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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一个纯爷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太后归来
赐我一个纯爷们
作者:太后归来




赐我一个纯爷们 男人不喜欢女人?
青春月夜,闺房之中,绡帐轻垂,鸳枕横存,硕大的美人采花图琉璃架屏风后传来不小的动静声。
红木床榻之上,两道人影痴缠,双颊容光潋滟的女子褪去软绫罗裙,心荡神驰而高高在上地骑于男子胯部,腰如束素盈盈一握,来回摇摆之间不可方物。
这样的绝世美人原是百年难求的,但那被骑在下的男子却是满脸深仇大恨,眼圈红得布满血丝,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狠狠地瞪着身上的女子。
女子不怒反笑,笑颜邪魅,伸手轻佻地捏了捏那男子的脸,无多言,腰间扭动得却更加卖力,似是要无情地将灼热生生折断。
男子再也忍不住,咬紧的牙关边溢出一声似痛苦似享受的呻吟,立马执拗地偏过脸去,晶莹剔透的一滴水珠从眼角悄然落下,炙热得灼痛了凝脂般的玉肌。
“容四海……我,恨,你!”
声音微弱得宛如花蕊上卷起的轻风,那女子现下沉迷于美色,全然听不见。
一夜狂欢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身子仿佛散架般酸胀疼痛,尤其是腰部那一块,痛得几乎挺不直起来,好像被惩罚着转了三千多个铁做的呼啦圈一般。
容四海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楚了,只模糊大概地明白自己死后穿越到一个古代女子的身上,接着又与一个身份估计是她相公的男子发生了关系。
她穿越来时正是夜半时分,人站在床榻旁边,身上穿着喜庆的大红色长尾鸾袍,头戴沉重凤冠佩饰,而宽床的角落处则坐着个香肩半裸的貌美少年,年龄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生得极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双目犹似一泓秋水清润,两弯眉画远山青,饱满唇瓣不点而赤,简直堪比明珠美玉般宝贵无双的极品。
容四海的身子那时大概喝醉了,只觉头晕目眩,心跳亦跟着加速,周身酥软火烫,急切地想找个冰凉可依靠的物体抱在怀里,左右思索一番便顺势爬上床压在了那看似美味无比的少年身上……
翌日醒来,枕边空无一人。容四海拍了拍自己痛得快爆炸的脑袋,心中暗暗疑惑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该不会是南柯一梦吧?
但凌乱翻浪的床单和酸胀的四肢却是实实在在的。
正烦恼着呢,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窸窣的脚步声打断了容四海的思绪。随即而至的是一个丫鬟嘈杂的嚷嚷声,“主人!主人大事不好啦!……颜,颜公子上吊自尽了!”
容四海呆若木**。怎么回事,这么不吉利,自己才穿过来第一天就有人死了?
趁着容四海发愣的空当,那小丫鬟已身手敏捷地帮她穿戴好衣物,木梳梳直了柔顺青丝,再随意挽起斜玉簪,双脚套上暖和的雪白毛靴。
全程花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看来她做此类事情已熟能生巧了。
梳妆完毕后,小丫鬟刻不容缓地拉着容四海下了床,匆匆忙忙地往房外奔去。
容四海追着小丫鬟的脚后跟往前跑,随意问道:“噢,对了,你刚刚说谁上吊来着?”
小丫鬟体力极好,飞奔着说话却丝毫也不喘气。“还能有谁,可不就是颜公子了……真没想到他子竟然这样刚烈,昨日成亲时奴婢见他始终乖巧地垂着头不说话,心下还暗暗庆幸他终于想开了、肯接受主人了呢。岂料今天早上就发生了这样的惨事。甭看他外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细算下来这还是第一个敢以死相抗主子的人呢。”
小丫鬟叽里咕噜说了一长段,容四海听得似懂非懂,心中小声嘀咕了一句“颜公子是哪个?”,纳闷了好一阵子但没问出口来。
容四海住在主阁,而事发地点在凤阁。两阁之间路程并不遥远,小丫鬟挑了捷径走,一路都没停歇过。人命关天,容四海也丝毫不敢怠慢,一辈子都没撒丫子跑这么快过。
赶到目的地时,凤阁内室处已经围了里外两层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满脸焦急担忧的丫鬟和小厮,端着水盆和毛巾穿梭不停,水中隐隐可见血迹。
容四海也莫名紧张起来,目光从一概下人头顶掠过,迈开步子直接往内室的屏风后面走去。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留着花白胡须、将近半旬的老人,身份八成是资深大夫,此刻正在为伤者把脉。
容四海定睛一看。躺在床榻之上那个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的人儿,可不就是昨夜与自己共度良宵的相公么。
原来他就是丫鬟口中的颜公子?
