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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肝妈
……
岭东时间19:55分,由鲸渡港飞往岭东的航班提前落地,由岭东飞往燕京的航班即将启程。
盘旋在高空的无人机飞快散去,工作人员瞅着设备传来影像,打起一个哈欠:“真是要命啊,每天就盯着影像找怪东西。除了云就是空气,找什么啊!”
另一人点头:“上面不知道为什么盯得那么紧,机场复工了也不放过。这每天干到凌晨跟人换班,时间长了身体也吃不消,天儿太冷了。”
两人唠叨了会儿,骤然听见“滋啦”一声响,其中一块屏幕跳成了雪花屏。
“诶,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没影响没声儿了,是不是坏了?”
男子飞快调试着,说道:“别胡说,这无人机是军方最先进的款,解禁后能飞几千米高,哪能这么快报废。”
“那怎么……”
滋啦——再一声刺耳的响,好似有什么被捏爆的声音传来。
两人僵在原地,傻不愣登地看着十六块屏幕以极快的速度爆成雪花屏,一个接一个。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们呆呆地仰望漆黑的苍穹。
肉眼可见,追踪了九天九夜的天顶裂开了一道浅浅的缝,有黑漆漆的尖锐物顶着缝隙冒出来,周遭有无人机炸开的火光零落……
与此同时,一架银白客机从跑道上滑起,急速上升。不偏不倚,方向正是要途径“天缝”的门。
“啊啊啊!快!快联系大队!”
吼——
天缝开裂,魔鬼的角顶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ps:魔鬼:顶一顶又不会怀孕!
纪斯:但是头会断哦~~
魔鬼:……
它默默地缩了回去,并团成一个委屈的球。
第16章 第十六缕光
风雨欲来,不得筹谋。云层密实压抑,阴影浓重深沉,勾魂使者抖着锁链靠近,可大城市照旧辉光熠熠,夜生活仍然纸醉金迷。
人类习惯了太平年间的安稳,谁还保留着兽性的原始警惕。哪怕今夜的寒风格外刺骨,冷得让寒毛直竖,他们也不过是认为“天要下雪了”而已。
一如刚在岭东机场的乘客,他们裹紧大衣行色匆匆。这厢来,那厢往,错行而过,忙碌且寻常。
司诺城呼出一口白气,开机19点58分,正好订个酒店。岭东是来时的模样,无风也无浪。他摇头自嘲一笑,心里庆幸又无奈,只觉得自己是落海时脑子里进了水,才会跟着纪斯胡闹。
不过,就当是散心吧。
在海上经历过生死劫,他确实需要一段静养的时间。至于纪斯这小子……
“回去后我就把你从宰相贬成芝麻官。”司诺城一边忿忿地想,一边诚实地伸出手冲纪斯招了招,“今天换个酒店,住美食城附近,过三天再……”
白袍冰凉的一角划过指尖,想抓又抓不住的感觉似曾相识,仿佛回到了被海水包围的那天。





大祭司 第16节
司诺城蓦然回首,就见纪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以一个他特别熟悉的“锻炼颈椎”的姿势仰头望天。寒风灌满白袍,及地发丝起卷,在他目之所及的尽头,是黑云压城的高天。
这一秒,司诺城感觉纪斯离他很近,却又像是隔山连海般的遥远。
跑道上的银白客机开始动了,同时,纪斯温和又疏离的声音传来:“你真的确定身边的亲友没有坐客机吗?”
他偏过头:“司诺城,这是我问你的最后一遍。”
鬼使神差,司诺城的大脑来不及反应,手已经点开了朋友圈。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莫测的第六感牵引着他的视线迅速浏览。
时值八点,银白客机昂首起飞,而司诺城瞳孔地震,看到了俞铭洋最新的消息。
“要登机了,大家燕京见!”附图是从岭东飞往燕京的机票,起飞时间恰恰是晚八点。
司诺城豁然抬头看向天际,没由来地感到毛骨悚然。这种感觉,他只在面对鲸渡巨蛇时出现过,而如今——
他嘴唇翕动着吐出一句话:“我的朋友在上面……”危机感拉响最大警报!
