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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蚕往事7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小妖在我旁边皱着眉头听,见我抽空插几句嘴,还说了表示羡慕的话语,立刻扭住我的耳朵说,陆左,你要也敢这么乱来,我就带着朵朵离家出走。坐在我膝盖上面的朵朵小鸡啄米地点头,一脸认真,说嗯嗯,我离家出走。
看着身为残疾人的我被小妖教训得龇牙咧嘴,头疼不已,雪瑞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笑,还不时煽风点火,落井下石地说几句。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车门被敲响。杂毛小道把车窗摇下来,窗口探出一张精明而平凡的脸孔。杂毛小道跟我介绍,说这是闲人事务所的高级业务员老丁,丁思澄,刚刚就是他帮忙找寻到的王姗情老窝;老丁,这是陆左,我的合伙人,好兄弟,昨天被狙击的倒霉蛋儿,就是这位仁兄了。
我身子不方便,只是跟老丁点了点头。老丁告诉我们,跟我们同来的那个老外,跟着红姐朝汽车站那个方向去了,双方都太快,来不及盯上,实在抱歉。
杂毛小道说没事,这个怨不了你。他一回头,小俊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来,杂毛小道接过,递给了老丁,说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麻烦了,说不定我们还有再次合作的机会,事后的相关信息,你们发邮件到我说的那个邮箱里面,即可。
老丁点头,接过信封,稍微用手指捏了一下后,拱手告辞。
待他走后,杂毛小道跟我说起,王姗情化名红姐,在此处当鸡头,已经有一年多。此人偶尔失踪,又复出现,做过什么事情,都无人知晓,神秘得紧。根据闲人事务所给的资料显示,王姗情在此处有利用阴功害人的嫌疑,他们有消息得知很多跟这里的小姐春风一度的人,没几天就萎靡不振,从精神到身体,都极度疲倦,似乎被人吸取了精元。
我表示理解,王姗情养的小鬼闹闹竟然会这么厉害,想必她平日里没有少害人。就比如老万他表妹家发生的那案子,想来也只是很普通的一件。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都急得想出去找寻的时候,威尔岗格罗一身血肉模糊地狼狈而回。他这副模样将我们给吓坏了,一边慌忙安置他,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王姗情和那个中年妇女的道行,不可能将威尔这个吸血鬼,弄成这副模样啊!便实在是打不过,威尔若想要逃,也比之前的那几个邪灵教徒,要利索许多的。
威尔仿佛也受到了一些惊吓,说他当时追着王姗情和那个中年妇人,朝着南边跑去。穿过城中村无数建筑,然后到达一片黑压压的工地。那两人持续跑路的能力不行,其间几次被他赶上,不过那个大头娃娃十分烦人,每次都化作一溜烟,朝着他扑来。他虽不惧怕这类阴灵浸体,但是拖延了好些机会。
然而正当他瞅准机会,将那鬼娃娃甩飞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瘸腿老汉。那家伙,一出来就能够让空气都变得似乎凝固,跑动不得。威尔一听到前面的那女人叫老头儿师父,便感到不妙,转身就跑。不过那个时候哪里走脱得了,被那老头弄得半死。好在他融合了爱德华的血液精华,习得了一种血遁的手段,才勉强从瘸腿老汉的魔爪中逃脱出来……
师父?我们面面相觑,听这动静,难道邪灵教十二魔星中的闵魔,也在这附近?
我们听得遍体生寒,在这大夏天里(南方省的九月份,是最热的时候),冷汗直流。
我看到远处正在处理现场的赵中华,让小俊把他叫了过来,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掌柜的。听到邪灵教的大人物在这附近,掌柜的打量着身边这些兄弟,顿时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他二话不说,立刻拿起电话来,拨通,哆哆嗦嗦地告诉处长,问能不能让张伯过来一趟,镇一镇场子,闵鸿那老头儿没有躲起来,就在这附近,他们怕是搞不定这里。
电话那头的处长也慌了,说他立刻去找张伯,让我们坚持住。
听到这里如此危险,我们也坐不住了。我一个残疾人,威尔一个重伤员,自然没有在这里耗着的道理。我们草草商量一番,杂毛小道自愿留下来帮衬,而我、小妖、雪瑞、威尔和小俊都乘车返回“空中花园”,回避一二。我虽然不情愿让杂毛小道一个人在此冒险,但是自己确实又帮不上什么忙,故而驱车离开。
回到了家里,雪瑞拿出急救箱,给威尔诊治。血族的体质十分强悍,只要心脏没有受损,并不会出现很重大的伤害。这个吸血鬼被包裹成了绷带僵尸之后,饮了几杯私藏的鲜血,便沉沉睡去;我们则都在房间里等待,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杂毛小道一身疲倦地回来。我们都睡不着,连忙迎上前去,问后来怎么样,那个闵魔出现了没有?
