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萧叙发笑，大手滑到小腹，温柔抚摸地使柴颖放松，趁机开始猛烈撞击，柴颖的双臂已经受不住这波力度，只好贴在萧叙的胸前，把住他的手，爱吟不断。
原本肃静严禁的书房充斥着撞击声、呻吟声，还有摩擦地板声，门口散开的备课本，桌下的私人衣物无声地给这间书房重新了定义。乳团与桌面亲密接触，乳头被深藏，女孩侧着的脸发丝被汗液黏在脸颊，身后的男人操控着女孩的臀部，进行最后的刺激，十几下爆裂的收尾，一注注滚烫的精液射进女孩的体内，最后的呜咽声消弭在书房内。





留 30
日上三竿，柴颖还在昏睡。
柴颖的感知还在，眼皮发沉，梦里的光景变了一轮又一轮，似真似假，柴颖感觉自己怎么也抓不到一丝真实，想逃脱也逃不走，一只隐形的手牵制住自己，眼珠也在不安地转动，而床头上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同样透露出手机那头的不安。
此时，已经离家三个多小时的萧叙站在会议室外的安全通道里，拨打电话。手机被放下、拿起，来来回回十几次，那端始终没有人接起，萧叙收起手机，面色有些沉重，双脚间歇跺地，廊内的感应灯时亮时灭，看着忽闪忽闪地灯光，萧叙有些心慌。
昨晚，柴颖整个人蒸腾在欲气中，浑身覆满薄汗，萧叙日常抱着柴颖去冲了澡，放进软柔的大床里之后，柴颖还畅快地滚了几圈。可是当萧叙早上起床的时候，柴颖却懒散不动了，怎么呼喊也叫不起来，萧叙只好做好早餐，给她留了纸条，临走前还徒手试了一下体温，察觉没有大问题之后，便匆匆忙忙出门了。
手机在萧叙的虎口处，不停地打转，万千思绪也在萧叙脑中不停地取舍，自己在休息间隔都会给柴颖打电话，加起来快要打了二十多通，没有一通接通。
萧叙看着会议室门口进进出出与自己同期的职员，个个器宇轩昂，下一节培训马上要进行临时考核，考核结果事关自己入职之后分配的部门，好的部门名额有限，每个人都虎视眈眈，萧叙对这个职位的把握并不是很大，也深知自己在此期间的任何失误可能就会像蝴蝶效应一样，层层涟漪散去，造成大的影响，可是如果柴颖出事怎么办？
萧叙再一次拨打了柴颖的电话，还是未果。休息的时间也结束了，萧叙低头检查了一遍手机的静音模式，修长的手机握紧了机身，遂而抬步向会议室走去。
四十多分钟后，萧叙走出会议室，后退着小心翼翼退出会议室，频频向主考官点头哈腰，试图弥补一下自己考核提前交卷有点“傲”的形象。拿着手提包，萧叙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四十，萧叙担忧在下午上班之前，自己能否赶回来，同时在心里祈祷保佑柴颖没有事。
可是，令萧叙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家门口看见同样拎着打包盒的李嘉樾。
萧叙向李嘉樾微笑：“怎么今天来了，是加课了吗？”
“没有。”李嘉樾真的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萧叙扫过李嘉樾手中的外卖，在心里把对李嘉樾的警报调至最高级别，而表面上却依旧克制有礼：“那怎么办来了？师徒要聚餐？”
一个学生怎么那么热衷于来老师的家，一般的学生，都避之不得，哪还有拎着外卖来聚餐的。
李嘉樾盯着门上的密码锁，挑眉示意萧叙看门，随后将头偏过去，像是解释一般的吐出几个字：“老师生病了，我来看望。”
生病？萧叙边按着密码边思考，他怎么知道柴颖生病了？柴颖没有接我的电话，却接了他的电话？一个学生平时无事给老师打什么电话？
按键声六声结束，也阻止了萧叙的发散思维，进了门，萧叙回归男主人的身份，招待李嘉樾在客厅坐下，自己随手将外卖放在茶几上，就直步走进卧室里，没人。
被子被掀开，手机散落在被子上，可是没有人。
萧叙看向卧室内的洗手间，敲了敲玻璃：“宝宝，你在里面吗？”
“嗯~”似有如无的回应，萧叙听见了，推门而进，看见柴颖一脸浮白地站在镜子面子洗漱，眼皮浮肿，也沉得抬不起来。
萧叙走上前，伸手在柴颖的额头上试了试，烫，真的烫，萧叙一着急车上搭在架子上的浴袍便将柴颖包了起来。
