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橘生淮南兮
傅恩锦听见哥哥问,便随口打了个哈哈:“我今日从宫里出来瞧着天气好,便想散散步,散着散着就到了这,这不就看见你了嘛。”
傅修齐一脸不信:“说谎草稿也不打,你性子最是懒散,还会喜欢散步?还散这么十万八千里?说吧,来干嘛的,也没看让你的小姐妹陪着你。”
见骗不过哥哥,傅恩锦也不挣扎了,她拉了拉傅修齐的衣袖,一双大眼睛四处瞧着,小声问道:“哥,你看见裴将军了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不远处便走来几个男子。
走在最前边的两个男人身量都很高,穿黑衣的裴献卿气质更加肃然冷沉些,他旁边的男人穿着一件绛紫色的跑马服,看起来样式普通却用料华贵。
男人生的也很俊逸,只是那双眼睛却有些阴郁。
是五皇子楚麟。
傅恩锦下意识皱了皱眉,傅修齐也看到了走过来的一行人,微微向前一步,在傅恩锦身前挡了挡,然后回身问她:“你一姑娘家家,问将军干什么?”
傅恩锦刚想说什么,裴献卿和楚麟一行人已经看见了傅修齐,走过来与他打招呼。
自然也就看见了他身后戴着面纱的傅恩锦。
五皇子的目光在傅恩锦的脸上停了一会,有些意味不明的神色,而后略过,笑道:“修齐兄,这么巧,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傅修齐注意到了五皇子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又侧身挡了挡,点点头:“见过五皇子殿下,我今日带舍妹来选匹小马驹,她贪玩,总念着让我给她挑一匹。”
傅恩锦站在傅修齐身后不露脸,也轻声行了礼。
站在楚麟身边的裴献卿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刚刚打量傅恩锦的目光,想起上午宫中宜贵妃那场赏菊宴,墨色的眸子沉了一些。
他与傅修齐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却没有看向傅恩锦,他不想太多人注意到她。
军营边上的马场多是男人,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姑娘。
傅恩锦见裴献卿没有看她,便也不冒头,安静的站在哥哥身后,只是偷偷从旁边瞄着裴献卿,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裴将军的赛马好像还没开始。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着机会将将军劝回去。
她心里思量着说辞,那边马场的门口却热闹了起来。
一个明艳火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呼啦啦带着一群下人走了进来,隔着老远便能听见她吆五喝六的声音。
“还不赶紧把本县主的马给我牵出来,这么慢小心我赏你们两板子!城北这马场就是上不了台面,连个歇脚的亭子都没有,要不是裴大哥在这,本县主看都不想看一眼。”
傅恩锦依稀看见了来人的模样,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是上午在宫里,宜贵妃提到过的嘉禾县主。
第9章 将军:她是不是在咒我?……
城北的跑马场地处京郊,周边景色有些荒凉,一阵秋风卷起些尘土,吹晃了路边不知名的小树,落下几片秋叶。
傅恩锦的面纱被这阵风微微拂起,隐约露出了瓷白莹润的半张小脸。
嘉禾县主带着人走近了,正好瞧了个正着。
女孩的心思总是更加敏感尖锐一些,特别是对长得比自己更美的人,自是会更加注意几分。
嘉禾微微皱起眉,不知怎么的在傅恩锦和裴献卿身上来回扫了两眼,面上明显不悦:“傅恩锦你怎么在这里?”
傅恩锦低垂着一双乌黑的眸子,静静的站在傅修齐身后,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我跟哥哥来选马。”
她听闻过嘉禾县主的性子,实在是懒得招惹她,反正两人的交集本就少。
嘉禾冷哼一声,不再理傅恩锦,她重新看向裴献卿,一张脸笑成了一朵甜腻的花,小跑着上去想拉裴献卿的袖子。
“裴大哥,你真的在这呀!你回来京都这么久了都不来看嘉禾,是不是忘了嘉禾了。”
傅恩锦在边上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县主能不能正常声音说话?
