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即使是再怎么反社会的黑魔王,也不能不被魔法的奇妙所折服吧,想要飞翔的渴望,难道不是根植在人类的本能里的吗?即使是伏地魔,也没办法抵挡吧?
她侧过头来,看着身边黑袍巫师的侧脸。
他看着夜空,脸上带着安宁平静,双眼不再是平时那样空洞冷酷,而是少有地闪闪发光。
玛西娅娜心中生出欢喜来。她用目光描过他侧脸的线条,鼻梁上的驼峰,嘴唇,下巴。
平心而论,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没有艺术家会热衷于把这么一张脸做成雕像。他的脸有些窄,鼻子太大,鼻梁的驼峰很明显,额骨高,眼窝很深,总让人想起坚硬裸露的粗粝山岩,很适合用“嶙峋”来形容。但他有一双极其机敏锐利的眼睛,让整张面孔马上变得聪明起来。玛西娅娜觉得自己颇喜欢这样的长相——这令她本人都觉得有一些困惑。
“你在看什么?”他懒洋洋地问。
她转过脸,“我看今夜月色甚美。”
“那你看夜色就好了,瞧我做什么。”
她长舒一口气,并不回答。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他微微一笑。
玛西娅娜断没想到斯内普的笑容(小概率事件)和这句话(更小概率的事件)能够同时出现——大约世界快要毁灭了。
“我从小就不擅长任何运动,跑,跳,魁地奇,都讨厌,小时候连爬树都学不会。”
“哟,和我正好相反。”她笑起来,“不是我吹,小时候欺负我妹妹的臭小子们连着他们的哥哥,我一个能揍十几个。”
“猜也是,不然你怎么分到了格兰芬多。”
“啧,不和你计较。再说,你也不必谦虚,你有你的长处。”她拖着声音说,“至少你很擅长走路啊。霍格沃兹的教授里就数你走起来最有气势。”
她一说完就敏捷地一撑地,躲过了直冲她飞来的一道小恶咒,大笑起来。
斯内普不晓得怎么有人能这样笑。她的笑声似乎是从胸腔深处传来的,好像她整个人都在笑,整个身体都因为快乐颤动着,这声音悦耳之极,他听得竟有些入迷了。
玛西娅娜见他盯着自己看,奇怪起来,忍不住低头去检查自己的仪容。这一看之下,她发现自己发辫散乱,头发里还夹了好些草。玛西娅娜唉哟一声,懊恼地解开皮筋,打散头发,用手指细细理着。
“既然你说了一个秘密,我也交换一个。”她把一头快要及腰的浓密长发拢到胸前,“我从来没学会过梳辫子做发型。我给你示范一下我平时是怎么弄的。”
她抽出魔杖,做了几个手势,她的头发就像有生命一样分成了三股,自动编成了一条辫子,辫梢还十分贴心地捅一捅她的肩膀,提醒她绑皮筋。
“我发明了十几个专门做发型的咒语。”
斯内普目瞪口呆,继而哈哈大笑。
玛西娅娜恼羞成怒,“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这种发质粗硬的人的难处!你试试背过手去,把头发分成七股按顺序这样那样又编又拧又固定地搞一通?”
黑袍巫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连赫奇帕奇最笨的女生好像都没这种烦恼。”
玛西娅娜面朝下瘫在地上,挫败捶地。
“说起来,迅步疾行这个咒语还有点意思,可是除了在霍格沃兹这样的地方,大家都用幻影移形,你又是怎么用它抓住罗尔的?”
“啊这个。他一次拒捕的时候打伤了两个傲罗就幻影移形了,当时情况挺复杂的。他在英国有秘密藏身处,队里还以为肯定抓不到了,打算通缉来着。我追踪到他,一直追出了英国,他一直往东,穿过法国,瑞士,直奔阿尔卑斯山脉。他在那里还有一个巢穴,在一片古老遗迹上。那部分的森林里有很强的魔力场,也是不能幻影移形的,森林里还有一大群野生奇美拉,所以连飞天扫帚也没法用……他肯定有门钥匙,以为到那里就甩脱我了。哼!他没想到我徒步横穿了整个森林,硬是把他揪了出来。”
“可你又是怎么跟上他的呢?幻影移形是没办法追踪的。”
“对呀,所以我在他身上放了一个小小的跟踪用诅咒。”
“还有这种东西?”
