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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之昔
他突然双膝着地,对着掌门的方向叩拜下去,起身时诚心道:“单佑道心不衡,不堪门派长老一职,愿卸去职务,接门派游历之任,完善我派山脉图。”
掌门懵了一下,想要扶起他,从长计议。
可看着老单这一脸泪水,还有那紧闭着的双眸,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劝阻。
单道长心意已决,扶着书架站起来,说:“掌门,老单走了,您多保重!宋儿——”
“师父。”可宋眼睛里也涌现出泪花,她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成了这样。
她说,“师父,我以后听话,不再胡闹,您别走……”
单道长睁开眼,摸摸她的脑袋,说:“师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走完整个长川府了。你有符师资质,在修行中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师叔祖留下来的保命和逃跑手段都好好学,外出一定得注意自身安危。”
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两个字‘保重’。
单道长说:“宋儿,师父不能送你去天问长了,一路上,你自己得多注意……前辈未卜先知,送你那张地图卷轴,记得时时给门派报平安。”
惊蛰之后雨水尤其多,尤其是山里。刚还艳阳高照,这会儿就乌云盖顶。
窗框的阴影落在单道长脸上,给那张泪痕遍布的脸上平添几道坚毅。
伴随着滂沱的大雨,单道长的身影消失在门派外。
掌门人在大殿中站了良久,他没送老单,但他知道,待老单下次回来,一定会有脱胎换骨的变化。
到时,他能跟诸位师祖一样,留名藏书阁,也未曾可知。

苏苒之和秦无已经走入了长富镇,他们俩路过酒家时,入乡随俗的买了几壶酒回去。
恍然回过头,见山岭间下起大雨。
周遭百姓们对此见怪不怪,看苏苒之和秦无回头看,笑道:“那也是咱们这儿的奇景,‘东边日出西边雨’说得就是咱们!”
苏苒之称赞:“掌柜好文采!”
掌柜一边结账一边笑说:“见笑见笑。”
苏苒之和秦无没有将酒壶放入‘九刺’,而是闲适的拎在手上。
离开酒家时,苏苒之对秦无眨眨眼:“道是无晴却有晴?”
这里的‘晴’与‘情’谐音,伴着那从微微上挑眼睛里溢出的光,让秦无硬是看出一点不正经来。
但他耳根还是红的,这会儿无暇思考其他。
只能低声叫她:“苒苒。”
这声‘苒苒’立马让苏苒之乖顺下来,目光也端正几分,但她还是凑近了,压在他耳边,悄声说:“秦仙君,何时与我醉一场?”
秦无蓦然掀开眼帘,直定定的看着面前眉眼弯弯的姑娘。
——苒苒不常说情话,但对待‘情’却绝不害羞。她从来都坦荡荡的,亲吻也不会总是被动承受,那些主动的回应在秦无看来都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
但就是因为苒苒的情话从来都是一语双关,眉眼间的柔情让秦无拿不准她的意思。
这个醉一场,到底指什么……
不怪秦无多想,刚刚在雪山中,这个人也是这么一副语气,趴在他肩头,小声说:“你硌着我了。”
短短五个字,导致秦仙君耳垂的烫意到现在还没消失。
成亲四年,两人别说最后一步,就连一起宽衣解带的次数都不多。
通常情况下,秦无搂着妻子都能睡一整晚——当然,大部分时间是在默念清心决。
苏苒之抬手摸了摸发簪,当初秦无专门冒雨出去买另一支发簪的心意,她都看在眼里。
后来秦无还提起过一次这发簪是一对,但那会儿她担心日后不久就要跟‘光风霁月’的秦仙君分开,便没有回应他,而是插科打诨混过去了。
现在……苏苒之想,她和秦无之间的鸿沟可比当初大多了。
清气与魔气,三界是否会再次崩溃,隐藏在暗中书写原著之人的谋划,不管哪一个挑出来,都比当初一无所知时面对的困境艰难得多。
但苏苒之只要一想到对方是秦无,她就无所畏惧,不想再束手束脚。
