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炖豆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仲夏夜的山桃
陈念躺在魏莱身边,在微亮的暖光下,视线一直停留在魏莱沉睡的脸上,小手一点点地勾勒着魏莱的轮廓,让她安心温暖,而后慢慢地紧搂住她的腰肢,在魏莱的额角,因她伤了许多次的额叫上,落下一个滚烫而极轻极浅的吻,带着满腔浓烈的爱意。
都说人生最好的三个词是失而复得、虚惊一场、久别重逢。
而她恰恰都经历了一遍,她所想要的原来一直在守在她身边,从未走远。
她越抱越紧,内心的长久以来的不安在此时化为了灰烬,睡梦中的魏莱像是意识到了她的情绪,伸手轻轻地安抚着她,动作自然地仿佛做了成千上万遍。
陈念感觉她的呼吸,在她的头顶,均匀而平静。魏莱的睡颜在窗前的月光映照下,笼着一层银白色的淡淡的光辉,她不太敢动,就这样看得她就好,生怕梦醒了,就再也找不到她。
她知道这是她强求来的,强求着魏莱留下来,陪她一起度过这漫长的人生,陈念想着,如果当时放手了,也许魏莱更会生在一片白雪覆盖的森林,当一棵犹在色彩浓烈而单纯的风景油画里生命力旺盛的松柏,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深绿色和亮白色的融在一起的世界里,郁郁苍苍,四季常青。
她在夜里想了许多,患得患失间,越发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眼中的湿意渗透进了魏莱的睡衣里,房间内很静,静得能清晰地听到陈念低低地强忍着的啜泣声,哪怕记起来过往的一切,感情世界依旧是空白的。
“阿念。”魏莱喃喃低语道:“外边的花开了……”
这一句话,让陈念彻底哭出来了。
家外的砖块是橙红的,每当四五月份,她们一起栽种的蔷薇花便会大量的盛开,粉的白的,簇拥在一起。
□□小蝶围着魏莱人轻飘飘地转着,陈念从窗内看去,魏莱在拾着落在草地上的槐花,一袭白裙,在暮春的清风中,美得不可方物。
陈念在白纸上写下:“今天吃什么呀?”
而后敲了敲玻璃,单手支着下巴,将纸上有字的那面贴在玻璃窗上。
魏莱回眸,看到陈念馋嘴的模样,无奈笑着,手指点了点盛着槐花的瓷碗,做了个口型:槐花。
陈念思考了一下,写道:“黄瓜?”
“槐花。”
“荷花?”
魏莱走到窗前,含笑道:“幼稚。”
“你才幼稚!”陈念恼了,插腰道。反应过来后,魏莱已经在槐花树下,继续拾着槐花了。
哼!魏莱才幼稚!
每段消失的记忆,都是温柔缱绻。
陈念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着魏莱的梦呓:“小魏医生,我闻到了,花开得很香很香。”
魏莱紧蹙着眉头慢慢地松懈了起来,温热的呼吸散在陈念的耳边,很近、很软,快到凌晨四点的时候,陈念听着那一声声浅浅的呼吸,渐渐带走了她的意识,头埋进魏莱的颈窝,很快地迷糊起来。
……
魏莱把人搂进怀里,温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们回家吧,登记也不差这一天。”
“不,就要今天!你等会叫我一下,我就眯一小会,就一小会……”陈念说着说着便靠在魏莱肩上睡着了,发丝蹭着魏莱的脸庞。
“阿念。”魏莱低低地喊了一声,陈念迷糊地应了一声后,她笑容纯净着像个天使。
她将睡得迷糊的陈念横抱起,在人极少的民政局门口,在陈念发间轻轻地落在柔软微凉的吻:“回礼。”
在人渐渐多起来的民政局内。
陈念睁开惺忪的眼睛,迷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问道:“几点了?”
“十一点。”魏莱看了一眼前方的钟表道:“登记完,正好回家吃饭去。”
“你怎么不叫我啊……你肩膀酸不酸?”陈念脸红了地起来,明明她只睡了一会儿,怎么就到十一点了?
