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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荔枝漏奶华
顾总始终没有现身,但是秘书和助理来得很快,今天现场有媒体,故而封口费给的很多,甚至还许诺会给顾盼流量倾斜。
秘书言语间颇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味,被助理瞪着眼睛呵斥,转过脸来就和尤嘉赔礼道歉,闭口不谈刚才包房里的事,不过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空旷的走廊内,她深吸一口气,“等人醒过来再说。”
贺伯勤的面子大,助理自然也比旁人矜贵,阿joe和他们是前后脚,有他在,其他人便不敢继续威逼利诱。
“您好好想想吧,我们就在楼下车里等。”
阿joe一如既往的妥帖,抱着外套过来,待人走后便直接往她身上披,被冻得久了身子发木,陷进柔软的皮毛后半晌才觉得暖。
怀里仿佛抱着一块冰,胸口处一片凉意,很快就被濡湿,咸咸涩涩的。
“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我们呢?”
如果没有办法逃开恐惧,那就……直面吧。
他把那颗小脑袋从怀里撤出来换气,她连鼻头都是红的。
他愧疚地说,“对不起。”
急救室的灯光熄灭,顾盼闭着眼睛被转入普通病房。
因为有柔软的草坪作为缓冲,她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不过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所以推了一针镇定剂辅助安神。
尤嘉自然要陪床,陆斯年把洗漱用品带过来,还去外面买了份馄饨。
她望着病床上那张没有血色的脸,闻见食物的味道就想呕。最后还是阿joe接过来,半强制地,一颗一颗往她唇边喂。
昔日的欢笑声犹在耳畔,转眼间就已经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白,而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指向了一个人。
尤嘉懊悔自己多年前为什么要走进那扇门,陆斯年恨自己太过弱小……
北风刺骨,心情却比天气更凉。
这个世界真的很大,能容得下亿万人,有时候却连两个人都容不下。
越往前走就越可能遇到黑暗,曾经想要绕过的,总有一天不得不面对,这或许就是人生。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争与不争
因为药效,顾盼睡足了一整夜,在翌日上午才苏醒过来。
尤嘉不敢深问,只递过来一杯牛奶冲泡的热可可,把小桌板搭起来,摆上炒时蔬和炖得软烂的番茄牛腩。
顾盼最初还有点懵,下意识地接过尤嘉递来的筷子,捧着一碗杂粮饭大口大口地咀嚼,仿佛无事发生,然而越到后面,她的眼眶就越酸,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混在碗里,发咸发苦,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抱着尤嘉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把当晚的事情讲了个明白。
那个“小顾总”名叫顾霖,今年刚满二十岁,多年异国求学,深夜寂寞的时候刷到了顾盼的视频,偶然间成了粉丝,好不容易回国,在应酬场上遇见了顾盼,便想着要占有。
可惜顾盼对此并不感冒,她发展势头良好,平时没少骂那些靠脱衣服博资本青睐,还刻意拉踩抹黑自己的人,没道理自打嘴巴,和举止轻狂的小弟弟玩爱情游戏,于是便想找理由推脱,可准备离开之际却发觉身上不对劲,头越也来越晕。
之前带她来的人早就不见踪影,其他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不敢掺和到这件事里,甚至有些人的目光里不乏嫉妒。
她孤立无援,抵抗不了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年轻男孩,被带到楼上的房间里,门上了锁出不去,于是便只好让那个小顾总先去洗澡,留出些时间给自己想办法。
顾盼觉得楼层不算高,所以大着胆子拉开窗户,想往楼下攀爬溜之大吉,可是长裙碍事,在二楼时勾住了屋檐,才让她重心不稳往下跌去。
至于贺伯勤么……
“贺顾两家是世交,小顾总是跟着先生过来的,所以说起来,先生也有看护不力的疏漏。但这些事情,还是顾小姐亲口跟你说才可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听。”
