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玛西娅娜看着那可以称为毫发无伤的少年,不禁觉得他的存活堪称奇迹——连她都开始有些相信那个预言了。
她注意到斯内普已经回到了医疗翼,福吉却还没到。“福吉部长呢?”
“他说要找几个护卫才肯去见小克劳奇。后来阿拉斯托·穆迪押着卡卡洛夫回来了,他陪着福吉,我来通知邓布利多关于卡卡洛夫的事情的。”
玛西娅娜低低哦了一声,“哈利那孩子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看见了,活蹦乱跳的。”他看了一眼仍然围坐在病床边的一群人,“我没担心他。”
“你怎么样?”她低声问,“还疼吗?”
“不疼了。”他也轻声回应,但他看上去并没有轻松起来,声音里反而有一丝干涩,“黑魔王的召唤已经终止。”
玛西娅娜皱了皱眉,可不等她细问,医疗翼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吵嚷的声音。
阿拉斯托,麦格教授和福吉正在大吵大闹,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福吉和麦格当先走入病房,阿拉斯托·穆迪提着他的魔箱,沉着脸紧随其后。
“出了什么事?”邓布利多走进病房,“你们怎么在这里?”
米勒娃·麦格气得发疯。原来福吉带了三只摄魂怪进入城堡,摄魂怪们一进入房间就失去了控制,直扑小克劳奇和卡卡洛夫。
穆迪反应得挺快,立刻用守护神逼退了围向卡卡洛夫的摄魂怪,可是小克劳奇终究没保住。
“根据各种说法,这是他罪有应得!”福吉气势汹汹地说。
“可是他现在无法出来作证了,康奈利。”邓布利多双眼寒光四射地刺向福吉。
接下来的一切,就是最夸张的讽刺剧都无法尽述其一二。福吉一心一意把伏地魔的回归当作疯子的呓语和孩子的谎言,哪怕各种证据都堆到他鼻子底下了,他都还是闭着眼睛不肯承认。
哈利被吵醒了,他大声地为自己所见的一切辩护,“我亲眼看见了食死徒!我可以告诉你名字!卢修斯·马尔福……”
玛西娅娜注意到她身边的斯内普动了一下。
“麦克尼尔……埃弗里……诺特……克拉布……高尔……”
斯内普对这些名字都无动于衷,独独在马尔福名字被提起时动容了。
玛西娅娜咬住了嘴唇,她想起了他对德拉科的喜爱——大约斯内普在食死徒里,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的。
福吉最后紫涨了脸大吼,“在我看来你们都决意要制造一种恐慌情绪,破坏我们这十三年来苦心营造的一切!”
玛西娅娜忍不住“嗤”地笑了出来,房间里剑拔弩张的双方立刻把视线投了过来。她遮掩不及,脸上还残留着一点讥笑,被福吉看见了。
福吉脸涨得通红:“你在笑什么?”
玛西娅娜看了一眼又愤怒又担忧的邓布利多,“咳,没什么,部长阁下。”
“你怎么敢!你分明是在嘲笑我!”福吉大声说。
“不是啊部长阁下,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部长您看过搏击比赛吗?”
福吉糊涂了,“那是什么东西?”
“麻瓜运动,差不多是徒手搏斗吧。您知道要是被对手一拳打到眼眶上,血流到了眼睛里该怎么办吗?”玛西娅娜笑着在额头上比划了一下。“新手会忍不住想闭眼或者去擦,可正确的做法是更加努力地睁开眼睛。”
她笑着,眼睛却锐利地盯着福吉。
“因为只有这样,你能看清对手下一步的攻击,才能躲得开,不然很快就会被打懵,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她停顿了一下,“您看,有点疼,也有点吓人,可是睁大双眼直面敌人才是取胜的唯一机会。”
玛西娅娜知道福吉听懂了,他是才干平庸,又不是白痴。可福吉只是脸色难看地哼了一声:“胡言乱语,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邓布利多丧失了最后的耐心:“如果你这样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康奈利,我们就只好分道扬镳了。你做你认为合适的事情。我——我则按我的意志行事。”
斯内普知道这是最坏的情形了——凤凰社再怎么样也只有二十几个人,他们需要魔法部。
十五年前他们有魔法部的无条件支持,有傲罗的战力,有魔法部的信息网络,尚且打得那么艰难,如果魔法部不能给他们帮助反而要拖后腿,这还怎么打?
