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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之昔
但对面酒楼的那位姑娘分明就是可宋。
不过,苏苒之和秦无能认识可宋,可宋却从没见过他们俩。
苏苒之最后还是没上前打扰,只是给掌门人传讯,说自己和夫君前来拜会。
那边掌门和单道长都出来了。
他们俩在这初春天气里还穿的是单衣,又都是老头子的打扮,却浑然不怕冷似的,让周围百姓啧啧称奇。
原本两位老者不会这样直接下山,此前他们下山赶集,也都是打扮的跟普通老头子一样。
绝不会在大多数人还穿着棉袄的时候,自己穿单衣就出来晃。
但这会儿两人都有点急。
单道长嘴巴上都急得起泡:“可宋能去哪儿?她这个丫头,自从醒来后就喜欢瞎跑。”
当然,两人说话还是悄声的。面上也没有端出多么为难的神色。
于是还不等苏苒之和秦无下楼,就听到周围口风又变成了:“皇帝爱喝咱们的酒,就连神仙也爱喝呢!”
——毕竟掌门和单道长看起来确实太像隐世仙人了。
可宋见师父和掌门来了,自己拎着酒壶,畏畏缩缩得躲在客栈门后不敢出来。
却没想到,她师父和掌门是来接别人的。
可宋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师父和掌门态度都异常尊重,迎接的却是两位年纪看起来比她还小的人。
单长老走到门口就发现了可宋的气息,他松了口气,迎了苏苒之和秦无后,便悄悄落后几步,将可宋揪了出来。
他看着可宋腰间缠的一圈酒壶,整个人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
当即想捆住弟子揍一顿。
他咬着牙说:“你出来买酒,不会带上乾坤袋吗?”
没有灵力的凡人也可以用乾坤袋。
可宋小声说:“带了。”
她在师父咬牙切齿的表情下,小心翼翼解释:“可是师父你教过我,不能当着凡人的面用,不然会被抢。”
单长老:“……”
他们一行五人看起来着实有些奇怪,两位看起来很有江湖儿女气质的劲装男女,两个仙风道骨的老头,还有一位腰间挂满酒壶的姑娘。
前来长富镇买酒喝的人都忍不住驻足看上两下。
掌门人觉得场面尴尬,可怜他一个老头子,努力说话寻找话题,缓解气氛。
“哎,其实咱们长富镇这情况,都是因为今年皇上突然好酒,又派人千里迢迢来咱们这里买酒,五湖四海百姓们才趋之若鹜的……可宋、可宋她此前不怎么碰酒来着,哎!”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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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6 章
苏苒之闻言心念一动, 她甚至回眸不动声色的看了可宋一眼。
从石山出来后性子才转变的么?
经过石山一役,岭南影掌门人是真的打心眼儿里佩服苏苒之和秦无。
不然也不会收到苏苒之的传信后, 连‘伪装成普通百姓’都来不及, 便直接跑下来迎接了。
故此,掌门人才觉得苏、秦二位仙长不管做什么,都是有深意的。
他见苏苒之回头看可宋, 不免有些担心, 只能压低了声音询问:“仙长,可宋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心神?”
