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西幻|剧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陵雪
“拂儿……”说话的却是管事妈妈,她的眼中满是哀伤与颓唐,她颤颤巍巍的蹲下来,“我的孩子,这个孩子……不是被人祝福的孩子,听妈妈的话,他……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妈妈……”曲拂儿茫然的看着管事妈妈,再然后她听到了切萨雷与管事妈妈的争吵,求饶,她看见那个骄傲的男人用那样卑微的姿态求着妈妈,他说那是他的孩子,他那样期待的生命。
“可是拂儿必然不能曝光在世上,洛伦佐公爵,你的政敌太多了,你未来要做的事情也太过凶险。”管事妈妈看着那两个年轻人,他们稚嫩而坚毅的表情是多么的让人羡慕……往事历历在目,她发现自己也许真的是垂垂老矣,年轻时那些明媚的表情、让人向往的爱情,她甚至已经记不清了——“我不能将拂儿交给你,即使这个孩子,他有朝一日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你也不能认他,否则他和拂儿必然会成为你的软肋,而你的那些敌人、未来的那些敌人,都将会将所有矛头指向拂儿和那个孩子,即便这样的话,你依然也要选择他的降临吗?”
切萨雷点头,“但是他们同样也会成为我的铠甲。”他却说,他紧紧攥着拂儿的手。
“而你呢,拂儿,你知道你和你的这个孩子,会给他带来多大的灾难吗?”老妇人叹息的看着曲拂儿,这个傻姑娘,她又懂的什么呢?“他也许会因为你和这个孩子的存在,而失去现在的所有,甚至性命,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曲拂儿因这些话而感到惊恐,她看着管事妈妈,她哪里又能想到那其中的利害呢?她太年轻了,纵然从小生活在雀屋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可是她又没有经历过那些污秽的事——管事妈妈只希望她不要被卷入权力与政治的漩涡之中,她不是银鸽,银鸽在那种污秽的环境中懂的如何自保,甚至受到伤害她懂的如何反击,可是拂儿,她的拂儿……她太善良了。
曲拂儿开始有些动摇了,她因为管事妈妈口中的那个未知的世界而感到恐惧。她转头看向切萨雷,然而男人却把她揽在怀里,“没关系的,拂儿,相信我,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与自己相爱的女人拥有一个孩子,又有什么错了吗?他质问那个老妇人,却看见老妇人颓唐的身影。
“没错,你说的是没错。”她却颤巍巍的说,“可是这世界上有些事并不是因为事情本身是否正确就是正确的,要不然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的事了。”老妇人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年轻人,“如果你们要这个孩子生下来,洛伦佐公爵,你必须答应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见她。”
“妈妈!”拂儿上前握住老妇人的手,“妈妈,还有别的办法的,对吗?”
“没有别的办法。”老妇人声音凛冽,“你选择的是不能见光的道路,这种痛苦只有你自己能忍受。”
拂儿转头想要切萨雷同她一同求情,却看见切萨雷坐在原地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心里没了底,生怕他做出这种决绝的决定。“切萨雷……”她小声叫着那个人。
“我这个人很贪心的。”切萨雷却忽然说,“我既不能为了她放弃现在的事业与地位,也不能为了权势和荣耀放弃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盯着老妇人浑浊的双眼,“我同意你说的,也许现在将她放在雀屋是最安全的一个办法,但是我不可能再也不见她。”他轻轻亲了拂儿的额头,似是安抚那个惊慌失措的姑娘。
“我不管你是谁,你以前遇见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但是那些事情在我这里行不通。”切萨雷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拂儿,不要担心,好好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看见那姑娘脸上的担忧,忽然笑了,“你害怕什么呢?我可是屠了龙的切萨雷啊,而你又是千里迢迢从明夏回到艾利玛的,你在担心谁啊?担心你自己的决心吗?”
管事妈妈叹息着摇头,她看着曲拂儿的面容,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茉莉,而切萨雷……他会是当年的佩萨罗吗?