他必须说服福吉。
他有福吉无法否认的证据。
他身上有福吉无法否认的证据。
这十五年来,他用尽一切方法遮掩,哪怕是夏天都穿着长袖。如今……他环视房间中的诸人,韦斯莱家的人他不甚在意;米勒娃会相信邓布利多说的任何话,所以她会理解的;格兰芬多那三个学生从来就不喜欢他,尤其是哈利·波特,便也罢了,阿拉斯托·穆迪……他反正早就知道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西里斯·布莱克身上。
最糟糕的,莫过于布莱克会知道他的过去了。他能够想象布莱克会怎么利用这点攻击他,不断提醒他过去的耻辱,让他在凤凰社中寸步难行。
他最后垂下眼帘,看了身旁的玛西娅娜一眼。她此时双手抱胸,右手仍然紧紧握着魔杖,脸上带着一种冷酷的决心。
她已经知道了,所以不要紧。他忽然得到了一种新的勇气和安慰,解开了袖扣。
斯内普越众而出,大步走向福吉,他一边走,一边撩起左臂的袖子。他把前臂递到福吉面前,福吉瑟缩了。
“看看吧,”斯内普声音嘶哑地说,“看看吧,黑魔标记。已经不像一小时前那么明显了,当时它被烧成了焦黑色,不过你仍然能够看见。每个食死徒身上都有伏地魔打下的烙印。这是食死徒相互识别的一种方式,也是伏地魔召集他们回到他身边的暗号。当他触摸到某个食死徒的标记时,我们必须立即幻影移形,出现在他身边。一年来,这个标记越来越明显了。卡卡洛夫的也是这样。你说卡卡洛夫今晚为什么要逃跑?我们俩都感到标记在火辣辣地燃烧。我们都知道他回来了。”
他刻意忽略众人惊诧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那惊骇莫名的胖老头。
现在你不能否认了吧,他想着,这是烙在我身上的铁证。
可是他仍然失望了。
福吉迟钝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人在玩什么把戏,邓布利多,但是我已经听够了。我不想再说什么……我得回魔法部去了……”
他匆匆扔下哈利的一千加隆奖金,就落荒而逃了。
几乎是门一关上,邓布利多就转向房中诸人,“我们有工作要做。”
玛西娅娜挑起嘴角站直了,双臂终于放下:在面对如此大的挫折之后能冷静如常地运筹帷幄,不愧是邓布利多啊。
比尔被遣去魔法部通知亚瑟·韦斯莱,以争取魔法部内部的支持;麦格教授负责去把海格和马西莫夫人叫到校长办公室。
“阿拉斯托,我需要你去联系傲罗办公室的旧同事,我们要尽量争取一些傲罗。”
“交给我。”穆迪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魔箱递给邓布利多,“卡卡洛夫在里面。”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西里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望着此时正警惕地盯着彼此的两个黑发巫师,“你们两人我都非常信任,现在你们应该抛弃昔日的分歧,互相信任。”
玛西娅娜眯起眼睛打量这两人,他们的身体都像紧绷的弓,目光相接,右手都藏在袖子下面,毫无疑问紧捏着魔杖。
她蓦然想起炸毛对峙的一猫一狗,觉得这两人再呲个牙就齐活了。
“在短时期内,”邓布利多下了最后通牒,“只要你们不公开敌视对方,我就满意了。你们不妨握握手。现在你们属于同一阵营了。时间紧张,我们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必须团结一致,否则我们大家都毫无希望了。”
西里斯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玛西娅娜的方向迅速瞟了一眼。他脸上憎恶的表情淡去了些,朝斯内普伸出手。
斯内普极快地碰了他的手,就松开了。
“这样还差不多。”邓布利多说着,又一次挡在他们俩之间,“现在你们俩都有任务。福吉的态度尽管我们也料到了,但改变了整个事态。西里斯,我需要你立即出发,去通知莱姆斯·卢平,阿拉贝拉·费格,蒙顿格斯·弗莱奇……”
西里斯点头,安慰了哈利几句,转身大步离开了。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转向斯内普,说,“你知道我要吩咐你做什么。如果你没意见……如果你准备好了……”
“没问题。”斯内普回答道。他的脸色比平素更为苍白,冰冷的黑眼睛亮得惊人。