上吊自尽的人竟是他!?
容四海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脑袋也猛然清醒过来。
关于昨夜的记忆悄然苏醒,相公梨花带雨的面容仿佛近在眼前,耳际又响起那咬牙切齿的话语。“容四海,我、恨、你!”
回想起来,行房过程中,相公的各种表现的确透露出不愿意与容四海欢好的意思。但她那时多半是被冲昏了脑袋,再加上酒怂恿,她一时只顾着自己痛快,却忽略了相公面上的厌恶和躲避。
她吻他的唇,他闭紧牙关。
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如雪冰肌的酥上,他不为所动。
她在他耳边柔声呢喃着属于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他别扭地偏过头去,充耳不闻。
奈何身体的反应与心中的意愿却背道而驰,它往往是最诚实的。当她将他全身衣物除去、剥得宛如新生婴儿时,他胯-间雄赳赳气昂昂的巨枪显然是三次元立体版的。
之后……一切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兽大发,他试图反抗,但徒劳无功。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是个女人,力气却出奇得大。反观相公虽然瘦弱,但到底是个铁做的男人,岂料竟被她轻易就禁锢了双手,压制得丝毫也动弹不了。
容四海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女尊世界。
一场激烈的搏战后,容四海翻身从相公腰间爬下来,躺在床上渐渐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
屋子里太安静了,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劈哩啪啦”的响声。她试图跟他聊几句,但张了张唇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我会好好待你的……初次见面就将别人霸王硬上弓了,说这种话是不是太假了?
你叫什么名字……提这种问题似乎有些白痴,都成亲了莫非还不知道对方姓名么?
你为什么哭……明知故问!
要不咱俩再来一发吧?……t___t妈呀,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啊。
最终,容四海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为相公盖好被褥,道:“好好睡吧。”
后者阖着双眼不理睬,容四海悻悻然收回手,只好转身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先睡了。
一觉到天亮,她醒来后发现床上唯独自己一人,接着便被告之“颜公子上吊自尽”的消息。
眼睁睁看着几个时辰前还是粉腮红润的相公现下变得如此脆弱不堪,容四海眉目间不禁染上几分担忧,细细盯着那人苍白得几乎透明的面庞,上前一步问:“大夫,他怎么样了?伤势很重吗?”
容四海的语气明明十分关切自然,但不知为何那大夫看她的眼神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古怪与惧意,声音微微发颤道:“颜公子虽然执意上吊自尽,但幸好被人发现得及时,救了下来,并无大碍……问题是,颜公子清醒后又趁着下人们不注意,猛冲向的红柱子,撞得头破血流,老夫虽已用绷带为公子止血,但他目前还处于昏睡状态,得休息一阵子才能恢复意识。”
容四海不禁暗暗咂舌,相公如此三番两次寻死的积极态度委实让她佩服不已。
小丫鬟雪泠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掂碎银,交予老大夫,俨然道:“颜公子是主人宠爱的心头,无论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要保证他安然无事,额头上一点伤疤都不允许留下!”
这话说得深得她意,有了伤疤的小相公就不再完美了,容四海赞同地点点头。
大夫将打赏收下,忙不迭点头哈腰,恭恭敬敬道:“容财主放心,依老夫二十多载的行医生涯来看,颜公子的伤势并不严重,况且及时包扎得好,往后只要按时定量地敷药,伤口绝对很快就能愈合。”
闻言,容四方才海微微松了口气,又问:“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老大夫掐指一算,“……不出所料的话,最迟今晚就能醒来了。”
容四海点点头,道谢道:“劳烦大夫了。”
小相公紧闭着双眸、死咬着双唇,不见丝毫即将醒来的征兆,容四海在凤阁呆了一炷香的功夫后实在忍不住无聊,便先行离开,回了自己的卧房。
一路上只有丫鬟雪泠跟在她身旁,容四海猜这应当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她说起话来大大咧咧毫无阻拦,身上看不见一丝下人与生俱来的卑微气质,看来是与自己混得极熟才敢如此大胆。
如此一来,让容四海整整烦恼了一宿的疑惑,同她直说应当无妨。“雪泠,你觉得颜公子是因为我才产生轻生的念头吗?”
