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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光
平时大而化之的骆泽,此时星眸里却闪着狡黠的光芒,打趣地望着谌若青。“若青,原来你害羞起来,都是这样转移话题的?”他低低地以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道。
谌若青差点没又失手打破另一个价值连城的瓷盘。这臭男人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明明对她的情绪变化感觉如此精明,怎么遇到跟自身安危有关的事,却那么笨呢?
为了打乱洪贵妃的阵脚,谌若青又婉转地建议了骆泽,在新军初建,需时时磨合操练时,别忘了带上骆璇一起,毕竟到时候亲征东南海盗,他也是有一份的。
果然,洪贵妃沉不住气了,当初她力劝太过,骆山对于派两位皇子亲征海盗一事几乎只差下诏书了,但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也送上去。
然而现在两个皇子绑在一起,洪贵妃一下子乱了方寸,想将这差事栽到别的武将头上去,如今京中听用、品级又足够的大将军只有两名,一名是礼部尚书韦呈之子韦天丞,另一个是癸丑年的武状元赵雄轩,刚打完北疆回来,韦呈与赵雄轩都是她的心腹,却又令她为难了起来。
不过她这次被倒打一耙,暂时只能委屈他们了。反正打海盗虽说九死一生,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嘛,说不定真立了战功回来,那就飞黄腾达了。因此,洪贵妃把心一横,硬是将礼部尚书韦呈之子夸得天花乱坠,花了一个月说动骆山,韦天丞便倒楣地被分派到了东南去。
韦呈是官场老狐狸,哪里看不出自己儿子是受了池鱼之殃?他远背本心逢迎洪贵妃多年,如今下场却很可能是老年丧子,如何不叫他又怨又气,所有滔天的恨意一次爆发出来。
于是,在韦天丞的派令下达当天,韦呈轻装便服由尚书府侧门悄悄而出,相当低调地入了宫,一入宫便直奔太子所在的凌霄宫。
骆泽兴致勃勃地练兵练了一个月,结果打海盗居然派了别人去,心里正郁闷,现在看到韦呈上门,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这老家伙来干什么?亲征的活儿被他儿子抢去了,现在是来示威的吗?
“太子殿下好手段,下官佩服。”韦呈先是一礼,但口中的话却微微带剌。
“什么手段?”骆泽根本听不懂他的话,“本宫正闷着呢,哪有空向韦大人施手段。”
“太子殿下抓紧了三皇子,让洪贵妃投鼠忌器,自然东南剿匪一事便不可能再强加于殿下身上。”韦呈冷笑着,笑容却带了一丝苦涩。“只是下官就天丞一个独子,若他出了什么意外,恐怕韦家只能绝嗣了。”
他的话像是给了骆泽什么启发,令他凝重地攒起眉苦思。“等等!你的意思是,领兵的人会从我变成韦天丞,是因为洪贵妃不想让三弟一起去?”
“那是自然。这么危险的事,洪贵妃不可能让三皇子涉险。”反正洪贵妃与太子势同水火大家都知道了,韦呈干脆把事情掀开来说。“而且这阵子殿下建立亲军,更令洪贵妃有了警觉,怎么可能让太子的军队到外地去吸纳各方豪杰,更加壮大势力,自然是留在京师里比较好压制。”
骆泽脸色一沉,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从一开始拉上骆璇,到后来建议他建军,他以为谌若青的建言都是为了壮大他的声势,原来从头到尾她就不希望他去。
那她还表现得殷勤自然,一副鼓励打气的样子,事实上却将他蒙在鼓里,是欺他单纯好骗吗?
而她表现出的感情……也是骗他的吗?
一种被轻视、被设计的怒火慢慢地由骆泽心中升起,他恨不得马上到紫霞宫去找谌若青问清楚。不过韦呈仍在这里,他只能暂时按下愠怒,冷声道:“此事已成定局,你来找本宫,是想本宫出面替你求父皇换下韦天丞吗?”他虽然不管事,但也不是不知道礼部尚书是洪贵妃的人。
“皇命不可违,下官不敢。”韦呈说得咬牙切齿,“下官只是不愿看到殿下继续被洪贵妃算计而不自知,故坦诚而来,愿供大人驱策。”
原来是投诚而来,足见韦呈对洪贵妃的辣手无情也十分心寒,而且由韦呈话中未竟之意,很显然洪贵妃还有更多的阴谋,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内应,或许会比较好对付。
不过一向懒得想繁琐事物的他,一下子也无暇去管那么多,领会了韦呈的效忠之意,便挥手先让他离去。
因为他现在有满肚子的火气与质问,要去找那女人问个清楚!
