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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斯内普喝得太快,脸上泛起一瞬的红潮。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你可比邓布利多会夸奖人。他上次说我像格兰芬多,还觉得那是在恭维我。”
“他确实在恭维你,你的勇气。”玛西娅娜和他一边往吧台方向挤去,一边回头笑着说,“你也理解一下,阿不思疏于练习,论奉承人的本事,怎么能跟我这种无名小卒比。”
还没等玛西娅娜的指尖碰到蜂蜜酒的酒杯,斯拉格霍恩洪亮的笑声就从不远处传来:“……我想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魔药方面的天才!有天赋——像他妈妈!我只教过几个天资这么高的学生,我可以告诉你,西比尔——就连西弗勒斯——”
斯内普脸上出现了大事不妙的表情,转身准备逃跑,但是已经太晚了。一只肥厚的手从人群中穿出,准确地钩住了他的肩膀,把他一把拽了过去。
斯拉格霍恩紧紧箍着斯内普的肩膀,兴致勃勃地说:“别偷偷摸摸的,来跟我们聊聊,西弗勒斯!我正谈到哈利在魔药学上的特殊才能!当然也有你的功劳,你教了他五年!”
斯拉格霍恩体型肥胖,而斯内普相当瘦削,两人站在一起,斯拉格霍恩几乎是斯内普的两倍宽。当然咯,斯内普一定要反抗,这年龄是他快三倍的老头也未必揪得住他,可他作为旧学生又怎么能真的拂斯拉格霍恩的脸面呢?
玛西娅娜看斯内普一脸憋屈,毫无同情心地笑了。
斯内普的一腔怒火迅速涌向了熟悉的发泄口。他眯缝起眼睛看向哈利,不留情面地说:“有趣,我从没觉得我教会过波特任何东西。”
“哦,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叫道,“你没看见他第一节课交给我的生死水呢——没见过哪个学生第一次能做得比他更好。我想就连你,西弗勒斯——”
这时斯拉格霍恩看见几步之外的玛西娅娜,快活地用手指点点她:“当然了,不能忘记玛莎,她是少见的每一次都能交出几乎完美作品的学生。不过说回来,低年级的作品难度和高年级不同,按我说,像哈利这样能妥善制作高级魔药的才能称作真正的天赋过人——”
“她的作品也是完美的。”斯内普突然开口,他身边的人,包括玛西娅娜,都吃了一惊。斯内普耷拉着眼皮:“拉罗萨教授当年在我的魔药提高班上。生死水也好,欢欣剂也好,她交出来的作品一直都是完美的。”他翻起眼皮,眼神犀利地看向哈利,耳语般地说,“当我看见一个货真价实的天才,我不会认不出来。”
哈利不安地避开了他的眼神,斯内普嘴角露出了一丝讥笑,眼睛却微微眯起,里面满是审视。
“这样啊,唉,可惜了,可惜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向玛西娅娜,满脸心痛不已的表情,活像看见一块格外精致美味的蛋糕被摔在了地上。玛西娅娜不知他是在惋惜她最后没搞魔药呢,还是惋惜自己退休早了几年,以致她没能被他及时收入囊中。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了一阵骚动。玛西娅娜转过头,看见了一幕奇观——德拉科·马尔福被费尔奇揪着耳朵朝这边走了过来。
费尔奇声音都在发抖——抓住了前任校董之子这事显然让他兴奋坏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走廊里。他说是受到你的邀请来参加晚会的,还说动身时被耽搁了。你给他发请柬了吗?”
楼上走廊?玛西娅娜挑了挑眉,不着痕迹地瞟了斯内普一眼。斯内普看起来又是愤怒,又是后怕——怪不得他,要是德拉科一下没看住,干出什么害死自己的蠢事来,斯内普说不定要陪葬。
“行了,没邀请我,”德拉科挣脱了费尔奇的手,气急败坏地说,“我想闯进来,高兴了吧?”
