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五岳大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宏乐
跳下墙走了不久,就看到牵马回来的兵卒,那侍卫被李远支使去找宴菟儿,到了口岸,宴菟儿也未为难他,反正今夜她是不会再出城了,于是他领着马儿往回走。池仇小心绕到他身后,须臾间放倒,很满意的自己手刀功
夫还没落下。
快马加鞭,趁着夜色,一路北上,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马蹄声传来。
“不会吧,我敲他那一棒子,没有几个时辰,怎么可能醒来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来追”池仇彻底怀疑自己能力。
下了马,牵住缰绳,找了一个木头塞到马嘴里,藏在路边,没多久,就看着丁掌旗率三四骑飞驰而过。
“哈,这丁掌旗不去县主那里邀功,怎么却追丁飞烟”池仇站在路边,喃喃自语“丁飞烟丁掌旗不会吧。”
想着一个娇滴滴的美女,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丑男,怎么可能嘛这基因学还做不做数的
池仇并没有猜错,这丁飞烟果真是丁掌旗的掌上明珠,听闻她一个人去抓嫌犯,急的丁掌旗跳脚,若不是还需要有些安排,他应该走在池仇的前面。
论骑术,池仇自信能够轻松超越丁掌旗他们,只不过他还是小心的尾随前行,只要知道并不是追自己的就好。
过了隐藏的路口,池仇往兰若而去。
离了还有三里地,夔牛就从草丛里站了起来。这货还是这样警觉。
见是池仇,夔牛憨傻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言表的笑容,显然这几天他过的并不舒心。葛姑的疯病确实好多了,不过见到夔牛这种“恶脸”之人,总是会陷入片刻的慌乱,夔牛只好躲的远远的,烧好了肉串,悄悄摆在门口,小彘那个贪吃鬼,闻着味就会出来拿进去,早上会丢一些地瓜或者土豆在门口给夔牛。他们就这般互不相扰的过了这几日。
得知这几天情况后皱了皱眉头后暗中叹了一口气,池仇脸上满是无奈的神色。
出发前,他特意去厨房偷得一些大白菜,萝卜,还有一袋精面,又跟夔牛交代一番,匆匆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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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教训丑妇
队伍排了大半,周氏才从屋里出来,她的一出现,就引来了无数目光。
“那个贱人出来了。”
“她还有脸出来。”
正所谓物以类聚,总有几个喜欢嚼舌根的妇人常聚在一起,占据着广场上最为显耀的位置,对着周氏指指点点。
“她相公还是秀才呢,知不知羞,做出了这种事情,为了点吃的,就提起裙角伺候人。”说罢,那个丑妇还斜眼瞄了瞄池仇。
这些妇人中一个亲友男子说上一句:“人家事情莫要嚼舌头。”
遮天映日的丑话犹如蝗蚋一齐来,诸如什么:“你是不是瞧上她了”
“想着有点闲钱也去寻个开心。”
这些妇人挤眼掇肩,嘴巴如同茅厕里刚出来的,出声如同蝇虫,惹人心烦。
周氏排在队伍最后,即便如此,前面的妇人也冷不丁的推她一下,这都不算太恶意,只是不想与她相隔太近。
池仇见了实在难以忍受,当初与周氏聊天,倒也知道她知书达理的女子,只是耐不住孩子的吵闹,为了块肉干放弃了原则,对此他不好置评。不过那日周氏出面为他解困,到底是欠了她一个人情,池仇在院中本就强势,平常都领着第花,先取了配给,早早回去,不曾见周氏如此落魄,今日见了,不免心酸,走上前对她说道:“你随我来。”
周氏唯唯诺诺,不敢应答。
