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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陈宅邸(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晴
梁仲棋往薛仲临的方向走去,拳头已经嘎嘎作响,蓄势待发,他走得不快,由他为中心散发的气息,恐惧得令人毛骨悚然,那不做隐藏的怒火,毫不客气的从厉眸发出。
薛仲临,哥,抱歉了,今天再怎么样也无法留情。
安允诗蹲在车后,把梁仲棋给的西装外套披在头上,整件外套几乎把她纤细的身子包围。
她躲在一个小小的世界,这小世界里,没人会看到她的难过,她可以安心得默默流泪,不用再死撑着。
梁仲棋刚才的烟味熏染在这件外套上,平常讨厌烟味的她,在此时意外的感到有些安心,像一具坚不可摧的盔甲,坚实守护着她。
安静的夜晚,周遭的声音不用刻意静下也很明显,薛仲临被梁仲棋殴打的声音,一清二楚的听见。
薛仲临的休闲向来静态,遇上梁仲棋这性烈如火的坏家伙,结果可想而知。
梁仲棋为她出头,她并不意外,他本来就是个义气相挺、行事冲动的人,他的坏脾气使人不敢接近,当他气在上头时,路过的人皆是畏畏缩缩,抖肩弯腰,深怕一个不小心扫到台风尾,连薛仲临这亲哥哥有时也得避得远远,脾气爆开的梁仲棋,是可以六亲不认,慎近。
蓦然,背后一热,强而有力的臂膀圈住她。
梁仲棋回来了。
他跟着她坐在地上,双脚跨在她两侧,从后圈揽住她,将她困在自己宽厚的怀里,想不到安允诗身子纤细的他用一手臂就可以囚住,原来这么简单……这么简单就能亲近她。
安允诗抬起头,见到面前的那双大手,指关节处红肿擦伤,有的还擦出血来,她回头要关心时,突然被他按下头。
「妳想哭就哭,别管我。」
安允诗低着头,额抵在手臂上,她明明没在想什么,可又觉得混浊杂乱。
薛仲临被打得很惨吧……照梁仲棋手上的伤看来,似乎卯足了劲。
「妳很好,是他不好。」他淡道,语气没有平时强硬,低嗓温润好听。
「妳很漂亮、聪明,懂得为人着想,朋友很多,大家都喜欢妳,在大学的时候,有不少男生对妳有兴趣,但妳懂得回避,用婉转的方式让对方死心,知道一辈子只能做朋友,妳不会让人局促尴尬,老是帮人化解讲和。安允诗,妳很好,连我都觉得很好的女人,绝对无人挑剔。」梁仲棋脸贴在安允诗的背上,安慰人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身边的朋友都是些流汗、讲话粗鲁的兄弟,一个失恋大家顶多灌酒到天亮,女人失恋,他还是第一次相陪,对这方面,他不擅长,话不利索,只能说着自己对她的感觉。
安允诗听着他的话,停止的泪水又涌出来,三个月的沉静,她以为好了,终究会放着放着就好了,她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今天梁仲棋白目得将它翻出,逼她正视,她才晓得原来还没复原,不然她今天不会想逃,不会跟薛仲临一样,一副世界末日的脸。
贴在她背上的梁仲棋,感觉到她哽咽啜泣,他沉沉得鼻间吐出热气。
「别憋着,哭出来没关系,外套挡着我看不到,三年的感情,妳不亲自面对怎么会好?哭吧,我说过会陪妳,安允诗妳不脆弱,妳没有输……」
缩在外套里的安允诗紧拉外套,咬着下唇,呜呜咽咽,泪如细雨。
「是他不好,是他不好……」梁仲棋抿着眼,重复得喃喃念着。
安允诗,很好。





霍陈宅邸(简) 霍陈宅邸【13】
身体好累,好无力。
但心里少了一个坏东西,虽然还没有将那小缺口填补完,但比它在时好多了。
安允诗翻身下床,脑还有些混乱,首先她在想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最后的记忆只有那件沾染尼古丁的外套,还有梁仲棋不停说着的话,昨天哭累睡着后,肯定给梁仲棋麻烦了,居然连他把自己抱上楼都没印象。
安允诗一手按着发酸的肩膀,另一手找着手机,手机仅剩三十的电量,她想赶紧充电,但这动作在她看到时间后停止了。
九点二十七分!?
