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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正弦倒数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作者:正弦倒数

现代he多cp肉文bdsm究竟是谁背叛了拯救sub联盟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分卷阅读2
妈是抖的。
章昭扶着膝盖慢慢跪了。奴隶标准的分腿跪,背在身后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搓着手指。就要到九点了,他已经设计好了十几种绳艺,想在未来一周在爱人身上一一实验。因此而急不可耐。
肖男却读错了他身体的信号。
“紧张了?”他像是含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似的,手指重重点开了微信,“你手机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章昭有点懵。
肖男在心里数了五个数,才低头看向手机。入目是空白一片的微信,除了置顶的和他自己的对话框以外,所有的聊天记录都被删了个干干净净。肖男深吸一口气,将眼睛缓缓闭上。
怎么可能呢?他在心里问自己,章昭这样的人,相识七年半,相爱七年,两人连属性都可以为彼此磨合,怎么可能会出轨呢。
然而章昭这样的人,肖男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倘或真的出轨了,怎么可能在手机里留下把柄给人?
“去把绳子叼过来。”他扔掉手机,听见自己对章昭说。声音冷静克制,将所有波澜起伏的情绪掩藏在水面之下。
“啊?”章昭有些傻眼,他看了看表,暗示道:“已经五点多了。”往常这个时候,两个人应该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较量了。
肖男斜了他一眼,半晌才道:“使唤不动你了?”
这话说得语气轻飘,内里的意思却严厉,章昭不敢再顶嘴,乖乖去房间里取了一捆麻绳,叼在嘴里,又跪回肖男身前。
这卷麻绳还没有处理过。迎着光能看到很多支楞楞的毛刺,看上去就扎人得紧。肖男今晚的状态明显是窝着火,章昭在卧室寻摸了一圈也没找到煮好的麻绳,情急之中拆了一盒新的。
肖男上手就摸出了区别,他不轻不重地抽了章昭一下,嘲道:“这么骚,拿新的玩?”
章昭委委屈屈地皱着脸。
他不是m,不能从言语羞辱和人格羞辱中获得快感,闻言只有羞耻和难堪。
肖男将绳子扔回到他脸上:“舔湿了,把刺舔顺。”
麻是一种很粗糙的纤维。
新的麻绳没有经过火烧水煮和涂油的处理工序,毛绒绒地竖着密密的小刺。章昭从绳子的一端开始舔起,舌头和嘴角都被滑过的绳子磨出细小的伤口,又肿又痛,活像吃了一顿变态辣的火锅,或是嗑了两斤的瓜子,满嘴的小火泡。
这种羞辱对一个s而言,真的是太难捱了,他认认真真地偷工减料,唇舌都尽量不碰到绳子,润湿就好。肖男自然察觉了他的小动作,然而他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样子。
很快章昭就为自己的小心机付出了代价。
他在肖男的指挥下褪下了衬衫,肖男将长绳对折成一股,从胸前起手,将他的大臂和胸膛捆在一起。
绳子一沾身子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那点唾液根本不足以让绳子打磨光滑,内里的纤维甚至还没湿透,从里往外扎出无数小毛刺来,和半干不湿的绳子一起,将他密密麻麻地环绕住。绳子在背后打结,在他胸下又绕了一股,将他的胸肌勒出分明的线条。
像是直接勒在了他的心尖上,又痒又麻,说不清的一种感觉,章昭非常地绝望。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这周没有赌约。
章昭没敢问这周谁做s,肖男今晚的反应让他非常不安。
