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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晨昏(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茶泡饭
董倪烟的卧室里的窗帘是加了完全的遮光布,沈熙非常有水平的将它拉得很严实,连一丝光线都没有透进来,因为董倪烟这对眯虚眼对光线特别的敏感,过亮的地方她没办法入睡,就算困到不停的打盹,也照样睡不了。
室内唯一的光源是来自笔记本电脑的,它连了监视器,董倪烟勉强的晃悠晃悠支起身,想把刺到她眼睛的电脑给关了,却无意中瞄到了里头的画面。
一个穿着店里制服的年轻长卷发的少女,抱着一包看起来似乎很重的东西,站在门前,空出的一只手正不停的按门上那个小按钮,那少女秀丽的面容是满满的着急。
董倪烟的视线不禁被吸引住了,不过,吸引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注意力的,不是那少女着急的样子,也不是那包让她频频换手的沉重东西,而是少女那清澈透亮的眼睛。
那纯洁无垢的眸子,简直…跟那个人当年一模一样。尽管那个人当时被她归为变态色狼之流,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眼睛真的很干净,很纯真。
要去开门吗?董倪烟刹那间犹豫了一下,很快的,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她知道,门外那个人,不可能是她。
而且,就算是她,董倪烟也不会再为她开门了。
最后郝诏阳还是不得已的放弃了,她非常失望的把东西留在了门口的地上。
为什么会有这种浓浓的失望感?肯定不单单是因为觉得辜负了她很喜欢的沈熙所托,还有一个很莫名的因素堵在心头,年轻的郝诏阳当时不明白,直到很久以后再回想,她才明白了过来,那是什么。
也许是昨晚半夜洗澡之时着了点凉,董倪烟病了,发高烧。身子忽冷忽热的蜷缩在被里,昏沉沉的几乎没了意识。
沈熙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见床上的人儿习惯性的把自己包裹在被子下,也没多想,先是把自己全身清理了一番,这才移步到床边,轻轻的扯开被子。
董倪烟脸上那异常的红晕让沈熙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因为董倪烟的皮肤在通常的情况下是如吸血鬼一般苍白无血色的,沈熙连忙伸指往董倪烟额头一探,温度果然烫到吓人。
“倪烟?醒醒!”沈熙轻摇董倪烟的身子,希望借此叫醒她。“我们去医院。”
“不要!”董倪烟眼睛还未睁得开,拒绝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也许是在医院那地方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了,所以董倪烟非常排斥那地方。以前她跟郝思瑾在一起时,就发表过除非她要死了,否则永远都不会去医院这样的豪言壮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发烧。”董倪烟气若游丝的陈述着这个事实,“吃些退烧药就好了。”
董倪烟的母亲怀她的时候,是高龄产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生多了,所以身子状况很不好,导致董倪烟七个月的时候就早产了,与一般的早产儿无异,董倪烟天生就是一朵体质十分虚弱的娇花。生病对她来说就跟来月事一样平常,董倪烟早就习惯了招待每个月都会固定找上门的大大小小病痛。
话说,董倪烟这个女人,不但对别人冷血,对自己也同样冷血,明知道自己那柔弱到丢脸的身体状况,她也不懂得,噢,用错词了,应该是她也懒得去爱惜自己的身体。
沈熙知道她倔起来就跟头老驴一样,也就没有坚持送她去医院,又或许是习惯了董倪烟的惯性发烧。沈熙走进厨房,在冰箱里找了个冰袋,用毛巾将它包起,然后回到卧室,把包了毛巾的冰袋置于董倪烟的额头上,给她降温。
又给她喂了些温水,沈熙回到厨房,打开微波炉发现自己上班前给董倪烟准备的食物根本动都没动过。
沈熙扶额叹气,心想,这什么人啊,放她一个人在家,若是几天没人理她的话,包准就变一华丽的肉块了,对,是肉块,因为没了生命迹象。
生病的人嘴巴淡,也没有什么食欲,所以沈熙给董倪烟煮了些粥,待服侍她艰难的咽下了一些后,才给她喂了药。
