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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崩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看门老大爷
接着,张祥生脚边一麻,有什么东西从他脚边快速的窜走。
”轰隆!“剧烈的雷声在耳边炸开,伴随着雷声,一道道闪电划过天际。
伴随着闪电,张祥生忽的看见他面前的墙壁正在缓慢的挪动,就像是有生命一样。
无声的凉意从脚底窜起,冰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让张祥生打起寒颤。他缓缓转过身去,眼角瞥见了一抹茵绿。这个瞬间,他毫不犹豫,揣起手边的凳子就往那边砸去。
只听嘭的一声,凳子甩过去的瞬间,一道黑色身影瞬间逃窜出去。凳子摔在沙发上,由于力度过猛,还摔掉一只腿,掉落在地板上。
”吱吱。“张祥生左侧方传来吱叫声。
转头看去,一只小猫大小的硕大老鼠正瞪着一双绿豆大的茵绿眼睛瞅着张祥生。
原来是只大老鼠。张祥生心下松了一口气,抓起缺了条腿的凳子就往老鼠身上打。老鼠个头虽大,反应倒也不慢,吱吱叫着,窜动着自己硕大的身体两叁下就跳出张祥生的攻击范围,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嘶嘶嘶“那面墙里面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就像是有无数上百个软体生物在里面蠕动一般。墙内的声音愈演愈烈,表面蠕动的痕迹也愈发的大。只听”咔嚓“一声,脆弱的墙纸被撕开一条缝,紧接着一个灰黑长尖鼻子就探了出来,长长的胡须耸动着,一对茵绿色的眼睛也探出来,接着是硕大的身体,灰色的皮毛,细长红嫩的尾巴。
又是老鼠!
出来的大老鼠和上一只身形差不多,它耸动着湿润的黑色鼻头朝不同方向嗅几嗅,很快就断定方向,一扭身子,迅速的往门口窜去。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整面墙开始震动,无以计数的老鼠从墙内轰隆隆的跑出,乌泱泱的一大片,看得张祥生头皮一整发麻。
哪来这么多的老鼠?!
这些老鼠从门口溜走后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张祥生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看向屋内的房间,慢慢走了过去。
房间的门虚掩着,不用钥匙就能打开。一开门,那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就像是有实体一般浮现在张祥生身边,让他一时间难以呼吸。
硬着头皮,张祥生走进房间,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了一圈。
房间有些凌乱,床上的被褥被随意的摆放着,似乎主人下一秒就会回来接着睡回笼觉。床不远处就是个书桌,上面的书散落一地,椅子也被推到边上,底下的地毯卷皱起,上面是散落的圆珠笔。
难道王秋水被人绑架了?看到房间内的状况,张祥生十分怀疑王秋水遭遇了不测。
张祥生关掉手电筒功能,输入110,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响铃声在此刻格外清晰。
这时,在张祥生身后突然凭空出现一道裂缝,一只只黑色宛如裹了水泥的手从里面伸出,它们撕裂着裂缝,挣扎着要从里面出来,一张张婴儿般裹着灰色泥浆的面孔向外突出,似乎想要挣脱开束缚。裂缝的口随着它们的挣扎越变越大,越来越多带着黑色雾气的手从中钻出。
张祥生只觉得衣角被什么东西拽住,他一转身,一条黑雾环绕的泥浆手瞬间捂住他的眼睛,另一条手也紧跟而上,捂住他的嘴巴。越来越多的手就像是触手一般缠绕在张祥生的脖子、胸膛、胳膊、手臂、大腿、脚上。它们无声嘶吼着,将张祥生一点点拖进裂缝。
”嘟……嘟……嘟……“
”唔,唔,唔。“张祥生奋力挣扎,越来越多的灰色手臂缠绕着锢制着他。手机在挣扎的过程中掉落,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急促,风咆哮着撞向窗户。房间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挣扎声,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夸嚓“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将整个房间照的亮堂堂的。
只见凌乱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掉落在地毯上的黑色手机,里面传来一道女声:”您好,这里是110,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轰隆几声巨雷响。
雨,下得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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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港市中心医院门口。
