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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头炖豆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仲夏夜的山桃
只是说了一半,她便再也说不下去。
柔柔想要的,她给不了,也无法给的,只有拒绝,才是对她们最好的结果,嫁人生子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甜丝丝叹了口气,抽开了心柔柔紧攥着她的手腕,无限冰冷道:“柔柔……我们都退开一步……都别陷得太深了。”
甜丝丝愈发觉得经过这一件事,自己成长了不少,也看开了不少。
“我也希望自己没有陷得太深,只是……太晚了。”心柔柔留恋地望着甜丝丝的故作挺直的背影,轻轻地闭上眼睛道:“我真的忘不掉了,你就是毒药,戒也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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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梦境是现实的射影~柔柔会不会……呢?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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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丝丝躲开心柔柔向着握来的手,如同救命稻草般,明白她会受伤,明白她会痛苦,她不想毁了这般美好的女子,不想亲手摧毁柔柔的光辉前途,若是同意了,她们两个之间只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当然明白柔柔想干什么,眼底假意腾起了几分厌恶,面带嘲讽地朝着虚抓着她衣角的心柔柔道:“以毒攻毒不过是自我安慰的法子罢了,最后都逃脱不了一死……”
“丝丝……非要如此绝情么?”
两人僵持着,半盏茶后,甜丝丝才沉闷地开口,语气有卑微的苦楚,却是不带情绪地平静回答道:“我们放过彼此不好么?我知晓你想当悬壶济世的大夫,医者仁心,以医技普济众生,所以,请你放手罢。”
“医者仁心?我却救不了自己的心你可知晓?”心柔柔极为勉强地盯着喝完的白粥碗,几分钟前她们之间是温馨的,为什么现在是……于是几不可闻地低低嗤笑,带着股轻微的自嘲:“你走吧,别来了……我最后一次求你了,丝丝。”
心高气傲的大小姐用着如此低微恳求的语气求着她,甜丝丝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几乎要裂成两半,痛得无法自持,心酸先红了眼睛,指甲也掐入了手心肉里,贝齿紧咬着下唇,忍着不出声音。
甜丝丝没说话,然后砰一下,坚决地关上了房门,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飞雪洋洋洒洒地落在了甜丝丝的发间,白头暮雪终究是一场梦罢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疲意的潮水瞬间涌来,发红的墨眸紧紧闭上,心柔柔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把头理进双膝间,把自己缩在这一方小天地里。
心柔柔苦笑,心猛烈撕痛起来,发狠地打碎了瓷碗,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极为清晰,甜丝丝也听见了碗碎的声音,步子不自觉地走得更快了,偌大的将军府顿时安静了下来,几只飞鸟撩过天空,“嘎嘎”地叫着。
紫禁城养心殿内。
皇帝沉沉霸气的步伐蹋在每个人心里,明黄色的衣袍上绣着威武的五爪腾龙,袖口绣着细细的祥云图案,凌厉的剑眉微挑:“爱卿们,可是听说了南方的洪涝?”
大臣们相互看了一眼:“听说了……”
“王坤你来说说你的看法。”皇帝直接点名极力想要躲闪他眼神的王坤:“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臣认为开国库拨款救灾是个好法子。”王坤擦了擦汗,真是越来越摸不透皇帝的想法了,偷瞄了一眼皇帝抿茶的动作,顿时暗道不妙,果然风将军义愤填膺道:“王大人!现在皇上才登基几年?根基如此不稳的情况下,开国库,你是疯了吗?!”
王坤不服地怼过去:“那请问风将军有何好法子?现在就眼睁睁地看着一批又一批难民入京么?!市集上全挤满了大批的难民,我想风将军每日回家不是没有瞧见吧?”
“我与其他大人都竭尽所能帮助京城的难民了,可王大人家大业大,只逞口头之能罢了,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把难民都……”风将军讽刺道,他朝中最看不惯的就是王坤了,一副自高自大的狗腿模样瞧给谁看?一遇大事就跑路,有好处的小事争着来抢。
王坤打断了风将军的话:“听闻令女最近苦心钻研医书?”
“干你何事?”风将军十分不爽快地回道。
“我听闻南方有一名震天下的叶大夫,桃李满天下,且回春妙手,要是让令女前去拜访这位叶大夫,我想令女在医术会有很大的进步。”
风将军一双黑沉的眸子十分凌厉,隐隐地有股冷傲和肃杀的气势盯着大放厥词的王坤,脸上的青筋暴动着,要是没有皇帝在前面,王坤十分之□□会被自己给暴打一顿,忍着气朝着情绪不明的皇帝道:“小女只是三脚猫功夫罢了,王大人言重了。”
皇帝继续抿了一口茶水后,深沉的眸中瞧着底下争论的两人,脸上看不出情绪来,从王大人不服输的圆滚滚面上移到了风将军忍着怒火的络腮胡子的面上,不露神色地望着跪倒在锃亮的石板上的风将军身上,叫着风将军心底隐隐地发寒起来,心中杀了王坤的心思都有了。
果然,皇帝眉头动了动:“不如,风将军去问问柔柔意下如何?”