“我们家没有要早起的规定,今天是爸妈心太急了。”魏莱前言不搭后语道:“以后不必起那么早。”
陈念:“……我没那么能睡。”
“不一定。”魏莱撩起陈念有些挡住视线的头发,在她的耳际道:“我是不是性冷淡,你要体验过你才能得出结论,否则这只是假设,我是有能力让这假设不成立。”
陈念脸爆红:“……”
“我不动你,是因为我怕你不喜欢,会反感,等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魏莱握住陈念的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温柔地看着她。
陈念轻咳了一声,突然不敢看魏莱了,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回家再说。”
她怎么可能不对魏莱起心思,一个大美人在怀里,做到坐怀不乱还是有难度的,她不动是因为她不会!她也想下过h片,又怕中病毒,到时候魏莱一问全露馅。不管是看片还是搜百度,都得偷偷摸摸地,她没胆子去搜,魏莱的第六感比她还要高,透过薄薄的镜片直直地盯着她看的时候,陈念总有种被揭穿了感觉,想写上个千百字的检讨,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但现在魏莱都主动说了,她是不是应该主动一下?
“下一对!”工作人员叫道。
“到我们了。”魏莱牵着陈念的手,往登记处走去。
两人在登记的纸张上一同写下信息后,牵手往拍照的地方走去。
洁白的衬衫在红色背景的映照下,两人的笑容极为幸福,本来陈念有点拘束着坐着,捏着裤子的手满是薄汗,下一秒手被魏莱紧紧地握住了,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暖,陈念余光看向她,好像啪的一声,所有的不安全安稳地落了地。
握住的手,之后一直没有放开。
陈念想着,她们都见过家长了,也结婚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在一个时候之后,一个新帖子被置顶在a大校园贴里。
“感谢好心人的爆料,我确实结婚了。”
楼主:我是魏莱,我结婚了是事实,我不否认,但莫名抹黑我和我妻子之间的感情,我将会对那位爆料的人提出起诉,而我的妻子却选择谅解那位爆料的人士,我问我妻子,为何要这么做?我妻子她笑着对我说,是人都会羡慕你的家室,你的成绩,而少部分人便会产生嫉妒心理,不如将我们两人恩恩爱爱放在网上,气死那些人,岂不是更好吗?于是我考虑再三,希望那位爆料不符合真相的人士看到后,能改过自新。
二楼:造谣狗!挺魏女神,百年好合!
三楼:为什么不起诉啊?把女神名声的都弄毁了。
四楼:那个人好恶心啊!!造谣狗!!!
五楼:魏女神,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六楼:百年好合,好生贵子!
七楼:魏女神大人有大量,气死他们!
楼主:我将在评论区里抽100个人送出喜糖,我们将在下个月七号举行婚礼,谢谢大家的祝福!
一百楼:抽我!看看我!我是你的重视迷妹!!魏大神!!!
二百楼:非酋看我,抽我一次!!百年好合,女神!!
几十分钟内,楼层叠到了1000+,数据还在不停往上升。
陈念五味杂陈地刷着帖子,好一个反将一军,魏莱编故事的能力比她还要强大,嫉妒心,改过自新?
接着,刷到魏莱的回帖后,喝进去的果汁全喷了出来。
澄清的同时还不忘把她拉下水,王八蛋。
楼主:我怕有人说我在洗白,所以,我便大方地公布一下我的妻子了。
楼主:陈念,大四外语系英语专业的,今年正好是第七年,所以我们今年把结婚证给领了(图)
一千二百楼:!!!是那个在省英语演讲拿了第一名的学姐。
一千二百十楼:卧槽!陈学姐也是我偶像啊,我酸了,神仙爱情。
果然,她手机里的信息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念念,你结婚了?!”
“陈念,你家是造火箭的吗?你结婚了??”
“陈念,你藏着也太深了点吧?这么好的对象为什么不说出来?”
陈念想起了魏莱那句话:“我不介意让你在外语系出名。”
这下她真的出名了!狠狠地出名了!小心眼!
