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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顾相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壹贰先生
“不用客气,我们这就走了。”
“哪里是客气,几位为了大哥的事情这么操劳,想儿也不知该如何报答几位的恩情。”
南遥实在是不喜欢别人这么啰啰嗦嗦地同自己说话,于是就没再搭腔,而是看向了唐笑,说:“王嫣芸那有个疯女人,你去看看有没有得治,要是她那边有什么线索了,你就来告诉我。”
“好。”唐笑应下,又嘱咐了顾衍照顾好她,这才往缥缈宫赶了去。
见南遥困得都睁不开眼了,顾衍便也不再耽搁,直接牵起她离开了。
苏想儿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瞬间收起了笑容。又看了看角落里正打着哈欠的南平,眼中闪过了一丝阴冷。
……
由着顾衍将自己搂在了怀里,扶着走了一路,免得自己这睡眼惺忪地再别冲撞到哪里。
安全地回到了南风堂后,又交代了南庸好好地招待他,南遥这才拖着自己那疲惫的身躯,回房去休息了。
见南庸细心地为自己准备好了热水,南遥满足地泡到了浴桶里,渐渐地,身体被那热气蒸得越来越舒服,眼皮也越来越重,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可这还未过子时,南庸却又推门而入,快速地把她从已经变凉了的洗澡水里给拖了出来。
“堂主,出事了。”
“嗯?”南遥眨了眨那干涩的眼睛,心叹:怎么又出事了,自己这还没怎么睡呢。
“苏想儿不见了。”
“啊?他苏家这是在和我犯冲么,为什么我每次要睡觉的时候都会出事,顾衍呢?”
“在前厅陪着苏掌柜呢,刚才苏掌柜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说他女儿不见了,顾公子本不想打扰你休息的,可苏掌柜说什么也要见你,这才准我进来叫你过去。”
南遥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随意地套了件外衣,也不等南庸帮她把头发擦干,就这么神情严肃地带着她去了前厅。
“出什么事了?”南遥还未进门,就在外面问了起来。
顾衍此时原在那安抚着苏掌柜,听到她来了,便迅速地看向了她,可发现她的头发还在那里滴着水,就又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
这个丫头,也不怕自己着凉。
苏掌柜却是顾不得这些,见她进来,连忙上前对她哭诉道:“南堂主,想儿突然不见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一会儿了,我这才刚把青云送回到了山上,就听店里的人来报,说想儿不见了。我立即派了人去找,可他们都快要把临安城给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你说这可这么办啊。”
“您先别急。”顾衍劝着他说:“南堂主曾派了人保护着苏小姐,你让她先查查看。”
苏掌柜在听到这话后,那简直是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马满脸希翼地望向了她。
保护个脑袋,我那是怀疑她才让南平盯着呢,南遥腹诽道,而后又转念一想:这苏家小姐不见了,怎么没见南平回来汇报,难道是和那苏想儿一起不见了,还是她又遇到了些别的什么事?
越想越是担心,南遥微微蹙眉,朝外吩咐道:“南庸,发信号,找找南平。”
“是。”南庸应声而出,可没过多久,就又走了进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地说:“堂主,南平……也失踪了。”
这下,南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继续询问道:“她最后的标记是在哪?”
“荒山附近的茶亭,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哎,想必她应该是和苏想儿在一起遇到了什么事了,我还是亲自去荒山附近看看吧。”南遥拿起了佩剑,转身又对苏掌柜说:“您就先回去吧,一旦有消息了,我会立刻派人去通知你的。”
苏掌柜对此很是感激,激动地朝她拜了拜。
顾衍见她要去找人,就很是不放心地一同跟了去。
……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这荒山脚下,此时子时已过,整个临安都安静得可怕,更别提这荒无人烟的山里了,只见这四周静悄悄的,气氛很是诡异。
“追杀令要杀的不是那苏青云么,怎么却是这苏想儿失踪了?”
“还是在你怀疑她的时候突然失踪的,未免也太巧了些。”顾衍皱了皱眉,而后又问向她:“南平的功夫怎么样?”
“三脚猫而已,不过话说这同时要掠走两个女子,一个人能够做得到么?”