“他杀光了我的血亲,连我还在襁褓中的弟弟都没放过。你可能不知道吧,做事这么绝的人是很好诅咒的。”她森然道,“我在霍格沃兹时看遍了图书馆有关血源古咒的藏书。即使他太过强大我不能直接咒死他,追踪还是没问题的。”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当然,当时我还不够强,生怕他发现我下的诅咒将之销毁,那时候茫茫人海,就真的再也抓不着他了。在森林里那三天两夜我几乎没有合眼,连停下来吃东西都不敢。我知道罗尔是个本领很高强的巫师,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杀死我父亲的,就连我母亲,虽然外人以为她只是个治疗师,但她其实也很厉害。普通的黑巫师——即使是四个——我父母合力也能拿下……罗尔很强,比罗齐尔,多洛霍夫,和德弗尔加起来都强。可他万万料不到我可以在三天之内横穿几乎整片山脉,哈!”
斯内普微微动容,埃文·罗齐尔只比他大几届,他深知罗齐尔和多洛霍夫的手段,如果真的比他们三人加起来都强……
“是他,原来是提多斯·罗尔。”他喃喃道。
“什么?”
“当年黑魔王单独训练过两个手下,他们是食死徒里最忠诚,战斗力最强悍,地位也是最高的。其中一个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我们都知道,因为她喜欢吹嘘黑魔王对她的宠信。然而另一个……除了黑魔王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连贝拉特里克斯都不知道。贝拉特里克斯十分嫉恨那人,但从来没有挑衅过他,所以我猜他要比她强得多。”斯内普转过头去奇道,“你怎么打败他的?”
“偷袭啊。正面决斗我当然打不过了,我那时候才几岁?”玛西娅娜毫不羞愧地说,“他被我衔尾咬了数日,又打了好几场,早就是强弩之末,回到老巢当然会松懈下来。”
斯内普觉得玛西娅娜消失了四年之后再出现,整个人变得沉静收敛了,但此时她谈起年少往事,虽是轻描淡写,一股肃杀之气却透骨而出。
虽说巫师们一般认为魔力发育自十一岁开始,至十七岁成年结束,然而总有例外。有些格外强大的巫师在十七岁之后魔力还会缓缓增长,所以一般来说,天赋差不多的话,年纪轻的巫师是很难胜过年长者的:一则阅历不够,所知的咒语不如后者多,二则魔力强度和总量比不上。
玛西娅娜固然天赋异禀,但罗尔也不是什么庸才,她二十岁就敢和比自己大一倍有余的老手对上,不得不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抑或她为了报仇连性命都不顾了。
“你怎么确定罗尔就是你的仇人?实话说,连我都不知道他曾是食死徒。”
她露出一个戾气十足的笑,“我自然是要搞清楚的。制伏他之后,我从吐真剂到摄神取念统统给他招呼了一遍。罗尔杀人是一把好手,逃命也精通,可是抗刑讯的本事真是稀松平常。就是他,连我弟弟妹妹都是他亲手杀死的,而且他没有半点悔过。我读取他记忆时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了,他得意的很呢。提多斯·罗尔手上的血案何止我家一件,他死有余辜。”
斯内普侧过脸去看她,觉得她此时杀气腾腾的模样像是利剑出鞘,竟比她平时那温柔文静的样子还要好看上十倍。玛西娅娜咬了咬嘴唇,忽然也看向他,“埃文·罗齐尔是个什么样的人?”
斯内普一呆,却也没问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是说,“我与他也算不得相熟。他比我大三届,以前在学校里算是一起混过。他自小就很崇拜黑魔王……”他顿了顿,“如果关于他的传闻有一半是真的,他也是个死有余辜的人。”
“这样啊。”她回过头去。
“在许多人看来,我也算得上死有余辜。”他右手无意识地揉着左手手腕。
她听他这话,转过身来,屈肘支着脑袋,“是吗,我倒不认为你该死。你当年在威森加摩审讯的时候我去了的,你的罪名也不过如此。”
斯内普一惊。
“不止你,所有疑似食死徒的审讯我都让阿拉斯托带我去了的。我要找仇人不是么。”她耸了耸肩,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倒让他方才的不自在一扫而空,她指了指他的手腕,“这就是你最近烦心的事情么?”
“……是。”
“我们的时间是不是不多了?”
“是。”
她咬了咬嘴唇,“我能看看吗?”