“皇上!小女久病在床,万分不适合!”
“叶大夫在哪儿,王坤?”
王坤十分神气道:“正在我府上,心小姐要好好把握机遇,当叶大夫的徒弟是心小姐荣光了。”
风将军跪在地上,神色不明。
半个时辰后,待众人退下后,皇帝看见立在门外的几米之前的甜丝丝,眼中绽出慈爱的光彩,稳步上前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功课写完了?”
甜丝丝抿嘴,不动声色地瞅着有些陌生的皇帝:“皇阿玛,柔柔她……”
“这个,你不必担心,她自会同意的。”皇帝直接堵住了甜丝丝要说的话,话锋一转:“丝丝,你先说说跟柔柔之间是怎么回事?”
甜丝丝低着头,刚想怎么编个理由把皇阿玛给哄骗过去,便听见皇帝说道:“朕正好无事,你随着朕一起去趟将军府罢。”
话语间是不容质疑,皇帝笑眯眯地拍了拍甜丝丝的肩膀后,在甜丝丝前面掰着白玉指环而走,见着甜丝丝还傻愣愣地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丝丝?还不走么?”
装饰精致的马车上,皇帝指尖轻点着衣袍覆盖住的腿上,意味深长地看着神游天外的甜丝丝:“以前你不是最喜欢去将军府去柔柔了么?今个是怎么了?”
甜丝丝低头不语。
皇帝倒也没为难甜丝丝,语重心长地摸了摸甜丝丝的头:“朋友之间稍微低个头便好了,不必这么纠结。”
“我跟柔柔……皇阿玛,我知道了。”甜丝丝刚想答道,她与柔柔并没有这么简单,要是真如此简单的话,她也不必如此沉闷了。
马车匀速地在道路上驰骋着,白马蹄轻溅起许些的水花,路边两侧的小贩好奇地看着这辆尊重无比的马车里头坐得是何方人物。
甜丝丝嫌里边闷,拂手抬起了一角的马车帘子,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一小贩手中的糖葫芦棒子,目光染上了几分的怀念和忧伤,皇帝在一旁连叫了她几声,甜丝丝都充耳不闻,继续呆滞地盯着窗外。
到了将军府,天上飘起了雨丝,雨点很小,却很密,甜丝丝先一步迈出了马车外便被打湿了,神经刀手疾眼快地给甜丝丝撑开伞,在甜丝丝稳稳下去的那一瞬间抬头,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立在将军府的门外,瘦削的身子只披在单薄的外衫,穿过薄薄的雨雾,心柔柔如山水画般的面庞莫名地清晰,墨眸直直地看着她。
甜丝丝一阵恍惚,如一场久违的梦境,明明不久前她们才相见过,甚至她用“利刃”伤了她,甜丝丝偏头,眼眶微红起来,心柔柔的安静与这时的环境分外格格不入,原本高傲的脸上是盛不住的倦意和疲惫,唯有那双清明透亮的墨眸苦苦地坚持着。
皇帝眼神微妙地看着这两人,而后拍了拍甜丝丝的肩头,慈祥道:“还愣着做什么?柔柔还在等你呢。”
甜丝丝不语,眼前出现水雾,渐渐地心柔柔憔悴的身影看不清,她也不知道自己带着怎么的心情扑入了心柔柔的怀抱,埋头在心柔柔的颈窝间哭泣起来。
她后悔了。
在折磨心柔柔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呢?
短短的几十秒中,她奋不顾身地扑向心柔柔时,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感官,感受不到雨丝模糊了视线,感受不到雨落在脸上的凉意,在撞进心柔柔怀中的时,她只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热。
甚至想报复性地在她的脖间咬伤两口,又喝酒!当自己的身子是铁做的么?!