富美尔公爵很早便醒了,不知道怎么,他这两天总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也许是因为长期酗酒的缘故,让他的身体过早的透支了。
床上的年轻女人还在睡着,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黑发的姑娘,也许是有些东方血统吧,眉目与艾利玛人并不太过相同。
而隔壁房间的公爵夫人还在睡着,哈萨罗家的玛丽特已经不年轻了,她年轻时瘦而修长,上了年纪之后却显得多少有些干瘦。公爵与她有叁个儿子,在产下叁子弗兰瓦之后,她便再也未与公爵发生过任何交欢。
公爵似乎并不在意,这大概是上流社会太过普遍的秘密,除了哈萨罗家那个老家伙是个妻管严之外,又有哪个公爵会在意自己妻子的感受呢?他们的关系更像是一种工作关系,在一些必要出席的场合他们互相挽手,装作恩爱,而回到家里,早就厌倦了彼此卸妆后的苍白与冷漠。
她再也不在意他豢养的女人了,她只求她们是处女,不会为这个家染上什么不名誉的病。公爵带回来一个又一个黑发的女人,玛丽特知道这是他那年轻时的幼稚情结在作祟,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不年轻了,酗酒又摧毁了他的肉体,那些女孩再也无法为他受孕,这个家最终还是她的儿子来继承。
公爵看向旁边的年轻女人,他用手揉弄着对方年轻而饱满的肉体,那青涩而稚嫩的表情时刻耳提面命着他年轻时的那个错误。
那年轻的女孩被惊醒了,嘟着嘴撒娇似的说着些许可爱的话,可是公爵却有些厌烦了这种卖弄的娇嗔。他匆匆骑上那女孩的肉体,用被单盖住那女孩的脸。
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觉得自己依然年轻,女孩大张的双腿与那粉嫩的蜜穴仿佛能让他回到二十来岁时的意气风发似的。
他听见那姑娘甜腻的叫床声,脑中却萦绕着另外一个声音,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
——明明是个低贱的女奴,却在艾利玛短暂的夏日里,将院中的花摘下别在耳边,一边哼着来自东方的歌谣一边晾着公爵家里那些白色床单,她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茉莉,是一种花的名字——
他还是老了,只是几下便射了,那身下的姑娘佯装的高潮与甬道中干涩的事实让他心生厌烦。
记忆闪回,他有些胆怯的拉开那白色的床单,那里的面容却根本无法和记忆里的重迭。公爵缓缓的抽离他的身体,他颓唐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富美尔家的庭院,她若还在这世上的话,大约也是与他年纪相仿了。他这些年搞垮了身体,又因为精于算计,已经是一头斑白的头发了,而她也许依然还是一头浓密的黑发吧。这世界上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公爵心想,或者那个在花园里吃花的姑娘,只有残存在他的记忆里了。
若是他有一天也忘了她,恐怕这个世界上能记着她那段最美好的时光的人,就真的没有了。
卡恩已经在起居室等他了,今天是卡恩出发去东方的日子,富美尔公爵听说自己儿子未来的妻子也叫茉莉,便会心的笑了。
他的儿子长的并不太像他,反而继承了玛丽特的眉眼,他们都说儿子会更像母亲多一些,而女儿会更像父亲,他无所谓,反正玛丽特已经为他诞下了叁个儿子,他已经完成了为富美尔家绵延子孙的义务。
他拍拍卡恩的肩膀,而后维克和弗兰瓦还有他们的母亲也来了,他们叁兄弟感情还算和睦,卡恩的离去让维克和弗兰瓦多少有些伤感,而动荡的东方——前些天东方的皇帝给教皇写了信,他委婉的表达了希望两国在联姻后,能够借助艾利玛的力量来替明夏镇压最近发生的、不足挂齿的叛军力量。
教皇将这消息告诉给了富美尔公爵,并授意他卡恩在这次出行时,应该为艾利玛获得更多的情报与信息。
卡恩是个优秀的男人,他果敢,有责任感,丝毫不亚于切萨雷·洛伦佐,只不过——公爵看着卡恩,他缺少切萨雷的狠辣,也许去东方会是一个契机,能让自己的儿子多见识一些。
“哥哥,一定要平安回来。”维克说着。
而他的次子维克·富美尔,他到是个狠辣的青年,却缺乏成为家族中流砥柱的责任感,富美尔公爵心想,他太明白自己这几个孩子的优缺点。
“照顾好父亲和母亲,我会载誉而归的。”卡恩抱着自己的两个弟弟,说。“弗兰瓦,你也要跟在父亲身边好好做事学习,知道了吗?”
