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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西弗勒斯·斯内普盯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此时的托比亚斯·斯内普比他本人还小好几岁,但他们有一模一样的鹰钩鼻,瘦削的脸型和薄嘴唇。从成年人的角度再次见到他的父亲,西弗勒斯很不舒服地承认他们面容的确相似。
托比亚斯的脸上迅速地闪过尴尬、羞耻、痛苦,最后定格在了虚张声势的蛮横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在家里呆着?你不该在念书吗,老子辛辛苦苦送你上学你怎么不争气?”他气势汹汹地说。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只是想着他父亲这样表情阴沉的时候,他看着居然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托比亚斯没有在男孩眼里看到服从和畏惧,怒气更加高涨了:“这是什么眼神?嗯?小子,你在用什么眼神看着我?”
西弗勒斯仰头看着托比亚斯。对现在的他来说,托比亚斯·斯内普是个力量和块头都比他大得多的巨人,而且他比小时候更不如——他没有魔力,没有任何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但经历过两次战争,无数生死危险的西弗勒斯实在无法对这个男人产生畏惧之情。这种平静大大激怒了托比亚斯,他朝他走过来,一把揪住了男孩手臂:“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居然也敢瞧不起我?”
西弗勒斯的手臂被捏得很疼,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托比亚斯见他没有求饶认错,酒气上头,怒火一下烧去了理智。他高高举起了一只手掌。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哭叫刺破了紧张的气氛。一个小小的人影扑到西弗勒斯身边,一边拼命去掰抓着他手臂的大手,一边嚎啕大哭。
并不是那种一滴一滴流眼泪的文静哭法,而是幼童那种锐利的、充满了恐惧的、毫无形象可言的扯着嗓子嗷嗷哭。一大一小两个斯内普都吓住了,托比亚斯忍不住松开了手。西弗勒斯立刻把哭得声音都变了的玛莎拦在身后,警惕地后退了好几步。
托比亚斯紧紧盯着儿子的脸,痛苦再一次出现在那张被酒气熏红的脸上:“好——好——我的亲儿子都瞧不起我,用看仇人的眼光看着我。你翅膀硬了是吧!那就不要再进家门了!”
玛莎听到他这么说,吓得连哭都不敢了,紧紧抓着西弗勒斯的手臂,呆呆地看着老斯内普。
“我不要你了!要是今晚我在家里见到你,就打死你!”老斯内普大声吼道,回身蹒跚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他的面庞粗粝可怕,眼睛里却充满了泪水:“我不要你了,你听懂了没有?我养不起你了!”
说着,他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托比亚斯走得很慢,但始终没有回头。昏黄的路灯下,那摇摇晃晃的背影终于还是变成了一个细小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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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小天使觉得这里提到的经济政策扯淡,作者表示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政策——我做背景调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经济重组,抑制发展,定下人口迁徙目标等等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政策。1967年11月底英镑有一个突然的较大的贬值,这也是真的。
这一切影响过斯内普命运的因果链,当年的他是不可能了解也不可能理解的,但作为成年人,他能看明白多一点。
当然,影响一个家庭命运的因素有很多,有个人的,也有宏观的。





我在HP耍大刀 科克沃斯1967(下)
眼见托比亚斯走远了,斯内普耸耸肩,低下头看了一眼吓得呆住了的玛莎:“你怎么跑出来了?”
玛莎回过神来,抽噎了两声,再一次大哭起来。她一边哭还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怎……怎么办!你爸爸……不、不要你了……怎么办!!”
妈耶怎么又哭了!斯内普顿时头皮发炸:“别哭了!”
这显然不是安抚一个四岁幼童的有效方法,玛莎仰着脸哭得满脸通红,扯着他的袖子,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往酒馆后门走去。斯内普连忙扯回了自己的袖子:“行了行了,你哭什么呢,我都没哭。”
玛莎呜呜地哭着:“你太可怜了!”
斯内普:“……其实我觉得还好。”
他异常的淡定似乎让玛莎的情绪也平静了一点,她抽噎着问他:“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斯内普冷静地说,“托比亚斯说不要我了怎么办?他就那么一说。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会弃养我的。”
这种复杂的分析显然超出了幼体玛莎的能力,不过她看见对方言之凿凿,马上就信了:“那明天他就让你回去了吗?”