按理说, 可宋应该七七四十九日才能醒来的。
可实际上她回到岭南影的当晚就苏醒了。
苏苒之确实看出来点什么, 但现在还在赶路, 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她先回答掌门人的问题:“不是被影响。”是可宋自己心态的转变。
掌门人见周围围观他们的目光就没散过, 纵然这会儿再怎么焦急, 也不便多问。
只能略尽地主之谊的开始介绍长富镇的风光。
“长富镇风水其实一般, 北临石山,南靠荒岭,既无流水环绕, 也没气运汇集。这些年来, 全靠岭南影祖祖辈辈在此扎根, 有门派庇护, 百姓们不用操心安危之事, 便逐渐聚集为镇。”
掌门人说,“岭南影除了创派祖师为符师外, 其他师祖都在寻常方法修炼上去的。可惜我们门派历来都弟子稀疏, 能踏仙途的少之又少, 每一代就极个别能修炼至此境界,好歹能流传下来。”
说到这里, 话题不免又要落在可宋身上。
她身具符师体质,在掌门人看来这是‘返祖’现象。如若真能培养起来,那便有机会率岭南影再创辉煌。
掌门人见苏苒之和秦无听得认真,又道:“这些日子因为可宋的变化,我心实忧,跟老单聊起……我俩见识浅薄,只能看出山神大人放人放得有些过于轻易。”
因此便以为是山神在其中捣鬼,才让可宋变成现在这样的。
不怪他们这么揣测山神,那些‘鬼新娘’们看着邪气的紧,全都不像正派人士。
苏苒之有心为白御鸣不平,道:“山神大人说话算话,不会再多此一举。”
掌门人:“……”
如果换其他人对他说这句话,他一定摇头反驳。
但这个人是苏苒之,掌门只能选择相信。
岭南影这一带是绵延不绝的群山,延缓了春风吹的速度,一出镇子,就感觉冷风迎面而来。
路边的山体上还有未化的白雪。
行人渐少,掌门人步伐加快了点,道:“前面就是入山阵法——”

可宋跟在单道长后面,悄悄打量着苏苒之和秦无的背影。
她在门派里当惯了大师姐,见着年纪小的弟子就想下意识的照看两下。
陡然见同龄人能强大到被师父和掌门人礼遇的地步,不免有些惊讶。
单道长小声提醒她:“那就是救你出来的仙长,一会儿回到门派,切不可再无礼,知道吗?”
可宋赶紧点头。
同时不免有些羞馁——贵客临门,她居然偷偷跑出来买酒。
待人少了,可宋赶紧把酒壶装进乾坤袋。
苏苒之的眼睛一旦遇到‘变数’,就会自发的‘推演’其未来变化。
当然,她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确切的未来。只是参出其中最可能发生的未来。
比如云水镇里面的那只鸡,还有那位差点被吓到的农人,都在苏苒之眼前不断变化。
当然,现在远离了他们,苏苒之又努力的没有再去闭眼,这个推演别人命数的能力倒是消停了一会儿。
苏苒之想,这就跟她刚拾回闭目可视能力的时候,在雨天骤然睁眼,会不自觉给看到的第一个人‘望气’一样。后来她凝聚的金线越来越多,‘望气’也渐渐变得可控起来。
只是初始的这个‘提高’过程,着实难熬。
现在,苏苒之身边多了可宋这么大的一个变数,她甚至都没闭眼,眼前就浮现一些有关可宋及其身边人的虚影。
这些‘身边人’中,有一个苏苒之极为熟悉的身影。
——方沽酒。三百年前的天问长掌门,曾在天问长附近的荒山中担任土地公,与骨龙对峙数百年,最后将其封印。
难怪苏苒之和秦无当初在石山内瞥到可宋,就觉得她看起来有点眼熟。
原来是跟故人有点像。
那么再联系到长富镇突然兴起的酒家,苏苒之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摸清一点线索。但还没有完全理清楚。
掌门人刚所说的‘前面就是入山阵法’,当真‘前’了挺久,五人大概走了有两柱香的功夫,才到目的地。
掌门人擦了擦莫须有的汗,道:“不常出门,这预估错了……”
“无碍,”苏苒之道,“谢掌门盛情。”

苏苒之对于阵法不怎么陌生,甚至就连这种能‘传送’的阵法,她和秦无也不是第一次见。
此前在落神岭,进入桑落国的那一条漆黑隧道,现在想来估计也是一个传送阵法。
只是当时她没有意识到。
苏苒之按照掌门人的要求站定,秦无微微落后她半步,牵着她的手。
只见掌门人连续跺脚三次,周围的泥土中便涌现出些许亮光,将五个人包裹在其中。
可宋见苏苒之看得认真,壮着胆子解说:“仙长大人,这是传送阵。一般的传送阵不分传送对象,偶有行人误踩上去,便会传走;但这个传送阵经过改良,要有特殊方法才会触发。”
“多谢。”
可宋有些腼腆,笑了笑,继续说:“我在典籍上看过,传说最厉害的符师,在阵法启动的时候,能看出其上微光。那些光便是阵法运转的根基。”
苏苒之稍微怔了一下,就是那些在他们五人脚底下流转的微光……居然是不可见的吗?
