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后娘
作者:井上青
说他这摄政王冷冰冰没人味?拜托,不是他不给她好脸色,
毕竟谁能忍受新娘好像很不愿嫁,还在喜轿上服毒自戕,
不过醒来后看她失忆到连自己姓啥名谁都不记得,
他也不好计较,毕竟是来当继室,不情愿……他能体谅,
本想就此相敬如宾,谁料他小儿先找上她要她滚出府,
以为她会如同别的女人般,欺孩子年幼口出恶言,
但她循循善诱及笑颜甜甜,令他移不开眼,
当她进一步用图画及诱哄言语让那小霸王卸下心防,
更令他对她异于常人的聪慧惊艳,忍不住再看一眼、多看一眼,
明白自己已不想只看着她,更想将她拥入怀呵宠,
他卸下原先的冷淡,频频示好,参与她的生活,
甚至四处寻偏方、亲试药,就为治好她的哮喘痼疾,
看到她眼中的情意,他想两人终于可以举案齐眉,
谁料却从政敌口中得知,她早与她表哥有过从甚密的亲昵……
御赐后娘 生活与写作点滴 井上青
各位读者大人好,阿青又和大家见面了!为什么开场白都一样?是这样子的,因为阿青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不先问候大家一声,会写不下去(最好是)反正礼多人不怪嘛。
故事里有提到种向日葵,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种过花?不瞒各位,阿青可是个绿手指,种花种草难不倒本人(有这回事吗?)
我还真种过向日葵,而且是高个子的品种,那株向日葵比一层楼还高,最大的一朵花还比脸大,黄澄澄的,漂亮极了。
花谢后,阿青还把花摘下收集种子,因为太过天真,还把种子撒在自家道路两旁,希望它能“自动自发”,长成两棑。
无奈代志不是憨人所想的那么简单,被乱洒一通的向日葵种子最后一株也没长出来(绿手指去哪里了),种花还是得多点爱心、耐心,最重要的是,要记得浇水。
接下来来聊故事也有提到的偏方,网路上偏方何其多,但阿青是个胆小之人,不敢随便试偏方,不过若是简单无害,又是可食性的,阿青就会跃跃欲试。
何谓简单无害可食性的偏方?例如:喝薏仁水可以去湿、美白、促进代谢,喝不喝?当然喝!这么简单的方法,不用花大钱就有利于身心和外貌,何乐而不为!另外还有花草茶之类的,都在阿青能接受的偏方范围。
不过,这些无害的小偏方虽可一试,但吃喝都得适量,不要太过量,每天狂喝也不是太好。
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看吧,阿青真的是个非常有礼貌的人始有终)。
御赐后娘 楔子
提着轻便行李搭上前往日本的幸福航空班机,古佩瑜清秀的脸庞上没旅行的喜悦,反而浮现一股淡淡的愁色。
飞机平稳飞行后,空少送上餐点,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公司放她这个职场菜鸟无薪假,窝在家的她想了想,不如趁这机会重游当初父母带她到日本游玩之地。
她的爸妈在九二一地震中意外过世了,那年,她才十岁,失去双亲,她在亲戚间成了人球,最后,还是被安置进儿童之家。
十四年过去了,她早已十分独立,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前往日本自助旅行,有一点忐忑,也怕触景伤情。她拿出一张父母和她在日本香川金刀比罗宫前的合照,若不是有照片,她早忘了当初日本游的情景。
再看照片一眼,这张照片是当初舅舅在震塌的房屋下找回的,对她而言,弥足珍贵,这是她身边唯一拥有的一张和父母的合照。每当她思念双亲,看它看上一整天也不腻。
盯着照片,唇角上扬,她在内心说着—爸、妈,这次换我带你们去日本旅游喽。
抛开心头多余的复杂情绪,深吸一大口气,她想,就抱着快乐的心情出游吧,能够重游旧地,爸妈一定也很高兴。
心情豁然开朗,怀着喜悦心情吃光所有餐点,空少收走餐盘后,她时而望向窗外,时而盯着照片看,直到累了困了,她把照片贴在胸口,带着微笑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机身突然明显摇晃一下,将睡梦中的她晃醒,有几个惊慌的女乘客尖叫了一声,她也吓到,只是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从机长广播听来似乎是飞机出了一点意外,要紧急迫降……
机上开始有人慌张不安地喃喃自语,有人叫、有人哭,尽管空服员极力安抚乘客,但她看得出来有几名年纪较轻的空服员,脸色也已吓得苍白。
古佩瑜将滑落在毯子上的照片贴在胸口,紧闭着眼,内心不断祈祷……
机身突地又剧烈摇晃,一阵强烈的落地碰撞后,她不知自己撞到什么就晕了过去,晕倒前只听见机舱内此起彼落、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和隐约听见有人大喊“飞机起火了”—
“怎会搞成这样?啊现在怎么办?”