当骆泽大步流星地赶到紫霞宫时,谌若青正煮好了一壶薄荷水果茶。
知道由韦天丞领兵至东南剿匪的诏令一发下来,骆泽心情一定很糟,所以她特地准备了可以安抚情绪的薄荷水果茶,希望他喝了心情会好一些。甚至因为不太习惯用古代的壶来煮茶,她还不小心烫了手。
毕竟这是她的谋划,事情也往她预计的结果走,可是不得已必须隐瞒他,甚至造成他心情的波动,这令谌若青也相当不好受。
只不过她没想到中间会有个韦呈横插一手,让骆泽想通了整个计划的来龙去脉,因此当他气冲冲的走进来时,她还不知道他的怒气是冲着她来的。
“殿下。”她朝他一笑,“你来得正好,臣妾煮了茶呢,你要不要……”
“你究竟在搞什么?”讵料骆泽根本不听她说话,也没注意到桌上的东西,大手愤怒地往桌面上一敲。
谌若青心头一惊,眼睁睁看着那杯水果茶倒了下来,溅到了桌面上。
她的一颗心也随之沉了下来。
“臣妾听不懂殿下的话。”因为不明他的怒意,她很是疑惑。
“少装蒜了!领兵亲征东南一事,是我心之所向,你一直以来教我如何与洪贵妃周旋,最后去的人却是韦天丞,其实从头到尾,是否根本就是你的谋划,不让我出兵去东南?”骆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一开口便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原来是这件事。她想和他解释,“是,但是殿下……”
“别以为本宫宠你,你就可以恣意妄为!”可他根本没耐心听她说完,一听到她承认,所有怒气一次全爆了出来。
他的口不择言令谌若青很受伤,但知道他高高在上惯了,性子又直接,与他沟通要有些技巧,于是谌若青要自己尽量冷静。
“殿下,你认为臣妾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吗?”她面无表情,却是字字尖锐。
“你用心想一想就知道,出兵东南是九死一生之事,洪贵妃阴谋策划你去,根本就是要害你,臣妾怎么可能明知山有虎,还是让你向虎山行?”
如果他脑子还清楚,就应该知道她是为他好,但世事不能两全,他只能牺牲一些。少一次领军的机会却能保全性命,不是很值得吗?!
但她显然低估了他的渴望,盛怒的他根本什么也听不下去。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对我没有信心!”他最在意的反而是这一点,因此越说越气。“我自然知道剿灭海盗有多危险,但我为什么仍是一心向往?就因为我有自信无论多大的困难、多艰苦的局面,我都可以克服!这一次有了机会,不管是不是洪贵妃的阴谋,我根本无惧!”
一张俊脸气到都铁青了,虽然他是开骂的人,但当他领悟到她谋划背后隐含的意义,他简直心痛万分。
“当上太子这么多年了,我会不知道洪贵妃想害我?但这确实是我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人人称我武艺第一,但我知道那是奉承,他人其实心里对我仍是瞧不起。出兵东南无论是对我未来的战功还是武艺与带兵经验的提升,都是莫大的帮助与证明,竟然就让你三言两语给毁了!”
谌若青轻叹口气摇了摇头,他在这件事情上确实受委屈了,但她又何尝不是?她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好处,还要承受他的怒气,他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却为什么不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大局?
“战功这种事是可以慢慢积累的,你何苦一下子就要去挑战最难的?你有足够的信心和武艺,但东南水军残破却是事实,就算对你有信心,我也对他们没有信心!你明知道危险,仍要将自己置于险地,又把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摆在哪里呢?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不容有失。”
他越是激动,她便越要冷静,有条不紊的分析给他听。“既然你知洪贵妃妒恨你,她力荐你出兵东南,便不可能眼睁睁送战功给你,绝对不会没有后手。不管是刺杀、要当地驻军扯你后腿,甚至是勾结海盗,她都做得出来!宗大人不是早就提醒你,她在南方已经布好局了吗?也许到时不只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你想过这些吗?”