难怪上次在天问长测资质,那块测灵石都承受不住一息,寸寸皲裂了。
秦无对妻子的反应十分熟悉,两人接近四年黏在一起的生活培养出超高的默契度。
他对着苏苒之稍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看不见那些光。
苏苒之收敛心神,八风不动的对可宋颔首。
可宋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微光已经首尾绕了一个圈,紧接着苏苒之眼前一暗,她甚至能感觉周围土行之力骤然浓郁。
大概两个呼吸的时间,周围场景已经完全变了。
周围白雪皑皑,入目洁白一片,一群穿着单衣的弟子们正在那看起来是演武场的地方铲雪。
说是铲雪,其实也是接着这个过程,跟身边人过招。最后看谁身上雪多,那就是最近没好好修炼。
他们远远瞧见掌门人,一个个停止嬉闹,肃立道:“掌门,单长老,大师姐。”
单长老摆摆手,说:“你们先忙,今日有贵客,吵闹声别太大。”
“知道了,长老。”

掌门人带着一行人继续走。
可宋伸手悄悄回指了一下自己,道:“我也去吗?”
单道长说:“一会儿说话时你先在外面候着,应该要叫你进去。”
苏苒之全程都没闭过眼睛。但可能是因为可宋身上变数牵连太多,导致苏苒之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越来越多跟可宋有关的画面,甚至不仅是对未来的推演,还有她幼时的场景。
她心想,我这算是什么情况,熟知别人的过去和未来,那岂不是像城隍爷的功德簿?
不对,就算是功德簿,也都是算鬼魂生前功过的。
苏苒之心中倏然浮现出一个疑问——数万年前的她是不是借着这双眼睛推演到了什么,才有了将王母等人困在大殿内,逼他们做决定的事情?
毕竟以她的性子,不大可能那么专横独断。
然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当初的她失败了。
别说是‘河清海晏’的目标,就连她自己也差点被原著《大道仙途》中的男女主给‘替’了命。
苏苒之落座于矮桌前,指尖按在桌沿上。
不是她想不通原著中曹子年和陈若沁身上的特殊之处从何而来,她其实早早就有所怀疑,但是没提出来。
因为她不能为这些发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闭目可见’‘清除魔气’‘凝聚功德’‘落笔成真’这几个能力单单拎出来一个都是常人可望不可及的。
如果曾经的她能将这些能力发展到极致,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
因为,具备这些能力的人,就算是被人暗算……都不大可能。
如今,‘推演天命’这个能力逐渐浮现,再加上苏苒之偶尔梦到的前尘往事,她终于能从中拼凑一个大概的过往。
虽然细节有待填充,但大致因果已经理顺。
刚想到这里,苏苒之身上那两根还未完全凝成的金线陡然将她浑身功德吸纳进去,正在逐渐补全!
