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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肝妈
南雅恢复了理智:“我明白了。”
“很好。”纪斯笑道,“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心愿未达成吗?”
“既然要合作,我们自然会拿出诚意。”纪斯分分钟挖坑无数,对付天真小姑娘也是一贯心黑手狠,看得一众队友眼角直抽,“请相信我们。”
司诺城别过眼,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纪斯条件极佳,却始终单身的原因了。
甭管是男是女,这货对他们的定义都是“你看这个坑,它又大又圆,你要不跳一下吧,底下的土壤很柔软哦”。
一言难尽……
或许是纪斯的眼神非常“善良”,南雅卸下了防备。她的手揪紧被褥,说道:“我想去一个地方。”
“嗯?”
“福利院捡到我的地方。”这话一出口,几个大男人都懵了起来。瞬间,他们看待南雅的眼神复杂万分。
南雅平静道:“我获得超能力的那天,梦见了一个破落的地方。被迫挨打的母亲,坚定要扔掉我的渣滓……我要回到那里,至少,我想带走我的生母,她一定过得不好。”
纪斯敛目,柔声道:“或许是一场空。”
“我想见她!”南雅抿唇,“即使她变了,我也想……看一眼。”
“你是个好孩子。”纪斯心下一叹。
在他看来,南雅最大的弱点并不是亲友,而是她外冷内热,太重感情了。只消有人对她好一分,她就能回报一大斗。若是遇到恶人,怕是要被伤得至深。
也罢,到底成了园子里的白菜,他给这孩子定时杀杀菜青虫就是了。相信只要多打农药,白菜总能进化到自动毒死青虫的境界。
嗯,坑挖完了,他们也该走了。
纪斯一笑,众人眼皮直跳。
鉴于南雅亲口申请“要在中洲寻根”,又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上头审批通过的速度堪称光速。
再鉴于纪斯想亲手拉拢南雅,早领略过大祭司手段的人对他信服万分。故而,以“帮南雅寻亲”为借口,整支觉醒者小队安然无恙地出了京都的漩涡。
至此,京都想怎么处理家事都成,火永远烧不到觉醒者身上。
不同以往,今日开车的人是祁辛黎。倒不是司诺城怠工,而是他要应付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从他回京都两趟却没回一趟家开始,家里的电话便一直没断过。
他好不容易应付完亲妈,还得应付亲爹……等一圈电话搞完,他像是跟几百头巨龙浴血奋战过似的,命都快没了。
前头的祁辛黎笑出声:“哟,小名叫‘城城’啊!”
“闭嘴。”
“还有一个叫‘洋洋’。”祁辛黎肩膀抖动,“怪可爱的,要不咱们队伍做个统一,我也来个‘黎黎’,纪斯来个‘斯斯’。”
“哦?”司诺城开了爆发,“那么拉基呢?”
祁辛黎突然梗住:……
万万没想到,拉基此人,就连起个叠字小名都可以奇葩至极!无论怎么起名,他永远都是点名册上最闪耀的星星。
怼翻损友,司诺城又开始了“教练,我想学”的日常。
“纪斯,你和南雅是怎么做到双语沟通的?”他问道,“有些拗口的词汇很难翻译,但你们两边都能听懂,还不会产生歧义,这让我存疑。”
“如果是灵魂觉醒后自带的能力,她为何不说中文?”
就像他,踏入“深海”区域后,就通了远古的精灵语和星际语。他不仅能说会写,甚至还会熟练使用。要是现在冒出一个精灵跟他沟通,他会用精灵语回复,而不是选择说中文。
“语言是一种‘公器’,既然是‘器’,自然人人都能使用。”纪斯回道,“只是每个人用的方法不同而已。”
“语言最直接的作用就是传达意思,深入内心。如果意志、精神和情感能突破心的壁障传递,无论使用什么语言都没有问题。”
纪斯侧首:“就像使用咒语。”
“其实世界上没有固定形式的咒语,它们只是对语言这种‘公器’的不同运用形式罢了。你只需要向灵魂、宇宙传达你想要的意识,自然而然就是一种咒语。”
“人人都是‘道’,明白了么?”
车内的两人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后方车辆中的姜启宁准备纠正南雅满口的“虎狼之词”!
“南雅,你能不叫我们‘叔叔’吗?叫我们‘大哥哥’好不好?”
