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風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ubyrush07
她的头颅被迫贴在地上,接着那人扯起她的长发,她痛苦的抬起头,看到叁、四个日兵堵在入口,而带头的士兵则使劲的捏着她的下巴,放肆淫邪的眼光把她由头到尾扫视了一遍,他向后头的同伴嘰哩咕嚕的说着她听不懂的日语,几人马上哄堂大笑。
领头的日兵一手拉起秀珍,秀珍奋力的挣扎,他由着她躺在地上,拉着她的右手在地上拖行,秀珍的手臂被不平的地面磨得通红,她尖声大叫:‘救命!镜生!镜生!救我!镜生!’
那日兵放下她的手,啪的一声打了她一巴掌,往她脸上吐唾沫,‘臭婊子!’她被抽得头晕目眩,混乱间她感觉到有人探进她的腿心,想要撕下她的内裤,她还没来得及哭叫,就听到一把冷静低沉的声音用日语喝止了他们。
-简繁分隔线-
1941年12月25日
郭太太在厨房里指点下人打点着干粮,看到秀珍穿着一身明艳的洋装,正要出门,慌忙的喝停她,‘秀珍,你要去哪儿?别去了别去了!这什么时势,外面多危险,还没点分寸!’
秀珍抿了抿嘴,摇着母亲的手臂撒娇,‘妈~今天是圣诞节,你就让我去吧。我去去就回来,况且英国人不是还没输嘛。’郭太太甚不赞同的皱眉,扒下女儿缠着自己的手,敲了她的额头一下,‘不行。我说了算。’
‘咣!’厨房传来打破玻璃的声音,郭太太急着回去厨房,趁着没人注意,秀珍调皮的伸了伸舌头,静悄悄的从后门离开。
秀珍侧身从后院的篱笆出去,甫一踏前,就看到在单车旁边候着的镜生,他穿着白衬衫,套上了蓝色格子针织背心,还系上相配的领带,特别俊雅斯文,但秀珍看到却噗一声的笑出来,她几个碎步的跑到他跟前。
‘今天不是去郊游吗?为何穿得这么正式?’她抬头尝试扯开他的领带,还没扯下就被镜生打住,他的手覆上她的,按在他的胸口处,他挑一挑眉,语气戏谑的道:‘秀珍,你可真大胆。’
秀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有多放浪形骸,俏脸一红,便把手抽回来,看到镜生一副看好戏的得意模样,她恨得牙痒痒,踮脚、一口咬在他的侧脸上,末了又怕自己太用力,疗愈似舔了舔上面的咬痕,浑然不觉动作的意味。
这一舔,镜生只觉一股热气又要涌至下身,他双手压在秀珍的双肩,把一脸枉然的秀珍轻轻推下,看到她一副无辜的天真模样,只得咬牙切齿的低喝:‘小坏蛋。’
看到镜生眼中压抑的暗光,秀珍才知错般的低下头,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低如蚊呐的说:‘快走吧。’
镜生先扶着秀珍坐上单车,自己听话的解下了领带,才踏着车往郊外去。
‘镜生啊,这里会不会有日兵?’来到绿草如茵的郊外,仿佛与世相隔,任外头烽火连头,这里依旧是风平浪静,不过秀珍想起了母亲的嘱咐,心里又有点不踏实。
‘虽然大部分地方都被占领了,但香岛的战线还在水塘那边,这里跟那儿远着了,不怕。’镜生往她的粉嫩的脸蛋儿轻轻一拧,把人儿带到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就算有什么事,我也会保护你。’
‘嗯。’秀珍温柔的应下,回抱着他,双手环在他腰间,眺望远方,深深的呼了口气。
两小无猜的小情侣想不到的是苦难比他们想像的更早来到,镜生跟秀珍回到市区时,发现路旁站满了一排排的外国商人。镜生正要上前询问何事,就听到有人用日语大声吆喝,接着便见又有几位西装笔挺的外国人一个挨一个的从楼梯走下来,这时镜生才看见他们后头跟着几个拿着刺枪、神情肃穆的日兵。
镜生见状,一把把秀珍拉至自己身后,然后转身快速的拖着她闪身溜进旁边的窄巷,他牢牢的紧抱着秀珍,一时间他只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良久,察觉到秀珍有些不适的扭动身子,他才回过神来,‘你没事吧?’