“要是身材魁梧的高手,说不定可以,要么就是,不只有一个人。”顾衍望了望那漆黑的山路,只有头顶上的些许月光可以照明,便担忧地对她说道:“还是小心点吧,咱们还不清楚对方什么来路,以及这么做的理由。”
“嗯,我记得离茶亭不远处有座破庙,要不我们先去那里找找看?”
“好。”顾衍应了声,借着轻功,与她一同落在了那座破庙外。
南遥这才发觉,虽然他外表上看起来很是温润儒雅,但这身功夫还真是不错。
顾衍先她一步,走了上去,抬手慢慢地推开了那扇破败的大门,只听“吱呀”一声,顿时惊起了那落在屋檐上的群鸦,向远处飞了去。
与他一前一后地进入到了破庙内,刚走进去,南遥就看到了那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着的两个人,连忙跑上前去探了探她俩的鼻息,发现只是晕过去了而已,瞬间松了口气。
将南平扶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又在她耳边不停地喊着她。
渐渐地,南平睁开了眼睛,见自家堂主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也是一愣,又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后颈的疼痛,立马用手捂了上去。
“唔……好痛呀。”
南遥听她喊疼,赶紧上前给她检查了下后颈,说道:“没事,只是有点青了而已,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没有了,堂主,我这是在哪呢?”
“你还有脸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平沉思着晃了晃脑袋,突然顿悟着说:“啊……苏想儿呢,她被人带走了。”
“别这么激动,她没事,在那躺着呢。”南遥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苏想儿,回道:“和你一样晕过去了而已,所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南平猛地耷拉下了脑袋,尴尬地说了起来:“临近打烊的时候,我发现巷口那正停着一辆可疑的马车,正欲上前去查看,就听店小二在那边喊说苏想儿不见了,吓得我赶紧去找,可就在这时,那辆马车却向远处飞奔而走,我怀疑那苏想儿就在这马车里,便跟了上去。后来我在荒山附近找到了那辆马车,但车上已空无一人,只听远处传来了一声救命,我一分神,就有人在后面给了我一击,我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出息。”南遥朝她翻了个白眼,埋汰道:“被人打晕了还不知道是谁做的,你也挺牛逼的。”
南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没用,难过得将头低了下去
南遥又前去拍了拍苏想儿,发现对方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要把她背下去了。”说完便看了顾衍和南平一眼,问:“你俩谁背?”
“男女授受不亲。”顾衍义正严辞地倚着门板回答道。
屁,前两天是谁厚颜无耻地握着自己的手来着,现在又知道起男女授受不亲了,南遥腹诽着,又看了眼南平,示意:就你了。
“堂主,我一个人恐怕不大行,你要不要搭把手?”
“你让一个两天两夜没睡觉的人干活,你有没有良心,我还想让人背我呢。”
“我背。”顾衍突然在那边应了。
南平眼中顿时亮起了希望,心叹这顾公子果然是人长得又帅性格又好。可还没等自己表达那对他的崇敬之情,就见他把自家堂主给背了起来,惊愕地眼珠子都快被自己给瞪出来了。
“顾衍,你背我干吗?”南遥也吃了一惊,慌张地问道。
“你不是想让人背你下去么。”
“那苏想儿怎么办?”
“男女授受不亲,只能辛苦南平了。”说完,也不管南平作何感想,抬脚就出了门。
“顾衍你这是没把我当女人?”南遥在他背上呵斥道。
“我看不出你哪里像男人。”
“你刚才还说男女授受不亲!”