单长老那边热茶还没捧上来,骤然感觉一股令人心生惧意的威压从头顶碾压下来。
他突然一歪,眼看着茶水都要洒出来。
秦无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单手稳稳的托在茶座一侧,稳住了即将倾倒的茶具。
——又是两根金线同时凝成。
原来苏苒之欠缺的不是信仰、不是功德,而是敢直面过去的道心。
所谓红尘炼心,不仅是体味世间离合悲欢,更要能正确的看待自身。

可宋未曾修行,按理说感知不到这股威压,但因为她天生符师体质,是天地的宠儿。
对气息变化体会的格外明显,因此,她心底的害怕比师父都要强烈一点。
苏苒之定了定神,压下那些扩散的威压,看向外间的可宋。
中间分明有屏风阻隔,但可宋感觉那目光实质性的落在自己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可宋感觉自己近日来的忧虑和烦扰都被看穿了。
她不禁走到正厅,直愣愣的看着苏苒之。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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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7 章
掌门人和单长老修为较高, 在功德威压扩散的时候,对其感知也很失眠瑞, 因此不禁有些腿软。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可宋已经走近了。
可宋迎着苏苒之的目光,刚刚被那磅礴功德威压掠过的类似于灭顶的恐惧感还未消散,但她仍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
单道长终于重新凝神, 嘴唇翕动:“宋儿, 不得无礼。”
可宋‘哐当’一声跪在苏苒之面前:“求仙长救救可宋。”
她这一声说出来,岭南影的两位长辈倒是再没空去想那灭顶威压的事情。
苏苒之被眼前不断闪过的种种画面弄得心虚散乱, 来不及阻止可宋的大礼。
闻言, 她伸手一拖, 可宋便感觉有一股力量强撑着自己站起身。
苏苒之道:“姑娘不必多礼。沿途, 掌门已经说了不少姑娘现在的情况。我与夫君既然来到贵地, 那便是我们有缘, 我愿尽绵薄之力,解姑娘烦忧。”
可宋听到这里,又想跪下感谢。但这回苏苒之托着灵力, 没让她再行大礼了。

单道长曾经被苏苒之出手教训过一次, 深知苏仙长并非那种可以被‘道德绑架’的老好人。
现在听到她对可宋说‘我们有缘’, 便不由得看向可宋——难道他这弟子出身有什么辛秘么?
他不禁有些羡慕。
自己资质平平, 全靠努力修行到了现在这地步, 想再进一步已是极为艰难。
而那些资质上佳的人,轻轻松松就能修炼到这种地步不说, 还能与仙长结缘。
但可宋是单道长的徒弟, 这种羡慕在他心里绕了一圈又消散了。
掌门人倒没想那么多, 但是心里也开始回忆,苏仙长好像没对自己说过‘缘分’这件事。
足以见他们可宋真的有机缘在身!
可宋落座于单道长下首, 她腰杆儿挺直,脑袋却微垂,不敢去看自己的师父和掌门,说:“自打从石山回来后,我就感觉有点不像自己了。”
此言一出,单道长和掌门人心里一紧。
单道长到底是担心弟子的,他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一下。
他不是因为话语的内容揪心,而是……这些话可宋最近都憋着没说,估计是他和掌门给孩子的压力太大了,她渐渐的开始报喜不报忧了。
苏苒之微微颔首。
可宋喝了口茶,烫得她直呲舌尖。
但好歹有勇气将自己的情况全然描述出来:“我有符师资质,从小不能跟随师弟师妹们按照传统方法修炼,大部分时间就是听师父讲道,或者在藏书阁看书。按照书中所讲,符师在遇到绝境时可以封七窍,闭五感,断绝与外界联系,达到假死效果。”
掌门人说:“是,在石山你就封闭了五感,我们当时都察觉不到你的呼吸。”
可宋手指捏着微烫的茶杯,道:“在假死过程中,我的确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我却没睡着,我很清醒。我、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小时候……”她看向单道长,“师父,我来门派时已经八岁了,却不记得幼年的事情。在这次假死过程中,我很清晰的看着自己小时候的那些往事。”
她好像察觉不到烫一样,说:“可、可我看到的小时候……居然是五百年前!”
要知道,她今年才二十出头!
可宋说完,松了很大一口气。将近日憋在心头的惶恐不安全都吐露出来。
这些天她把自己绷得太紧了,一方面她觉得五百年前的事情很亲切,母亲温柔,父亲慈祥,哥哥在外调皮捣蛋,在家却对她很好,她不忍心抛下这一串回忆;但另一方面,理智告诉可宋,那一切可能是其他东西的回忆,或者就是石山山神因为她拒不成亲,留给她的教训。
厅堂内安静一片,外面不远处弟子们铲雪的声音都能听到。
掌门人双手撑着膝盖,其实可宋近日来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他不知道可宋具体看到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可宋的反常,之前他也问过苏苒之同样问题——可宋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苏苒之给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可宋身上没出问题。
苏苒之转向掌门这边,询问:“您对可宋姑娘的身世,了解多少?”