秀珍摇摇头,虽然不知何事,但她已吓得面无血色,镜生心疼的抚上她的脸庞,沉声说:‘是日军,他们敢动那些外国人,也就是已变天了。’
秀珍想起青青说过的话,还有流传已久有关日军对妇女的暴行,她惊恐得猛然抬头,嘴唇也开始抖颤,语不成调的说:‘那怎么办啊镜生…我想回家了镜生…我想回家,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说完镜生让秀珍蹲在角落处,自己贴着墙壁行走,探出半个头观察外面情况,街上几乎只剩下被人赶出来的外国人还有一队队的士兵,其他走不掉的行人都被日军赶到路旁,有些抱着头瑟缩地蹲着,有些则被赶回两侧的大厦里。
镜生注意到后巷入口右边不远处有一道绿色闸口,应该是通往旁边公寓的后门,只是不知闸口是否锁上。他转身回到秀珍面前,他蹲下来安慰的抚着她的发端,‘你在这里待着,莫要乱跑,我很快便回来。’
秀珍听见慌忙的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瞅着镜生,二话不说就扑向他,‘我不要你走,我害怕,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嗯?’她咽哽的说。
镜生强迫自己推开她,双手温柔的捧着她的脸,坚定的说:‘秀珍,你信我,我很快便回来,不骗你。’说罢不敢再看她的水眸,便敏捷的跑了出去。
秀珍激动的想要喊他回来,又怕把日兵引来,难过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一角,过了不知多久,许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个钟头,也不见镜生的身影,只有外面重复响起、响亮整齐的踏步声。
又过了一阵子,秀珍终是捺不住的想要探看外面的情况,她伏在地上慢慢的往前爬,深怕会弄出半点声响,她还没爬到入口,突然有人用力的往她的背脊一踩,那毫不留情的力道把她压得只觉骨头都要碎裂。
她的头颅被迫贴在地上,接着那人扯起她的长发,她痛苦的抬起头,看到叁、四个日兵堵在入口,而带头的士兵则使劲的捏着她的下巴,放肆淫邪的眼光把她由头到尾扫视了一遍,他向后头的同伴叽哩咕噜的说着她听不懂的日语,几人马上哄堂大笑。
领头的日兵一手拉起秀珍,秀珍奋力的挣扎,他由着她躺在地上,拉着她的右手在地上拖行,秀珍的手臂被不平的地面磨得通红,她尖声大叫:‘救命!镜生!镜生!救我!镜生!’