斯内普只犹豫了片刻,就解开袖扣,挽起了衣袖。
她拉过他左手,见那标记已成了烫伤一样浅浅的红色。“已经这样清晰了,”她皱眉,“阿不思还叫我们静观其变,静个什么劲儿。”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你……你到时候好好呆在霍格沃兹,深居简出几年,回头宰了神秘人你就没事了。”
斯内普差点气笑了。他盯着她的脸,她脸上有几分忧虑,但确确实实没有半点鄙薄轻视,这话说得自然,就好像她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玛西娅娜这么说的确没有瞧不起他本事的意思,只是她下意识觉得斯内普作为一个搞魔药的,就该是后勤,在谁的阵营里都是不用上场去杀敌的。
再兼斯内普被邓布利多以间谍的名义捞出来,伏地魔复生之后不立刻清算他才是怪事,他一露头就能把仇恨拉满。她从前不是没想过邓布利多可能会再启用斯内普作双面间谍,可近来她越来越少想他重操旧业的可能性,越来越多地开始打算怎样才能保住此人平安,怎样才能不用他也取得胜利。
玛西娅娜知道邓布利多为人行事从不做绝,她也清楚地看到邓布利多在处理斯内普诸事上留下的余地,隐隐猜到他没有完全放弃启用斯内普的想法。可她与斯内普越是熟悉,心里的天平就越要倾斜一分,计算的时候就把斯内普还会继续做间谍的概率往下调一调,直到说服自己这种可能小到可以忽略为止。
斯内普没搭理她的话,反而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受过钻心剜骨吗?”
玛西娅娜愣了一下,“受过的。”
斯内普询问地看过来。
她没有详细解释,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抗压和抗刑讯训练。”
“那你也会用了。”
“……会。”
“依你方才所说,你也很擅长摄神取念。那你帮我个忙吧。”他转过头去,却见玛莎一双眼睛在暗夜里清凌凌的。
他一时竟无法把那要求说出口,良久还是说,“算了。”
“什么忙?”
“算了,不用你。有邓布利多就行了。”
玛西娅娜还要再问,他已经站起身来,拍了拍袍子,“我们该回去了,快要巡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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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想,斯内普这个职业放到游戏里,就,源源不断出产魔药的这位……难道不是奶妈嘛?(沉思
玛莎(迷茫):为什么所有人都让他冲到前面去啊?难道只有我有保护我方奶妈的意识吗?
我在HP耍大刀 羔羊之血
自那之后,斯内普像是想通了,不再避着玛西娅娜,反而主动加入了她“练一练”的活动,每隔几天就和她决斗一回。玛西娅娜和穆迪还有斯内普轮番干架,觉得在霍格沃兹待安逸了的胳膊腿又活泛了。一个晚上他们决斗完之后,斯内普突然说,“刚才我用来攻击你的那个魔咒,我教你。”
玛西娅娜犹豫着点了点头。他看出她的想法,“不用你拿什么来换。你听好了。”
斯内普很快地把这个魔法的咒语,手势还有能造成的伤害讲了一次——是个相当狠毒的黑魔法——最后他补充道,“这是诺特最擅长的攻击咒。接下来我给你讲解咒。”
他教得很快,攻击咒和解咒几乎都只讲一次,接连不断一气教了十几个。下一次决斗,他却要求她把上次讲过的攻击咒全用上一次——还威胁说如果有一个没用对,他就再也不教了。玛西娅娜被他捉住好胜兼求知欲强这两个痛脚,不得不低头,好在她确实学会了,用出来也是像模像样。只是她用出最后一个黑魔法时,斯内普居然没有挡,那魔咒直接打到他肩上,衣服裂开,皮肉像是热刀子划过的黄油一样开始融化,血哗哗地流了出来。
“你怎么不躲?你明明挡得掉!”玛西娅娜跳脚。
“解咒。马上。”斯内普眉毛都没动一下,若不是他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都要以为那肩膀不是长在他身上的了。
“你!我自有练手的办法,用不着你!”她气急败坏地用魔杖指着他的伤口,开始念反咒。她的黑魔法用得凌厉有余残忍不足,但反咒倒是学得很好,血一下子就止住了,皮肉也开始合拢。斯内普不管她的抗议,见她学会了,立刻又教了十几条新的黑魔法。他简直是填鸭式地把他的黑魔法知识灌到玛西娅娜的脑子里,那种紧迫感让她颇觉得不安——好像他不马上教完日后就再没机会了一样。