她歪头想了想,突然有点高兴的样子:“他说今晚你回去就打死你,那么今晚你还是不要回去了,留下来陪我吧!我养你!”
这句掷地有声的‘我养你’让斯内普顿悟了——她刚才扯着他袖子去找妈妈,其实心态大致类似在街上捡到了流浪猫,抱着找妈妈问我们能不能养它。
斯内普心情复杂:“……我真是谢谢你了。”
玛莎扯着他蹬蹬蹬地从后巷的小门钻进了酒馆的后厨。斯内普想挣脱,居然没有成功——这只失去了魔力的玛莎力气还是大得不像样。玛莎吩咐斯内普藏在一个角落不许出来,自己爬上小凳子洗干净了手,跑到在厨房里帮忙的母亲身边仰着头大声说:“妈妈我饿了!”
奥康纳太太心不在焉地拿过一个碟子,从刚出锅的食物里捡了一小块炸鱼和三四块炸薯角:“拿去吃吧。”
玛莎接过盘子看了看,把盘子高高举过头顶:“我还要!”
“这够你吃的了。”奥康纳太太转过身去。
“妈妈我还想要!”玛莎不依不饶地绕着她的腿打转,“我肚子好饿呀!”
“不行!你吃多了又要肚子疼了。”奥康纳太太果断地拒绝了。
玛莎并不听话,仍然缠着母亲要更多的食物,连母亲哄她吃完了不够再加也没同意。奥康纳太太终于起了疑心,皱着眉打量了她一番,回过头来看向斯内普的方向。斯内普赶紧藏回角落里。
奥康纳太太看见了一个衣着寒酸的男童,认出了那是谁家的孩子。她低头看了一眼把碟子举得老高的女儿,摇了摇头又拿了一个碟子,往里添了一块炸鱼和几块薯角:“把你的小朋友叫过来,你们坐着吃。”
玛莎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跑过来扯着斯内普来到奥康纳太太跟前。斯内普局促地说:“您好。其实不必麻烦的,我该回家了。”
奥康纳太太疲惫地揉着腰,重新端起盘子:“不用客气,你一个小孩子吃得了多少。你父亲母亲现在不会有工夫管你,吃过再回去吧。”
斯内普犹豫了一会,毕竟还是道过谢坐了下来。这幼小的身体不经饿,玩了一下午已经饥肠辘辘了。他和玛莎在厨房外的一条板凳上坐下。这是后厨厨师帮工换衣服的地方,板凳上挂满了大衣,十分拥挤。玛莎不以为意地坐下,高高兴兴地叉着薯角,把它在碟子上推来推去,小嘴唇嘟得尖尖的,发出风浪一样的呼呼声。
“你在做什么?”斯内普忍不住问。
“这是我的海盗船。”玛莎认真地解释,然后一口把她的无敌战舰咬掉了半边,“我以后要成为了不起的海盗。”
“你还有这个理想?”斯内普觉得非常有趣,“为什么?”
“我要找到很多很多财宝,然后我们家就有钱了,爸爸妈妈就不用再辛苦了。”玛莎又叉起第二块薯角,用它开始攻击斯内普碟子里的薯角,“这样他们就有时间陪我玩了,会和别的爸爸妈妈一样抱着我,哄我,摸我的头。”
她仔细想了想:“嗯,以后弟弟也会陪我玩的,我带他一起去寻找宝藏。我们家会有很多很多钱,然后我就再也不用一个人了。”
斯内普愣了愣。他忍不住摸了摸那头软软的小卷毛:“你不是一个人了。”
玛莎任凭对方摸毛,专心地用她新的战舰攻击斯内普的薯角,还催促他:“你得反击呀!”
斯内普无法,被迫举起薯角反击。
一边玩一边吃,两个孩子还是不久就消灭了这一小份食物。斯内普站起来,郑重地向奥康纳太太道了谢,表示要告辞——外面刚才开始下雪了,他得在积雪太厚路不好走之前回到家去。奥康纳太太一定不许,说一个七岁小孩独自在下雪的晚上走那么远的路回家太过危险,让他在酒馆呆着,说要打发人通知他母亲来接他。斯内普觉得没什么的——他小时候曾经无数次走过这条路,有时候还要半拉半抱着烂醉的父亲——但奥康纳夫妇不肯放他离开。两边正僵持,酒馆后门处突然传来一阵拍门声。奥康纳太太连忙去看,却发现是托比亚斯·斯内普。
托比亚斯看见奥康纳太太出来,低声快速地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儿子……傍晚的时候他在这附近,你的女儿和他一起玩来着……我、我之前对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奥康纳太太回头看向斯内普,斯内普走了出来。托比亚斯·斯内普大大松了一口气,蹲下身来张开双臂:“谢天谢地你没事!西弗,我们回家吧!”