“是,但除你以外。”顾衍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只好轻哄着她说:“我又不能吃了你,睡会儿吧,到家了我叫你。”
又为了让她趴得更舒服些,微微地前倾了下身子,步履也更加稳健了起来。
南遥双手扶在了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那独有的清木冷香,逐渐被困意给降服住了。
不一会儿,便将下巴搭了过去,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就这么自顾自地睡了起来。
顾衍见她已放下了戒心并抱住了自己,满足地勾起了唇角。侧目看了眼肩上女子的睡颜,耳边还传来了她那温热的气息,心情简直要好到飞起。
而此时在他身后,南平正呼吸困难地背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重的人,步履蹒跚地挪动着,暗叹道:没人性啊……





遥遥顾相望 身世
回到南风堂的时候,南遥依旧把脸埋在顾衍肩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南庸怀疑自家堂主是真把这位顾公子当床了,还犯起了赖床的毛病,有些歉意地看着顾衍。顾衍倒是神色自若嘴角含笑地说着无妨,瞬间让南庸对他的好感提升了八个高度。
苏掌柜并没有回去,一直在南风堂前厅等着消息。看见他们回来后先是一喜,但见女儿是被南平背着回来时又顿时担心了起来。
南平将苏小姐交给苏掌柜,并说了事情的经过,南庸则准备了客房,让苏掌柜先带着苏小姐去休息,说等天亮了就请唐笑过来医治,这才打消了他的担忧。
南庸将瘫倒在地的南平踹回了房,然后带着顾衍往南遥的院子走去。
顾衍把南遥放在床上,可她仍然抱着脖子不撒手。南庸无奈,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南遥弄了下来,盖上被子,关门出去。
“天色已晚,顾公子也忙活了半宿,就留在南风堂休息吧,南庸已经准备好了客房。”
“有劳姑娘。”顾衍礼貌地应道。
南庸含笑,直接把顾衍安排在南遥旁边的房间。
……
第二天一早,唐笑就被请到了南风堂,先是检查了下苏小姐的伤势,说只是暂时的昏厥,并无大碍。苏掌柜连忙道谢,带着自家女儿回了苏府。
南庸为了犒劳大家连日的辛苦,特意做了一桌丰富的美食,摆在了南遥的小院里。
顾衍睡醒刚出房门,就见唐笑和南平两人在那毫无形象地边吃边聊。看来南遥身边的人都深受她的影响,活得不拘小节无拘无束的。
唐笑看见顾衍后也是一愣,“顾公子也在啊。”
顾衍点头,做到桌边一侧,南庸立马添了碗粥放到他面前,顾衍谢过,“南堂主还没醒?”
南庸摇头,唐笑则在一边大笑道:“顾公子你是不知道,遥遥哪都好,就是特别赖床,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在天目门没有觉睡。”
“堂主从小就这样。”南平嘴里含满着食物,说:“每次都得让老门主揍才起得来。”
“你们老门主还舍得揍她呢?”唐笑问。
“他又不亲手揍。”南平答道:“每次东堂主都替他动手。”
唐笑听后哈哈大笑,“遥遥就是和你们东堂主犯冲,从小被打到大。”
南庸笑说:“其实东堂主是最疼堂主的,只是方式有点让人吃不消。”
南平则不以为然地扁嘴说道:“她哪疼堂主了?先不说小时候,就说上次回门里,堂主只是想早点回临安,又没犯什么错,她居然狠狠抽了堂主一顿鞭子,害得堂主回来后在床上发着高烧躺了三天。”
“哎,我听说这事来着,也问过遥遥原因。”唐笑说,“但每次都被她岔开了。”
“主子们总有些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南庸止住了话题,“但是她们心里肯定是有数的,你们吃着,我去叫堂主起床。”
南庸推门进去,唐笑则在后面大喊:“你和她说,再不起来我就拿针扎她。”
众人轻笑。
南遥不情不愿地起床坐在众人面前,先是看了顾衍一眼,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耳根红了红。又看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的南平,说道:“你是饿死鬼投胎么。”
南平一噎,“堂主,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南遥没有回答,看着唐笑说:“你那边呢?”
唐笑收了笑容,“那个疯女人我治不好,只能先给她开点安神的药物,你要不把北野哥哥请过来看看。”
“我看你治病是其次,见北野才是你的目的。”南遥哼了一声。
“哎呦,怎么这么说。”唐笑正经地摆摆手,“不过,我来时嫣芸姐让我转告你,她那有了新的线索,叫你过去一趟。”
南遥应了一声,最后问向南庸,“苏家的人回去了?”
“是。”南庸回答,“听说苏夫人也醒了。”
南遥点了下头,“笑笑,你带着南平去趟苏家,问问苏夫人中毒的经过。”
“难道不是吃错了导致的的食物中毒么?”唐笑问。
“不知道,我现在是一点思路也没有。”南遥有些烦躁地说:“顾公子觉得呢?”