玛西娅娜认得他眼睛里的这种光——在动身去追捕罗尔的那天晚上,她在镜子里见过。
这是一个预备赴死的人眼里的光。
她无法再欺骗自己:她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了。
“等等!”她往前一步,拉住邓布利多,焦急地低声说,“您不会真的打算……?不行的……”
她抬起头来看了斯内普一眼,沉下声音,勉力压住了一丝颤抖,“风险太大了,他会……”她的手指收紧,声音低得只有邓布利多能勉强听见,“……他会没命的。”
她抬起头,祈求地看着邓布利多,“他存活的几率太小了,不值得的……即使、即使没有……”
“玛莎!”邓布利多地打断了玛西娅娜,严厉地逼视着她,目光令人生畏。玛西娅娜脸色惨白,却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
“我准备好了。”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响起。玛西娅娜转过脸正要抗辩,却被他脸上的神情慑住。斯内普乌黑的眼睛看着她。突然,他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我早已下了决定。
玛西娅娜双眼微微睁大,死死盯着斯内普。过了几秒,她突然点了点头。玛西娅娜挺直了脊背,脸色依旧煞白,但是方才的脆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刚强坚定的神情。
她垂下眼帘,放开邓布利多的衣袖,退开一步,“对不住,是我失态了。”
“那么,祝你好运了。”邓布利多转向斯内普,平静地说,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他脸上的一丝担忧。
斯内普点了点头。玛西娅娜在脑中听见了一声低低的,谢谢你。
她抬起下巴,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斯内普最后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玛莎,”邓布利多转向她,“我需要你立刻通知你在国外的友人,动用一切关系把伏地魔复活的消息散播出去。福吉一定会试图掩盖和否认这一点,如果《预言家日报》不能报道真相,我们就让消息从外国传进来。”
“可以。”玛西娅娜简短地点了点头,尾随着斯内普也离开了。
玛西娅娜回到邓布利多办公室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我外祖母和堂兄都答应帮忙,爱尔兰和地中海沿岸的巫师群体马上就会知道伏地魔复活了。美国那边我给相熟的人发了消息,至少能保证见报。”
“很好,谢谢你玛莎。”邓布利多看起来十分疲惫。
“西弗勒斯回来了吗?”
“还没有。”老巫师平静地盯着她的脸,“你怪我吗?”
玛西娅娜低下头,“不,我不怪你。我能理解,真的。东方有一句古话,慈不掌兵。”
她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和邓布利多一样平静,“我的父亲,阿拉斯托,还有我自己把性命交在你手里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而是因为我们相信你能带领我们取得胜利。你是一个有怜悯心的领袖,因此我们爱你,信任你,但是我不应该忘记,你既是我们的领导者,你就得做出一些艰难的、甚至是残忍的选择。”她伸出手,握住了邓布利多的双手,看着老人沟壑纵横的脸,轻声说,“对不起。”
“你不该和我说对不起。”
玛西娅娜想微笑一下,但最后只勉强提起了层皮,干脆放弃了。
“哈利说他们在伏地魔父亲的坟墓那里,你……知道那是哪里吗?”
“是的,我知道。”邓布利多盯着她的双眼,“可是玛莎,你能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出了一回神。
“你说,如果西弗勒斯回来了,他第一个会回的地方是霍格沃兹吧?”
“没错,西弗勒斯会先来见我。”
“你觉得我们应该等多久?一个晚上差不多了吧?”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
“伏地魔父亲的坟墓在哪里?”