雪泠不答反问:“主人以为呢?”
“我自然是想不明白才问你的。”容四海顿了顿,道:“颜公子既然与我成亲了、为何却极度反感夫妻之间的事?昨夜……他甚至掉了眼泪。”
雪泠长叹一口气,似个老人家般摇了摇头,道:“凡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更何况还是那极其重要的房事。而主人你强抢民男已经不是头一两回了,外边对你的风评早就差到了极点,颜公子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不愿委身于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我看就算你是男人,他也不一定会甘愿对你这样的花心萝卜以身相许的,更何况你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偏偏与他取向相反,想让颜公子爱上你,自然难上加难了。”
“……”雪泠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容四海只当她是一时口误,忍不住纠正道:“你心急也别乱说话,什么叫‘我是女人,所以他与我别相斥’了?说得好似小相公不喜欢女人似的,真是胡来。”
雪泠的脚步刹住,杵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开口:“主人,你是没睡醒还是脑袋糊涂了?……颜公子是带把的男人啊,男人不喜欢女人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奴婢如何胡来了?”
容四海呆若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抿了抿嘴,勉强保持住镇定的神情,顺着雪泠的话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噢,瞧我一时口误了。男人不喜欢女人……男人应该是喜欢男人才对的,没错吧?”
“嗯。”雪泠放心地松了一口气,抬眸道:“……吓了我一跳,奴婢还以为你脑袋出毛病了。”
轰。
晴空似乎闪过一道凄厉霹雳。
“男人竟然真的喜欢男人……”容四海低声喃喃自语,心中忐忑不安地打起鼓来。
她强装轻松,嘴角露出极不自然的笑容,朝着雪泠道:“放心吧,我脑子再正常不过了。男人喜欢男人,女人……也是喜欢女人的,对不?”
“嗯。”雪泠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道:“虽说女人只喜欢女人,但主人你似乎天生就口味独特、另当别论,对于再妖再媚的女人都提不起一点兴趣,却偏偏唯独中意男人……要不是这个原因,外界对你的印象也不至于差到如此田地了,唉。”
这一次,容四海没有再回话,已经彻底石化了。
雪泠的话如同梦魇一般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断,字字句句再清晰不过。
男人不喜欢女人,男人喜欢男人;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
究竟怎么回事,从未听闻过这样的说法。
苍天啊,她究竟穿越到一个什么古怪的破地方来了?身边的人无论男女,全是一群基佬!




赐我一个纯爷们 男宠组成字母军团
颜公子是在夜晚戌时左右醒来的,容四海得到消息后立即赶去风阁探望她,却未料好心被人当狗肺,拿热脸去贴了别人的冷屁股。
她正欲表达自己的关怀之情,可惜嘴唇还没张开就见颜公子愤恨地瞪着双目,情绪激动地嘶叫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颜如玉就算再不耻也不会委身于一个女人的!……若不是你一味地强迫我,我又何必以死相逼!”
容四海丈二不着头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强迫你?我强迫你做什么了?”
“问我作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颜如玉双颊泛起似有若无的绯红,“你强迫我与你成亲,还……还强迫我……与你那什么……”
容四海的邪恶脑子即刻明白过来颜如玉所指,直来直往地问,“那什么?……你说**吗?”
颜如玉唰地一声又脸红了,明月秋水似的双眸瞪得更大,恼羞成怒地斥了一声“无耻!”
容四海活了多少年,就被人叫了多少年流氓和无耻,这回儿再听了一次也无妨,反正她厚脸皮不介意。
容四海径自走到床榻边坐下,略微俯首望向颜如玉,问:“你是处男吗?嗯……我的意思是,你以往有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过?”
颜如玉微愣,本想如实回答,但转念一想,如果他把自己的过去形容得浪荡不堪,或许能让容四海对自己心生鄙夷之情,一旦厌烦了那把他撵出家门的日子就不远了,颜如玉也不必再在这里受尽屈辱。
男儿家的清白固然重要,但在容四海这样的贼面前,颜如玉也顾不得其他了,大言不惭地回答道:“有,有过很多个。”
容四海惊讶地睁大双眸,似乎没料到颜如玉的情史竟然这么丰富,吞了吞口水接着问:“那你是在下面的还是上面的?”
