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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光
天知道骆媛根本什么都没说,从头到尾都是谌若青自己说的。原来谌若青早料到洪贵妃派来的人必是黄良娣,所以事先就调查了黄良娣的背景,知道她的心狠手辣后,刻意利用骆媛的阴阳眼来编了这些故事,以收恫吓之效。
果然,瞧黄良娣面色铁青,抖得犹如秋日落叶,就知道这计划相当成功!
“我……我先走了,赵奉仪你好自为之!”黄良娣根本是落荒而逃,整间屋子的随从与宫女傻眼地看着主子跑了,才后知后觉地急忙也跟着离开。
整个大厅里,剩谌若青、骆媛与招喜主婢三人。
主角都跑了,这出戏也该落幕了。只不过……谌若青狐疑地瞅着仍缩在她裙子瑟瑟发抖的骆媛,这丫头会不会太入戏了?先不说她演得丝丝入扣,黄良娣都走老半天了,她还躲着不肯出来?
“媛媛?”谌若青觉得不对劲,索性抱起她,“你怎么了?”
“赵奉仪……”骆媛大眼中含着泪花,小嘴儿都哭扁了,好不可怜地泣诉,“那黄良娣身后真的有鬼,而且是平常在父王凌霄宫的那一个!但那个鬼平常在凌霄宫都不凶的,可是在黄良娣身后变得好可怕,好可怕,好像要将黄良娣吃下去一样……”
骆媛年纪小,形容得不清楚,但谌若青却听懂了。凌霄宫的鬼,不就是已故的皇后娘娘吗?原以为她逗留在凌霄宫是不舍子孙,但如今却变得张牙舞爪跟着黄良娣,是与黄良娣有什么怨恨?还是……是与黄良娣身后的洪贵妃有什么怨恨?谌若青若有所思地瞧着骆媛,要知道近来骆媛看见鬼的机会已大大减少,可以说几乎要变得与常人相同了,但如今皇后娘娘鬼魂的异变,却让她提起了警戒。似乎……有大事就要发生了。
听说黄良娣由紫霞宫回到景春宫后便生了一场大病,时常惊恐地呓语着,“有鬼……有鬼……”
因此,紫霞宫里有鬼的传闻不胫而走,洪贵妃想打压谌若青的手段施不出了,但她可非等闲之辈,能够用的手段绝不手软,既然紫霞宫闹鬼,那就闹个够吧!
身为后宫的头头,洪贵妃亲自下了懿旨,指后宫不宁,怪力乱神之说蛊惑人心,赵奉仪妖言惑众,要拿她入狱。
这分明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而且不管证据还是证人都十分虚无飘渺,但黄良娣确实是由紫霞宫出来后就犯病了,所以赵奉仪无论如何逃避不了责任,洪贵妃这步棋下得是又准又狠。
不过骆泽也不是省油的灯,懒得思考的他,做事的准则就是干脆俐落,因此他很直接的驳了所有批评赵奉仪妖言惑众的奏折,既然谌若青住的紫霞宫里有鬼,他便请来数位大师至宫里做法事,在做法事期间命赵奉仪宫住进正气最盛的凌霄宫。
这诏令一颁布,皇宫就炸了锅了。一个职小位低的小妃子居然大大方方的住进了太子的宫里,这置国家礼法于何地?又置那些位阶比奉仪高的嫔妃们于何地?可明知道这只是骆泽的任性,他就是宠信赵奉仪,要让她住到凌霄宫,说什么都是借口,却又有谁治得了他呢?
对此,洪贵妃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她只好动用了她在朝中的明桩暗桩,每日都有数个朝中重臣进入太子书房,亲自向太子力陈收嫔妃入宫的坏处,并痛心疾首、指天骂地的批评赵奉仪狐媚惑主,太子千万不能沉溺女色云云。
一开始,骆泽还能听完他们的话,然后敷衍几句将人送走,但随着洪贵妃一声令下,大臣们铺天盖地的来劝谏,还有以死明志的,庙堂之上的百官竟将手伸入了后宫,还有以众凌寡之嫌,骆泽失去耐心,果然不出所料地发飙了。
这天,太子的书房外。
谌若青已经住在凌霄宫里,因此她好整以暇地坐在书房不远处的凉亭里,外头的流言蜚语一点也影响不了她。而她对面坐着的是苦笑不已的宗穆虞,对于目前处于震怒中的骆泽,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与谌若青坐在外头观望。
“刚刚进去的是工部尚书钱昆,是个逢迎拍马的好手,自从礼部尚书韦呈投靠太子后,洪贵妃面前的大红人就换他了。”宗穆虞在心里鄙视了钱昆一番,但同时也不由有些同情。“你觉得他能在里头待多久?”