“先查查也好,说不定有什么线索。”顾衍放下筷子,“我和你一起去缥缈宫。”
……
午饭过后,天气就有些阴沉,空气里湿乎乎的,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同顾衍并肩走着,南遥扭了扭左手的手腕,皱了皱眉。
“怎么了?”顾衍问。
“没事,小时候伤到了,每到阴雨天就会疼一些。”南遥答道。
“怎么伤到的?”顾衍皱眉,看来她的生活并不像表现出来得那么从容。
南遥看了他一眼,“小时候我常躲在屋顶上偷懒,有一次被东姐发现了,我俩起了争执,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扭到了。”
“南儿和东堂主关系不好么?”
“也谈不上不好吧,其实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一起在外流浪,那时候东姐是我们四个里面的大姐大,而我年纪最小,所以她格外疼我。后来被老爷子收养了,东姐就变了,天天逼着我们练功学习,就和有病似的。我性子又有些懒散,就常常起争执。”南遥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顿鞭子是怎么回事?”
南遥看了顾衍一眼,慢慢说道:“前段时间回天目门,老爷子就有意要将门主之位传给叶元城了,但又想看看我们四个的想法,所以一直在找机会试探。我虽深知理解,却实在不想和他应付,就说要提前回南风堂。东姐觉得我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这么散漫,气得揍了我一顿,其实也没打多狠,只是我原本就有些着凉,就病了三天,也是我没想到。”
顾衍皱眉,“南儿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吧。”
南遥抬眉看向顾衍,“顾公子这是好奇?”
“嗯。”顾衍点头。
“为何?”
“我对你有企图。”顾衍理所当然地说。
“那要不你先说说你的?”南遥赌气似的。
顾衍无奈,但还是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我父亲原是个手艺人,六岁那年父亲的突然病故,让家里失去了唯一的收入来源,不久母亲也因太过劳累去世了,我只好靠着邻里的接济独自生活。后来有一天气宗大师路过,看我太小就带我回了天山派。”
“那你算是天山派气宗大师的徒弟喽?”
顾衍摇摇头,“虽然我的内力是他倾囊相授的,但是他始终没有宣说过要收我为徒,天山派是剑宗大派,但他也从未教过我一招一式的剑术。我一直跟着他生活,直到有一日他留了封空白信就消失了,我寻遍了整个天山派也没有找到,无奈,只好独自背着行囊下山了。后来,我认识了很多人,有大气凛然的侠客,有温润如玉的文人,有机关算尽的小人,有痴迷专横的狂人……如此而已。”
南遥看着顾衍黯淡下来的神情,觉得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沉重的往事,突然觉得有些愧疚,手足无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衍看着南遥那生硬的动作,展颜笑了,看来她似乎不擅长做这些。
南遥有些尴尬地看向别处,说道:“虽然你没有和你的父母相伴到老,但是你见过他们,他们肯定也是爱你的。虽然气宗大师没有收你为徒,但他传你内力还把你教得这么好,肯定也是爱你的。独自行走江湖虽然辛苦,但是你还是出落得这么优秀不是。命运之于你,是温柔的。”
顾衍点头笑了笑,“南儿,命运之于我最大的温柔,是你。”
“那是,认识我你就偷着乐吧。”南遥把头扭向别处,耳根渐红。
“我说完了,该你了。”顾衍抬眉道。
南遥顿了一下,“我没啥特别的,从我记事起,就和他们一起在街上捡东西吃,我们四个要么弃儿要么是孤儿,虽活得很狼狈,好在可以抱团取暖。可能就是因为那段经历吧,我特别怕冷怕黑,这么看,我这好吃懒做的毛病也是那时候留下的病根。”南遥半开玩笑地说。
顾衍想像着南遥小时候的境遇,微微心疼,自己虽然坎坷,但也没有吃不饱穿不暖过。
“我记得那年我也是六岁,独自出门乞讨却被人贩子盯上了,老爷子路过就救了我。也是看我们可怜,就带我们四个回了天目门。我从未问过老爷子究竟是什么人,我也不在乎,只记得来天目门的第一天,那是我吃过的最热乎的饭,那是我睡过的最暖和的床,仿佛整个寒冬都不足以再来伤害我了。”
顾衍笑了笑,“所以南儿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赖床的么?”
