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美人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天总会来
楚青时过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往里走,还未走近,已看见窗棂前,有人伏于案首,外面梨花雪似的飞,落了她一身,书页偶尔被风吹得翻飞起来,把上面的白花和少有的两片嫩绿叶芽吹落。
见楚青时来了,守卫已自觉往外撤,只是到底有些声响,他还未走近窗棂,她便醒了。
她刚睡醒,仍有些迷蒙,仰着头看他的时候,楚青时已走近了。
她站起来,随手拿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拢紧了。
楚青时下意识的垂目,后又羞愧起来。
只还好她今儿,似是随意找了两块布笼着,脚腕系了两条带子,也勉强充作鞋袜了。
他觉得自己必须得说些什么,“你若是喜欢那些书册,改日我再找些给你”。
“喜欢?”她几乎是以嗤之以鼻的态度在回答“这时候,楚二公子还希望我看什么书?”。
她伸出手,白皙的指节拈了拈案首上的书页“倒也勉强拿来枕着睡觉了,你要是愿意,把你的青书阁搬空了,我也是不敢多说一句的”。
“清池”楚青时近了两步,他正要分辨,看见她因他近了两步,倒往后退了叁步,那颗似时时刻刻煮在沸水上的心沉入了海底。
“别做出这幅小狗儿似的模样”许清池走到窗边,扯着他胸前的衣袍,一时两人靠得极近,楚青时看见她清亮的眸子,映照的全是他。
楚青时该抽身,他分明从来只当她是知己,但他立时醉在她的眼睛里。
少有这样的时刻,他唯一引以为知己的人,他年少时光里,恨不能一天十叁个时辰都占据他注意的人,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她先亲男子的下巴,亲昵而慢,接着她埋在男子的脖颈上,带出一点点红梅,男子始终僵硬的站着,于是女子素手拨开男子的衣衫。
男子一边衣襟已大开,脸上泛起红潮,青白的身子开始泛粉,嘴角和下巴还残余被舔舐过后留下的淫荡而粘稠的液体,仿若教坊司烂透了的老妓,做出一副未经采摘的青涩幼果模样,但底下的水儿早已湿透了底裤。
衣襟越拨越下,光果着的一点红梅遇着冷风,倏忽之间挺立起来,被女子青葱似的指间按压,揉捏,泛起点点余热和痒意,酥麻的一下冲向大脑。
“清池”,楚青时理智终于占了半边天,他顷刻抽开身去,也很容易抽开身,好像她随时都准备着。
“我明儿,明儿再来看你”楚青时慌忙转过身去,全不似来时那风朗月清的翩翩君子。





美人坠 第十三章
月明风清,轻风把淡淡的桃花香送入不眠人的脑中,白光皎洁,洒下冷色的光,勾起一阵相思紧。
深夜小楼深院不知处,正是春潮泛泛,情思懒懒。
几朵桃花由轻风送进来,大多落在褶皱的床榻上,偶尔几朵沾着深夜的露,落在床榻上的男子身上。
男子一身月白里衣,几处被早寒的露珠浸湿,变成灰白颜色,黏着男子雪似的身子,突然的冷意刺得男子身子一抖。
里衣一丝不苟的遮挡那陷入情潮的粉白身子,然而里衣下的两点红梅,早已高高挺立,被月白里衣透出朦胧模样,此时恰有一朵桃花飘进来,灰色的水渍落到一点红梅上,冷的刺激带着情欲的酥爽,差点让男子闷哼出声。
他自暴自弃似的把身上的花抖落,谁知那桃花带的露被这样一抖,在遮着那点红梅的月白里衣上擦除一道水痕,如同溢出的乳汁,水涟涟的透着红艳艳如同刚被舔舐过的乳头。
男子双颊生红,神魂早到了另一个去处,双目无神,似是被囚在深远小楼中,被每时每刻伺弄而被玩弄烂了的禁脔。
却不知翩翩的无暇君子,禁欲不知情爱的世外人,私底下竟有一幅这样敏感的身子。
云鬓堆堆,衣衫层迭,分花拂柳款款走来的纤足只涩生生露出青白的脚踝,竟让男子敏感的身子情潮涌动,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楚青时自小便善于忍耐,少与旁人接触,唯恐身体的秘密让人知道了去,长年的忍耐也让他练就了这样的本事,身体愈是敏感,面上愈是平静甚至冷漠,他用叁尺寒冰在身边铸成了一座围城。
是她横冲直撞的闯出一个窟窿来。