颜如玉道:“下面。”
容四海笑眯眯地了下巴,猜对了,他果然是小受。
颜如玉既然曾经有过很多个男人,那后面的部位可算是战场老手了,不过他又是个受,那前面应当还是未使用过的吧?
嗯,难怪昨夜的表现那么青涩。
容四海有些感叹地拍了拍颜如玉的肩旁,道:“小相公,身为一个男人,难道你不觉得‘别人’的快感要比‘被别人’多得多吗?”
颜如玉脑子里的颜料哪里比得上容四海那般丰富,此刻他被绕得一头雾水,发着楞,“我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容四海却当他只是不好意思回答才这样敷衍掩饰,于是决定善解人意一回,不再继续探究这个话题。
罢了罢了,小受的心思岂是她区区凡人能够体会得了的呢……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就这样跟我这个‘向不正’的女人过日子吗?”
没想到容四海会突然问起自己今后的计划,颜如玉微顿,却并没有要把私事告诉她的念头,因此一直垂着头不说话。
容四海只能看见他眼帘上一排细密长翘的黑睫毛,扑朔迷离何等诱惑,忍不住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灼然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游离在那张姣好致的面容上,细细品味了好久才感叹道:“啧啧啧,这么绝色无双的美人,不做受的话真是浪费了,但就这样让你去男人身边做受,又有点可惜,我不舍得。要不这样吧,你既然与我成亲了,就乖巧地在这宅子里住着,与我好好相处,相信过了一段时间后,以我的能力一定能将你掰直的!”
她细细绵绵的气息如此真实地拂过耳边,颜如玉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贼调戏了,恼羞之余立即一记拳头招呼过去,忿忿不平地怒道:“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哪里不直了?”
容四海躲闪不及,吃了颜如玉一拳倒也不觉得痛,反而因为他方才说得话而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乖乖,你想到哪去了!我不是说你那儿不直,我的意思是……是……”
颜如玉仍旧怒目而视地盯着她:“你的意思是什么!”
容四海捂着嘴止不住笑,吐字不清地说:“‘掰直’的意思是将你的向从‘喜欢男人’变成‘喜欢女人’,帮助你走向正道、感受真爱!”
颜如玉不屑地蹙起清秀的双眉,没好气地嗤道:“哼,想让我跟你一样变成喜欢异的贼?真是异想天开!……掰直跟掰弯你也分不清楚。”
这话委实让容四海噎住了。她险些忘记这里是基佬横行的世界,世人不是弯的,她才是弯的……
如此,是该让世人掰直她呢?还是让她来掰弯世人呢?
……唉,it’sstilquestion。
亥时,夜深人静,窗外月光清莹,屋内人心寂寞。
容四海四肢敞开,躺在舒服的红木床榻上,却怎么也睡不安稳,眼睛合了又开,睁了又闭,就是蓄存不起一丝困意。
她自小就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不是认床,而是睡觉时不能让床上有一点点空着的地方。如果不把床填满,她就无法安心,惦记着入不了睡。
恰恰容四海现在身下躺的这张床就非常的大,昨晚有小相公睡在旁边她还不觉得空荡,今夜只有她一人,无论摆什么睡姿都填不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翻来覆去都安不下心来。
睡在隔间的雪泠感受到墙那边的不安宁,立刻充当起丫鬟该有的责任,掀开被褥下了床,穿上布履朝容四海这边走来。
在雪泠心目中,这世间倘若自家主子说自己是天下第二贼,恐怕就没有人敢自称第一了。因此,唯一能让主子辗转反侧失眠的事……那必定是夜深月圆却没有男人陪,寂寞了。
不过这能怪得了谁啊,是她自己突然发疯,口口声声说什么要暂时清心寡欲一段时间,不再近男色了,还命令她以后晚上睡觉时都不必召后院里的男宠们来侍候她了。
雪泠实在揣摩不透容四海的心思,不过既然主子有令,她这个小丫鬟也只能听话地照做无误。
雪泠缓缓走到容四海身后,声音轻飘飘地问:“主人,要不我去凤阁把颜公子叫来陪你?”
