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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陈宅邸(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晴
一个劈腿的哥哥在办婚礼,还管什么画面?安允诗的存在妈是知道的,到最后还是帮着亲生儿子,该说天经地义吗?
「你快回去吧。」安允诗拍拍他手臂,悄悄抽回被他紧握的手。
梁仲棋俊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有着抱歉和暴怒。
他拾起桌面上的要勒死他的黑蝴蝶结,离开前,他转身对她说:「放过他是妳的事,我要怎么对付薛仲临,由我心情。」
长腿步上街道,他边打理好西装外套,边系上结,明明是去参加喜宴,他的脸和动作像是要去火并。
安允诗见他刀削般的身影走远,才收回视线,黑瞳黯然移向白桌上的精美喜帖。
新郎 薛仲临
新娘,不是她。





霍陈宅邸(简) 霍陈宅邸【9】
暗夜,阴冷的地下室,五人的脚步声在老旧的白地砖上响着,几块磁砖上还有着裂痕,天花板的电灯开了整排,明明亮着,却教人不知怎么感到阴森黯然。
走在前头穿着白袍的灰发老人伸手转开银色的喇叭锁,锁被空调吹的冰冷刺人,门打开,冷空气包围着他们体内所有器官,像被独自丢在冰地般。
跟着进门的四人中,就属穿着运动黑外套的男人受人瞩目,他将连帽外套的帽子戴着,刻意遮掩自己的面貌,身旁的高挑女子穿着也跟着暗色低调,清冷的气质不易亲人。
「就是这一具了。」老先生说着,便将尸袋的拉链拉下。
男人瞬然怔住,随即又点点头。
身旁女子没抬首看他,对他,她了解透彻。
「玖,我们先在外头等你。」关月启唇轻道。
「嗯。」霍陈玖沉重应声。
关月和其余人出去后,霍陈玖在那冰冷的遗容上凝视许久,他眼神里有着比悲伤更难以言喻的情绪,冰冷、刺痛也仅能短短形容那种感觉。
「萍姨,对不起……我还没有能力救妳。」眼眶里的泪,是冰冷的。
尸袋里的妇人约莫五十多岁,说死人脸色是苍白的,萍姨的脸色比死更差,长年来的营养失调,无看照病症促成她的死亡,但霍陈玖了解,身体上的伤远不及她在宅邸所受的压力,多年来四叔对她的无情残暴,早在她心里烙下无法抹灭的阴影。
他朦胧无神的眼浮起过去的所有画面,像幻灯片一张一张快速的接续,画面一闪而过,里头传来的痛却很深入心里,她过去所受的苦,在此刻扎入身体,冬天冻伤的手指、眼窝下的瘀青、失去听力的左耳、膝盖关节炎……还有令他最不舍的……
霍陈玖冷冷哼笑,他多想为她想起一点好事,画面换完了,居然没一个是。
上一次接到萍姨病危消息时,她整个人如一缕灰烟,随时会被打散消失一样,他透人私下给她进补,他知道这动作是多余的照顾,在那次偷偷潜入后院时,他就知道她快离开了,当时她连睁眼都吃力,失焦的双眼看不清楚他的脸,可是她依能精准得说出他,她沙哑地发出气音:「玖少爷,也只有您会来看我啊……」
「连妳死去,我也只能等到现在才来看妳。」霍陈玖苦笑多带着讽刺。
一般五十多岁的妇人,应该在做什么?顾着上大学的孩子?抱孙?还是跟朋友游山玩水,跟着丈夫听曲看戏?