“小汉格顿村。”
“那就这样吧。我到大门外等他一个晚上。如果他今晚回不来了……我……”她闭了闭眼,“我就到小汉格顿村去把他找回来。”
斯内普离开医疗翼后,大步朝校门的方向走去。
今晚我有多大的把握能活下来呢?六成?会不会太乐观了?可我已经做了最好的准备。
我有天衣无缝的借口,每一个可能的问题和答案都和邓布利多推敲练习过,我甚至和邓布利多练习过在钻心剜骨下抵挡摄神取念。
我已经无法准备得更好了。
霍格沃兹城堡在他身后乌沉沉地矗立,大门黯淡的剪影出现在眼前。
斯内普抬头,发现今夜无月,却是满天繁星。
我所去之处,无星无月。
他在大门前停住了脚步。他拾起关于玛西娅娜的一切记忆,在暮色中打散一头乌发的素手……像燃烧的海水一样的双眼……红裙子,红唇,还有玫瑰和红茶的香味……在篝火旁闪闪发亮的笑……她魔法的歌唱……脸上画着花纹的短发少女……他把所有回忆和感情锁进一个箱子里,把箱子连钥匙一并沉入心灵的深海。
他闭上眼睛,脑海最深处黑洞洞的海水吞没了箱子。
这里没有海底,与这只箱子作伴的只有另外一个箱子,那里面锁着他童年里为数不多阳光灿烂的日子,还有一个红头发的玩伴。
我所去之处,我不能想起你们。我不敢想起你们。
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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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他要回不来了,我去给他收尸。
教授:……等等原来我们关系的本质是这个吗?
我在HP耍大刀 晴朗的一天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玛西娅娜一直等在霍格沃兹大门外,数算着斯内普已经离开多久了,想着他在做什么。
想着他是不是还活着。
想着他若还是死了,她要把他受过的苦楚,一样一样报复在害他的人身上,最后再杀了他们。
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最希望有信仰。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女巫,玛西娅娜自小不祷告,此刻却有那么点希望自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无论叫什么,命运也好,神也罢,总有比我们更高更有力量的存在吧?她无声地对头脑里那个没名没姓没教条的神说,我上次求你什么,还是十几年前求你放过我妹妹的性命,你也没答应。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护着西弗勒斯·斯内普活着回来吧。我也不知道你要什么,不过什么都好商量。
那人年岁不大,半生都坎坷,你对他也实在太糟,怎么好意思今天取他性命,是不是?
她絮絮叨叨地在脑海里和那个不知所以的存在讨价还价,借此打发那慢吞吞的一分一秒。
没头没脑地,她忽然想起许久以前读过的一句话——“我差你们去,如同羊进入狼群。所以你们要机警像蛇,驯良像鸽子。”
她笑了笑,与狼共舞是真的,可斯内普也不是什么羔羊。机警得像蛇一点都不错,驯良像鸽子么?她垂下头想了想,把斯内普里里外外搜一次,大概也只能刮出一小撮假驯良。
如羊入狼群——然而你还是遣他去了。理智上再怎么理解,她扪心自问,对阿不思不是没有半分怨怼的。
为什么非得要他回去?
她细细回想十几年前的琐事——当时她年纪还小,但如今想起来,他们其实早就露出了败势。
凤凰社成员算得上悍不畏死,当年敌方人数是己方的二十倍不止,那时候还咬牙顽抗的没一个是孬种——当然虫尾巴就算了。可伏地魔阵营手段够狠,人数又多,最难的时候连训练有素的傲罗都死剩三成,把见习傲罗都派上也凑不齐编制,更别提能力背景参差不齐的凤凰社了。
可最后一年多里,大概就是斯内普叛出食死徒阵营之后,凤凰社打了几次胜仗,伤亡也没有以前惨重。
她把脸埋在手掌里——他们需要斯内普,需要他的信息,而且这颗钉子非他不可。今时不同往日,伏地魔死而复生,疑心只会比以往更重,往伏地魔阵营插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她只是没想到他愿意回去。
他一定非常爱莉莉。
玛西娅娜无意识地摆弄着锁骨上一个小小的、隐形的球形挂坠:若是我,我愿意回去吗?
应该是愿意的。
可是若是我,我能骗过伏地魔吗?