“一刻钟。”谌若青淡淡地道,倒了一杯茶,还将面前的五色果子蜜饯推到宗穆虞面前。“吃点心。”
她还当真以为自己在看戏了?宗穆虞哑然失笑,但却仍伸出了手,抓一颗蟠桃咬了一口。他不知道,要不是这时代没有爆米花和可乐,谌若青肯定会搬出来看戏看个够!
突然间,书房门打了开,一个藏青的人影被抛飞了出来,而在钱昆的惨叫声中,立在书房外小院另一端的几名侍卫,相当有经验地齐齐将钱昆给接住。
钱昆脸色惨白的安全降落,双足落地时还差点软倒,那群侍卫面不改色地齐声道:“恭送大人。”
钱昆已经是这几天不知道第几个被扔出来的大臣,所以这群侍卫都接出心得了。这些人是洪贵妃授意上门欺人的,所以骆泽也不再客气。
“还不到一刻钟呢。”宗穆虞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也有事想和骆泽商量,但遇见骆泽正在发飙,他也是无可奈何。
不多时,另一个大臣也拱着手进了书房,好像是兵部的什么家伙,来的人之多,即使宗穆虞这样的人精也都快认不得了。
“兵部搅和进人家的家事做什么?”他不禁腹诽着,无奈地喝了口茶。
谌若青倒是已经看到麻木了,事情虽然因她而起,但洪贵妃的处置也未免欺人太甚,而且有显摆声势之嫌,饶她智计百出,也没有骆泽这种拒绝方式来得直接有力,能够快速地灭了洪贵妃的威风,索性她就不管了。
果然,不一会儿又一个人影飞了出来,连一旁伺候的招喜嘴巴都张得大大的。
“这位大人飞出来的姿势未免丑了点,人家钱昆大人至少还是双脚落地,这位大人差点就倒栽葱了。”招喜呆呆地道。
宗穆虞与谌若青听得好笑,在心里暗自点头,这位飞出来的大人好一招懒驴打滚,简直要破了这几天以来最丑的纪录。
接下来上门的是个武将,这次在凉亭里吃零食看热闹的人全都皱起了眉。
“连大将军都来了?怕是洪贵妃认为文官只有被丢出去的分,就派个武官来了。”谌若青摇了摇头。
“只怕洪贵妃错估形势,忘了泽哥武艺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啊!”宗穆虞暗叹口气,别人不知道骆泽的厉害,以为太子是虚张声势,但他这从小穿一条裤一起长大的兄弟可是一清二楚。
两人一杯茶都还没喝完,这位武将倒是弄出了更大的躁动,接着同样由里头被抛飞出来,而且连外头的侍卫都没来得及反应,便从他们头上直接飞出了围墙外。看来,骆泽是动了真怒了。
这么大的力道,足令谌若青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叹道:“太子简直是变态……”
“变态?什么意思?”宗穆虞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觉得挺新鲜的。
知道自己不小心把现代的词说溜嘴了,谌若青随口解释:“变态就是很厉害的意思,我的家乡话。”
“很厉害?没错,骆泽的确变态,而且还是大变态。”宗穆虞认同地点点头。
一句话差点没让谌若青口中的茶水给喷出来,这时机却似乎又不应该笑,只能苦苦地憋着,一向表情淡然的脸庞都微微扭曲了起来。
不过经过这位跳高跳远堪比奥运选手的武将大人飞越围墙的壮举,好半晌没有人再进来了。宗穆虞微松了口气,但也不是太有把握书房里头的情况,虽然他有事要找骆泽,却不想当下一个拔狮子鬃毛的那个人。
于是他坏心眼的目光,望向一旁睁着圆圆大眼,吃着点心的可爱小骆媛。“媛媛……”发出的谄媚声音,连宗穆虞自己都觉得恶心。“你想不想进去找父王玩啊?”