这些简单的小事,没在萍姨的人生出现过任何一件,她的一生全献给了霍陈家。
关月站在门外,面容毫无情绪,跟这里的冷空气一样,接近死亡的冻结,悲伤早已被更大的理智给包覆。
霍陈玖打开门,他神情跟刚进门时是一样的,低沉平淡,冰冷雾结得无法看透。
「你回去吧,接下来交给我,你行动怕惹眼。」关月黑密的纤睫敛下。
「嗯。」他沉住一会儿,又吩咐:「秦邵,你跟杨平辛陪着关月处理好,结束后,平安送回,我会独自回去。」
一旁的秦邵和杨平辛,答应后,示意点头。
他走了几步,又顿步。
「挑个日子,用海葬。」
「好。」关月回应。
由于地方偏僻,霍陈玖走到一边的路上,打电话叫车。他没跟司机说明确地点,简单说个路名,让司机开着车去绕。
司机也聪明着,打这客人一上车,他也不与平常一样跟客人多话,他的气息冷淡,隔绝所有,对这种客人给他自己沉默就是了,只要付得出钱,想要他兜几圈都行。
霍陈玖看向窗外,景色没一个真看入眼,脑海里想的话,让他重重抿起眼。
玖少爷,谢谢你,但,别再来了,这是我们欠的……
霍陈玖让司机停在一个公园附近,晚上十点多,没什么人在走动,远处角落倒是有几个小伙子在聊天,大笑着骂对方白痴,他沿着步道穿过榕树、杨树,凉风吹拂。
他时而抬头看看,不介意连帽遮挡住一部份的视线,夜空清澈,几片薄云,少许的星,这里个空气很舒适,有点泥土的味道,他深深呼吸,彷佛想交换出他体内的沉闷,他漫步随意的走,静谧的公园游戏区,隐隐传来铁锈的摩擦声,他循声抬眸看去。
声音从秋千那传来,那坐在秋千上的身影极为熟悉,她穿着粉色t恤,灰色棉质短裤,腿儿伸长抵在地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
是她,安允诗。
安允诗脚抵在地上,轻轻一蹬,秋千微微往后荡,再荡回来时,她又止住。
长大,腿长了,秋千实在不好再玩,加上也不是小孩的体重了,更不敢放肆,她现在只能轻轻摇摆。
蓦然,停在左前方的黑影,让她忍不住抬头看去。
那人的浏海盖在眼前,外套帽子掩住路灯透射的光,面容被阴影遮挡得看不清,最能看清楚的就是那坚挺的鼻,角度漂亮,鼻形好看,她总觉得这穿着黑运动外套的身形略感熟悉,却也不敢断定。
安允诗没起身,直觉这人她应该认识,脑中灵光一闪,双腿下意识的站直了。
他怎么会在这?
「霍陈少爷。」
霍陈玖猝然抬起头,两人对视,被浏海遮掩的眸子,依然炯亮迷人,在一瞬间她似乎从他眼里抓住隐密的脆弱。
现在的霍陈玖没有一道无坚不摧的高墙、与众不同的崇高、难以接近的隔绝气息,那些不凡一瞬消失了,原来他也有寻常人的一面。
霍陈玖淡淡叹息,又喊少爷了……
他走来坐在旁边的秋千上。
「妳住附近?」
「嗯,在那边的街上。」她往右手边指。
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司以外的地方遇到霍陈玖,卸下西装,穿着轻松的他不失魅力,别有一番风味,像一个大男孩。
「霍陈少爷来这儿散步啊?」她问。
「嗯。」
霍陈玖应声后,又是一片沉默。
安允诗抿抿嘴,她察觉今晚的霍陈玖与寻常不同,他哀伤的讯息很浅淡,教她无法视而不见,但她可以过问他的心情吗?会不会没礼貌?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她居然问了。
霍陈玖撇头望向她。
他现在的情绪很明显吗?在看萍姨时,眼眶里的泪转了许久,还是没流下,有许多压抑把他情绪埋住,他有太多的责任。
是她看见了,还是他不小心流露了?