药有些催眠作用,董倪烟终于又睡了过去,沈熙在床边凝视着她虚弱柔美的睡颜,睡着了的她没了平时睁开眼时的那份清冷,更像个毫无防备的婴儿。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肌肤荡漾着幽柔的波光,挺秀的鼻子,长得恰到好处,那高温使得她的嘴唇比平时更加红润妩媚,还微微上翘,显得诱人无比。因为额头上仍搭着冰袋,所以被子无法盖得过高,露出些许白莲藕般的脖颈。
眼前的景色太过于美好,以至于沈熙把持不住,低下头,印了上去。
原本只是计划来个蜻蜓点水,但是最后还是稍稍激烈。
没多久,沈熙就结束了这个深吻,因为没了意识的董倪烟完全对这个吻没有任何回应。
沈熙又是轻叹一口气,将唇移至董倪烟的耳畔。呢喃了一句。
那堵在心头上有了些日子的话,终于说了出口。沈熙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明白,董倪烟是不会听到的,因为她睡得很熟。
可是她没有发现,在她说出这三个字的那瞬间,董倪烟的眉头微微颤动了一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从浓密的睫毛处浮现,顺着她光滑细致的侧脸,滑落于枕头之上,又迅速的渗了下去,不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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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中……
老年咸鱼
2020-10-3
对了,此文乃啰嗦向,剧情也会发展得比较缓慢来着,出场的每个人都将会讲得很详细,只是发展到合适的时候才会提,正因为正文里所有的东西都会交待完,所以这篇文最后不会有番外。
计划写此文时,某饭也挣扎了很久,因为这是冷门题材,主要是在人物的心里变化方面上着墨比较多,剧情也会有,只是不会太跌宕起伏。
这文是写在现实世界看似混乱的关系中,埋藏在某些人心底最纯洁真挚的感情观来着,算是都市童话吧,还真怕不被大伙所接受。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她执着守护的一方净土,不论她的出身,背景,过往。
董倪烟是个线索人物,所以现在描写她比较多,当然了,后期的主线也会是她。
he不he,看个人吧,也许最终组合的cp并不是你们所喜欢的,但都不会是孤单一人。这是热情与纯真,理智与疯狂的碰撞,有着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的两条线。
作者能力有限,表达或许不到位,只是想写而已。





日暮晨昏(GL) 第九章 残阳如血。(上)
晚上十点,沈熙接了个电话,公事方面的,不得已要立即出门。但是她又放心不下生病中的董倪烟。于是想到了司徒肆,想让她帮照看一下董倪烟。
下了店面,发现只有郝诏阳一个人还留在店里。
“司徒肆呢?”沈熙问郝诏阳。
“已经十点了,所以她们先走了。”晚上十点是她们的下班时间,郝诏阳还在整理单据,见是一身黑色干练简约短裙装打扮的沈熙,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然后又说:“不好意思,沈小姐,你早上托我买的东西,我还在放门边呢。”
见郝诏阳抓着自己的小脑袋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沈熙不觉莞尔,其实是她自己没交待清楚对方。
“嗯,我看见了,谢谢你。”沈熙回道,掏出手机,想给司徒肆打电话问她到了哪里,但是看了看郝诏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郝小姐,等会你还有别的事吗?”沈熙觉得,与其把董倪烟交给那个贪玩不定性的司徒肆来照顾,还不如交给眼前的这个热心肠的小姑娘来照顾更让人放心。
郝诏阳听了沈熙的话,自然知道沈熙应该有事托她,急忙摇头说没事,她闲得很。
于是沈熙笑道:“我现在有事情出门,但是董小姐生病了,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可以的话,希望郝小姐能帮我照看她一段时间。”
郝诏阳一听是董倪烟病了,心里一紧,急忙连连点头,十分认真的道:“当然没问题。”
整体来说,郝诏阳虽然年轻,但不失为一个勤劳稳重的好青年,沈熙这段时间对她也有一定的了解,对她的好感度极高。觉得如今这些刚出社会的年青人,像她这样勤奋好学又热心善良的,实在不多见。于是她给郝诏阳交待了些注意事项,又把二楼大门的钥匙交给她,这才放心的出门。
郝诏阳把沈熙送出了门口,再关了一楼的大门,才战战兢兢爬上二楼。