那日兵放下她的手,啪的一声打了她一巴掌,往她脸上吐唾沫,‘臭婊子!’她被抽得头晕目眩,混乱间她感觉到有人探进她的腿心,想要撕下她的内裤,她还没来得及哭叫,就听到一把冷静低沉的声音用日语喝止了他们。
作者的话:出场了,先跟镜生说再见。
香城風月 第四章-脫衣服[щool8.νip]
逆光下秀珍只见一道頎长的身影靠至,那人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秀珍迟疑地搭上他的手臂,由他扶起自己,她眨了眨眼才瞧清楚对方的衣着。
来人穿着深茶褐色的折领军服,与其他兵卒头上掛着叁块垂布的帽子不同,他戴着正经的大檐帽,肩膀上的黄色领章上下各有一条红直线,中间是一颗醒目的黄色五角星。
他的身姿是日人中少有的高大挺拔,束在黑色军靴里的双腿修长有力,把稍嫌简单宽松的军服穿得合身有型。
从领章看来这人身分肯定不低,秀珍不敢往上打量他的长相,心里还犹有馀悸,又不知他是何意,瘦小的身体仍不住的颤抖。
对方托起她的头,审视了半刻,少女的眼眶通红,长睫间似有泪珠快要落下,墨黑的眼珠只敢往下睇,挣扎间一头长发已如蓬草般散乱,右脸留下红肿的掌印,身上的裙子磨损得脏破,狼狈却又惹人怜惜。
那人松手后,秀珍赶紧的低下头去,在额上的瀏海间偷偷的瞄了对方一眼,他非但不像那几个禽兽般面目可憎,还甚为英俊,剑眉星目、轮廓深邃,眉目间带有一股凛然的英气。
桑原俊夫是陆军的少将,还不到叁十岁就升为将官,在广州被攻佔后,便被派往驻守与香城间的边界。英军失守水塘后,旋即被派调进驻香城。
他在军队中的名声甚好,寡言少语,严己律人,办事一丝不苟,也从不沾上违反军纪的恶行,在他的手下的士兵即使比他年长的亦十分敬畏他。
虽然他阻止了那几名小兵的兽行,却并非他的良心作崇,他一向不理间事,对非他麾下的士兵更是毫无关心,只要不影响行动,他一概不理。
只能说这天碰巧他初来乍到,急着赶去位于长岛酒店的总司令部路上,看见好几个叫嚷着欲反抗的外国人,正想吩咐底下的人处理,转头就看见这几个猥琐的士兵有正事不办,只顾一饱兽慾。
桑原身旁的大佐自觉的往那领头士兵身上猛踢几下,喝骂道:‘还不滚去做事。’ 几个士兵迅速的行了军礼,便屁滚尿流的窜走了。
桑原原只想教训自己的士兵,却在看到地上抖瑟、抽着鼻子的秀珍后,莫名的伸出了手。他端详着她的脸,脑海里浮现了在家乡的妹妹的脸容,桃子也有这般柔和又软懦的神态,只是眼前的女孩却更加粉妆玉琢,一双剪水秋瞳,更显楚楚可怜。
‘把她带上。’ 时间不容桑原多想,他落下一句简短的吩咐,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他身后的一排排的士兵脚步统一的跟上,最后方的一列有两位木无表情的士兵在大佐吩咐下一人一边的架起秀珍,半抬半拖的带走了她。
被挟着的秀珍虽然听不懂日文,但也知道这是桑原的命令,这次她没有近在眉睫的危险,也猜出他是高级的军官,冷静过后也不敢再高声呼救,她只敢在心里唤着镜生的名字,祈求上帝保佑他。
抵达长岛酒店后,秀珍被粗鲁的丢在一间普通的客房,虽说普通也是香城最尊贵的酒店,里面的装潢依旧洋气豪华,只是面积比其他的小,卧室只连着一个办公间跟后方的浴室。
秀珍在房间里坐不是,站也不是,只敢在窗前无措地绞着手指踱步,走得累了也不敢往床上躺,只好坐到地毯上、挨在书桌旁,晶莹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
另一边厢的桑原则是在司令部里忙了大半夜,英国人投降后他们要马上发佈指令确立军政府的管治,还要封锁海陆两路的交通跟处理战俘的安排。
待一切订了初步的方向,已是凌晨时分,桑原才回到下属安排的房间。
甫进房,他便环顾一周,确定合他要求后便对下属点头,示意他离开。
作为自律严格的军人,桑原从不铺张浪费,他接受因他军阶而比旁人获得更高的待遇,但是过于奢华放纵的享受,对他来说非但不必要,还容易使他分心。
桑原脱下身上厚实的军服,一板一眼的掛好后,穿上灰色的和式浴衣,正要走到书桌拿起搁在檯面上的资料。
这时他察觉到房间里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他鹰目一扫,发现靠在桌边一脸戒备的秀珍,才醒起傍晚使人带走了一个女孩。
男人的气息越发接近,秀珍羞窘的别过头去,紧张得满身冷汗,贝齿咬着緋红的下唇,脸色却是惨白得吓人。
男人向下睨视着秀珍,不带一丝情绪的开口道:‘起来。’他竟然会说国语,甚至比她还标准!