她还一直以为魏莱是操着老干部的人设,没想到竟有一天还学会了网上冲浪,抽奖这东西搞出来了。
问魏莱在干嘛?去花市买蔷薇种子了,她醒来后看到魏莱流得便利贴才知道。
床的另一边,还残留的魏莱刚走不久之后的温度,陈念抱着被子滚进了魏莱躺着的那一侧,继续睡觉。
而现在床单上,留着她喷出来的淡黄色的果汁,还有她的衣服上也是湿漉漉地。
陈念沉思着,该怎么用适合的语言跟魏莱说这件事。
魏莱刚走不久,突然想起还有东西没拿,转身回去了,打开门看到陈念盯着床单的一处湿掉地方发呆,突然语塞了:“阿念,你……”
“你怎么回来了?那个我……”陈念心虚道:“其实它……我不是故意,我不要小心就那样了。”
“……没事。”
“这是果汁好吧?!不是尿!!”陈念突然明白了魏莱为何那副表情了,气得光着脚丫往门口跑去:“我是你老婆诶,你居然还嫌弃起来了。”
“没有。”
“你就……唔?”陈念还未说完,便被魏莱堵上了嘴。
听着魏莱缓缓道:“既然衣服都湿了,我陪你进厕所换吧,种子有空再说。”
陈念紧紧的搂着魏莱的脖子:“大白天不太好吧?”
魏莱挑了挑眉:“不好吗?”
陈念红了脸道:“好,挺好的。”
让爱来得更激烈点吧!
鱼头炖豆腐 斯德哥尔摩情人
1第四十四世界的陈念
我是陈念,念念不忘的念,可有人总在忘记我,而我也在不停地忘记她,不停地忘记她,直到她释放了装满的记忆的玻璃瓶里的小圆球,我从未恨过她,就像我一直爱着她。
我常常在想一个人要经历何种的绝望,才能做事如此果断、狠心,不留任何的希望的给对方,也不给自己。
我在网上听过一句话。
温柔的人,大多都是这样诞生的:他们亲身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难过后,决定让其他人不要再像自己这般难过,这份血淋淋的体贴,人们称它为“温柔”。
她给其他人的印象永永远远是那般温柔清雅,却不知道她的五脏六腑曾腐烂到了极致,我却有幸看过她,慢慢地拿着锋利的刀剖开她表面完好无损的躯体,内心腐臭无比的内脏,她捧着那颗很黑很黑的心脏,笑着对我说:“这就是我啊,这就是我啊,这就是我啊。”
她重复了三遍,我无助看得她手里沾满黏糊鲜血的刀,下一秒,我便看到她将刀捅入了我的心口,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有一个人能恨我到想要我死,而后,我眼前的世界慢慢地颠倒,最后陷入了黑暗。
在我闭眼的前一秒,我看到她跪倒在我的面前,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由最开始的笑变成了哭,我那时候特别想告诉她,别那样子笑了,不好看,可我没有力气告诉她,我在惊愕之后,慢慢地倒在地方,我躺着那处地,是染满她血液的地。
我想着:她会死吗,我会死吗?
这个问题,我想了四十三个世界。
第四十四世界我想成全她,不论女主男主是世界支撑柱是对与否,她想要死,我便陪着一起死去,没有她的世界,我活不下去。
那把刀分明是她借着我的手用她的力在杀她自己,我有一刻放手了,她竟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
淬满绝望和死寂的眼神在告诉我:她想要死,求我成全她。
我闭上眼睛,亲手杀了她。
但我却死不了。
终于有一个世界是,她死了,我活着。
我那时候一直在想:魏莱,为什么你要那么狠?陪我活着有那么难吗?我又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有那么不讨喜吗?
有一天,我躺着魏莱的臂弯,问她了。
她说:“前面的许多个世界,我像是规则前的提线木偶,哪怕我不想杀你,残留在脑海意识里的恨意,还是渗透我的血管里,一直叫嚣着,一面系统规则前消除你的恨意值,一面是刻进骨子里恨意,两股力量在我身体里相互争夺着控制权,最后,是恨意赢了。”
我没听懂,懵懵地看着她。
“意思是,我对你的杀意并不是由我所能控制的。”
“那你第四十四世界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我接着问道。
“因为跟之前的世界相比,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我在想为什么陈念会这么怂了?”魏莱抱着我轻轻地说道,我忍不住拧了她一把,谁怂了?遇到鬼谁都怂好吗?