为什么要用战战兢兢这四个字?郝诏阳她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她就是抱有这种感觉,就跟要偷潜进陌生人家里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二楼是董倪烟的私人领域,平时除了沈熙,谁也没得上去过。郝诏阳固然对此好奇,但侵犯他人隐私这种无良事,三观自认还挺正派的她是不会去干的。
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才发现,这二楼跟一楼的格局完全的一不样。印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极大的不知道什么国家出品的古典屏风。镂空繁琐的雕花十分的精致。穿过点点缝隙,可以欣赏到部分客厅的概貌。
往左侧走几步,屏风向右侧折叠,巨大的客厅有点吓人,这空间,完全可以比得上三间一楼铺面的面积。
屏风后头紧贴着一个大吧台,吧台里贴墙立着一个木制的大酒柜,那看起来像是从大航海时代流传下来的古老而结实的质材,让郝诏阳在那瞬间产生一种错觉,感觉她是来到了一个充满异国风情的复古餐厅,而不是某个人的家。
郝诏阳为了找到董倪烟所处的地方,在大得夸张的二楼处摸摸索索钻来钻去,一路上倒是欣赏了不少东西,越看下去她越觉得,董倪烟家好东西极多,很多还是不可估价的古董级宝物,只可惜都被搭配得不伦不类的,十分的怪异。
郝诏阳想吐槽,果然有钱人家的目光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啊。
郝诏阳终于在一间以布艺装饰为主的还算是正常点的房间里看到了那位生病中的睡美人。
冰袋早已被董倪烟在睡梦中嫌重甩落于地,药起了作用,再加上身心皆疲惫不堪,沈熙刚一出门,她便沉沉睡去。因为太过于安静了,又是侧躺,郝诏阳看不到她的脸,房间里静寂得有些死气沉沉,让郝诏阳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慌感。
所幸,被子上细微的起伏着,昭告着那个人还是个活物。
郝诏阳见到她早上扛回来的那包东西放置在房间里的桌子上,心想:“难怪早上敲门没回应了,原来是病倒了。”
纯洁无比的郝诏阳哪里知道,坏心肠的睡美人就算没病倒,她一样不会去开门。
造成董倪烟这种冷淡性子的,并非是感情失意,更不是家庭因素,论家庭,其实董倪烟出生的这个家,虽然变态了点,但还是很幸福和睦的,要说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完全不为过。
只是,一个人要是达到某种境界,什么东西都能轻易获取,什么事物都轻易看透,也就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除了那个…再也不属于她的人。
董倪烟不是神仙,所以无法控制人的内心,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正如有些人有些事,你越想去忘记,就偏偏越是会想起,根本由不得你选择。
一阵骚乱的思潮突然在她胸中翻上翻下,明明,天还是那个天,海洋还是那个海洋,那色彩却一天一天地退落了。
世界在什么开始,变成了一幕幕黑白默片,董倪烟放空了思绪,只留下一个单纯的存活意志在那里指使她睡觉,起来,吃饭,喝水。所以她终日只是躺着,坐着,发呆。
剧烈的头痛又开始像毒蛇般缠绕着董倪烟的头,心脏不知被什么野兽残忍的用力抓挠,她开始呼吸不过来,在床上挣扎着翻来覆去。
无数张令她恐惧害怕的脸出现在她梦中的世界,她想马上醒过来,逃离那恐怖的世界,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她分不清,那个人,是郝思瑾,还是沈熙。
郝诏阳早发现了董倪烟的不对劲,见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蜷缩着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手还抓着自己的头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郝诏阳吓坏了,急忙扶住董倪烟,也不管跟她熟不熟,就直接轻拍她,“董小姐,你怎么了?醒醒!”
董倪烟倏地睁开双眼,狂乱迷离的琥珀色美眸,停留在了郝诏阳身上。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十几秒钟,太直白的目光相交使得郝诏阳不好意思起来,她那双透亮的眼睛闪烁了几下,正欲害羞移开,却在那一瞬间,她的领口被揪住,唇间突然传来一阵清香,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温热的,软软的,舒服的触感……
“啪——!”