她抹把脸,今天还要上班呢!虽然公司都是自己人,但她这也迟太重了,公司还有两位工读生,感情虽然好,可她也不能把特权耍得太夸张。
咦……照理说雁珊或范应该会打电话来才对,怎么没一人询问?
她点开屏幕上提示的讯息。
棋哥:我搭早上回新加坡的班机,妳有事随时打给我。
他回去了。
这样想起昨天他真是精心策划,在最后一天把薛仲临打得一身伤,隔天飞回新加坡,没时间停留,他们家的人也没机会把他叫去询问。
安允诗先是回了讯息给梁仲棋,跟他道谢外,也很抱歉昨天的失态,再来她立刻边充电边打给范,总之私人原因影响工作这一点,对她来说是不可犯的,除了不专业外,也怕给公司带来困扰。
「喂,范,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安允诗扶着额。
『没问题的,凌晨的时候梁仲棋都跟我说了。』范丝毫不介意她迟到,他声音高亢,听起来心情不错。
「他说了什么?」
『嗯……说你们跟薛负心汉一起吃饭,然后他打了负心汉一顿哈哈哈哈哈真爽,反正他说妳今天恐怕会睡过头,帮妳向我知会一声。』说到薛仲临被打,范特别高兴。
他多想往薛负心汉的跨下踹去,但他还是以安的想法为重,她要装作世界上没这个人,他就陪她装,所以听到薛仲临被打时,他多happy!而且还是被梁仲棋这暴躁小子打,肯定伤重到精采万分!
「他已经先跟你说啦……好,那范我下午一点会到公司。」
『没问题吗妳?』
「没问题,我想找点事做。」
虽然找事做可以让她好些,但她不得不承认,她今天的工作状况实在糟糕透了,心不在焉,做图灵感不顺,也无意识的放空了好几次。
这一些,雁珊跟范看在眼里,却也没说破,在下班后被他们两人一人勾着一手去日式居酒屋。
从范的玩笑里听来,梁仲棋没把她失态痛哭的事说出来,这件事变成秘密一样,只有他知道,他会一辈子守着。
梁仲棋原来可以细心温暖得跟暖男一样,真难想象。
她摇头傻笑,喝着酒有些醉得又传讯息给梁仲棋。
你很好,谢谢你。

梁仲棋洗完热水澡,裸着健硕的上身站在窗前,黝黑的身躯还残留水珠,热气缭绕。
他看着安允诗传来的讯息,体内好似有股暖流往胸口温柔包覆。
他握着屏幕暗下的手机,不经意想起第一次跟她见面时的情景,他嘴角默默浅笑。
她到底是有太大的胆子,还是超越一般人的乐观,才敢来跟他说话?
夏溪潺潺,冰凉的溪水还存在记忆里,梁仲棋耳上的银色耳骨夹在阳光下刺眼闪烁着。
绑着马尾的女孩,露着白嫩的长腿踩在碎石上朝他走来。
「梁仲棋,肉快烤好了,准备过来吃吧。」
梁仲棋站在溪边的巨石后乘凉,没一丝笑容,一副老子想杀人的模样,这张怒容臭脸跟安允诗嘴角勾的跟洋芋片一样的笑容比起来,真是一边天使降临,一边恶魔入凡。
「嗯。」他简短应声。
「这给你。」她从背后拿出一罐冰凉的可乐给他。
梁仲棋微微讶异,今天可没一个女人敢来跟他搭话,她敢来已经算是奇迹了,还拿可乐给他?不会是猜拳输了,被叫过来吧?
他撇眼她修长的白腿,很美,重点是没发抖,面上挂的笑容自然迷人,看得很舒服。
看来不是猜拳输了,是自愿来的。
他不知道这女孩是谁,今天来这烤肉,不过是朋友他们邀的,这群女生是他们上次联谊认识的,那一场他没去,所以眼前每一位雌性生物,他都不知道名字。
「谢谢。」梁仲棋拿来可乐,开罐喝下。
安允诗听到他的道谢,笑容灿烂露出贝齿,犹如她让一只不理会人的大猫,终于回头吃她手上的食物一样。
「不好意思,刚刚我朋友们跟他们玩疯了,让你在那烤肉,等等我来烤吧!我还满会抓翻面时机的噢!」安允诗转转手,模仿着翻肉的动作。
她又再次让他讶然。
原来她注意到了,从来这里开始,他着手生火烤肉,做了所有杂事,他那帮兄弟前面还一起做着,这甜不辣才换了一轮,他们全跑去找妹!丢着他在那当大厨烤肉,吃肉时才回来,妈的他是在喂狗吗?