这当然是借口,这谎话低劣到连哈利都不会相信的地步,更骗不过斯内普和玛西娅娜了。不过能用这种会让从前的德拉科觉得颜面丧尽的借口来遮掩,玛西娅娜知道德拉科干的恐怕不是一般的坏事儿。她看了看斯内普,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像黑湖湖底,黑得发绿了。那边斯拉格霍恩已经打发走了费尔奇,德拉科摆上了社交笑容奉承斯拉格霍恩教授,斯内普终于开口了:“我有话要跟你说,德拉科。”
斯拉格霍恩打着嗝说:“哎呀,西弗勒斯,圣诞节,别太严厉——”
这时斯内普的怒气值已经突破了他的社交忍耐力,他相当不客气地回敬:“我是他的院长,严厉不严厉应由我决定。跟我来,德拉科。”
说着,他大步往外面走去,马尔福一脸不服气地跟在后面。
玛西娅娜看了看脸色灰白憔悴的少年,心里叹了口气。
“德拉科·马尔福。”她叫住了他。玛西娅娜大致能猜到德拉科此时的心态,于是袖着手,尽力表现出一副漠然的模样。
“我注意到你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出现在大堂。”她用一种十分平淡的口吻说,左手轻轻一挥,一只填满了馅料的龙虾卷就从一个小精灵手上的托盘里浮起,一张油纸飞起来,自动把它包得妥妥贴贴,一点酱汁都不会漏出来。那足有一个半拳头大的龙虾卷飘到了德拉科面前。
“你现在只能靠自己了,德拉科·马尔福。”她在对方眼下的黑眼圈上扫了一眼,仍然用那种淡淡的声音说:“不吃不睡地糟蹋自己不会让你处境变好的。”
“你懂什么!不用你假惺惺的。”德拉科恶狠狠地说。
玛西娅娜冷淡地垂下眼皮,“随便你。”她转身回到了交谈的人群中,那只龙虾卷却还在原地飘飘浮浮。德拉科警惕地审视了那个褐色的纸包很久,终于还是把它摘下来塞进了校袍口袋里。
“走了。”斯内普严厉地说,继续往外走去。德拉科·马尔福跟了上去。
玛西娅娜回到斯拉格霍恩教授身边时,发现还少了一个人。
“哈利呢?”她问卢娜。
“他上厕所去了。”卢娜愉快地说。
玛西娅娜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手里的蜂蜜酒,心想,哈利也还是有些敏锐的,他应该已经怀疑上德拉科了。只是这事儿不能让他插手,免得把德拉科逼急了伤到哈利。
过了十来分钟,斯内普重新走进了酒会,脸色非常难看。玛西娅娜悄悄离开了人群,走到他身边:“怎么样?”
斯内普沉着脸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那小子学会了大脑封闭术。”
玛西娅娜讶异地睁大了眼,“不错嘛。”
“要是波特能学得像他一样快就好了。”斯内普冷哼一声。
玛西娅娜捅了他一手肘,使了个眼色——哈利这时也回到了这里,正东张西望,显然是打算找斯内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玛西娅娜简短地说。
斯内普点了点头,“到我办公室吧。”
说着,他向斯拉格霍恩走去,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哈利怀疑的眼光跟了他一路。
玛西娅娜没有马上走,而是又和宾客们谈笑了一番,和斯拉格霍恩喝了一两杯,逗得他开怀大笑,才一拍脑袋想起明天就要离校了自己却还没收拾行李,谢过斯拉格霍恩的邀请,向他辞别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一点失望,慈爱地祝她圣诞假期愉快,还十分热情地邀请她下学期继续来酒会。
玛西娅娜走出喧闹的办公室,确定没有跟梢的了,一挥魔杖,身形就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连高跟鞋的哒哒声也一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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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的特殊技能:百分百定位并捕获西弗勒斯·斯内普 :)
这一章又名“论成为战斗英雄的社会成本”。
我有一点不是很确定学生党的小天使们有没有看懂一开始斯拉格霍恩教授点评玛爷外貌的部分,为什么玛爷尴尬,哈利觉得不妥。这其实是有一点微妙的——斯拉格霍恩作为同事,点评自己同事外貌是一种不是很专业的行为。某种程度上来说,霍格沃兹的女教师是职业女性。在职场环境下,如果可以避免,最好不要过分强调任何人的外貌,毕竟大家理论上来说是靠本事吃饭的,被sexualize是很不方便的事情。在外国,如果男性对女同事过多地赞扬,对其外貌表现出过分的兴趣,甚至可能会被投诉骚扰。
斯拉格霍恩教授其实没有恶意。事实上,比较容易犯一些无心的社交错误的人很多年纪偏大,因为他们年轻的时候讲究没那么多。有一说一,我感觉这些讲究其实是近十余年来才兴起的,九十年代的时候大概率是大家不是很在乎这个。
至于玛爷,她自己特意打扮了一番,所以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她没有生斯拉格霍恩的气啦!
p.s.今天就只更这一章。最近在拼命码字,下一章又要大改。大家看在这章肥肥的份上,原谅我?





