩今日要穿女装,越发内疚,根本不敢去看沈少珩,只是迈步匆匆朝长极楼而去。
康宁站在长阶之下,躬身行礼,道:“云侍君,皇上在上面等你。”
叶阳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迈步跨上台阶。
他一步步沿着汉白玉雕作的长阶,缓缓而上,一面侧目自栏杆下看,便见长极楼下,无数百姓仰首而望,而天已入暮时,京中灯火渐明,那光芒自自远处萤萤点点接连成片,而脚下的长阶也已到了尽头。
叶阳抬首,正见封栾珠冠冕旒,墨衣龙纹,朝他伸出手,像是要迎他到身边去。
他不由便迈快了两步,将手搭在封栾手心,反握过去,十指相扣,封栾唇边方才泛了一丝笑意,将他牵至长极楼侧,望着长极楼下灯火阑珊,轻声道:“朕曾想过盛世江山。”
叶阳皱眉看他,不明白他此言之意。
“可朕杀不尽贪赃枉法之徒,也总有欺上瞒下之辈。”封栾道,“有时朕也想,何必坚持,何必执着,反正这古往今来,能日夜勤勉的皇帝,本就是少数。”
叶阳想要说话,却被封栾按着手制止,便只能继续听封栾说下去。
“还好,如今朕明白了。”封栾低声道,“有你陪着朕,朕就还坚持得住。”
叶阳倒是明白他的意思。
有时一人走在路上,难免心生疑虑,难以坚持。
可若身后有亲近之人支持,就不一样了。
他想了片刻,倒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只好握紧封栾的手,道:“放心,我一直在。”
封栾又牵着他往前一步。
“爱妃,你看。”他轻启双唇,一字一句道,“这是我们的江山。”
叶阳顺他所言,朝下望去。
高楼之下,万家灯火,繁花似锦。
叶阳忍不住小声念叨:“啥玩意啊,我咋教你的。”
封栾:“朕……”
“我都跟你来这儿了。”叶阳说,“不行不行,再来一遍。”
封栾:“……”
叶阳皱眉,喃喃道:“说好的一国之君一言九鼎——”
封栾勉为其难开了口。
“爱妃,你……你瞅……”封栾艰难说道,“看朕给你整的江山。”
第83章终身不移帝后情深,神仙眷侣
叶阳很想笑。
虽然封栾端起来的口音乱七八糟,还明显有些被迫营业的味道,可这经典台词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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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的下一步目标,就是尽力同化所有人。
沈少珩已经有些被带偏了,后宫中不少人说话也都带着股东北味了,可叶阳觉得这还不太够,他还可以再努力一些,满朝文武就是他的最终目标。
封栾好歹说完了这句话,又停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皱着眉对叶阳说:“若是朕还愿意同你学习关外话,你可否再答应朕一件事?”
他神色小心恳切,叶阳几乎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封栾绝不会害他,也不至于有什么太过分的请求,只是他的目标既然是满朝文武,当然是越早同化封栾越好,一句一句地学习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想让封栾学得更快一些。
叶阳咳嗽一声,道:“你学十句,我就答应你。”
封栾:“……”
封栾看上去十分为难。
他似乎正在心中努力比对这二者的价值,他想做的事究竟值不值得他拉下面子去学那十句关外话,而叶阳看他犹豫,更加坚信封栾想让他做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否则封栾才不会这么纠结。
叶阳更放心了。
“不过十句话而已。”叶阳故意激他,“皇上这么聪明,不到一刻钟就学会了。”
封栾:“……”
“还是说……皇上您不敢?”叶阳轻轻咋舌,“也是,要是皇上都被我带跑了,上朝冒出两句关外话,岂不是很尴尬。”
封栾:“……谁说朕不敢!”
叶阳眨巴眨巴眼睛,道:“说吧,想要我答应啥?”
封栾微微蹙眉,别开眼去,道:“回宫之后,朕再告诉你。”
又过了片刻。
待他二人要下长极楼时,封栾忽而开口,问:“你可还记得,朕那时令康宁多备了一套女子钗裙。”
叶阳:“……”
他当然记得,他甚至已经开始心疼沈少珩了。
而封栾神色不变,只是说:“我们回宫。”
虽然沈少珩太惨,可这热闹不能不看,他恨不得立即跟着封栾回宫,下长极楼看见沈少珩时,叶阳还忍不住对着沈少珩投去同情目光,闹得沈少珩满心莫名,不明白叶阳为何要如此看着他。
一路终于回到了宫中,叶阳还在脑中想着沈少珩身着女装会不会影响他在禁军中的威信,便对封栾说:“我想了想,这种事情,还是私下来吧。”
封栾看着他的神色略带些许暧昧,道:“是。”
叶阳看着封栾,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封栾这么看他做什么?