把所有的压力背在身上,谌若青其实也很心酸,可是总不能随着他起舞,和他对骂起来,所以她只能用比较柔软的方式劝道:“我若不是关心你,怕你有个万一,何苦殚精竭虑,做一些逾越本分,甚至会被洪贵妃忌惮的事?我好好地当我的奉仪,安逸地躲在后宫就好了,更无须承受你的责难。”
然而现在她无论说什么,听起来都像是为自己开罪的借口。骆泽平时笑容满面,也不太管身边的人在做什么,但不代表他喜欢当别人的棋子!
更重要的是,这阵子他与她的感情一日千里,因此知道她在他背后做了这么多事,却又瞒着他后,受到的打击也更大。
“你……你们总是认为我愚钝,认为我没有心机……好,我说不过你。但你们在做这些谋划时,是否该问过我?我才是太子!这阵子你在我面前的表现,都是演戏吗?你展现的情意,是否也都是虚情假意?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你不过是我其中一个妃子而已!”
虚情假意?虚情假意!她为他尽心尽力,最后换来一句虚情假意?!谌若青只觉心如刀割,浑身一阵冰寒。
怪只怪她没守好自己的心,对他动了情。她内心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这顿骂她活该承受。这阵子他的差别待遇,让她都差点忘了自己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一,就算比较被看重,也只不过比别人好一点点而已。
她原本帮他,只是想在宫中立足,后来却慢慢转变为想要的是他的人,她的确太贪心了。
果然,男人高富帅就是难搞,而古代的高富帅还多了驴脾气,更加难搞!“臣妾知道了。”原本脸上慢慢兴起一丝怒色的谌若青突然冷了下来,变得平静无波。“臣妾只是殿下的妃子,的确是臣妾太过逾矩,日后臣妾会谨守本分,不再干涉殿下之事。”
为了稳住自己的情绪,不在他面前示弱,谌若青一只手用力地往另一只手上被烫伤的地方握下,希望用痛楚来麻痹自己的情绪。
“你……”
她的突然服软让骆泽一下子很不习惯,而那顿时冷淡下去的态度与表情,更让他有种失去了什么重要事物的空虚感。
眼光不经意瞄到桌面上倒下去的茶饮,他猛地想起刚进门时,她似乎笑吟吟地招呼着他,但他却看都不看就将它打翻了,而她的手……似乎有烫伤的痕迹,是因为为他煮这杯饮料吗?
忽然间,骆泽像由一场梦里醒来,才反应过来他好像骂得有些过了,如今一下子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两人仿佛在这一瞬间拉开了距离,平时那种有些暧昧的亲近感被一刀给斩断似的,眼前的她,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他盯着她握着的伤口。
“臣妾无话可说。”谌若青面无表情回道。
“哼!”
不过,太子的面子也得撑着,最后骆泽只得拂袖而去。





难为太子妃 第5章(1)
骆泽自以为是的惩罚,就是冷落了谌若青五天。
一般受宠的妃子,若是连续这么多天没受临幸,其他嫔妃的酸言酸语及攻击诋毁就会出现了。谌若青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她深居简出,和骆媛甚少出紫霞宫,因此那些没听到的事,根本不会影响她的心情。
原本还想多冷落她几天,但五天其实也到骆泽忍耐的极限了。他这人心性率直,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再加上他已经在她面前发过了一顿脾气,如此五天不见她,相信她也知错了。
再加上今日是韦天丞赴东南上任的日子,骆山特地把骆泽叫到御书房,脸色黯淡,语重心长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今日你无战功,亦无政绩,若是要即位,所面临的是百官的质疑及繁琐的国事,你当如何?”
骆泽哑口无言。
骆山摇了摇头,气色极差地给了他一句话。“你且退下,回去想一想,明日再来回朕。”
被这么当头棒喝,路泽才知道自己平日专志武学,却是荒废了帝王大道。他的志向,是学开国高祖那般亲自领兵打仗,攻城掠地好不风光,但他的确忽略了开国高祖也在统一天下后政举令行,安民养兵,天下才能延续至今一片欣欣向荣。
而遇到了这类“学术上”的问题,他第一个想到的咨询对象就是谌若青,她的聪慧与见地即使在臣子间都是少见的。再加上也是时候拿个理由去找她了,因此骆泽毫不犹豫地在离开御书房后便摆驾紫霞宫。
正常在这个时候,谌若青应该已经备好甜品等他来了。想想浪费了五天的甜品没有吃到,骆泽有些扼腕,更是怀着期待的心情踏入了紫霞宫。
然而一路来到了花厅,没有香气,没有食物,只见谌若青仪容端庄,领着一群侍女与骆媛盈盈下拜。
“参见太子殿下。”合格规矩的宫廷之礼,一点都没什么好挑剔的,甚至说完全部人就垂首退到一边,一副等着他发落的样子。
然而……就是太规矩了……和以前谌若青自然亲近的态度差了十离八千里,就备玩偶一般,令骆泽很不习惯,甚至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你……”他瞧着她恭敬的态度,一时竟无法和她像往常般谈笑,只能说道:“本宫……本宫的甜点呢?”
