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之昔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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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2 章
老婆婆含笑应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这种感觉挺新奇, 明知道是在梦中、明知面前的姑娘不是人。她想着,要是放在几十年前, 她一定会被自己吓醒。
但现在嘛, 她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老婆婆居然并没有过多的恐慌。只是人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大好,听面前姑娘将事情重复了好几遍才记下来。
片刻后, 老婆婆才从午间小憩中醒过来。
她看着床头摆的那一碗水, 整个人清醒中带着些迷瞪,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梦中。
就在老婆婆思考着再睡一下的时候, 她感觉自己手腕上好像卡着一个东西。
抬手摸过去, 才发现是一个入手光滑细腻的镯子。
老婆婆恍然惊醒, 窗外家人收拾院子、扫水的声音瞬息之间便充盈在耳边。
这跟她刚刚做梦时, 感觉耳朵上好像被人捂着, 什么都听不真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恍然惊觉, 刚刚那个古怪的梦居然是真的。
兴许真的是年纪大了,亲身经历‘见鬼’的事情后她居然都没后怕。
只是慢吞吞的在脑袋中将那位姑娘叮嘱过的事情过一遍。
老婆婆屋里的窗户只开了一个小缝,她起身挪到光照进来的地方, 只见这镯子冰清玉润, 浑然天成的样子不似俗物。
“我不过是给您供奉了香火, 何德何能哟!”
既然这镯子不是凡品, 那么桌案上那一碗水……可能真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老婆婆到底没舍得自己喝, 她去重新上了香后,才叫来在院中玩耍的孙子和孙女们, 让三个小孩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了。
—
苏苒之不曾知晓农家里正在发生什么, 祛除魔气着实是一个耗体力的活儿。
她抓着秦无的手, 缓了片刻才恢复力气。
力气重回身体内,可灵力还较为虚弱。但苏苒之没管这些, 她心有所感,睁着眼什么都看不到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径直拉上秦无去后院。
带着薄茧的指尖推开湿漉漉的柴扉,抬头一看,只见那石山边上出现一抹可以称得上‘壮阔’二字的彩虹。
色彩分明,遥遥悬在空中。
似乎要跟那七夕的鹊桥相媲美。
—
一头白虎自山中奔跑而出,他一跃能跳出几丈,身后跟了块蹦蹦跳跳的小石头,“您慢点,小心磕到……诶。”
石头,也就是原山神的本体。
在苏苒之和秦无走后,他将婆婆妈妈的性子发扬光大,时刻叮嘱白御‘养生守则’。
毕竟,他能看出,这头神骏的白虎,时日无多了。
白御在石块的‘叨叨’声中,神色丝毫不为所动,他尾巴一卷,将石头缠起来,然后纵身一跃,从十几丈高的山头跳下去。
石头的惊呼卡在嗓子眼儿里,快要被吓懵。
落地后,还不等石头人继续说什么‘慢点、慢点’,他就发现这块区域灵气于外面有天壤之别。
白御难得多话,提醒道:“快修炼。”
石头终于明白,白御突然跑出来不是为了玩闹,而是来寻找机缘的。
白御和石头人所呆的地方正是那彩虹一头的发源地。
苏苒之睁着眼睛看了半晌,笑道:“这是白御新的生机。”
秦无漆黑的瞳孔中清晰的映出缤纷色彩,他不仅带了一分希冀——万一呢?
万一真如苒苒所言,魔气……不再是威胁众生生存的东西呢?
—
王母自从瑶池之水开始翻涌,直至现在还未合眼。
起初的震惊过后,她开始找人一起压制这翻涌的水花——收效居然还不错。
瑶池水面再次恢复平静。
但在场仙人都知道,平静只是他们自欺欺人的假象。
真正的封印已经被破了。
“接下来……该怎么……”
‘办’字还未说出口,一位须发皆白,广袖飘飘,仙风道骨的仙人截道:“王母,请不要自乱阵脚。”
“可,迟早会被她发现的。”王母双手撑在瑶池边上,神色间罕见的失魂落魄,“她修的道中带杀伐之气,平生最恨背信弃义之人。被她发现的话,我们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我们也只是无奈才想出的下下策,不是么?”