与此同时,零星的火花在高空炸开。紧接着,渺远的虚无中传来了一声“咔嚓”脆响。
像是玻璃杯裂开的声音,如有实质地在耳畔乍起。明明轻得让人觉得像是幻听,偏偏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鼎沸的人群不约而同地闭上嘴,近乎一致地循声朝天穹望去。低头族疑惑抬首,满脸茫然。打电话骂街的人收住了声,拉行李赶路的人止住了脚,而幼童们呆滞片刻,猛地躲入母亲的怀里,嚎啕大哭。
场景犹如一部搞笑的黑白默片,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却反应得像是出了大事。
客机掠过夜幕。不知为何,人们总觉得这平凡常见的一幕变得格外引人注目。注目到心脏都跟着揪紧,透不过气来。
“好奇怪……”有高中女生握紧了闺蜜的手,“我、我好难受!”
下一秒,空阔的高楼顶端传来男人的怒吼,像是说着“联系”的字眼。可这时候,谁也没闲心管闲事了,在肉眼所见的高空中,漆黑的夜幕撕裂了一道血红色的缝隙。有源源不断的黑红气体涌出,有雷鸣般的野兽咆哮炸响!
“吼——”
恍若远古的凶怪破封了一样,吼声畅快淋漓。黑红雾气之下,就见两支尖锐的长角顶开裂缝,六只肌肉虬结的魔手掰住壁垒,十八根镰刀状的指甲撕开了豁口。
好似分娩时被打开的产道,庞大的异物被挤了出来。
那是一头怪物……
一头只可能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巨型魔怪!
它通体漆黑,浑身皲裂,蜿蜒的裂痕下流淌着岩浆似的火红色。
它生着一张狭长的马脸,上头嵌满了眼睛,看不到嘴也没有鼻子,背后拖着一对长满瘤子的肉色翅膀。脖颈以下是类人的躯体,可人形到了腰部就被截断,变成了一串蜈蚣形的下肢。
恶心至极的模样,无法言喻的配色。饶是天黑都挡不住怪物辣眼睛的外形,却也给人类带来了最直观的恐惧。
尤其是当他们发现百米上的客机放在它面前像极了一个大型玩具时,这视觉上形成的对比冲击简直要吓破胆!
画面如同慢镜头。
飞机勉强侧身避开与怪物相撞的可能,不料怪物脸上密密麻麻的眼睛随着飞机的转动而动。
它“闻”到了恐惧的味道。生鲜的血肉和美味的负能量充斥着天地,是勾起怪物食欲的最佳养料。
它很贪婪。
它一点也不愿与同类分享下方的猎场!
怪物一把抽出了卡着界门的下肢,蠕动的空间逐渐闭合,直接切断了另一只从内部探出的爪子。
有刺耳的嘶吼隔着空间传来,回荡不绝。而那冲出界的怪物一爪扒住客机,另一爪卷住了断肢。它似是权衡了会儿,率先咬起了残爪。
数不清的眼睛变成了嘴,绞肉般啃食,淋漓而下的绿色血肉混着骨渣撒向人间,落在人类的脸上和头顶,吓得整片城市大乱。
人类何曾见过这种场景,一时间四下逃离躲避,秩序乱作一堆。
“啊啊啊!救命!”
“跑!快跑!鬼啊——”
“跑局子去!快,那里的人有枪!”
嘈杂一片,司诺城怔怔地望着高天,被人撞得踉跄后退才总算回神!他四下寻找,却不见纪斯的人影。
“纪斯——”他大力拨开人群寻找,只想抓着对方一起跑。友人在飞机上的事实让他无力回天,目前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全自己和纪斯活下去。
他信纪斯是个预言家,但他不觉得同样是人,纪斯能抗衡这怪物。
该死的!你在哪里!你人在哪里!
“纪斯——”
庞大的人流和不间断的尖叫淹没了司诺城。而机场和市中心的混乱,阻碍了警方的速度。想来等救援队和战斗组紧急到位,黄花菜还是得凉。
可是纪斯……是他带来岭东的人,他得把他带回去!