天下大义,并不影响她谈情说爱啊。
秦无突然拿走妻子手中的酒壶,在无人之处将其全部收入‘九刺’。
然后在苏苒之错愕的目光中,秦无眼眸漆黑,耳垂愈发滚烫,他开口:“与夫人一醉方休,这些酒……恐、怕、不、够。”
苏苒之:“……”

回去途中,两人很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能看到云水镇最高那户上翘的屋檐,苏苒之才想起缩地成寸的施展方法。
“刚刚缩地成寸之术能停下来,好像是因为我双脚同时离开了地面。”
秦无偏头看她。
苏苒之继续说:“我觉得自己还是找准这个术法开始和结束的关键。”不然每次都要靠跳起来才能结束,那场景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当时在岭南影,她确实没想过能立即施展出来。
毕竟事先她还没摸索清楚所谓‘缩地成寸’到底缩多少,待她找到其中诀窍,能自行开始和停下的话,用这个术法代替土遁术,也可以一日千里。
苏苒之在他手背上画简易的阵法图,细说‘缩地成寸’和传送阵的不同之处。
秦无在术法研究的细节方面不敏感,创新不足,但却能跟得上苏苒之的思维。
只要苏苒之一说,他就能反应出一个大概。
“缩地成寸是将传送阵动态化起来,”秦无道,“而且比传送阵的灵活度高。”
苏苒之颔首:“对,但顶尖的传送阵一下便能穿越整个大安国,其精密程度又远非缩地成寸可比。”
现在他们缩了解的不过是最基础的传送阵,想要往深了发掘,还得自己慢慢摸索。
即便如此,两人回家也快了不少。
待苏苒之推开家门,倒挂在房檐上的敖庆‘嗷、嗷、嗷’了三声。
比公鸡打鸣都嘹亮。
旁边跟着来给追雪送马草的李老爷子愣了愣,问:“真龙居然是这么叫的吗?”
听起来跟淮明君的叫声不太像。
枭火踩着两只细长腿走过来,道:“可能他最近雨多,老爷子别介意。”
李老爷子赶紧说:“不敢、不敢。”
待追雪吃了好几口,李老爷子才反应过来,枭火那句‘雨多’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敖庆脑子进水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赶紧将其抖开。那可是真龙,得敬畏着!
刚想到这里,老爷子就听到有声音细声细气的说:“鸟哥,你是不是说我脑袋进水了?”
他循着声音回头一看,之间泥鳅大小的龙挂在枭火脖子上,用那犄角小心翼翼的戳凤鸟。
老爷子不禁想起淮明君的‘幼角’,那双角还没长成据说碰一下就会很痒。
枭火抬眸看向李老爷子,他赶紧转过身,给追雪喂马草。
可、可即便他独身八十多年,依然觉得真龙这样好像在撒娇啊!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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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0 章
李老爷子做梦都没想到, 自己有一天会看到龙这种生物撒娇。
追雪吃饱了,用头拱了拱李老爷子的手, 见李老爷子眼神中出现焦距, 便后退两步,打了个响鼻,马蹄踩在地面上, 发出‘哒哒’声。
这是它想出去跑圈的才会发出的动静。
作为边疆野马配的种, 追雪身型彪悍,能日行千里。
但若是一直养在马圈里, 迟早会退化为一身肥膘。到时日行百里都呛。
李老爷子照料追雪这么久了, 对它的各项动作十分熟悉, 他知道追雪这样不是求他开马厩和院子后门——这些追雪自个儿会开。
追雪这是在央求他前去告诉苏苒之和秦无一声。
此前两位先生不在家的时候, 追雪从来不会多问, 都是自个儿出去溜达, 溜达回来还会自己关门休息。
现在主人回了家,它再要出门自然多了个步骤。
李老爷子的注意力总算完全从真龙那边收回来,跑去前院找秦无了。
带回口信后, 追雪自个儿便迫不及待的顶开马厩, 推开后门的门闩, 前腿一跃, 后腿一蹬出了门, 甩开的尾巴还能顺势带上门。
“灵驹啊。”李老爷子刚感慨完,又想到刚刚过去找秦无时听到的什么‘缩地成寸’‘传送’……这么一来, 还需要追雪吗?