于大志提着篮水果从门口进去,一路直奔住院部,乘着电梯来到叁楼 ,叁步并作两步走到203病房。
这是间四人病房,每个病床之间都由一道白色帘子隔开,每张床床边都有个床头柜,方便存放东西,再边上则是一张给陪床家属的椅子。此刻病房里开着电视,上面正播放着小品,小品演员做出一个鬼脸动作,就惹得满病房的人哈哈大笑。
靠近门的一近六十多岁的老大爷看到于大志进来,笑着说:”哟,小于又来啦。“
于大志笑着应过,手戳破水果篮的薄膜,从里头掏出一串香蕉递了过去:”哎,来了来了。他最近怎么样了?“说着,于大志拿下巴往靠窗的一张病床点了点,那张病床拉上了隔帘,里面的情形看不太清楚。
老大爷笑呵呵的接过香蕉,”你说你来就来嘛,每次都还带好吃的来。“他顿了顿,又说”他啊,还和刚的时候一样,安静的很,听护士说他没准很快就要换病房了。“
和老大爷聊了几句后,于大志提着剩下的水果走过去。掀开帘子,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坐在陪床椅上,看向病床上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个极其瘦弱的五十岁男人,瘦小的身板只有于大志一半宽,胳膊大腿胸膛瘦的骨头清晰可见,两颊向里凹,一双并不大的眼睛然而凸显出来。男人半坐着靠着病床的枕头上,苍白着脸,低头盯着自己犹如白骨的手,一动也不动,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但要是仔细看去,会发现男人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焦距,满是空洞。
哎,于大志在心中叹口气。这个男人是他两周前在清岭高速发现的,当时男人神志不清,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几乎看不清脸,只是一个劲的抓着他的衣角断断续续地喊救命。于大志没办法,手上没手机,车也被停在了清岭高速的入口,他想回去,但又害怕那群可怕的东西追上来,在原地待到天亮,哆哆嗦嗦的拖着几近昏迷的男人走回到车边,打电话报警。
进了医院,男人就陷入了昏迷,发起高烧,直到四天前才醒过来。醒来后一言不发,别人问问题也只会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看,但你要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瞳孔根本就没有对焦,只是在毫无意义的放空。医生给男人做了全方面的调查,最后判定是极度营养不良,身体各方面机能都严重退化,神经受到极大的刺激,精神紊乱,有时对外界刺激很敏感,有时又毫无反应,只是一昧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俗称——疯了。
警察那边对此也毫无办法,男人身上没有一件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公安系统里也没有找到类似资料,无法确定这个男人来自哪里,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是云港本地人。一般这种情况来讲,在找不到对方家人的情况下,男人会被送到社区救助区,由居委会社区接收,给他安排相应的工作,让他能自给自足。
可情况特殊就特殊在事情发生的那晚,于大志在直播。主播的半路失踪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在直播间掀起一小股热浪,有人立马报警,有人怀疑是清岭高速闹鬼,主播被鬼给抓走,水友们议论纷纷。直到第二天,于大志现身在警察局,发现这是个大乌龙,事情才算下去。但热度已经上来了,网友对此的热情极大,他们还从其他渠道得知于大志失联的后半晚还发现了一个男人。
他们追着于大志问当时的情景,是否真的有怪鬼出现。于大志看着高涨不下的热度咧开嘴角,又看着千奇百怪的问题泛起头疼。于大志编了个说法,暂时堵住了网友们的嘴,可以就架不住他们的好奇心。于大志现在算是骑虎难下,帮男人垫付医药费,来支撑热度。
关于那个晚上,于大志是有些后怕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遇见的是什么,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怪物有是从哪儿来的,以及那乌压压一大片的无头尸。每每回想起来,于大志就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让自己不得不打断自己逐渐散发的思维。
那晚的诡异事件让无神论的于大志破天荒的去了趟佛庙,拜佛求神,生怕自己沾上什么脏东西。他还去找了一个据说当地比较有名的大师给他算命,大师是个体态富贵的胖和尚,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听得于大志一阵认同,等他还想接着听下去时。大师伸出手指给他比了个八,说:‘咨询八百,扫码还是现金?’