好似听见耳边有人窸窸窣窣的低声交谈着,不知自己晕倒多久的古佩瑜张眼醒来,眼前满目疮痍的情景,令人怵目惊心,飞机尾翼一片焦黑,机身被火烧得只剩骨架……怎会发生这么严重的空难?她没事,获救了吗?
尚理不清头绪的她,一脸茫然看向四周,发现有几个人和她一样呆看现场,一副茫然失神的样子。比起她晕倒前四周充满嘈杂的哭喊声,此刻现场几乎是鸦雀无声,除了两个衣服一黑一白的人影。
“快点想办法补救!”白色人影刻意压低声说。几个围一旁,穿着和他们差不多的人也专注聆听。
“我在想,在想了。”黑色人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一本簿子来看。“有了有了,这方法,或许可行!分头进行的话……”
他们交头接耳的似在讨论空难的事,一会他们突然分散开来,好奇心驱使下,古佩瑜想靠过去听听剩下两人在说些什么,但她才这么想时,人竟已来到他们身边!
“……这个的话,在天佑皇朝那边刚好有一个新娘子服毒自杀,毒药剂量不多,但运气差碰到哮喘发作,魂已归天,趁现在身躯还没毁坏,不如就让她赶紧穿越过去,能不能活过来就看她的造化。这也算是我们对她的补偿,毕竟她还不用这么早死,只是倒楣的上了死亡班机。”
“这样好吗?”
“你看看,肉身都被烧了,光有灵魂有什么用,也回不去了!”黑色人影似乎在说服白色人影采用他的提议。“要就快,再慢一步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还有,要是让上司知道我们又搞错一条人命,我们今年的业绩肯定又吃丙,年终奖金又飞了!”
白人想了下,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也只好这样喽。”
两人忽地不约而同看向她,她错愕了下,本着与人和睦相处的做人守则,古佩瑜正欲咧嘴一笑向他们打招呼释出善意,他们却没头没脑的迸出一句,“走吧!”
“蛤?去哪?”她一脸不明所以的问。
“快来不及了,路上再跟你说吧!”说完,两人一左一右将她架起,咻地一下就飞走了。
御赐后娘 第1章(1)
被鬼差连手推入坐在喜轿里的新娘子体内,原本身子轻飘飘的古佩瑜瞬间觉得浑身沉甸甸的,嘴泛苦味,头还痛得要命,更惨的是,胸口还憋着口气喘不上来,极其难受。
手吃力地贴上胸口,打量着眼前切,大红喜服、摇晃的轿子、虚弱的身体,她,真的穿越了
她心慌的慢慢想起在路上两位鬼差和她说的话。
她在空难现场看到的黑白人影就是鬼差,她的肉身已在那场空难中被火烧毁,但她命不该绝,是鬼差大爷搞了个大乌龙,为了弥补她,他们给了她次穿越重生的机会,她虽不是很乐意,可事情已发生,诚如他们所言她回不去了,就这样死去她也的确有些不甘心,再者,她在现代早失去至亲,没任何可留恋的。
原本她是想去找父母,可鬼差听她父母已死了十四年,坚称爱莫能助,照正常程序,他们应该早已投胎,所以她还是同意了穿越……
虽然对未知的时代充满不安,她也只能鼓起勇气接受,好好活下去。可是……
“喂……”她气若游丝地叫着,希望有人发现她快不行了。
这两位鬼差大爷也真好心,让她的灵魂进到个已死的人体内……呃,是说,也该如此,要不,不就是强占人家的身体?
鬼差们好心的多给她十分钟想办法活下去,是生是死全看她的造化。濒临死亡之际,激起的求生意志反而更强,她心里只想着,她当然不能死,她既然得到穿越重生的机会,无论如何她得活下来!