秀珍惊讶的瞪眼,却依旧不敢看向桑原,她在香城长大,母语虽不是官话,但在来自北平的汉语课老师指导下,也算说得流利。
工作以外,桑原极少耐性,他见秀珍仍如木偶般僵硬的坐着,双臂一托便把她扛在肩上,毫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把她摔在大床上。
他踢走脚上的拖鞋,往床上一躺,佔了刚好半个床位,他瞇眼盯着秀珍身上的破裙,嫌弃般的皱了皱眉。
‘脱衣服。’听见桑原冷漠的命令,秀珍愣住了,他见她依旧没反应,索性坐起身伸手往她的衣领探去。
‘不要!不要!求你…我…我…我我自己来,我自己脱…呜…’ 秀珍见他的狼爪快要碰上自己,理智才回笼,说到一半她哀求的声音又变成抽泣声。
桑原突然有衝动想抢过被子往她的脸乱擦一通,这恶劣的想法使他又皱起了眉毛。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秀珍抖着手拉下背后的拉链,站到地上慢吞吞的脱下了裙子,只剩下粉色的内衣。
她盯着地上砖红色的地毯,视线因眼泪变得模糊不清,当她以为桑原会对她下手时,床边的灯啪一声的被关掉,漆黑中响起他的声音,‘睡觉。’
在黑暗中她才敢抬起头,怀疑地看向床上的一团黑影,桑原的夜视能力高,能看见她迟疑惊恐的表情,素来惜字如金的他大发慈悲的说多了句:‘到床上。’见她迟迟没有行动,又再一字一顿的说:‘马!上!’
秀珍一听他不耐的语气,深怕他会反悔,慌忙地夹着尾巴似的爬上了床边,几乎半边身子都悬在床沿。
桑原听到她的哭泣声终于止住,松了松眉头,别过身背对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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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下秀珍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靠至,那人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秀珍迟疑地搭上他的手臂,由他扶起自己,她眨了眨眼才瞧清楚对方的衣着。
来人穿着深茶褐色的折领军服,与其他兵卒头上挂着叁块垂布的帽子不同,他戴着正经的大檐帽,肩膀上的黄色领章上下各有一条红直线,中间是一颗醒目的黄色五角星。
他的身姿是日人中少有的高大挺拔,束在黑色军靴里的双腿修长有力,把稍嫌简单宽松的军服穿得合身有型。
从领章看来这人身分肯定不低,秀珍不敢往上打量他的长相,心里还犹有余悸,又不知他是何意,瘦小的身体仍不住的颤抖。
对方托起她的头,审视了半刻,少女的眼眶通红,长睫间似有泪珠快要落下,墨黑的眼珠只敢往下睇,挣扎间一头长发已如蓬草般散乱,右脸留下红肿的掌印,身上的裙子磨损得脏破,狼狈却又惹人怜惜。
那人松手后,秀珍赶紧的低下头去,在额上的浏海间偷偷的瞄了对方一眼,他非但不像那几个禽兽般面目可憎,还甚为英俊,剑眉星目、轮廓深邃,眉目间带有一股凛然的英气。