他蹲在火前,自己也被烤热了,索性离开,把夹子丢给朋友自己烤。
他也不过因为热,笑不出来,这张天生坏痞子脸,就更加栩栩如生,只差刀枪辅助。
臭脸一来,哪位敢靠近,女人都以为他在生气,梁仲棋的朋友们晓得他的脾气,也只是搪塞几句不打紧,一会儿就好。
他们清楚,梁仲棋那脸不臭时,可帅了,说不准对她们随便调戏一下,都爱上他,既然今天老天爷给的剧本是让他臭脸,那就臭吧!
「走吧,跟男生出来,哪有女生在烤肉的。」梁仲棋轻敲她脑袋。
一道野蛮吼声传来,他们一回头,一箱水突然猛力泼来,两人全身被水泼湿,衣服和发滴滴答答的低成一串水珠。
「凉快吧,棋哥!」提着保冰箱的尖发胖子大喊,眼瞧到梁仲棋身边的女人时,惊然瞪大眼。
「啊!安允诗妳怎么也在这!?妳………对、对不起啊棋哥,我想说来跟你玩玩,没想到打扰你们谈恋爱了,棋哥啊──」
梁仲棋眸子发狠,原本热到发懒的虎觉醒了。
「玩玩是吧?」他迅速的冲过去,把那个胖子一起勾撞到溪水里。
溪上渐起无数水花涟漪,另一边看到的朋友们大笑,梁仲棋跟胖子站起身,胖子还不断求饶着。
银铃悦耳的声音从岸上传来,梁仲棋回眸看去,安允诗笑得眼儿弯成弦月,笑容灿烂,而他黑眸深处悄悄亮起星光,这一幕的青春回忆,即便再多年,也还在脑海里不时浮现,挥之不去。
梁仲棋点开手机电话簿,拨打给同公司的好友,眸眺望着这四年看惯的新加坡夜景。
「喂,励千,有空吗?我有事要跟你讨论。」

五月的天,深蓝的夜色来得有些慢,天空还呈现梦幻的蓝紫色,云层薄得像被撕开的棉花糖,浸在未搅散的鸡尾酒里。
时间又走了几步,安允诗推开家门,无力得倒在沙发上,手提包丢在沙发边。
她脸埋在抱枕里,忧忧叹吟。
距离跟薛仲临吃饭那天,已经过了四天,精神体力上可说是回复,心里那层雾还未散尽,她不想自己的失恋在三个月后又复发,偏偏四天前才正视那三年的感情。
梁仲棋说的对,三年的感情,超越一千天的感情付出,怎么可能放着不理它,就能永远不在意?三年,不是三个月,梁仲棋残忍得将她拉到佯装复原的伤口面前,亲手撕裂,无论用的方法会让她多痛苦、多想逃,只要可以让她面对,一切连根拔起,该教训的人不能放过,不管她会不会怨他的残忍、他的不是,只要她好了,梁仲棋哪管她会不会责怪。
如此狂妄自大,正是她认识的梁仲棋。
前两天她心情还忧着,工作也谈不上顺,直到今天状况才好多了,三个月前的旧帐,今天才真正清空,关于他的坏情绪一个不留。
她的自我调适系统果真比一般人强,怪不得梁仲棋说她找不到工作的话,可以考虑去做心理医生,一是她能认真去理解每个人的情况,二是听了那么多废话还能去消化。
门口铃声,陡然响起。
谁啊?安允诗皱眉,翻下身去开门,她先是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看,看到来人面孔时,脑嗡的一声,暗道糟糕。
她忘记今天跟霍陈玖有约了!
安允诗双手盖住脸悲叫,她怎么会忘记她约霍陈玖吃饭呢!?
老天,她被薛仲临的事胡涂了,家里没有丝瓜,也没有其他够两人吃的菜,她该怎么办?