「妳呢?妳看起来很糟。」他淡淡的露出一抹笑。
顿时,她说不出话,霍陈玖的反问很狡猾。
明明是她先问的啊……
安允诗没应声,看着脚尖,现在的表情是忧愁吗?她不知道。
在梁仲棋吼她没用,回去婚礼后,她也离开了,那张喜帖也留在咖啡店。回到家后,做什么都不顺心,沉闷感压了她一整天,有时会想起薛仲临对她说的情话,她晓得在那当下它不是谎言,只是现在变质了。
静默间,她忽然开口。
「我前男友今天结婚了。」
霍陈玖没说话,只默默凝视她,等她接下去说。
「你们在餐厅看到他求婚那天,是我跟他分手的第三天,才三天他就跟别人求婚,被劈腿了都还不知道,真的蠢死了。」她苦涩得呵呵笑。
他仍静默着,没出声,正常来说其他人早已开口附和失恋者的话,骂她蠢,骂那男人贱,再来诅咒他未来生活的,这一些话当然在范和雁珊嘴里出了不少,害得她都堪忧,会不会害他们造口业,之后投胎会一笔一笔被鬼差拿来划记。
虽然霍陈玖仅是坐在旁边静静听着,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安抚,但她就喜欢这样,不要给她多余的安慰,只要静静的就好。
别人需要的安慰,她不需要,又或者说是她不习惯,很多事她明白是出自大家对她的关心,可惜局外人无法深刻体会那其中的苦,所以她喜欢自己承受,自己消化,那种自我承受的感觉确实不好受,但她更不要别人看到沉浸在黑色泡沫的自己,再难过,再悲伤,她也要坚强自己面对。
「我认识的长辈,她在前几天过世了,我直到今天才能见她。」霍陈玖陡然开口,嗓音比以往还低。
安允诗看着他的侧脸,听到是与死亡有关,霎时觉得自己的失恋,像高中女学生的烦恼,有些不经事的羞人。
霍陈玖的回答,她心底其实微感讶异,本以为他不会对她提及任何一件私事,毕竟于霍陈玖眼里,两人还是有差距的吧……
「她生前过得很不好,我没来得及帮助她。」
她静静听着他诉说,认真得像刚才的他。
「我在她人生里的角色不是什么善类,她却在死前留话跟我道谢。」被阴影吞没面容的霍陈玖无力牵起笑容,嘲笑自己的无能。
安允诗怔住,现在的霍陈玖如受伤的狮王,收起戾气,流露出脆弱,平时的遥不可及,威风凛凛,在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非时时刻刻都坚挺挡住风雨,他也是有需要属于自己角落的时候,像她一样,他们都需要一个属于自己发泄的秘密角落。
「你在她人生里一定很重要,不然她不会留话给你。」不知不觉,她已经蹲在他身前,并大胆伸手触摸他的脸,待她回过神时,为时已晚。
霍陈玖怔住,眼里清楚映着她的脸。
霍陈玖深幽锐利的眼眸凝视她,她的行为是错的,常人不可随便触碰他,但他没阻止,任由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小手传来的温度很低,凉得很舒服。
她眸光温和,表面淡定,内心略略惊慌,她是被霍陈玖的脸给诱惑了吗?怎么会做出如此越矩的行为!
她抿唇,要抽回手的瞬间,左脸颊忽然一暖,霍陈玖的手学着她贴在她脸颊上。
她怔怔望着他,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着他,这张脸天生有着魅惑人的能力,尤其是他的眼,目若朗星,墨黑羽睫下的目光能迷惑人似的,让她想往更深处看个透彻,这份诱惑藏匿着危险,却止不住自己想靠近,眼前的薄唇扇动,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从里头传出。
「我想,我们都好多了。」
霍陈玖尔雅浅笑,收回手,她红着脸,跟着抽回手。
他站起身往前走几步。
安允诗害臊得想打自己脑袋,数落自己刚才的不是。
「霍陈少爷,你好多了就好,时间晚了,我先回去了。」没等他回应,她急忙转身要逃跑。
「安小姐。」
安允诗止住脚步,回身。
霍陈玖的嘴角勾着,显然那坏情绪一扫而空,连身体也感觉轻松不少,到现在公园里的清新空气才真正在体内流畅。
「以后,直接叫名字,不用加先生跟少爷。」他叮嘱。
不用尊称?
「同样的,我也会改,安允诗。」
安允诗耳朵一热,从霍陈玖嘴里喊出得名字,多么动心,她觉得自己名字变得特别好听。
「懂了吗?」霍陈玖问。
「嗯,知道了……霍陈玖。」连叫他名字,舌头都有些不听话的胆怯。
霍陈玖。
今夜,他们去掉疏离的尊称,用自己的声音叫唤对方的名。
听到自己名字从对方口中说出来,这感觉有点陌生,却渴望再听一次。




霍陈宅邸(简) 霍陈宅邸【10】
晚上十一点多,霍陈玖坚持要陪她走回去,明知道这是男人保护女人的基本礼仪,但气氛忍不住有些暧昧。
「到了,我住这里。」安允诗旋身站在公寓大门前。
霍陈玖正看着对面的便利商店,低首偷笑。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只是我曾经来过这里,发生了一些事。」他注视着她,她想起来也好,不想起也没关系,他会不嫌麻烦,继续玩着。
要道别时,她陡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霍陈少──霍陈玖……那个,你们不是再找跟我很像的女生吗?我想我可以协助你们。」
霍陈玖打趣得挑眉,她想协助?