这么一想, 他未免觉得有些可惜。
追雪灵性这么足, 先生们却似乎用不上它。
还不等李老爷子转过头,就感觉肩膀上一重, 紧接着一条手腕粗细的龙盘踞在他肩膀上。
——这龙刚刚挂在凤鸟脖子上的时候,分明才手指粗细!
不过,这个大小的龙可以让李老爷子看清龙头上的每一个细节。
龙头上那一处处巧夺天工的弧度中带着扑面而来的威严,让人不禁产生顶礼膜拜的冲动。
但敖庆一开口,他周身气势就全都被毁了。
“别瞎操心,它是大人承认了的坐骑,大人亲自给它取了名,以后造化大着呢。”
纵然敖庆和枭火已经入住好几日,但这还是李老爷子第一次跟他们如此亲近的交流。以往只是打个照面就各做各事,互不干扰。
李老爷子登时受宠若惊,反应半天才发现那个‘大人’是叫苏先生的。
他来不及细想,赶紧说:“原、原来如此,多谢您指点。”
“呵,呆老头。”
敖庆在这个家里总算找到一个打心眼儿里崇拜自己的人——前几日跟鸡斗智斗勇,结果还没斗赢,让他很是挫败。
现下对李老爷子崇拜的目光很是受用,他用橙黄的眼睛睨了李老爷子一下,从他头顶洋洋自得的飞走了。
可怜李老爷子还不知道敖庆为什么叫自己呆老头。
在厨房里帮苏苒之烤地瓜的枭火想,以敖庆三千多岁的年纪,怎么好意思叫人家不足百岁的人老头。
前面还加一个‘呆’,这龙真的飘了。
不过敖庆有一件事说对了,那就是大人给那匹马驹取了名字,便是认可它的意思。
这一点让枭火都羡慕不已。

与此同时,可宋收拾了行囊,身边有三个关系最为亲近的师弟陪同,正打算从岭南影出发,带着地图前往天问长。
她在中衣里面缝了一个小口袋,将用油纸包裹着的地图小心翼翼地装进去,最后还用针线在封口处缝了两下,以免不慎掉落。
“掌门师伯,我、我找到哥哥就回来。”
掌门一天之内送走俩最亲近的人,心里揪着,面上却还得强颜欢笑,对可宋道:“不急,按照前辈所言,你对兄长的记忆会在路途中慢慢恢复,到时多留些时日叙旧也无妨。还有,既然你们都出生在五百年前,他没有这么强大的符师资质,可到现在依然还在人世,那修为一定十分深厚。就算在天问长,定也是地位极高的存在。我就不担心你去天问长后被欺负了。”
可宋眼眶微红:“师伯……”
“傻丫头,别哭,这一场寻亲,对你来说也是历练。你手中有仙长所绘制的卷轴,遇到难处了就跟师伯说,师伯给你撑腰,不怕。”
可宋哽咽到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掌门又想到什么,继续叮嘱:“你兄长等了你五百年,对你定甚是想念,过去后好好与兄长相处。你师父那个老头近几年应该不会回来,他回来的话我叫你便是,不用担心这个。”
一堆寒暄的话说完,那在山岭上空下了一天的雨居然停了,乌云被山风吹得四散,微黄的光照射下来,照亮可宋一行人远走的路。
可宋和三位师弟就踩着积雪,迎着光,往天问长的方向跋涉而去。

又一日,云水镇的天色大好。
天穹碧蓝如洗,石山仿佛能感知到山神顽疾已祛,从石缝中一夜生出不少迎春花。
因着下雨在家被拘束了好些时日的孩童全都出门游玩,云水镇一时间熙熙攘攘,热闹的好像府城一样。
而在这时,枭火也做好了自己的选择。
“我选择第二种,将魔气汇聚于心口最近的一根肋骨上,再请您将肋骨取出。”
苏苒之看着枭火的眼睛,其中虽然有慌乱存在,但更多的是坚定。
这魔气已经困扰她三千余年了,她做梦都想完全清除掉这些魔气。
枭火很聪明,她能看出大人所提的第一种方法,要耗费大人很多精力。
那天早上大人给敖庆祛除魔气时她过来看了,敖庆脖颈上那一丝丝魔气,大人就足足用了一早上来祛除。而且清理完后有力竭趋势。
枭火这么多魔气,足足是敖庆是万千倍,这么一点点清理起来,太耗时间。
她不敢浪费大人这么多时间。
因此,她更趋向第二种法子。她相信,大人提出这个方法,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种方法听起来险象环生,可对于枭火来说,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全身被魔气浸透,灰飞烟灭。