“臣妾马上叫御厨准备。”谌若青面无表情地抬首,招来了一名侍女,要她到御膳房去端甜品来。
“本宫是要你做的。”他皱起眉。
“臣妾不知殿下要来,没有准备,而且因为臣妾过去僭越职责,御膳房已经颇有微词了,试膳官也要求臣妾勿再私自准备。”她说话仍是那么古井无波,看着他的眼神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暖。“以后殿下若事先通知,臣妾会先请御膳房备好甜点,为免重责加身,臣妾无法再做,请殿下见谅。”
所以以后他没有特别的甜点吃了?骆泽俊脸一垮,手挥了挥,“算了算了,我会再和御膳房的人以及试膳官说,你做的甜点可以免试膳。”
接着,他烦恼地皱起眉。“若青,父皇今日问本宫,我无战功,亦无政绩,若要即位,面临的百官质疑及国事繁琐,当如何去做?你觉得我该怎么回答?”
当然,他问的并不只是如何去应付骆山,更重要的,他也想从她充满机锋的回答中得到一点启示,或许是未来继位执政极重要的参考。
讵料谌若青退了一步,螓首微低,一副不胜惶恐的样子,语气却是冷冷淡淡。
“国家大事,臣妾不敢多言。”
“为何不敢?你以前都是正言直谏的!”
“臣妾只是殿下的妃子,应谨守本分,不能干涉殿下之事。”
“你……”骆泽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根本是在拿他的话堵他。他这才明白,几天前他的气话,对她造成的伤害,甚至对于两人间造成的隔阂,恐怕比他想像的要大得多了。
“你还在生本宫的气?”他放软了语气。
“臣妾不敢。”谌若青再退一步,摆明了要和他越拉越远。“臣妾只是明白了,自己没那么重要,最好谨言慎行,休做妄想,免成话柄。”而且说话还得文绉绉的,把以前看电视小说那一套全搬出来。
骆泽这下真是自找苦吃了,什么她不重要,整个后宫里,就她对他最重要,偏偏她现在显然已经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被她弄得一点办法也没有,要向她道歉也拉不下这个脸来,想弥补和她的关系,她又划清界线,顿时一种难受又窒闷的感觉袭上心头。
瞧他脸色古怪又别扭,欲言又止地望着她,毕竟谌若青也不是真的那么绝情,
只是以一种相当理智却很疏离的方式说道:“太子殿下若遇上难题,尽可相询股肱大臣,相信会有所收获。”
这只差没挑明的告诉他,去问宗穆虞,老娘懒得理你了!想不到她不待他说话,更进一步地恭敬福身道:“臣妾恭送殿下。”
连逐客令都下了,还下得一点破绽都没有,骆泽几乎是张口结舌,完全无计可施,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到一旁的女儿身上。
然而才五岁的骆媛,怎么可能知道父亲在暗示什么,竟也傻乎乎地跳出来,学着谌若青道:“女儿恭送父王。”
骆泽只能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紫霞宫,半个时辰后,他无精打采地坐在宗穆虞的书房内。
“你被赵奉仪赶出来了?”宗穆虞正在悠闲地品茶,听骆泽说完之前两人吵架的来龙去脉,又听到赵奉仪的改变,差点憋笑憋得连茶都喷出来。
“你这不是活该吗,”他摇摇头,无情地给骆泽补了一刀,“我之前见她聪慧过人,才要她帮你,别忘了上头还有无孔不入的洪贵妃,她身为嫔妃却干政,这可是冒着天大的危险,但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将她臭骂一顿。”
“我只是……只是不喜欢像颗棋子般的受人摆布。”骆泽替自己辩解。
“她这黑锅真是背大了,是我要她别跟你说,否则若让你了解整个计划,别说你可一会为了想领兵先跟她大吵一架,不愿配合计划;就算你愿意配合,你以为你那蹩脚的演技骗得了谁?”宗穆虞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
“我……”骆泽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拿起茶杯,假意喝茶掩饰尴尬。
