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炖豆腐

可洪世贤不这么想，追上她，诚恳道：“那些不是我的女朋友，她们也是我的妹妹，我一没和她们牵手，二没和她们接吻，算哪门子的女朋友？”
“我问你，我和艾莉你会选哪个？”林品如视线落在教学楼的方向，她在等。
“这……又不能比，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啊。”洪世贤看着林品如的目光躲闪了一下，林品如这类女孩子适合放在家里好生养着，而艾莉这一类，适合养在外面尝尝鲜，两者又不冲突。
“好，那你可得记住了妹妹只是妹妹。”
林品如心底嘲讽洪世贤，真是渣到了极致。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那中午能一起吃个饭吗？”
“不能。”
“为什么？你是不是吃醋了？”
“洪世贤，你这样我不介意告诉老师。”林品如停下来，冷声冷气道：“校规禁止早恋。”
“可我们早定亲了啊，你是我的未婚妻。”
林品如：“……我没说过我同意了，我放学就告诉爸妈，咱们俩的娃娃亲解除。”
“我的错，我的错，品如，你别生气。”洪世贤赶忙认错道，林品如可是爸爸中意的儿媳妇他可不能搞砸了，否则他的零花钱全要泡汤了。
林品如：“离我远一点。”
洪世贤： “好好好。”
站在四楼俯视着两人“亲密”动作的艾莉，手中的英文书瞬间捏皱了。
“艾莉，你在外面干什么呢？早读知道不知道，就你这个样子，哪有品如的半分？”刘老师扶着眼镜，老远就看到了艾莉踮着脚尖往外看着，两家孩子明明住得那么近，怎得差距会这么大？一个温柔娴静，一个不学无术。
“背书啊，不然思考人生啊？”艾莉视线直到林品如和洪世贤进了教学楼背后的停车棚才收回视线，痞里痞气地瞅了刘老师一看，怪不得班上的同学一直看不顺眼这女的，打扮得土里土气地，还没人英语老师好看一半，对着英语老师那张脸，她上课起码能撑个十分钟。
“好，你背一个我听听。”刘老师接了下话：“怎么背不出？跟我到办公室来。”
艾莉：“……”
她心里默默地竖了个中指。
“愣着干什么？真在思考人生？”刘老师犀利地看向教室停下背书声的学生们，瞬间学生转回了头，假意地背书。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氢氦锂铍硼……正一价……”
“matter，重要，要紧，有关系……what’sthematter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办公室里。
艾莉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四周：“您说啥事吧？我能给您办到的，我尽力给您去办。”
“艾莉同学，上课用着心，你现在初二了，不是初一的小孩子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都要有个数。”刘老师语重心长道，她也不指望艾莉真的改过自新了，只求她能和年纪倒数第二拉近一点分数。
艾莉攥紧了口袋里反复揉捏过的水果糖，正是早上林品如塞到她口袋里的。
“您是说我那个男朋友呢？还是我还没回过的信的同学们呢？我觉得谈恋爱吧，过程才重要，结果不重要，做人呐，开心就好，刘老师。”艾莉捏了许久的糖果，当着她的面拆开了，酸甜味道丝丝入喉，是草莓味的。
“我爸都不管我，您还是管好其他的同学比较好，不然，我下一次月考六门。”艾莉插着口袋走出了门：“交白卷！”





鱼头炖豆腐 梅子黄时雨
林品如板着脸：“第几次了？还月考交白卷，跟陆仁义在一起？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又跟你打小报告了？”艾莉理了理松散肩头的黄发，小声嘀咕道：“说说而已，你别当真。”
“我先不说你这个，先跟我解释一下，你怎么跟陆仁义在一起了？你这是早恋知不知道？你现在重心应该放在学习上，你现在喜欢他，左右是因为他对你好，可你知道什么喜欢吗？你分得清什么是好感，什么是喜欢吗？”林品如怀抱着双手，语重心长道：“就算你分得清，你能知道他是打算长久跟你在一起还是因为跟着潮流想在初中里谈了恋爱，将来跟兄弟提前的时候有面子地说，我早在初中的时候就谈过了。”
“姐姐，感情不就是玩玩的吗？谁又会当真呢，他喜欢我的脸，我喜欢他的钱，互相利用不好吗？人与人建立不就是在利益上面吗？”艾莉低头浅笑起来，她有一双多情的眼睛，狭长，盛满风情，在无人的角落里，艾莉勾上林品如的脖子，甚是迷恋地轻嗅着林品如身上淡淡的体香，未满张开的脸上，已有了几分妖艳。