心柔柔被甜丝丝直接的动作,弄得一愣,墨眸死灰复燃起来,像午后休憩时的一壶清茶,清洌温润。
伸手牢牢地回抱住她,轻抚着甜丝丝哭得颤抖的脑袋,眼中也唰地一下红起来,发丝蹭在她的额间,眉间还有几许的虚弱,本冰凉的心温热起来,眼里有万千温柔随波静静地流淌着,一点一滴地流入了甜丝丝发酸的心尖的。
她终于等到了。
“柔柔,对不起……”
这一句的对不起里的冷漠和拒绝消失了,有的只是无尽的悔意。
甜丝丝哭湿了心柔柔肩头大片的衣衫,哭得头昏眼花,皇帝终是看不过去了,在距离两人一米开外,轻咳一声:“天冷,还是回屋外哭去,丝丝若是哭好了,柔柔来趟主厅,朕有事找你。”
柔柔轻轻地点了点头,在皇帝走后,最后还是半搂半抱着将人拖回了房间。
“好了,莫哭了,惹得人家还以为你欺负了似的。”
“对不起,柔柔……”甜丝丝坐在木椅上,环抱着心柔柔纤细的腰肢继续大哭:“是我欺负了你,对不起……”
心柔柔头疼了。
用了一个最土也最管用的方法堵住了甜丝丝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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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苦了,柔柔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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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柔柔轻轻地贴上了甜丝丝柔软的唇瓣,但也只是蜻蜓点水地轻触了一下便离开了,捧着甜丝丝因为惊讶而不断睁大的墨眸,诚挚且柔情道:“子曰:‘非礼勿动。’丝丝,面对你,我做不到非礼勿动。”
“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且一一听着,不许打断我。”
心柔柔眼角带笑地摸了摸甜丝丝的脑袋,这呆傻的模样怎么跟小咪如出一辙,澄澈清亮的墨眸晕染开了不少的水雾,甜丝丝因着心柔柔一番的出人意料的动作,不光是墨眸含着雾气,鼻子也是红通通,跟初春时候院子里的花坛小栅栏中的矮矮的小红果实似的,心柔柔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甜丝丝的鼻尖。
低低地笑声在甜丝丝的耳朵响起:“丝丝,我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非常喜欢。”
“我等了你三日,我这三日便在坐于小院里想着的你的一颦一笑。”
“我看着我与你幼时携手栽下的合欢树长了许多了,因忙着读书,我只有在空闲的时候才能来给它浇浇水,没想到,近日去看它的时候,粗壮了不少。”
甜丝丝听着心柔柔絮絮的话,心里酸酸地,抬头圈在了心柔柔的后颈处,借力站起来,细细地看着心柔柔山水画般的眉宇,雕花的梨花木门外的雨变小了不少。
静静的室内,嗅着心柔柔身上独有的梨花香,甜丝丝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房,白皙的脸蛋一点点地红了起来,只有这时,也只有心柔柔才看到了甜丝丝罕见的小女儿家的羞涩和欢喜,甜丝丝环得心柔柔更加紧了,小心翼翼地将下巴贴在了心柔柔的肩上,声音软糯软糯地,跟心柔柔养了不少时日的小奶猫似的,十分地奶萌奶萌:“我也喜欢……”
“喜欢什么?”心柔柔成心为难甜丝丝,故意使坏道。
“……”
“又成小乌龟了?”心柔柔不急不躁地道,本环在甜丝丝腰肢上的手抚上了甜丝丝微烫的脸蛋,戏谑道:“丝丝,你发热了?怎脸如此地热?”
明知故问的坏人!
甜丝丝腹诽了一句,干脆当个埋土的鸵鸟,把脸埋在了心柔柔的肩上,几秒钟后才闷声道:“喜欢你……”
“喜欢心柔柔。”
心柔柔笑得甚是温柔,明明已经到了六月,甜丝丝仍旧感受到了何为如沐春风,春回大地。
“有多喜欢?”
甜丝丝没好气地偷偷地捏了一下心柔柔的腰,下一刻就被心柔柔温热的手扣住了。
扣得紧紧地,挣脱不开。
“甚是喜欢。”
心柔柔扣得甜丝丝的手更加紧了,一点点地,慢慢地变成了十指相扣,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不少,身上的梨花香也变得浓郁了不少,清雅舒心。
须臾片刻,心柔柔道:
“我知晓了,我亦是。”
初春盛开的朵朵桃花,仲春小院里如雪的梨花,暮春时节的满天樱花,都不及你一分。
将军府书房内。
皇上坐于上座,玉色扳指不时地摩挲着,上好的茶水的热气模糊了皇上泛着深意的黑眸,有审视,有懊恼……
室内静悄悄地,因为逆着光,心柔柔看不清皇上的脸色,攥着衣角发白的手动了动,深呼吸地了几秒,定定地抬起头,仰视着深不可测的帝王,哪怕这位帝王已经有了危险的气息,甚至有了杀意。
上好的熏香燃着,幽幽的气味散发着安神气息,直叫人放松,只是书房内暗波汹涌,弥漫着阵阵凛冽的气息。
皇上眸色黑得深沉,丝丝凌厉,摆手遣退下上茶水的下人。
“朕不允许。”
一句简单直接的话,倒让心柔柔松了一口气,起码皇上没说要把她送出京城。
“你阿玛亦不会允许。”
“……”
“朕且问你,你能给丝丝什么?”