“但她最后还是被你骂了,说穿了,你就是欺负她嘛!”宗穆虞放下茶杯,脸色慢慢正经起来。“泽哥,你有能力也有雄心,却不善处理细碎政事及阴谋诡计,因此赵奉仪来辅助你可说是水到渠成。据我看来她是吃软不吃硬那种人,你若是要弓她为助力,便要对她另眼相看,慎重对待,这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气量。”
“而且,你老实说,你对她颇为钟情吧?”宗穆虞突然插了一句。
骆泽差点被呛死,急咳一阵之后,才支吾道:“咳咳……好吧,我承认,我很喜欢她……若青和其他嫔妃很不同,她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很吸引我。”
“如此你更该抓紧她。她是个奇女子,依她现在的表现来看,她根本不在意你给的荣华富贵,只是凭着本心对你直谏而不装模作样,否则依你对她的信任,她要刻意献媚、对你予取予求是易如反掌。”
骆泽陷入深思,他对自己之前冲动之下的所做所为早已后悔,却苦于谌若青似乎越见疏离,这种掌握不住的情况令他有些彷徨。
“那我该怎么做?”再怎么爱面子,在好兄弟前,骆泽仍是不怕拉下脸来。
宗穆虞正要开口,一个太监却在御史府门人带领下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头上小帽都歪了还来不及扶。
只见他飞跪在地,几乎是滑到骆泽面前,鼻头一酸,哭哭啼啼道:“太子殿下,皇上急病,召您回宫!”
骆泽与宗穆虞脸色齐齐一变。前者二话不说,起身便跟着太监匆匆忙忙地离开,而后者也立刻坐上自家马车跟在后头一起入宫。
“洪贵妃又出手了?”在马车里,宗穆虞若有所思地搔了搔下巴,“或许泽哥要的答案,就在这次的机会之中。”
皇帝生了急病,昏迷不醒,因此根据本朝律法,暂由太子监国。
然而,原本要把太子弄出京城加害,但失败后马上接连着皇帝病倒,种种巧合似乎都冲着皇家的传承而来,这连一向粗枝大叶的骆泽都不免起了疑心。
然而骆泽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加上身边的智囊谌若青不理他了,又不好意思
去找宗穆虞问受人揶揄,一个动念便派人去把几个太医全都抓来,在凌霄宫里审问了两天,试图找出一点骆山生急病的蹊跷之处。
而在太医都还没放出去时,谌若青已经收到宗穆虞派在骆泽身边亲信的通报。“这简直是……一头傻鸟!”
谌若青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与宗穆虞的亲信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连我这里都知道了,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洪贵妃太子起了疑心吗?”
“不过太子殿下的方式虽然鲁莽,却真的有用,倒让他查出了一点东西。”那名亲信表情古怪地道。
“太医说了什么?”谌若青好奇。
“这次会诊的一共四名太医,其中三名都说皇上是长期积劳,气血瘀积于心脉之上,才会突然病倒,但有一位卢太医则私底下偷偷告诉太子,皇上的病虽是气瘀,但倒下的主因却像是中了某种慢性的毒。”
“慢性的毒……”谌若青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看来,害不了太子,这次洪贵妃直指王位了,但又不能直接把皇上毒死,否则太子继位,对她更是不利。这一次太子监国,如果不能做出点成绩,恐怕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那名亲信的表情也凝重了几分,他正想遵照宗穆虞的指示,劝谌若青捐弃前嫌,与太子重修旧好,协助他对抗洪贵妃时,突然招喜急急忙忙进来通报,打断两人的谈话。
“奉仪娘娘,洪贵妃召见!以往贵妃娘娘召见都要一个时辰内到,否则会受罚的!”
洪贵妃找她?谌若青纳闷地与宗穆虞的亲信对看一眼,心知恐怕情况不妙。
“那属下先走了。”那名亲信知机地隐密离开,连忙去找人来做帮手了。洪贵妃找赵奉仪,绝对不会什么好事!
幸好谌若青为了气骆泽,找招喜恶补了几节宫廷礼仪,因此当她来到洪贵妃所在的福鸾宫时,行的礼竟是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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