我在HP耍大刀 论自我剖析的场合与必要(上)
几分钟之后,斯内普在地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他把门拉开一条缝,外面空无一人。
“是我。”一个女声低低地说。
他让开门,觉得一种柔软的织物拂过他的手背。他带上门,回过身去,正看见玛西娅娜解除了隐身咒,浅金色的长裙,她光洁的肌肤还有柔顺亮泽的长发在壁炉前熠熠生辉。她抬头朝他微笑:“你介意我脱掉鞋子吗?脚好累。”
他低头,发现她穿着一双金色系带高跟鞋,鞋跟细细的,有近三寸高。他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但同时非常不解:玛西娅娜身高足有五尺九寸,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穿这种既不方便也不舒服的鞋子。玛西娅娜坐下来解鞋上的搭扣,她脸上手上的皮肤都是浅浅的小麦色,但双足可能因为不怎么见太阳,像牛奶一样洁白,十趾小巧,趾甲被漆成金色,蹭在深绿色的地毯上显得格外可爱。他赶紧移开了视线,“你要喝什么吗?”
“都可以,你有什么?”她动作娴熟地窝在他的沙发上,“还有火焰威士忌吗?下雪天喝这个最合适。”
斯内普真是服了这个女巫,她在酒会已经喝了好几杯,如今不但毫无醉态,还想再来一轮。他自己在巫师里算是酒量很好,但玛西娅娜比他更能喝。他从来没有见她喝醉过,更别说像特里劳尼那样失态了。
斯内普怀疑这也是玛西娅娜的一种诡异天赋。
他摇摇头,从壁橱里拿出火焰威士忌,冰桶和两个杯子,玛西娅娜殷勤地打开,斟满了两个杯子:“所以说,德拉科学会了大脑封闭术吗?谁教他的?”
“贝拉特里克斯。”
玛西娅娜唔了一声,心想伏地魔要德拉科送死,贝拉倒还有一分血脉亲情。
“告诉过你德拉科比波特天分要高。”斯内普带着一丝奇怪的自豪说。
“大脑封闭术这种心灵魔法和性格很有关系啦,哈利的个性本来就不适合学这个。”
斯内普翻了一个很不体面的白眼。
玛西娅娜似乎想起了什么,抿嘴一笑,“我没骗你。我还知道有一个人比哈利更不适合学大脑封闭术。”
“我猜猜,西里斯·布莱克。”斯内普拖长了调子说,“你看他一刻不停向卢平吹嘘的样子!他念书时还没这么聒噪,现在就像是詹姆·波特的鬼魂上了他的身——真是噩梦的组合。”
“不是,我倒觉得西里斯不会太次,毕竟他抵挡了摄魂怪十几年。我说的是尼法多拉·唐克斯。”
斯内普哈了一声。唐克斯在恋爱受挫之前的确是个爱说爱笑,八卦得不得了,一开口就不能停的女巫。
“可就连唐克斯都学会了——好不好另说,她毕竟拿到了傲罗资格证。”斯内普不满地哼了一声,“你看看波特。”
“失业的威胁能让人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能呢。”玛西娅娜脸上带着社畜的悲伤,“说哈利,他今晚跟着你出去了。他应该已经怀疑上德拉科了。”
“还不算迟钝到家。”斯内普冷哼一声,“不过德拉科就像没头苍蝇一样,我都奇怪怎么没有更多人怀疑他了。”
“我们得注意哈利,他要是逼急了德拉科,我怕德拉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从他一年级开始就没停止过注意那小子,”斯内普绝望地举起手,“可他随身携带了一件隐形衣,还有一份可以标注全校人位置的地图啊!”
玛西娅娜同情地满上了他手里的空酒杯。
斯内普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起来,你还是不知道邓布利多和波特在搞什么吗?”
“怎么,你还没打听出来?”玛西娅娜笑着看了他一眼,“反正是和黑魔王有关的事情,总不可能是给他补习功课。”
“所以我才想知道。”
玛西娅娜懒散地耸耸肩:“如果阿不思不让你知道,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要是我我就不打听了。”
“你逼着要砍他手的时候可没那么顺从听话。”
“没办法,领导犯浑的时候,手下有时也要拼死直谏嘛。”玛西娅娜毫无愧色。
斯内普被她赤|裸裸的双重标准震惊了。认为邓布利多是疯子的人很多,但对其有所了解之后还会直言他犯浑的人很少,在凤凰社里更是几乎一个都没有。斯内普把一只修长的手指放在嘴唇上,眯着眼睛开始打量玛西娅娜。
她任由他的目光在她眼睛、面孔上来回扫视,自顾自喝着酒,还找了个格外舒服的姿势,一手撑着脑袋,笑盈盈地问他:“看好了吗?”