骆媛眨眨眼,随即摇了摇头。“不要。”她年纪虽小,但不是傻子,刚才一堆人被丢出来可不是丢假的。
“嗯……放心,你父王不会凶你的。你先进去看看,下回表叔带你到宫外玩好不好?”宗穆虞邪恶地拿出诱饵。
一听到有得玩骆媛眼睛都亮了,欣喜地点了点头,小脸蛋儿都泛出苹果光。
“好啊好啊,媛媛去找父王。”
说完,骆媛跳下石椅,努力地迈开小短腿,跑跑跳跳地进了书房。
谌若青不禁送了宗穆虞一记大白眼,这家伙竟如此利用小孩,还真不是普通的卑鄙。
好半晌,书房里没有什么动静传来,似乎骆泽的气真的消了,小孩战术奏效。然而宗穆虞仍是不放心,又将目光投向了谌若青。“赵奉仪……”
他才刚开口,就被谌若青打断。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今天的祭品应该都被扔出去了,我也不想坐在外头吹风,我先进去了。”谌若青自信骆泽就算盛怒,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更不可能扔她出去,因此优雅地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皱褶,便领着招喜慢条斯理地踏进书房。
“咦?没事!”宗穆虞心终于完完全全放下了,既然一大一小都没问题,那自己应该问题也不大才是。
因此虽然这时机找骆泽谈公事有点找死,他还是鼓起勇气踏进了书房……
顷刻后--
“骆泽!看清楚点再丢啊……你个大变态……”
在众侍卫傻眼的目光下,又一道人影惨叫着飞过了围墙。
“刚刚那个是宗穆虞?”
“应该是。”
“他干嘛偷偷摸摸的进来?害我连他都扔出去了。”
“照理说他应该是正大光明进来的……不过,扔出去就扔出去了。”
看到官服就出了手,等听到声音才知道扔错人的骆泽,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天空,那里早没了宗穆虞的身影。
谌若青悠哉悠哉地选了个好位置坐下,一点也不在意叫声凄厉的宗穆虞,谁叫他要骗小骆媛当炮灰?
“他这时候来踏什么浑水?”骆泽皱起眉。
“应该是要跟你说海盗的事。”因为宗穆虞身为监察御史,眼线遍布全国,所以地方比较大的事件他都掌握在手中。谌若青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误杀”,心中有些同情,因此好心地替他代言。“刚才在凉亭里,他跟我说了一些,只是因为你挥出了好几支全垒打,所以不敢进来告诉你。”
“什么是全垒打?”这女人常冒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骆泽虽然高高在上,但却也没什么架子,不耻下问。
“……飞过墙的那种就是。”谌若青怔了一下,最后简单回应。若每一句说漏嘴的话都要解释,她会解释到死。“宗大人说,东南海盗并没有因为韦天丞的带兵而消减,反而更形嚣张,水军都快顶不住了,所以要你想想办法。”
“我又不能去亲征,能想什么办法……”骆泽顿时有些委屈,他本来可是杀海盗的热门大人选,结果被谌若青破坏了,重点是他还不能对她发脾气。现在代理天子监国,他就更不可能去了。
“实质面你无法提供帮忙,但政策面可以。”谌若青提点着他,“海盗越来越猖獗的原因,你明白吗?”
“嗯,沿海原就贫瘠,因此有些穷乡僻壤的人就集结起来成了海盗,海盗劫掠沿海乡镇和私人商船,百姓无法谋生,贫困的人越来越多,索性变本加厉加入海盗,海盗的势力便越来越大。”骆泽因为监国,也算苦修了一阵子的政治学,一些地方事务他还算了解。





难为太子妃 第6章(2)
谌若青点点头,用着现代引导式的说话方法,帮助他深入思考问题。“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还是得把沿海乡镇的百姓生计给提升起来,让人民能安居乐业,才能削弱海盗的号召力。否则贫民一直加入海盗,杀之不尽,也是国家的隐患。”路泽若有所思地道。事情该怎么做他知道,只是苦于难以着手。
“你其实很明白,如今最重要的方法就是改革海政。”吸取了现代国家的经验,而且还是来自海岛的经验,谌若青很清楚海事的重要性,藉着他的起头,便开始破题了,“你第一步应该要做的是由国家开办海上贸易,振兴沿海乡镇的经济,这样才有可能杜绝普通百姓加入海盗,直到海盗平定,贸易情况才能更加安定稳妥。否则现在海面上的商船,属于平民百姓的几乎被海盗屠杀殆尽,而剩下能营利的私船都是和海盗勾结,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背后的靠山都是哪些人,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她说的的确是好方法,不过操作面上,如今的他更知道这难度有多高。尤其还能在海盗群中赚到钱的人,几乎都和宫里高官搭得上线,而那些高官又和洪贵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目前沿海地方官很多是洪贵妃爪牙,贸易走私又是她赚钱大宗的来源,要做这些,需先扳倒她……
“所以你更要加强水军的训练,而不是像洪贵妃那样无视海事的重要性,只顾政治斗争、兼营私利。身居庙堂之上,你要苦民所苦!”谌若青只是提醒他,给他一个方向,至于实质上要怎么做,就要看他自己开不开窍了。
“唉,我知道……但这事需从长计议,要在洪贵妃眼皮下做这些事,没有那么容易……”骆泽直至亲政了才更体会到洪贵妃有多么权势滔天,他或许敢直接和她对着干,反正她拿他没办法,但要撼动她的根基,可还差得远。
话声至此,突然一个身影又从书房外踏步进来。
“泽哥,只要你愿意做,做兄弟的一定帮你到底!”进门的又是宗穆虞,这次他学聪明了,在骆泽备战姿势还没摆出来之前就先跳到一边,表明身份。
“别丢别丢,是兄弟我啊!没事飞出围墙实在太刺激了,也只有你这大变态才做得出来。刚才赵奉仪已经帮我把话转达给你了,届时你在朝会适当时机提出,我会在这段期间游说一些大臣。”
“也只能如此了。”骆泽原本要轰出的那一掌,在看清来人后默默的收了起来,按在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上。“唉……穆虞,什么是大变态啊?”