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纪斯化作灵体,拄着大仗站在全城最高的大厦楼顶。
白袍猎猎作响,长发随风飘逸。人间乱成了一锅粥,到他身处之地,仍是安静祥和的气息。他直直地注视着怪物,相隔千万米的距离,勾唇一笑。
“难为你了,大老远地跑来送死。”纪斯笑道,“正好,就拿你开刀,真真正正地给人类上一堂课吧。”
羊羔需要经历鲜血的洗礼,才会意识到自己是囚笼里的家畜。不然,他们会自诩为上帝。
“吼——”
纪斯平静如水的气场刺激了以负能量为食的怪物,它冲他示威咆哮,像个酒鬼一样抡起手中的客机,不遗余力地朝纪斯扔了过来。
非人的力量混合重力加速度,客机这一下若是砸实在了,别说机毁人亡,就连整一座大厦都要跟着崩塌。爆炸的余波不仅危及市中心,还会产生连锁反应轰向周边。
届时,死伤无数。
当电影不再是电影,而是三维立体的场景和发生在身边的现实。人类真切地发现,除了尖叫和等死,自己什么也办不到。
“纪斯……你特么……在哪?”
可真是执着啊,有个傻子百八十遍地喊他的名字。也罢,早些结束吧,要是司诺城为了找他而被人踩死,那因果就欠大发了。
纪斯不语,只是举杖轻轻一跺。随着“啵”一声轻响,下方的能量场飞速产生了变动。
谁也没想到,预想中的爆炸声没有传来。画面好似被定格了,望天的人满脸呆滞,扇着翅膀的怪物怔在高空。他们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连瞳孔都紧缩颤抖!
那架银白客机险险地凝滞在空中,仿佛是在糖浆里打圈,越来越慢,越来越缓。有一层柔和且不刺眼的白光包裹着它,如同棉花糖,又像是薄雾,更如同一双温柔的大手拂去了死亡的威胁。
它像花瓣飘零般轻轻地落在大厦顶部,尾翼的火光缓缓熄灭。饱受惊吓的乘客进入了深眠,恐惧的情绪如潮水般消退。
恍惚间有暖风袭来,抚过他们的脸庞,抹去他们的眼泪。安全又美好的感觉,爬上了所有人的感官。
“好温柔的感觉……”
“那是神迹吗?”
“它下来了!啊——”
怪物勃然大怒,它感觉自己的实力受到了挑衅。它朝下俯冲,锁定纪斯作为猎杀目标,表现得疯狂无比。由远及近,人类才发现这怪物更加庞大,那躯体比整座大厦还高壮了三倍有余!
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哪里来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妖怪!
危机近在眼前,警笛执着响起。在这方被死亡笼罩的地狱里,竟然还有人义无反顾地闯了进来。
“掩护!救人!”怒吼震天,是人类最无畏的声音。
此情此景的真挚,让受难者未语泪先流。他们帮不上忙,但至少不能拖后腿。一时间混乱的秩序凭着道德感维持,一个个孩子被递出去,接下来是孕妇,再是少年少女……
张牙舞爪的怪物扑向纪斯,大祭司收回望向下方的目光,反手举起了权杖。不偏不倚,一点就正中怪物的大脑门:“你真是太吵了。”
一星金辉,点入了怪物的额头。辉光骤然放大,一瞬间将整片黑夜照得亮如白昼。在怪物刺耳到震碎玻璃的吼声中,一切结束了。
“轰——”
它被粉碎成指甲盖大小的碎末,噼里啪啦地荡在整座城市的上空。混合着水汽和灰尘,化作一场腥风血雨从高空落下,将世界染成不祥的猩红。
纪斯就是故意的。他不介意用激烈的手段给予人类洗礼,让他们永远记住拉开“毁灭日”帷幕的这天。
他粉碎的是怪物吗?
不,他粉碎的是人类的傲慢和偏见。
宇宙是无限的回环,平行世界一个接一个,面与面叠加,界与界相抵,拥有生命的星球何止千万。星球孕育生命,生命产生因果,因果构筑了能量,长此以往产生了“宇宙”。之后,宇宙再将这些回馈给万事万物。
有因有果,善始善终。
有因无果,无始无终。
当一个星球的“因”生不出“果”,或是善因结出了恶果,或是恶因得不到果报。那么,超负荷的运行会让它走向毁灭。
这就是“毁灭日”的由来。
作者有话要说:
ps:司诺城:说起来,你把飞机放在大厦上,他们怎么救人啊?旁边没着地点,里头人晕着,咋整?