杂毛小道一脸倦容,说有,那个家伙遣人去截自己的大弟子,未果,然后跟张伯交上了手。具体的战况,他也没有见着,双方都是高来高去的厉害角色,可能就只比他师父差一点儿。他们后来赶到交手现场的时候,看到张伯半边身子都焦黑一片,不过没有死,而那个闵魔已然鸿影无踪。据张伯对赵中华的说法,闵魔也受了重伤,若没有什么天材地宝,三两年内,应该是恢复不了的。
我们瞪起了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这高手较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境况。
不过既然闵魔与张伯两败俱伤,那么邪灵教最近应该是过街老鼠一般,不会再傻乎乎地找上门来了。如此,我们也能够安息一些,不用那么头疼。
当夜,我们都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
到凌晨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莫名地梦到了一个回荡沉浮的池子,池子中有一个白色巨茧,里面露出一张完美到了极致的美女脸孔,那一双黑色眼眸中仿佛藏着云海天空,以及绚烂瑰丽的星辰宇宙。她平静地看着我,这平静代表着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情绪,无悲无喜,仿佛石头,仿佛佛陀,仿佛天空,仿佛自然。我一晚上,都被这个美丽的女人看着,感觉自己浑身赤裸,被看了个通透。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裤裆一片冰凉,居然可耻地梦遗了。
我一边头疼怎么跟人解释这东西,一边皱着眉头思虑,为何我会梦到蚩丽妹,梦到那个无数虫尸的虫池?为什么?





金蚕往事7 第一章 笔仙之诡异密码
第二十五卷
洪大校园笔仙杀人事件
·第一章·
笔仙之诡异密码
接下来的几天里,风轻云淡,没有任何值得提及的事情发生。
我们忐忑了好一阵子,结果王姗情和闵魔一起消失无踪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出现。敌人缩起了头颅,我们便轻松了许多,不用紧张兮兮的,生怕对头会找上门来。
当然,到了闵魔这种层面,跟我们简直就相差得太远,倘若不是王姗情想要杀我,或许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我这小人物,姓甚名谁。
星期天,我去特勤局二处签收工资条,发现门房换了一个戴黑眼镜的老太太,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经过询问得知,张伯受了很重的伤,要到山里面去休养,不能够再待在门卫室这个重要岗位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严肃的老太太,实力似乎也很强。至少她盯着我的时候,我的后脊梁骨便发毛。
东官那几天外松内紧,风声鹤唳。我听曹彦君说起,张伟国遭到了总局的严厉批评,认为他有些消极怠工,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恶性案件的产生,上面似乎对张伟国的能力开始有了一些质疑。而这个消息我在赵中华那里得到了确认,掌柜的难耐兴奋,说近年来东南这一片的问题比较复杂,总局十分不满意,有可能会对东南局进行一个很大的调整,而据小道消息称,黑手双城陈志程有可能会就职东南局的老大。
额外说一句,表面上特勤局虽然每个省份都有,但是实行真正职能的二处,却跟沈阳、帝都、兰榆、鲁南、金陵、锦官天府、南方这七大军区,是一般无二的设置。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愕然。在集训营的时候,曾听秦振和滕晓讲过这个可能,但当时也只是当作小道消息,听听而已,如今再次听这风声,却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呢。一想到大师兄要到东南来任职,我的心便开始热了起来,有这位大佬在身后罩着,我们以后的日子,定然是滋润无比;而一想到张伟国那半秃子,我便忍不住地笑―― 老爹是机要单位的退休气功师又如何,在大师兄手下当差,那个唯赵承风马首是瞻的家伙,定然会十分郁闷吧?
