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广坤
乐颜敞开大宅门坐在门槛上,路过的街坊邻居看到她都会一阵寒暄。
她一一与人交代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在z城又住在什么地方,美国好不好等等等等。
等人群散尽,她托腮望河沿柳树玉兰间的夕阳,这静好时光总让恋旧的她忆起许多事物。
她16岁就认识易珩之了,他比她大3岁,当时他在美国最好的商学院上学。
17岁时乐颜考上了一所离白宫很近的商学院,而易珩之在纽约。她留学的生活费至少一半的钱是易坚发给她爸爸的佣金,其实她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赞助。
所以大学四年她极少去纽约找易珩之,尽管干妈一直要她依赖这个在异乡唯一可以依靠的义兄。
所有的变故都发生在乐颜22岁。
那一年的四月她被易珩之即将硕士毕业的商学院录取,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师妹。五月底的时候她搬去了纽约,和他一起住在他租赁的小洋楼。
六月中旬,易珩之硕士毕业并且拿到了全美最大餐饮连锁企业的工作签证,那一晚他喝多了以为自己是在做春梦,可阴差阳错,乐颜怀上了小狮子。
所以乐颜七月底开学前的新生集训是怀着一个半月的身孕去的。
当时几大名校的教授们有一个联合测试项目,乐颜通过面试进入笔试。在接受最后一轮测验前,她跟其中一位名教授约谈,如果自己的测验指数是第一名的话,垦请他成为自己的导师。教授答应了,并反问她:“sang,你是不是想要我手上每年仅此一名的yum特聘专员推荐信?”
乐颜毫不避讳自己的野心,“是的,并且我希望八月初就能去。”
“不是明年?而是今年?”教授有点难以置信,要知道他手下的几个学生为了这个名额都快争得头破血流了,所以他到现在都没做出抉择,而且名额向来都是以二年级学生为优先。
“如果我能成为那个项目的第一名为您争光的话,还请您能给我一个和师兄姐公平竞争的机会。”
最后的结果出乎所有项目负责人员的意料,那个面试时连用词都不怎么地道的中国女孩sang,拿到了每一项测试的第一名。
要知道这样一套结合数以万计心理学试验方得出的变态等级顶级的情商测验题,没有人看好过非心理学系的学生。
当年的八月,乐颜如愿作为管理系的研究生,拿到了yum集团每年仅此一个的特聘专员名额。
当时的yum总裁指派给她的专项任务,便是大中国区资源配置清算。
这个庞大的专项几乎占据了她整个孕期的工作时间,那6个月的时间,她一步一步远程操控了整个大中国区的人事调动,目的只是为了给她爸爸报仇。
最后,虽然她做的很多决策都很棒,但她的计划似乎是被熟悉她的姑父sam——从欧洲区被调回总部担任yum集团的新任副总裁察觉,制止了她更疯狂的计划。
姑姑桑蕊和姑父sam回纽约后一直陪在乐颜左右直至临产,小狮子出生在四月中旬,当时易家父母和易珩之都在,只有桑正誊没来,他留在桑宅跟乐颜第一时间视讯,把小狮子的照片点开放大递到乐颜15岁时因气喘过世的母亲遗照前。
“他长得又白又胖,头发自然卷,像一只小白狮似的!”桑正誊笑着给黑白照里的妻子介绍到。
乐颜在镜头这边眼眶泛红,跟产房里的大家说,“就叫他小狮子leo吧!”