肖男是学生物工程的,虽说学得很微观,天天在实验室里养细胞,对宏观的人体结构也是清楚的,掌握程度仅次于医科生。
他们两个都爱玩绳,bdsm四个字母里,囿于双s属性的不方便,相比另外两对字母,两个人更常用的状态还是b/d,bondage amp;amp;discipline,捆绑和调教。
章昭是个文科生,在视觉审美上总有种美学追求,绑人讲究好看,有张力,捆绑更多是一种感官刺激,捆完喜欢拍些照片视频存影留念。
肖男一个生物工程学的摩羯座理工男,捆绑对他而言是调教的一个环节,是严谨的工序,他不考虑美观不美观,对他而言的感官刺激并不在绳索,而是被捆束的那人欲海挣扎,苦苦忍耐的反应,因此每次绑人都要避开大动脉,掐算好时间点,多一秒钟都不行。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都自恃绳艺高超,谁也不服谁。经常绑到一半,两个人的s属性被动激发,一人画一张图开始争论谁绑的更好。
肖男是一个很看重安全的主,他绑人时从来不需要辅以严辞和羞辱,通常是询问感受,是不是紧了,是不是重了,活动一下你的手指,麻么。
然而这次没有。他的爱人一句话都没问他,没有爱抚和亲吻,询问懒得施舍,连眼神都欠奉。只有捆束他时,手臂虚虚地环过身体,被他权当做是一个拥抱。章昭自问没有奴性,但是这时候也不可避地涌上一股委屈来。
又跪了半个小时,身前那个动静巨大的闹钟终于响了,宛若天籁。作为一位细胞教授,肖男确乎足够严谨,刚刚好踩在章昭体能承受范围的边缘。
“给我解开吧。”章昭有气无力,嘴边抑制不住泄出一丝喘,带点沮丧的脆弱。
肖男弯腰捡起章昭的皮带,蹲身勒在他的脖子上,而后牵着皮带一端就走。
章昭两条腿全都麻了,手又被束在身后,爬不能爬,跪不能跪,踉踉跄跄被他拖进了卧室。
卧室的狗笼门开着。
章昭简直想在这位爷眼跟前一头撞死。
肖男用脚拨弄了几下章昭的胯,那团可怜兮兮的东西安静地蛰伏在裤裆里,一点探头探脑的意思都没有。
“一点神都没有,”肖男煞有其事地自我反省,用脚趾点了点那话的头儿,“看来是我技术不好,满足不了你了。”
他是出声讽刺,哪成想话说出口,却扎得自己心里生疼。七年了,我终于还是满足不了你,他垂下眼睛想,我的爱情敌不过你的天性。
肖男总觉得,自己一生的琐碎矫情全耗在这一个老畜生身上了,可他不惋惜,也不后悔。
章昭却一脸疲惫:“说话得凭良心,你让我绑绑你,我瞬间来神你信么?”
肖男眼睛瞥了身后的狗笼一眼,冷笑了一声:“那你还是痿着吧。进去!”
章昭认命地爬了进去。
那个狗笼很小,人爬进去只能侧卧,对狗奴来说是欲望的天堂,对章昭和肖男这种大s,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因此他们并不常用。偶尔用一次,要不是为了庆祝对方生日,主动献身,要么就是对方气狠了,刻意惩罚。
章昭挺大一只,蜷在笼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整个人又憋屈又难受,更别提身上还被捆得死死的,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肖男盘腿坐在他身边的地板上,歪头盯了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分卷阅读3
他一会儿。
怎么形容那个眼神呢?
似乎很压抑,又十足放纵,将满腹的欲望、心事、愤怒和不甘都藏在波澜不惊的表情底下,冰凉的,滚烫的,都有一点。
章昭被他看得直发毛。
肖男看了他一会儿,伸手进了笼子,摸进他裤子里,一把握住了他胯下的那个东西。
“嘶。”章昭扬起脖子,倒抽了一口凉气。
立竿见影。
那东西瞬间在对方手里现了原型。
肖男不紧不慢地摸了一会儿,指尖蹭过顶端敏感的褶皱和细缝。章昭心里明白肖男是要折腾他,绝不会让他轻松射出来,却难以抑制此刻这一瞬间的悸动。爱人的手指带来绝佳的心理体验,足以抵消身体的所有不适。他心脏跳得飞快,鼻腔里发出性感的闷哼。
“我知道你难受,”肖男刮了刮手心里的水,章昭顶端的眼儿张着,黏黏糊糊的前列腺液糊了对方一手,被对方漫不经心地蹭在他胸膛上,“我给你预备了点东西。”