“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斯内普开口,“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为邓布利多驱使,心甘情愿听他的话。”
“那你呢?”她反问,“你又为什么为他驱使?”
“第一,我年少无知的时候,为了他一个允诺把命卖给了他。第二,我要被送进阿兹卡班的时候,是他把我弄了出来,所以我又欠他一条命。”
玛西娅娜垂下眼睛,似乎突然发现酒杯里的冰块十分有趣:“我也差不多,欠他一条命之类的。”
“你不欠他命——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撒谎。”斯内普飞快地说,“你差点被摄魂怪亲吻那次,一定要说也是弗林大律师帮你逆转的形势。”
“如果不是阿不思,我根本不会知道凯瑟琳·罗尔的打算,一头就撞进陷阱里去啦。”玛西娅娜挑了一个特别小的冰块,指挥它飘到唇边,小舌头伸出来一卷,把它像是糖块一样含在嘴里。斯内普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她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我也承你情。”
斯内普决意不让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把话题强硬地拉了回去:“我知道你和邓布利多有相同的目标,我也知道凤凰社社员都对他唯命是从——我认为那是因为他们大多看不出邓布利多的本质,因为邓布利多比他们聪明百倍——但你不一样。你比其他人要精明得多,为什么这么温顺听话?邓布利多不让你问的你不问,他不告诉你的你也不去打听,他有什么瞒着你你也不生气。为什么?不要告诉我单单是因为你敬爱他。”
玛西娅娜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又知道我没有打听了?至于他瞒着我,我为什么要生气?他知道的事情是靠他自己的观察、经验和头脑得出的结论,凭什么告诉我?”
斯内普愣了愣,差点被她带歪:“就凭你给他卖命。”
她伸了个懒腰:“我给他卖命是我自己愿意的呀。怎么,贝拉特里克斯也给黑魔王卖命,黑魔王有什么事情瞒着她,难道她也要找黑魔王闹脾气吗?”
“我建议你不要拿贝拉特里克斯打比方,那两个人的关系可不一般。”斯内普露出了有点嫌恶的表情,“还有,黑魔王的手法是让核心的食死徒觉得他们得到了他特殊的信任,贝拉特里克斯可是深信黑魔王没有任何秘密瞒着她——虽然事实上他什么都没告诉她。”
玛西娅娜啧啧几声:“所以说,都一样嘛。不要因为阿不思比黑魔王好说话就欺负他啊。”
“好说话?!”斯内普大叫起来,“你根本不知道邓布利多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某种程度上,他比黑魔王更坏!”
“我很怀疑。你上次还说黑魔王亲手杀了个把办事不力的食死徒。”玛西娅娜晃了晃一只手指,嬉笑着说:“至少阿不思到现在为止都还没为这种原因杀过任何一个凤凰社社员。”
斯内普被她气得差点噎住:“所以这就是英国魔法界最乐观的期望了?一个不会随意残杀我们的领袖?”
“标准也不是那么低啦。”玛西娅娜给自己倒满了酒,又给他倒了一杯。
“你是不是觉得他挺对不起你的呀?”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有点这么觉得。当初我就觉得你回去风险太大了。”
斯内普愣了愣:“我不是指我自己。你父亲为凤凰社工作,害你失去了所有家人。到现在,穆迪和你还为凤凰社出生入死,你一个夏天受了多少次伤?难道邓布利多就对得起你吗?”
“我倒觉得有点对不起他。”玛西娅娜一双眼睛清凌凌地看着斯内普。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想想,邓布利多已经一百一十多岁了。而黑魔王大约七十岁。邓布利多四十年之后出了汤姆·里德尔,可堪和他对抗,但汤姆·里德尔之后七十年,竟然没有成长出一个可以与他分庭抗礼的人物。邓布利多五十年前打败了一个黑魔王,如今一百多岁居然还要替我们操心,设法再打败新一代黑魔王。怎么说呢?这样想。”她比划了一下,“你现在忙着扳倒黑魔王是不是很累,很辛苦,很操心?”
