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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尘无处期
柳汐回过神来,暗叹自己今日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我方才同母亲说话,母亲为什么不回我!”
柳汐刚才一时失神,在想别的事情,当然,叶嗷的话她也听见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回他罢了!柳汐转移话题,避而不谈方才的问题,催促道:“快些写吧,写完了明日再去见你父亲吧!”
叶嗷才写了几个字,听得母亲的催促,便又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
贺亦落自拿到圣旨,将石砖恢复原状后,便坐回轮椅,让平儿推她出去,因众人都在院外,也看不到屋中的景象,只当是贺亦落故地重游,一时陷入回忆中罢了!
顾楚辞在院外等了些时候,这叶国公就是不许他进去,他没有法子,只好待在外头,直到见贺亦落出了房门,他才上前去迎接!
顾楚辞向屋内望了一眼,仔细记着房中的摆设,讨好道:“亦落,你若喜欢这地方,大不了,我们替你造一个便是了,这样一来,你也不必跑这般远的路!”
平儿翻了白眼,没好气道:“我家小姐若是喜欢,难道就不能自己去造吗?宋小公爷可真闲!”
平儿可真渭是气氛毁灭者,贺亦落也听府上的人说过,她昏迷的时候,平儿也是将顾楚辞拒之门外的,也只有平儿才敢这般对待宋国公府的小公爷吧。顾楚辞若不是心中紧着贺亦落,大概也不会待平儿这般和善,这便是爱屋及乌!
平儿将贺亦落推到院门前,没有搭理顾楚辞,只见她看向叶元,笑道:“我方才见了房中的摆设,有些不明白,叶国公可否向我解释一下!”
贺亦落也不管叶元答不答应,让平儿推着自己,又回到了房中,叶元无奈的跟在后头!而顾楚辞却被叶文叶武挡在了落叶院外!
房门紧闭,叶元进到房中,贺亦落见后头没人跟来,想必临渊帝的眼线也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贺亦落指着那石砖的方向,淡淡道:“叶国公,可知这地方,娘亲藏了东西!”
“我知道!”
贺亦落拍了拍轮椅,笑道:“里面的东西我拿了一份,但我很好奇那个空盒子里面装了什么,叶国公可否告之?”
贺烟离府那日,他便发现了,可那盒中本就是没有东西的,许是贺烟离开时,带走了吧!
叶元道:“我看到这盒子时,里面便是没东西的,许是她离开时,带走了!”
贺亦落笑意顿生,试探道:“叶国公,难道不想知道,这里面本来是放了什么东西吗?”
叶元被调起兴趣,上前走了几步,问道:“我即便十分想知道,亦落,你怕是也不会告诉我!”
“叶国公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这一次,你却是猜错了,若是往日,我一定会对你避之如蛇蝎,可现在却不会,我想知道你为何会对临渊帝言听计从呢?如今你若还是说放不下国公府,我自是不会信的!”
叶元认真打量着贺亦落,他从未正眼瞧过这孩子,如果看来她眉眼间像极了贺烟,贺烟教出的孩子怎会是凡品,这孩子去殊同道观待了六年,怕也是贺烟交代的吧!
叶元不在伪装,叹息道:“终究是她教出来的孩子,倒是比我聪慧多了,我年少时若能像你如此,也不必被贺恒玩弄在股掌之间!”
叶元对临渊帝只有恨意,此时更是直乎其名!从熙宁元年到熙宁十六年,或许还要更早一些,临渊帝贺恒于他而言,是他睡梦中也想除掉的人,这人明明是临渊的皇,却不善待他的子民!
叶元想除掉他,却也只能想着,谁让他是国公,人家是皇帝呢!叶国公府一门三相,世代为将,却止于他……





亦*******卿 叶元的隐忍
叶国公变得的悲不自胜,他眼中闪过很多情绪,有悲伤,还有悔恨,十六年未曾露出的自责,如今全写在脸上!
他深深看了一眼屋外,这落叶院虽不是府中最大的院子,但却是府中最安静的去处,他以为贺烟会喜欢的!
安临十七年,她下嫁于他,娶贺姻的前夜,他激动的夜不能寐,夜里他竟傻傻的将府中逛了一遍,每个院子都仔细瞧过了,还是落叶院最好,小巧雅致,也不会有旁人来打扰,最重要的是落叶院在清叶院旁边,他若是想见她容易的很!