他仰望她,敬佩她,他把她看作知己,看作带领他前进的人。
同时他也更加唾弃自己。
每每在情潮中不能自已的时候,他总是想到她。
她会怎么做,她绝不会像他一样,她意志绝不会这样屈服,即使变成一颗烂熟了从枝头坠落的野果,摔进淤泥里,她也能在淤泥中找到养分重新破土而出。
盛京的人称他无暇,他每每听说,都觉得可笑。
她才是无暇,她是太阳,是高山,是干净明亮的朗朗君子。
她是教条,是他唯恐有丝毫冒犯,是他嫉妒又希望她一直同太阳一样明亮的知己。
而现在那个在远山之巅立着的人有了具体的模样,她把骨节分明的手指探进他的衣襟,她抚摸他的身体。
他不该有反应,他警告自己,她只能是他的知己,然而白日还好,到了难耐的夜,这样的想法反而变成了更深一重的隐秘刺激,让他下贱淫荡的身体更加敏感。
男子咬紧牙齿,将情欲的呻吟锁进喉咙,他僵持着,脑中默念圣人言,亦不主动纾解身子,任由春潮如夜晚的春风,阵似阵的泛滥。
于是不眠人的夜,拥着桃花味的春风,枕着带着性欲的床,蜷紧充满情潮的身子,忍耐里衣摩擦乳头的酥麻,漫长又短暂的过去了。




美人坠 第十四章
“爷”
小厮扑通一声跪下来,冷汗直流。
春日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武矢坐在椅子上,眼睛半睁不睁,活像一只怠倦的猫。
只是这懒洋洋的猫被这求饶的声音一吓,瞬间醒过来,变成吃人的狮兽,轻轻一笑,已经让让跪着的小厮将个头在地上磕得血肆横流。
“罢了罢了,真个没趣”武矢眼一斜,又懒于起身,已有人将小厮带下去。
“双瑞”武矢叫了名字,往嘴里递了一瓣柑橘,黄澄澄的汁液炸裂开来,滋味是七分甜带叁分酸。
“爷”双瑞忙不迭的走到跟前候着,近日他变成主子跟前的红人儿,走路都比从前意气风发,眉眼带着叁分喜。
“若不然,你替了他去”武矢看了一眼他,语气似笑非笑。
双瑞已跪将下去,也跟着冷汗直流,不过倏忽,就爬满了脑门,“爷今儿饶了我这一回吧,爷”。
“那,就给你个机会”武矢说到这里,坐直起来,一双寒星目冷涔涔的看着他,“你倒说说,近日府里有什么趣事”。
双瑞脑子转得快,一听只管把那近日听说的从心里过一遍,又知道这祖宗不爱听那干巴巴的家长里短,少不得又现编一点,如此硬着头皮说了半天。
旁边那些个早有忍俊不禁的,虽没笑出声来,却给双瑞添了两份底气,于是编的越发顺溜,说得是眉飞色舞。
“倒也勉强当笑话听了”武矢一只手支着下巴,示意伺候的人都退下去。
双瑞眼看这场景自想跟着,但这祖宗既没发话,少不得在原地候着。
“我且问你,就没有君竹院的事儿,我那二哥哥近日”武矢还未说完,双瑞吓得磕了头求饶“爷饶了我吧,我们哪里敢编排主子们的事儿”。
“没人要拿你的命”武矢烦躁得柑橘亦不吃了,他惯是直性儿,耳朵眼睛们都支走了,哪里忍得这人磨磨蹭蹭求什么饶,于是语气不免带了几分戾气,但到底耐出了几分性子,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
“爷”那双瑞能走到武矢跟前,自然也是有几分察言观色的功夫,于是收了哭态,不免挑几件事儿编排起来,却也知道深浅,没有说得太过。
眼看那祖宗已有不耐,只得硬着头皮挑着在二爷身边伺候的人说起来“二爷不是向来不喜小厮女婢们近身,那些小女婢们倒也安分,只那几个大女婢们,为了媚主,前几日在院子里就吵起来”。
“哦,我这二哥哥院内起火,怕是忙不过来了”武矢语调懒懒,但比先前高了几分,脸上更是一幅看戏的模样,柑橘一瓣一瓣的递进嘴里,眼睛里多了叁分笑,分明是看好戏的架势。
“正是呢”双瑞知道投对了机,越发仔细说起来,“二爷向来仁厚,这时候却不管这些,处理完了正事就往西廊的梨香院跑”。
“梨香院?”那原本带了叁分笑意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
“爷您忘了,就是叁爷带回来的那位,爷您前几日还去过的”那梨香院的守卫女婢们跟个臭石头似的,半个字吐不出来,他也不知道深浅,此时虽然觉察有几分不对,但也只有干巴巴的回,只恨自己嘴快。
“梨香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叁个字,武矢站起来,走动了两步,生将个洁手的龙凤花卉纹粉彩瓷盆踢得粉碎。