桑原俊夫是陆军的少将,还不到叁十岁就升为将官,在广州被攻占后,便被派往驻守与香城间的边界。英军失守水塘后,旋即被派调进驻香城。
他在军队中的名声甚好,寡言少语,严己律人,办事一丝不苟,也从不沾上违反军纪的恶行,在他的手下的士兵即使比他年长的亦十分敬畏他。
虽然他阻止了那几名小兵的兽行,却并非他的良心作崇,他一向不理闲事,对非他麾下的士兵更是毫无关心,只要不影响行动,他一概不理。
只能说这天碰巧他初来乍到,急着赶去位于长岛酒店的总司令部路上,看见好几个叫嚷着欲反抗的外国人,正想吩咐底下的人处理,转头就看见这几个猥琐的士兵有正事不办,只顾一饱兽欲。
桑原身旁的大佐自觉的往那领头士兵身上猛踢几下,喝骂道:‘还不滚去做事。’ 几个士兵迅速的行了军礼,便屁滚尿流的窜走了。
桑原原只想教训自己的士兵,却在看到地上抖瑟、抽着鼻子的秀珍后,莫名的伸出了手。他端详着她的脸,脑海里浮现了在家乡的妹妹的脸容,桃子也有这般柔和又软懦的神态,只是眼前的女孩却更加粉妆玉琢,一双剪水秋瞳,更显楚楚可怜。
‘把她带上。’ 时间不容桑原多想,他落下一句简短的吩咐,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他身后的一排排的士兵脚步统一的跟上,最后方的一列有两位木无表情的士兵在大佐吩咐下一人一边的架起秀珍,半抬半拖的带走了她。
被挟着的秀珍虽然听不懂日文,但也知道这是桑原的命令,这次她没有近在眉睫的危险,也猜出他是高级的军官,冷静过后也不敢再高声呼救,她只敢在心里唤着镜生的名字,祈求上帝保佑他。
抵达长岛酒店后,秀珍被粗鲁的丢在一间普通的客房,虽说普通也是香城最尊贵的酒店,里面的装潢依旧洋气豪华,只是面积比其他的小,卧室只连着一个办公间跟后方的浴室。
秀珍在房间里坐不是,站也不是,只敢在窗前无措地绞着手指踱步,走得累了也不敢往床上躺,只好坐到地毯上、挨在书桌旁,晶莹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
另一边厢的桑原则是在司令部里忙了大半夜,英国人投降后他们要马上发布指令确立军政府的管治,还要封锁海陆两路的交通跟处理战俘的安排。
待一切订了初步的方向,已是凌晨时分,桑原才回到下属安排的房间。
甫进房,他便环顾一周,确定合他要求后便对下属点头,示意他离开。
作为自律严格的军人,桑原从不铺张浪费,他接受因他军阶而比旁人获得更高的待遇,但是过于奢华放纵的享受,对他来说非但不必要,还容易使他分心。
桑原脱下身上厚实的军服,一板一眼的挂好后,穿上灰色的和式浴衣,正要走到书桌拿起搁在台面上的资料。
这时他察觉到房间里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他鹰目一扫,发现靠在桌边一脸戒备的秀珍,才醒起傍晚使人带走了一个女孩。
男人的气息越发接近,秀珍羞窘的别过头去,紧张得满身冷汗,贝齿咬着绯红的下唇,脸色却是惨白得吓人。
男人向下睨视着秀珍,不带一丝情绪的开口道:‘起来。’他竟然会说国语,甚至比她还标准!