鲜有人知道,清叶院本是间小书房,而叶元硬生生把它扩建成一个院落……他以为与贺烟会长长久久,一生相伴,可终究有人不许!
叶元与贺烟初遇在殊同道观,她在清叶河畔等一个叫顾慕白的男子,但她没等到,只见到了他,直到先帝驾崩,他才知道贺恒就是顾慕白!
这人当了皇帝却妄想得到所有东西,贺恒以为只要坐上皇位,这天下的一切便都是他的,贺恒召见叶元,要求他让出贺烟,叶元当场拒绝,扬长而去!可那人终究是皇帝,那人在朝堂上一直不断的打压他,让人放出他风流浪荡的名声!
这些叶元都不在意,只要贺烟还在,于他而言便是一切安好,贺烟怀叶诚那年,叶元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这孩子出生时,他拥着贺烟,陪了她几宿……
孩子他取名为叶诚,这诚字便是诚国公的诚,他都想好了,这孩子以后会继承他的爵位,他会教他许多东西,会带他去墨朝增长见识,还会跟他讲起叶国公(诚国公)府的过往,一门三相的荣耀,世代为将的功勋!
可这孩子一出生,宫里的那人怒了,这京中又开始抹黑他,流传他叶元才能贫瘠,不及先辈,传他不敬公主,强娶之!
只不过是流言罢了,他不在意,可是当贺恒威胁他,拿着国公府的名誉威胁他时,他动摇了,贺恒不喜先帝留下的那道旨意,更不喜贺烟怀了他的孩子!临渊帝命叶元除掉这孩子,他瞧着叶诚可儿的模样,小手在空中抓着什么……
叶元舍不得下手,便用了墨朝的秘药,让这孩子沉睡,等过些日子再喂解药便是了,所幸,临渊帝信了他,叶元常会去瞧这孩子,同他说话,向他道歉……
贺烟知道这孩子还活着,也知临渊帝咸胁他,这一次没有怪他,此后叶元与贺烟同房,他很是注意细节,免得再怀了孩子,那位病态似的临渊帝,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命令他!
可是,不知怎的贺烟还是怀了身孕,她不许他进房,将这孩子小心的护起来,叶元派来的大夫,贺烟也不见,他只道因了叶诚的事,贺烟也是怕了吧!
便是生产那日,贺烟也不许他进来,叶元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他取名为叶长生,只愿这孩子能活的长久些,莫要让人害了!
只是叶元一直觉得很奇怪,叶长生与叶诚怎长的一模一样,但看到叶诚还在沉睡后,他只道自己想多了!叶元为了将这两个孩子保护好,便将府中四分之三的护卫都放在了落叶院的周围!
叶元不知道,他这个错误的决定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不知道这护卫中有一个是临渊帝的人!这护卫连夜将这两个孩子换成了另外的两个孩子!而真正的孩子怕是活不过这个夜晚!
临渊帝下的一局好棋,将孩子换成自己的,便是有人拿着先帝的圣旨过来,说什么安临公主之子可继帝位,他也不惧……总归是他的孩子!
只是临渊帝与叶元都低估了“为母则刚”这四个字,他们不知道叶诚就是叶长生,贺烟费尽心思,假怀孕,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罢了,让叶诚以叶长生的身份苏醒过来,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护住孩子!
临渊帝的恶毒与狠厉,是常人不懂的,那叶元并不知道孩子被换了,又恰逢临渊帝对他施压,京中一直在传他杀子求荣,叶元心中怕极了,怕孩子再受害,便暗中将孩子藏在村落,托付给一个村户,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可这一切便是挠乱了临渊帝的棋局……
于是,临渊帝便又演了一出戏,将村户杀害,造成孩子被抢走的假像,以此使叶元对自己唯命是从!叶元不知真相,便一直听从临渊帝的号令!
叶元一直以为自己在保护孩子,他不知真相,但贺烟心里却清楚的很,她夜里多梦,常能听见婴儿的啼哭,她一人在屋中可以呆上一整天,失魂落魄的坐着,却再也没理会叶元!
而叶元想挽回贺烟,竟想出了假成亲这些个法子,到底是少年,这脑子只是个摆设,但凡他当初强硬些,临渊帝也不会得逞。
后来,又中了蛊,被人摆布,这十六年,叶元都没能出这棋局,一次选择错误,这后面便是全盘皆输的局面,叶元如今悔了,却什么也挽回不了!