“臣女能保证丝丝一生欢喜安乐,皇上带给不了丝丝,臣女能一一保证带给丝丝。”
“纸上谈兵。”
心柔柔知晓皇上松口了,哪怕这次顶撞惹恼了这位帝王:“皇上,您不是说过,丝丝不适合在皇宫么?丝丝在皇宫并不快乐不是么?”
皇上抬眸看了跪在前方的心柔柔一眼,抿了一口茶水,示意心柔柔接着说下去。
“皇上,您可还记得,丝丝的功课只要进入了前十名,您便答应我一事,而今丝丝的功课早已进入了前十名。”
心柔柔捏紧了手,用着平生最大的勇气朗声,朝着皇上一拜:
“臣女斗胆求娶丝丝,臣女愿立下军令状,保证丝丝此生安乐,一直护着丝丝,心中唯有丝丝一人,若有违此令,臣女便五马分……”
“砰!”听墙角的甜丝丝直接撞了进来,与心柔柔一同跪在皇上面前,生生地打断了心柔柔的誓言,给了心柔柔一个安心的眼神,又往前跪了一步,朝着高座的皇上磕了十分响的头,心柔柔拧眉看着闯进来的甜丝丝,垂下眼帘,心中酸涩无比,无声地张了张嘴,原本想要拉住甜丝丝的身子生生地忍住了。
果然是自己能力不足……
若是白米饭皇上能松口许多罢?
只见甜丝丝牵住了心柔柔的手,不许她挣脱开,正如她之前紧紧地扣住丝丝一般,现在竟换了位置了,心柔柔盯着甜丝丝的手愣神半晌。
“皇阿玛,儿臣从未求过您什么,这次也是最后一次求您,任何事情都是因儿臣而起,都是儿臣的问题,您……”甜丝丝语速飞快,向后紧张地看了平静望着她的心柔柔,稳定心神,一字一句认真道:“儿臣喜欢她,甚是喜欢,不同于娘亲和您的喜欢,就像您和娘亲之间那般。”
皇上:“……”
“您给娘亲的承诺,最后娘亲也没有等到,而我相信柔柔不会像您一眼食言。”
“放肆!”
皇上被气笑了,盛着烫水的茶杯在盛怒下直接朝着甜丝丝砸下去,他真是没想到,他的好女儿一直没原谅过他!
甜丝丝的瞳孔完全无法控制地紧缩起来,却也没躲开,心柔柔一惊,往甜丝丝身前扑去,替甜丝丝挡住了,她那样紧紧地护着她,将她整个人护在胸前,她眼前顿时一片黑暗,滚烫的茶水烫得心柔柔的后背一僵,面上却平静无澜,清脆的茶杯碎裂的声音惊醒了愕然中的甜丝丝和有懊悔之意的皇上。
短短的几十秒中,她似乎丧失了一切感官,只能愣愣地跪着,无法动弹,她也看不见皇阿玛的神情,心柔柔身上的梨花香一点点地安抚着她狂跳的心脏。
甜丝丝探出手去摸她被茶水烫湿了的后背时,明显感觉到了心柔柔的僵硬,眼前蒙上了雾气。
“柔柔!你有没有事?”甜丝丝本哭得红肿的眸子又是一阵湿意,手抖了抖,又谨慎地看了阴沉的皇上,头次不管不顾地朝着同样因皇帝的盛怒跪在外头地上的神经刀道:“神经刀!叫大夫,快点!”
而心柔柔却轻轻地摇头,缓缓地重新挪到了之前的位置,无声道:“我没事。”
这次心柔柔跪得挺直,只是红唇泛白着,安静地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甜丝丝脸上挂着清晰的泪痕,扯了扯心柔柔的衣袖,瓮声瓮气道:“先去看看大夫好不好?我等一下……等一下来和……来和皇阿玛请罪,柔柔……”
一直跟苦命鸳鸯的两人,皇上心软了不少,于是道:“罢了,朕在乾清宫等你。”
“谢皇上。”心柔柔俯身朝着皇上拜了一拜,甜丝丝迅速地站起来过来扶心柔柔,哪知,心柔柔一个踉跄倒在了甜丝丝身上。
甜丝丝愣了愣,低头看去,发觉双手立刻沾满了鲜红色的温热滑腻的液体,鼻端也弥漫起鲜明刺激的血腥味,甜丝丝的瞳孔中惊恐扩散开来:“你……柔柔!”
