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五岳大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宏乐
第二十八章 案情推断(一更)
丁飞烟此时身体异样,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偏偏宴菟儿执着于一个真相,专注让她心无杂念,根本没有体会到飞烟的难处。丁飞烟本想着躲远点清净,宴菟儿和池仇讨论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各种案件假想的景象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的她的娇躯每一处毛孔,真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听了宴菟儿呼喊,哀怨地看着两人。
她勉为其难的凑了过来,故作轻松的说道:“怎么你们不是分析案情吗如何打起来了”两人到没有真的打架,只不过争执起来。
“他居然说,王氏是自愿的。”宴菟儿解释道:“他的意思是那两个恶徒行凶打人,王氏是自愿的,就为了多获得一点金钱。”
“你,辱人清白。”丁飞烟怒不可揭,同为女人自然下意识的同情女子,王氏卖春的事实基本已经确认无疑,她那男人在街上口头极差,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常做那龟公之事,但若要说王氏甘愿受人鞭打,无异于雪上加霜,落井下石,让人觉得王氏下贱无比,丁飞烟嘴中的清白,自然就是指的这个。“你才喜挨鞭挞。”
实在不知她从哪里抽出一条软鞭,狠狠的抽在池仇脸上,顿时一条血印子,夺目的很。
“你”池仇心中一惊,骂道:“你这女人,如何这般恶毒,摔我两次,还抽我一鞭,我与你拼了。”
新仇旧恨一股脑涌来,池仇扑了上去,丁飞烟银鞭一挥,打在他的肩头,池仇吃痛,稍一停滞,鞭子一绕一卷,缠住他右脚,将他一拉而倒。是可忍孰不可忍,池仇到底战场上摸爬滚打十余年,武艺虽是平平,却也是悍猛无比,一跳而起,口中狂吼,扑了上来。丁飞烟并不慌张,一个华丽的旋转,绕开池仇,转到身后迅速出手,在他肩头又拍了几下。这几天池仇也算见识,这些年他的格斗之术从未辍,但跟江湖武艺人单打独斗还是如此结果,眼中露出又是惊讶,又是愤怒的神色。
“好了,好了”宴菟儿跳到两人中间:“不许打了,飞烟姐姐,这案件分析本就是各抒己见,我找你来做个公证,可不是让你以武服人。”转向池仇:“你也别跟飞烟姐姐动手了,她可是整个兖州第一的姬武者,你打不过他的。”说这话的时候,她迅速瞥了池仇一眼,以此告诉他:你别再发火了,我也好劝她。
“士可杀不可辱,她得向我道歉!”池仇吃了大亏,若是战阵之上,手持盾剑,兴许有些胜算,此时此刻,他晓得自己很难讨回“公道”
“道歉,你也配称之为士”丁飞烟面露讥笑,在她心中,此人不过是装扮的较好的淫贼罢了,若不是宴菟儿痴迷断案,她才不会与他站在同一片绿荫之下。
“你。”
宴菟儿语带
威吓,低声道:“飞烟姐姐,不许再闹了,不管怎样,池大哥今天许多分析还是有理有据的,我不如也。”到底是贵女,一脸寒霜,到让丁飞烟心生敬意。
“好,他到底是如何有理有据,说说看,若是真是如此,我道个歉也是无妨,若是说不通,他就得去王氏坟前磕头赔罪。”
池仇怒目而视,不愿接茬,到底是池仇想起林燕燕,摸了摸脸上的红印,强自压抑怒意,低声道:“道歉不够,你得让我抽你一鞭子。”
“随你”丁飞烟算是半个江湖人,恩怨分明的很,若是人家有理,还这一鞭子本就应该。
“话说那日,我曾路过此地,当时有两个贼人与那王氏行苟且之事。”
“你说话注意一点,是那两个贼**害王氏。”丁飞烟争道。
池仇被她一扰,断了思绪,等了一下飞烟,抬手抓了抓脑袋,一下不知该讲啥了只得慢慢回想:“当时两人带着襆头。”手中顺势在头上比划了一下。
“哪有那么大的襆头。”
“不是襆头是什么”
“那是襆兜”
“要不你来说。”
“飞烟姐,你且听他说吧,若是总是打断思路,这案件复原得复到何时”
眼见太阳余晖将尽,丁飞烟哼了一声,那意思就是:我不再插话了。
“当时我曾出言相询,那两个贼人也曾问我是谁,现在想来,当时王氏当时并无求救这是其一,其二,待我走后,王氏呻吟声依然,说明嘴并没有被堵住,其三,我与周氏在那里”池仇指了指远处一处房屋墙角曾聊天有半个时辰。也未曾听见有任何的求救的呼喊,反倒是比较享受的**之声不觉于耳。”
“哼”丁飞烟明显不认可池仇所说的“聊天”。不过宴菟儿瞪了一眼,还是忍住不发。
“你们走后
第二十九章 案情推断(二更)