害怕恐惧使于大志毫不犹豫的扫了800,等他回家回过神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也许是大师的力量,这两个星期他倒是没有遇见什么灵异恐怖的事情,也没有被什么怨灵上身,这让于大志松了一口气,看着逐渐增加的关注量,想着这波还不算亏。
冷静下来的于大志开始回想最初自己为什么回去清岭高速。他之前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个体户小主播,经过这次的直播,让他收获了一部分粉丝,直播间热度也水涨。但要是说道为什么当初他选择去清岭高速,这不得不提到他在一个月前在网络交流平台上,公开发了一条说说,寻找灵异恐怖的地方去探险。一周后,他就收到一份匿名私信。对方给他提供当时的故事稿,和去往清岭高速的路线,并告诉他这个地方非常适合探险。材料准备的很完全,于大志抱着试试的心态就去了,没想到清岭高速真的闹鬼,还给他整出一个大活人来。
于大志看着床上的男人,思绪慢慢回笼,现在的他虽然赚到了一波热度,但离真正的赚钱还有一段距离,这并不足以让他支付男人的住院费和医药费,他现在花的都是自己之前攒下的积蓄。于大志自问自己不算是个大善人,对于男人也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不可能一直支付男人的医药费,等男人情况再好些,他就打算把男人转交给社区人员,让他们给男人找份相对的工作,至少能让男人有口饭吃。
就如往常一样,于大志坐在床边,同男人讲着话,尽管男人不会回答,但医生说这有助于男人的恢复。于大志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生活中的琐事,男人就坐在床上静静的聆听,不,也许他只是在毫无目的的放空自己。
电视里的小品已经演完,现在正播放着热播电视剧的片头曲。
于大志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站起身,对着依旧毫无反应的男人说道:”你好好在这儿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他没有期望男人会回答他,拿起外套掀起帘子就要往外走。
”……“一道轻微的声音让于大志停下往外迈的脚步。
他,他说话了?于大志回头看向男人,只见男人依旧低着头,专注的看着自己惨白的手指。
”……“声音比之前大了一点,但于大志依旧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这是个好兆头,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于大志弯下腰,凑到男人跟前,努力去分辨男人口中的话语。
凑近一看才发现,男人正轻微的发抖,白纸般的嘴唇微微张开,又合拢,整个人就像是魔怔了般一直在重复几个单调的音节。
num……
num……
什么?于大志几乎是把耳朵整个贴过去,这才勉强听清了男人嘴中的话。
只听男人一只念叨着:”number one,num……number one,number one……“
number one?这又是什么东西?





逐渐崩坏 第二十一章老鼠
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丛照射下,打在你脸上。此时还是早上九点,空气还没那么燥热,呼吸间尽是新鲜湿润的气息。你背着厚重的登山包,杵着登山棍,略有吃力的在这片茂密丛林中行走。
巴扎说的还这没错,鱼纵山是比之前的山难爬多了。你擦着额头上的汗,吃力的想着。
两天前,你从医院醒来,看着巴扎那张圆润厚实的脸,心中想要去鱼纵山的念头无比强烈,你的直觉告诉你在那里你能有新发现。你不想再麻烦巴扎,决定自己一个人独自前往鱼纵山。那条咬你的蛇并没有太大的毒性,加上治疗及时,你在医院呆了一天就出院了。出院后你谢过巴扎,你知道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是巴扎背你下的山, 付清这段日子的导游费后还格外给他加了一笔钱。打理好一切后,你独自去拜访餐馆老板,他本人并不建议你独自进山,毕竟鱼纵山被封了五年,里面杂草丛生,道路路线早就改变。在你千万保证下,对方才同意将照片给你做一份复印。老板说,他登山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拍照地点早就忘记,只能凭借着仅存的记忆,给你画一张进山图。他还千叮咛万嘱咐,如果迷路,或者有什么不对,就立马联系他。谢过老板后,你又去登山用品店给自己买了一套专业登山设备,准备好一切才正式爬鱼纵山。
入口很好找,几年前还作为旅游景点之一的鱼纵山还保存着一座被废弃了的售票口,你顺着售票口一路向上。不过这里山路曲折,地势复杂,之前修建的路早就被杂草掩盖,也没有巴扎的带路,你只能用登山棍小心探路,深一脚浅一脚的缓慢前进。你走走停停的走了八个小时,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坐在边上凸起的岩石上稍微休息。