南雅摇头:“不,我有哥哥。”
姜启宁严肃道:“你哥哥几岁啊,你能叫他哥哥,自然也可以叫我们哥哥。”
南雅眨眨眼:“我哥哥十八岁,叔叔你几岁?”
姜启宁:……
是他输了。
第78章 第七十八缕光
南雅并非故意埋汰人的年纪, 只是她从来记得自家哥哥的话:“听着南雅,你只有一个哥哥。如果你遇到跟我一个年龄的男人,就喊他们的名字。比我大的喊‘叔叔’, 比我小的喊‘弟弟’。”
南雅似懂非懂:“为什么?”
“因为, 对亚裔女孩心怀不轨的坏男人很多。”她的哥哥无奈道, “所以,我希望当我不在你身边时,你可以用简单的称呼拒绝他们。南雅, 这是一种最简单的自我保护。”
思绪纷乱之际,姜启宁忽然递给南雅一个挂耳式通讯器。南雅收束起回忆,接过通讯器有样学样地戴在耳朵上, 神情有些不明所以。





大祭司 第87节
“是队友就有,常规配置。”姜启宁露齿一笑,“来, 大侄女!旅途漫长,跟叔叔一起听课哈!”
你叫我叔叔,我就叫你侄女。下次见着你哥, 他也得叫我叔叔!礼尚往来, 谁也别占谁便宜。
讲真, 姜启宁狗起来真不是个人,一声大侄女下去, 整个光棍小队都乐呵了。接着, 在南雅发懵的眼神中, 通讯器里传来一片“大侄女”的称呼。
“侄女, 叔叔记得你才十六岁吧?”祁辛黎可欺负人了, “换在中洲是该上高一的年纪, 等你找到了妈妈, 回京都后叔叔送你上学怎么样?”
俞铭洋大力支持:“侄女,中洲的高中课业可紧张了,为防止你跟不上,我们就用通讯器给你轮流补课吧!”
司诺城淡淡道:“嗯,回去给你买全套作业,请各科家教。”
姜启宁兴致勃勃:“话说,南雅屠过龙,也算是人民英雄了,这一点高考能加分吗?”
“你们是魔鬼吗?”拉基说了句人话,“等她看见中洲的卷子,或许谁也拦不住她想回坚果国的心了。”
南雅:……
不知为何,她有点手痒想打人呢!
“我是大州青少年组的心算第一名。”南雅年纪小没沉住气,极力挽尊,“即使我不会中文的卷子,但我一定会英文的卷子。我是中学的全a生,校级第一!”
“很厉害。”拉基真心实意地夸奖,同时诚恳地回复,“我认识一名北欧籍的朋友,他为了领略五千年古国的风土人情特地来中洲留学,并在到来的第一个月就自信满满地参加了高考英语。”
“结果150分的卷子,他考了68分。”拉基颇为感慨,“我还记得他对我说,嘿,伙计!高考英语好简单,我发现四个选项都是对的!”
南雅:……
不愧是光棍小队,聊着聊着,队里唯一的粉红色就想退队了。要不是纪斯拉回了话题,开始切入玄学要点,或许他们还能扯到自己在教科书上画了什么东西。
随着越野驶入偏僻的公路,拐上坎坷的小道,纪斯的声音伴着车辆的颠簸传进众人耳朵里:“如果强大的怪物拖入了它的领域,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情况下,一定要保持神智的清醒,并集中信念。”
“一念即一咒。心念一起,就是生死。”纪斯道,“还记得葫芦口的鬼物吗?它瞬间发动的攻击便是意念。要想避开也容易,它以意念攻击,你以意念对抗,狭路相逢,信念更坚定的一方得胜。”
纪斯不急不缓,说得很详细。一路夹杂着吉祥物们“太唯心了”、“无法理解”的吐槽声,车辆慢慢靠近目的地。
经过三天左右的行程,越野驶入中洲西南部的犄角旮旯处。这儿是一片广袤的原始土地,有许多光秃秃的山和干涸的荒地。时已三月,些许绿意已冲破了土壤,只是周遭枯枝败叶无数,掩盖了这层生机。
要不是亲身抵达,没人能相信如今的中洲竟还有如此贫瘠的地方。除了最初的小县城还有点样子,这越是往山坳里深入,越是荒凉冷落,甚至……还没有信号。
车辆的导航不能用,手机也传不出消息,只剩一条歪歪斜斜的小径在前,且宽度狭窄容不得车辆进入。得亏越野翻山的本事强,司诺城和拉基一接方向盘,那真是把车开出了野兽气息。
等他们行了十几分钟的道,可算是凭直觉找到了一处有人气的地方。
是一个小镇,名为“召南”。它由三个小村落拼成,设有一所年久失修的学校,一个只剩几块跷跷板的公园,还算热闹的菜市场和一条物质不算丰富的街。
唯一安人心的是,这儿倒是有信号了。
许是很久没外人到来,守着镇口的工作者在打瞌睡。他鼾声阵阵,在俞铭洋的轻推中不耐烦地醒来。这人脾气很大,睁开眼刚要开骂,在瞧见来者的衣冠时立刻改了神情。
他的眼神溜过两辆越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是老板啊!”