“喔,就是说你这样的人啊!变态在赵奉仪家乡话里是很厉害的意思。”宗穆虞好心地解释着。
骆泽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突然间也觉得这称号和武艺高强的自己似乎挺般配的。“这是当然的,我承认自己的确变态,还是个超级大变态。”
“噗……”谌若青一个忍俊不禁,不由低下头去,用水袖遮住半张脸。
“若青,你怎么了?”骆泽不解她为什么突然发出怪声。
“不,没什么事。”再继续听下去,谌若青不保证自己不会笑出来,只能拚命隐忍。
“唉……你没事,但本宫有事……这事情可多了……”骆泽一想到政事一堆,现在又多了东南海事告急,只能抱着头,一副很困扰的样子。
瞧他这个模样,谌若青也不禁心软了。这阵子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把时间耗在练武场上,非得关在书房里处理山一样多的奏折,早就心力交瘁,再加上洪贵妃不断施加的压力,弄得他很是狼狈。
“臣妾做点甜点慰劳殿下吧。”她忍不住说道。
这几天她搬到凌霄宫,骆泽几乎是把紫霞宫那一整套烘焙设备又复制了一套。为了骆媛,谌若青曾做过几次甜点,凌霄宫中有幸吃到的人全都赞不绝口,更别说忙于国事几度扼腕的骆泽,以及早就望穿秋水的宗穆虞。
“太好啦!”宗穆虞一阵欢呼,连忙退下跑出了书房,在房门口就大叫道:“赵奉仪要做甜品了,快点把材料备齐!”
一声令下,凌霄宫简直是沸腾了,赵奉仪亲制甜点的名声早就在宫内传遍,那可是上天入地都吃不到的美味,每个人都兴匆匆的送来了各式食材,御厨提着两袋面粉,厨娘提着糖,宫女捧着各式水果,太监拿来了许多干料,空班的侍卫帮忙扛着鸡蛋,连花匠都拎着两条鱼来了。
好笑的是,居然一群人等不及似的,全挤到了书房门口,眼巴巴的在外头等。外头闹烘烘,令房内的人都是一阵哑然,骆泽走到门口,外头一群人个个像拉长脖子的鹅,看得他啼笑皆非,尤其花匠手上的鱼令他都气到笑了,大吼道:“这里是膳房吗?全给我送到后头去!”
见太子生气了,所有人一哄而散,急急忙忙的往后头跑去,连宗穆虞都聪明地抱起小骆媛往后跑道:“泽哥,我也先去等了。”不快点占个好位置,可抢不到东西吃啊!
谌若青从来没享受过这种众星拱月的阵仗,不过她心中却觉得十分温暖,因为即使皇宫阴谋重重,但至少凌霄宫里这群人因为有个单纯的主子,也都很单纯忠心。
凌霄宫的人对谌若青的敬爱都是真的,先不说她不会恃宠而骄,待人宽容,更重要的是她能让骆泽开心,可爱的小郡主也日渐开朗,都是他们这些下属没看过的,谌若青的重要性不言可喻。
“我也该过去了。”她朝骆泽点点头,转身也欲离开。
“他们都扛着东西过去,我也该扛点什么去才是。”骆泽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莫名其妙地道。
“你要扛什么?”她停住脚步,纳闷地回头。
“扛我最喜爱的爱妃啊!”骆泽上前,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啊!”谌若青狠狠吓了一跳,就算是在现代,她也没尝过这种公主抱的浪漫经验,想不到第一次居然是在这个古人身上,即使她再沉着,都不由心跳加速。
“爱妃,吃你做的甜点,我已经觉得不够了,什么时候我能把你也吃了呢?”骆泽更像是开了窍,居然抱着她,俊脸靠近,一双电眼眨呀眨的,十足勾人心魄。
“什么?”谌若青倒抽了一口气,受到这种强力放电的窒息式攻击,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脸蛋都涨红了。这男人难道不知道他长得一副祸水的样子,这么勾引人简直是犯规啊!