leo出生以后十分安静听话,很少夜哭吐奶,桑正誊说:“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从不让你妈妈操心。”
“大概是知道妈妈生我太不容易了,身体一直不好吧。”
桑正誊欣慰地说:“小狮子一定是遗传了你的孝顺。”
那个时候乐颜已经住在姑姑家,易珩之平日都在忙工作,周末才会接他们母子俩回小洋楼。
在纽约积雪最厚的时候,乐颜和易珩之大吵一架,两人以一拍两散的姿态,一个回国开始崭新的人生,一个速战速决凭着在yum的丰富素材二月就提交了毕业论文。
月底口试完正好遇到小狮子断奶,乐颜连毕业证书都只好拜托姑姑帮她邮寄,马不停蹄跟易坚申请回国了去yp工作。
叁月的第一天,是乐颜时隔一个多月再次见到易珩之,以及他新结交没两个月就可以谈婚论嫁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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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是肉文,所以会有些“水章”,走剧情的我都会比较频繁地连在一起发上来,小天使们说不定也会在里面发现一丢丢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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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商战 1.8小家
门口乍地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的是一道吊儿郎当的口哨声。
“哟,我老爸开‘宝马’回来了啊!”乐颜单手依旧支着脑袋,回忆里的不悦全部抛掷脑后,只剩见到桑正誊时欢欣。
“哟,我的大小姐荣归故里了啊!”桑正誊把电动车钥匙甩出了宝马车的效果,也不急着进去,就坐在电动车上问:“想吃酸菜鱼还是河虾?这会儿应该还有。”
“都想吃。”大小姐毫不客气地开菜单,“还想吃老妈最喜欢的莴苣,老爸最喜欢的腌笃鲜!”
“等着!”桑正誊立马掉头,威风凛凛地骑着他的二轮驴买菜去了。
乐颜这才站起来回屋,踏过一进又一进的门槛,到了最里边的那独栋的小洋楼,这是他们一家叁口住的地方,她爸妈住天井北面,她一个人住在二楼,一开窗就能看到沿河的风景以及远眺愈发城市化的古城。
乐颜上了二楼没回自己房间,而是打开了隔壁的储衣间,旧被子床单迭了一床,这原先是乐颜上幼儿园前,一家叁口住的大卧室,那时姑姑还住在楼下。后来姑姑出嫁,爸爸妈妈把书房打理成乐颜的小房间,他们也就搬到了楼下的卧室。
乐颜的旧衣服都在那口大壁橱的抽屉里,她心血来潮找到了不少小裙子,有帆布牛仔的、仿朝鲜族的、还有白纱裙……再大点的衣服也都保留尚好,她妈妈还在的时候经常说:“这衣服都是好衣服,你看你妈从小就给你打扮时髦,把你带去你爸店里没有人不夸你这大小姐靓丽的!”
后来再大些,她妈就说:“真是舍不得丢掉,反正这宅子够大摆得下,留着给你女儿穿!”
最后妈妈说:“颜颜别怕,你以后什么都会有的。考试加油,快去吧。”
然后她回来她妈妈就被送医院了,她爸爸叫她专心考完第二天的试,不要辜负她妈妈的期望。
可她太年轻了,还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以她边哭边走出考场,她没赶上见她妈妈最后一面。不久后,一蹶不振的爸爸就被yum那些刻薄势利的高级主管fire掉,她爸爸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直到yp在桑城开了第一家分店,易坚慕名邀请桑正誊成为第一位店长。
“又在想什么呀!”桑正誊从楼下烧好菜上来叫乐颜,看到她手里拿的衣服不由感慨:“你妈妈可是真的会挑!有眼光!怪不得看上我了!”
乐颜对她爸这套阿q精神司空见惯,她拎起一件绸料的暗花吊带,“爸你看这条多好看啊!我一定要再生个女儿,给她穿上!”
桑正誊看着女儿一脸幸福得打滚的样子,也笑了:“再生个女儿要和谁生啊?还和那个人哦?”
乐颜睫毛随眼尾上翘,双瞳清澈泛着笑意,她点头说:“嗯。”
桑正誊打击她:“傻女儿,生一个都没给名分呢!还想生第二个?在我跟前了我可不能让你们胡闹了!”
乐颜很感恩上苍给了她这么一对开明的父母,可以让她任性地找寻她想要的爱情与婚姻。她仰着脸看着这间旧卧室里父母的婚纱照,缓缓道:“爸爸妈妈,我不傻。”
他会爱我的。
他一定会爱我的。
恍若心有灵犀,桑正誊听到了乐颜的心声,他摸摸她的发顶,目光满是慈爱。
晚上乐颜一个人睡在小洋楼熟悉的闺房里,听着汨汨流水声,依旧睡意不深。
她一闭眼就能想到白天那个禁欲骄矜的男人,被她逗弄得满眼情欲、面色微红、呼吸发烫的模样。
她被磨得热辣的花唇此刻又在隐隐发痒,似在渴望那个男人雄厚有力的进入。
她想起了他检查完她底裤情动的痕迹,还把沾了她乳汁的眼镜摘下来,挑起她的裙角把眼镜擦干,再若无其事地戴上,把她抱下来站定,花洒握在手里随意一冲,就擦着她的浴巾浑身赤裸地出去了。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奇怪地做过——虽没有进去却也叫他射了出来——这样的边缘性行为。
他是真的喜欢吃素并且信佛吗?