裴献卿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嘉禾伸过来的手,只是简单点了个头:“见过县主。”
“说了裴大哥叫我嘉禾就好,今日我是听表哥说约了裴大哥来此处赛马,特意来找裴大哥的呢。”说完她又从身后拉出一个少女,对五皇子道,“表哥,宁安侯府的怀珠也与我一起来了呢。”
傅恩锦一瞧,果然是宁怀珠,她只觉得头疼的紧,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嘉禾县主和宁怀珠,这两人性子真是如出一辙的,不好相与。
不过宁怀珠到底是想要争取五皇子正妃之位的人,在嘉禾面前,自是收敛许多的。
五皇子楚麟的目光看过去,笑着招呼了一声,看不出什么异常的神色,想来是宜贵妃还未跟他说起有了正妃候选人的事。
众人碰巧遇到便难免寒暄一番,傅恩锦心里有点忧愁,这么多人,她找不到机会跟裴献卿单独说话。
裴献卿话不多,只是站在一边听着,面无表情的,一双黑眸深沉锐利,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便向众人提出要先去马厩里牵马,带着身边的侍卫转身离开了。
傅恩锦心下一喜,机会来了,将军要落单了!
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脱身,嘉禾县主已经追了上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裴献卿的脚步似乎是快了一两分。
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第10节
他一溜烟便走出老远,嘉禾县主没追上。
嘉禾气呼呼的回来了,对五皇子抱怨:“表哥你看!裴大哥都不理我!”
五皇子笑着理了理袖子,漫不经心道:“那你也去将自己的马牵来,一会让你裴大哥指点指点你的骑术,这不就成了?”
嘉禾听后眼睛一亮,当下便拉着宁怀珠往外走去,边走边对着旁边马场的马倌斥道:“赶紧带本县主去马厩!这么一会了本县主的马也没见牵出来,你是不是想收拾包袱滚蛋!”
那马倌只能赔笑,还有点委屈:“县主息怒县主息怒,刚刚,刚刚接您的也不是小的呀。”
傅恩锦在心里“啧啧”两声,这还当真是把蛮不讲理刻在了骨子里。
宁怀珠还未跟五皇子说上几句话就要被拉走了,心里颇有些不悦,但是碍于身份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不情不愿的随着嘉禾走了。
待人已经看不见了,傅恩锦跟傅修齐说自己也要去挑挑马,便开溜了。
她随便找了个马场的人问了问,得知裴献卿和嘉禾县主去的不是一个马厩,当即就在心里鼓起掌来。
真是天助她也。
傅恩锦找了另一个马倌带着自己去找裴献卿,远远地,果然看见裴献卿站在一个马厩前喂马。
这个马厩里只有两匹马,一匹是红棕色,额前有一抹雪白,身形高大健硕,看起来颇为威风凛凛。
另一匹浑身雪白,到了马蹄处毛色却变成了乌黑,较红棕色那匹来说身形小了许多,但更漂亮,看起来也更温顺一些。
“将军!”傅恩锦走上去叫了裴献卿一声。
裴献卿回身,看到是她,神色有些意外。
他放下手上的马草,周身凛冽的气势收敛了一些,微微朝傅恩锦点了点头,问道:“傅小姐怎么来了?”
“啊……”傅恩锦一下卡了壳,她要怎么说?
说将军你别赛马,我怕你摔。
听起来好像是在质疑将军的骑术,说了会被打的把。
“唔,就是刚刚听闻将军要与五皇子赛马,却未看见将军戴着护具,就想来问问。”她眨了眨乌黑的眼眸,有些委屈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是我送的护具不好用嘛?”
裴献卿:……
谁赛马还戴护具?沉甸甸的勇夺最后一名?
可看着小姑娘湿漉漉的小鹿眼,一副有些伤心的模样,裴献卿心里倏地软了一下,连声音都放轻了几分。
他怕傅恩锦误会自己不喜,便小心措辞:“你送的很好,只是那不是骑马的护具,这次便没戴上。”
傅恩锦听后一下又高兴了,轻拍一下小手,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样啊!那是我疏忽了!下次我送将军一套骑马的,这样将军便可以戴上了吧?”
裴献卿:“……”
半晌,他在小姑娘期待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轻轻的“嗯”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些无奈和纵容。
“噗!”一边站着努力当个隐形人的元修最终还是没忍住被这个“赛马戴护具”的笑话逗得笑出了声。
被裴献卿一记凌厉的眼刀扫过去,浑身抖了抖,灰溜溜闪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打开了话题,傅恩锦故作自然的接上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既然将军此次没有护具,我瞧着似是有些危险呢,要不,将军等我下次送了你新护具再赛吧?”