没等甜丝丝说完,心柔柔虚弱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苍白的嘴唇掀动了两下,却无力说话一般,没有发出一声音,片刻歪头晕倒在了甜丝丝身上。
这时候甜丝丝才看见,心柔柔不仅是手心有血,还有膝盖上也是一片血红。
碎渣!
一定是跪在了碎渣上!
甜丝丝惊慌失措地横抱起极为虚弱的心柔柔往屋外跑去,心柔柔身上的血跟着染红了她的衣袖,飘进来的绵绵地雨丝打在了甜丝丝的脸上,冲淡了甜丝丝不少的无措,无助地盯着眼前拦住她的神经刀,嘴中一直呢喃着:“大夫!快去找大夫!神经刀!我求求你了!让皇阿玛去叫大夫……!”
待心柔柔醒来,已是一日后了。
心柔柔坐在小院外的梨花树下,这时树上的花早已凋零,只有绿油油的叶子还在长着,跟着梨花树一同种下的合欢树已经比它高出了许多,合欢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细软又粉红如扇面的小花妖艳地盛开着,一朵因清风吹来的花儿,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心柔柔的手中。
思念。
思念她。
这般不听话,许是被皇上给关起来了罢?
心柔柔笑了笑,只是嘴角没有上扬。
※※※※※※※※※※※※※※※※※※※※
我出现了。




鱼头炖豆腐 青梅绕青梅
月明星稀,凉风微习,燕京的夜市热闹非凡,各家各业张灯结彩,护城河边舳舻千里,而心虚的甜丝丝正偷偷地翻入紫禁城的矮墙溜回皇宫。
“砰!”
甜丝丝脚步不稳,从皇宫的矮墙摔了下来。哎呦,这矮墙是该修一修了。
“呸呸!”甜丝丝吐出口中的杂草,面色改色淡定地站起来,还好四下没人,不然自己脸就丢大了。皇阿玛应该在养心殿和王大人唠嗑,神经刀肯定也守在皇阿玛身旁应该不会……没等甜丝丝想完。
倏地,四下灯起,耀眼的灯火让甜丝丝不自觉地闭住眼睛,一声胜过一声的高呼在甜丝丝耳边响起。
“格格回来了!”
“皇上,格格回来了!”
“皇上,太后,格格回来了!”
甜丝丝:“……”
绝望,这下自己再也别想出去了。
完蛋了,甜丝丝心里最后的想法,皇宫的侍卫举着火把,她的皇阿玛则虎视眈眈,吹胡子瞪眼地盯着她。
一个身形魁梧,如松挺拔,年过四十的脸依旧英挺坚毅,一双黑沉的眸子十分凌厉,隐隐地有股冷傲和肃杀的气势的男子,缓声开口道:“丝丝,去哪里了?”
甜丝丝摸了摸鼻子,一脸僵笑着走到男子身边蹲下:“皇阿玛,干嘛这么严肃啊,我就出去散了个步了一下,就一会儿,我就回来了。”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成了嘀咕。
“所以,你就去了哪里?嗯?”皇帝抿了一口仆人端上来的茶水,深沉的眸中带着隐隐的怒气,神经刀赶紧朝甜丝丝使个眼色。
“听王大人说,他去将军府的时候看见你了。”皇帝脸上看不出情绪来,叫甜丝丝心底发毛,这种情况下,表示越是笑眯眯的人,心里越是狂暴。
“王大人定是晃神了,我去的是城隍庙。”甜丝丝矢口否认。
“刘大人的二公子,叶大人的大公子,还有江大人的二公子,都说在福来楼见过你,你就缠在一个粉衣女子身上,朕说得没错的吧?”
“嗯,嗯?没没没,他们肯定是看错了。”甜丝丝点头之后又赶紧摇头,这个打死都不能承认!
“皇阿玛,我冤枉啊,那真的不是我!”甜丝丝收到神经刀的眼色,大声辩解道。
“甜丝丝!你跪下,朕是怎么教你的!你怎可为了一个女子迷失了心智?!”皇帝恨铁不成钢道,好好地养了十几年的心头肉居然就这么被挖走了,自家的女儿还十分乐开怀地缠着人家,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挂在人家身上。
这!成何体统!
“皇阿玛,你不也是么?”甜丝丝委委屈屈地跪下,又不甘地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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