那些妇人此时到不敢嚷嚷,窃窃私语,鄙夷、好奇、恶毒的脸色各展其能。
池仇见周氏不从,当即,牵着她的手绕开队伍,直接走到前方,她的原本就有些红晕的脸,腾得一下涨红了起来。实在忍不住了,脸上直发烫,低声哀求说:“你,你干什么,不要这样,要死人的。”
池仇将她拉到第一,眼睛一瞪,正在排队的流民自然不敢说啥,负责添粥的沙弥,也未多言,给周氏添好粥,拿出一个馍馍。
王存孝站在一旁,两个馍馍对他来说,也就是两口的事情,喝完手里的粥,润了润喉,午餐就算是解决了,这几天他倒是看到了周氏的苦,也曾想上去帮衬一下,到底没那勇气迈出这一步,现在池仇如此这般,王存孝暗骂自己一声,是个软蛋。
“哟,这姘头还能耐了。”
“她那狐狸精似的,你没瞧见嘛,我们都吃不饱饭,人家那奶长的可瓷实了,不晓得背地里给多少男人吃过。”一个女人眼神闪烁的笑着。
“可不是,这人比人气死人,谁叫人家长得一双好奶呢,一颤一颤的,男人的魂就被勾走了。”
“那是,你可不知道她呀,上次用她那给”一个贼眉鼠眼的妇人挑了池仇一眼:“给那男的那处磨豆
腐呢。”
“真的呀。”
“当然真的,当时俺如厕,看不清楚脸,现在想来就是他们了,哎呀,恶心死了。”
池仇明显感觉到身前的女人,都有些受不住这些话了。正要上前一步,周氏伸出纤纤玉手,扯了他衣服一下。“别去理会。你害的人家还不够”想起那晚,池仇一阵心神荡漾。恍惚间,周氏已经走远。
当她路过那几个妇人身边之时,那个丑妇故意伸脚,周氏一个不注意,手中的东西撒了一地,此时一直在远处的周氏相公,赶了过来,捡起地上的馍馍说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面对相公的指责,周氏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目而出。
“呸,浪蹄子,你相公都知道你不是好种。”另一个丑妇骂的得意,还吐了一口吐沫,溅到周氏身上。
周氏相公也不搀扶也不责骂吐口水的丑妇,居然说道:“粥撒了,你再去求一碗。”小心的拿开馍馍的灰,回屋去了。他就这么走了
家里有事时有个男人出头,而女人被保护在后面很是幸福。现在周氏相公罗公子不但不相帮,反倒将他娘子丢在泥里,再狠狠踩上几脚,周氏的心如何不碎
他人遇事,旁观的大体占多数,院子里泼妇蛮横的首屈一指要数那汪氏一家,婆婆蛮横刁钻,王氏丈夫手狠,从王氏验伤报告上看,其中不少旧伤,甚至骨折都可能是她丈夫以前施暴造成的。但自从那一家子离开后,泼妇一族就群龙无首了。那几个丑妇聚在一起,各显神通,口中污言秽语各显神通,好像要争出个子丑寅卯来。
一看闹的有些不像话了,甚至传出要把周氏的衣服拨光、让她以后做不得人,旁边都是一些看热闹的人,从一些男人眼里看出他们内心的邪恶,让人心寒,看这阵仗,今天真得闹出大动静来,池仇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走上去,揪起那个吐口水的丑妇,几个耳光下去,牙齿漫天飞舞。
揪起那个要剥人衣服的丑妇,池仇将其剥了一个半裸丢在人群边。浑身皱巴巴的皮肤,根本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二狗,我被人打了”掉了四五颗牙,一开口满嘴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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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红粉骷髅
感受到第花的哀愁和周氏的苦难,池仇不得不好好打算一下未来,或者说这个冬天该如何过了。
至于做什么,他已经有了决定,俗话说“贱年饿不死厨子”,不管时代如何,光景如何,是否灾荒,当厨子都是要做饭的,而人都是要吃饭的。尤其是想起《五胡录》那位被俘的厨子将军,做个厨子绝对是不二之选。