俞铭洋眉头微蹙:“进镇需要登记吗?”
“以前倒是不用登记,现在嘛……”这人笑道,拇指和食指轻轻搓着,“就是咱们召南最近不太平,想进去的话有点不方便。”
许是好奇,南雅透过车窗往外张望了一眼。
谁知,她好巧不巧地对上了那人的脸。下一刻,就见这人眼睛一亮,陡放精光:“女……”他飞快收声,只笑道,“老板们带了女朋友啊?”
拉基冷声道:“是侄女。”
若有似无的杀气冻得那人缩了缩脖子。
说着,拉基直接摇起车窗隔绝外界的视线,又摁着通讯器低声道:“这里死过人,我闻到了血味和尸臭。这人应该埋过尸体,没洗澡,熏死我了。”
闻言,司诺城打开钱包,抽了一张绿皮。
他将票子扔进对方手里,意味深长道:“这一张就能抵六七张红皮,可惜要到县城才能换。你再不走,可要请看见的兄弟吃酒了。”
一张抵六七张红皮?
得,总是钱要紧!反正这些个肥羊入了镇子总跑不了。
“嘿!谢谢老板!”这人点头哈腰,麻溜地往后头拖过一辆老摩托,就此扔掉桌椅扬长而去。
见状,俞铭洋一愣:“诶,他不是看村口的吗?咋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丢下东西跑了,不需要有人换班?”
“别傻了,看门是假,收钱是真。”祁辛黎立刻摇起车窗,在司诺城打出一个手势后,他即刻拨通了县城警局的电话,言明“召南”有发生血案的情况,并要求警方扣押该换美金的人。
事毕,已有七八个男人凑上村口看热闹。
司诺城一脚跨进车里,大力关上了门,说道:“我们一路行来,只有一个县城。这地方太过偏远,要是局里被渗透,互相勾结、办事不利的话……”
“那就通杀。”祁辛黎回道,“这个地方阴森森的,给我一种很冷的感觉。”
车辆缓慢地开进小镇,在一群人的围观中沿街道开去。几名老妪牵着孩子静静看着,有不少半大的男孩围着车辆转,大人瞧见了也不管,直让开车的人恼火无比。
当又一名男孩冲上来拍车踢门时,拉基放下车窗直接吼道:“滚——不然撕了你!”
男孩傻了!猛地,整一片围着车的孩子被吓得四散,大哭找人抱。隐约间,他们还听见了老妪的抱怨声:“小孩子贪玩不懂事,一群大人跟小孩子计较。”
“草!”俞铭洋摇下车窗,破口大骂,“老子的车一千两百万,你孙子刚一脚下去留印了,怎么着也要赔个两百万,敢不敢跟我去局子?”
老太太傻了。
俞铭洋继续:“虽然我的车不是人,但你家孙子是真的狗!遛娃不栓绳,上街乱咬人。有种就放身份证,不赔光你全家算小爷我输!”
大概是俞铭洋够凶,整条道上的围观者退避三舍,只是看向他们的眼神颇为不善。一股说不出的恶意在身侧徘徊,仿佛只要时机到了,他们就会扑上来咬人似的。
司诺城道:“看来不能善了。”
纪斯说,要带他们来见识缔造此世之恶的原因之二,他想,他现在已经有些明白了。
这个偏僻的乡镇,由于山高皇帝远地“自治”太久,早就失去了律法的约束。打从他们进入镇中至今,能看到是一水的老妪、男孩和男人。
不正常,特别不正常!