柴颖觉得全身滚烫还没有力气，干干的嘴唇有一些发皱，想说话却难以开头，手费力地举起刚挤上牙膏的牙刷，朝萧叙涩涩地吐出两个字：“刷牙。”
萧叙接过牙刷，替柴颖刷牙，看着干皱的嘴唇，萧叙捧着漱口杯给柴颖润了一下唇，这才慢慢地开始刷牙。
体温过热的柴颖大脑地运转也变慢了，眼皮沉得只想睡觉，随着萧叙服侍自己洗漱，突然，一阵凉意覆盖在面上，眼前是黑乎乎的，棉毛的摩擦感从脸上划过，柴颖觉得自己的热度有一点点的冷却。
自己被安置在床上，不由自主地躺下，过了一会却被萧叙扶起来，一步步地脱下睡裙，再一件件地穿上短袖长裤，柴颖被萧叙折腾得烦躁，可是却没有力气反抗。
卧室门一开一关，柴颖恍惚中好像有人在讲话，然而自己却没有精力去分辨，整个人闷闷沉沉的，埋在被子里。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冰凉的温度计就被夹在柴颖的腋窝下。
五分钟过后，萧叙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38.6c，决定去医院。
萧叙穿着衬衣西裤，在夏日里闷出一身汗，后背的衬衣都印出一大片的汗渍。
输液大厅人满为患，冷气被中午的阳光和人群呼出的二氧化碳打压下去，萧叙和柴颖两人坐在第一排的凉凳上，额角也密密地热出了汗。
柴颖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但体温没有降，精神、食欲都不怎么样，萧叙放下手中柴颖只喝了几口的绿豆汤，帮柴颖擦了擦汗，看着点滴袋，计算时间。
柴颖打点滴的手冰凉，液体进入血管还有些生疼，萧叙避着针头用自己手给柴颖捂热。
柴颖靠在肩头，有点蔫蔫，看着大厅的电子屏，劝着萧叙：“你先去上班啊，一会就要迟到了。”
萧叙用脸去蹭柴颖的额头，试试热度：“等等，不急，我打车去。”
柴颖精力有限，一时无话，点滴慢慢进入体内，催着柴颖睡觉，萧叙也安抚着她：“你睡吧，等打完，我就叫护士给你拔针。”
柴颖却摇头拒绝：“一时半刻打不完，会耽误你上班的。你走吧，我嘱咐护士一声就行。”
萧叙了解柴颖的担忧，握紧她的手，宽慰她：“我一会就走，别担心，不会迟到。”




留 31
着一楼输液大厅直走，右转，便是医院的电梯间，六台电梯同时运行，然而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等电梯的病人或家属还是很多。
“叮”的一声，下行电梯到了，随着电梯门开启，里面的人鱼贯而出，到了最后，一名孕妇小心翼翼躲避着进电梯的人们，缓缓走了出来。
而站着电梯口，手扶孕妇的是一位男人，一身灰色西装，显得身姿挺拔，挺立的白色衬衣，上面没有领带的束缚，平白地削减了年龄感，垂塌下来的刘海也给这一位穿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多了一丝烟火气。
两人相携远离人群，而其后跟着的一位少年，白色短袖深蓝色短裤，不花哨却一身阳光，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低首走路，在旁人看来好像在盯着自己脚上的aj。
少年抬头，眼眉不耐地扫过沉闷的输液大厅，只是一眼，便看见闭着眼睛坐着凳子上的柴颖，身旁的凳子空无一人，像是独自前来输液。
目光黏在柴颖的身上，脚步依然往前走，还能听见前面叶蕴说的话，口气里对叶籽坚持要上公立医院做产检甚是不同意：“以后去私立做检查，这医院人太多，而且我们应该带口罩，这输液大厅更是传染源。”
叶籽听完这句话，微笑着摸摸肚子，抚平被肚子顶起的裙子花纹，眼神里饱含着慈爱，再次开口解释，口气温柔：“我生小樾就是在这，妇产的林医生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很放心。况且我是高龄产妇哎，心理压力可能要大于生理压力，看着她说宝宝很好，我更加放心，不过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待产回去私立医院的，你怎么又说起来了！”
被照顾得很好的叶籽皱起眉眼，一旁的叶蕴紧忙道歉：“好好好，我...”
