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五岳大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宏乐
几人应了一声,就朝里屋走去,边走边说:“这两小妞还真正点,今天可是赚大了!”
金团长似乎觉得四人抬两个女人太过小题大作,不过见几个手下,贼手不停,也就没多说什么,嘴里说道:“都给老子悠着点,过会要是在她们脸上看到你们的口水,老子就把舌头割了下酒。”
众人哈哈一笑,似乎对这个团长很是顺从,只是手上动作更加凶狠,抓着飞烟的峰峦都变了形状,而另外一个女子相貌池仇见到了,心中大骂,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小县主宴菟儿,只不过她换了一套新衣,池仇一下没认出来罢了。
池仇暗暗后悔,早知道藏到里屋去了,不过想想,当初他带一票人马都没捉住**书生,现在有六个,丁飞烟她们还是昏迷,根本无法把人带走。
心慌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还没思索出个眉目,就听到为首的壮汉大吼一声:“谁,我看到你了。”
池仇心里一紧,不至于吧。他早已收敛心神,现在他已经是朣朦境了,对神识气息的把控还是不错的,按理不会这样露馅。
果然有听那人吼道:“出来。”
声音虽然洪亮,但池仇听得出,他又朝向了另一外一边,显然是故弄玄虚。
池仇小心翼翼的从假石上探出头来。果然,为首的汉子指了指地上的尸首,又指了指刀,池仇明白,他是告诉**书生,少了一把唐刀,必定是有人来过。
好厉害的观察力,当真不能小瞧了任何人。
院里格局,池仇这边只是一个假石,对面是一座假山,相形之下,两人选择向假山靠拢。
“汪汪汪”院外此时传来狗叫,还有几声人的喊叫。
“不好,在外面。”金团长面颊一阵抽搐,突然回身往门外冲去,边走边道:“贼娘儿,居然有埋伏!”
外面两个骑士正在拴马,不知从哪里跳出一只乌黑的大狗眼里泛着蓝光,直扑其中一个,那人心一慌,抬手就挡,马缰一松,四匹骏马也嘶吼狂奔,冲撞了另外一个骑士,那骑士手也一松,顿时八匹骏马狂乱起来,这金团长出了院门刚想左转,倏地一下,一匹马冲了出来,撞了一个踉跄,金团长既然自称团长,必定是骑士团的出身,从来都是人训马,还没有吃过这种大亏,那还不跳起脚来,没想
第二卷 河间风云 第187章 销魂书生
原来那两女孩哭完父母,才发现地上仍有几人似乎未死。
可怜从房中出来那四人,吸入迷药分量不足,有些还在地上呻吟,神志在将梦未梦之间,恍惚见到红衣女童,举刀而来。
池仇出来之时,地上已经有三人被人割了喉咙。
那红衣女童将手中唐刀给了大姑娘,大些的姑娘有些犹豫,回首看看父母惨状,眼神一阵空洞,女童只比唐刀高上一点,她将唐刀举的高高的,躺在地上的贼人眼中只留下白芒芒的残光,便去见了阎王。
池仇叫喊不及,只得作罢,担心女童魔障,提刀杀自己,于是用判官笔,发了一股烟,两个女童才身子一软偏了下去。
池仇不会点穴,周遭又无旁人,就他一人,生怕出现变故,将金团长和**书生捆了,出了院门,捉了一条还未跑远的马,快马加鞭,先去材哥庄园,请他派人出面。
材哥惊闻邻居遭此劫难,二话不说让老杨带了几个庄丁先行。
老杨见一屋子尸体,也不免有些干呕,吩咐旁人照料丁掌旗,寻找未死之人,指着地上几具尸体,伤口怪异,不像是打斗所致,三人被抹了脖子,一人被捅了要害,不免有些疑惑,问道:“他们也是你杀的”
池仇心念,若是说那女童所杀,必被人当成怪物,永世隔离,于是回道:“我要去找你们,怕他们醒来又生波折,干脆杀了。”
老杨动了动嘴角,也不再多说什么。