不是沈少珩要穿女装吗?
等等。
叶阳心中咯噔一声,觉得很不对。
这狗皇帝该不会也给他准备了一套吧?!
吃醋别人看见了他身着女装,觉得自己未曾见着,有些吃亏,在惩罚下属之后,自然也要为自己谋些福利,给自己一个看见心上人女装的机会。
叶阳满心警惕,问:“你到底准备了几套衣服。”
封栾淡淡道:“只为你多备了一套。”
叶阳:“……”
果然如此。
这狗皇帝!
车辇已停,叶阳从车帘往外一看,外头好像已到了他宫中。
自那次逼宫之后,封栾说长和宫沾了血腥,他住在长和宫心中不安,硬是搬到了叶阳宫中来,早先还规规矩矩分床歇息,说自己不是昏君,断不可能夜夜笙歌,可要不了几日便开始锲而不舍爬叶阳的床,找的借口千奇百怪,起初说是一人睡不安稳,后来说一人独眠被窝太冷,最后又说自己怕黑。
反正只要能与叶阳同榻,面子什么的,他早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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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为了看叶阳穿女装,玩出些独特的情趣来,他当然可以胡诌说些谎,甚至拉下面子学几句无关紧要的关外话,不吃亏。
封栾见叶阳微有愠怒,却并不惊慌,反正他知道叶阳不会对他如何,至多是待会儿耍些小脾气,他有恃无恐,只是同叶阳笑,道:“他们都已见过了,朕吃味得很,朕也想看爱妃女装。”
叶阳:“……”
狗皇帝。
他不过是为了逗一逗封栾,想听真皇帝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他可没想到封栾好似对称他爱妃上了瘾,气得他咬牙,还未下这车辇,他已憋不住轻轻推了一把封栾,骂道:“你这昏君。”
封栾丝毫不恼,只是点头道:“爱妃说得对,朕明日不早朝了。”
叶阳:“……”
叶阳无可奈何。
他的确只是装出来恼怒,心中倒并不生气,情爱这种事,本就是双方快活,情侣情趣而已,他又不吃亏,而女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从那天看见封栾头顶醋意暴涨开始,早就做好了迟早还得再穿一次女装的准备。
“你好好上朝。”叶阳小声嘟囔,“我可不想再被人说是什么祸世妖妃。”
“不会了。”封栾笑道,“你可是贤后。”
叶阳:“……”
封栾牵着叶阳下了马车,走到宫内,宫中所有人早有准备,晚鹃更是眼含泪花,看向叶阳,闹得叶阳满心莫名,有些不明白晚鹃这是在感动什么。
直到他行至床榻边上,方见上面整整齐齐摆了一套女子服饰,却是凤冠霞帔,看着像是喜袍,他有些惊讶,原以为封栾不过是随意令人做一套他能穿得上的女装罢了,可如今看来却好像并非如此,叶阳忍不住询问:“你这是做什么?”
封栾在他身后轻声低语,道:“你以侍君身份入宫,朕难再予你大婚。”
叶阳明白了。
侍君入宫并无多余仪式,不过是挑个日子宫中派人来接罢了,大婚是皇帝迎娶皇后,就算他若以侍君身份升为皇后,也不会有这个步骤。
叶阳本来就对这些典礼仪式没啥兴趣,他是侍君还是皇后也都无所谓,不过虚名而已,他并不计较。
可即便如此,他见封栾精心准备,心中还是有说不出的触动。
他看了看床上的衣服,轻咳一声,道:“这衣服这么复杂,我一个人可穿不起起来。”
晚鹃立即上前,要助他将这繁琐衣物穿到身上,可叶阳却看向封栾,眨了眨眼,道:“臣大逆不道,想要皇上帮帮我。”
封栾:“……”
封栾挥退殿中宫人,亲身上前,走到叶阳身边,他其实也摸不准这衣服该要如何穿戴,只是拿起其中一件,认真看了看,而后转向叶阳,道:“爱妃——”
叶阳已踮脚凑上前来,抬手揽着他的脖颈在他唇上深吻,封栾被他这一吻所惊,略退后了一步,正好被他推到了床上去,压在那床上的喜服之上。
好歹过了这么几个月,叶阳觉得自己的吻技多少有些长进,至少撩拨一下封栾是已足够了,他按住封栾的肩,干脆跨坐在封栾身上,双唇缠绵片刻方才分离,他觉得自己着实像极了媚主惑上的妖妃,压着声音同封栾说:“现在穿了,待会儿还要再脱,多麻烦。”
封栾握着他的手腕,似是想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去,叶阳却又推了他一把,将他按回了床上去。
“新婚之夜。”叶阳小声说,“能让我主动些吗?”