那张和他成年后十分相似的面孔露出了一个歉疚的笑容:“西弗,爸爸之前不该说那些话。爸爸那时候喝醉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原地。他眼前的男人没有戴帽子和手套,手指冻得通红,大衣上和头发上落了薄薄一层雪,看起来确实是在雪天里找了很久的样子。
“不要害怕,儿子。”托比亚斯小心地往前了一点,“爸爸不会再打你了。爸爸已经清醒了,我以后不会再喝酒了。到爸爸这儿来。”
西弗勒斯乌黑的眼睛冷静地扫过托比亚斯的脸颊——他酒确实醒了,今晚不会再发疯。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回到灶上忙活的奥康纳先生和满脸疲倦的奥康纳太太,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呆下去,于是他往前走了一步。托比亚斯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把幼小的男孩搂在怀里。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挣脱了那个怀抱。
托比亚斯扯出一个带着尴尬的笑容,拍了拍男孩单薄的背:“瞧我的小男子汉。我之前不是故意的,不要恨爸爸,好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火柴,怒火瞬间从西弗勒斯胸中升起。这把火强烈而鲜活,就好像二十多年来从未熄灭一样。
托比亚斯·斯内普怎么有脸叫他不恨他?他是一切苦难的根源。
西弗勒斯曾经多么恨他的父亲啊。年幼时的恐惧随着年龄增长变成了怨恨,然后是鄙夷,最后是彻底的否认和遗忘。西弗勒斯做得很成功——他几乎已经彻底忘却托比亚斯的模样了。他功成名就,做到了他这软弱无用的父亲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成为了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从没想过,自己将在二十多年后再次见到托比亚斯·斯内普。他眼前的人才三十出头,还抱着希望,希望自己能够从酒瘾里挣扎出来,希望自己能找到工作,过回从前的日子。可西弗勒斯清楚地知道托比亚斯的命运——托比亚斯再也不会清醒;炼钢厂倒闭了,蜘蛛尾巷附近的烟囱再也没冒过烟,而托比亚斯再也没有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他会一直喝酒、直到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一个他自己都不会认识的人;他再也没有给儿子和妻子买过一份像样的圣诞礼物;他很快就会开始打他的儿子,然后是妻子,直到他的儿子长大能够反抗为止;他的希望都将破灭,他将在长夜中痛哭,在醉倒的梦境里仍然流泪,发出野兽般绝望的哀嚎;他终将在一个冬夜中烂醉倒在路边,那时他的妻子已经病死,而他的儿子在霍格沃兹,所以没有一个人去寻找他。他将被活活冻死,死的时候不过四十二岁。
而这个命运可悲的男人和自己长着如此相似的一张脸,这张尚且年轻的脸此时满是希冀地向自己微笑。
年幼的西弗勒斯曾有很多不懂的东西,但斯内普教授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十几年双面间谍的生涯让对方的一喜一怒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所以西弗勒斯知道,托比亚斯的残酷和软弱是真的,然而他的痛苦也是真的,他的悔恨、此刻的允诺和希望、还有流露的一丝父爱,都是发自真心。
少年的西弗勒斯曾经深深地怨恨父亲偶尔在清醒时露出的一点温情——这让他甚至无法得到干净彻底地痛恨对方的乐趣。可在这之后的二十多年里,西弗勒斯曾行差踏错,曾身负血债,曾痛悔自恨,被众人唾骂,可他也曾被赦免,被信任,被原谅,被从绝境中拉出过。二十几年后,西弗勒斯终于明白,爱和恨也许本就不是那么干净彻底的感情。
那股胸中的火焰渐渐弱了下去,无以为继,终于化成一缕烟灰。
“我不恨你了,父亲。”西弗勒斯·斯内普把一只手放在托比亚斯·斯内普瘦削的脸颊上,平静地说。
托比亚斯并没有看懂男童脸上复杂的表情,他只为找回了儿子感到轻松快慰。他站直了身子,低声向奥康纳夫妇道谢,又为他之前的行为喃喃地道了歉。
这边玛莎明白西弗勒斯要回家了,依依不舍地叮嘱他:“明天也要来找我玩呀!”