见到丁掌旗,老杨从腰间取出一个白玉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梧桐子大小,晶莹碧绿的小丸子,双手捏着脸颊,撬开丁掌旗的牙关,塞了进去,又胡乱灌了些水,但见药丸入口之后生津,很快的流进喉管。
老杨双手按住丁掌旗的胸口,用内力帮助药力运行,片刻功夫,丁掌旗回醒过来,当时吐出一团紫黑色的瘀血,丁掌旗看见旁人,就想起身。
池仇赶紧说道:“飞烟和小县主均无事,在旁边厢房休息呢。”
老杨也说:“老丁,你现在千万别开口,否则真气一散,再复原就慢了,你先坐起来,我给你处理一下背后伤口。”
原来这老杨、丁掌旗早已认识,池仇见帮不上忙,就将两个昏睡的女童抱到另外的床上,既然局势控制了,便让第花去照料两个女童,免得她们再生出异状。
话说当时宴菟儿和丁飞烟一时忙乱,并未骑马,一路狂奔,想去城中叫人,结果到了桃林,被金猛等人骑马追上,一直缠斗,虽有求救,但是这西城门不比东城门,外面就是流民聚集的桃林,晚上严禁开门,守门校官天黑认不得小县主,就算认得,又哪敢私自开门出击,眼睁睁看两女被掳走。
这丁飞烟正自迷迷糊糊,忽觉自己被一男人调戏,惊羞之下,想使劲挣脱,不料周身软绵绵的,眼睛都睁不开,更难以使力。小县主也被另一人压住,发狂似地乱摸乱揉,有一人还道:“这小妞如此标致,今个儿可享福了,就是这衣裳太紧,真是麻烦。”说着用力拉扯。
而丁飞烟的衣衫宽松,一下被人掀到两边,正在绝望,四人出去,不多会朦胧中觉得一人貌似池仇相貌,上前俯身挑逗一番,却盖被而走,又一会一个女子进来,掀被盖被,弄得丁飞烟晕头转向,最终疲惫睡去。
等她醒来,“啊”的一声,掀被自查,发觉自己虽然衣衫不整,裤子和身子却没异常,赶紧拉好衣襟,又检查了一下身边的小县主,穿的比她还严实一些,羞道:“昨晚到底是怎么了”调息半晌,气力稍复,依稀听见宴菟儿嘴中呢喃,喊着某人名字,一时脸红,见此处陌生,心中疑窦丛生,唤醒小县主宴菟儿。
宴菟儿几乎就是丁飞烟刚醒之时的翻版,掀被自查,又摸小裤,把方才丁飞烟的动作又做一遍,哭到:“我们俩失了身了”
丁飞烟一怔,你眼睛瞎了,那只眼睛看到自己好像**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别乱讲,你才**了呢,我可没有。”还没能说完,自己也觉羞人,不便出口,只是骂她。
其实也难为宴菟儿了,她功力稍浅一些,先前被人欺辱,并未苏醒,稍微睁眼的时候,也只略微见了池仇模糊样子,听了他的安慰,便昏睡过去,就连第花替班她也不知,可她一夜做的梦稀奇古怪,甚为羞人,自己才一坐起,忽觉下身凉凉的,掀背低头一看,股间竟然湿透,于是她才大呼自己失了贞洁。
丁飞烟抿着嘴说道:“是不是小县主你自己弄的,别扯上我菟儿,你自己说,昨晚做了什么好梦啊”
宴菟儿红着脸,道:“没……没有什么。”不禁脸上飞红,连忙拉过被子掩着。
此时不是调笑的时候,丁飞烟倒也分的清楚,冲着小县主眨一眨眼,说道:“此事先不提了,咱们先出去
再说。”
宴菟儿哪起的来身,扭捏不肯起,飞烟也是大姑娘了,略微猜到缘由,也不强求只说:“你快点,我先去探探”说完来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举动,回首见宴菟儿面带娇红的下了床,才冲她点点头,推门而出……
且说昨夜守城校官不敢开门,周边有些流民见贼人凶狠也不敢造次,有人去普救堂寻求帮助,这颂军驻守城外,本就有治安的意思,为首的颂军小旗黎聃带着几个人就沿途追寻。
碰到老杨的人,才赶到此处。
几票人马到齐之后,合力在将杂乱的院子整理一番,这家庄园的主人姓陈,跟陈山是远亲,以前跟材哥一样都是宴湖的子爵,数十年前,这陈家两个儿子都好勇斗狠,曾在少林寺习艺,艺成以后,以一双金刚掌,经常仗势欺人,跟乡亲们处的并不愉快,后来那小儿子打死了一个颂军驻守兵卒,被抓了,而大儿子又阻扰颂军抓人,打伤多人,就逃了,按照颂律流放到岭南一带,音讯全无,陈家就靠一个老太爷苦苦支撑了几十年。