「我最近有回家拿了一些照片。」
「照片?」
「嗯,对,家族照片。」
听到这里,霍陈玖也忍俊不禁,她居然打算出卖家人。
「你别笑,我很认真!我想你那么确定是我,可是真的不是我啊,既然跟我很相像,那与我有血缘的人,最有可能!」虽然这么做是一种背叛,但如此恶劣的行为,她也不能帮忙掩饰,成为共犯,她要将对方绳之以法!
还有,那女杀手欠了她午餐钱!
她可是花了三千八百元在陪吃啊!那女人太恶劣了……危及霍陈玖他们的性命外,还危及她的钱包。
「聪明的女孩,什么时候要带给我看。」
「上次跟简良他们吃饭给你请了,那我做饭给你吃吧,老是吃外食也不健康,自己煮比较好。」也省钱。
「好,下星期六晚上?」
「可以,不过你有没有什么不吃的?」她细心问,怕是做到他不喜欢的。
「我不挑食。」
不挑食?真是个好孩子,她认识的人里,每个人总有几样不爱吃的东西,到底是霍陈玖不挑食,还是他们家的大厨已经为抓准他们口味先挑掉了?
在跟霍陈玖约好时间后,她对星期六晚上的到来特别期待,就好像星期六套了一个绳子在她身上,每天不停地把她拉近,每前进一天,唇角的弧度默默更上扬些,这份过于开心的感觉,已经超越标准,但人在盲目时,永远查不出自己的异状,安允诗便是。
在跟霍陈玖约好的两小时前,她换上围裙,开始着手准备。
她过去也是不进厨房,油水不沾的懒惰鬼,可自从出社会搬出家后,不洗手作羹汤会饿死自己啊,渐渐得她对料理产生兴趣,会做几乎是简单的菜色,虽然不会美味到惊呼,可也不会难吃到尖叫,简单来说水平平平。
霍陈玖来得很准时,开门迎接她时,又被他休闲的穿著给讶异一番。
对他的印象,永远是一套西装,魁梧严厉,风姿潇洒。
霍陈玖穿着深灰色的v领t恤搭配牛仔裤,他的上衣明明不是紧身的,但贴浮在胸上的曲线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难道他走在路上,没女警叫他再穿件外套,免得影响路边女驾驶的专注力吗?
「刚好,我正准备好了。」
「还真有点样子。」霍陈玖扫眼她身上的围裙。
「当然。」语毕后,查觉到他的视线,安允诗不好意思的拉着围裙,刚才急着开门,却忘记脱掉了。
霍陈玖走进门,低笑:「很可爱。」
他的挑逗夸奖,使得脸颊染上一片红云,此刻她真想拍打自己的脸,怎么像个女学生一样,经常得紧张脸红,看起来多纯多没经历,多没用啊……
在霍陈玖进门后,气氛变得暧昧,不知是她多想了,还是男女单独共处一室,空气不自主的产生粉红粒子,引导两人产生化学效应,但这一切在看到霍陈玖坐在沙发上后,又不成立了。
霍陈玖放松泰然的陷在沙发上,没不自在及任何别扭,看样子是她多想了,此刻发春的只有自己,她叹息。
霍陈玖的存在,让屋内的空间变小了些,她这间十五坪的跃层套房,可以说是什么都具备,一房一厅兼一座小厨台,这间房若非是离捷运远,加上是爸的旧识,她也不可能租得起这套房,台北的房价真不晓得在贵什么的,简直是要把他们这一代的人全赶走。
吃饭时,电视正在重拨钢铁人第一集,剧情演到中间正精彩,霍陈玖像个爱英雄的大男孩看得认真,他一派自然,没拘没束,像来了好几次一样,要说与过去有什么不同的话,应该是……现在的他,跟公园那时是一样的,不是悲伤,而是可以这么接近,不再像隔着一座高山,一片海洋,两人间的距离缩到只有一条琴弦。
「有不合胃口的吗?」她咬着筷子问。
「没有,我不挑食。」他伸手拉下她咬筷子的手,下意识阻止这不淑女的动作。
她其实是想听他说喜欢哪道菜,而不是乖宝宝的答案我不挑食。
想着想,她又忍不住咬筷子,霍陈玖直接按下她的手。
「别咬。」
「噢……」她听话得放下筷子,如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
霍陈玖轻笑,手指轻推她额头。
安允诗紧抿唇,他的小动作,让她乱了方寸,但霍陈玖的神情没什么动静,对他来说,这有点暧昧的小动作是不是很平常?