乐颜怀疑他是修炼什么密教的邪物。
不然怎么能将情欲和禁欲同时迸发共存?演绎得好似她才是那个勾引和尚的妖女。
哦不对,好像她一开始是打算这么做的。
瞬间被自己打脸的乐颜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管他呢!
第二天瓦工带着徒弟来得很早,乐正誊去上班,姑姑抱着小狮子来监督,乐颜抱着儿子在藕池底四处溜达,大家见到了问这是谁,乐颜自豪地说这是我儿子,没人相信。
小狮子的那头卷发实在是漂亮极了,他又生得极白,大家理所当然以为这是桑蕊和她白人老公生的混血。
其实这一点随易珩之,听干妈说他刚出生时就这样,奇怪的是她16岁见到他,他头发柔顺直挺,没有自然卷的痕迹。不知道她的小狮子长大以后会不会也就没有卷卷了。
乐颜带着小狮子去了她妈妈和桑家的祖坟,乐颜教已经会含含糊糊说话的小狮子念:“外婆!”
小狮子:“袜婆!”
乐颜噗嗤笑出声,她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明艳动人的女人说:“我们小狮子还不会说普通话,倒是会先说我们桑城话了!”
乐颜絮絮叨叨和她妈妈说了好多话,虽然她一有长假就会回国,可是现在回来了的感觉,和短暂停留的感觉是不同的。
后来小狮子困了,她才回去。
下午乐颜才看到上周五晚上的发文,核心是说这周叁轮到成章路店店长参加例会给区域经理及以上级领导当面报告店况,一周后会有领导再去巡店。
乐颜明天才回去上班,就一天的时候,她能写出个什么来?!
她抓狂地问她爸这是怎么一回事,结果桑正誊意味深长地说:“年资十年以上的店长不用,你爸我这种老资历根本没参与过这种事。”
乐颜真是服了这位特权满满的老爸,连夜带着小狮子回易家,找他爷爷支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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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啥,素两章交代背景,这几天忙得没时间开始写第二战,好怕卷一完了就开天窗【瑟瑟发抖.jpg】
摘眼镜的梗是前段时间写的,但今天看到郑伊健带金丝边框眼镜的照片觉得好惊艳(斯文败类)~
情商战 1.9失控
易坚回家一听说这周叁是乐颜报告,整个人红光满面,孔令宁都看得出这厮比见到孙子还开心。
“颜颜没事儿的,会议是集体的高层会议,可是报告不用,为了提高效率,那个是高层轮流制一对一沟通的,然后再让那个高层自个儿去巡店。”易坚给她细细解释完,补上一句,“展现你实力的时候到了啊!”
“可是要报告什么内容啊?”
“什么都行,问题、现状、回顾,只要跟成章路有关的你都说一说,评鉴分数肯定很高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第二天乐颜早早到了店里,还是有点为之苦恼,坐在办公室电脑前半个小时都没敲出两百字。
刘娟应晚班下班回办公室,看到乐颜那愁眉苦脸的样儿,大姐头的心胸令她立马坐到了这个小年轻旁。
“怎么了这是?”
“应应姐,明天我就要去总部的集团楼报告了,我现在两脑空空完全不知道要报告什么东西!”
刘娟应一脸讳莫如深:“明天轮到谁评鉴你知道吗?”
“谁啊?”
“就那个新上任的副总经理啊!”
“?!”乐颜惊得跳了起来,“谁?”
“小易总啊!”
乐颜立马挺胸抬头看了眼荧幕上已经打好的报告,几秒后无颜以对地捂上脸,“应姐,请问我现在哭,还来得及吗?”
刘娟应拍她肩膀要她放松:“不会有事的,小易总刚来没多久,他比你还不知道情况呢!”
……他18、9岁就开始跟着我爸学yp的一线管理经营了,您说他不知道情况?
乐颜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没关系,反正她都被他虐了这么多年了,还怕明天那一遭吗?