一个正常的镇子,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呢?
镇口办事的人明明伏在一堆局子的文件上,偏偏不把这事当成一回事。收钱就放人进去,为了换钱连文件也不要了,这是什么见鬼的办事态度?
“去这个镇的局子。”司诺城觉得自己是沾上了纪斯的恶劣性子,居然满脑子想着怎么坑人,“拿出京都的文件,吓死他们。”
“顺便……”他眯起眼,“这个局子要是真办事,肯定会配合我们找人;要是不办事,大概是配合镇民留下我们。我们财也露了,人也骂了,结的梁子可不小。”
“不过,我也没打算善了。”
司诺城略拉下一条缝,轻声道:“闻到了吗?一股很浓很浓的尸臭味。”
不仅有浓重的尸臭味,还有挥之不去的阴寒。这种感觉,就像当初随纪斯踏入“居望大墓”那般,仿佛全身都泡在冰水里,冷得彻骨。
“纪斯,召南是有妖魔吗?”
“妖魔?”纪斯轻笑侧首,眼眸华光流转,“你们刚刚见到的那一批,大半都是啊,只是还没有孵化而已。”吓死你们。
众人:……
“但觉醒者既然来了,妖魔的孵化便也快了。”纪斯道,“毕竟,堕落者与觉醒者天生不对盘,你们的存在会刺激他们的转化。届时,你们将面对数不清的妖魔。”
车内无声,两位驾驶员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也不抖。
真是的,他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比起妖魔,这个镇子里还有更可怕的东西。”纪斯缓缓道,“它啊,正在捕食这个镇子的妖魔。可能会觉得你们很香,从而想吃掉你们。”
众人:……这场面我是真没见过。
“要小心。”纪斯提醒道,“这里无论人也好,妖魔也罢,一步一杀机。比起魔性,要更小心人性。”
觉醒者们的脸色愈发凝重,南雅虽听得一知半解,好在姜启宁会给她解说一些关键词。比如什么是妖魔,什么是觉醒者。
等两辆车抵达小镇的局子门口,南雅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她随着一窝叔叔下车,谁知自己的身影刚露在车外,倏忽间,就受到了一大波目光的洗礼。
隐秘的窥探,贪婪的凝视,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打量,让她在心头升起了无穷无尽的烦躁和难掩的杀气。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被冒犯了!那种眼神,让她感到恶心,好像她不该走上大街似的。
“别怕。”
祁辛黎的手落上她的脑袋,紧接着,队伍里的所有“叔叔”将她围在中间,给予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你可是个觉醒者。”
“所以,不用畏惧任何事情。”
第79章 第七十九缕光
警局是警局, 可“警员”不一定是警员。
觉醒者是第一次见到烟熏雾缭的办公室,四名耷拉着警服的男人靠在大椅上,有个脱了鞋把脚搁在矮凳上方, 有个抽出皮带放在右手边上。空间内充斥着汗臭和酒味, 混浊得令人作呕。
这是正经的局子?
不, 这像是某帮某派的聚众会所。
眼见有人来,他们依然没掐灭烟。其中最胖的男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眯起眼打量着来者的穿着。忽地, 他绽放出热情的笑容,一把掐了烟头还起身恭迎:“你们好!你们好!请问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是车坏了,还是撞了啥人?”
胖男人的动作像个信号, 剩下的人纷纷掐了烟,开窗的开窗,穿鞋的穿鞋。顿时, 整个办公室变得人模人样起来,仿佛刚才的颓靡只是来者的错觉。
等风丝卷着怪味消散,祁辛黎压了压队友的肩膀, 往后一拨。司诺城侧开身, 放了这不安好心的佛爷入内。他看得出来, 对警队感情颇深的祁辛黎目前正在怒火爆发的边缘。不过,他没忘记正事。
祁辛黎笑笑:“我来找人。”
顷刻, 室内的四个人面色陡变。养气功夫不佳, 专业素质为负, 他们好悬稳住了表情和声线, 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
胖男人露出一口黄牙:“请问您想找谁?是男是女, 跟对方是什么关系?”
“是个小孩。”祁辛黎道, “进镇时踢了我的车, 这事管吗?”