当然做厨子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厨艺刀工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讲究的是日积月累熟能生巧。池仇却不太在乎,论刀功他可能排不上号,可夔牛行呀,这货别说杀羊了,就是杀“本家”也是杠杠的,绝对是个好屠夫,不过此时做羊肉串、水煮牛肉,估计赔个底掉,不但进货没现钱,就算做出来,也没几个人吃的起。
但还有猪心、猪肝、猪肚、猪肾、猪大肠之类的下水,是不是已经在此地流行,他虽然不得而知,可只要会处理猪下水,这玩意做出来的卤煮,绝对是码头、贫民窟、工地,最为畅销的东西,此时此刻的宴湖城就如同一个大工地,城主为了留下这些流民,以工代赈的法子是没得跑了,疏通运河、建造城墙、运河拉纤都是用苦力的。这些人吃不起肉,但是若是有口味正宗的猪杂汤,必定能够引起共鸣。
既然花生、红薯、土豆都流入国内了,想必花椒、胡椒、辣椒、玉米在这个五岳也能够找的到吧。池仇信心满满,还找到一个文士借来铅笔和纸,努力回想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可惜有些人天生记忆好,许多东西看一遍听一遍,就能复述个**不离十,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只要他做过的,比如清洗猪下水,比如如何熬汤,比如如何熬粥,这些的步骤他都一点一点用笔记下。而如何做火锅底料、如何做调制卤水,这些想的起来的步骤和材料也都先写下来,以后自有办法找到合适的人来开发研究。
写着写着池仇有些饿了,趴在桌子上眯上了眼。
而此时在城堡之中金香园里,一处望湖的雅间,房间很大,有庭院、月楼、环廊。
树木、屋舍、花丛,流水、小桥影影绰绰,丁飞烟从门外进来,见宴菟儿还在屋内徘徊,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边,道:“菟儿,我回来了。”。
“打赢了”
“没有打。”
“舍不得”宴菟儿很好奇的看着丁飞烟,她知道她去找池仇报仇去了。
丁飞烟停下来,站在窗口,叹了口气,“今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跟他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其实今日丁飞烟想起那天的事情,就越想越气,虽然自诩江湖儿女,却被人袭了胸,说什么都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原谅的。当她去的时候才发现是施粥的时辰,于是她呆在塔楼里,坐等池仇
落单,今日广场上的一幕看的真真切切。
宴菟儿坐在丁飞烟身边,一直静静地听着,待她说完,突然高叫一声道:“真的这当真解气,这些嚼舌头的长舌妇,就该好好收拾。”一向冷冰冰的宴菟儿居然鼓起掌来。
“你莫一惊一乍的,没有点女儿像。”
宴菟儿喜红,今日一声暗红收领劲装,束发,腰间别着双鱼玉佩,配上她那份英气,走在街上认成个相貌俊朗的男子也不为过,只不过她并未刻意遮掩脖子和上围,一般人倒也不会错认。“女儿像,女儿样,难道女儿就得端端坐在那里绣花、读书吗我解剖尸体的时候不也是很安静。”
丁飞烟掩嘴而笑,这个宴菟儿当真古灵精怪,“这种事情也能比的”
宴菟儿叹道,这个话题已然讨论的无趣了,改口说道:“早知道有这么一场好戏,我也跟你去了。何必呆在牢里看他们用大刑,血腥又无趣。”
“你还怕血腥”
“我喜欢的是解刨尸体,尸体是死的,割开又不会血肉横飞。”
丁飞烟拍着胸口,表示听不下去了。
“好啦,我们尸科讲究的证据,你爹也是,非要用大刑,打的人家皮开肉绽的,这叫屈打成招,得出来的供词又有什么意义。”