她往前挪了挪拉住他的手:“一定要来呀!”
她又想了想不放心,决定抛出更诱人的鱼饵,于是举起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指:“我可以让你也扮一次海盗!”
西弗勒斯拨了拨她脸颊旁的小卷,点了点头。他至少可以陪她玩到下午两点。
“别担心,”他微笑了一下,“你不会一个人的。”
玛莎狠狠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托比亚斯拉着西弗勒斯,父子二人步入雪夜之中。玛莎忽然从后门跑出来,追了上去大喊:“明天,后天,以后都和我一起玩,我把宝藏分你一半!”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最多只能再陪她玩耍一个早上,于是他没有回答。玛莎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示意他低头,他听从了。他觉得一双有力的小手抓住自己的脖子,脸颊上落下了一个暖呼呼软绵绵的亲吻。
“我喜欢和你玩,要回来呀!”
这是他听见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无可抗拒的睡意就侵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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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故事我还没写好,所以更新时间不定。抱歉抱歉。




我在HP耍大刀 加州1998(一)
斯内普在清醒过来之后还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第一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了。对他这种比较倒霉的人来说,努力没有回报才是正常现象,躺赢反而是新奇的体验。
在五感渐渐从迷雾般的睡意中恢复之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人来人往的走廊,一群群十几岁的孩子在他身边走过。
很好,这个环境他有点熟悉。
还没等斯内普观察完毕,肩膀就忽然被狠狠撞了一下。他立刻回头,发现撞他的是一个个子高挑身材健美的黑皮肤姑娘。见他看过来,黑皮肤姑娘和她的朋友不但没有致歉,反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喂,没长眼睛吗!”斯内普身边的一个少年骂了一声。
姑娘挑了挑眉毛,冷笑一声:“哎呀我好怕呀。”
斯内普初来乍到,于是谨慎地没有说话。他从裤袋里摸出了一只翻盖手机,得知了如今是1998年,也就是说和他进入梦境的时间一致。他再次环顾四周,却开始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他原以为这是个麻瓜中学,此时却看见了好几个穿着短裙吊带背心的女孩,还有几个留着长发、戴着耳环、穿着花花绿绿衬衫的男孩子。
作为一名六十年代出生的英国教育工作者,前任霍格沃兹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表示学生——即使是不穿长袍的麻瓜学生——正常着装也该是学生制服,女学生裙装必须长过膝下,搭配长袜,男学生必须身着有领衬衫,搭配长裤皮鞋。简而言之——他从未见过如此伤风败俗的打扮。
那两个撞了斯内普的姑娘见他表情扭曲地看着自己,更加凶狠地瞪了回去,还双手比了个粗鲁的手势,骂骂咧咧地走了。
一句关禁闭到毕业几乎要脱口而出,幸亏斯内普及时想起自己在哪里,强行闭上了嘴。
“那些女篮队的男人婆,别理她们。”斯内普身边那个男孩子朝那俩姑娘的背影也比了个粗鲁的手势,回过身来和他继续念叨他周末和女朋友在洛杉矶偶遇了多少个明星。斯内普不动声色地听着,皱了皱眉。综合这男孩子古怪的口音和用词,窗外恐怖曝烈的阳光,道旁的棕榈树,还有这男孩的叙述,斯内普得出结论——他好像出国了。
这里好像是美国南部,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加利福尼亚州。
这就合理了,斯内普暗自啧了一声,难怪一个个穿得如此不得体。他正想着,发现那男孩大摇大摆地朝几个衣着尤其清凉的姑娘走去,搂住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亲嘴。斯内普在霍格沃兹巡夜十几年,自认为什么世面都见过了,这时也还是吓得后退了一步。那女孩子的朋友们却不以为怪,凑上来向他打招呼,笑得还挺开心。其中一个姑娘歪着脑袋,扑闪着眼睛问他:“嘿西弗勒斯,你有快半个月没办过派对了。你爸妈下次什么时候不在家啊?天气越来越热了,正该办个泳池派对。”
斯内普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柱直蹿上来,不着痕迹地又往后退了半步:“失陪一下。”他转身两步跑进最近的卫生间,仓惶地扑向了镜子,又困惑地站住了。
不对啊,这不还是我的脸吗?虽然发型不一样了,好像也比自己念书的时候高一点健壮一点,可也没有变帅多少啊——为什么我好像还挺受欢迎的样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身上的衣物,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想。
他定了定神,走出卫生间,刚才他身边的那个男孩子已经挥别了女朋友,亲亲热热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小声说:“嘿哥们,我刚才答应了瑞贝卡周末带她去海滩兜风,借你辆跑车使一使,没问题吧?你不常开的就行。”
斯内普冷静地说:“没问题,最好的那辆都可以。”
“你居然舍得借我你那部宝贝兰博基尼?”男孩子大喜过望:“好兄弟!”