……
翌日天明,叶阳睁开眼往床边一看,觉得有些头疼。
封栾果真还是没去上朝。
不仅如此,他睡得颇深,以往他明明难以入睡,今天叶阳推了他好一会儿他才醒转,好像还有些困倦,揽了叶阳又要再睡,被叶阳摇醒,冲他大喊:“你不上朝了吗!”
封栾搂紧了他,闭着眼道:“新婚之夜第二天早上,就算是皇帝,也得休朝歇息。”
叶阳:“……”
叶阳觉得自己已在后世口中所传的妖妃之路上越走越远,或许明天就会有人上折子骂他。
叶阳头疼。
而封栾闭着眼喃喃自语,还与他说话,道:“朕若是再同你学十句话,你可愿随朕出宫看个戏。”
叶阳一怔,有些不解,问:“看戏?”
“大丧已过,玉上笙要开台复演。”封栾低声道,“不仅如此,马上就是年节,京中热闹得很,朕想带你一同到街上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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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总觉得他心中另有谋划,他犹豫着不知是否要答应,封栾又说:“沈妃也将要离京了。”
前些时日,封栾已对外宣称沈妃重病难医,年前已香消玉殒了,而宫中接连遭此噩耗,他暂无心思放在后宫之中,至少数年之内,他不会再收纳妃嫔秀女,直至他从这“打击”之中缓过来。
至于这“心理创伤”何时才能够恢复……那可就不好说了。
叶阳觉得他在耍无赖。
可他很喜欢封栾这样耍无赖。
而封栾将大船“斩浪”赐给沉香凝,还遣了一支船队由她调遣,当然不是让她开着船出去随意玩耍的,叶阳莫名觉得这有些像是下西洋的味道,船队在沿海,沉香凝需先带人抵达南方,还需筹备行船的诸多物资,或许在数月之后,才能真正动身。
“今夜朕要在宫中为她践行。”封栾低声道,“可宫宴闲人颇多,朕知你与她有些交情,你可要随朕一道出宫送她离京?”
叶阳对沉香凝天生好感,毕竟凝姐离京,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再见,他当然想跟着去送一送沉香凝,方才点头答应,封栾立即补上一句,道:“既然都出宫了,就顺道看个戏吧。”
叶阳:“……”
叶阳觉得,这戏显然不简单,否则封栾怎么会接二连三地执着邀请他一同出宫,他不由皱眉看向封栾,而封栾满面无辜,道:“听闻民间情侣相恋之时,总会相约出游,可朕还未与你一同出外游玩过……”
他说得那么委屈,闹得叶阳莫名有些心虚,可逛街看戏,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有什么意外?他点头答应,封栾欣喜不已,又将他一搂,已闭上了眼喃喃道:“今夜宫宴或许要到深夜,明日还要出宫,趁着现在,朕再多睡一会儿。”
叶阳有些不想说话。
当晚封栾在宫宴之上为沉香凝践行,叶阳跟着胡吃海喝,却并未有机会和沉香凝搭上话,他一直在思索楚怜之事,他已许久不曾见过楚怜了,楚和谦逼宫一事后,他一直很担心楚怜的情况,原想趁宫宴问一问沉香凝,可不想实在没有机会,他便只能将此事放到明日和封栾私服出宫送沉香凝离京上。
到了第二日傍晚,叶阳随封栾出了宫,赶到京郊之外,终于有了私下会见沉香凝的机会,可他也不必多问,他已看到了楚怜换作男装,遮头挡脸站在远方,似乎并不愿意上前与他们相见。
“那件事后,她已不大愿意与人交谈了。”沉香凝只能替她解释,又担心楚怜所为惹了封栾恼怒,小心道,“她心觉有愧,也不想到皇上面前来,我也已说服她了,待出海之后,她绝不会再回到陆上来……”
封栾抬了抬手,道:“无妨,朕明白的。”
对楚怜而言,这一切事情都已太过复杂,她父亲要杀封栾,而后封栾又算是灭她全家满门的仇人,哪怕她知道错在她父亲,她一时也难以面对,她需要时间,而在此之前,她只能躲避。
叶阳只能不谈此事,而沉香凝心情颇好,此时还不忘调侃二人几句,一面问叶阳:“你们出宫,该不会是为了看戏吧?”
叶阳不由一怔。
他从头到尾也不曾和沉香凝说过自己要去看戏,为什么沉香凝会这么清楚他们要去做什么?
“今夜玉上笙重新开戏,若有机会,应当是断不可错过的。”沉香凝对叶阳微微一笑,那神色倒还像是意有所指,一面道,“可惜我今日离京,倒是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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