门外的霍陈玖又再一次按铃。
安允诗咬着下唇,缓缓开门。
霍陈玖俨然是刚下班就直接过来,他身上穿的是平时工作时的的西装款式,今天打的是黑色领带,上头的花纹有着小小菱点,质料看起来光滑丝柔。
「怎么了?」霍陈玖盯着半抱住门的安允诗问。
安允诗不知所措的瞧着他的领带。
「对不起……我忘了……」
霍陈玖轻蹙眉,她懊恼得把半张脸掩在门后。
「不好意思,我这星期状况太糟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家里也没食材能来煮饭……」安允诗没注意到自己把「重要」两字加在上头,面前的人耳朵倒是灵敏,心底忍不住窃喜。
安允诗的眉从没这么纠结过,她脑子正思考着解决方案,现在去附近超市买食材的话,不免又多花时间,霍陈玖还得饿肚子等她煮好,这方案肯定不成,看样子今天无法开伙了。
「不然这样吧,今天我们去外面吃,我请客,附近有间还不错吃的面──」
「妳怎么了?」霍陈玖打断她的话。
听到他又问,安允诗稍稍垂头,如做错事的孩子,受到大人质问。
她原以为霍陈玖将他的龙袍盖在她身上,已经是她最大胆的一件事,想不到现在才是!他,霍陈玖,一看便知道没挨饿过,平时手一伸,何须等待?杨平辛立马跪膝献上佳肴,刀叉说不准还从天而降,她这次的胆子该不会是跟海龙王借的吧……她还不还的起啊……
「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安允诗轻咬下唇。
霍陈玖的呼吸里,隐约发出低叹。
「安允诗。」
她抬首,为自己做好被责骂的心理建设。
「我是问,妳怎么了?」霍陈玖微微倾身,接近她:「有事情在困扰妳?」
虽然跟她相处时间不算长,但对他来说安允诗很好懂,她细心谨慎,做事善于策划,有领导能力,可是今天却失常,才几天前相约好的时间,她居然忘了,这不是平常的她,肯定是发生什么事。
安允诗微张口,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对还拘泥在薛仲临的事这点,她实在不想谈。
不对,不管想不想谈,先邀霍陈玖进来坐吧,两人待在门口说话也好一会了。
蓦然,霍陈玖裤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他拿出手机接起。
「喂。」霍陈玖静静的听对方说话,没其余情绪表情,只简单响应几句。
「嗯,把车开回来,还有打电话叫杨平辛把要给的东西准备一下,等等直接回宅邸。」语毕,他收起手机。
从对话听来,打电话来的是秦邵。
「你要走了吗?」她语气不经意的藏着一点失望。
「嗯,有点事。」他低应声,眼神掠过一丝她没见过的情绪,是黑暗的。
「还是我明天补你一顿晚餐?」
「改天,明天不行。」霍陈玖轻轻一笑,他的轻笑总是那么绅士迷人,却也浅淡得教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沮丧地点头,被拒绝了……他说的改天,不晓得会不会真有那一天。
霍陈玖见她还自责今天失常的模样,顿然补句话:「有时间我再联络妳,这星期端午节,我有家庭聚会。」
端午节?
「噢对,这星期是端午连假!我连时间都胡涂了……好,那我在等你联络,今天真的很抱歉,下次一定会煮好大餐。」安允诗霎时退去惆怅,展开笑颜的说。
她居然忘记连假?以上班族来说最不可能的即是忘记连假,安允诗今天根本失常过度。
他本想再问几句,但有要事在身,难在做停留,只好作罢。
「525268。」
「嗯?」安允诗睁眼疑声。
这串数字是什么?
「霍奥的感应通行码,妳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他留下话,转身离去。




霍陈宅邸(简) 霍陈宅邸【14】
端午连假,安允诗回到爸妈家一起过佳节,三天连假中,有一天安排跟高中朋友聚餐,其他时间待在家发懒,陪家人。
525268……
霍奥的通行码。
霍陈玖就这么的给她通行码了,岂不是给她特权通行霍奥吗?
如此大间横跨国际的企业,仅有高层才拥有的磁卡和通行码,他毫无顾忌,轻易脱口而出,是表示他信任她吗?
在他离开前,他关心她,发觉她的不对劲,安允诗紧抿唇,那天的自己居然不顺到连霍陈玖都察觉,看来情绪还未回到该有的位置。
霍陈玖倾身靠近她的画面蓦然在浮现于脑海,那双傲气幽黑的眸里,有层看不穿的薄雾,彷佛没人能入即他余光一角,那刻竟然映着她的影。
桌上的手机响起,将她从关于霍陈玖的迷雾拉回,她看屏幕显示陌生的号码,心里狐疑是不是广告电话?
「喂?」
『喂,安小姐您好,我是秦邵。』
她瞠眼,居然会是秦邵打来的,那霍陈玖呢?