“对啊,再说我们并无加害大人的意思,只是做了一些小手段,希望大人能理解我们的想法。”
见他们还在不断为自己辩解,王母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
“娘娘?”所有仙人迟疑起来。
“我得好好捋一捋这件事。”
六位仙人自王母处退散而开,出去后他们对瑶池动荡的事情缄默不言,仿佛刚刚只是被王母叫去喝了点茶水,聊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那位最仙风道骨的仙人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不要自乱阵脚,王母。
出来后,他也不与其他人攀谈,脚步不疾不徐,缓缓消失在仙气缭绕的小径之后。
待回到静室内,所谓白袍正在寸寸退化为青色。就连白眉白须也全转化为黑色。
在这一切转化完成后,静室内唯一的一张蒲团变成一个小鼎的样子。
他垂头看去,水面上出现一个颇为年轻的面庞,跟那白袍老道完全就是两个人。
唯有那双眼睛,像是蕴了光一样,带着一种将一切都看破的禅机。
须臾之后,鼎中水面上那青年的面容消散,突兀的支棱出一块怪石。
青年皱了皱眉,继续看去。
只见那石头上出现一道彩虹,横亘了半边天。
他呢喃:“这是哪儿?”
—
长川府城隍爷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彩虹,不等他细想,就被耳边‘刺啦刺啦’的锯木声唤回心神。
他叹气:“幸好现在百姓们都出去看彩虹了,不然他们听到这声音,得被吓一跳不可。”
“他们祭拜之心不诚,进不进来都无所谓。”树墩刺啦啦的回应。
不怪他,他自从会发声开始,就是模仿各种锯木声,甚至还知道刨棺材花的响声如何。
着实挡住了很多人想要夜探鬼宅的想法。
后来刘木匠恢复记忆,苏苒之和秦无重新铺了地,树墩就被城隍爷搬回庙中。
日日被香火和纯正的阴气洗礼,树墩渐渐学会了说话。
城隍庙中的鬼都对城隍爷有天然的敬畏,只有树墩初生牛犊不怕虎,知道了点什么都想跟他说上那么一说。
城隍爷这位子虽然高,但也挺孤独。
不然长川府城隍爷当年也不会留下刘木匠给自己雕花刻窗十八年。
如今有一个树墩来说话解闷,长川府城隍爷自然不会端架子。
他想了想,说:“我观这彩虹就在长川府内,你且稍微安分些,别吓到百姓。”
“嗯,我知道。”树墩应声,“我去修炼。”
城隍爷已经从神像中脱身而出,化身为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举步出了大殿。
路过花园时他哑然失笑:“你知道什么是修炼?”
“你那些鬼差都修炼,我也跟着学。等我长大,就把最好的一块割出来,给你做个茶杯。”
树墩瓮声瓮气的说。
城隍爷叹息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当初他将这树墩从仙长那儿抱回来,他才隐隐有一丁点神智。
如今在城隍庙呆久了,可能听到路上不断有人袒露心事,他居然长出了一颗黑白分明,嫉恶如仇的心。
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城隍爷不知此事是好是坏。
只能先任由他长大,等他懂得更多时候再慢慢掰正。
—
“长川府突然气运高涨,在下修为都因此而拔高一筹,便猜测是有大修为者突破……”
城隍爷见到苏苒之和秦无后,眼神中的疑惑瞬息便化为了然。
他笑道,“果然是仙长们。”
苏苒之睁着眼睛,她没有直接望气,便能感知到这是城隍爷的气息。
她笑着:“一别两年,城隍爷近日安好?然则突破之人并非我与夫君,而是此地山神大人。”
话是这么说,但城隍爷能看出苏苒之和秦无身上的气息与此地气运颇有牵连。