当然,别人再强,终究还是别人的,想要人尊重自己,最主要的,还是自身要硬。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压力的原因,我的身体竟然恢复得出奇的好,九月中旬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摆脱拐杖,勉强步行,开始朝着正常人的方向发展。这一点跟雪瑞有很大关系,她在缅甸似乎是学到了一些东西,自从我搬进来之后,每日便帮我按摩双腿。
她的手指灼热,指尖似乎有磁力,这手法,舒经活络是一等一的强,弄得我舒爽不已,时不时发出杂毛小道斥责为“淫荡”的喊声。
小妖和朵朵见雪瑞的按摩卓有成效,也不甘示弱,纷纷用青木乙罡和癸水之力帮我梳理,哪知这两个小家伙天生都是当公主的料儿,下手没轻没重的,朵朵还好些,小妖差一点儿把我搞残,亏得虎皮猫大人及时帮我回复经脉,才没有出大事。
做了一段时间的试验品,九月末我已经能够如同正常人一样,勉力行走,如果不用走太久的话,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看出我几个月以前,还是个躺床上的瘫子。
我去疗养院复检的时候,主治大夫把我的恢复情况称之为医疗史上的奇迹,还说要用我的病例,写成一篇论文,拿到国际上去发表。他激动的样子吓得我一阵害怕,做咱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保命措施,就是低调,都像苏联克格勃的尤里马林大师一样出名,那就不要生活了。我费了不少口舌,甚至进行了恐吓,终于把这个妄图出名拿奖的医生给制止了。
即使摆脱了轮椅,我依然还是一个虚弱的人,不能够剧烈运动,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也动用不得往日的力量,运用不了我这一双恶魔巫手……我仅仅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要虚弱。
这些都取决于我的经脉,实在是太过于脆弱,根本还没有好好恢复。虎皮猫大人给了我一个大概的数字,如果持续服用它的方子,差不多到2011年的时候,我才能够恢复如常。这是一个遥远的过程,不过我却并不气馁,人有了希望,便一切皆美好。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中的固体,《正统巫藏—携自然论述巫蛊上经》中的行气。这是我们敦寨苗蛊世代沿袭的法门,前者练体,后者练气凝神,都是一招一式打基础的方子,我练得勤,只要身体还适应得了,便从无停歇,将自己每一分精力,都用到了恢复的进程中来。
杂毛小道见我练得入迷,便索要了一份参详,结果当天晚上,朵朵告诉我杂毛叔叔一夜没睡,如痴如狂。第二天杂毛小道没去上班,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出现了,告诉我,说山阁老学究天人,如果不是隐居于苗疆,定然是个大大有名的角儿,你这师祖,是哪朝哪代的人士?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是看这文章风格,或者清朝,或者民国吧?
当时我们四个人在吃饭,我、雪瑞、杂毛小道和小妖朵朵,威尔在休眠,而小当家厨娘朵朵,则在旁边跟我们端茶倒水,十分可爱。雪瑞的吉娃娃少有地出现,舔着小碟子里面的食物,很开心。我盯着桌子上面那个巴掌大的小狗儿,心不在焉―― 雪瑞这吉娃娃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我们搬进来,就很少露面,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后来我才明白,它是怕极了虎皮猫大人。
作为咒灵娃娃出身的吉娃娃,它对虎皮猫大人有一种天然的畏忌。
杂毛小道表示他看了我的这两套东西,虽然并不能立刻捡起来就用,但是对他有很重要的参考作用,如果他的境界在近期有所突破,说不定就是因为我的这东西。我说好,能有用就行,咱也不是那藏私掖着的人,雪瑞,你要不要也看一看?说不定也会有用。
雪瑞摇头说不用,她师承两门,自己都还觉得头疼呢,再多学一门,杂而不精,这是最忌讳的。
时间晃晃悠悠,马上就要国庆了。因为是新中国成立六十周年,有阅兵仪式,我想着在南方市读书的小婧也许会放假,便打电话,问她要不要过来玩几天?哪知打过去,听到小婧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我觉得气氛不对劲,便直接问她,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拍拖了?小婧不承认,说没有。又聊了几句,她很突兀地问我说,左哥,你在家帮人算过命,我还听我爸说你很厉害,鬼都不怕,而且又在南方开风水公司,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啊?
我摸了摸鼻子,心底里发笑,这个小妮子真是个笨蛋,她过来时整日跟她疯玩的朵朵小妹妹,便是一个小鬼儿,如今却傻乎乎地问我,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岂不可笑?
不过笑完之后,我感觉到了她心中的恐惧,便问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子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这一问,小婧竟然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她怎么回事?