“后来,我改变了方式,竟发现某人居然对我有不轨之心,你要知道这是早恋,要写检讨的。”
“嘁,说得你好像不是一样,是不是你一旦喜欢我了,系统就会开启惩罚机制?”我问道,在第四十四世界崩塌前,我隐隐约约听到魏莱和刘北山是那么说的。
“准确来说,是我对你告白了,系统便会强制性消除我的感情,我再消去你的记忆,我那时候消去你情感,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我没想过我自己也是喜欢你的,就连窗外的蔷薇花,我身边的小白,我都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魏莱幽幽道,眸中也是懊恼,我心疼地伸出手指,摸着她沾满湿意的眼睛,上前吻了吻她被眼泪湿润的嘴唇。
“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从未怪过你。”我紧抱她,不停地说道。
我从这一刻才知道,魏莱比我想象得脆弱多了,我也才知道她那数不清的日日夜夜是靠着安眠药度过来的,但安眠药也只能使魏莱进入浅眠,一有动静便会醒来。魏莱说,有时候她会梦到我杀了她,她恨不得在睡梦中醒不过来,可第二天迎接她的是充满新生的阳光,她畏惧阳光,喜欢上了黑夜。我那几天被囚禁在家时,她却拉开了长久没拉开的窗帘。
她说,第四十四世界的死掉人一半是她动的手,一半是系统所为,她去解剖那具尸体,发现那尸体并不是她动手杀掉的人,而是系统替换的尸体,魏莱去了地窖,从第一具替我而死的人开始,一遍又一遍沾着他们的血,割自己的手腕,却毫无反应。
系统会根据规则进行对魏莱的惩罚。魏莱说,到后面,她是在激起我的怒意和恨意,让我动手杀了她。因为她发现,只能我能伤了她,而普通的伤害值高了几倍,打个比方,我轻轻地砸一下她的头,魏莱的头便会鲜血直流,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我还以为是当时吃了菠菜,变成了大力水手。
说来说去,我的老婆对我狠,对自己更狠。
早知道,多锤几下阿统了,这年头相爱相杀的剧比甜甜蜜蜜的校园恋爱好看吗?
系统默默道:“主要是主系统大人爱好这类剧,我只是个工具人。”
2零世界的陈念
头顶是喧闹的鸟鸣和开满白色小花的槐花,脚下是飘落下来的槐花安静得躺在悠长的柏油马路上。
我捧着明天要教授的英语单词,在路上的长椅上细细地看着。
一名穿着蓝白的少女坐在我身边,我用余光好奇看向她,是燿弘中学的,算一算,我已经从那里毕业了快七年了。
我感觉她有点眼熟,却叫不上名字来,许是我代过课的哪个学生吧?她乌黑的头发披在身后,面容清甜,挂着浅浅的笑,那一双黑眸犹如是浩瀚宇宙中的恒久转动的星辰,耀眼无比。
她也好奇地朝我看过来,目光落在我教材上的英语长句。
是:“we are all in the gutter,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她轻声念着,而后扬起笑容:“我学过这句,它的意思是我们生活在阴沟里,但依然有人仰望星空。”
我惊讶了片刻,没想到这孩子喜欢的句子和我一样的,越发觉得投缘起来。她靠在长椅上,望着漫天飘落的槐花,极浅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我想到了家中栽种的那株栀子花 ,坐在这里静静地看书,也别有一股安详的感觉。
她的身子好像渐渐透明了,我惊愕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姐,我是要消失了吗?”她抬起手,挡住透过繁花散下来的阳光,光照得她更加纯净,我不禁伸手握着她的手,皮肤冰凉透骨,她手腕上那根红绳好像脱离了似的,掉落到我的手上。
我呆呆地看着她。
眼中湿润了,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使我勉强得能抓住几分。
她,我认识。
“姐姐,你相信平行世界吗?”她笑道,冰冷的手穿透我的握着那根红绳的左手,似乎想要我把红绳握紧,我顺着她的意思,将红绳牢牢地捏紧在手里。
她的笑容好像湖中春风吹起皱起的一圈一圈地涟漪。
“相信。”我答道。
“姐姐,跟我的一样。”她一直看着我,看了约莫一分钟后:“我要回去了,姐姐,再见。”
说着,站起身来,往人逐渐多起来的地方走去,她的脚步极为地轻快,像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一般,我还在呆坐在原地,她最后转个身,朝着我挥了挥手,又挥了挥手,直至身子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淡到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甚至没有问过她的名字是什么。
我反应过来冲入人群中,不停地寻找她,寻找她,红绳像是有了感应似的,牵着我往前方走去。
“哗啦啦。”我怀中捧得着资料被撞得落在一地,与相撞的那个人跟我动作相同的蹲下来,帮我捡着地上的资料。
“抱歉,你有没有事?”问我的是一个声音清雅的男人。
我抬眸望去,是个穿着红色的卫衣男人,笑起来的眸子如晴朗的夜晚,漆黑无比,十分透亮。
“你也是一中的老师?”