他也会这样对关月吗?
噢,糟糕!她居然开始跟关月比较了!
在干嘛啊她──这位是霍陈玖,那位是关月,而自己、自己只是安允诗,比什么比,初选就被刷下来了吧!
她内心在崩溃嚎啕时,电视也拨完了。
「安允诗。」霍陈玖唤。
他皱眉,不晓得她再想什么,叫了好几声也没回。
「安允诗。」他在她眼前打个响指。
「啊?噢,不好意思──我刚刚出神了,你等等我,我先把桌上的东西收一收,再拿相簿给你看。」
当安允诗收碗盘时,见到霍陈玖有伸手的动作,立即大喊阻止。
「等等等──霍陈玖少爷,我收就好!」他平常有杨平辛跟着,家事这方面肯定是杨平辛一手包办,再说他今天是客人啊,哪有他收碗的差事。
「妳叫我什么?」他拿起遥控器,眸光锐利,刺得安允诗避开。
「霍陈、霍陈玖。」
「学着习惯,妳叫简良叫的很顺口。」语气中带一丝不悦。
那是因为他才两个字……好念啊。
安允诗从楼上拿来相簿,大方的摊开一一介绍,她一定要帮忙揪出真凶!
「这个,最大嫌疑犯。」安允诗指着照片上一名戴帽子的女生。
「她是妳的谁?」
「二堂姐,很多人说我们神韵很像。」
霍陈玖摇摇头:「不像。」
「那不是她?」
「不是。」
呼……恭喜二堂姐脱离嫌疑。
「其实她也不太可能,她是个看到多脚类生物会尖叫晕倒的人,当女杀手应该很快就死了。」
安允诗接着开始逐一背叛自己的家族,举凡跟她有血缘的表姊妹、堂姊妹皆被她搬出来说,有几个明显与她不像,她也可以拿出来掰,真不晓得她是要帮他找,还是冠罪名在她们头上?
「不像,她们都不像。」霍陈玖随意翻着相簿。
「那会是谁啊……」安允诗偏头喃喃。
总不能再往上一辈找吧……
他抽出一张照片:「很漂亮。」
「啊谢谢。」她随意看一眼,又低下头沉思,猛然又抬起头,那不是她高中拉拉队的照片嘛!
「啊不行!那是我的照片!」她伸手过去抢。
拉拉队照没关系!很美很正很青春,但那张是庆功时,朋友们互相在肚脐上画只猫的照片!
她的肚脐上画着一只猫啊!一只猫!
霍陈玖反应快,瞬间举高手,安允诗失衡倒在他腰上,他无所谓的将相簿放在她背上继续观赏后页。
「为什么把眉毛连在一起?」霍陈玖问。
倒卧在他大腿上的安允诗,不用看照片也知道他问哪张。
「我们这组玩游戏输了,要惩罚。」她摀起脸,唉声回。
霍陈玖不介意两人亲昵的姿势,当作看公文一样,问着她照片里的自己当初在做什么?那是谁?这是几岁的时候?
安允诗紧紧摀住脸,愤恨着她怎么没先把相簿检查过一遍,她打电话要妈妈把家族旅游还有聚会时的照片整理一本给她,谁晓得后半本都是她的生活照!
「谁帮妳拍裸照了?」
……裸照?
裸照!?
安允诗惊骇起身,霍陈玖拿好相簿,免得往旁飞去。
「怎么可能有裸照?在哪里?」安允诗头发乱糟糟,几乎都跑到前额成分叉瀑布了。
霍陈玖拿到她面前,指着那张裸照给她看。
安允诗看到照片,身子都软了,她被吓得真想扭他手臂。
「这是我妈做的纪录啦……我婴儿时每个月的成长纪录。」她无力瞠着,满满一页的宝宝裸体,十二张自己婴儿时期的裸照。
妈也太认真了……纪录得那么仔细,是在做生物观察吗?
「那现在还有在纪录吗?」霍陈玖修长的指抵在薄唇上。
「没有啦!」她泛红脸埋在相簿里,迟迟不肯抬头。
霍陈玖窃笑,手不自觉整理她一边的发,她的头发很柔软,有时不用接近也可以闻到淡淡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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