一听是找踢车的小孩,四人的表情很明显放松了下来。胖男人堆着笑,说道:“那……给您立个案?只是镇子上小孩不少,没长开都一个样儿,可能找不着。”
“不妨事儿,我记得他的脸。”祁辛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烫了金箔的烟,一人给了一条,“小意思,一条也就五百块,就当尝个鲜。警官先生,你就给我镇上小孩的几张照片,我认认,保管认出来。”
胖男人麻利地接过烟,轻啧一声:“孩子是家里的宝,您这认出来是想干嘛?”
“给个教训。”祁辛黎笑道,“你也说‘孩子是家里的宝’,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可孩子的家里人……”
祁辛黎忿忿道:“我那车一千两百万,要不是开错了方向,也不至于来这破地方歇脚。莫名其妙被踢一脚,你说气不气?这踢的是车吗?不,这踢的是我的脸!不找出来训一顿,老子这口气咽不下!怎么,不能立案?”
胖男人立刻道:“能!”




大祭司 第88节
“但在立案前,得给您的车验验伤。”确认一下,车是不是真值千万,这批人是不是误入的傻白富二代?
四人随手抓了把纸笔起身,披着警服往外走。在路过门口时,瞧见长发的纪斯微微一愣,险些将他错认成女人。但很快,他们将目光定格在南雅身上。
拉基阴恻恻道:“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胖男人莫名哆嗦了一下,随即心里破口大骂,嘴边却溜出一串话,“您妹子这是几岁了,亭亭玉立啊。”
“关你屁事!”
胖男人脸色铁青,刀子似的眼神狠狠剜着南雅的脸皮。却不料,南雅猛地抬眼,冷冷地盯着他,屠龙者的杀气若有似无。
冷汗莫名下来,胖男人略显心慌地带着人去看车,祁辛黎跟在他们后头,错身而过的瞬间将一个u盘塞进拉基手里。后者看了一眼司诺城,就见他手指轻动,局内的摄像头猛地一歪被爆成了雪花屏。
拉基:“谁会拷贝资料?”
“我来。”司诺城接过u盘,转身进入办公室。当他的手指实打实地放上键盘时,司诺城感觉到金色丝线穿透了电脑的模板,正沿着里头的每一条线路,每一个文件流窜。流畅得像是血液流经血管,水分渗透细胞一样自在。
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一台电脑。
司诺城飞快地入侵系统、拷贝资料,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光精灵的力量覆体,他轻得像一阵风般“飘”出了办公室,没留下丝毫痕迹,不落下一个指纹。
他们交换过眼神,很快跟上了祁辛黎。
而等局子里的四人心满意足地验完货,回来一瞅坏掉的监控,除了骂一句晦气倒也没怀疑到谁头上去。
毕竟,普通人绝对想不到,前后时差不超两分钟,觉醒者就用一台慢得跟老黄牛似的破电脑搞定了顶级骇客才能搞定的事。
哪怕世上真有能人,他们也不会觉得能人会来召南。格局就一个烟灰缸大小,自然装不下海的容量。
“是批肥羊,怎么整?”
“老样子。”胖男人笑道,“我们以前是怎么对付警察的,现在就怎么对付二代子。用的好了,可都是生钱的工具。”
一伙人发出猥琐的笑,可笑着笑着,却笑不出来了。
“天又要黑了,你们说……今晚还会死人吗?”
几人浑身一抖,像是想到了什么诡事,鸡皮疙瘩爬上了脊背。可想到兜里的枪,再想到身处镇子的便利,早享受惯土皇帝特权的他们,真舍不得放弃这片好地。
只要在召南,他们就有钱、女人和地位。出了召南,就什么也没有了。
“死的又不是咱,急什么!”胖男人冷笑道,“我已经把那间宾馆推给那批二代子了,死几个没关系,记得把那女的给弄出来。”
“嫩相,富贵家的千金。年纪最多十六岁,能卖两万块钱。”
……
“轰隆——”天公不作美,入夜就是一场瓢泼大雨。雪亮的闪电划破长空,召南全镇早早地熄灯入睡,死寂得只剩下风雨声。
司诺城一行人进了镇上“最大”的宾馆。它坐落在召南一条街的街尾,打出的玫红色灯光像某种不可说的场合般暧昧。
他们发现它时,它的正门被锁链封了起来,本以为是个不营业的地方,谁知一听有人要住,一名膀大腰圆的老太太立刻飞奔过来。不仅收一人一百块钱,还告诉他们里头不提供热水和空调,不补偿早餐和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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