她回答不上来。玛西娅娜心里不禁生出一点佩服。须知玛西娅娜其人虽然瞧着礼貌随和,但因自少女时期在同龄人中就少有人可与之媲美,她内心其实十分骄傲——一个十二岁就敢立誓要和几个年纪是她数倍,魔法高强的黑巫师对上的熊孩子,说她狂傲也不算是冤枉她。虽然在外游历的几年里见了些世面,但同龄人中她能写个“服”字的人还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今天斯内普也荣升到那短短的名单上了。
她仰头,只见星垂穹野,夜空漆黑,应该是过了午夜了。忽然,一声啪的爆响传来。
玛西娅娜心跳得飞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里模模糊糊立着一个高瘦的黑影。
玛西娅娜冲上去,见果然是斯内普,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他。
还活着!他的胸膛是热的,心脏是跳动的,身上也没有血腥味!他还好端端地活着!
玛西娅娜抽出魔杖一甩,一只灿烂凝实远超过平时的银色马鹿跃出,“阿不思,他回来了。”
守护神朝城堡的方向飞驰而去。
玛西娅娜放开斯内普,拨开他被冷汗粘在脸上的头发。在火把摇晃昏黄的光下,她发现他的脸颊冰冷,双眼空洞,却又和平时有些不同。
“几个?”她焦急地捧着他的脸问,“你挨了几个钻心剜骨?”
他过了一会才回答,好似她的问题是来自极远处的回声,“……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玛西娅娜发现他反应比平素迟钝得多,顿时浑身发凉。
“西弗勒斯·斯内普?”她扶住摇摇晃晃的男巫,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你还认得我吗?”
他看了她很久,似乎她是一个经年未见的陌生人,最后才说,“是的。玛西娅娜·拉罗萨,麻瓜研究教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等你。”她简短地说,“阿不思马上就会来给我们开门。”
“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不对,他精神状态不对。
玛西娅娜不敢在明确他的状态之前擅自运用魔咒或是魔药,只好一手架着他,一手又抽出魔杖放出第二个守护神,“阿不思,他不太好,拜托让一个小精灵跑一趟。”
几十秒后,邓布利多就握着小精灵嘟嘟的手啪一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邓布利多快步走到斯内普面前,“西弗勒斯,你感觉怎么样?”
斯内普定定看着他,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翻了翻他的眼皮,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后缩。
“天呐……”老巫师喃喃道,转身向嘟嘟说,“请把我们送到斯内普教授的休息室。”
嘟嘟点点头,一手拉着斯内普,一手拉着邓布利多,周身被挤压的感觉转瞬即逝,他们来到了地窖里斯内普的私人休息室。
邓布利多和玛西娅娜合力把斯内普扶到沙发上躺下,玛西娅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卷,解开绳子放在地上一滚,那拳头大小的布包一头在她手里,另一头咕噜噜滚出去好远,展开来看怎么都有十几米长,里面一个挨一个排满了手指粗细的小玻璃瓶,足有几百个。
邓布利多变出一个高脚杯,“给他缓和剂。”
玛西娅娜手一招,一个小管子飞到她手里。她拔开瓶塞往高脚杯里倒魔药,那看起来只能装十几毫升液体的瓶子却灌满了高脚杯,看着还是满的。
邓布利多把杯子送到斯内普面前,他顺从地喝了。
“西弗勒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老巫师问。斯内普点了点头。
“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
“我是谁?”
“你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停了停,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接着问道:“你忠诚于谁?”
“阿不思!”玛西娅娜有些生气了。
“邓布利多和黑魔王都认为我忠实于他,然而我始终为黑魔王伟大的事业服务。”
玛西娅娜神色微动,闭上了嘴。
“你今晚去了哪里?”
“……我不记得了。”
“那好,告诉我关于哈利·波特的一切。”
“我从何说起呢?但凡是您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
邓布利多忽然瞟了玛西娅娜一眼,“不忙。现在,告诉我关于玛西娅娜·拉罗萨的一切。”
玛西娅娜觉得莫名其妙,但看见邓布利多冲她摇了摇头,就闭着嘴没动。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然后平静地回答:“她是霍格沃兹麻瓜研究的教授,两年前曾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与她并不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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