他不禁想到那城中原来的王大夫一家。
王大夫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白仙,如今已经成功化人不说,还坚持撰写医典,致力于将自己的医术传承发扬出去。
在城隍爷看来,王大郎的功德正在一点点累积,等时日足够,指不定能一朝飞升成神仙。
此事重点虽然是王大郎的纯善之心。
但其不可或缺的一步,便是苏仙长的‘点神’。
就跟画龙点睛一样,那个‘睛’是不可少的。
城隍爷心里门清,面上对苏苒之和秦无的态度更加谦和。
他不用去循着彩虹的源头去‘蹭’仙缘,因为他本身就是此地城隍,已然得到了天大的好处。
想到这里,城隍爷笑道:“仙长们一定是上面的神仙。”他指了指天,继续说,“前些日子,在下得了王母娘娘蟠桃会的邀请——”
苏苒之眼神顷刻有说不出的认真。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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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3 章
城隍爷因为长川府气运更加稳固而间接性的得了苏苒之这么大一个好处, 这会儿说话也没有刻意卖关子。不用苏苒之出声询问,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算算时间, 现在距离‘初伏’时节只剩下不到四个月, 留给在下准备贺礼的时间稍显紧迫。说来也奇怪,在下作为小小一个城隍,怎有资格前去参加蟠桃盛会?数百年前在下只得了一杯清水而已。”
城隍爷嘴巴上说着奇怪, 但神色间却是稍有些激动和希冀的。
这就跟读书人‘暮登天子堂’时的心绪相似。
城隍爷见苏苒之面上没有丝毫惊讶和错愕, 端的是一派八风不动的镇定。
他便晓得真如自己所猜,苏、秦两位仙长都知道‘王母娘娘蟠桃盛会’的事情。
他想着, 自己身为鬼能喝到的水, 只有天上那无根之水。
但普通神仙从天上送下来水, 沾染了人间气息后, 就成了凡水, 鬼魂皆无法触碰。
只有数百年前王母娘娘蟠桃盛会, 赏赐下来的那一杯水,入喉甘甜清冽,让他不禁想起自己当人时候的感觉, 以至于回味了数百年。
上回刘木匠家里闹出了篡改气运的事情, 他只是本着‘与人为善’的态度, 让鬼差们前来帮个小忙。
哪想到就被两位仙长赠予了几杯水。
——这简直让他受宠若惊。
可当时端看仙长们的态度, 好像觉得这水真不算特别珍贵。
故此, 城隍爷早就觉得苏、秦两位仙长皆是大能。
那种骨子里豁达的气度是装不出来的。
在这雨后初晴,碧蓝如洗的天色下, 日光穿过树叶梢悬垂的水珠倾洒而下。
一户农家小院里, 三位各有风骨气韵的人并肩而立。遥看着那道横亘于天际的彩虹。
话题却已经扯去了十万八千里远。
城隍爷越想越觉得苏苒之和秦无身份尊贵, 说:“在下还是第一回受邀参加这么隆重的盛会,到时、到时……”
他‘到时’了半天, 那句类似于客套的‘多多关照’还是没说出来。
既然他已经猜出仙长们身份不凡,恐怕是那等在王母面前都说得上话的存在。那这句话未免就显得太趋炎附势了。
苏苒之和秦无跟长川府城隍爷认识也有三年,对于他的性格早有了解。
这位可是将树墩埋好后,忘了洗手的存在。
苏苒之当即笑道:“您这话倒是见外了。不过,不瞒您说,我与夫君并未受到邀请……”
话音还没落,就见后院那一株有些歪扭瘦小的柿子树上倏然冒出一截儿新枝。
枝桠生长不慢,不消片刻,一根小臂长的枝桠便新长了出来。
紧接着,几簇细小的花苞从枝桠有拐的地方生出,桃粉色的五瓣花盛开,给这可以称得上是‘早早春’的微凉气候带来一丝暖意。
苏苒之:“……”
要是面前这是一株桃树,她还能说可能是院子里灵气足,桃花提前开了。
但它是一颗柿子树啊!