“又看了什么伤痛小说？”林品如垂眸看着如挂件似的黏在她身上的艾莉：“小孩子，少看那些个小说，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虽说小说来源于生活，但——”
“只是取自生活的一小部分，将之放大几十倍罢了。爱情是美好的，亦是苦涩的，普通人的爱情并没有小说上写得那般地跌宕起伏，惊心动魄，当然也没有想象般的美好，小说里主人公之间他们有着相似的三观，匹配得上的相貌，还有门当户对，现实里普通人甚至拥有其中一样都已经很好，更别前那些个豪门了，嫁王子的只是公主，并不是她身边的情人。”林品如说完之后，艾莉斜靠在墙壁上，长发遮挡住她的神色，林品如的校服松松垮垮地包着她的身体，双手揣着兜。
林品如伸手摆正了艾莉胸口的校牌：“校牌上挡住信息扣两分。”
艾莉抬眸，嘴角露出几分的轻挑来：“我连分数都不在乎，我还在乎这个？反正我爸妈都说了，高中去法国读书，姐姐，你省点力气，好好考你的大学，我回去睡觉了。”
她懒得装了，所谓的陪伴她也不需要了。
爱情？她需要吗？和陆仁义之间不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有那些个傻子会信。情人爱得只是王子的钱财权势而已。
“艾莉……”林品如没拦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让艾莉跳脚了，浑身的刺全都张开了。
“姐姐，中午我就不和你吃饭，我得陪我男朋友。”艾莉头也不回道：“以后也不用了，陆仁义和我一起回去，你不用担心。”
她不等林品如说什么，快步地向前跑去，等到一个楼梯口后才停下来，陆仁义正在这里等着她。
她看向他，心情一瞬间沮丧起来，她并不想说重话的，可林品如总把她当小孩子哄。
陆仁义，是她一类人。
所以惺惺相惜。
边想边深吸了一口气：“你妈妈那边怎么说？”
“老样子，平平淡淡的，什么事都无法让他们能不同的情绪。”陆仁义摊了摊手，无奈道：“还有两分钟上课了，你去上课吗？”
艾莉摇了摇头：“没心情。”
“我陪你去操场走几圈？我正好也不想上课。”陆仁义校服里面穿得是洗得干干净净的纯白t恤，与其他喜欢打篮球的男生不同，陆仁义形象偏向于儒雅的贵公子，有钱程度在艾莉心里更甚于洪世贤，人品也比洪世贤好上许多倍。
“你这么逃课真的好吗？”
艾莉目光里带着笑，却也不拒绝地往楼下走去，陆仁义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跟在艾莉的身后，无视着学生投来的错愕、八卦的目光。
“你以后会去哪里？”艾莉转头问道。
“成功地话，你将会电视上的动物记录频道上看到我。”陆仁义眼中带着向往的自由，顿了顿后，随意地继续说道：“不成功地话，回家继承家产，结婚生子。”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祝你一帆风顺。”
“你故意的吧？”
“什么？”
“当一回差生就够了，多来几次脾气好的人也会生气的。”陆仁义没看艾莉，轻轻地笑了起来：“明明你那么在乎她，为什么非要这般？”
他自然看得出来，艾莉对她某一个姐姐宝贝得程度相当于游戏，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不也一样，我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妈妈。”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那种单纯简单的快乐，比想象之中还要来得美好。
艾莉回头看教学楼时，林品如已不见了身影，这就生气了？不多刺激刺激她，怎么会甘心把目光全放在她身上呢？
“帮我把洪世贤约出来，就在对面的奶茶店里，位置就选靠窗的那一排，一定显眼才行。”艾莉心思微动：“消息要传到林品如的耳朵里。”
“你钓得鱼也太多了吧？就为了去引诱那头鲨鱼？”陆仁义不太赞同艾莉，这样下去迟早得翻船，林品如真心是个难缠的角色，心智不知比艾莉成熟了多少，对付起来，只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姐姐只是博爱，只是想给每个男孩子一个家。”艾莉撩了撩长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前面那个男生怎么样？”
“又是你的追求者？”陆仁义在原地站定：“需要我帮你拒绝吗？”