“是,哥哥。”弗兰瓦说。
弗兰瓦却还是个孩子……公爵心想,他最终拥抱了他的大儿子,“记着我和你说过的话。”他再次在儿子的耳边说。
“是,父亲。”
“路途遥远,一路小心。”公爵认真告诉自己的儿子。
玛丽特也拥抱了自己的大儿子,她的脸上多少有些伤感,公爵知道,她一直因为这件事对他耿耿于怀。
妇人之仁。他想,却并未在他的家人面前表现出对任何人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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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比较频繁,主要是……月中我又要出去玩了 - -
到时候就不太好更新了。
感谢大家的留言和珍珠!
光明与黑暗[西幻|剧情] chapter50.记忆与现实ii
高大的鎏金门被缓缓打开了,龙族人的莱利尔女王回来了,她一路走到利刃宫的宝座上,“巴音,我把他带回来了。”
站在一边的男人脸上鲜少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看向抬上来的那个孱弱的男人,便上前一步,“龙戈尔!”他把那个青年拢在怀里,“他们打断了你的腿是吗?”他掀开覆在上面的布,看见那个曾经的龙族第一勇士的双腿惨不忍睹的耷拉在上面,他连忙看向莱利尔,“你找人为他看过了吗?”
“看过了,说是很渺茫。”莱利尔回答道,“即便能接上那些骨头让他站起来,但是恢复成以前那样肯定是不可能了。”
巴音恨恨的看着莱利尔,又看向龙戈尔,“我会竭尽所能治好你的。”他对那个人承诺着。
莱利尔玩味的看着巴音,他和龙戈尔都来自同一个部族,据她所知,那个部族本来就人丁稀少,而在经历了多年的战争之后,似乎就只剩下那么几个人。巴音在部族中地位并不低,那个男人,总习惯为自己揽太多的责任。
从她回来,他还未正眼看过她一次。甚至连她与切萨雷的婚事都未曾过问。
莱利尔挥挥手,让人把龙戈尔带了下去,连同站在一旁的臣子们也都退了下去,她说巴音,你到我的房间来,我要和你讲些关于这次见面的事。
龙族人都知道巴音是先王指名的托孤大臣,他那样谦谦有礼,关爱众人,自然而然也就不会曲解莱利尔与他的关系——而他们的女王,那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莱利尔女王,她年轻、性感、有那么几个男宠又有什么问题呢?
巴音曾经当着众人的面指责莱利尔过于沉湎男色,那一日女王少见的没有传唤那些男宠。
巴音随着莱利尔一起走向后室,而后那女孩脱掉裙子,她用自己丰满的乳房在他的面前磨蹭着,诱惑着,她像是一条花蛇一般攀上他的身子,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面前,她说巴音,我见到那个男人了,切萨雷,他很好。
巴音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说,那很好。
莱利尔抬头望着他,“我要和他生孩子,这样也很好吗?”她的手指抚向对方的双腿之间,她几乎绝望的看着那个男人。
“你长大了,这样很好。”巴音轻轻推了推她的手,“我很高兴你懂得了自己的义务。”
“义务……”莱利尔荒唐的笑着,却只觉得有一股子说不明白的情绪溢上她的鼻腔,“义务,我的义务就是在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身下,被他操弄,然后生孩子,是吗?在你眼里我的义务就是这个,是吗?!”
巴音抬起眼,“那你还想怎么样呢?”他摇摇头,“如果你没有坐在那个宝座上,莱利尔,我不会逼你。但是你现在是这个国家的女王,你必须如此。”
“那我呢?”莱利尔问巴音,“我怎么办?我这里很难过,你想过没有?”她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仿佛那个从未长大的小姑娘。
“总会有人替我来照顾你。”巴音起身了,他抱起那姑娘,让她站在地上。“莱利尔,而我不是那个人。”他低头捡起莱利尔的裙子,将它裹在那个年轻女王的身上。他低头看向她,伸手帮她将额前的乱发理好,“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不是我,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无论是心理还是肉体,我不能困住你,你还年轻,那对你来说太不公平。”
“可是你明明也爱我的,对吗?”莱利尔问他,“我马上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你都不能对我说实话吗?”