……
如今,贺亦落问他为何会对临渊帝言听计从,叶元心中冷笑,他言听计从了吗?或许有,也或许没有,叶国公府辅佐的历代帝王,皆是励精图志的明君,什么时候遇到过贺恒这般丧心病狂的东西!
这些年叶元为他做过什么呢?背下临渊帝造遥的恶名,便是贺烟逝世,贺恒也不许叶元与贺烟沾上一分关系,临渊帝贺烟造谣贺烟与他自己不清不楚的,还将贺烟的养女贺亦落封为公主,这占有欲可谓是丧心病狂!
即便贺烟死了,他也不许叶元见最后一面!
对于世人的误解叶元从未解释,他开始隐忍,将以往的幼稚藏起来,他屯了兵,备足了粮,可是还不够,叶元清楚这位陛下的实力,宗室那么多人,却只有他坐上了这位置,这位陛下的手可以伸到墨朝,将暗墨阁绞杀,而叶元如今还不是他的对手!
叶元每日都小心避开临渊帝的眼线,不断的屯兵躲藏,不让临渊帝发觉,等他成功后,便将真相公之于众,但叶元不想连累贺亦落!
即便她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但凡与贺烟有关的,他都会小心护着!
……
落叶院中,叶元的眼神多次变幻,只一瞬他便想了许多东西,贺亦落的问题,他总得回答吧!叶元喃喃道:“我与烟儿的孩子,还在他手中,便是因了这个原因,我不得不听他的!”
贺亦落猜到了七分,看来叶国公还真不知道叶诚与叶长生就是同一人,娘亲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却依旧没能护住的孩子!
贺亦落轻叹着,运功探着这周围的气息,确定无人偷听后,才小声道:“叶国公,信那人的话吗?以娘亲聪慧的性子怎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叶元听的云里雾里,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贺亦落正色道:“叶国公以后大可不必听从那人的吩咐!我那位兄长熙宁四年便没了,宫中的那两人是临渊帝与闵云二妃的孩子!”
“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到不是叶元不信贺亦落,实在是这事太过匪夷所思!
贺亦落看向石砖的方向,解释道:“那木盒装的便是这个秘密,那东西娘亲烧了,我却看见了,叶诚与叶长生便是同一人,娘亲装作怀胎十月,不过是为了让沉睡的叶诚早些苏醒罢了!即便如此,娘亲还是没能护住兄长!”
叶元闻言,眼中写满了震惊,他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他颤抖着道:“这……这绝对不可能,那孩子明明是有两个才对!”
“叶国公难道就没怀疑过吗?娘亲怀上叶长生时,为何要避开府上所有人?这京中见不得光的事那么多,寻个死婴过来代替叶诚,抹上防腐的药物就像沉睡一样,怕是也不难吧!”
叶元心中有些动摇,可是让叶诚不在沉睡的解药,只有他有才对啊!叶元疑问道:“解药在我手中才对,烟儿怎会有解药,她不常出府,也没什么亲信,太妃也出不得宫,这解药从何而来!”
“叶国公莫要忘了,娘亲毕竟是安临公主,以先帝对她宠爱,这嫁妆中可是什么都有的,怕女儿日后遭难,这里面放些解药什么的,也不奇怪!”贺亦落不曾见过那位先帝,即便那人已经贺崩十六年,可京中依旧有人谈起安临元年贺烟出生那日,先帝贺楠便开始建公主府,建了十七年,直到驾崩也还未建好!
建公主府的这些钱却不是从国库里出的,而是贺楠还是王爷时经商所得,而之后,离了府贺烟居住到公主府才发现,这地方没建好的只有地下密道罢了!
不同的密道由不同的人所建,先帝贺楠也是宠极了安临公主,而娘亲也只将密道给贺亦落一人讲过!之所以要建十七年,不过是要让修建密道的人都藏起来,以后为贺烟所用罢了!
只是贺烟还未来的及用这些人,便香消玉殒,与世长眠!
……
叶元终究还是信了贺亦落的话,可笑的是叶元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受制与人,保护的却是个莫须有的人,孩子还是假的!
贺亦落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叶元这么一个人,说他情深,可那多出来的几个姨娘又是怎么回事!贺亦落这次来,只不过是想让临渊帝少个帮手,又个头疼的敌人罢了!
叶元渐渐收回多留的情绪,他如今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懦弱无能的幼稚少年,他做过许多错事,可如今,他都在尽力弥补,对贺烟的亏欠!