艾莉歪头想了想，似乎在思考这是第几号人物，待男生走到他们眼前后，她才缓缓开口：“你脚没事了吗？我不会跑，脚还疼吗？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我很担心你。”
语气甚是温柔，轻柔地让拄着拐杖的男生红透了脸，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事，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我不是说过吗，你这样你的女朋友是会生气的，你很好，真的很好，你是我见过所有人里面最好的一个，疼女朋友，护女朋友，我真的很羡慕你的女朋友，成哥。”艾莉脸上满是忧伤，湿漉漉的眸中盛着隐隐地不舍，而后欲言又止地看着陆仁义，嘴角苦涩地扬起一抹笑容来：“成哥，好好对你的女朋友吧，她是个好女孩，而我不是，我配不上的你的深情。”
成哥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更为酸涩了：“莉莉，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谢谢成哥，我……”艾莉假意垂泪，朝着陆仁义挤了挤眼睛：看你了。
陆仁义得了隐晦的暗示后，上前挡住了艾莉，朗声道：“成哥，我们都是喜欢艾莉的人，我也明白的你感受，但你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果你没有和你女朋友撇清关系，请不要来打扰艾莉，免得惹人闲话。”
成哥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深深地看了一眼陆仁义身后的艾莉：“你等我。”
艾莉看着成哥一瘸一拐地走远了，啧啧了好几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男人啊。”
陆仁义损道：“艾莉，你去电影学院吧，演一个终极渣女肯定受人唾骂。”
“我怎么了？我虽然渣，但从不换号码啊~都是他们一厢情愿，我求着他们喜欢我了吗？你看看他们，有钱的没钱的，好看的不好看的，统统扎堆着过来扎帐篷，我阻止得了吗？”艾莉在学校的形象总是和校外不符合，光光在那里站着，就有男生前仆后继地过来。
“我觉得我们该考虑下一个棘手的问题了。”陆仁义道。
“会演梁祝吗？或者牛郎织女。”
艾莉眯眼看着她班主任还有陆仁义的班主任朝着他们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身后还有跟着一个带着牌子的地中海老头。
这么大阵势？校长都来了。
“拖累你了，看来下午的课都不用上了。”陆仁义叹息道，这男女规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了？
“反正我无聊。”
在校长办公室里。
艾莉和陆仁义站在一起，偶尔会有目光接触，却又很快地闪开，但这模样落在老师眼中就是在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你俩搞对象？”刘老师严肃道：“你们还小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吗？你们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搞对象的，要搞对象回家搞去，在学校里像什么样子？”
艾莉小声道：“没有。”
陆仁义看了她一眼，也怯懦道：“没有。”
“哦？那你们在干什么？别告诉我在散步！散步散到操场去了？陆仁义你马上就要中考，希望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和艾莉这种……总之不要谈恋爱！”陆仁义班主任恨铁不成钢道：“你看你成绩掉了二十名，你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陆仁义低着头，可眼中毫无波澜。
“你们俩给我保持距离，再有下次，直接叫家长过来。”校长道：“回去上课吧。”
他只能口头教育一下，这两孩子的家长通常神龙不见尾，来一次便给学校捐钱，其他的事情统统不管。
“哦。”两人看了办公室里的三人，小声道，乖得不像话。
随后，退出了办公室。
“她一说大道理，我就头晕了，服了她了，继续逛操场吧。”艾莉打了个哈欠，完全不把三人的话放在眼里。