下午店里人少,乐颜把电脑让给出纳做报表自己在餐厅里继续琢磨报告,易坚说派人给她送点资料过来,她等到两点半,关佺才满头大汗地跑进来。
“大小姐,这是董事长让我给你的。”
乐颜这几年从机场往返如果家里司机不在,易坚偶尔也会让关佺开公司的车送她。
他见乐颜的第一面,易坚就说:“这可是我们的大小姐,关佺,你得给我照顾好了。”
乐颜有点汗颜,这里是餐厅,她工作的地方,她纠正了他一下,要给他倒水喝,关佺拒绝了,“副总还在车上等我呢,明天见了!”
乐颜有点意外,目送着他离去。
晚上乐颜哄完小狮子睡觉,重温了一遍自己的讲稿,又做了一遍删改以后,她才有空给易珩之打电话。
易珩之没接,她快睡前才回拨给她。
乐颜声音迷迷糊糊的,带点闷闷软糯的缱绻:“师兄?”
易珩之又被她这一声弄得硬了,然而他说出来的话不含旖旎也就罢,还有点警告的意味:“以后那样的时间除非公事不要打给我,我在约会。”
乐颜被这话刺得立马竖起了犄角,她义正词严:“我就是想问你明天的沟通是会议前还是后!”
“后。”易珩之答得又快又简,口气像是多说一句都不肯。“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吗?”
本来想问他什么时候才会来看小狮子的乐颜被他弄得有点憋屈,可她明白前天还跟她耳鬓厮磨的男人,这几天见了可人舒心的女朋友,怕是给自己立了根定海神针。
“如果,”乐颜清了清嗓子,“她真是你要娶的人,那你敢不敢和我赌?”
“你想赌什么?”
“就赌坦诚吧。”乐颜突然又有了胜券在握的底气,“明天我们因公会面,你绝对绝对不会对我有任何其他的肖想!哪怕有一丁点,你也跟她分手,好不好?”
“嗬,你在开什么玩笑?”易珩之恼羞成怒,维持着最后的涵养说:“挂了吧。”
回应他的,是乐颜的一声“啵”。
易珩之枕在他大号的单人床上,嘴角微扬,突然间就觉得自己的床好像有点买大了。
不然他怎么会,格外想念怀中搂了那个女人睡着的纽约之夜。
周叁,易珩之知道今天的会议乐颜会来,照理这是公事,他不该有别的情绪,可是不知怎的,他的脚步就这样停在了会议厅门口,他站在最前面,后边人见他没了动作都是既诧异又沉默。
他心底那股子蠢蠢欲动,昨晚又被桑乐颜那只小狐狸狡黠地勾了出来。
他一面想要本着回国的初心,放掉与她相关种种,同他看上的处处相配的女朋友好好相处;一面又觉得所谓“合适”这个借口,不能支撑那段他根本没有真心投入的感情,而他和乐颜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男人的劣根性他有,只是在交往了新女友后他没能完全守住他应该固守的欲望,还一直激将着乐颜主动,给她递上诱惑他的那条脉搏……
他才反应过来,他竟为桑乐颜疯癫至斯。
他自己都意外。
“关佺,”易珩之转身嘱咐:“这会你替我开吧。”说完便甩下一干面面相觑的高层,徒留衣袂飘飘的背影。
门内,乐颜安安静静坐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超过叁十秒了。他不会来了。
乐颜打开门,差点和做了一大堆心理预设的关佺撞上。
“大小姐!”他情急之下叫出了这么个称呼,乐颜根本没心情理会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她面无表情,口吻却是随意极了——“把他叫回来开会吧,我走。”
关佺望着乐颜的背影,这下真傻了眼,这两位祖宗是闹哪样?!这会到底还要不要开啊?
最后还是徐立人把乐颜叫住,“易总有事会还是能继续开的,你刚来,还是听听好。”
乐颜自觉把头号人物挑衅走,愧对上司的善意,会议全程都尤为认真专注。
会议结束后乐颜猜她准备的评鉴资料可以留到下回用了,心情愉悦地慰问了下某人。
“我现在居然都有让你失控的资本了。”易珩之不接电话,乐颜只好发简讯给他。
易珩之瞄了一眼,心底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沉不住气。
“睡醒了再和我说话!”