肖男蹭干净了手,从床上抽出来一台ipad,用懒人支架夹在笼子边,调出来一支视频放给他看。
“卧、槽……”章昭喉间卡了一下,声音哑了。
太狠了,肖男这个人,实在是太狠了。
他放的是一支调教视频,高清无码,主人公说话声和喘息声清清楚楚是他被章昭调的视频。
很有美感。
手持式的录像机,章昭带着笑意的调戏是无意间采进去的画外音,镜头的主角是肖男。他垂着头跪在地板上,衬衫半脱,一身正装,眼镜片被刘海儿遮了一半,露出的两只耳朵耻得鲜红。
录像机被固定在房间一角,章昭入镜。
四肢被渐渐束缚起来,身体反弓,绷紧出一个箭在弦上的弧度,拘束、克制、隐忍、紧绷,绳索繁复,绳结眼花缭乱,走绳是明显的章氏风格。
都是章昭一根绳子一根绳子捆出来的,爱人略带苍白的肉体,鲜红的棉绳,一贯桀骜到高高在上的人为他蛰伏,身体在他手下如同那根棉绳一般,任由他随意扯出心仪的弧度,柔顺,服帖。
那简直是每个s的春药。
章昭瞬间就崩溃了,胯下涨得生疼,又忍不住想看。他的喘息渐粗,脸贴住肖男的手掌,嘴里不住呢喃:“肖男,肖男。”
实在忍不住了就轻轻衔住爱人的手指,不舍得使劲,牙齿轻轻地啮。
肖男不应声,只看。
眼神复杂、默不作声地看。
仿佛要把他的每个表情掰开了揉碎了,一口一口叼在嘴里,再细细咂摸片刻。
那是章昭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
惨不忍睹,不想回忆。
那同时也是肖男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
舍不得放手,又不甘心失去。
第二天是周六。
章昭和人约在了外面。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章昭一脸严肃,盯着对面的人,“就在我们四个当中。”
柏丞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你有证据吗?”
章昭捏了捏眉心:“我要有证据,还用得着找你来吗?你能不能用你的技术帮我分析一下,到底怎么一回事。”
柏丞是拯救sub联盟中的一员,别看是个m,太阳底下的职业可是光鲜亮丽的人民警察,和章昭的大学同学归海庭是发小兼主奴,和章昭又是半个网友,也算是亲上加亲。章昭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又不敢直接问肖男,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柏丞。
翌日正好是周末,两人约在一个茶室里,两双眼睛都盯着桌上章昭的手机。
“他查了你的手机,然后就不对劲了?”柏丞翻看他的微信,没什么好看的,乏善可陈。
“不,”章昭却否定了他,他眯起眼睛仔细回忆昨晚的所有细节,从开门之后开始想起,事无巨细,最后笃定道:“他一上来就很不对劲,然后才提出要看我的手机。”
“不是,你说他这是怎么了?七年之痒?”章昭难受得拼命薅头发。
柏丞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皱了皱眉头,狐疑地问:“你真没做对不起肖教授的事儿?别是你七年之痒,耐不住寂寞出轨了吧?”
章昭烦躁地点了一支烟:“我出轨?我一个s,为他跪都跪下了,我出轨图什么?!”
“图雄风重振啊,”柏丞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戏谑他,“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个小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你在学校里再有个艳遇,师生养成,私人订制,以章老师的魅力,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章昭吓得鸡皮疙瘩都要站起来了:“可不敢胡说!”
柏丞职业病犯了,逼问道:“除了你跟肖教授置顶的聊天,你所有的聊天窗口都是昨晚五点以后的,你不心虚,你删什么聊天记录?”
章昭简直要委屈死:“我是为了清内存!”