与此同时,在沈熙的办公室,只差最后一份文件,签下它,沈熙今年的收入估计又得翻上一番。
在这关键的一刻,沈熙没来由的,心绞痛了一下,董倪烟那张清冷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沈熙明白,她与董倪烟,是注定没办法在一起的。
她想要的东西,董倪烟给不起,而董倪烟想要的东西,沈熙更是给不了。
她与她,是同一颗树上结的两个果,颜色变了,熟了,再怎么想赖在树上,终究也逃脱不了双双坠落的命运。
我爱你……
这三个字,只能在心里说,在董倪烟听不到的时候说。
沈熙曾自以为,她一辈子都会爱郝思瑾,结果呢?最终,她却讽刺的爱上了曾经的情敌,想天天对那个人说那三个字。
董倪烟…我爱你……
董倪烟……我……
“沈小姐…沈小姐!?”
沈熙猛然间抬起头,“怎么了?”
坐在她对面的中年男子指着地上,说:“你的钢笔掉了。”
“哦…不好意思。”沈熙捡起地上的钢笔,用它在文件上迅速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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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日暮晨昏(GL) 第十章 残阳如血(下)
沈熙前脚刚送走某位别有用心想约她吃宵夜的中年地中海男子,后脚就紧跟着接到郝诏阳的紧急来电。
“董小姐突然晕倒,我们现在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挂了电话,沈熙加快脚步进停车场,取了车便直奔医院,她原本是抄最近的道路走的,偏偏是遇上周末,所有爱在周末荡漾的男的们女的们,基本上大部份都会在此刻被卡在这条路上。因为这个城市里最热闹的三个大型酒吧,便是在这条路的另外一头。
沈熙不爱去酒吧,也较少出没于这条路,并不晓得它的此时段路况。于是她很悲催的被堵在了此路上,不胜唏嘘的望茫茫车海扶额哀叹。
司徒肆没料到会在街上遇到沈熙,她当时正骑着她心爱的宝马机车奔赴快活之地。修身的亮面黑裤让她的腿看起来笔直修长,她的上身是短装的黑夹克,里头是印了几个黑色字母的圆领白t恤。而她的身后,坐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那女子正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脸亲昵的贴在她的后背上。
司徒肆原本是见了一辆跟沈熙的座架同款同色的车子,然后留意了一下车牌,发现真是沈熙的车。于是把机车停在了路边,取下了机车帽,丢给那女人帮拿,自己走到沈熙的车子跟前,敲了一下车窗。
沈熙发现是司徒肆,按下了车窗。司徒肆对着她说:“去哪里?我送你。”
司徒肆知道,沈熙当然不会跟她一样去某个地方,司徒肆看着那壮观的塞车大军,心想一时半会是决计不可能走得动的了。
沈熙也明白这点,再加上担心那只病猫,心里也着急,于是点了点头,跟司徒肆说:“那你送我去医院吧。”
司徒肆回到机车前,问那女孩,“会开车吗?”
女孩望着沈熙点头,眼中射出直白的敌意。沈熙的外形成熟而妩媚,五官立体而精致,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却又不会失去优雅且干练的气质。
她们一旦站在一起,谁更能吸引人的视线,谁更能博得众生的好感,立马见分晓,而且差别是极其的悬殊。
司徒肆没理会那女孩的心思,只是见她点了头,便拿过沈熙的车钥匙,直接交给她。
“我们先走一步,你帮她开车过医院。”
那女孩万般不乐意,只是又想博取司徒肆的好感,所以只得答应下来。
两人骑上了机车,开动了会,司徒肆抄了条小路拐到另外一条街,有个人影突然冲了出来,司徒肆急刹车才险险避过那个人。
倒是沈熙措不及防,身体撞上了司徒肆的后背,背上传来那柔软的触感让司徒肆差点抓不紧车头。
“咳咳……”司徒肆暗咳了几下,藏在头盔下的眼珠子瞄了一下后视镜,见沈熙一脸的平静,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司徒肆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一股浓浓的失望,这个曾经做为她的监护人的女人,也许,仍然把她当成小孩子吧。
司徒肆很快的就将沈熙送到了医院,沈熙问她进不进去,司徒肆摇摇头,她对董倪烟那只冷血面瘫女没好感,见了只会令她心发毛。
尤其是,她实在见不得沈熙如此温柔的对待她。
沈熙其实也只是礼貌的问问司徒肆而已,自然不会勉强她,于是跟她道了个谢,就转身进了医院。
据郝诏阳电话里所说的位置,沈熙很快的便找到了她们所处的地方。
董倪烟安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床边吊了两个大药水瓶,其中一个才滴了三分之一,估计要等它们吊完得到半夜了。
郝诏阳心神不宁的注视着董倪烟那张无血色的柔美面容,直到沈熙的手轻轻的搭上了她的肩膀,她才恍然回过神。
“呃?沈小姐,你来啦?”