“你是?”
“我是一中新来的数学老师,叫刘北山,我教高三六班和七班的数学。”男人回答道:“有幸能请你吃个饭,以表我的歉意吗?”
我瞧着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于是点头答应了,回道:“我叫陈念,叫高三一班和二班的英语。”
我们俩并排走着,刘北山帮我拿着资料,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走出了槐花林后,我突然嗅到了一股清甜的栀子花香,敏感地朝着后面望着,是她!
我正高兴得要打招呼时,她又跑入了人群中。
我仿佛在风中听到了她的名字:
“魏莱。”
刘北山看向我,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风吹过,所有的痕迹皆会抹去。
我对她的印象如从未见过她那般,也从未知晓她的名字。
鱼头炖豆腐 梅子黄时雨
清晨的阳光爬上灰白砌成的墙面,暖暖的阳光落在前一秒面容婉约柔和的,后一秒强忍着怒火的少女脸上。
只见她拎着另一个唉声叹气,委屈巴巴,穿着不良的少女,不善道:“小小年纪去网吧?还喝酒?是不是下一次你就要开始抽烟了?!”
“我没……是世贤哥塞给我的……”艾莉解释道,尽力地把错误全推到洪世贤身上,品如姐对待她和世贤哥的都是两个极端,对她凶神恶煞,一有一点忤逆她的意思,眼睛一瞪,她就想哭着求饶了,那冷气跟冰箱似的往外放,人冰箱还要电费呢,搁品如姐这里常年免费,对世贤哥呢,好像对世贤哥比对她还要冷,艾莉开心了。
“还有,你身上这穿得是什么东西?脚给我摆正了走!你是尿急了吗?”l林品如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吼道,瞅瞅这小破孩,白色的t恤上面的印花是乱码字母,下身一条亮黄色的西装短裤,搭着蓝黑条纹状的长筒袜子,拖沓着一双豆绿色的豆豆鞋,简直是不伦不类,走出去像什么样子?的摆她没重生的那个时间,叫文艺复兴了。
“阿跟着蒋小花学得穿搭哦,漂不漂亮ho,品如如。”艾莉炫耀似的在林品如面前转了个圈,摆出经典的剪刀手,嘟着嘴巴道:“品如如,茄子!”
林品如觉得一身的好脾气重生被洪世贤和艾莉磨损掉,现在单单艾莉一个人能把磨损好几次。
论江南口音和台湾腔混杂在一起是什么感受?林品如想把艾莉给修理一顿的爆炸般的感受,她现在在思考艾叔艾姨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个奇葩的玩意来的?她念初二的时候,也没见得这样啊,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艾莉你不要挑战我的脾气。”林品如声音不大却又不容置喙的威慑力:“我问你,老实回答,不然今天别我上我家吃饭。”
“阿好咧。”艾莉点头道,一头蓬松的黄发辣着林品如的眼睛,她突然怀念起成年后的艾莉,虽然心怀不轨、心思不正,起码妆容她是看得过去的。
“谁带你去的网吧?”
“世贤哥!”艾莉抢答道,她是不可能说她是自愿的,不然她会死得很惨的。
“你就这么喜欢跟他勾……一起玩?”林品如盯着艾莉稚嫩的脸,怎么也不愿相信几年后她会和自己的丈夫,不,洪世贤地下情那么久,原来两人一早就玩得那么好了。
“我没有,对不起嘛,我以后不跟世贤哥一起玩了,你别生气。”艾莉慌了,林品如一旦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就代表她真的把人惹火了,惹火的后果,一个星期她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我,承认还不行吗,我去挂q的,然后,咳,冷少商量一下面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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