阿joe站在楼道里和尤嘉谈话,他摊了摊手,“不过看起来,这的确很像一桩阴谋。”
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尤嘉想得那么复杂,贺伯勤是个大忙人,并没有心思专门逮着她不放。
可是这样,回想起来却更让人脊背发凉。仅仅只是上位者偶然闪现的一个念头,就足以将她们淹没,想要反抗,就要付出更为惨烈的代价。
尤嘉冷笑,“要是没有贺伯勤这么‘体贴’的兄长,顾霖也不敢在会场放肆。”
什么看管不力,强行拉皮条也能说得冠冕堂皇。表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两个人谁也别说谁脏。
“先生不会知道你也在现场,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怪,她知道阿joe是在帮自己,可却张不开嘴说一个“谢”字。其实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怨他的吧。
或许是“恃宠生娇”,如果当初没有真的把这个人放在心上一星半点,如果当初不曾对他抱有期待,她一定会好好感谢他保守秘密。
“你陪着顾盼,我就在门口。”阿joe抱了抱尤嘉,“下午律师会来,我劝你们实际些,告不赢的,不如多要一点,有我在,顾家不敢倒打一耙。”
冷静之后,她忍住心底那股抗拒,任阿joe将自己揽入怀中,技巧性地摩挲。尤嘉知道阿joe说的都是大实话,只是愈发心疼顾盼。
她的人生刚刚开始,她有自己的自尊,有热爱的事业,有大好的未来,却平白遭了一场无妄之灾,要将这些年养起来的骄傲折断。
顾盼不是自己,不需要在人身下婉转承欢,曲意逢迎,尤嘉羡慕她的勇气,也再次怀疑自己过去二十几载的人生,或许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场笑话。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也想清清白白。
可从太多年前,她选择在泥地里也要挣扎着活下去开始,她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直到遇见光,她才知道自己曾经活在黑暗里。
顾盼做了她可望不可即的事情,带她走出维谷,她想让顾盼一直好好的。
事情的始作俑者小顾总在下午才出现,来时还不忘抱着一大束香水百合。
顾盼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门早就锁了起来,直接掀铃让大夫把人从楼道里轰出去。
然而令尤嘉意外的是,那个顾霖竟然还长得平头正脸的,浓眉大眼有点帅,家世也好,和顾盼平时爱看的霸总文男主相比,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相似程度极高。
顾盼懒得听男人在走廊里哔哔赖赖,直接戴上耳机开骂,“去他妈的,我算明白了,不管男主还是男配还是路人甲,枉顾意志的那都是强奸,众生平等,都是畜生。”
当初精虫上脑,现在又跑到她面前扮深情,恶心谁呢这是。
自己现在躺在这里都是拜门外那个所赐,顾盼只庆幸下落的时候护好了头,脊椎也没受伤,不然真的得不偿失。
尤嘉见顾盼神志清明,心里松了口气,没被糖衣炮弹所迷惑,比她强。
会场有人坠楼,顾霖这次闹出来的事情不小,刚回国没多久便又被家里人打包送出去,最近是企业重组的紧要关头,容不得出半点差错。没过多久,律师跟着顾家助理来到病房,从正反两面详细说明了报警的危害以及私了的丰厚报酬,顾盼坐在床头半晌没说话,最后无力地靠在尤嘉身边说,“小顾总是顾老爷子的骨肉至亲,得加钱。”
顾家助理露出一个得体至极的微笑,“您是个聪明人。”
尤嘉抚着顾盼的手一顿,暗自叹了口气。
从理智上来说,这是对于她们最好的结局,但是从感性上来说,她懂顾盼的委屈,也懂顾盼的无可奈何。顾家和贺家即是资本,宛如泰山一样压在两人上头,她们不过是蚍蜉之流,如果按部就班地生活,至死都不能撼动这些人分毫。
这种命不由己的感觉,叫做不甘。
然而不久后的新年夜,一个名叫404的黑客偷袭了顾家公司的数据库,造成的损失或逾千万。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烟花次第绽放之时,陆斯年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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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画饼