然而巴音却并未回答她,他只是慈爱的看着莱利尔,任凭她在他怀里哭成个孩子。他在她耳边轻轻说着,“目前休养生息是对龙族最好的办法,我们迟早有一天还是会要打回到艾利玛皇城去的,莱利尔,也许我们都看不到那一天了,但是我希望你的孩子可以看到。”
莱利尔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和洛伦佐公爵结婚是最好的法子,可以保我们龙族人一时平安,我们也可以借着这个时机重振龙族。你的孩子,必须要有艾利玛的血统,他们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知道吗,莱利尔?”巴音继续和她温柔的说着。
莱利尔却在他怀里古怪的笑着,他想的太好了,想的太简单了,可是她才是自己身体的主人,她想为谁产下孩子就能为谁产下孩子,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和切萨雷之间的约定。又何谈那种基于血缘的信任呢?
巴音从莱利尔的房间走出来之后,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府邸。
已经有人在那里等他,对方是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巴音大人,从艾利玛那边传来口信了。”
“说。”巴音坐在椅子上,他皱起眉毛。
“富美尔公爵的儿子已经出发了,依然是会经过大熊池、小熊池、然后到达哈桑城。他们从哈桑城出发去兰海镇,然后再到达山北郡。”
“明夏那边呢?”
“发展很顺利。”那青年说,“我们支援那个人的物资已经送到了。”
“亚兰将军知情吗?”巴音问。
“不知情,都是和那个人直接联系的。”
“很好。”巴音点点头,“告诉那个人,我们以最大的诚意支持他成为明夏的新主——是他,而不是亚兰将军。”
那青年在说完这些退下了,而后又消失在暗语城的人群之中,他的面目太过平凡了,根本不会有人记住他的长相。
巴音站起身来,他用手帕捂住嘴激烈的咳嗽了几声,一股暗血落在了手帕上。他连忙去桌子上摸药,就着水服送下去。
他想起来那个姑娘,他诚然是爱着她的,可是他这具残破的身体又能带给她什么呢?她那样年轻、貌美、性感、充满活力,自己已经形如枯朽,又能带给她什么呢?
他闭上眼睛,忍受着巨大的药效带来的痛苦,他还不能死,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于是便选择了格外激进的方式来控制自己的身体——秘药带来的幻觉将他带回8年前的那一个夏夜,是地处大陆北部的暗语城短暂的夏天。
他叁十来岁,正沉浸在失去先王的痛苦之中,却抬眼看见那个小姑娘,抱着膝盖,宛若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般惊恐的坐在那巨大的宝座之中。周围的部族首领虎视眈眈盯着那里,龙族便是这样,谁的拳头更强一些,谁就可以坐上那里——
那是她第一次坐在那里,她吓坏了,连说话时的声音都是抖的。
待大殿里其他所有的人们都退下了之后她颤巍巍的跟他说,巴音,你能抱我下来吗,我站不起来了……
他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吻她了,也许是因为她哭了?又或者是因为她钻到他的怀里,用自己那样稚嫩的身体碰触着他。他坐靠在那宝座上将她抱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前,而后刺破了她。
那姑娘的双手死命的抱着他的脖子,她眼中含着泪却拼命笑着说,不疼,巴音,不疼,进来……再进来多一些。天知道她满脸都是汗。而血与爱液伴随着每次抽动落在了利刃宫大殿的地板上,落在这宝座的前面——
他在那里要了她,那落下的血迹仿佛是一个诅咒一般,让他这一生都不能再放开莱利尔。他告诫自己不能碰触她,忍耐着嫉妒与恨,漠然的看着她与一个又一个男人交欢。
她似是故意一般在他面前展示着她的肉体与美好,八年了,她已经从那样青涩的一个姑娘变成现在妖娆美丽的女人,他能不心动吗?巴音苦笑,他又不是圣贤。
可是如果他心软了,同意了,遵从了,那这个姑娘只会同他一起坠入深渊的。
那幻觉那样美好,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感到轻飘飘的,不再那么疼了。
光明与黑暗[西幻|剧情] chapter51.goodbyekiss
曲拂儿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用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她很好奇,自己平坦的腹中竟然孕育了一个生命了。这真是个太让人感到神奇的事情。
管事妈妈见切萨雷与她都是那样坚定,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她叁令五申切萨雷绝对不要频繁出入雀屋,就当做是为了保护拂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拂儿盯着窗外,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切萨雷了,然而她的妊娠反应却开始加剧了,这几日胃口不好,睡眠也格外的浅——她总是半夜里醒来,然后就盯着窗外的星星看上好一阵。
管事妈妈每天会来,她总是怀着哀愁看向拂儿。
拂儿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妈妈,不要担心我。”
“你这个傻孩子……”管事妈妈感慨。
她多少开始期待这个生命的降临,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知道那个孩子会长得像谁。曲拂儿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当雀屋的姐妹们聊起生孩子的话题时,她便会不动声色的凑过去听听。
然而更多的只是疼,下体撕裂等可怕的话题,那姑娘就逃似的跑回自己的小屋子,她心想,会那么疼吗?