“你这次来,便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贺亦落示意平儿推她出去,行至门口时,淡淡道:“若是想对付那人,再等等吧!”贺亦落没有回答叶元的话,毕竟她对他也是有怨的,竟娶了娘亲,又为何还要让她失望呢?若是心中有她,便该将娘亲留在国公府的,可是叶元什么也不曾做过!
贺亦落对叶国公的恨意,都在熙宁十年,五月五日那天,她在门前求见,可是,她连门也不曾进去过……
每每想过贺烟死的凄惨,叶元便恨极了柳汐,这墨朝情蛊当真是历害呢,可以将他对贺烟的喜爱,全都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贺亦落出了房门,叶元在呆在房中,怕是不馁,叶元从房中出来,擒着笑意,全然没了方才的悲苦之意,若比演技,他也不输临渊帝呢!
行至院外,为了不让人怀疑,贺亦落刻意大声道:“这落叶院的图纸,叶国公若得了空,劳烦送一份去公主府!我正打算在府中建一个差不多的院子!”
这话说完,不远处还真的有一人听着了,见贺亦落出来,他便躲了起来。贺亦落也瞧见了,这叶国公府里的眼线还真多呢!
贺亦落没有再理会身后的叶国公,平儿推着她,便扬长而去,其他人跟在他后头,叶文叶武向着叶国公的方向拱手一拜,便去追随贺亦落了!
叶元回过深深看了院中一看,自嘲的笑了笑,上前去将门窗关好,然后锁上了院外的大门!这地方以后不会有人在来了!
叶元将钥匙放入怀中,冰冰凉凉的铁质钥匙,似他的心一般……
他想着,若是父亲再问他行冠礼后,是做文臣,还是做武将,他一定不会再答文臣……
安临七年,老国公还在世,叶元还只是叶国公府的小公爷,那年,他七岁!
书房中老国公正写着奏折,打算向陛下揭发京中的贪污官员名单,正巧叶元进来,老国公将奏折写完后,觉得有几分疲惫!
他向着叶元招手,唤他过来,“元儿,今天可学到新东西了!”
七岁的叶元已经有了三年的学龄,新请来的夫子是国子监里的老夫子,颇有学识,这几日教了他不少东西!
叶元至今都还能想起,他那时是如何回答父亲的,他回道:“今日夫子教了为臣之道,忠臣之道!孩儿以后也要做临渊陛下的良臣,为君分忧就像爹爹一样!”
老国公闻言,大笑着问道:“元儿是想做文臣,为君谋划,还是想做武将,开疆拓土,扬我临渊国戚!”
七岁的叶元,没有多想,不假思索道:“孩儿自然要做文臣,要将叶国公府的一门三相,继续发扬!”
叶元还记得那时的国公府,在朝中已经没有武将了,讨划北楚时,他们在未回来,同战衣候一样!对于父亲那时的反应,叶元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他常在想,若是他遇到的是明君该多好!他可以一展抱负,而不是一直被打压!
若是能回到过去,当父亲再问他同样的问题,他一定会回答“武将”这两个字,如此有兵权在手,护临渊安泰,也可护心上人周全!
正如宋国公一般,即便临渊帝心中巴不得掀了所有的国公府,他也不得不徐徐图之,毕竟宋国公的兵占了临渊一半的兵力!
……
临渊皇宫中,偌大的殿宇之上只站了一人,临渊帝贺恒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面跪着的忠国公李齐,淡淡道:“可试探过了,洛宁公主是真残了,还是假残了?”
李齐恭敬道:“臣派人试探过了,便是匕首刺了过去,公主也未动过,如此可见公主的伤是真的!”
临渊帝眼睛微眯,嘴角上扬,许是在思考什么,“她既伤残白纸妖言怕就不是她所为,可除她,那些事别人怕是也不会知道!李齐,你说那人会是谁呢?”
李齐眸子一转,说道:“会不会是安平王府?”
临渊帝略微思索,便否定道:“不会是他,以他痴情的性子,这一生也不会在与我斗了,如今宗室的实权可都在我这!区区安平王府,不足为虑!”
李齐附和着临渊帝,“陛下所言,自是对的!”
临渊帝赞赏的看向忠国公李齐,这人总会应和他的话,谁不喜欢别人奉承自己呢!
临渊帝从高坐上走下台阶,走到李齐近前,警告道:“你私下做的事我都知道,你好歹是个国公,有这个癖好我也不拦你,只是莫要弄的人尽皆知,否则!朕也不会保你!”