她想,如果没有大人,不用十年,她就会步入灰飞烟灭这条大道——她真的再无精力去抵抗魔气了。
祛魔失败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她义无反顾的选择第二种方法,
苏苒之跟枭火交谈的时候没有避着敖庆,这条龙就盘在天花板,倒垂下来一颗龙首,聚精会神的听着。
枭火做完选择后抬头看了一眼敖庆,她发现这条龙眼中没有丝毫震惊,只余对大人的信任。
她心里更加安稳了。
枭火不知,敖庆这条傻龙在祛魔方面根本没有丝毫经验。
他只知道白御沾染过数次魔气,大人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就给祛除了。
上回他沾染的魔气,也不过打个盹儿的功夫就没了。
因此,无论哪种方法,敖庆都觉得没差。只要是大人出手,他都全然信任。
苏苒之也被敖庆这目光给注视得愣了一下,不过她面上没显,依然端的是八风不动。
她甚至能感觉到敖庆的注视下,一股纯正的信仰之力正不断升腾。
苏苒之打断敖庆的注视,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秦无随便捞了一个口袋,将敖庆装进去,然后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苏苒之感觉他在外面还设置了一层隔音结界和保护屏障。
敖庆从口袋里探出脑袋,想了想,也吐出一口龙气,将房间包裹起来。
苏苒之挪开屋内的案几,让枭火变成屋子大小,断翅在上,侧躺下来。
原本枭火的妖力不足以支撑她变身,但因为近日长川府灵气高涨,再加上苏苒之用功德遏制了魔气扩散,枭火终于能修炼片刻,好歹凝聚了一些妖力。
她不断变大——身体长大带来的是力量的增长。这种一翅膀能扇塌一座房屋的感觉让枭火舒适无比,甚至忍不住想要鸣叫出来。
不过枭火忍住了。
苏苒之见她的爪子收在腹部,已经快要接近门口的时候,道:“好,暂时这样。”
枭火努力控制身型,她感觉这种状态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但很快苏苒之就用灵力贯彻她全身,那被功德淬炼过的灵力带着强大威压,连魔气都能镇住,更遑论枭火这几乎控制不住的身体。
枭火不用自己稳住身型,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儿。
可随即她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除了一双眼珠子能转,就连嘴巴都说不了话。
苏苒之此刻已经将功德汇聚于双眸,开始梳理枭火身上的魔气分布。
这只大鸟身上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上次苏苒之为她封印了断翅附近的魔气,阻拦其继续侵袭。
但其实她身上每一处都遍布轻微魔气,只不过因为魔气的量很少,暂时消融不掉强大的凤鸟妖身,才看起来没事。
苏苒之依然站着,她右手指尖点过功德笔,上面完整的十二道金线便全部被收入手中。
她抬起右臂,手背向上,掌心微凹,十二道金线便从她手心中延伸到凤鸟的手三阴经、三阳经,足三阳经、三阴经,合称十二正经[1]。
金线一头被苏苒之牵引着,一头落入枭火经脉。
魔气遇到功德金线,其寸寸败退的场景并未出现,而是‘奋不顾身’的全都涌向金线。
魔气很快缠住了金线,苏苒之感觉另一头重量压下来,她掌心有些发酸。
苏苒之手臂依然没有退缩,而是在自己这头狠狠压下了金线,金线受到主人的牵引,立刻后退一寸,魔气便无意识的跟进一寸。
反反复复三次后,苏苒之面露了然,心道,果然,清气与魔气诞生于天地之前的存在,两者互相牵引,密不可分。
想要完全祛除魔气对现在的她来说尚且有些困难,但将其汇聚到某一处,当真是易如反掌。
苏苒之在察觉到金线尾端的魔气足够沉时,便将其引导入最靠近枭火心脏的那根肋骨上。
魔气起初只想留下金线,并不愿意跟着走。
但一妖体内的魔气,怎么比得上凝聚了无数功德的十二道金线?