“我想去网吧，哥请你蛋筒，超市里新出的那一款。”陆仁义跟着伸了伸懒腰：“她也一样，拿着普通的工资，受着气，可真是辛苦啊~可惜啊，这个气她们是受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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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公交车站牌前看地图，试问两人怎么逃出来的？翻后墙翻出来的，艾莉踩着陆仁义的肩膀老练地翻上了墙头，随后自然拉住陆仁义递上来的手，借着力，陆仁义轻松着翻上了墙。
“我在下面接住你。”陆仁义看了看墙头和灌木丛之间距离道：“现在是十一点半，距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你确定要和我逃学吗？”
艾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废话好多啊，又不是第一次逃学，快点啦，下一班车还有三分钟到，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好的追求自由，你该不会要临阵脱逃了吧？”
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地，当初她看中陆仁义就是那副拽拽的样子，对人从来都是鼻孔朝天，不过被她不爽得胖揍了一顿之后，陆仁义学乖了许多，跟她一起两面三刀、狼狈为奸起来。
“我只是担心你会被林学姐胖揍。”陆仁义实话实说道。
林品如那淬满冰刀的眼神，他此刻还历历在目，也就艾莉这个心大的傻子没注意林品如整整看了他们俩半小时，他们逛了多久的操场，林品如就在阴影处看了多久，得亏他时刻注意着与艾莉之间的距离，否则林品如会直接冲出来把他的头拧断了。
“我跟她吵架了，现在她管不到我。”艾莉也实话实说。
天气很晴朗，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空气里有无法分辨的花香，正好是夏天，学校内栽种的花都开放了。来的公交车很空，司机停下来，有些惊讶地看着穿着校服的两人，随后摇了摇头，又是一对不务正业的小情侣。
艾莉和陆仁义相视一笑，耸了耸肩膀，懒得去解释这么多。
两人高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慢慢向后划去。车辆晃悠悠地行驶在只有周五下午或者是周天下午才会拥堵的道路上，像是一蓝白的方盒子，里面的人昏昏沉沉着打着瞌睡，也有人望着窗户心绪烦乱，神情各色，所拥有的人生也是不同。
“说曹操曹操到，林品如给我发消息了。”陆仁义按开诺亚基，一条短信让陆仁义背后凉飕飕地。
“在哪。”
简单的两字，很平淡，林品如打字习惯从来是句号结尾，干净利落，对人说话也是一副淡淡地样子，很少能看到她生气。
艾莉盯着窗外，恹恹道：“不关我事，她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是她对的，一点错都没有，教育还总喜欢以小孩子的口吻，我已经十三岁了好吗？豆蔻年华了，她总是下意识地认为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洪世贤喜欢她，林奕德那德行，没叫林缺德算是给他面子了。”
“哎，可你也不能否认林学姐是真心待你的。”陆仁义劝到。
“我说，你站我这边，还是站我这边的？我现在很生气好吧，比她还生气，总是高高在上地，装给谁看啊？老娘没心情陪她玩了。”艾莉烦躁得很，一想到早上林品如和洪世贤之间的纠缠，就想把洪世贤拖进昏暗的教室里胖揍一顿，癞□□想吃天鹅肉！
“那现在怎么办？”陆仁义问道。
“手机给我。”艾莉伸出手，对着陆仁义道。
在九宫按键下敲着：“傻b。”
艾莉将手机丢进了陆仁义的怀里，下一秒铃声响起。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陆仁义身子僵硬起来，嘴角抽了抽：“姐姐，你别什么烂摊子都扔给我解决啊，我能解决你十个追求，但是我连半个林学姐都解决不了啊。”
艾莉无辜道：“我相信你，仁哥，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你没跟我在一起，不要怂，正面上，姐在后面护着你。”
陆仁义怀中的手机安静了下了，正想松一口气，哪知几秒后，几十条短信轰炸过来：“不是，我……她挂了，靠，她又发信息过来了。”