时间倒回至年前,或许是树大招风,或许是有心人蓄意舆论狙击,随着热度暴涨,质疑声也随之而来。
刻意矫饰,无病呻吟,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朴素农家生活包装得小资,毫无对土地的崇敬之情,舞针弄线是在复兴女德,刻意谄媚迎合男性审美,背后团队在下一盘大棋,所图匪浅等种种猜测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
顾盼本就在养病,经此一事心情愈发跌入谷底,两个人一合计,索性顺势发了公告阐明本意,暂时停止更新,回归现实生活,关起门来过日子。
至于身上的伤,她们统一口径,对外只说是滑雪时跌了一跤。
周围的人也看了那些风言风语,劝顾盼和尤嘉千万别把网上那点事情放在心上。
“那些人都是在眼红你们,做博主这行,都是越骂越火的。”
话虽如此,不过被骂久了,再强的心脏也难免生出裂缝,尤嘉帮她堵住耳朵,慢慢消化这一切。
送医及时,救治得当,到底是年轻,恢复得很快,没过多久就不用拄拐。
只是身体上的伤愈合了,心上的却未必。
这次回到巴山老家,白医生死皮赖脸地跟上,陆斯年意外没有反对,自顾自抱着电脑在后面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顾盼如今腿脚依旧不算特别利索,平日最喜欢的就是坐在窗边看风景,抬头是晴冷的天,楼下正对着绵延的山路,看多久都不嫌烦。
相较于之前没完没了的头脑风暴和选题会,现在她们每天就拍拍处理年货的视频充作素材,等春节前剪完一期发布出去就算完成计划。内容不如之前精美,但架不住巴山风景好,晚上尤嘉回放时,觉得别有一番野趣。
相较于一天一个样的北京,巴山村仍是老样子。
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今年老村长没来拜年,他的二儿子赵百顺也没来,最早登门的反倒是一个过分年轻的后生,尽管穿着棉鞋大褂,却是不属于巴山村的面庞,朝她们伸出一只细腻白皙的手。
“顾意迟小姐,您好,我是本村的新任支书,黎耀,黎明的黎,闪耀的耀。”
黎耀。
尤嘉呢喃着这个名字,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情不自禁地把眼前人和记忆里的那个“黎”凑在一起,随即摇头,把脑海中那个荒唐的想法按下去,黎家就算这些年没落了,也不至于让第四代跑到贫困县来瞎搞吧?这不是把自己的脸踩在地上摩擦吗……
今年村委换届,老村长千算万算,漏算了政策改变,大学生村官空降巴山村,黎耀拎着两只大箱子来到这里,这位没见过活鸡肥鹅胖鸭子,没见过需要掏粪的土厕所的城里小少爷,才到地方就先扎扎实实地病了一场。
他在顾妈妈的几贴苦药下重新打起精神,至此与顾家结下了不解之缘,开始了自己在小山村里鸡飞狗跳的新生活。
黎耀兴冲冲地在这里扎根,誓要让巴山村旧貌换新颜。
相较于最初那副模样,在村里待了几个月的黎耀本土化不少,今天揣着手进了堂屋,显然是有备而来。
“……其实在巴山村这些日子,我对这里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构想。首先就是因地制宜发展生产,巴山产茶,虽然走高端化路线的确很好,但是前期投入太大,收回成本的几率也更低,不如仿照立顿走平价标准化,可以快速铺开占领市场。”黎耀望着窗外的大山和梯田,仿佛在看几座金山,目光灼热。
“当然了,搞生产这种工业化活动要配合着工厂投资。第二呢就是咱们这里其实旅游资源还是挺丰富的,只是并没有人知道,所以宣发方面也要进行投入,我最近已经和一些博主进行了沟通,但是相较于他们,我更期待咱们能有自己的品牌……”
他在堂屋里走来走去,指点江山,语气抑扬顿挫,极具煽动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传销现场。
“当今这个社会,什么最重要?宣传!酒香也怕巷子深,那些所谓的旅游胜地,所谓的民宿村,其实本质上都是宣传得好,而在我看来,你就是咱们这里的希望,巴山之光……”
原本无精打采的顾盼,竟然渐渐被黎耀说动了心。她当初就想创业,如果说心里头有团火,那么黎耀则直接往上面泼了一桶油。
看着眼前两个人的目光愈发灼热,显然是都有些上头了,那这时候就得有人降降温了。
“黎……书记,”尤嘉提着水壶,往黎耀的玻璃保温杯里续上一壶滚烫的水,炒好的野茶撒进去,苍翠的颜色在里面舒展沉浮,“您说的很对,只是……巴山这个路……”
都说要想富,先修路,巴山村这个路,往好了说叫坎坷,往实在了说那叫不忍直视,就这个情况,商品运不出去,游客进不到山来,空有茶叶和美景又有什么用呢?