武矢:转眼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美人坠 第十五章
“倒是应该去瞧瞧我那二哥哥,别叫个低贱背主的东西迷惑了,是不是,双瑞”武矢携着一身怒,睥着眼睛,大步流星的就往君竹院去了。
“爷--”双瑞心知这一趟讨不得好,但眼下是箭在弦上,少不得跟着,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乱窜,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四爷!四爷来了”守在门口的女婢见了这魔煞星,心里叫苦,喊得愈发大声,只期着里面人听见,脸上仍是笑盈盈的迎上来。
“我们爷来找二爷”双瑞堆着假笑,在女婢跟前传话。
那女婢心下奇怪,四爷由来都是急匆匆往里边走,哪像今天这样守规矩的,然而面上仍是不显,只把二人领进去。
大女婢们齐齐迎进来坐着,又看了茶,方说“四爷今儿来得不巧了,二爷不在,四爷想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或我们去寻二爷来,或先同我们说了,等二爷回来再告诉他”。
“嗯?”武矢没用茶,指腹摩挲青白条纹的茶杯,一双寒目冷气逼人,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
“麻烦几位姐姐去请二爷回来了”双瑞看这情景,哪有不知道的,原本爷就是找二爷来的,因此低头陪笑。
“你们爷倒是好兴致,就是不知道往哪里去了,整日整日乐不思蜀”等了有半个时辰,君竹院静得仿若能听见桃花落下的声音,武矢突的将手扣在梨木桌上,“噔噔噔”的轻敲。
一时间又寂静无声,大女婢们不知怎么答,大门外守着的女婢喊起来“二爷回来了”。
楚青时一身蓝衣,立于幕帘前,顿了一下,才舒展眉眼,掀开幕帘进去了。
“今儿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来,平日你这尊神佛可是请都请不动”楚青时眼含叁分笑,似真似假的笑。
“二哥莫不是不欢迎”武矢站起来,难免过了几道场面话,两人才一同坐下。
院子正一片和祥,好声好气的吃点心,女婢刚添了茶,就见那魔煞星呼烫手。
“君竹院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武矢放下茶杯,一双寒目直逼铭珠“还不跪下”。
“铭珠,下去”楚青时沉声,“还不换了人来”。
铭珠心知这是二爷放下的慈悲,未等武矢发话,铭珠连忙退下,她平日与那一众小女婢,是个泼辣的性子,今天遇着那魔煞星发怒,才知道厉害,一张巧嘴儿半个字吐不出来,腿软得差点站不起来。
“二哥是最仁厚的,然而这些个小厮女婢们,也该好好管教一番了,别传到外面去,岂不笑话我们府上”武矢说话间用茶润了一口喉咙,眼中含着莫名的情绪“奴大欺主,那些个下贱背主的东西,二哥别被她迷惑了”。
楚青时才知道他今天发难,哪里是为的什么小厮女婢,于是那笑重了叁分,“你们先下去吧”。
只剩下两个人,武矢语言更加放肆,他盯着楚青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二哥可莫要忘了她做过什么事”。
“自然”楚青时笑愈发深了,“我有分寸”。
“二哥有分寸就好”武矢收回目光,手扣着梨木桌,“何时玩腻了,告诉我一声,那么个低贱背主的玩意儿,就该把她扔到那销金窟去受尽折磨才受用,你说呢,二哥”。
楚青时闻听的这话,眼中带了叁分喜色,本是寒冬腊月,仿若一夜间梨花绽开,“既这样,算我求你这一遭,以后,就权当她死了”。
“二哥竟要护着这么个背叛之人吗”武矢沉声,肺腑之内聚起一股怒气。
武矢捡着那些难听话的,并不是真的就要把许清池扔到什么销金窟去,只是想听到楚青时附和他,希望楚青时表露楚一种毫不在意的态度,希望楚青时斥责她的背叛。
希望他说谁管你把她怎么样。
“我和她旧年有一些情谊,她也是---,算了,我亦不能强求你理解,只希望你饶我一个人情,权当她死了罢”