玛西娅娜越发紧地盯着哈利和卢多·巴格曼,可前者除了练习咒语之外并没有异样,后者更是鲜少出现在霍格沃兹。就这样,在她隐隐的焦虑下,六月二十四日,三强争霸赛最终场开始了。
西里斯和韦斯莱一家都来了,作为家人看哈利比赛。玛西娅娜坐在教师中间,三分精神关注着比赛,分出七分心思盯着评委席上的卢多·巴格曼。
她看着克鲁姆下狠手打晕了芙蓉,哈利和塞德里克联手制服了克鲁姆。他们一起上前握住了奖杯。
下一刻,他们消失了。
观众席静默了一瞬,然后议论声轰然炸开。观众和学生们以为是特意安排的考验,只是有些兴奋,霍格沃兹的教师们和评委们却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很快,机灵些的观众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西里斯·布莱克第一个反应过来,朝邓布利多跑去,莫莉和比尔·韦斯莱紧随其后。
众位巫师在邓布利多带领下直直朝迷宫中心走去——邓布利多根本没心思慢慢走迷宫,他举起接骨木魔杖,四位院长也举起魔杖合力,树篱就在他们面前自动退开。一干人等闹哄哄走到空无一物的草地上,干瞪着奖杯底座,一点办法都没有。
忽然,卡卡洛夫痛叫一声,好像有人用烙铁在他身上捅了一下。他抖着手卷起袖子,左手前臂上的黑魔标记已经转成焦黑。
卡卡洛夫毫不犹豫地转身往人群外跑。
穆迪给玛西娅娜使了个眼色,让她看住巴格曼,抽身追向卡卡洛夫。玛西娅娜藏在袖子里的魔杖杖尖轻轻抬起指住了巴格曼,却忍不住朝斯内普看去。
斯内普脸上布满了冷汗,朝邓布利多低声说了什么。接着他也看向了她,这一刻不必言语她也明白。
伏地魔回来了。
十几年来,玛西娅娜猜过成千上万遍这一刻会怎样来临,此时她非但不恐惧,反而觉得全身的血都燃烧了起来,就好像命运对她的呼唤终于落到了实处。如果有人注意看她,就会发现她的左手已经被银色的金属所包裹,那金属随着她的手指的轻颤发出细微的嗡鸣。
卢多·巴格曼脸上是几乎无法掩饰的狂喜……不,他大概已经是懒得掩饰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几位选手的亲人,他们的同学……终于,噗的一声,哈利和塞德里克手拉着手出现在空中,摔在了草坪上。
邓布利多冲上去扶起哈利,斯普劳特教授上前一步抱起塞德里克,她忽然哀恸地尖叫了一声。
卢多·巴格曼奋力挤开人群朝哈利走去,玛西娅娜紧贴着他的后背魔杖一挥,巴格曼就软倒了。她扶住他,面不改色地对朝她看来的康奈利·福吉说,“看来巴格曼先生太激动了。没关系,我们的医疗女巫就在这里。”她一边说着,一边连拖带拽地把昏迷的卢多·巴格曼拉出了人群。
福吉也没工夫管巴格曼了,他艰难地挤到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叫。
“上帝啊……迪戈里!邓布利多……他死了!”
玛西娅娜听见福吉的大叫从人群中传来,觉得浑身发凉,好像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
死了?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
男巫女巫们吵吵嚷嚷地向迷宫中间涌去,玛西娅娜一手挟着巴格曼立在外面,看着经过她身边的人群,竟一时愣住了。那个才十八岁的少年的死,如果和巴格曼有关系,那我和他一样有责任——塞德里克何尝不是死于自己的不作为?她觉得心里乱哄哄的,很想挤进去问问哈利是怎么回事,但最终还是一咬牙,提起卢多·巴格曼往霍格沃兹城堡走去——迷宫里面有邓布利多,有四院长,有西里斯,够了;而她有自己的责任。
玛西娅娜回到城堡没多久,邓布利多就找到了她,他身后紧跟着麦格,斯内普,还有一脸麻木的哈利。玛西娅娜从她的龙皮手提箱里揪出仍在昏迷的巴格曼,又把一个小瓶子抛给斯内普:“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斯内普拧开一嗅,“复方汤剂。”
玛西娅娜从怀里摸出一小管泛着银色的魔药,递给哈利,“缓和剂,喝了吧,会让你好受一些。”少年浑浑噩噩地接了过去,拔开瓶塞一饮而尽。麦格教授哀怜地看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玛西娅娜注意到他腿上有一道流血的伤,叫他坐下,魔杖杖尖发出一团白光点向伤口,那血口子就自己闭上了。她看着这个呆呆的,痛也不知道说,不痛了也浑然不觉的少年,知道自己失败了。是我和阿不思的责任,她想着,我们试图要保护的一些东西已经失去了。她叹了口气,轻柔地开口:“你把塞德里克带回来了。这很好。”