柏丞一下没反应过来,这种无厘头的原因让他一时无语,然而细想确实是章昭能干出来的事情。
“上周末监考,我下了一个斗地主消磨时间,”章昭没好气地说,他调出设置栏,给对方看自己惨淡的内存,目前剩余238mb,也就是两张照片的事儿,“结果内存不够,微博也卸了,聊天记录也清空了。”
16g的手机伤不起。
为了一局斗地主,章昭把微博都忍痛卸载了,就留下一个微信,删光了和学生家长的所有聊天记录,唯独舍不得删他的置顶,一句话都没舍得删。
明明和他的聊天记录是最多的,占了将近半个g的内存,然而宁可卸载微博,扔掉三万粉的大号,都舍不得删一言一语,那都是他们之间的回忆。
跪地为奴的时候,就指望那点聊天记录当糖吃。
删了就没有了。
提起来都想哭。
“肯定是群里有人找肖男说了什么,”章昭大胆假设,“别人几乎没可能同时认识我和肖男,我平时在群里说话又没顾忌,估计是谁给我捅出去了。”
柏丞对他的结论没赞成也没反对。他挑了挑眉,右手握拳撑在嘴角,清了清嗓子。
“问题是,到底是谁背叛了我们,”章昭勾起一边唇角冷笑,“要让我知道了,我铁定饶不了他。”
柏丞皱了皱眉,瓷白的皮肤衬得这神情更冷几分。
“按理说,肖男和你们三个都不熟,没什么机会能接触,我又没有得罪过他们,也不至于特意去告我一状,我估摸着是有人随意闲聊说漏嘴了。”章昭攥了攥右拳,眯住眼睛思考,“肖男他们系有间生物工程研究室,跟杜君棠家的医药产业一直有生意往来。”
他下定了结论。
“江帆这只狗崽子,蹦来蹦去,早就他妈欠拾了。”
柏丞不置可否,略带一些审视地看着他。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分卷阅读4
下午章昭去了交大。
他现在是戴罪之身,得好好伺候,一早买好了下午茶和点心,去肖教授的实验室蹲点耍无赖。
果然看见了杜君棠。
身边跟着那个新近当了狗的保镖,还他妈假装不认识他。
杜君棠与肖男很熟了,商业伙伴,又是同个圈里的,跟章昭也有过几面之缘。见他蹲在实验室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嘴里却打了声招呼:“呦,等肖教授下班呢?”
章昭皮闷闷不乐地点头,借着杜君棠开门的机会,跟着也溜了进去。
肖男穿着一身实验服白大褂,戴着口罩,正在一旁检查研究生们交上来的实验报告单,把不符合预期数据的剔出来,再做分析。
章昭不敢靠得太近,随便找了个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站了。他缩一边,一副委屈的大狗样。
杜君棠和肖男在一边说话,都是章昭听不懂的专有名词。他目光乱飞,一会儿盯着肖男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看一会儿,一会儿又去打量一身黑西装沉默不语的江帆。
江帆今天穿了一件休闲风格的衬衫,没有系领带,一根choker在脖颈处束着。很帅的一根choker,皮革铆钉款,只是有些年头了,边缘磨得发亮。
这怎么也不可能是近来当了杜君棠的狗,被杜君棠新赏给他的。
章昭心里有了主意。
过没一会儿,杜君棠打发江帆下去买咖啡,他和肖男结束了正事儿,靠在试验台旁边闲扯两句。两个人都不是热络的性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肖男示意章昭过来,章昭便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擦过杜君棠身边的时候,他轻声戏谑了一句。
“江帆脖子上的那根choker,挺好看的啊。”
余光瞥见杜君棠皱紧了眉,章昭无声地勾唇笑了笑。
第02章幼主和幼犬
一会儿工夫,江帆就带着两罐咖啡走到试验台前,在杜君棠和肖男跟前各放了一罐,而后安静立在杜君棠身后。
二人目光没有接触,但有一瞬杜君棠没忍住,余光扫了下江帆的脖颈。
那儿确实有东西,还很有年头。
款式不稀奇,除过上面几颗铆钉,几乎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以至于跟深色的西装搭在一起,都低调得让人不觉违和。
回溯记忆,杜君棠是见过这根脖链的江帆自跟着他似乎就没摘下来过。但这东西太不起眼,他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牵着一条戴着年份久远的项圈的狗,于现任主人而言,无疑是一种耻辱。
车窗外行道树向后飞驰,高楼大厦仿若拔地而起,包围着来往的车辆。车内静得落针可闻,江帆目不斜视,专心开车。常年训练使得他感官敏锐,他隐约觉得背后那人似乎正盯着他瞧,心中惴惴,路口遇上红灯停车,不自觉去看后视镜,镜中的那人却又望向别处。
自打从肖男的实验室出来后,杜君棠始终寡言。事实上,他平常也不是话多的人。江帆习惯了,知趣地不开口,坐在驾驶位上驱车送杜君棠去下一个应酬的地方。
杜君棠疑心很重,这点像他父亲,身边没几个用得称心的人。可他又比他父亲聪明,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觉得能够信赖,所以总还有人情愿为他卖命。
江帆拿的是保镖的薪水,偶尔会兼了司机和助理的职。他开车时,杜君棠从不会坐副驾驶,好像在有意强调他雇主的身份地位似的。
那个人摆出骄傲姿态时都是云淡风轻的,仿佛目空一切、兴味索然地活了很多很多年,闭上眼时,安静得像一把蒙了尘的老骨头。可他也不过二十五岁而已。
江帆时常会在杜君棠工作时偷看他,看他健壮的身躯和年轻的五官,内里暗藏的勃勃生气被紧蹙的眉头和紧抿的唇角按回最深处,像落入深渊里,也不知活了还是死了,大概半死不活。像被扼住咽喉的鸟雀间或发出的“啁啾”声,杜君棠偶尔也会活得有点“人样”,不过那丁点的微不足道让人看来也十足可笑悲哀。
他像个真正的大人,被数不尽的烦事包围着。
江帆一份工资干几份活,也是有意替杜君棠分担。
他还记得自己拿着简历出现在杜君棠办公室时,那人的眼睛自上而下地打量他,眼神里寡淡得咂摸不出丁点味道,或许还存了些不算友善的狐疑。他却被看得心跳加速,浑身的血液乱窜,甚至有些站不住脚。
简历上写的是伦敦国王学院工商管理硕士。
杜君棠半晌才开口问,应聘保镖?