她问管事妈妈,管事妈妈却说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孩子,我没有体会过那种疼痛。
拂儿坐在房间里心想,也不知道谁能告诉她呢?她想着想着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直到半夜的时候外面下了雪,而后有人开了门进来,带来些许风雪才将她惊醒。
切萨雷风尘仆仆,拂儿难以压抑自己的想念,便投进那个人的怀抱里。
“小心点小心点,”切萨雷笑看着她,“别伤了身体。”
他把她抱到床上,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这几天有很难受吗?”
“没有,我挺好的。”拂儿说,“你呢?这几天很忙吗?”
“富美尔家的卡恩出发去明夏了,骑士团做沿途的安保工作,虽然不用我亲自出面,但是还是要关心一些。”切萨雷摘下外袍,“我惊醒你了,快睡吧。”
“今天……留在这里吗?”拂儿轻轻拉着他的袖子,问。
“陪你睡一会儿。”切萨雷脱了外衣和裤子,钻到被窝里,“凌晨我再走。”
拂儿笑嘻嘻的说,“那就太好了。”她睁着眼睛望向切萨雷,“你知道吗,我今天想了一整天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切萨雷转过身对视着拂儿,他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问。
“生孩子疼吗?”拂儿认真问切萨雷。
“这……”切萨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拂儿,“这……应该挺疼的吧……”他歪着头,“你这个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呀,换点别的想想。”
“嗯……那你说,这会是个男孩还是会是个女孩呢?”拂儿又问切萨雷。
切萨雷认真的想了想,说,“我喜欢女孩,漂漂亮亮的,像你多好。”
“我到希望是个男孩,能像孩子他爸爸那样高大帅气。”拂儿转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真是难以相信啊,切萨雷,我竟然有了你的孩子。”
切萨雷将手枕在头下,“是啊,拂儿,真是难以相信。”他说,“我竟然要当爸爸了。”他多少有些感慨,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他从小没有经历过像其他孩子那样简单的生活,他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教皇,而他的母亲又改嫁给别人——他握着拂儿的手,“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拂儿却笑,她什么话都没说,有些事情她知道并不是他愿意就能够达成的,她能将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就好了。
教皇示意众人可以退下之后,切萨雷看见了位列末班的奈菲尔。他想起来明天就是米兰妮和奈菲尔搬离哈萨罗家的时候了,便走上前去,“奈菲尔大人。”
“殿下。”此刻的他们并非兄弟,而是恪守着教皇厅的等级规定。
“你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一下。”洛伦佐公爵说。
奈菲尔看了看左右,“好。”
他同切萨雷一起往外走着,切萨雷扫了眼他的袍子,“辅理主教的红白袍子还挺适合你。”
奈菲尔轻笑,“也许主教的红袍子更适合我。”他慢慢悠悠的下着台阶。
“我觉得你的野心可以更大一些。”切萨雷低声笑到,“比如那种纯白袍子。”
奈菲尔瞥了切萨雷一眼,“你是在挑拨让我和教皇作对吗?”
“并不,是我们一起。”切萨雷却说。
“你真自信。”奈菲尔摇摇头,“你找我什么事?”
“生孩子疼吗?”切萨雷忽然没头没脑的问奈菲尔。
奈菲尔大惊,若不是切萨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他一个趔趄差点从教皇厅的台阶上摔下去。
“切萨雷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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