秀珍惊讶的瞪眼,却依旧不敢看向桑原,她在香城长大,母语虽不是官话,但在来自北平的汉语课老师指导下,也算说得流利。
工作以外,桑原极少耐性,他见秀珍仍如木偶般僵硬的坐着,双臂一托便把她扛在肩上,毫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把她摔在大床上。
他踢走脚上的拖鞋,往床上一躺,占了刚好半个床位,他眯眼盯着秀珍身上的破裙,嫌弃般的皱了皱眉。
‘脱衣服。’听见桑原冷漠的命令,秀珍愣住了,他见她依旧没反应,索性坐起身伸手往她的衣领探去。
‘不要!不要!求你…我…我…我我自己来,我自己脱…呜…’ 秀珍见他的狼爪快要碰上自己,理智才回笼,说到一半她哀求的声音又变成抽泣声。
桑原突然有冲动想抢过被子往她的脸乱擦一通,这恶劣的想法使他又皱起了眉毛。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秀珍抖着手拉下背后的拉链,站到地上慢吞吞的脱下了裙子,只剩下粉色的内衣。
她盯着地上砖红色的地毯,视线因眼泪变得模糊不清,当她以为桑原会对她下手时,床边的灯啪一声的被关掉,漆黑中响起他的声音,‘睡觉。’
在黑暗中她才敢抬起头,怀疑地看向床上的一团黑影,桑原的夜视能力高,能看见她迟疑惊恐的表情,素来惜字如金的他大发慈悲的说多了句:‘到床上。’见她迟迟没有行动,又再一字一顿的说:‘马!上!’
秀珍一听他不耐的语气,深怕他会反悔,慌忙地夹着尾巴似的爬上了床边,几乎半边身子都悬在床沿。
桑原听到她的哭泣声终于止住,松了松眉头,别过身背对着她入睡。
作者的话:免·费·首·发:pol8sf.com [щool8.νip]
香城風月 第五章-別做無用的事
这一夜秀珍总算在半睡半醒间熬过了,隔日起来发现身旁空荡荡的,她腾地坐了起身,眼睛骨碌的转了一圈也不见桑原的身影。
摄手摄脚地走去浴室,再叁确认桑原已离开后,她不作他想的跑去门口。心急火燎地欲扭开门把,却惊觉门早已被锁上。
也是的,秀珍懊恼的敲打自己的头,虽不知那军官确实的意图,但既带她回来又怎会单纯的留她一宿便放她离开?
她抄起床上的被单围起自己裸露的身体,復又走到窗前,盼星星盼月亮的俯视着楼下,就盼着能发现镜生的踪影。
秀珍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一朝,酒店喷水池外的日本皇军排得工整有序,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戒严令下街道都被清空,只馀下没人打理的零星杂物,风一吹动,零落四散,显得格外凄凉。
‘篤、篤’房门被敲了两下后又有一阵哐啷的钥匙声,门喀嚓一声被打开,秀珍下意识的攫住被单,把自己拢得更加的密不透风,戒备地看向来人。
‘小姐。’一个年轻的女佣推着餐车进来,她稍稍欠身后尊敬地往后退,又把门带上了。
秀珍拖着身上的棉被走到餐车前,打开镀银圆盖瞄了一眼,皱了皱鼻子,便坐在床边,拿起置在一侧的餐具,小口小口地把餐盘上的沙拉送进嘴里。
秀珍回到窗边捧着热茶,呼呼的吹凉一下,失神地凝望着窗外寂静的夜色。
她在想她是否不应如此乖巧又服从地吃下他安排的食物以明心志, 哪怕以后真的失了明节,别人至少会记得她扑在木门上歇斯底里的拍了一整天,还有那凄厉绝望的哭声 。
可是她不禁的幻想到可怕的画面:一个日军暴躁地把房门一脚踢开,掏出佩在腰间的小刀,大喝一声‘烦死了’后,便就着她跌坐在地上的姿势,往她的头顶一刀插下去。
然后,然后这生便再也不能见到镜生了。她要活着,活着的出去,活着的见到镜生,好死不如歹活,何况她还那么年轻那么鲜活。
这刻的秀珍沉稳又慧黠,只是当夜幕低垂时,她清明的想法又在慌乱脱序的恐惧中化得一点不剩。
所谓躲得一时,躲不了一世, 哪怕桑原再俊朗,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被陌生的男人强迫。
思绪开始纷乱,秀珍的手不知不觉间搭了在一尘不染的窗面上,‘一、二、叁、四,四楼’,她轻轻一推,一丝凉风马上在夹缝中吹了进来,她欲再用力一推的时候,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已俐落的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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