你拿出之前准备的牛肉罐头就着水吃了起来。牛肉罐头是随手在一个食品店内买的,一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就随之飘出。你吃了一勺,有些被齁着,但鉴于现在情况并不允许你浪费,你只好就着水小口小口的吃。可即便如此,浓烈的咸味依旧停留在你的蓓蕾之间,齁得你猛灌水,你只好先把罐头放在一边,缓缓等待会儿接着再吃。
经过断断续续八个多小时的行走,周边再也看不到任何现代建筑,入眼处皆是绿荫,茂密的丛林,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尽管现在临近傍晚,天空却依旧泛着光,微弱的阳光透过枝缝洒落,偶尔吹来的风,带起一片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如果不是着急赶路,在这里休息看风景还是很惬意的。
得在天黑前找到一块平地扎帐篷,不然天一暗,山路就更不好走。你打算好了,你在这座山再呆个两叁天,如果实在找不到照片中的地方,你就打道回府。毕竟一旦出了老板给你画的地图路线,下山的路就不好找了。自从你来到渔跃镇,那只怪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你手臂上的伤疤提醒你,你几乎会觉得那几天的折磨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但你知道,一旦你离开渔跃镇,那鬼怪就会重新出现,你必须从根源上解决掉这个问题。还有小楠表叔的梦游行为让你有些后怕,经历过鬼怪摧残的你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或者是怨鬼附身。想到此处,你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于疑神疑鬼。前几天做的那个梦,你是个不爱做梦的人,可那个梦里的对话到现在依旧很清晰,你甚至还记得当时每个人说话的语气。这一切的一切,让你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卷入进一个玄学事件里来。
思来想去,依旧没有头绪。你摇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照片里的背景图地点。你从外套内袋里取出照片,第十八次仔细端看起来。照片中的老板穿着深色登山装,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他边上站着一个女人,身材高挑,目测有一米七二,五官端正,却不引人注意。明明已经是你第十八次观看这张照片,可你却依旧记不住她的脸。而且,你总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众脸的进阶版?明明看着眼熟,却怎么也记不住的脸?
不再去纠结这个细节,你仔细查看起照片的背景图。后面是扭曲团绕的藤蔓,藤蔓的纹路和阴影在照片的曝光下,在某些角度就像是一双双眼睛。这和小楠发给你的照片很相似,却又不是百分百相同。小楠给你发的图片,自从上次看过后,你就再也没打开看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你总觉得那肉色藤蔓上紧闭着的眼睛渗人得慌。
照片上的信息少之又少,出了那一片较为明显的扭曲藤蔓,周边都是绿色植被,和你周边的景色没差多少。你只好碰运气,看看在这叁天内,自己能不能找到这个地点。
嘴中的咸味终于淡去,你收起照片,弯腰想要拿起就放在脚边的牛肉罐头,却意外的捞了个空。你奇怪的往下看去,就看见原本放在脚边的牛肉罐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另一块石头边上,周边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牛肉粒。你刚想走近将罐头捡起,一道灰色的身影迅速从你眼前窜过,叼起掉落在地上的罐头窜进灌木丛中不见踪影。与此同时,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回头一看,放在身后不远处的背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不规律的窜动着。
爬山之前也没听说过这座山里藏着什么富有攻击性的大型动物啊,难道是猴子?你大着胆子,拿起登山棍缓缓靠近背包。
你小心翼翼的拿登山棍捅了捅背包。背包里的动静瞬间停下,从登山棍传来的触感来看,应该是只小型动物。是松鼠吗?就在你思考之际,背包有快速攒动起来,一只皮肉厚实,毛发发亮,足足有半只成年猫大小的灰色老鼠从里头探出头,豆丁大的黑色眼珠瞅着你。