根本不会开车,完全不知道兰博基尼是什么,到哪儿都靠幻影移形的斯内普:“好说好说。”
他此时已经确定了这个身份受欢迎的原因——不帅算什么,钱多人傻,照样朋友遍天下。倒霉如他,试炼中居然能够体验一把拿詹姆·波特剧本的感觉,斯内普觉得还有点意外。詹姆·波特虽然是个智障自大狂,但念书的时候喜欢他的女孩子着实不少,第二关这身份其实不算太差。可他转念一想,又有些忧心——以瑟莎的恶毒,要是给他弄些自大轻浮的前科,难说玛莎会不会对他有成见。波特追求莉莉足足追到了第七年才约会成功,他可是只有24小时,大概率还没有体育明星的光环加持(他对自己的运动神经心中有数)——要是玛莎拿了莉莉的剧本,他这关只怕难过。
斯内普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玛莎找到,试探一番再说。可光是这个学校目测就有上千学生,更别说玛莎未必是他的同学了,该从何找起呢?他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忙着跟各路朋友打招呼的少年,捅了捅他:“你认识玛莎吧?”
“玛莎?”少年有点好奇地回头,“当然了!怎么会不认识?”
斯内普精神一振。他就知道,无论在什么学校,玛莎这种长得漂亮,擅长体育,聪明又性格好的姑娘都肯定是最有人气的,果不其然。
当然,谨慎如斯内普,不会掉以轻心。他继续旁敲侧击:“她挺受欢迎的吧?”
“那是!瑞贝卡的朋友哪有不受欢迎的?”少年咧嘴一笑,“再说,她长得还行。”
“还行?”斯内普顿时大怒,“她比你女朋友好看多了好吗!”
少年非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他搔了搔下巴,“我怎么觉得你口音变了,有点英式口音?就算刚去英国交换了半年,这也有点装过了吧?”
斯内普心里咯噔一下,正要找借口掩饰过去,几个姑娘正好走过来,其中一个朝他抛了个媚眼:“早啊斯内普,你的新口音怪可爱的。”
斯内普觉得自己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还稍微有点被冒犯到。他身边的少年目瞪口呆,然后心悦诚服地拍了拍他肩膀:“真有你的,我服了。不过你说玛莎比瑞贝卡漂亮,我还是不服的——怎么,你对她感兴趣?”
斯内普懒得再次反驳没有审美的笨蛋,并且决定当务之急是搜集情报。他控制自己面部表情,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你觉得她对我观感如何?”
“你要约她出去,那是一约一个准!”少年露出一个坏笑。
斯内普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你觉得她对我有好感?”
“打包票!”少年拍着胸脯。
难道第二关又能躺赢?斯内普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是好极了。他暗自盘算着如果今晚正式约会,之后亲吻虽然有点早,稍嫌唐突,不过看身边这群小孩作风相当大胆,大概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有点有失风度,但为了过关也不得不这么做了,事后玛莎一定能够谅解的。
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必须能做到为了达到目的而捂住自己的良心。
“哟玛莎!”他的朋友突然挥手喊了起来,“看这边!”
人群之中,一个高挑的黑发少女回过头来。在一众少年少女之中,她的明度似乎比别人都高一些。她眼睛清澈,皮肤光洁透亮,美,青春和生命力简直像是水从泉眼里涌出来一样在她身上流淌。
“干嘛?”她不远处,一个穿着吊带连衣裙的棕发姑娘也回过头回答,正是方才问斯内普什么时候办派对的那个。
“玛莎·麦肯西,过来,西弗勒斯有话要跟你说!”少年挤了挤眼睛。棕发少女露出一分骄矜的神色,她身边的姑娘们咭咭咯咯地掩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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