“哈哈哈,你果然吓到了!我的爱妃总是没什么表情的,就是要这样才可爱啊!”瞧她娇羞又错愕的样子,骆泽忍不住一扫阴霾,开心地大笑起来。“宗穆虞说这样跟你说话效果最好,果然是真的,哈哈哈……”
笑完,更是可恶地在她的红唇上印了两记亲吻。这女人智深如海,却又娇媚如花,这两种独特的气质交错,他真是爱煞她了。
讲了一大堆,意思是惹她害羞很好玩就对了。谌若青只能满脸通红,无奈地望着骆泽,一时无语。
宗穆虞……这笔帐,她记下了!
骆泽监国后一连串的政策新措施,让洪贵妃一方的人马势力大受打击,不仅贪官污吏被抓了不少,油水也少了许多。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洪贵妃恨极了骆泽,尤其骆泽近来在朝议上竟提议要开放海上贸易,由国家掌管贸易船队与路线增加税收,这无疑会影响她的走私生意甚钜,更令她震怒不已。
近来一连串对付骆泽的计划都失利,洪贵妃不由心急起来,因为国事上骆泽不像骆山那样会参考她的意见,甚至可以说是压根不鸟她,大刀阔斧地只做他想做的事,洪贵妃知道再让他任意妄为下去,对她十分不利。
这时候,洪贵妃安插于凌霄宫的暗桩就派上了用场,当暗桩偷偷送来消息,洪贵妃才知道骆泽这阵子会这么思考缜密、有条不紊,一改以往大而化之性格的最大原因,就是他背后那个女人--赵于凤。
前阵子洪贵妃试图拉拢赵于凤,却被她拒绝,派黄良娣去施压也没有结果,原来赵于凤这么不简单,居然低调地当起了太子的智囊,替他出了许多主意。洪贵妃得知这个消息后,在福鸾宫里大发雷霆,摔毁不少珍贵家具摆设后,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赵于凤死!
洪贵妃虽然震怒,但知道她不能直接派人去凌霄宫将赵于凤拉出来处死,这只会引起太子不顾一切的报复,也平空给别人一个把柄。这种事只能暗着来,而被她暗中处理掉的嫔妃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不差赵于凤这一个!
因此,当骆泽在朝会上与群臣商讨要将海上贸易收归国营一事时,洪贵妃一派的官员们便出招了。
一个说海上贸易收归国营是与民争利,反而会引来海盗觊觎,造成更大的损伤;另一个说现有水军军力并不足以支持国家的商船,一边打海盗一边还要保护船只,只会分散水军的力量,方便海盗各个击破;更有人说开放海上贸易,根本是祸国殃民,动摇国本之议。
这时候,话题已经被引导成提倡国营海上贸易是罪不可赦的了,突然一个官员跳出来,磕头磕到额头都流出血来,说据传此议是后宫赵奉仪提出,此女近来美色惑主,又干涉国政必有所图,说不定她可能与海盗勾结,请太子务必明察秋毫,别中了贼人奸计。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而这也是洪贵妃所要的结果。除了派人在朝廷上污蔑赵奉仪,串连起文武百官上奏遣送赵奉仪出宫的声浪外,同时她也学会了太子那一套,利用“媒体”在宫中发放黑函,传言赵奉仪在后宫装神弄鬼,利用邪术迷惑太子,还将黄良娣吓得重病,宫里最近闹鬼都是赵奉仪的阴谋。
一时间后宫闹得沸沸扬扬,赵奉仪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耗子。
而话题中心的谌若青,手里正拿着黑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现代已经有过一次被诬陷的经验,想不到穿越来了古代,仍然遇到一样的事。
但与现代不同的是,她这次并没有多大的怒气,反而能一笑置之,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都有个骆泽在前面挡着,他说他会保护她。
一种温暖的蠢动由她胸口窜起,直蔓延到了全身,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便对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动心,到现在已经深深的爱恋上他了,所以她相信他的承诺,相信他会好好保护她,也愿意冒着风险为他献策,即使这会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女人一遇到爱情,就是笨啊!”她自嘲地勾了勾唇,揉掉手上的黑函,抬起头望着一轮明月。“不过笨得心甘情愿,也怪不了谁……连这时候,我都不在意自己被抹黑陷害,居然只想着那男人忙政事辛苦到了这时候还没回宫……唉,真的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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