李齐闻言,赶忙跪下,低着头,恭敬道:“臣……会节制的,这些日子先不去动他们!”
临渊帝闻言大笑,嘲讽道:“你忍的住么?”
李齐哆嗦着,断断续续道:“臣……自然……自然……是能忍住的!”
临渊帝觉得他这个心腹什么都好,就是这“恶趣味”,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过他并不在意,只要忠国公府一直在自己这边,李齐犯下的事,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临渊帝淡淡道:“起来吧,别跪着了!”李齐闻言赶忙起身,若不是这个把柄,李齐大概也不会对临渊帝唯命是从吧!
这时,屋外有位公公走了进来,正是李全,他恭敬的跪拜临渊帝!
“这个时辰,你不是该监视安平王府吗?”
“回陛下,安平王出府了!”李全咬牙切齿的说着“安平王”这几个字,他与安平王的仇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可是一直在等时机呢!
安平王自王妃逝世后,可是八年未出府呢!不知这一次出府,代表着什么……
临渊帝邪笑道:“呵!一个空壳子的王爷罢了,他若再想与我斗,我便也留不得他了!”




亦*******卿 世家女的无奈
临渊帝从登基到如今,已有十六年,这十六年他拉拢了许多朝廷重臣,将暗卫分散开来,为他收集情报!
贺恒惯用人心,也懂得去利用一个人的仇恨,这李全与安平王有怨,他便派他去监视安平王府!这般一来得到的情报一定可信!
自从坐上皇位,所有的事情都顺着他的心意,如此一来,他便愈发的肆无忌惮,将所有人都视做蝼蚁,任他玩弄……
对于李全的禀告,临渊帝略微思索后又道:“安平王因何事出府?”
李全恭敬道:“回陛下,他去的是棺材铺!”
临渊帝闻言,止不住的嘲讽道:“他这是要准备自己的后事了,这罢也好,与朕作对的人又少了一个!”
临渊帝来回踱步,这消息于他而言,到是解了当年争位时的耻辱,当初安平王压了他一头,宗室也不大看好他,若不是贺恒弑君,弄了个以假乱真的圣旨,这皇位可轮不到他,如今听闻安平王有了死志,贺恒喜不自胜!
贺恒想起安平王还有一个儿子,也不知是龙,还是虫呢?临渊帝皱眉看向李全问道:“安平王的那个儿子如何?”
临渊帝心中盘算着,若是这人有几分谋略,那今晚便派些人将他除了,以免夜长梦多,对于潜在的威胁临渊帝一个也不会放过!
“回陛下,安平王的儿子,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坊间称他为“小王爷”,是个风流的浪荡子,前些日子,在忠国公的诗会上,不知从哪里买来的诗,买弄了半天,活脱脱的一个跳梁小丑!”李全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仇人之子是个无用之人,他如何能不喜呢?
临渊帝觉得连老天爷也在帮他,天子,当真连上天也不会忤逆他的意思呢?这般一来,临渊帝便只有一个敌人了,“白纸妖言”背后之人,他必须要除掉……
忠国公李齐一直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旁,临渊帝只当他是一条狗罢了,只要听话,他便不会动他!
“名山寺的事,你还是抓紧些,遗漏的那两人快些处置掉,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临渊帝警告着忠国公李齐,以此表示对他工作效率的不满!
忠心国李齐前些日子,已经派人将八师傅抓来,因为九师傅没了行踪,他便暂时留了八师傅一命,等将九师傅引出来,再一网打尽!
“陛下放心便好,臣不会让陛下失望,只是臣绝得这么轻意就将他们杀了,为免太可惜了些!”
临渊帝听得李齐话中有话,他似乎是有自己的想法,“你有话直说便好,朕最不喜的便是拐弯抹角的人!”
李齐咬着牙,却不敢太过明显,只闻得他轻声道:“名山寺的九师傅是个憨傻之人,却有一身蛮力,便是臣也不能轻易制住他,所以臣在想陛下要不要将他收为己用!”
对于有用之材,临渊帝从来都不会轻易的放过,若不为他所用,任凭这人再历害,临渊帝也会除掉他,一个傻子,会有这般厉害吗?
临渊帝一脸疑问的望向李齐,说道:“这人有多厉害,让你也这般看重?”
“以一挡百,于他而言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此人呆傻,我们只要稍加指导,这人便能为我们所用,加入陛下的阵营,对陛下只有益无害!”李齐向临渊帝言明这人的好处,说的临渊帝有几分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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