裴献卿:……
倒也不必。
他轻咳了一声,没发觉自己越发好言好语了:“龙虎营这个赛马场宽敞,马道平缓,也不会有太大危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将军。”傅恩锦再接再厉。
裴献卿:怎么总觉得小姑娘是在咒我?
他还未说话,只听傅恩锦又小小声道:“我就是不想将军受伤,将军是不是觉得我太冒犯了。”
听起来像是她的自言自语,裴献卿看着面前只到他肩膀的小姑娘。
她微微低着头,卷翘的眼睫被阳光照着,像是闪着细碎的光,粉色的唇瓣微翘,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委屈劲儿。
裴献卿再次败下阵来。
他哑着声音开口:“好。不赛了。”
傅恩锦见他突然松了口,有些懵的抬起头来,甜甜的笑了,软软糯糯的样子。
裴献卿看着她立在阳光里,笑吟吟的瞧着自己,像朵娇俏的木芙蓉,心里就像有一根细细的羽毛划过,留下柔软又酥麻的痒意。
他突然想揉一揉傅恩锦毛茸茸的发顶,最终却还是没伸手。
答应了傅恩锦今天不赛马,裴献卿便带着她准备回跑马场。
两人并肩走着,隔了些距离,金梨和元修在后边跟着。
金梨不时的便往左右看看,有些担心,她家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跟外男走在一起叫人瞧见了总还是不好的。
快到跑马场时,裴献卿停了脚步。
他朝一处扬了扬下吧,对傅恩锦说道:“去找你哥哥吧,我等你过去了再走。”
傅恩锦知道裴献卿是在替她避嫌,心下有些感激,她福了福身子,便准备带着金梨先走。
只是步子还没迈开,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好巧不巧,撞上了取了马回来的嘉禾县主和宁怀珠。
傅恩锦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坏了,碰见谁不好碰见了这两个人。
她可还记得上午宜贵妃暧昧不清的话,嘉禾县主好像很属意裴将军。
当下,傅恩锦赶紧急中生智抢先开口:“是县主呀,我刚刚挑马回来,正巧碰到裴将军,便停下来打了声招呼。”
说完她看了裴献卿一眼,希望裴献卿能读懂自己的眼神。
裴献卿不负她望,淡定冷然的点了点头,配合着说瞎话:“是。”
嘉禾县主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气势汹汹的走上前来,不依不饶的:“你骗谁呢?还说去挑马,那你的马呢!”
傅恩锦也不慌,娇娇软软的笑了笑:“我怎么敢骗县主呢,这不是没挑着中意的,便没有牵马过来。”
嘉禾瞧着她艳丽的眉眼便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狐媚子打的什么主意,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卖弄风骚,上不得台面的……”
“县主慎言!”
她话未说完,便被裴献卿皱着眉打断了。
男人因为小姑娘稍稍收敛起来的戾气此刻又复燃起来,冷厉的神色让嘉禾县主和宁怀珠看了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裴献卿虽然因为是武将,平日里气质是冷沉了些,但他从未对女子露出过这般甚至带了点杀气的神色。
嘉禾被吓的带上了哭腔:“裴大哥你,你为什么向着她!我要去告诉表哥!”
说着便提着裙子跑了,连带着本来还想讽刺傅恩锦两句的宁怀珠也不敢多留了。
傅恩锦本来听了那些话是有些生气的,她家教养的好,她是说不出那种话的,若不是裴献卿,她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吵才不输人。
只是瞧着裴献卿现在这神色,她也有些惊到了,还从未见过将军这般杀气腾腾戾气满满的模样。
在傅恩锦的印象里,裴献卿虽然性子淡漠,但跟她说话时却总是温和的。
裴献卿似是知道自己可能吓着了小姑娘,心里叹了口气。
他修长的指尖点了点额,收起身上的戾气,换上对这傅恩锦时常有的那种平淡温和。
“好了,她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去找你哥哥吧。”
傅恩锦点了点头,提着裙子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对着裴献卿笑了一下。
“我没有在怕将军哦。”
第10章 那,那我摸啦?