它们只能被牵着走。
但牵引过程中,魔气也很容易溢散。
最后,魔气察觉这行进路径是整副躯体中最强大的地方——心脏。于是便本能的追随而上。
这一切正好跟苏苒之的方案不谋而合。
不过,最开始苏苒之是想用金线将魔气逼到肋骨处,没想到结果却是牵引过去的。
枭火最开始还有精神想过了多久,大人会不会累,后来她自个儿困倦的睡着了。
这一牵引过程足足持续了七七四十九日,转眼已经到了三月十九。
苏苒之在功德的包裹中,不饿、不困,全神贯注的牵动魔气。最终将所有魔气,分毫不漏的全都汇聚在左侧第三根肋骨处。
她拿出钝剑,稳准狠的一刀下去,一根通体墨玉色的肋骨便被切出来。
而与此同时,沉睡的枭火被惊醒,浑身没有魔气压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
苏苒之将那根肋骨用金线包裹着,还来不及叮嘱别人不要乱碰,整个人就脱力的晕了过去。
她晕倒前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胡子拉碴的秦无。
秦无这些日子在外面近乎不眠不休的守着,唯恐苒苒叫他帮忙。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无心也愈发紧绷,不同于妖族天生的强大体质,他深知苒苒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吃饭会饿,不睡觉会困。
时间越久,苒苒身体透支的‘气’也就越多。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苏苒之迷迷糊糊中,抓着秦无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那边枭火很自觉的先出去,将房间留给两位大人,至于恩情,她定结草衔环以报。
苏苒之其实一直在半梦半醒中,她一只手抓着袖子,一只手在秦无脸上胡乱摸,好像要确定这个人就在她身边,才能安心。
秦无任由她摸,过了会儿,听到苒苒逐渐平静的呼吸声,他才敢悄悄坐在床旁边的脚踏上,近乎脱力的长舒一口气。
这四十九日,两人都累着了。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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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苏苒之侧卧在床上, 秦无待她呼吸平稳后才脱力的坐在脚踏上,将苒苒揪着自己衣袖的手松开, 小心翼翼的跟她十指相扣。
苏苒之似乎有所察觉, 睡梦中她摸着秦无面颊的那只手盖在他眼睛上,为他遮住光,让他也跟着小憩。
秦无头靠在床柱上, 双眸半睁。
光影从苏苒之指缝间滑下, 映出秦无那双眼眸里极尽沧桑过后的欣喜。
他又累又困,在苒苒给枭火祛魔气的最后几日更是紧张到连胡子都来不及打理, 更别提敢有丝毫放松。
毕竟, 按照苒苒的想法, 将枭火身上所有的魔气全都汇聚于离心口最近的那根肋骨上, 最后斩断骨头的时候, 魔气定然会察觉, 并发出绝命一击。
若是魔气冲破功德清气的包裹,定然会先反噬给最近的生物。
到时不仅枭火遭殃,就连连续操劳了四十九日的苒苒也会被魔气侵蚀。
这些魔气对于全盛时期的苒苒来说, 自然可以阻挡。但她的精气神已经连续被消耗了四十九日, 印刻在血肉之躯上的疲惫和困倦是实打实的。
如果在这会儿, 魔气直接破釜沉舟的一击袭来, 会产生什么后果, 秦无完全不敢想。
他甚至已经做好时刻破门而入,为苒苒承受魔气袭击的准备。
因此, 当秦无看到一切顺利的时候, 那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甚至要胜于枭火本人。
有时候,不知危险, 便少畏惧,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秦无现下累到一只手都抬不起来,却没有丝毫睡意。
——自打他能掌控魔气之时,就很难再睡着了。
往常他打坐冥想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换来三日的精力充沛。
但最近完全没空去打坐,秦无只能干熬着。这会儿他浑身力气尽失,身体沉重的像个普通人,靠在床头听窗外吵吵嚷嚷的喧哗声,心中蓦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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