“嘣！”硬物碰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打断了叶蕴的话，叶籽也被这声音吓得一惊，两人连忙回首往后看。
身后的李嘉樾并没有手机被摔碎的紧张感，反而不慌不忙地弯腰捡起手机，而前面的叶籽却转过身，扶着肚子走了几步走到李嘉樾身边，伸头看了一眼李嘉樾手中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成了蜘蛛网状，也是生怕李嘉樾烦躁，叶籽立马出声安慰：“没关系，小樾，妈妈再给你买一...”
“李嘉樾？”一道沙哑的女声传来，叶籽和李嘉樾一齐望向输液大厅。
柴颖也是被那一声重响惊醒的，久放不动的手臂已经发麻，柴颖看向事故发生地，少年的侧影让她觉得有一丝熟悉，视线转移到少年手中握住的手机，露出来的手机壳的颜色——荧光绿，加深了柴颖的肯定，这才试探地叫出口，随后少年的正脸转过来，柴颖在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眼神不错！生了病观察还是那么细致！
叶籽看见正在输液的柴颖，卡通头像的短袖下配缩脚运动裤，脚上穿的一双中规中矩的涂鸦帆布鞋，一副学生打扮，以为是和自己儿子关系颇好的女同学，朝着女孩微笑，转头用眼神询问李嘉樾：“这是？”
李嘉樾不由自主地往前移了半步，听见叶籽的声音才硬逼着自己停下脚步，语气平常，一如本人地回复叶籽：“这是我的化学老师。”
叶籽听到这个回答，有点震惊，看着就像一个学生，没想到已经是老师了，年轻真的好。
同样震惊的还有叶蕴，刮台风的那天，叶蕴坐在汽车里，借着后视镜朦朦胧胧地看过送李嘉樾出来的老师，那天风大雨大，两个人都湿的不成样子，但是叶蕴没想过这位老师的真容如此年轻。
回神过来的叶籽向柴颖打招呼：“你好，老师！”
坐着打针的柴颖有点摸不清情况，想要站起来打招呼，显得礼貌一些，过长的输液管却有些碍事，萧叙上班之前将输液管摆放得刚刚好，液体流动平缓，这下柴颖猛然起身，位置过高，将输液管全部推下，导致针头有一些滑动，柴颖只能把胳膊往下，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和叶籽对视，有一些尴尬。
叶籽和李嘉樾看见柴颖的动作，都想前去帮助她，叶籽刚移动一下，鼓起的肚子上便多出一只手，拦住她不让上前，叶籽怒瞪叶蕴，有些无奈；好在后者上前举起挂在输液架上的点滴袋，举高，让柴颖舒服一点。
柴颖朝着李嘉樾感激的一笑。
“你好！”柴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女人气质柔和，一身过膝的白色法式蕾丝长裙将其凸起的肚子勾勒得线条与这个人一样柔和，脚上是同色系的羊皮平底鞋，棕栗色的长度简单束起，脸上并无妆容，但其淡然的眉眼与姣好的五官不需要借助妆容，就能给人一股自内而外的素雅气质。
说是李嘉樾的妈妈年龄未免太小，要是李嘉樾的姐姐，柴颖也是持疑，因为从来没有听过李嘉杨上面有姐姐，他上面不是只有两个哥哥吗？难道是嫂子？
这时，一旁的李嘉樾出声：“柴老师，这是我妈妈。”
柴颖习惯性地瞪大眼睛，有些羡慕地说：“哦！嘉樾妈妈好！您真年轻!”