裴献卿看着她跑走的娇小身影,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轻捻,像是想缓一缓心里柔软又怦然的心跳。
小姑娘还是原来的样子啊。
而傅恩锦刚回到马场就看见嘉禾正在跟五皇子说着什么,神情很是委屈又气愤,她在心里撇撇嘴,这人果然是在告状。
抚了抚裙子,傅恩锦带着金梨神色自若的走过去,也拉住了傅修齐的袖子,跟他撒娇。
“哥哥,我都没有挑到好的马呢。”
她扬着小下巴:呵,谁还没有个哥哥呢,我这还是亲的呢!
嘉禾见她来了,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傅恩锦:“表哥,你快把她赶出去!她勾引裴大哥,我不想看到她!”
五皇子笑着安抚了一句:“嘉禾不要任性,傅小姐是名门闺秀,怎会是那样的人。”
表面上做了个和事老,可那一双眼睛却饶有兴味的盯着傅恩锦看了起来。
傅恩锦被看得不舒服,傅修齐也皱起了眉头。
他这个妹妹是家里的老幺,自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着长大的,何曾被人这样说过,当下他便冷了脸色。
“县主空口白话便污了舍妹的名声,是否有些过分了?”
傅恩锦悄悄点头,对,过分了。
谁想嘉禾看了傅修齐一眼却颇为不屑:“我亲眼看见的,敢做还不让别人说了?你又算什么?一个尚未入仕的学生,身上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也配说我?”
“你!”
傅修齐没想到这个嘉禾县主竟然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
傅家虽无爵位,但家中男子均在朝中任要职,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反观这嘉禾县主,父亲在朝中只是一个正五品太常少卿,也就仗着是宜贵妃的外甥女得了这么个封号,竟就欺负到他们家头上来了?
傅修齐还想说话,却被傅恩锦拉住了。
只见傅恩锦抿了抿唇,脸上先前娇俏的笑容已经冷了下来,她瞥了嘉禾县主一眼,艳丽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向我哥哥道歉。”
傅家的人都护短,傅修齐是个男子,若与一个女子斤斤计较难免会叫人说他失了风度,但傅恩锦却绝不会允许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哥哥。
嘉禾气笑了,又想开头讽刺两句,五皇子却又装作一个和事老出来说话了。
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第11节
“嘉禾平日里性子直,还望傅小姐不要见怪,回去我定好好说她,今日大家本就是出来玩的,何必闹得不愉快。正好我今日约了裴将军赛马,不如傅小姐也与嘉禾赛一场,一笑泯恩仇如何?”
话虽说的漂亮,但可半点没有要自己表妹道歉的意思。
嘉禾本是不依不饶的,并不想就此作罢,却见一直在一旁没吭声的宁怀珠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拉到一旁覆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嘉禾的眼里狠辣一闪而过。
“竟然还有这种事!傅恩锦这个狐媚子我饶不了她!”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嘉禾便牵着刚刚带出来的马改变了主意。
而裴献卿也已经回来了。
五皇子见他回来,兴致勃勃的上前,却未见他牵马,便有些疑惑道:“裴兄,你怎未牵马?”
裴献卿不着痕迹的看了傅恩锦一眼,面无表情说瞎话:“昨日与楚桓切磋受了伤还未痊愈,今日赛不了了,殿下恕罪。”
五皇子眯了眯眼睛瞧了他一会,神色意味不明:“裴兄伤着哪了?我是瞧着裴兄一切如常才与你约了赛马,倒是我唐突了。”
裴献卿依然镇定自若:“哦,内伤。”
五皇子:……编,接着编。
但他只是僵了片刻,马上又换上了如常笑脸。裴献卿是他需要争取的重要人物,不可操之过急,只能徐徐图之。
傅恩锦瞧着裴献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直想用手扶额,觉得将军宛如一个铁憨憨,只是现在嘉禾县主还不许她分这个神。
“我同意表哥说的,这便与你赛一场,只是我有条件。”
傅恩锦:……?我并没有答应要跟你赛,你还有条件?
嘉禾也不看傅恩锦的表情,自顾自的趾高气昂道:“若是我赢了,你便不得再靠近裴大哥半步,在路上瞧见了也要绕道走,更不能送东西送信,你可听清楚了?”