「嗨,秦邵,端午节快乐。」
『端午节快乐,安小姐。请问您现在在哪里?少爷有东西要我带给您。』
霍陈玖要给她东西?
在连假时特地要秦邵送来,不会是要送粽子吧?家里的粽子多到可以吃一星期的三餐了。
告诉秦邵地址后,约莫过了半小时,秦邵开着平常载霍陈玖的奔驰到她家楼下。
「安小姐。」秦邵见她从红色木门出来,立即欠身问好。
「不用这么规矩没关系,对我没必要的,以后轻松点。」她知道礼仪和规矩是他对霍陈玖必须的,可是真没必要拿来对她,她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是的,安小姐。」秦邵点头示意,态度依旧。
安允诗顿时无语,好吧……他需要点时间改变。
「霍陈玖没来吗?」
「节庆日时,霍陈家会大团聚,少爷不便前来送礼,请安小姐见谅。」
他不便,还由得她见谅吗?对方可是霍陈家的孙大少爷啊秦邵……
秦邵提起手中一袋物品至她面前,安允诗接下,探眼朝袋中一看,还真是粽子呀!
但秦邵拿来的粽子,形状不太一样,这袋粽子的形状较偏长,跟平时吃的三角形粽子比起来也小了些。
「这些是少爷亲手包的粽子,请安小姐好好品尝。」
什么!?
「你说这是霍陈玖亲手包的?霍陈玖?」
「是的,是少爷亲手包的。」
霍陈玖包粽子……那位几乎天天西装笔挺的霍陈玖?
深色的竹叶,酱油腌制好的猪肉,空气飘逸糯米淡淡香气,棉绳一束束系着一颗颗饱满的粽子,霍陈玖卷起衣坐袖在椅凳上细心包着粽子──
「真是意外的惊喜……想不到霍陈玖会包粽子。」那画面更是难以想象。
原以为霍陈家来的粽子,该是自家大厨亲手包的山珍馅料,霍陈玖有杨平辛在身,应该做不了手上工的,结果这一袋居然是他自己亲手包的!?
「这十颗粽子全是少爷亲手放馅包起的,还请安小姐细细品尝,今年一定过得幸运平安,另外这瓶是午时水。」秦邵拿出一瓶装满水的保温瓶。
「午时什么?庙里的符咒水吗?」
「午时水,是端午当天午时取来的水,效果最好的是泉水或井水,越自然越好,这可以趋吉避凶,净化身心。」秦邵淡笑解释。
「怎么完全没听过这东西?」安允诗听得呆,从她的知识里,对午时水完全零纪录。
「这是很古老的习俗。」
霍陈家真不是一般人家啊,连端午节都胜过寻常人家……
「你刚刚说泉水或井水?霍陈玖还跑去山上取水?」
「不需要,霍陈家自己有井。」
安允诗无语,想再问秦邵,却又不好意思,她确实有听范说霍陈家还保有一座古宅,难不成这午时水就是那座宅邸里的井水?
秦邵走前,又出声提醒她要细细品尝,四字还加上重音,语速缓慢,彷佛怕她没吃一样。
她懂得、她懂得,秦邵,能拿到霍陈玖粽子的人,必定是名门世家,关系要好的企业盟友,而她只是进驻商里的设计人员,这袋粽子,好比圣诞老人亲送的礼物重要。
送走秦邵后,安允诗拿着神圣尊贵的霍陈玖牌粽子到客厅。
直到现在她还回不了神,脑海胡乱想象霍陈玖卷袖包粽子的模样。
「朋友送的啊?」安妈翻着那袋粽子。
「嗯,妈快热来吃一吃吧,这粽子很高贵的,看要不要拿几颗去拜祖。」
「哈哈,什么很高贵的粽子,是放了黄金吗?」安妈开玩笑说着。
是没放黄金,但包这粽子的人可能拥有一座金库。
安允诗解了四颗粽子要拿去电饭锅热。
「耶?满特别的,居然送湖州粽!南门市场买的?」安妈拿起一颗粽子看,长条形状的粽子,她一眼便认出是湖州粽。
「湖州粽?这不是市场买的,是朋友亲手包的。妈,这粽子要细细品尝,我这位朋友的手……很高贵。」
「妳高贵的到底是粽子,还是朋友的手?」
「朋友的手。」
霍陈玖包的粽子,意想不到的美味!糯米软黏,馅料简单美味,仅放腌制好的猪五花,对不爱馅料太多的她来说,太合适对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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