前几年,被流放岭南的回来了一户,说是陈老太爷的一个孙子,那时候陈老太爷已经行将就木,大家也不疑心,只当他们家族内部早有联络,陈老太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岭南陈家安排一个子弟回来好继承家业。
于是这陈家跟周边并无太多往来,常年闭门谢客,不与外界交流,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么一桩血案。
材哥也到了,众人清点尸首,贼人十二口,除了为首的两人,还有一个贼人未死,陈家死了六口,有两女童在昏睡,还有一个婢女重伤未死,锦差死了四人,丁掌旗重伤。
此时大概也就是五更天的样子,众人在屋里议了议,问为何如此众人答不上来。
池仇正在外面帮忙清点尸体,听人召唤,进到屋子,厚重的帘子掀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宴菟儿坐在主坐上,单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见池仇进房来,脸色微显僵硬,但随即平和,劈头问道:“你果然好本事,据说是你一人独斗八个确山的骑士,还杀了六个当真了不起。”
这老杨说了一番他晓得的事情,他们认得那姓金的是确山佣兵团的副团金猛。没人觉得池仇能够一人独斗八个,要知道这确山骑兵团可是河间有名的雇佣兵,一个能够左右豫南局势的大团,若说斗八个山贼土匪也就罢了,八个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以一敌八岂是一人所为。
老杨摊摊手,说道:“我与他们说了,他们不信,你自己解释吧。”
池仇忙解释,眉间有些不悦,事情都摆在这里,由你们信不信,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了一遍,毕竟此事也算光彩。
“真的没有帮手!”丁飞烟与这些交过手,心念此人若说的是真的,岂不是我们锦差太过无用
“实乃巧合,若不是那两个女童在院外放出大狗,我只怕也未能得手。”池仇也是实话,若是没有那番境遇,他只怕连现身的勇气都未必有。
“可有贼人在屋里藏匿”
池仇随口说道:“我去查过,并没有,否则我哪会去寻材哥过来帮忙。”
“每间屋子都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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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确山之志
骓金之乱颂朝的事情,岭南再坐的人都是北方人,没人知道到底骓金之乱具体详情。
“门外不是有颂军的嘛不妨问问”池仇建议道。
“不妥吧,此事遥不可及,不必再生枝节。”材哥说道。
方才**书生话里话外,这确山骑士团目标就是击杀锦差,背后势力的目标就是宴湖官僚机构,此事还是不要让颂人介入的好,小县主一想,也猜到材哥的顾虑,也觉得不让颂人知道为好。
池仇却心中不甘,他只想了解天下大势,上次听同愚那老和尚说是倭人在岭南建立的扶桑国,还有啥南海联盟,都是些什么鬼池仇好奇心骤起,对比这些案子到底隐藏什么目的,了解这个世界的全貌,对池仇来说似乎更加有趣。
“我去问问!”池仇来了兴致:“放心,我只是闲聊问问,至于赏金令的事情,跟颂人也没啥关系,我不会提的。”
丁飞烟见他要走,正要说他多事。
材哥却道:“让他问吧,这陈家到底还留下两个女娃,说不定在鹿颂还有啥远亲,总归是要托人帮忙寻一寻的。”说完对池仇说道:“别节外生枝。”