“他们还没招”丁飞烟知道自己父亲,并不是爱用大刑的人,昨夜她追上那两个行商,人家只是狡辩,后来丁掌旗到了将他们带了回来,连夜突审也只承认跟王氏有交易。
“没有,池仇猜的真准,那两个行商承认有虐待王氏,只不过他们认定都是事先谈妥的,给了银钱的。而杀人他们死活不承认。”
丁飞烟脑海里冒出一个不祥的预感。
“你也这么想”
“扳指找到没”丁飞烟轻轻敲了敲桌子问道。
“没有。”
 
第三十四章 水浇好梦
宴湖城从宴湖寨变成宴湖堡再到宴湖城,前后经历的二百年,也形成了它独特的自我风格。
第一次改建是八十多年前,据说当时颂太祖北伐的时候,相中了此地,作为北伐攻取洛阳的基地,在此屯粮,宴湖寨从此成了宴湖堡。这也是宴湖一族与南边颂朝关系一向不错的基础。
之后宴湖堡依然发展缓慢,零零星星的扩建,随着宗主葳澜公国的衰败,四方诸侯皆不尊其号令,临近葳澜碧波城的宴湖领,越来越得到重视,宴湖一族子爵的地位也最终得到确认,宴湖堡也成为了宴湖城。
此次宴湖城大修的乃是外城,一旦完成,就会形成内城、外城、城堡的三重防御的大城,在河间地,这样的规格算的上侯伯的规格了。
按照河间通俗的习惯,被称之寨的领国首领,族内一般称之为家主,毕竟就那么点人,大部分还是亲眷、旁系,不好称之为寨主,太像山贼的称呼了,只得称之为家主。而有堡的领国首领也不会称之为堡主,就好像一个江湖门派似的,故而称之为领主。建城之后称之为城主。而若是外城建好,一些有眼界的人,就能称呼城主为方伯了,虽然宴湖一族的爵位一直没有变过,仍然是子爵。
宴菟儿的居所在内城边,是她自己买下来的,在那里她可以自由的摆弄她收集的骷髅,她父亲,宴湖城主也乐于这样。
两匹快马出城而去,先奔向锦局,果然那两个行商依然没有松口。从他们的行囊之中也没有搜出扳指之类的东西,此时就连丁掌旗也怀疑抓错了人。一脸愁容,秉公办理自然是好,不过此时抓住了异国行商,对于贸易为重的宴湖来说,这一下子事情就大了,商人联盟很快得知两位商人被抓,作为商会,一个主要功能就是协调商人与当地官府的一些摩擦,他们虽然不至于想包庇凶犯,但适当的关心案情,也会让锦局压力倍增,更何况丁掌旗还犯了一个错误,这个案犯是丁飞烟单人单骑归案的,而且过程推论皆有迹可寻,按照惯例,最后见到死者的大多就是案犯,按照昨日掌控的证据,算是比较确定的了。当然那两个行商也是自误,第一时间并没有交代见过王氏,企图糊弄过去,免得耽搁行程,后来受了刑,不得不招了确实有买春。这样一来给了丁掌旗不信任的苗子,觉得只要用了大刑,就能让他们交代,从而定案,这样一来他不但能够破案,女儿丁飞烟也能大大的出个风头,“兖州第一女侠”的称号就实至名归了。
可惜事态发展让丁掌旗心如冰窟,若真是抓错了人,这行商的身份可不容易打发,用了大刑,最后发现是误会,商人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城主为了保全宴湖“护商”的名声,给他
判个罪名,安抚商人们,再容易不过了。他现在进退维谷,若是使些手段把它做成铁案、冤案,也不是不行,一旦事发,就是死罪,还要牵连家人,他心之不愿;若要放了这两个行商,官职不保,当真难做。
丁飞烟见父亲焦虑,也不再扭捏,扯着宴菟儿直奔普救堂,来寻那池仇。
两女火急火燎的来到普救堂,翻了许多厢房,才在一个和尚闭门思过的暗房里发现流着口水睡觉的池仇。
“猪下水猪肠子。”宴菟儿欣喜的看着池仇做的笔记,心中欢喜,总算找到一个跟她一样有“怪癖”的人了,这种东西他都能惦记。这倒不是说宴菟儿喜欢猪下水,只不过是认为,标新立异的人就如同她这般有志向。
“你起来,这案子都办成这样了,你还有功夫睡觉。”方才见父亲那般愁苦,此时见到正在酣睡的池仇,丁飞烟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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