叫不出声,那她就得另想办法让人发现她,可她全身无力,连想揉胸口都揉不动,更遑论敲轿子引起外边的人注意,而且她感觉自己随时会倒下去—
脑中陡地灵光闪,那她索性就放倒自己,摔出轿外,不就有人发现了!
这位新娘子运气还真不好,人都死了,身躯却还稳稳的靠在轿内角,许是行进速度不快未摔出去,直没人发现,迎亲队伍此刻还在行进中呢!
时间不多,古佩瑜努力的靠意志力移动身体,闭上眼楮,凝聚体内游散的力气,大叫声后,身体歪,她人便摔出了轿外—
“新娘子摔出轿外……”
“新娘子昏倒了!”
“王爷,不好了,新娘子昏倒了!”
她阖上眼,失去意识前,只听见耳边惊慌失措的叫声此起彼落,宛如空难发生前机舱内惊恐的叫喊声—
好苦!
恢复意识后第个感觉到的就是充塞整个嘴内的苦味,古佩瑜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眼皮沉重无比,想张眼时间还张不开。
此刻嘴里的苦味,和她灵魂初入新娘子体内那时感受到的苦味不同,当时应是新娘子服毒,嘴里泛着毒苦味,现下嘴里的苦,倒像是药苦味……
她身子这么沉,没有飘飘然感,莫非,她得救了!
努力张开眼,眼珠子左右转了下,没看到黑白鬼差大爷,床边只有个打盹的女孩。她怔怔的打量着周遭,床不大,房内的摆饰也简朴,她忆起摔昏前似乎听见有人高喊“王爷,不好了,新娘子昏倒了”,她猜这身体的主人可能是要嫁给王爷的,但从电视、小说中里描述的王爷府来猜测,这儿看起来不像主卧房。
是他以为她会死,弄间偏房让她等死,还是他压根就已经被退货,这会她待的地方是身体原主人的家?
她紧张地想起身,但身子移动,疼痛的感觉就让她呻 吟出声,也惊扰了打盹的丫鬟。
“呃,夫人,你醒了。”丫鬟先是愣,随即发出惊喜的狂呼声,“来人、来人!夫人醒了,快去请王爷来!”
照这话听来,她人应该是在王爷府。
丫鬟跑到门外,似乎请人通报后又踅回,“夫人,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古佩瑜皱起眉头,她觉得嘴又干又苦,头还晕着,只听见自己逸出细如蚊鸣的声音,“水,我要喝水……”
“是,奴婢马上倒水。”瘦小的丫鬟倒了水来,费了番功夫将全身无丁点力气的她扶起,喂她喝水后,又要扶她躺下。
她连忙摆摆手,“我,我想坐会。”她觉得自己彷佛躺了好几天,躺得全身都酸痛了。“你,你是?”
“夫人,奴婢叫小春,是甲管家派我来伺候你的。”
甲管家?那有乙管家、丙管家吗?她内心苦笑,乏力的看小春眼,话终究没出口,别说小春可能不懂她的幽默,气若游丝的她连说话都有困难。
“夫人,奴婢去看王爷来了没!”小春想,夫人应该会比较希望王爷前来关心她。
古佩瑜想阻止她,知道自己穿越是回事,要适应又是回事,更别提要面对陌生人了,她甚至连这个身体是谁都不知道!
可是小春没给她机会,溜烟跑出去。古佩瑜只能虚弱的阖上眼,忐忑的注意外头动静,清楚听见小春和门外人的对话—
“阿六,你通知甲管家了吧,甲管家有去请王爷过来吗?”
“甲管家说,快天亮了,等王爷醒来再说,不过甲管家已派人去请大夫,等等大夫就会过来看夫人。”
“哦,我知道了。”
小春关门踅回后,怕她失望又见她阖眼休憩,是以直站在旁未敢出声。
片刻后,她再度张开眼,小春便嗫嚅着说︰“呃,夫人,王爷他……”
“我听见了。”
“快天亮了,等王爷醒了,他定会马上过来看你。”小春安慰着。
古佩瑜勉强露出笑容。她现在压根没心情在意王爷来不来看她,再说,能活下来,她已经很知足了。
“小春,我昏倒多久了?”