小婧在电话那头哇哇大哭,说左哥,我不读书了,我要回家,我们这里闹鬼,我害怕,不敢在这里呆着了。
我这堂妹子在电话那头抽噎哭啼了好一会,我才得知了一个大概,说她进校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叫做灵学研究会的社团,然后在某一天,跟社团里面的一帮同学玩校园里经久不衰的灵异活动“笔仙”,当天玩出来的结果,那白纸上面,画出了四个颤抖的符号,依次是“4、4、=、2”。
小婧告诉我,说她们当时点燃了一根红蜡烛,在一个很幽暗的房间里,气氛很浓重,火光闪动之下,每个人脸上都有着诡异的笑容,当那笔开始行动的时候,冷风吹过,仿佛真的有笔仙降临。当时玩这个游戏的,总共有六个人,每个人都有参与。玩完之后,社团的社长就开始讲鬼故事,讲笔仙的原理,十分吓人。
不过这也只是年轻人寻找刺激而已,作不得真,大家相互吓唬之后,喝喝啤酒,散场而去。
哪知在第三天,那个带着他们一起玩笔仙游戏的社长,游戏的主持者,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从男生宿舍楼五楼一跃而下,摔成了烂泥,脑壳都破了,一地豆腐渣。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回味过来了,那所谓的笔仙提示,那几个数字组成的密码,莫非就是……




金蚕往事7 第二章 社团之诡异活动
·第二章·
社团之诡异活动
参与笔仙游戏的,总共有六个人,那么这“4、4、=、2”的意思就是死四个,剩两个。
这是其他五个同学在去看了社长林陌死后的惨状后,共同的猜测。
这个猜测像是毒蛇,啃噬每一个人的心,每个人都害怕至极。不过学校和警方在调取了楼道监控录像,又经过盘查之后,给出的死亡原因是,梦游中不慎跌落。为此,校方还额外花了一笔钱,给内墙栏杆上面加装了防护栏,防备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
而让人恐惧的事情是,林陌的室友表示,林陌这大学三年里,根本就没有梦游症。别说是梦游症,便是梦话,都基本没有,磨牙倒是常见。
不过这件事情学校既然已经有了定论,而林陌的家人也接受了这个解释,处理妥当后,大家也就安心下来,只当作是青春岁月中的一抹伤痕,让时间来将它慢慢抚平。听到这里,我有些疑问,说:“小婧,这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你还说闹鬼呢?”
小婧在电话那头幽幽地说道:“我室友杨紫汐,昨天疯了……”
经过小婧断断续续地描述,我能够想象出,几个闲暇无事的大学生,为了寻找刺激,或者别的目的,在午夜玩起笔仙,或者问姻缘,或者聊天逗趣,结果引来了恶灵,附身人体,要将参与者一个一个当作替身,拉入幽府―― 这仅仅是小婧的片面之词,没有亲眼所见,我并不能够得出结论。不过我忍不住叹息,所谓好奇害死猫。我记得一年前湾浩广场里,那城市神鬼论坛的老孟等人也是如此,最后导致仅三人逃出。
这都是血的教训啊!
我心里有点儿不高兴,小婧上了大学,不好好学习,参加什么灵学研究会,还去玩什么笔仙,真是让人不省心。
什么是笔仙?其实是一种招灵游戏,在一天阴气最足的子时,点一盏幽火,三五好友聚拢,两人反手握住一只祭炼祷告过的笔,有人主持请灵仪式,毕恭毕敬,诚心诚意。如此种种讲究之后,便有所谓的魂灵,附于笔上,与人交谈,帮参与者预测未来等。
这种法子,其实是中国一种很古老的占卜手段“扶乩”的简化版,也是少数普通人与灵异面对面的方式。不过这东西跟白露潭请神一样,要机缘巧合才行。而那些所谓的魂灵,有的是孤魂野鬼,有的是动植物,但更多的,则是怨灵。
我们知道,世间万物,尘归尘、土归土,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都是有一定规律的。而这些规律,便是道。大道五十,天演四九,而那遁去的一,便是变化。死后的灵魂不归幽府,留在凡间的,要么是有大念想;要么就是有怨气,化解不开的仇怨。这些本有的东西还不算,再加上每月初一十五的阴风洗涤,即便是善良而无害人之心的魂灵,倘若无寄托,要么烟消云散,要么就加害于人。
这便是道,是老天运转的规律所在,能逆天而为的人,终究稀少。
就如同帝王求长生,如同朵朵复活,所要走的道路,实在是太过艰难。
不过,我一会儿后就释然了,小婧想要融入大学生活,就不得不和周围的朋友保持一定的兴趣爱好,不然太过于疏远,反倒显得孤僻了。那时候,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到底才二十来岁,又不是老头子,在轮椅上憋屈了大半年,不由得想去外面走走。而且小婧是我小叔最疼爱的女儿,她有事,我也不能够不管。便让她等待些时间,我会赶到学校,帮忙看看。
小婧在电话那头高兴极了,说:“左哥,多谢你,我这就跟那几个同学说去。”
结束通话之后,我找到了杂毛小道,问他要不要去?