纪斯:……当时没想这么多,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大反派的微笑.jpg】
司诺城:草!
第17章 第十七缕光
纪斯虽然像个斯文人,但性子恶劣起来是真的狗。在知晓地球人相信科学的秉性后,他基本摸透了直击要害的方法。
首先,得给好不容易过“及格线”的怪物一个出场的机会。故而界门松动之时,他原地静候,没有提前动手。
其次,得给懵懂阶段的人类一个认识怪物的机会。感受它带来的恐惧,了解它热衷的食物,明白它给予的威胁,并在重压之下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再次,得给怪物足够的出场时间,方便手机、黑匣子和街头录像的工作;得给人类深刻的结束印象,留下血雨、破飞机和艰难营救的事实。
最后,他会走科学解释的路,堵得科学无路可走。
譬如现在,纪斯拨开人群找到了跑断腿的司诺城。对方形容狼狈、神色疲累,却在见到他的那秒双眼一亮,如释重负地卸下心头的负担。
他哑着嗓子苦笑道:“别来无恙,大预言家。”缓了一口气,闭上眼,“我算是见识到了,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非科学的怪物。”
学到了科学精髓的纪斯微笑道:“很科学。近年来地球环境污染严重,动物出现变异的可能性很大。我想它是受到了核的污染,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司诺城:……
同样的台词,他好像不久前在哪里听到过?




大祭司 第17节
司诺城被气笑了。这厮千方百计给他灌输封建迷信思想,他都不带理,难得成功一次反倒给他一个科学解释,干嘛呢?
“我亲眼看着它撕裂天空出来,一爪子扯过客机,难不成这是全息投影?”司诺城反问,“全城避难、警方出动,客机还挂在大厦上,难不成这是大型灾难片拍摄现场?”
纪斯颔首:“嗯,你知道就好。”顺便掌握一下新的词汇。
司诺城:……
不知为何,被这货一掺和,他突然觉得相信科学变得特别不靠谱。
瞬间,司诺城像是顿悟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思考,只轻拍一身的灰尘,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倒像是官方会给的解释。”
“那么,大预言家纪先生……”司诺城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从今往后,官方给出类似的科学解释的机会,多吗?”
纪斯轻轻摇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寒风乍起,司诺城第一次觉得冷到了骨子里。他站在歪斜的路灯下,周身环绕着黑暗;纪斯落在浓重的阴影中,白袍泛出一线光明。
血色的高楼、道路和人群,紧张的疏散、救援和封锁。岭东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真实,却又无比荒诞魔幻。仿佛梦境和现实重合,处处透着难以解释的诡异。
或许,今天的岭东还能压制恐慌的蔓延。可在未来,如果官方连给出“科学解释”的机会也没有,那么这又暗示着什么呢?
一时间,司诺城竟是不敢追根究底。
短短一周连续遭遇两次怪物,他的三观真是碎得渣都不剩了。
……
26日晚九点,岭东区域的交通路线全部封停。所有人被遣回家中,而客机营救任务尚在艰难进行。
大厦顶部,客机由一层白色的光晕包裹着搁在那里,轻飘飘得似乎没有重量,不曾压坏钢筋水泥的建筑。只是客机的体型庞大,腹部贴着楼顶,周遭一圈无落脚点,委实增加了营救的难度。
他们不敢妄动飞机的位置,生怕一个不稳就让里头重伤的乘客丢了命。可若是撬舱门入机身营救再塞进直升机带走,岂不是晃荡得更厉害?
得亏一年轻人机灵,说道:“白光还没散,看着很安全,我们为什么不趁机吊着飞机走?鲸渡巨蛇能被直升机拖回港口,岭东飞机就不能被拖回机场吗?”
众人一听深觉有理,干!
事实证明,白光确实稳妥,客机被吊回了机场它才消散无踪。要不是所有人都瞧见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只怕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世界上真的有妖魔,也有神仙吧?”
“谁说不是呢?”有人叹道,“不然今晚这事儿你怎么解释?那么大一只魔鬼,这么多受伤的人,再稀里哗啦一场红雨,视频都被拍了不少吧!还能怎么解释?”
“额,大型科幻灾难片《外星人侵略地球》的拍摄录像外泄?”
“……”你特么真是个小机灵鬼!