“夫人,你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大夫说你这几天若再不醒,恐怕……恐怕会……”
“再也醒不来?”小春不敢说,她自己接腔。没想到她昏睡这么多天,难怪腰酸背痛。
小春点点头,“不过,夫人你福大命大,菩萨终也保佑你醒了过来。”
古佩瑜微微笑,这小春真会说话。“小春,多说些……关于,我……的事。”
小春愣了下,旋即想她应该是想知道昏倒后发生的事。
“大夫说,夫人你是哮喘发作,才会昏倒的。”
哮喘发作?对了,鬼差好像有提到这位新娘子有哮喘,服毒时偏巧哮喘发作,所以虽然服下的毒药剂量不多,身体原主还是走了。
“不过还好及时发现,加上大夫妙手回春,总算把夫人救回。”
古佩瑜见小春脸高兴样,纳闷的问︰“没……别的?”新娘子服毒这事呢?
小春想了想,“哦,大夫来看过之后,是甲管家亲自去药铺取药的,夫人,从这事就可知王爷有多重视你。”
古佩瑜可不这么想,不是王爷重视她,而是怕新娘子服毒自杀这事传出去,会让他没面子。看小春这模样,肯定不知内幕。也是,这事只怕要瞒着所有人,哪会让个小丫鬟知情。
“夫人,奴婢去看大夫来了没,顺便让阿六去请厨娘帮你熬粥。”
她点点头,这副身子本就羸弱,加上病痛,还真折腾人,她虚弱得不想说话,要知道的事情也很多,不安和压力扑来,头也隐隐泛疼,还是休息下好了!
大夫来看过,重开了新药方,吃过粥喝过药,病痛虽犹在,可古佩瑜觉得精神好多了,有小春扶着她,她勉强还能下床行走,能走便好,整天躺着没病都躺出病来。
而为了断绝日后问三不知,时不时露出马脚的窘况,在大夫看病时,古佩瑜佯装自己失忆,什么都不知,甲管家虽惊愕不信,可真的问她些基本问题,她竟都不知,大夫也表明不无可能,却束手无策,他个下人也莫可奈何。王爷没多说什么就径自进宫去,他这管家能做的就是让小春好生伺候着夫人,步都不许离开她。
眼看好不容易蒙混过去,古佩瑜提起的心才终于放下,总算能真正安心放松。
据说,大夫给她把过脉后,她躺在床上,不小心又睡会之际,这具身体的王爷夫君来看过她,见她睡着,遂未打扰她。
呵,他探病还真会挑时间!
坐在房内椅上,她让小春告诉她些府里的事,她这才知原来身体主人嫁的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也就是摄政王御风扬,不过她是来当继室的,因为摄政王早娶妻生子,只是王妃早逝。
而自王妃死后,摄政王的个性就越加冷硬,皇帝担心自己的叔叔越来越古怪偏激,因此选了有贤淑之名的才女,也就是这身体的原主,下旨赐婚。
小春和甲管家都叫她夫人,而不是喊她王妃,原因似乎就在此,本以为是婚礼未完成,她尚未有正式名分,他们才管她叫夫人,没想到内情是这样。
无所谓,她不在乎自己是王妃还是夫人,能活着已是万幸。
她还问了小春这个朝代的事,小春脸茫然无头绪,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她问句她答句,问了半个时辰,她大抵理出了个头绪。
她现在所处的朝代是天佑皇朝,风土民情和她在历史课本上读过的朝代相去不远,只是又有点像综合体,就连地理位置也相近,也许是另个时空的古代也说不定,这个皇朝繁盛已久,前任皇帝死得早,继位的太子年纪尚幼,是以先帝有遗命封太子的亲叔为摄政王,辅佐新帝。
而王爷府所在的城镇名为天恩城,是这天佑皇朝的京城,极为热闹。
她还问了小春些民间事,听起来也和她对古代的概念差不多,民风纯朴,市集有卖好多东西……呃,小春所知有限,不过知无不言,连街上有哪些店家她都五十告知。
御赐后娘 第1章(2)
“夫、夫人,你……想起来了吗?”说得口都渴了,喝了口茶,小春讷讷的问。
“想起什么?”
“你记起自己是谁了吗?记得你嫁给王爷……”
见小春副认真的模样,她苦笑,“小春,我这是失忆,没那么快好,要是你说个两句我就想起以前的事,那大夫就换你来当了!”
“呃,奴婢连给大夫提药箱都不够格,哪能当大夫。”小春干笑着,“奴婢只是不明白,夫人你为什么会忘了自己是谁?”