容四海正在努力地试着伸长四肢,占满整张床,忽听到背后有人说话不免吓了一跳,回过头见来人是雪泠,这才松了口气,拍拍口消惊,道:“不必叫他了。”
“不要颜公子么?”雪泠满腔疑惑,颜公子可是民间四大美人之一,主子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竟然才过一夜就新鲜感全无了?“那花公子如何?主人已近有半旬未召过花公子了,那房怨气可重着呢。”
容四海摆摆手,“不要。”
“花公子也不要?”雪泠微微蹙眉,当初花公子的风头可是‘独宠后院’的,没想到现在竟然也沦落到让主子连‘要都不想要’的地步了,唉。
雪泠为难地咬了咬唇,心想连颜公子和花公子都看不上眼的话,那么就只剩下那位了。
蓦地甩了甩头,不行不行,那位目前还被关在柴房里饿着呢,主子迟迟不肯放他出来就说明怒火还没下去,定是不想这么早就原谅他的。
“主人,您别太挑剔,我看前不久刚进后院的那个小厮不错啊,虽然脸不怎么好看,但人家身上肌发达着呢,劈柴的时候多带劲,包准床上也是个猛汉!”
容四海默默听着,脸上明显露出一个囧字,华康布丁体,又又大。
……就,就连劈柴的小厮也跟自己有一腿。
容四海终于忍不住打断雪泠的话,问:“那啥,我有些记不清楚了,后院到底有多少男宠来着?”
雪泠淡定地掐指一算,道:“加上被玩死的两个,一共是二十八个。”
乖乖,竟然还有被玩死的。
容四海擦汗,“……那现在是二十六个了?”
雪泠点头,“没错。”
太巧合了,竟然刚好二十六个,跟英文字母的个数一模一样。如果给每个男宠都标号的话,恰好可以由abcd一路往下排到wyxz……
容四海不知该自豪还是自嘲,清穿小说里有数字军团,她这后花园里也有个字母军团,而且还是能亲亲能抱抱也能说说爱爱的那种。




赐我一个纯爷们 情敌间的较量
在容四海为了床板太过宽阔的问题而一筹莫展的同时,这一厢凤阁屋檐下的颜如玉也是彻夜未眠。
烛光摇曳闪烁,颜如玉披着宽厚的绒衣端坐在圆木桌前,一手卷着布满密密麻麻草字的书册,另一手则撑起来缓缓按揉着眉心,眼皮耷拉下来显露出疲惫困倦的面容。
纵使夜色已深、万籁俱寂,但他却没有一丝要回放休息的打算。主子还醒着,做下人的自然不能先撒手去睡大觉,颜如玉的书童玲珑强撑起神站在他身侧侍候着,上下眼皮拼命打架,又睁又闭,每打一次哈欠就狠狠拧下自己的皮,借此来驱散困意。
久而久之胳膊上已然青紫一片,看着叫人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等到颜如玉将书放下,玲珑立即双眼发光,心叫大好,终于可以回房睡觉了。却见颜如玉一双纤纤细手伸到木桌边缘托起升腾着丝丝热气的茶杯,端至嘴边轻轻呷了一口,将茶杯放回原味后又重新抓起书册开始孜孜不倦、慢条斯理地阅读着。
玲珑满心欣喜落了空,瞬间从云端狠狠跌落到地面,难免对颜如玉心生怨气,垂下头来盯着双脚脚指头,不悦地小声嘀咕道:“公子真是的,现在都有了容四海那富婆宠着养着了,不好好寻思用什么法子讨好她亲近她,反而浪费时间窝在屋檐下读这劳什子破医书……唉,真是苦了我这做贴身书童的可怜儿。”
颜如玉耳力甚佳,这话不巧被他一字不漏地全盘听了去,当即放下书抬起头瞪向玲珑,清冷的声音在寒凉的空气中带着微微怒意:“我颜如玉就算沦落到街头行乞的地步也不稀罕那女贼的宠幸。看在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情份上,本公子奉劝你一句,若想过享清福的风光日子就别再跟着我,我给不了你什么好处,赶早从这里滚出去,换个能供养得起你的主子吧!”
颜如玉向来脾气温和,极少出现这样毫不留情地训斥下人的情况,玲珑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哆嗦跪倒在地上,声音发着抖求饶道:“公子息怒,小的是一时脑子糊涂才会这么说的!小的卑贱,公子莫要跟小的一般计较,千千万万别敢小的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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