杂毛小道说:“去不了。金陵的那个郭瞎子你还记不记得?就是铁齿神算刘的徒弟,那个屌毛明天要过来玩儿,得招待一下,还准备叫你一同去嗨皮呢。这样,你先去探探路,倘若搞不定,我带着郭瞎子随后就到。”
我点头表示知道,让杂毛小道好好招待。
杂毛小道走不开,但是雪瑞却表示很有兴趣。虽然茅晋风水事务所越来越红火,但是这位大小姐跟杂毛小道,是一个德性,并不觉得钱有多重要,该休息便休息,没事就翘班,当听到这件事情,她紧紧抓住我的臂膀,说她正想去大学校园看一看呢,同去,同去……
我想着,我虽然跟普通人一样可以自由行走,但是功力却几乎荡然无存,就剩下一对眼招子厉害。虽然有两个朵朵陪在身边,但是如果雪瑞同去,似乎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便说可以,一起去呗。
雪瑞是个急性子,头天晚上刚刚说定此事,便整理行李,让苏梦麟在南方市的酒店订了两个房间,第二天清晨,便拉着还在做固体瑜伽的我出了门,开着她那辆新买的红色奔驰小跑,驱车前往南方市。
东官和南方市相隔不远,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我们便来到了小婧她们大学。
小婧接到我的电话,早早地在校门口等着。我不想太过张扬,让雪瑞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了车,然后和她、小妖一同步行,前往校门口。到了地方,发现除了小婧之外,还有三个人在。小婧跟我介绍,胡雪倩、车宏保、杨奕,这三个同学就是当初一同玩笔仙的人。
我打量了一下这三个人,发现他们的精神都不是很好,萎靡不振,黑眼圈,似乎睡眠不足,或者担惊受怕太久,显得不是很有活力。
当然,换位思考一下,倘若我是一个普通大学生,碰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会吓得睡不着。
小婧的这三个同学犹豫地看着我,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的确,我穿着打扮十分寻常,并不是那种一看上去就有高人范的家伙。倒是雪瑞和小妖,一个校花级的清纯美女,一个娇艳如花、超乎同龄人成熟的俏萝莉,似乎更惹人眼球一些。在短暂的尴尬之后,那个叫做车宏保的年轻人提议说:“我们去前门的咖啡馆坐坐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陆哥聊一聊。”
看到车宏保和杨奕这两个大学生对雪瑞,很明显地咽了口水,我笑了,说好吧,我们去谈一谈,了解清楚再说。
大学城里有不少环境很好的咖啡厅、西餐厅,我们来到附近的一家,落座,然后各自点了些饮品,一切完毕。几个人相互推托了一番,最后由杨奕把事情完整的过程一一讲来。
杨奕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从穿着上来看,家庭条件似乎不错,谈吐也得体。他告诉我,说他和死去的林陌是同班同学,也是一个寝室的室友,今年读大三了。他们是在大一的时候,加入的灵学研究会。这个社团最早是一个英国留学生开办的。不过那个学生后来回国了,因为有趣,社团延续了下来。
杨奕很坦诚地告诉我,之所以加入这个社团,除了对灵异、特异功能、ufo等感兴趣之外,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社团容易丰富自己的感情生活―― 当妹子陷入恐惧的时候,通常会抓紧身边的男性朋友,这搂搂抱抱多了,日久生情,感情生活自然不会太差。
作为重点大学医学专业的学生,要说真的信这个,其实有些扯淡。
灵学研究会因为涉及封建迷信,校方并不是很支持,不过因为年轻人很喜欢,倒也不愁没会员。林陌目前是这边学区灵学研究会的社长,他因为在大一的时候,跟那个留学生学了不少东西,所以相关的知识储备都十分充足。那些不定期举行的笔仙、碟仙以及杀人游戏、塔罗牌等活动,都是由他来主持的,也算得上学校的风云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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