斯内普瞪她。
“是的吧?”玛西娅娜非常有戏剧性地把手一挥,加重了语气道,“你想想!假设你成功了,我们千辛万苦搞死了神秘人,你终于可以自由平静地生活,做你想做的事情,结果!”她双眼猫儿一样睁得圆圆的,“到你风烛残年,膝盖也不好了,味觉也退化了,正打算安享晚年之际,一群小孩找到你,说又出现了一个年轻几十岁的神秘人要统治巫师界,搞风搞雨。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非得靠你斯内普教授救命,让你把今日种种从头再来一遍。我问你糟心不糟心?”
“如果是这样,我只好让他们去死了。”斯内普斩钉截铁地说。
玛西娅娜哈哈大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这关我什么事?要有这么一天我就让他们去找波特,反正救世之星是他,他比我年轻二十岁,想来膝盖还好。”
玛西娅娜想想脾气古怪的老头斯内普往外赶人的模样,差点笑倒在他身上,一头缎子般的长发扫在斯内普的右手手背上。
他垂眼看着笑得直揉肚子的玛西娅娜,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我一直觉得格兰芬多的过度自信在你身上不甚明显,如今才知道我错了,你根本是格兰芬多中最为自大的一个,竟敢把本世纪最强大的巫师看作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她脸颊嫣红地抬起头来,眼睛里还带着笑出来的泪水:“难道他不是么?”
“他是,但你敢当他的面说吗?”
“我敢叫他老头,可阿不思尚未到风烛残年,我看他膝盖也还灵巧。”玛西娅娜狡猾地补充,“但你这个常年住在阴冷潮湿的地窖,又不爱运动的,到他那个年纪就不好说了。”
斯内普觉得圣诞佳节临近,今晚就暂时不跟她计较,他记着,改天一并找她算账。
“那就是这个原因吗?你认为邓布利多在打我们的战争,所以你才在他身边收敛你的锋芒?”
玛西娅娜不笑了,她抬起头,愣愣地看向他。
“怎么了?”他皱眉,“我很清楚,你比你所表现出来的要致命得多,可你一直都在努力按邓布利多的期望行事,下手一直留有余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你感激他出谋划策,想获得他的认同?依我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原因。”
玛西娅娜张口结舌,好像那点酒后的伶牙俐齿一瞬间从额头上蒸发掉了。斯内普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副被人发现大秘密的样子——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吗?一把每次都能准确削掉魔杖手的利剑,要砍向脖颈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手可以用治疗魔咒重新安回去,可脑袋掉下来就是掉下来了。她要是不留情,食死徒如今还能剩几个还真不好说。当然,战斗之中大部分所谓食死徒都是被施了夺魂咒的普通巫师,可战场之上,他们哪怕真死了也没人能怪玛西娅娜。
没错,斯内普是知道玛西娅娜不喜欢杀人,但她并不是优柔寡断、心慈手软的人。他机缘巧合听到穆迪和邓布利多的对话,早就知道埃文·罗齐尔并非如大家所以为的那样死于穆迪之手,而是死于玛西娅娜之手。她当年还不满十四岁。而当她眼见不能把罗尔绳之于法,拼着自己进阿兹卡班都能下决心把他格杀。她销声匿迹的几年,虽然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但看她如今比以前强得多的身手魔力,想也知道不是什么稳妥和平的职业。
他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她十几岁的时候还不惮于展露出自己的刀刃,如今比以前更强大,却给自己束上了笼头。
这时玛西娅娜已经收起了那短暂的错愕。她坐直了,理了理头发,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开口:“你说得没错,但我并不是为了阿不思的认同。正如你所说,我不仅是一把利剑,还是一把沾了血开了刃的利器。我之所以自愿听阿不思指挥,按他的意志行事,是因为杀人太容易了。”
斯内普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玛西娅娜继续慢慢地讲:“与我有仇的,阻挡我的,站在我对立面的人,只要一个咒语就会彻底消失,再也无法让我不快。如果我把杀人当作解决问题的办法,真的太容易了,我恐惧这种方便和轻易,我怕我会依赖这种感觉。这样下去,迟早我会变成乌姆里奇,提多斯·罗尔,甚至黑魔王那样的人。我并不天真,我知道既然参加了战斗,就没有单纯的正义和邪恶,杀戮是不可避免的。然而我努力地使自己不成为滥杀之人,尽量只杀当真该死的人,不是因为我自认为高尚,而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软弱,经受不起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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