女人哪有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的，叶籽更是回夸道：“柴老师，您也很年轻，我还以为是大学生的。”其实是比大学生还年轻，像我儿子的女同学。
柴颖被夸的有些赧然：“哪有哪有。”
话落，一时间四下有一种沉默，好在普天之下的妈妈不会放过这个询问孩子学习情况的好机会，叶籽微微挣开叶蕴的手，问道：“柴老师，您这是生病了吗？”
柴颖微抬手臂，示意：“有一点发烧，来输液。”
“那您要好好休息，我家嘉樾在您家补习，您辛苦了”叶籽目光恳切。
柴颖摇头：“不辛苦不辛苦，嘉樾很努力。”
“那就好。”叶籽欣慰地笑，再次开口发问之际，叶蕴出声了：“柴老师还要输液，以后可以交流，我们就不打扰柴老师休息了。”
叶籽连连点头，甚至对在柴颖生病的时候问自家儿子的学习情况，有些愧疚：“不好意思，柴老师，我们不打扰了。”
柴颖表示没关系：“没事的，嘉樾妈妈，都是应该的。”
一旁的叶蕴向柴颖颔首告别，环着叶籽的腰准备走，眼光一偏，就看见还在举着点滴的李嘉樾，目光有些奇怪，叶蕴同样也有一丝深究，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收回视线。
柴颖也想坐回去了，所以向李嘉樾道谢：“谢谢你，嘉樾，你帮我挂回去就走吧。”
李嘉樾不做一声，默默把点滴挂好，细心地把多余的输液管摆在扶手上，这才微微点头，向柴颖告别，语气不快：“再见。”
柴颖点头：“拜拜~”




留 32
烈阳下被烘烤的车厢里比车外还要闷热，遑论太阳直射的前排驾驶和副驾，李嘉樾屁股坐在座椅上，烫的有点坐不住，心里更是火烧火燎的，相比坐在车厢里，他其实更想坐在医院输液大厅的凉凳上。
拦车杆慢慢升起，李嘉樾看向窗外，视野从医院急诊大楼的字牌逐渐过渡到车水马龙的马路，像幻灯片一样翻看自己今天干的所有事情，李嘉樾的心情有点像摇晃得没有泡泡的汽水。
索然无味。
一路畅通无阻，一行三人回到了家。
叶蕴环着叶籽一边上楼，一般嘱咐刘阿姨准备一些水果用来消暑，似是不经意回头观察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李嘉樾，而后默不作声地与叶籽进入卧室。
坐在软塌上的叶籽，看着从医院打印好的4维彩超，母爱泛滥，一边手指划着，一边自顾自地和叶蕴讲起自己的看法：“这个鼻子和小樾刚出生的时候真像，现在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啊！”
“还有小嘴巴，也好像！”
“只不过眼睛是闭上的，不过应该是双眼皮，因为小樾也是！”
“不过还好，宝宝在肚子里是笑着的，真像小樾小时...候...”
讲到这，叶籽自己也不禁怅然，大儿子长大了，笑的时候也少了，自己好久没有看到他笑了，每次见面都是耷拉着脸，没有表情...
不过，今天儿子主动陪自己去产检，说不定是好兆头，说明他对这个弟弟/妹妹有点关心了。
叶籽迫不及待把这个发现告诉叶蕴：“今天，小樾陪我们去产检了，我想，小樾应该会喜欢这个宝宝的。”
站在衣架前正在解扣子的叶蕴，动作一顿，随意地反问：“你觉得小樾去医院，是因为宝宝吗？”
“对啊”叶籽理所当然，手扶着肚子扭向叶蕴，“难道还因为别的事？”
“谁知道呢”
反正是不单纯，可叶蕴这时候还不能告诉叶籽自己的发现，毕竟证据不足。
而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李嘉樾正仰面躺在穿上，眼睛盯着空调的出风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拿出屏幕已经碎的粉碎的手机，点了好几下屏幕，才卡顿着打开通话记录，最顶上的一通电话，只有四十多秒，可这是他给柴颖打得第一通电话。
脑海中又浮现几个小时以前的声像，通话铃声响了好久，李嘉樾担心得不行，他不怕电话自动挂断，只是不想这通电话被人为挂断。像是一剂强心剂，电话在最后关头接通了，在那一刻好像有什么封住了他的嘴，让他不敢发声，而听筒里传来的一句虚弱的喂，让李嘉樾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想叫老师，因为在这片刻时光里，是一个未保存的号码显示在你的手机上，如果可以，我们能不能重新认识一下。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那个两年前在游乐园从你手里接过冷饮的人。
一声拘谨的声音发出：“你不舒服吗？”
好不容易被振动唤醒的柴颖，嗓子里疼的发紧，堵在里面的硬物，让她难受地发不出声音，一句“你好”都要用唾沫润湿嗓子之后才能勉强说出，沉重的眼皮让她来不及注意屏幕上的未知来电，一声“唔~”算是最礼貌的回答了。
年轻的男孩也是担忧的，但是也是无措的，那头的李嘉樾不自然地活动手指，要如何照顾她，是要口头安慰吗，一句“你多喝热水”就这样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李嘉樾都要悔死了，还想说什么补救，就被对方挂了电话。