这颂军的领头的是个生得好,一道剑眉,英气十足,虽然比起北人,个头要小一点,但常年军旅生涯,气势还是骇人的。
池仇方才与他一同收拾尸首,已经认识,知道他叫黎聃,劈头便问:“黎兄弟,问你件事”
黎聃站的笔直,答道:“什么事”
“骓金之乱,你可知晓”说完,就见黎聃神色有异,当下柔声道:“怎么,不方便说”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黎聃音质清冷,像是淬了寒气。
难道还是颂朝隐秘之事吗池仇愈加好奇:“哦,没啥,只是这庄子的主人遇害了,庄中就剩下两个女童,大家对他们又不甚了解,只晓得是岭南迁来的,就想帮忙打听一下。”
“跟骓金之乱有牵扯”黎聃依然有些防备。
“牵扯到没有,就算再有牵扯也是大人的事情,跟两个女童有啥关系。”池仇叹道,咋个问个八卦都这么复杂
黎聃想想也是,双目微眯:“骓金之乱都是十几二十年的事情了。”
池仇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二十年的八卦,你谨慎个屁呀,见黎聃既然开口,于是按捺住不满,侧耳倾听。
原来那南颂与倭人所建的扶桑国相持了百余年,是通过步步为营,在边疆一带设立军镇不断蚕食扶桑国,又通过迁徙流民,罪犯充实边疆,逐步南推,先建福州府,后建建州府,在打败扶桑国大部分诸侯后,才在那一带建福建行省。
福州府设立的早,大部分军镇逐渐裁撤,以前的军户也
逐渐成为领民,所领的边军也逐渐成为剿灭扶桑残余的主力亦被称之为镇军。
建州府设立的晚,军镇制度依然存在,新建的边镇因颂朝逐渐强大,流民少了,更多的流放犯是盗贼、小偷、罪臣居多,被称之为边民,而统管边军许多将领都要么是以前福州府的军户边军出身,他们凭借军功早已脱籍,要么是归降的扶桑诸侯,在推进过程中,不服从的扶桑诸侯越来越少,这些镇军将领挟寇自重,甚至养寇自重,建州腹地山区,花了许久也未完全清除扶桑遗毒,尤其是骓金城周边还有不少倭人庄园和诸侯。
建淳七年,骓金倭人内讧,建闽都督府乘乱围剿,几乎平定,没成想颂朝这边也乱了,建闽都督奚践诺虽然行军打仗一流,却治军暴虐,又好奢华,随意驱使当地军民入山采集大木修建自家府邸,边民苦不堪言,叛逃,躲入山林者不计其数。加之又挟寇自重的想法,拒绝了骓金城议和提议,就是为了延长战争时间,最终引起边军造反,让这次围剿功亏一篑,为了掩盖自家的丑事,这次事件依然被称之骓金之乱。
当然,黎聃说的轻描淡写,池仇见多识广,从黎聃言谈的字里行间,自行脑补了一番,大致勾勒出骓金之乱的大概,难怪他支支吾吾,其实涉及到颂朝军制问题。
兴许这陈家的人就是当时趁乱逃回的,不过算算时间也不对呀。毕竟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就算陈家的逃跑了,十几年过去,此事也应该尘埃落定,用不着遮遮掩掩,当然也有可能陈家长期居住颂朝,与河间邻居也不亲香,不走动也是正常。
不过金猛与陈家恩怨,居然二十年未解,倒是让人颇为好奇。可惜两边都死了,此事很难八卦。
“那这都是二十年的事情了,估计这陈家在福建也安居了,不知还有没有亲朋在世。”池仇叹了叹:“你们队伍里有没有福建的,不妨打听一下,让陈家再派个人来,或者把两个女娃接走”
“什么,你说陈家”
“嗯,怎么了”
“家主叫什么”
池仇摇摇头,黎聃倏地一下出了偏房,跳到院中,掀开尸首白布,一个不是,两个不是,似乎再找什么。
“你这是”
当翻到陈家家主的遮盖之后,黎聃瞪大眼睛,瞳孔紧缩,似乎在回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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