楚青时说得愈发恳切,“你上次缠着我要的那个青霄九龙宝剑,改日送了来给你如何”。
瞧瞧,瞧瞧,什么叫饶他一个人情,好像只有他才懂,好像寻到了只有他发现的宝藏,而武矢,只是个混闹的局外人。
“二哥说笑了,这么个低贱玩意儿,你宝贝着,我难道还不顾兄弟情谊同你抢”
武矢站起来,一双眼暗流涌动,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武矢:疯狂试探,我说这么重的话,他应该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意吧
青时心里一喜,他说这么重的话,看来是完全不在意了:你不在意那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
武矢吃下暗亏:大e了,没有闪




美人坠 第十六章
一地梨花,落满香径,青苔混着湿漉泥土的芳香,蓝衣公子眼睛里都是笑意,比枝头的梨花还要烂漫叁分,一深一浅的步子,在香径上落下印子,他却丝毫不在意,只顾着进院子。
他这几日常来,守卫女婢们不用吩咐,自轻声退下了。
楚青时轻敲窗棂,怎么也压不住笑意,心里好似憋了一万句话,恨不得立马进去,同她从昏暗暗说到东方既白。
她没应,同她这几日的态度是一样的,或是根本不理他,或是话里夹炮,更甚至作弄他。
因这敏感的身体,每次都被她戏耍得衣襟大开,差点软倒在她身上,他方回过神,匆匆的逃了。
她反倒像看笑话一样,更喜作弄他了。
他厌恶那种感觉,他觉得恶心,他绝不喜欢,那只是身体自来的反应,他们只是知己。
楚青时压下心头理不清的思绪,推开了窗棂,他轻声唤“清池”。
许清池一身青衣,眼里朦朦胧胧,眉眼舒展,耍赖似的叫了声“二哥哥”,却把头埋得更紧了。
一阵风吹过,撩起楚青时的发羽,这样相似的场景,让他好似回到了曾经那个夜,她也是这样推开窗棂,撒赖似的求,嘴里叫“二哥哥”。
楚青时神魂还在过往梦中,那个睡昏昏的懒倦人却清醒了,冷着眼看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这样冷的目光落在身上,楚青时的身体反而陇上了一层欲望,好像落在那目光中的身体每一寸都被舔舐过,留下的淫荡痕迹变成乳白液体,将刚换的干燥底裤湿个透。
蓝衣公子退后一步,正声道“以后武矢不会再对你---”,“总之,他答应我,不会再来了”说到此处,蓝衣公子由梨白脸变作了桃花面,好似于男女之事知之甚少的青涩处子,然而藏在衣袍之下的身体却汁液横流,如同落在地上熟透了的浆果,指头稍碰一下都要喷出水来。
楚青时想,他至少会得到一个笑,或许她再高兴些,他们会一起讨论那些书,想到这里,楚青时忆起上次被她在矮桌上戏弄的场景,他慌张走了,不知道垫在下面的书被他弄湿了没有。
不,她应该没有发现,她若是发现了,绝不是这个反应,脸更加躁了叁分,楚青时表情越发严肃,下巴微微抬起,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许清池笑了,她的不屑全写在脸上,不必像楚青时这样故意做出冷的表情,她‘浑然天成’,轻呲一声,眉眼里尽是傲气与讽刺,“难道打了我一棒,再给我一颗甜枣,我还要感恩戴德?”。
“怎么,二公子想要奴怎么伺候您”
玉似的手刚落在蓝衣公子身上,就被蓝衣公子制住,“清池”,蓝衣公子眉峰傲立,美人冷面上写满了不解与羞耻。
清池也不坚持,厉声道“放手”。
楚青时一听这话,才意识到他还捏着她的手腕,手与手之间相交的热变成欲望,让楚青时像碰着沸水一样将她的手甩开。
她关了窗,楚青时没再开,他此时狼狈不堪,甚至迈不得步子,脑中着魔似的想着那玉一般的手指。




美人坠 第十七章
“许清池,许清池,你醒醒”
许清池皱了皱眉,那声音还在许清池耳边嚷个不停,十分霸道“你不许再睡”。
许清池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心想难道在梦中还要被你欺负,倦意更浓,只想一觉睡过去才好,却感觉口中被塞了什么。
很苦,许清池犟紧眉头,心想这祖宗在梦里也要难为她,于是使劲儿骂他,越难听越好,难不成在梦里,她还要怕他。