信息不要钱吗？现在的人都是这么奢侈的吗？
“怂什么，交给姐。”不等陆仁义反应过来，艾莉直接抽走了陆仁义的手机，小手在上面飞快地打着。
“好了，我帮你拉黑了，企鹅我也帮你删除了，不用谢。”
“姐，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你想我死，可以直接说，大可不必这样坑我。”陆仁义哭丧着脸，得了，明天堆在林品如手上的扣分单直接会送到他班级上，他倒也不是怕班主任，而是他暗恋的女孩子在自己班上！
艾莉：“我帮你追她可以了吧？”
陆仁义：“呵呵。”
艾莉：“林可可她喜欢吃汉堡、可乐，喜欢粉红色的东西……”
陆仁义动摇了：“成交，那林学姐怎么办？就这样晒着吗？”
艾莉摆了摆手：“我前天刚被她从网吧里抓回来，小事一桩，问题不大，别太怂了。”
等到一家网吧后，两人下了车，径直往里面走去，因为是周一，来得人很少，老板看到陆仁义后打了个招呼，看也不看地就让他们进去了。
艾莉觉得不可思议摸着包间的新款液晶电脑，干净的黑色键盘和耳麦，桌子旁边还摆着陆仁义说得新式蛋筒，艾莉咬了一大口，甜腻清爽的味道入了唇齿之中，满心的烦躁在此时此刻化解了。
“仁哥，豪气！”
艾莉舔着蛋筒，熟练着打开电脑，挂上企鹅，在空间留言板上打着字。
“踩踩，记得跑堂。”
点开桌面上飞车图标进入。
“冷少，结婚吗？戒指我出。”
几秒后，消息闪动：“好的，等我一下，我上个号。”
陆仁义大口大口地吃着，目光里满是好奇：“什么游戏？”
桌面上的游戏界面是个风格华丽的休息区，头顶着各式的id的游戏人物在来回走动着，而艾莉玩得那个角色是——
男号？！
那冷少不也是男生吗？游戏里还可以与同性结婚？
艾莉啃着鸡爪，口齿不清道：“她是女的，叫冷少是因为显得她自己比较酷。”
“那你叫什么？”
“花泽类。”
“……”
“那她知道你是女生吗？”
艾莉思考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网络感情就是利益关系，谁会去关心这个，你别想太多了，就是玩玩而已，不会当真的。”
陆仁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戴上耳麦也打起了游戏。
不一会儿，两人暴躁的声音在包厢内交织着。
艾莉气得拼命地按着方向键：“你他吗的，又炸我，炸你吗啊，你吗死了！老子今天跟你杠上了，竞速赛撞老子的车，道具赛回回炸老子的车，玩你吗啊。”
陆仁义脾气收敛点，指尖在飞快在键盘移动着：
“等回头经济条件好点了去宠物店买个妈。”
“别老天天秀你个可有可无的智商。”
“打野在野区给你双亲掘墓呢？”
“你一直在野区给你妈采灵芝呢？”
陆仁义气得脑子疼，这是一群什么垃圾，也配和他一起玩游戏？摘下耳麦，接起放在桌面上的电话，语气不善道：“你吗哪位？”
“林品如。”电话那头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声音了。
“喂，哎，什么？我现在信号不太好，我先挂了啊~”陆仁义瞅了一眼正在暴躁打游戏的艾莉，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让她接电话，我耐心不好。”林品如在天台上打着电话，目光落在人来人往的路面上，学生们熙熙攘攘地朝着食堂走去。
陆仁义拍了拍艾莉的肩膀，做了个口型。
艾莉正烦躁着，正跑着最后十秒，瞅着陆仁义一副哀求的样子，接下了电话，右手在按在前进的方向键上，电话两头的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只不过，林品如刚开口一句，艾莉的车便被身后的玩家用火箭给炸了。
“你吗真的死了，傻逼！你他吗故意的吗？！老子不举报死你，把您脑子里的坑倒过来就得是座喜马拉雅山吧，傻逼！”说完，艾莉直接挂了电话，手机扔给陆仁义，丝毫没有影响暴躁心情地继续开游戏。
“你爹没了，你吗没了。”
陆仁义：“……”
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他该不该提醒艾莉一下，刚才骂得是林品如？
“怎么了？”艾莉打完一盘，摘下耳麦问道。
“你刚才骂了林学姐，然后你把她给挂了。”陆仁义道。
“……问题不大。”艾莉无动于衷道，过了两秒后，苦哈哈道：“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我死定了！天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