宴菟儿都说合理,丁飞烟心中一沉,看着池仇洋洋得意的表情,她心中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般。
“把你鞭子拿来。”池仇伸出右手,示意丁飞烟履约。
“你还真打你可是男子。”宴菟儿护着丁飞烟,双手一伸,身材尽显。
“我才不在意男女之别,方才她打我之时,哪有女子温柔娇弱的样子,拿来。”池仇冷笑,踏前一步。
丁飞烟推开宴菟儿:“愿赌服输,给你”说完将鞭子丢给池仇,侧过身,不去看他。
宴菟儿急了,两人恩仇她也看在眼里,若是邻里矛盾,说说往日交情,讲讲未来的相处,兴许也就劝和了,而两人不熟,也不是深仇大恨,没有恩义,也不会有啥未来,反倒很不好劝。
池仇接过鞭子,展开,目光灼灼地盯着丁飞烟丰满的娇躯,侧脸轮廓柔美,眼睛微闭,睫毛修长,嘴角微翘,冷艳逼人。想起林燕燕,他很想说一句“打在你身,痛在我身。”可惜正如宴菟儿所想,两人交集实在太浅,此时冒出这么句话,简直就是“神经病”
池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反倒丁飞烟大义凛然的说道:“要打快点。”
“飞烟姐。”宴菟儿急的跳脚,要是打到脸上,哪个女孩子能够接受可池仇那样,这一鞭子必定不轻。“池仇,不许打脸。”她也算是个是非分明的主了,知道今日丁飞烟两鞭在前,赌输在后,于情于理,池仇都不会放弃这次报复的机会。
“别求他。”丁飞烟睁开眼,眸里却是散发冷艳。
啪的一声,鞭响破空,好清澈的声音,必定不轻,不说宴菟儿,丁飞烟也吓了一跳,这一鞭子抽下来,半张脸就废了。
然而定睛一看,池仇不过将鞭子抽到地上,淡然说道:“等凶徒捉到,取了口供再来,否则到时候若有啥变故,半张脸,我可赔不起。”说罢,轻蔑的将鞭子丢还给丁飞烟。
“不需要。”丁飞烟气氛池仇的轻蔑,几乎怒吼。
“飞烟姐,你傻呀,万一真的不是那样,你脸不要了”宴菟儿劝道。
丁飞烟这才反应过来,是呀,既然没有定论,何必让他先打,自己是不是傻了“你才不要脸呢。”丁飞烟嘟囔一句,惹得宴菟儿娇羞不已。
“哼,此事等水落石出再说,若有错漏,你还得给王氏磕头赔罪。”丁飞烟说罢扯着宴菟儿飘然而去。
池仇目送两女远去,心道:“若不是你太像林燕燕,看我不一鞭子抽下去。”想到林燕燕,不经长叹,池仇一生的遭遇起伏很大,林燕燕一直在陪伴,哪怕是他从军之时,也不顾世俗眼光,不惜献出红丸,就是为了他安心入伍。已经十余年了,恍如隔世,或者说就是隔世的她应该从悲
痛中走出,结婚生子了吧。在这一世,池仇也有位青梅竹马的尉迟青鸟,与林燕燕一样,无怨无悔的守候,而他却不得不遵从父命,改娶了当时更为强大的葛逻部的“沙漠之眼”,两世为人,却无法给予两位痴情女子真正而完全的爱,这让他备受煎熬,对丁飞烟那一鞭子他是如论如何也抽不下去的。他自嘲的喃喃说道:“下次用另外的鞭子抽你。”想着想着,情景不免荒谬起来,眼见西方天色将暗,便即快步回往厢房。
快到之时,却见丁飞烟正站在那里,双手抱胸,不知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还要纠缠一番”池仇心中打气:“怕她不成。”步子未慢,径直走去。越走越近,而夕阳丁飞烟的光影像极了那一天的林燕燕,一时间看的不觉得痴了。
原来这宴菟儿到了普救堂,小沙弥见是县主,有意讨好,将她的马牵去后院喂马料去了,两人来了,寻不到马,左右问了方知此事,宴菟儿到也没恼,自己去后院取马去了。
丁飞烟正在发呆,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她实在难以理解王氏居然是自愿的,闲来没事,又推断了一下,大体还是池仇说的思路,此人真的可恶,要将女子形容成那般模样,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能够忍受两个男人在自己清白之躯上作恶,不禁有些颤栗,忽觉旁边多了个身影,心道:“是菟儿来啦。”一看之下,竟是池仇
第三十章 案情推断 (三更奉上)
丁飞烟清美秀丽的面庞挂满了不可思议。
“哟,还是货真价实的呢。”池仇心中的恶趣味陡然而生,顺带捏了捏,满意的说道:“比燕燕的还大。”
“我杀了你。”丁飞烟抽出银鞭,池仇晓得那银鞭的厉害,抓着小沙弥,左右闪避。
丁飞烟急火攻心,也怕准头不够,把小沙弥新剃的头打开瓢,不敢造次,两人如同老鹰捉小鸡般僵持起来。
“你们怎么又打上了。”宴菟儿骑马而来,见状,跳下马,过来劝说。
“你放开小和尚。”
“不放。”
“你们都停下来,到底咋啦。”宴菟儿见没人理她,吼了一嗓子。
“他……他……你把小沙弥拖开,我打死这个淫贼。”无法发力的丁飞烟的声音都要哭出来了。