“睡着了怕被你召唤到梦里,被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在梦里睡了我也觉得吃亏。”
放在以前,两人之间“春梦”二字绝对是禁忌,倒是那天他咬牙切齿地说了那样的话,她放下身段发了那样的泄,如今那个阴差阳错的初夜春梦,变作了抛来抛去的梗互丢,就像是一团难解的结,被拽住了线头。
倒也有趣。
易珩之舔了下唇,虽说是“春梦”,但确实令他记忆尤新。
来自snailkelp的留言:
大多时候必须说,自说自话自给自足很好:)
下章春梦是duanxiao精lian肉,明天上菜~
情商战 1.10春梦*
如果初夜是有颜色的话,那么之于易珩之,它是粉白粉白的。
他记得那是他论文口试完的第一个礼拜日,他接到了乐颜打来的电话。
“师兄,我是乐颜。”
易珩之边清理着垃圾邮件边把电话换成蓝牙耳机,“嗯我知道。”
“我考上了你们学校的管理系研究所,就要搬来纽约了。”
易珩之理所当然地接:“恭喜你,过来的时候我接你。”
“谢谢师兄,只是……”
“你房子找好了吗?没有的话先住在我这边。”
孔令宁有提前跟易珩之说过,如果乐颜来纽约,叫她一定和他同住保证她的安全和便利。
易珩之对这个“师兄师兄”地叫他的干妹妹自觉照顾甚少,偶尔接她去玩也是家里老佛爷叁令五申下才动身的。
这些年她也极少主动找他,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圈,他也是。
“好啊,谢谢师兄。”其实已经着手看房子的乐颜毫不犹豫地接受易珩之的“好意”。
易珩之上一次见到乐颜还是过年他们一起回家,他妈把乐颜接到z城的家中,把人留到小年才把人送回桑城。
后来他提前回纽约,两人连一声“新年好”都是微信里说的。
这回再见到她,总觉得她还是一点儿没变——跟16岁的时候比起来——而不是去年。
穿衣风格还是一眼能认出来,学院风的粉蓝相间格子衬衫裙,小熊图案的单肩背包,发箍倒是不戴了,耳朵上还是干干净净没有耳洞和饰品。
她在马路对面的梧桐树下小幅度踢腿跳跃,马尾跟着裙摆摇曳,偏头间她看见了他,扬起雪白的手臂用力左右挥舞。
那时他已经快要走到她面前,所以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第二与第叁颗扣子间的缝隙因她的动作而裂开,一抹比她手臂更明亮的雪白春光乍泄。
易珩之没有提醒她,只是那天过马路的时候,他抬手揽住她的肩膀,视线有意无意地低头撇过她已合拢的那道缝隙以及,她饱满圆润的起伏。
易珩之长久寂静的小别墅就这么多了一道少女东奔西跑的身影。
乐颜来纽约次数不多,但每回都是住在他这儿,所以也算轻车熟路。
他们毗邻而居,每日都因各自奔波而极少有碰面的时间,直到六月的那天,易珩之毕业了。
他在酒会上得知自己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公司的offer,少见地喜形于色。周围相熟的同学朋友们道喜之余自然是灌了他不少烈酒。
易珩之从未如此豪饮过,所以他回家后意识都模糊了,只记得是乐颜把他扛回房间帮他略作打理。
半夜里易珩之觉得全身燥热,是那种柴火从心窝深处点起,热气东窜西跑痒得浑身都燥了的热。
更令他心烦意燥的是,他做梦了……他梦到了乐颜。
梦到了她来找他的那天,粉蓝的格子衬衫因为她挥手的动作裂开一道缝隙,他目光不受控制地捕捉到了她挺傲的前胸,漏出一道粉白相间的春光。
白是嫩肉堆成的雪,粉是托雪的花蝶。
易珩之顿时觉得舌根更烧,愈发渴了。
在半梦半醒又夹杂着挥散不去的醉意中,他抬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水,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水杯随着他毫无章法地动作坠落,发出“呯!”的脆响。
乐颜在隔壁本就担心醉鬼半夜会出岔子,一听到动静,身形便极快地从被窝中弹起,不管不顾地冲进易珩之的房间。
这个时候她也管不上敲门了,正想开灯,触到开关按钮的手一滞。
她……没有穿内衣。
黑暗中,乐颜试探地喊了一嗓子:“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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