哈利脸上的麻木褪去了些,那双绿眼睛里带了一丝活气,但他看起来还是很茫然。
这时一个小时到了,巴格曼孩子般的圆脸干瘪了下去,圆溜溜的蓝眼睛变成浑浊的褐色,金色短发变成稻草黄的乱发,身材消瘦了下去,他变成了一个三十几岁的,苍白憔悴的男人。
玛西娅娜仔细辨认了一番那病态憔悴的面孔——她在被告席上见到他时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如今这脸更是只带了些许旧日的痕迹:“克劳奇。原来是你。”
三滴吐真剂,小巴蒂·克劳奇就交代了一切。他父亲如何李代桃僵,用他将死的母亲把他换了出来。他如何在夺魂咒下活了十几年,被伯莎·乔金斯撞破他的秘密。伏地魔和虫尾巴又怎样从她脑袋里得知这一切,用夺魂咒控制了老巴蒂·克劳奇。他混入世界杯放出黑魔标记,又把卢多·巴格曼软禁在克劳奇宅,伪装成巴格曼混进霍格沃兹。原来这学期他一直都暗中帮助哈利——鳃囊草就是他的主意——直到用夺魂咒控制了克鲁姆,杀死亲生父亲。最后,他利用体育司司长的身份之便亲手将奖杯放到迷宫中间,把它变成了门钥匙。
“我主人的计划成功了。”他眼睛里发出狂信者的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恢复了体力,我会得到所有巫师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奖赏。”
斯内普垂眼看着小克劳奇,脸上表情难测,但玛西娅娜觉得他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是啊……对伏地魔这样的人来说,小克劳奇的用处已经榨干,如果他指望他主子来救他,那可真是想错了。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遣斯内普去把康奈利·福吉半小时后带到医疗翼会面,又吩咐麦格教授看好小克劳奇,自己领着哈利和玛西娅娜回到了办公室。西里斯正等在那里,一见哈利就奔上去扶住了他。
在邓布利多的询问下,哈利终于缓缓说出了他今晚的经历。当哈利讲到虫尾巴用匕首刺中他的手臂时,邓布利多猛然站起身来,绕过桌子看他的伤口。
奇怪……阿不思非常激动,这是为什么?玛西娅娜产生了一点怀疑。不,绝不是因为那一点皮肉伤,哈利腿上的伤阿不思都没有看第二眼。她隐隐觉得邓布利多这反常的关心就是一切的关键,是那 “静观其变”的缘由。
“他说,用我的血比用其他人的血更管用,会使他更加强壮。”哈利继续说,“他说那种保护力量——我母亲留在我身体里的那种力量——他也想拥有。”
这一刻,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欣喜的光,这光转瞬即逝,若不是玛西娅娜暗暗留心一定会错过。
是这个,伏地魔用哈利的血复活,莉莉的保护如今也存在伏地魔体内了。伏地魔可以触碰哈利了——可这意味着什么呢?这为什么会是一个让阿不思欣喜的消息呢?
哈利继续说了下去,当他说到塞德里克,詹姆和莉莉现身时,西里斯喟叹一声,把脸埋在了手掌里。玛西娅娜有几分怔忡,她还记得那几个活泼的大哥哥大姐姐,当年是何等意气风发。十几年过去了,那几个人里两人只余回响,一人枉自懊悔,一人落魄天涯,一人已投了敌。不知虫尾巴看见面容依旧的故人又作何感想。她把一只手臂环在西里斯的背后,轻轻拍了拍。
能再见那些你失去的人一面,哪怕是回响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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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死了,我也很伤心,但这个真没办法。塞德死掉完全是因为概率:他恰好和哈利一起到达迷宫中心,而且和哈利一起握住奖杯。这是玛爷没办法影响,也没法预料的,除非开情节光环,不然塞德是救不下来的。
今天还有一更,正在疯狂修文,下午放出来。
我在HP耍大刀 今夜无人入睡
邓布利多问完了今晚经过之后,就把哈利带到了医疗翼。
赫敏、罗恩、西里斯、莫莉、比尔把哈利团团围住,庞弗雷夫人递给他一杯生死水,哈利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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