好,好大的老鼠。你被惊的往后退了半步。
那老鼠也不怕人,吱吱冲你叫几声,龇牙咧嘴的,看样子就好像你打扰它进食了一般。
你倒也不是怕老鼠,只是没见过这么大只的老鼠,着实被惊到。一想到包里还有你接下来两天的食物,你抄起登山棍就往老鼠身上抽。
老鼠反应也快,迅速从背包中窜出,落向地面的那一刹那,又转道向你扑来,模样凶狠的很。你忙用登山棍一挡,在它撞上来的瞬间,也不嫌脏,抓起老鼠细长的紫色尾巴就往树上抡。这下你使了狠劲,老鼠被吱吱的摔在了树干上,嘭的一声掉落。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摔得不轻。
不再理会边上的老鼠,你抄起的登山包,查看里头的损失。就在这时,身边的灌木从里传来好几声吱吱声,几秒后,一只又一只的大老鼠窜从灌木丛中窜出,它们个个皮毛油光发亮,个头巨大,上身抬起,两爪置于胸前,一个个都睁着豆丁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你手中的登山包。
你被眼前密密麻麻的老鼠看得头皮发麻,当下也不再看包内损失,背上登山包,揣起登山棍就往山内跑。身后的老鼠紧随其后,一只有一只窜向你身后的背包。你只能跌跌撞撞的迈大步狼狈出逃,眼角瞥过后方的老鼠,有一部分的老鼠没有直接追上来,而是围拥在那种被你摔晕在树下的老鼠边上,吱吱几声,就一拥而上,将其分食。
头皮又是一阵发麻,你管不得许多,埋头苦跑。身后的吱吱窸窣声紧紧跟着你,你顾不上脚上的酸痛,加快速度,在山林中快速奔跑起来。附近的山路崎岖不平,加上多年未经打理,树枝杂草丛生,在奔跑的同时你还需要注意脚下身边的灌木丛。
“吱吱”一只毛发偏黑的老鼠很快追上你,它一下窜上你的小腿,两只尖锐的爪子深深地嵌入你的裤腿,顺着裤腿就一点点往上爬。你抑制不住的尖叫一声,一棍子狠狠地朝老鼠打去。这是黑色大老鼠机灵的很,在登山棍挥下的一刹那,就跳到你的登山包上。你来不及停下,这一棍子就结结实实的落在你的小腿上,从小腿处传来的疼痛让你瞬间就乱了脚下的步伐。
一个落脚不当,就被一根从树上垂落的树枝给绊倒,连带着背包结结实实的摔在草丛中。这一摔,刚好就把挂在背包的老鼠甩出去,但身后很快又响起此起彼伏的吱吱声。你一使力就让自己东倒西歪的站起,刚才摔的那一下,让你崴了脚,此刻你只要稍稍一动,脚踝处就传来揪心的疼痛。
你没有停留,忍着疼跌跌撞撞的向前方跑去。从那群老鼠的反应来看,如果你再次摔倒,它们肯定会群拥而上,你甚至怀疑它们会将你分食而之。
眼前的树更加密集,你早就偏离了地图上的路线,周边皆是浓密的灌木丛和一条条不知道从哪儿伸出的杂乱枝干。前方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水流声变大,哗啦哗啦的一泻千里——是瀑布。
受伤的脚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你前进的速度。很快一只只大老鼠就跟在你身边,伺机想要跳到你身上,你只能挥动着登山棍,将它们一只只打落。
前方哗啦啦的流水声更大了,已经快到瀑布边缘,这里是个斜滑坡,一个不留神,就很有可能滑下去,下面也不知道有多高。你放慢速度,身后的攻势愈发猛烈,有几只嚣张的都已经爬上你的大腿。数十只灰皮老鼠在你脚下乱窜,后边还有一大波老鼠涌上。
大量涌动的灰色皮毛让你一个劲的犯恶心。那只爬上大腿的老鼠,趁你不注意已然爬到你的胳膊手臂上,吱吱一声,咧开嘴,一排白森森的尖牙就显露出来。老鼠有这么尖的牙齿吗?这个念头在脑内一闪而过。你忙将胳膊一甩,右手随之而上,捉住老鼠尾巴就往树上砸。
越来越多的老鼠顺着你的裤腿往上爬,你几乎招架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老鼠越来越多。现在,你毫不怀疑如果在这个时候你倒下,那么所有的老鼠就会全部冲上来吞食你的血肉。你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老鼠逼到这种地步。你望了一眼身后的滑坡,又看着眼前汹涌的鼠群,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
死就死,赌一把,总比被老鼠啃得没了全尸强。
抱着这样的念头,你挥舞着手中的登山棍,打掉身上正在往上爬的老鼠,退后几步,扔掉爬山棍,往后一仰。整个人从滑坡滑下,在完全坠落前,你低头抱着腿,将头埋进臂弯间,整个人蜷缩成球状,呼隆隆就往滑坡下方滚去。
耳边的瀑布流水声霍然变大,轰隆隆哗哗啦啦,震耳欲聋。伴随着瀑布声,你整个人就像是被丢进搅拌机的食料,被搅的七荤八素,不知今日几何,几欲呕吐。过了几秒,咚!的一声,你被狠狠摔进水中,冰凉刺骨的水瞬间将你包围,涌向你的耳朵、鼻孔,并迅速将它们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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