黎耀大手一挥,先给她们展示了自己沟通过的博主们,又给她们看自己聊过的,本市和外市有心搞旅游和实业开发的企业,聊天期间他用“即将修路,早来早占先”当做诱饵,已经接待了不下五位“老总”前来考察。
“修路?”这下连顾盼都咂摸出不对味来,他说修就修,哄谁呢?
“县里的确要扶贫修路,说是一批批来,只不过先给哪几个村修还没定。”黎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要是能把这些人给拉来,到时候不愁他们不修巴山。”
——嚯,好家伙,合着还是两头骗,打的就是个时间差。
尤嘉本以为这是个纸上谈兵的书呆子,没想到还是个敢想敢做的,反正成了一本万利,不成也没什么损失。见他这副有点小坏的模样,忽然觉得黎耀的设想或许值得一试。
“所以,您说了这么多,展示了这么多诚意,到底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呢?”她幽幽开口。
黎耀眼睛一亮,心说终于到了正题,“不是帮忙,而是合作。我希望‘顾意迟’可以成为巴山的名片,而我,也会为你们提供尽我可能的所有帮助。”他顿了顿,“哦,对了,哪位是陆斯年先生?”
耷着眼皮,半睡不醒的大男孩抬起头来。
“果然是少年英才!”他走到陆斯年身边,双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真的太感之前的程序了,非常简洁好用,运行流畅,但是如果要应对未来发展的话,我这边可能有叁十五个小小的需求想和您沟通一下……”
一瞬间,陆斯年万年和煦的那张脸开始肉眼可见的僵硬。
顾盼没忍住,趴在尤嘉怀里笑出了声。
那时候他们身处阳光之下,不知道远方仍有黑影蛰伏。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且借东风
黎耀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尤嘉猜测也是村里能聊的年轻人不多,好不容易逮上几个,自此恨不得一天叁顿常驻顾家。
年关越来越近,他却半点儿没有回乡与亲人团聚的意思。
腊月二十九那天,叁个人去他暂住的老房贴春联。
陆斯年最近被黎耀的需求折磨得苦不堪言,但是也不是一无所获。黎耀知道了他的能耐,最近除了基础的框架,应用和算法外,请教的内容体量也变得更大更深。
“这个黎耀恐怕不简单。”姐弟两个坠在后面咬耳朵,前方姓黎的捧着春联和顾盼有说有笑。
最近陆斯年手里已经开始涉及到上市公司的内部oa和结算系统,虽然做起来并没有说多难,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大学生村官能接触到的东西。
如果单单说黎朔只是与自己不谋而合,想做“拼个好货”之类的农产品拼团app,帮助巴山脱贫致富的同时自己也捞一笔,这种说法实在太过牵强,这个人的野心只会更大。
尤嘉亦点头,或许顾家人感觉不出来,但是她能体会得到这个人有多不同。黎耀和贺伯勤那些人比涵养更好,行事也更为小心,进了远离权力中心的基层工作,既是隔离,也是保护。
只可惜她现在没有什么门路,不能钻进黎家打听,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把小辈往外送。
虽然这种站队有些危险,但如果赌对了,那绝对就是一本万利……
尤嘉的思绪千回百转,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贺黎耀暂住地方。和大部分单身男人居住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冷冷清清,屋子里乱糟糟的。
“你这样不行的呀。”顾盼一边说着,一边絮絮叨叨地在屋子里转着圈收拾。
她腿脚还没好利索,黎耀不好意思,便让她坐在椅子上指挥,自己在一旁笨手笨脚地忙碌,被骂了也不觉得生气,回头望人时目光缱绻又温柔。
他想走品牌化,想让这座村子逆风翻盘,顾盼是黎耀现在唯一能“倚仗”的招牌,巴山出身的当红博主,中式风格的视频,一切都与这里不谋而合,然而他现在几乎什么都给不了顾盼,自然要哄着捧着,只是日子久了,那点算计的小心思似乎开始变了味。
“我有个年长些的朋友,是做电子方面生意的,最近在网络方面有些问题。”黎耀把那人的名片推给陆斯年,“或许你们可以聊聊。”
陆斯年看着上面的“william ding”陷入沉思,不知道这个人和自己知道的是不是同一个。
如果真的是……那可真的太有意思了。
贴过春联,自然还是要回顾家吃饭。