乍来的春风吹得桃花扑簌簌颤栗,苏苒之心念一动,将桃枝折下,微甜的香气便缭绕开来。
城隍爷:“……”
他想到自己得了的那枚‘蟠桃盛会’请帖——仅仅只是一朵桃花。
这身份贵重程度,当真不言而喻。
城隍爷看着苏苒之手中那根枝桠,福至心灵,想到:仙长刚一说自己没受到邀请,这桃枝立马就下来了。看来这桃枝可能是先前摸不准仙长的态度,所以不知道该不该来邀请她?
城隍爷愈发肯定苏苒之和秦无身份贵重,他想,两位仙长恐怕不仅仅是在王母面前叫得上名号的存在,很可能是那种在王母面前都有一席之座的大能!
—
苏苒之将桃枝检查一遍,边走边对秦无说:“上面没有其他人气息,只是普通桃枝。”
秦无接过桃枝,回屋拿了个细口瓷瓶装起来。
动作熟稔,似乎做过很多遍。
敖庆此刻正化为一条小蛇样子,偷偷摸摸潜入那家鸡窝,用他那尖利的牙口叼着人家翅膀上的羽毛。
惹得公鸡扑棱扑棱翅膀,吃痛地嗷嗷直叫。
而枭火则趁着此地气运大盛,在屋中打坐静修。
苏苒之便将城隍爷迎到中堂去,以尽待客之道。
城隍爷见他们慷慨的烧水煮茶,不再拘谨,将自己对于蟠桃会的想法搜肠刮肚地往外倒:“世人皆传天上的蟠桃百年开花,千年结果,万年果子才能成熟。这下终于有机会一见了。”
苏苒之眉间舒展开来,却是想起了一点关于天庭的东西。
她说:“没那么久,跟人间桃子成熟规律相近,都是一年一熟。”
城隍爷瞪了瞪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对于从未接触过的‘神秘’事物,就算是城隍爷,不免都觉得其有‘三头六臂’‘万年结果’,彰显出其跟凡间普通桃子的差距来。
苏苒之又说:“不过,传闻应该有一份道理在。可能近些年桃子成熟缓慢了。”
秦无目光落在桃花瓣上,心绪飘远,不知想到了什么。
惊蛰过后,雨水真是想来就来。
薄薄一层乌云再次遮住蓝天,那彩虹也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屋檐下再次嘀嗒成串,厅堂内则只余下苏苒之和秦无两个人,只有手边空了的第三只杯子彰显着客人已走。
—
不同于凡间的阴雨连绵,天庭上可谓是阳光明媚。
但再灿烂的光也遮掩不了心虚之人内心的慌张。
“王母,属于大人的那跟桃枝不见了。”
天庭里近几千年飞升上来的神仙见王母神色匆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顿足行礼。
王母此刻正站在蟠桃园中,这里长得高,枝叶繁茂的桃树不计其数。
可她偏偏就站在最其貌不扬的那一棵树前,看着触手可及处少的一根枝桠,神色凝重。
最近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她的预计,变数太多,打她了一个措手不及。
她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走。
王母突然对着身后斥道:“没叫你来。”
那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不恼,依然缓步前进:“当年你举办蟠桃宴太过频繁,她不乐意次次都应酬。便以这棵树的桃枝做准,若是她折了桃枝,就代表今年的蟠桃盛会,她要来参加。”
王母昂着下巴,看着来人,说:“我倒是不知道,你对苒苒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只是想见她。”
王母神色一凛:“瑶池之水翻涌不休,苒苒已经冲破了层层封禁,你想见她、你见她后……怎么解释我们的所作所为。”
“立场不同罢了。”老者叹气,“你表现的如此心虚,让我怀疑你在封禁同时,还留下了什么后手。”
王母冷笑:“一派胡言!”