傅恩锦听后蹙眉,这个嘉禾县主怕是脑子有什么毛病,裴献卿是已经跟她成婚了还是怎么的,管这么宽。
她未置可否,只是冷着脸问:“若是你输了呢?”
“笑话,我怎么可能输?”嘉禾十分自信,无所谓地说,“若是我输了,我便道歉。”
“跟我和我哥哥道歉。”
“可以,那也要你有本事赢。”
嘉禾说完,得意洋洋的瞧着傅恩锦,一副赢定了的模样。
人群里看好戏的人不少,明眼人一瞧便能瞧出嘉禾县主打的什么主意。
“这场比试傅小姐可是吃亏的很啊。”有人小声说道。
另一人附和:“可不是么,嘉禾县主速来喜欢赛马,各个马场都有她惯骑的马,城北这个马场她虽然来的少,但自己的马骑两圈也就熟悉了,不像傅小姐,只能去马厩挑。”
“但我听闻傅小姐的骑术也不弱啊?听说教她的先生在骑术上造诣颇高。”
“再高的技术有什么用,没有马,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说,这城北的马多生的高大,傅小姐人又娇小,驾不驾驭的住都得两说。”
那边人群里的议论傅恩锦听不真切,但看到傅修齐有些担心的模样,她也能猜到。
多半是觉得这场比试她并无胜算了。
傅恩锦抿了抿唇,她在这个马场没有自己的马确实是硬伤,没有绝对的把握也是真的,但是她虽看起来娇弱,却不想做那遇见敌人连剑都不敢亮的人。
输赢不置可否,至少她要勇于应战。
无视嘉禾挑衅得意的目光,傅恩锦凝神想着一会的策略,准备去马厩那边挑马,裴献卿却将她拦了下来。
“将军?”傅恩锦抬起一双乌黑的眸子看他。
“你不用去。”裴献卿垂眸看着她说了一句,而后吩咐身后的元修,“去把烈雪牵来。”
元修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显,只是恭恭敬敬的走了。
“裴大哥你!你怎么能将烈雪借给她!”
嘉禾听到后有些急了,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
傅恩锦却有点莫名,这匹马怎么了?
没多久,就见元修牵来了一匹马,那匹马通身雪白,马蹄却是乌黑,十分漂亮温顺,懂马的人却可以一眼就看出,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
傅恩锦有些惊讶,这是刚刚她看到的单独在马厩里的两匹马之一。
周围一众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那不是裴兄特别宝贝的马么,据说平日里轻易不让他人碰!”
“我也有所耳闻,裴兄有一对宝马名烈焰和烈雪,是他在北境亲自喂养长大,那可都是上过战场的战马。”
“可不是么,据说裴兄回京后这两匹马便养在将军府的私人马场里,这次是因着要与五皇子赛马才带过来,这傅小姐的面子这般大呢?”
“说起来,我前阵子听了个消息,说将军曾经去傅府提过亲,但傅尚书好像未同意。”
“嘉禾县主怕是还不知道这一茬,不然可有的看了。”
嘉禾县主确实不知道这一茬,将军府去傅府提亲提的突然还低调,水落无声了,何况还是被拒绝了。
刚刚宁怀珠与她说的,只是上次在霓裳阁裴献卿出手帮了傅恩锦的事,以及傅恩锦最近时常偶遇裴献卿,嘉禾心里才更是认定傅恩锦就是个狐狸精。
五皇子和嘉禾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裴献卿这匹烈雪,品种比嘉禾那匹好了几个等级不说,上过战场的马,更是平日里养在马厩里的马不可比的。
裴献卿却不管别人怎么说,只是牵过烈雪,将它带到傅恩锦面前,把缰绳交给她。
“你骑这匹。”
傅恩锦接过缰绳,有些犹豫为难道:“将军,它,它有点太高了。”
这匹马比她平时骑的要高大一些,虽然长得漂亮,但威风凛凛的,她担心自己驾驭不住。
嘉禾一张脸神色垮了下来,五皇子却道:“裴兄,虽然烈雪是匹宝马,但战马性子烈,上次听说还踹了周家的公子一脚,现在还没好全,给傅小姐骑,怕是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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