武矢刚给人喂了丸药,就听见她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只是声气儿很小,猫似的,实在听不大清楚,只能囫囵的听见什么“魔煞星,小混蛋”,总之不是什么好词。
好容易伺候人服了药,武矢还没心疼她一个小小的病浪费他的丸药,这个小没良心的烧得糊涂却还在梦里啐他。
她睡得不安稳,或是因为烧了,鼻头泛着粉生生的红,本来打算今儿先放过她,武矢却着了魔似的捏住她的鼻子。
因为呼吸不畅,清池脸憋得红生生的,人也清醒过来,那梦中的混世的魔王真立到了床头。
“你不是不来了吗”,女子边说边咳,眼角生理性的堆了点点泪,愈发衬得她眼眸清亮。
“楚青时”她还要说什么,已经被武矢打断。
从她口中吐出的名字仿若咒语一般,让武矢心中平白多了叁分怒火,他口不择言,“你这么个低贱东西,二哥被你迷了心智,我难道不替他多想想”
“难道又叫你面上深情厚谊,转眼就背叛吗”武矢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像是在替自己问,为什么转眼就可以当做那些情谊都不在了,为什么背叛。
武矢用那些恶毒的话武装自己,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一样。
他怒目,捏紧拳头,好像在说,我随时可以杀掉你,他用满身的戾气掩饰眼睛深处的受伤。
守门的女婢只见蓝影浮动,转眼人已经走出了很远,只在落花沾满的苔径上余下一点痕迹。
“二爷这几日早早的处理完了事,就巴巴的往外跑,别真的被那个梨香院的迷住了”另一个跟着出来的女婢忍不住嘴碎了一句。
“终归是长远不了的”守门的女婢慢叹了一声,若是能攀个姨娘,都是运道好的,哪家的正头娘子是这样不过明道,反而锁在深院的,终归主子的事情,轮不到他们议论。
楚青时从走过垂花门时,已觉得有些不对,沿着西廊的步伐快了两分,果然,正院口,排排的站着守卫,女婢们恭顺的守在院口。
有人来过了,楚青时心里一紧,觉得不好。
“今天谁倒有空到这儿来,难不成是大哥有什么事”蓝衣公子美人面,语意温驯,然而语速却比往日快了叁分,一双眼睛仿若深不见底。
一时四下无声,接着侍卫女婢们跪了一地,头磕在青石小路上,血色混着石子,融进深色的土中,变成深褐的红色。
众人只见平日最是和善的公子,一双寒目冷如雪,蓝衣似世外人,踏步往里走了。
楚青时心一点一点沉到了底。
她会怎样,以武矢曾经的做法,楚青时几乎可以想象,那曾经被吊在绿绸带下的身子,被摆成怎样的形状,白得似月光的身子被怎么一点一点舔舐,粘稠的白水怎么喷到她身上,沿着身子起伏痕迹,滴答的落下。
楚青时心里仿若压了一块大石,身体却因为想象里面发生的事情而变得火热。




美人坠 第十八章
“许清池”武矢几乎算是咬牙切齿的吼她,她让武矢读书案上的那些书册,武矢哪能如她意,想也不想就拒绝。
许清池也不生气,似是武矢的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她懒懒的半眯着眼睛,仿若也没把武矢撂下的狠话放在心上,不痛不痒的说“你不读,我自有人听去”。
“许清池,你还敢威胁我”武矢黑着脸,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反问,但凶悍的语气之下,其实有些色荏内茬,他被许清池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无措,就好像浓重乌云下等待已久的狂风暴雨没有如期而至,天空还诡异的阳光灿烂。
“你读不读”许清池明晃晃的盯着武矢,她非但没有退后,反而更进一步。
“呵”武矢按下心里的异样,仿佛脸上的表情都快要不受自己控制,于是他略略太高下巴偏头,加重嘲讽的表情“谁惯你的臭脾气”。
注意到许清池还在看自己,武矢手里有些发汗,他整个人都觉得烦躁,看见许清池盯着自己,更不想失了气势,于是两只眼睛也盯回许清池“我可不是你那些好哥哥,你从前不是只喜欢同他们说这些吗,现在我这个不成器的也入了您的法眼,怎么,不同他们读了?”。
12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