单道长不禁抓住自己袖角,呼吸有一丝的粗重,但很快被他掩饰下来。
果然如他所想,自己这位有符师资质的弟子,居然有什么大来头吗?!
掌门张了张口,斟酌几番,道:“苏仙长,可宋的具体身世我不清楚,但她的来历确实不同寻常。”
根据掌门所述,十七年前的某一日,他正心无旁骛的入定修炼。
没想到却在入定中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位师叔祖,她牵着一个小姑娘,说:“可宋是个好苗子,可惜我大限将至,没法教她。跟她没有师徒缘了。现将她托付于你,希望你好生教导。”
掌门人赶紧应声。
师叔祖笑着说:“她啊,身上牵连着几个大人物的机缘,待她误打误撞做完事,属于她心心念念的造化也就来了。”
当时,掌门人从入定中醒过来,还没大明白师叔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
原来他们学堂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睡着的小姑娘。
身上没有一丝灵力,看起来像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正在教导弟子们诗书的单道长让大家继续念书,自己出去将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抱了起来,顺便给她诊脉、熬药。
掌门人是个宽宏大度的性子,见师弟老单对可宋这么上心,就没提让可宋当自己徒弟的话。
自那以后,单道长成了可宋的师父。
而掌门人因为天道限制,说不出‘师祖托梦’的事情,以至于单道长至今还不知道可宋到底怎么来的。
掌门看着堂前的苏苒之和秦无,目露惊愕,他其实已经做好说不出话的准备,哪想到当着仙长的面,居然毫无阻拦的就说完了。

苏苒之眼睛微眯,她用茶盏拨弄了一下茶叶,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
比起可宋,带她那位师叔祖所说的话才更加耐人寻味。
——‘等她跌跌撞撞做完事,属于她心心念念的造化就来了。’
毕竟,苏苒之现在坐在这里,的确是为了解可宋之烦忧,送她一场造化的。
正好跟师叔祖的话对上……
还不等苏苒之仔细思考其师叔祖到底是何方神圣,她眼皮微微跳动,又开始自发的推演起当年情况。
五百年前,方沽酒、方可宋同为农户之子。
不过那会儿两人还都不叫这个名字,按照习俗喊狗蛋和丫头。
丫头,也就是可宋出生在三月,还没断奶呢,就到芒种时节,全家老小都去地里收麦子。
方沽酒年纪长可宋八岁,爹娘在田地里忙的抽不出身,照顾可宋的事情就落在了方沽酒身上。
苏苒之不闭眼的时候,推演的画面看起来比较虚晃,还会被周围谈话声影响。
既然她不可避免的看到数百年前的东西,索性闭上眼,好瞧个仔细。
她眼前画面变化得很快,不一会儿可宋就长大了。
夏日里,方沽酒开始帮着家里干农活,可宋坐在田垄边给哥哥递水;冬日里,方沽酒去村头的船只上卸货,可宋给他买浊酒,暖身子。方沽酒从赚来的钱中拿出一个铜板给可宋买糖葫芦吃。
兄妹感情非常好。
大约就在可宋八岁多的时候,方家突然来了一位仙长。
她给可宋测了资质后,说她有符师体质,给方家留了不少金子,便要带可宋走。
可宋舍不得哥哥,当然不肯走。
那位仙长揉揉可宋的脑袋,说:“你叫我暮岁就好。你哥哥也有仙缘,几年后同样会离开家,你想跟他长相守的愿望终究会落空。不若跟我走,学习修行吐纳之法,以后有的是时间长久作伴。”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苏苒之想,可宋心心念念的造化,是再见到哥哥方沽酒。
“……暮岁。”
苏苒之心里喃喃,这位师叔祖的名讳正好对应上民间对十二月的古称。
之前的九月有桑落神女,那么暮岁这个名字,按道理说应当不是巧合。
这个念头一出来,苏苒之突然意识到,暮岁的推演能力,好像跟她这个‘推演变数’的能力颇为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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