“别,这个小沙弥是重要人证,可走不得。”
“你别想蒙混过关。”丁飞烟将长鞭在右手上绕了两三圈,鞭子短了,准头就大了。池仇见了抓着小沙弥,往后退了两步,尽量保持鞭子长度之外,确保安全。
“什么人证”宴菟儿满脸的稀里糊涂,干脆站到两人之间。
“菟儿,让开”丁飞烟今日吃了大亏,如何能忍。
“飞烟姐姐,别闹了,听他说完。”宴菟儿下意识的以为两人还是因为案件的事情发生争执,理所当然的觉得该让池仇说清楚,再做定夺。而丁飞烟也不肯直白说出池仇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还捏了捏她的大小,只好忍住怒火。
“这个和尚方才说了,有两个人不告而别。是吧小和尚。”
“是”小沙弥真是无妄之灾,吓得一身冷汗。
“那又怎么样”丁飞烟急火攻心,啥也顾不上了。
“两个”宴菟儿盯着小沙弥:“啥时候走的”
“午时送餐的时候还在,方才送夜食的时候不见了,留了个字条。”
“什么字条”
小沙弥哆哆嗦嗦拿出字条,他并不识字,值得带回来给师兄们参详。
宴菟儿展开一看,到没写啥,就是听闻兖州战火平息,决定上路,多谢款待而已。
丁飞烟也听出其中玄机,见字条写的简洁,并无不妥,她狠狠地剐了池仇一眼,
“我明白了,明白了。”池仇吼叫:“赶紧捉了那两人,他们就是那贼人。”
“咦,你确定”
“确定”
原来这池仇初到此地,语言虽不是不通,但语言习惯大大的不同,在河间,男子们大多蓄发,为了固定发饰,有各种方式,有汉代的人常用的拿块布简单包裹发髻的方式称之为幞巾,也叫汉巾;在上部作小小突起
,微向前倾,用二带结住,后垂或长或短,一般称之为幞头,也叫唐巾。还有一种,头上缠绕网巾来固定头发,称之为幞兜,也叫做明巾、明兜。
一般说来这三种都叫幞头,因为民间百姓多数用的简单的最简单的幞巾,所以幞头一般口语里专指这个。
案发之时,池仇嘴中描述两人带着幞头,大家皆以为就是百姓常用的幞巾,居住在普救堂的男子大多如此,可事实上那两人穿的是幞兜。
小沙弥嘴中所说两人乃是行商,本就是要到兖州去,听闻那边在打仗,借宿普救堂香舍,毕竟这里疫病流行,医馆更是如此,平常也很少出来,锦差盘查也就草草问了几句,并无盘查。
第三十一章 小回兰若
宴菟儿贵为县主,负责普救堂治安的守卫自然不敢懈怠,尽管战马精贵,校尉李远也只好认她骑去。
“你们两个去香舍看着,除非锦差来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去锦局通知他们去接应县主,并派人来香舍调查。”
“你,去水路道口,把我的马给领回来。”李远指着一个倒霉兵卒说道。
等他分配完毕大嚷一声:“看什么看,都回各自厢房去。”
院子中央一阵忙乱,第花跑到池仇身边:“到底怎么回事”
池仇还在那里发呆,五指滑动,吞了吞口水,转头看着第花,笑道:“没事,应该是锁定真凶了!”
第花很开心,借机问:“你说这几天,他们会不会有事”
想到夔牛、葛姑、小彘还有雪儿,池仇也是一脑门子官司,他们已经离开三天了,若是尉迟青鸟在,夔牛可以温顺的像个奶牛,现在他可说不准。无论如何得找个机会回去看看。关键夔牛的相貌吓人,池仇想平淡在宴湖城混日子,他也是个大大的地雷,总不能将他一直藏在兰若吧。
普救堂的防卫很松散,几十个兵卒,最多只能象征意义的监管一下。
“晚上我回去看看。”池仇决定了。
“我也想回去看看雪儿。”
“这恐怕不行。”第花叹了一口气,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不多久锦差就来了,领队的是小丁,县主在口岸,丁掌旗自然得去那边。
简单询问了下池仇之后,小丁就带人去了香舍,那是他们锦差的工作,小丁没打算带上池仇,池仇也不打算去,他费了点功夫去后厨偷了一点食物,走到墙根,其中有一处堆着不少柴火,今夜守卫们被李远支使的到处跑腿,原本就不算严苛的普救堂,更是破绽百出。
“池施主,打算去哪里呀。”
“额!”池仇蹲在墙头,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同愚,心沉到谷底,这都被老和尚发现了,现在警觉性太差了:“出去溜溜烟柳巷走一走,老和尚要不要同去”
听到池仇说道烟柳巷,同愚一愣:“你这个浑孙。”同愚禅师很“优雅”的拒绝了池仇的好意,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旁边黑衣僧的笑容如同地狱一般,让池仇不寒而栗。
打不过丁飞烟,池仇并没有自暴自弃,翻个墙被快入土的老和尚发现,实在是让他难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