没有更多的话,可江帆听出了不信任。热血像被吹凉了,他找回理智,做了个手势,示意杜君棠翻页。
散打六年,散打冠军两届,驾龄五年,辅修过法律。
彼时杜君棠垂眸,看不清神情,江帆就一直悬着一颗心。他煎熬地等待着那人的决定,直到杜君棠合上简历,面无表情地将那几页纸递还给他那是他七年来所有的努力。
杜君棠不要他。
尽管最初找来时,彭筱烟就同江帆打过招呼,可他总不还抱着一丝念想。
他负重前行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望到天边那一缕光,走呀走,越过多少山头,才走到这一边来。可等他终于到时,却发现太阳落山了。他没法儿不绝望。
但转念想,人还在,总没有什么情况能更坏了。
只要太阳还在,世界就不可能永远是隆冬和黑夜。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杜君棠在等他离开。
似乎也由不得江帆不信了,杜君棠的的确确是忘了他。
他感到鼻酸,像跋涉千里、风尘仆仆的旅人在绿洲里捡了一颗未熟的杏,也不知解不解渴了,只是太酸太涩,脑袋都难受得昏昏沉沉。
委屈积压在心里许多年,此刻全有了实质性的重量,那么沉,要将他狠狠拖进地里。他觉得很痛,却不能哭。
室内的冷气很足,像此刻眼前这个人,让江帆感到脊背发凉。他无端就腿软了,将手中的简历扔在一旁,端端正正朝杜君棠跪下。
“咚”一声,是膝盖点地。
再“咚”一声,是头磕瓷砖。
瞧啊,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不是保镖,不是司机,不是助理。
他想做一条狗,一条属于杜君棠的狗。
或许那日和肖男在实验室里有什么没谈拢,杜君棠情绪始终不好,周身带着股叫人不适的低气压。晚间,车停入库,他赖在后座上不肯动,江帆也不敢动。他猜想那人是累了,要歇一歇,就陪着坐在车里。
“你……”杜君棠忽然开口,声音很低。似乎想伸手去碰江帆的后颈,手抬到一半,眉头皱了皱,又放下。
江帆背对着杜君棠,看不见这动作,不解地接了句:“什么?”那种摸不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分卷阅读5
着头脑的迷蒙。
杜君棠没来由更生气,阴着张脸,继续沉默。江帆知道追问也得不出结果,满心疑惑地跟着那人一起不吭气。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足有五分钟,江帆忍不住了,下车替后面的祖宗拉车门。
杜君棠一双眼睛闭着,听到响动,又转过头睁眼来看。他目光不偏不倚落在江帆身上,他在审视他。
江帆躬身替杜君棠抬手挡车顶的动作一顿,局促地站在车旁。杜君棠的眼神向来对谁都吝啬,偶尔看他,也总是这样带着探究意味的。他只好站在那里由他看。
“脱裤子。”杜君棠别开脸不看他了。
闻言,江帆瞬间傻了。像个长在地上的石像,他甚至维持不了表情上的得体,一双眼热切地盯着他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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