“我想,可能是哮喘发作,我摔出轿子时,不小心撞伤了头,撞得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好在头真撞肿了个包,连大夫也这么说,她也就顺水推舟。
“可奴婢看阿六的头也常撞好几个包,他就从没失忆过。”
“阿六瘦小遍瘦小,但他身子比我强壮多,头壳自然也比我硬,我撞了下就晕,他就是撞百下,说不定还不晕呢!”她精神好了些,有力气和小春说笑。
小春掩嘴偷笑,“夫人,你说话真有趣。”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呼道︰“对了,夫人,奴婢听甲管家说,他已派人去请夫人的舅父和舅母来王爷府趟,今日便会抵达。夫人你要不要先歇会,等会他们来,你才有力气和他们说话。”
这个小春真是贴心,可是……
“请我的舅父和舅母来府?为什么不是请我爸妈,呃,我是说,我的爹娘。”她咧出个笑容,掩饰口误。
小春看着她,忽地露出同情眼神,“夫人,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夫人的爹娘早就不在了,夫人打小是由温府的舅父和舅母扶养长大的。”
古佩瑜心怔,原来这个身体的原主,和她样从小就是孤儿。
“原来是这样……”她轻喟,“那,关于我娘家那边的事,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
小春摇头,“奴婢只知道这些。”
她点头,终归是丫鬟,所知有限。
“夫人,奴婢扶你上床休息会,等药煎好,再喂你喝药。”
“好。”她微微笑。现在还很虚弱,又对这世界感到不安的她,真的非常需要这个贴心丫鬟陪伴。“对了,小春,我问你个你定知道的问题。”她突出声。坐在床上,对于小春不由分说蹲身为她脱鞋,感到十分不自在。
“夫人,你问,奴婢知道的定全都告诉你。”
她轻咳了声,正色问︰“夫人我,叫什么名字?”
“蛤?”小春抬头看她,怔愣住。
她正色的点了个头,“我就是失忆,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不是。”
回过神来,小春噗哧笑出声,旋即掩嘴掩饰自己的失态,见夫人没生气,她稍松了口气,正经八百的回答—
“夫人,你的名字叫瓶湘云,你是佑安县第才女,琴棋书画样样通。”
古佩瑜心突。第才女?琴棋书画样样通?除了画画,其他她概不通,霎时间她着实庆幸自己“失忆”了,就算通通不通,也能说通了!
古佩瑜躺在床上,眼角流着感动的泪水。
方才瓶湘云的舅父和舅母来过,他们温情的关心,让她度以为他们就是她的亲舅和舅母。
她真羡慕瓶湘云,虽然她是孤儿,可从方才和舅父的谈话中,她真的感受到他们将她视如己出,尤其舅母确定她真的失忆,束手无策之余哭得肝肠寸断,那哭声,扎进她心坎里,害她度为自己假装失忆,感到罪恶感十足。可回头想想,失忆总比失去性命好,瓶湘云失忆她的亲人都哭得这么伤心,万他们知道瓶湘云早已魂归西天,那……
她真庆幸自己替瓶湘云活了下来,若瓶湘云真的就这么走了,二老怕是会痛不欲生。
当时他们哭,她也跟着哭,来他们的真情感动她,二来,和瓶湘云相比,她就没那么幸运,想着想着心就酸了。
她自己的舅舅虽待她不错,可舅舅和舅母仅靠在村里的庙旁卖臭豆腐为生,收入要养活自己的五个小孩已是捉襟见肘,若再加上她,无疑是雪上加霜,而其他亲戚的经济状况也泰半如此,无力收留她,是以,她便成了真正的孤儿,进入儿童之家。
反观瓶湘云,她舅父有间自己的染坊,生活无虞,加上只有个儿子,对她这个外甥女更是视如掌上明珠般疼爱。
只是令她费疑猜的是,既然舅父和舅母这么疼瓶湘云,她应该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好活着,别让他们伤心才是,怎会在出嫁当天服毒自杀?
不舍离开疼爱她的舅父和舅母,那是人之常情,可也不可能用服毒这么激烈的手段来……抗议?
倘若问题不是出在女方家,那症结有可能是在男方这边,会不会是这个摄政王恶名在外,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来着?
头好痛啊,她不想了。
方才小春真贴心,大概见双方都哭得太惨,怕她又昏倒,遂请舅父和舅母先回客房休息,待吃晚膳时再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