沈熙对她微笑道:“嗯,真是辛苦你了。她退烧了吧?”
“退了。”郝诏阳不敢面对沈熙,沈熙那对她全然信任的目光让她不知所措。
此刻,她满脑中都是董倪烟吻上她的那一幕。
在沈熙到来之前,郝诏阳就一直在想,那董倪烟怎么可以这样?一睁开眼,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扯住自己一顿索吻,好嘛好嘛,就算……感觉很美好,味道很香甜,可是…可是,那是她的初吻啊!她最最宝贵的初吻啊!好嘛好嘛,她吻了也就算了,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吻完之后又补上一句“你不是……”
敢情,自己被悲催的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了,郝诏阳无比的憋屈郁闷,这还不止,最最让她郁闷的,还是那只千年妖孽说完那话了,还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梨花带雨的,然后“扑通”一声滑落地上。
明明……最该落泪的,是被她夺走了宝贵初吻的自己啊——!
那又如何?郝诏阳根本就无处申冤,她自己也明白这点,所以,最终只能选择了默默为自己那消失得不明不白的初吻君哀悼。
郝诏阳是绝对不会承认她觉得那个吻的感觉是多么美妙的,更加不会承认她一直在回味着这个吻,尤其是,面对着沈熙的时候,这会让她觉得有罪恶感。
沈熙自然不会明白郝诏阳心里在想什么,见她那张可爱的俏脸红通通的,表情变来变去,眼神闪烁不定,只道是她被那只病猫的羸弱给吓到了。
于是沈熙体贴的对她说:“这里我看着就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不好意思,麻烦了你这么久。”
郝诏阳看了看床上的董倪烟,很不放心,但是对住沈熙那张关心的脸,她又会觉得尴尬,只得点点头答应了。
郝诏阳走后,不知过了多久,董倪烟醒了,她是被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给刺激醒的。
皱眉,再睁开眼,果不其然,医院特有的装修风格印入眼帘,董倪烟轻轻转过头,见有个人伏在床边休息。
董倪烟明白,是沈熙。沈熙昨晚也没有睡好,一定也很疲倦了,董倪烟不自觉的,抬起自己那软弱无力的手,伸向沈熙那微卷的秀发。
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董倪烟轻叹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董倪烟知道,不可以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沈熙想要在她身上得到的东西,正是她早已丢失的东西。
那东西,连她自己都找不回来了,她又怎么能给得了沈熙?
她细微的动作还是惊动到了浅眠的沈熙,沈熙是忽然抬起头的,以至于董倪烟根本来不及闭眼假装睡着。
“醒了?还难不难受?”沈熙揉了一下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又轻探了一下董倪烟的额头,温度正常,于是放下了心。
董倪烟摇了摇头,别过脸,“没事了。”
沈熙宠溺的顺了一下董倪烟的长发,将她扶起,“没事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嗯。”董倪烟像只乖巧的猫咪般应道。
沈熙了解她,董倪烟这个家伙,平时当惯了冷漠别扭受,要真变乖巧了,定是觉得亏欠了那个人。
沈熙不喜欢亏欠这两个字,明明,是自己先去招惹她的,又是自己心甘情愿爱上她的,如今,却变成了她亏欠自己。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回到家,两人都一直没有说话,董倪烟一进门就直奔浴室,想快点冲洗掉身上那令她厌恶的医院的味道,沈熙知道她的洁癖,也不阻止她,只是怕她又让自己着凉,所以坚持要帮她洗。
她只是很纯粹的想帮她洗,董倪烟原本是想拒绝的,无奈病猫子的抵抗很软弱无力,也就懒得做这种无用功的行为了。
沈熙洗完了董倪烟,把她甩干水套了件睡衣,又拎上床用被子裹好了,方才又去洗自己,洗完后也给自己套了件睡衣,就一哧溜钻进被窝里。
在沈熙还在寻找着合适的睡姿之时,那只病猫咪吱声了,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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