颓然地看着逐渐熄暗的屏幕，李嘉樾泄愤地地踹了一下床铺。
因为内心觉得自己要弥补之前的骚操作，李嘉樾出了门，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去柴颖家，一路上走走逛逛，不停地鼓励自己去却又一边打击自己的不自量力，路过一家中餐店，想了片刻，还是进去打包了一份清淡小粥，来到了柴颖家门口。
还未来得及在腹中打好草稿，就被萧叙碰了个正着，表面冷淡地跟着萧叙进了门，实则手心的汗沾湿了打包袋的纸绳；坐在沙发上却专心听着卧室内是否有声响，还没见到柴颖的面，就被萧叙请出了家门。
李嘉樾站在电梯里面，看着渐渐关闭而变小的缝隙，泄气了。
顶着骄阳回到了家里，发现家里人都收拾整齐，好像要准备出门。
李嘉樾原本不想询问，可是他听见自己的妈妈告知自己要去医院产检。
医院产检，哪个医院去产检？
李嘉樾停下脚步，心里的小火苗好像要重新燃烧：“哪个医院？”
“市立东院。”李嘉樾听见这个名字，迅速在脑中定位，这个医院不就在实验中学的附近，离柴颖家就隔了两条街，萧叙说他要带柴颖上医院，那会不会是这个医院？
李嘉樾紧张，害怕担心叶籽问他为什么要去医院，可还是把请求说出口，说得特别正义：“我陪你吧。”
我陪你吧，叶籽被这四个字打动，也没有问李嘉樾理由，连忙点头：“好呀好呀。”
在输液大厅看见柴颖的那一刻，李嘉樾知道自己赌对了，可是他没有好的理由留下来，只好装作意外把手机摔在地上。
意外就真的是意外，意外让柴颖先认出了自己。
李嘉樾像是失而复得，从上午的傻逼操作，中午的委婉托辞，到现在的输液厅偶遇，李嘉樾都很庆幸。
可是，最后自己还是离开了，简单的道别让李嘉樾有点力不从心，冷淡的再见也是饱含着情绪，但却是除了自己没人了解。
街景从眼前一簇一簇地划过，李嘉樾恍然，自己并不是没有好的理由留下来，而是从来没有理由留下来。




留 33
柴颖打完点滴回到家中，药液刺激得胃里反酸，坐在沙发上静待了一会，等到最难受的那一阵过去了，柴颖才感觉到饥饿。
看到茶几上的外卖，柴颖倾过身去看了看，从中掏出自己目前有胃口但已经凉透的粥盒，起身走向厨房，打算用微波炉热了一下，路过餐桌，却又看见一个外卖包，可柴颖连碰都没碰，直接忽略，捧着一碗粥，慢吞吞地走进厨房。
萧叙下班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家。
一进门便看见沙发上熟睡的柴颖，盖了一床小毯子，气色好了一些，可嘴唇还是发干。茶几上放置了还未来得及收拾的餐具，和半碗粥，萧叙看着餐盒上的标志，像是验证什么一样，转头看向餐桌，中午自己拎回来的外卖一动未动。
哎，萧叙内心叹息，没有过多打扰柴颖，自己去卧室换了衣服之后，就在客厅和餐厅来回忙活，收拾、做饭。
柴颖慢慢苏醒， 视线越过餐桌看见正背对着自己忙活的萧叙，哑哑地出声：“老公~”
萧叙闻声转身，直接走过来，扶着柴颖坐了起来，随后还将垂落在沙发上的小毯子紧紧地裹在柴颖的身上。
柴颖的手被裹进毯子里，只能伸头过去倚靠在萧叙的肩膀上，鼻塞严重，声音低哑：“难受~”
萧叙用手抚摸过柴颖浮红的脸颊，并不发热，心疼地哄着柴颖：“先吃饭，吃完饭就好了。”
柴颖是有些饿了，可是不愿意动弹，萧叙只好端着饭到茶几上，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着软垫；一个慢慢嚼动，一个拿着筷子一点一点地喂。
吃得不多，柴颖就不怎么吃了，可能是因为害羞，也可能是真的没有大的胃口，萧叙只能自己转过头去三下两下把饭吃完，利索收拾干净。
等萧叙再回到沙发上，柴颖已经歪着身子在沙发上又睡了。
萧叙动作很轻微，打算把柴颖抱到卧室，可刚一抱住，柴颖就醒了，她不想回卧室，萧叙只好拥着她坐在沙发上，体验结婚以来的第一次生病事件。
柴颖觉得自己这次生病有些无厘头，窝在萧叙胸前，提出疑问：“我为什么会感冒？”
萧叙的手指绕着她的发丝，给出一个常识性结论：“你着凉了。”
“我没有着凉”柴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怎么会着凉，最大的活动力度就是每天的一日三餐啊，她再次肯定，“真的没有。”
萧叙想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可怕说出来之后以后就会失去这项福利，所以只好说：“台风那天，你不是着凉了吗？”
柴颖回想那天，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我有喝姜汤驱寒啊，柴颖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那天你逼我喝姜汤了，第二天我也没事，怎么会突然生病，昨天我也没有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