顾妈妈心疼黎耀孤身在外怪可怜的,次次都要留他,更别说他还嘴甜,没事恨不得一天来八趟。不过顾爸爸的心态就复杂很多,看着黎耀似乎是个还不错的孩子,但毕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翡翠白菜……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饭后顾盼送黎耀出门,村里没路灯,全靠手电照亮,两个人站在屋前说了半晌的话,尤嘉不去当电灯泡,只安心帮顾妈妈收拾碗筷。
等顾盼“送”完了黎耀,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两个人从香港文艺片聊到哲学悖论,话多得讲不完,回来时小姑娘鼻尖脸颊都是红的,扑在床上直打滚。
不过她倒也没有完全沉浸在甜蜜里,脑子还是醒的,异地有多难她心里清楚。
可如果仅仅只是爱情,并不能打动她回到巴山。
尤嘉抱着电脑捋出一份博主名单,分门别类地建好档案,预备着等到产品做出来后便给他们定期寄送,维系一二香火情,毕竟良好的关系是合(白)作(嫖)的基石。
回乡过年的视频反响很好,虽然没有如上次一般火爆出圈,但是巴山堪称唯美的空境和古色古香的老宅显然引起了不少人对乡村生活的兴趣。
这大概就是黎耀想要的效果,缓慢渗透,飞速建设,徐徐图之,然后有朝一日一飞冲天。
过完新年,尤嘉和顾盼有几个综艺合作要谈,不等元宵就匆匆踏上了返程的路。
是日夜,波音737降落北京,一宿好眠后该学习的学习,该工作的工作,大家都按部就班地忙活起自己那摊事。
直到有一天,这份平静被贺家小五的一个电话打破。
“喂?是嘉嘉姐吗?斯年到家了吗?”
尤嘉微微颦眉,“他不是去封闭集训了?”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道,“哦,抱歉,我一时间忙昏了头。”
“你别挂。”尤嘉觉得不对劲,截下了贺幼辰欲挂断的手,眼睛一转,半真半假地试探,“原来你知道啊。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嘉嘉姐,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找人平事,不然的话,出国躲几年也好,毕竟顾家那点能量,也就能靠着贺家逞威风,到了外头就鞭长莫及了……”那边说着,叹了口气,“我这个身份吧,说着好听,但是老爷子死的早,现在管事的是我大哥,还跟我不是一个妈,很多事我也是有心无力。”
尤嘉挂断电话,心情如入冰窖。
“喂,干嘛?”
陆斯年的声音带着点慵懒,微微有些哑,“刚睡醒,昨天太晚了。”
“你在哪?”
“我在集训啊。”
“你在哪?”
“姐……”他有些心虚地撒娇。
“陆斯年,最后一次,你在哪?”
他一副败给你了的口气,故作轻松地回道,“你别担心,就一点小事。”
尤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运气,这两年频繁出入医院,不到叁个月又是二进宫。
虽然有所预感,虽然生气他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可等她真的见到双手都打着石膏的陆斯年后,尤嘉的心里就只剩下难过和心疼了。
手指被一根根碾碎的感觉,该有多痛啊?
在回家的车上,尤嘉故意扭过去不看他,等到陆斯年直呼痛后才匆忙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的,只是她仍旧固执地咬着唇,不让泪落下来,不想让自己更加狼狈,也仿佛哭了就算是对谁妥协低头。
曾几何时,她想躲到没有贺家的地方去好好过日子,只可惜人间无处不喧嚣。
太过弱小的人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一次次的用近乎惨烈的办法保护自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她逃得过贺伯勤,也逃不过张伯勤,王伯勤,李伯勤。
就像曾经那样,如果恐惧,如果害怕,那就成为恐惧本身吧。
当天下午,许教授被尤嘉堵在了教室门口。
“许教授,咱们聊聊?”
男人整好以暇,仿佛已经算准了她会找上门。当年防贼一样不敢行错踏错的办公室,如今偏偏要自己上赶着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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