南遥也笑了,“可能吧,你是体会不到赖床的幸福了。”
“然后呢?”
“然后……老爷子就开始教我们读书习武,但他从不逼迫我们,都很遵循我们自己的想法。你知道么,我们的名字还是老爷子起的呢,东裳,西辰,北野,南遥,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不过,他们还是习惯叫我小四。”
“小四。”顾衍呢喃了一声,“很好听。”
“是呀,很好听,也很亲密。东姐呢,很要强,事事都要做到最好,依旧是我们的大姐大。西辰人很闷,但在武学上很有造诣,所以总会围着老爷子转。北野小时候身子不好,性格又怪癖,老爷子也不勉强他干什么,他也就久病成良医似的玩起了医术。我没什么追求,总是散漫至极,但老爷子总说我像他小时候,所以对我特别好。”
南遥说的时候脸色荡起暖暖的微笑,似乎很是怀念。每个人的过去都有坎坷,但我们仍能记住的那些美好,让我们成为了现在的自己。
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缥缈宫。




遥遥顾相望 丫鬟
王嫣芸不得不承认,自从南遥结识了顾衍,整个人都温柔了很多。
南遥发现王嫣芸一直在盯着自己和顾衍,扁了扁嘴,“你不是有线索么,盯着我们干什么?”
“你俩要不要处处看,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王嫣芸坏笑道:“还是你俩已经私定终身了?”
“线索!”南遥忍无可忍,看了眼顾衍,太尴尬了。
顾衍倒是神色自若,嘴角微扬,“王宫主,南儿要跳脚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王嫣芸捂嘴笑道:“说线索,你让我查的那些女子,可能有了些眉目。”
“哦?她们是什么人?”
“应该都是些大户人家容颜姣好的丫鬟。”王嫣芸说:“我开始怀疑是临安周边村里的女子,可是派出去的人回来回复说,附近村落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失踪事件。恰巧缥缈宫昨日下午举办了一场回馈老顾客的活动,来的都是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店里的姑娘与之闲聊时发现有人在谈论自家丫鬟私奔的事情,就多问了句嘴,这才知道,这些人家都有丫鬟私奔的事情发生。”
“大户人家的丫鬟,失踪了为什么不报官?”南遥问。
“一般丫鬟都是死契,丢了也就丢了,找回来也不能用了,所以大户人家都没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引起我怀疑的是,若是把这些丢了的丫鬟按时间顺序排好,就会发现她们失踪时间上的规律,所以我推测,詹乐山残害的那些女子可能就是这些丫鬟。”
“嗯,有可能,毕竟传闻詹乐山一表人材,勾引个丫鬟绝对绰绰有余。”南遥表示认可,“能不能要一下这些丫鬟的画像,让齐叔确认下身份。”
“恐怕不行。”王嫣芸摇了摇头,“毕竟时间太久远了,还会引起她们的怀疑。”
“所以,这条路依旧走不通啊。”南遥简直无力感爆棚,瘫在桌上不理人了。
“嗯……我还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王嫣芸有点难以启齿。
顾衍见南遥没反应,就替她答了,“王宫主说说看吧。”
“厨房的惠儿说,余超出事前不久,她在缥缈宫侧门处发现余超正在怒打一位女子,女子声嘶力竭,苦苦哀求。”
南遥猛地抬头,“难不成这个余超也是个和詹乐山一样的变态?”
“应该不是。”王嫣芸摇了摇头,“惠儿说那女子手里拿着钱,还听余超说什么这点钱门都没有,像是女子求缥缈宫收留却被余超因钱少而拒之门外的样子。”
“余超这么不是东西啊。”南遥蔑视。
“我也没想到他的死能让我看清了这么多事,这是我缥缈宫的内事,本不该和你们说,但又怕这是个线索。”
“宫主可以请惠儿绘制下那位女子的样貌么?”顾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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