说完甩袖便走。
“她的命不可逆、不可转,无人可替。”老者在她身后说道,“少动点心思。”
王母顿足,还不等她转头质问‘你到底知道什么’。
那老者已经从反方向走远了。
—
苏苒之则跟秦无摊牌:“我现在第十一和十二根金线只差最后一步,我感知到机缘在岭南影。得空后我们过去一趟。”
秦无自然颔首。
他握住妻子的手腕,将她牵着坐在床边,自己感知苒苒现在灵力的雄浑程度。
“确实比之前有很大进步。”
要知道,此前她只是画几笔山河社稷图,就竭力了。
现在给敖庆驱魔气,只是坐了片刻就恢复力气。
秦无道:“苒苒放心,有我。”天庭上的神仙困不了他们。
就算前面是鸿门宴,他也能带苒苒杀一个七进七出。
秦无对上她的眼睛,轻轻吻上去,一触即分,他说:“这回,换我来护着苒苒。”
数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他只知道,天庭那些神仙辜负了苒苒的期待。
不然他的苒苒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更遑论原著《大道仙途》中苒苒的结局。
因此,既然决定上天庭,秦无自然不会像原著那样,不忍心动用魔气,直接被天庭封印。
只要涉及到苒苒安危,他成魔又何妨。
苏苒之按在他肩膀上,眸中神色镇定:“不能再妄加动用魔气,如果没有十足把握退走,我们这次不去蟠桃宴又何妨?”
秦无黑眸中带了笑,揉揉妻子的后脑,不再多言。
—
与此同时,敖庆将那只鸡快要薅秃了。
公鸡却仍然不肯认输,全然属于越战越勇的性子。
敖庆累到心力交瘁,他不知道区区一只公鸡,怎么就执拗到这种地步。
它认个错不行吗?它只要保证不再对着鸟哥打鸣,敖庆决定就放了这只鸡!
要知道,敖庆将自己缩小到蚯蚓大小,本就很耗心神。
现在跟公鸡都你来我往的搏斗一个多时辰,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龙气都要被鸡的味道掩盖住……
天底下可能没有这么凄惨的一条龙了。
那边打坐醒来的凤鸟不见敖庆,但两只神兽都是熟悉对方气息的。
稍微一动鼻子,就知道对方在哪儿。
片刻后,凤鸟眼中带着惊骇,却又十分的无可奈何。
她只能将自己也缩小几分——假装自己是一只红毛野鸡。冒着雨踱过去,一喙就将敖庆叼在嘴中。
那只家养鸡早晨对着枭火打鸣,完全是一种本能。
这会儿他本来有跟敖庆越战越勇的趋势,却摄于对凤鸟尊敬的本能,停下了扑腾的动作。
一鸡一‘泥鳅’,两个都不认输的存在,在凤鸟面前,全都装了怂。
恰好院子主人回家,推开门先是看到了一地鸡毛,正要说是不是黄皮子偷鸡来了。
就跟院中红毛野鸡和她嘴里的泥鳅对上眼……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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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4 章
枭火平成第一次, 被百姓当偷食的野鸡赶出来,以至于她连生气都忘了。
而那只打鸣的大公鸡据说更惨, 主人家原本打算是养着它, 不吃它肉的。
哪想到现在浑身鸡毛都被可恶小龙给叼走了,成了一只秃鸡。
主人家寻思着最近家里孩子馋虫上来,给炖了也不错。
结果大公鸡本就聪慧——镇子上这么多养鸡的, 只有它感知到了凤鸟的存在, 引吭高‘鸣’。
现在又沾染了龙气,一朝开窍, 居然能意识到主人家打算吃了自己。
大公鸡经常在土里刨食的爪子强劲有力, 紧扣两条细细的杆子, 俯瞰这个它熟悉的小院。
大公鸡有点伤心。
它舍不得主人家, 但也不想成为一锅汤。
没有了鸡毛遮掩, 雨水直接打在皮肉上, 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它身上那些属于敖庆的龙气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均匀的覆盖在它身体上,为他阻挡这暴雨的侵袭。
对于敖庆来说不过是溢出的一丝丝龙气, 对大公鸡来说却是正好将它浑身包裹了个严丝合缝。
更是因为它斗胆啄了敖庆几下, 尖嘴中龙气最盛。
李老爷子趁着午间雨停出去买了菜, 回来时又下起雨。
他没带蓑衣, 正要疾步跑回家, 却不料突然感知到什么,偏头准确的看向公鸡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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