27日凌晨三点,岭东的公立医院彻夜不眠。五十多位重伤者分散输入,三十多位轻伤人员被吓得不轻。
抢救到天亮,无一人死亡的现状让医护缓了一口气。他们开始通知病人家属,又分出人手去化验染红了整座城市的怪物血肉,确认它不会对被沾染的人造成不好的影响。否则,怕是没有人敢出门了。
七楼骨科部,742室,上午六点半。
左手和左腿骨折的俞铭洋被活活疼醒。他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吊着腿,一看到司诺城就像遇到了再世的活菩萨,顿时哭成了一只狗:“司老大,我特么以为自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司诺城搁下一袋水果,平静道:“今天多云,你确实见不到太阳。”
俞铭洋:……
“司老大你知道吗?我闭上眼就是那只怪物的脸,做梦都在追杀我,我感觉我睡一觉要折寿十年!”
司诺城认真道:“你不睡的话会猝死。”
俞铭洋:……
他发现自己虽然大难不死,但似乎莫得后福。司老大对他的态度还是该怼就怼,像极了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帮你联系了家人,只是现在岭东封锁,他们来不了。”司诺城顿了顿,补充道,“我们也出不去,姑且由我照顾你。”
俞铭洋痛哭流涕,他真怕自己没死在怪物嘴里,也没死在飞机被毁,反而死在司诺城的照顾里!这大少爷从来没干过活,他会照顾人母猪都能上树了!
“可是我想要温柔的护士照顾,长头发、白衣服,笑起来温暖得像个天使。”
司诺城:……你父母真不该担心你,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打电话报平安,而是急着更换“护工”,你就是个猪蹄子吧?
恰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身雪白、长发飘逸,笑起来暖得像上帝的纪斯踏入室内,看向糊满眼泪鼻涕的俞铭洋,又转向满脸冷漠的司诺城,道:“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提起我,说需要我的照顾?”
司诺城:……
俞铭洋:……男、男护士?
不,不对!这张脸他见过!
于是,司诺城还来不及给他们做个互相介绍,俞铭洋就自来熟地“再续前缘”:“诶,是你!我记得你,湖丰镇公交车,你在后座给孩子讲狐仙故事!”
“对了,我叫‘俞铭洋’。”
“我是‘纪斯’。”他笑道,“正纲肃纪,於万斯年。”
俞铭洋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这话接不住。可他是谁,他是凭实力在司诺城手底下苟到成年的强者。区区马屁,不在话下。
“这名字一听就很有文化啊!不像我,寓意本是‘名扬海外’,结果输入法有毒还给整错了字儿,亲爹说‘名扬’跟我无缘,干脆就错字名叫着吧。”
俞铭洋嘴皮子一秃噜,真是司诺城的装逼火葬场:“司老大也是,名儿起得很随意。”
司诺城陡然警觉,他抄起一个苹果就想塞入俞铭洋的嘴,可惜实在来不及。
“司老大的名字是叔叔对阿姨的求婚台词——我承诺要娶倾国倾城的诗玉华为妻!当年可把老一辈的圈子浪漫坏了!”
纪斯眨眨眼,看向司诺城:“邦之司直,诺重于城?”
司诺城:……
司大少爷收回苹果,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他想,俞铭洋的护工是该换换了。
正午时分,司诺城和纪斯干脆利落地走人。留下俞铭洋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食不知味地吃着喂到嘴里的饭。
床边,和蔼慈祥的六十岁大爷举着勺子,笑得非常温柔:“年轻人啊,张嘴,来!再吃一口!”
俞铭洋感动落泪:“老大爷,我的右手没骨折,我能自己来!”求你了……
“不行。”大爷坚定拒绝,“小老板说了,这一桶饭我亲自给你喂完,能加钱!对了,小伙子你要上厕所吗?亲自把尿也能加钱!”
俞铭洋:……
姓司的你特么太狠了!
……
被封的岭东尚且处于暴风雨前的平静,不被封的地域已进入暴风雨的中心。
26日晚九点左右,有关“岭东怪物”的小视频如火燎原,在互联网的夹缝里顽强生存。在没有任何推广的基础上,迅速汲取流量壮大。
漫不经心刷着围脖的人们凭好奇心点开视频,本以为是什么噱头小电影,谁知画面逼真得让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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