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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晨昏(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茶泡饭
“你也来了呀?”祈星佑没等郝诏阳张口,就继续说着,同时长臂一伸,勾住郝诏阳的脖子,郝诏阳还未反应过来,祈星佑这货便已经强拖硬拽的把她给架到另一边的区域了。
“文姐文姐,你看,我抓到只迷途的小羔羊。”祈星佑的声音有些兴奋,郝诏阳滴汗,心里嘀咕着,喂喂,谁是迷途的小羔羊了!
“郝小姐好呀。”文若谦那张成熟漂亮的脸转向她们,点了点头,露出温婉的笑容,又是一记美颜暴击!
“文…文小姐你好。”郝诏阳居然有些结巴,文若谦这种成熟气质的美女正是郝诏阳所向往的类型,可她自己似乎怎么样也无法变成这样的人。
自从与董倪烟分开后,郝诏阳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对情侣,眼见两人十指相扣,在这种公众场合,丝毫不介意被别人看到这些亲昵的动作,郝诏阳羡慕之余,不免又想到了董倪烟。
凭着傲人的身高以及脚上那对至少三寸高的高跟鞋,祈星佑转动她的雷达眼扫视四周,似乎很不爽的说:“沈熙那老狐狸还没到呢。真是的,每次都是她最慢。”
文若谦笑着拍了拍她背,“小佑,就算沈熙来早了,我们也不能太早离席的。”拍背是在顺祈星佑的气。
“可是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啊!”祈星佑的确是真的很不爽,她扭头向郝诏阳,“郝诏阳,你说,夫妻间重要的日子是不是应该两个人一起庆祝才对?”
郝诏阳思考了一下,道:“这个应该是因人因事而异吧,看是什么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工作也很重要的。”
祈星佑原本是想拉郝诏阳进自己阵营的,但听郝诏阳这么一说明显就是偏向自己老婆那边,于是祈星佑不满了,“工作工作,她就是个工作狂,工作哪比得上这么重要的日子!”
“什么日子?”郝诏阳猜想估计是结婚纪念日吧。
却见文若谦脸一红,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假装没听见郝诏阳的话。
“什么日子啊?”祈星佑重复了一遍郝诏阳的话,挑高了一边眉瞄向文若谦,笑得十分诡异。文若谦怒瞪她,像是在说,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郝诏阳正莫名奇妙之时,祈星佑再次倾身架在郝诏阳肩膀上,原本就比郝诏阳高几公分,再加那高跟鞋,祈星佑愣是高出了郝诏阳几乎一个头,居高临下的架着郝诏阳往另一处拖,一边说:“文姐,你忙你的吧,我跟小羔羊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去角落聊点攻君话题。”
文若谦一听,娇嗔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曲起手指就想敲祈星佑的头,身手敏捷的祈星佑甚至都不用放开郝诏阳,倾身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文若谦的手,还一脸欠扁的笑得好不张狂。
“死小鬼,不准走!”文若谦见周遭有人围观,压低了声音叫道。
祈星佑天生就是叛逆的死小孩,哪会乖乖听话?只见她揪着傻了眼的郝诏阳,洒脱的挥挥手做告别状,文若谦刚想向她们走去,却见祈星佑用手指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文若谦往那方向看去,原来是沈熙带着一脸憋屈样的司徒肆过来了。
文若谦只好作罢,怒瞪了几眼越走越远的祈星佑,不怕死的祈星佑还在远处笑眯眯的给她来了个飞吻,文若谦扶额叹息,这死小孩越来越嚣张了。
郝诏阳有点想不通文若谦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但是看祈星佑那副德性的确是十分欠揍的,原本以为所谓的攻君话题只是祈星佑在开玩笑,没想到那女人真的把给她带到了个偏僻的小角落。
郝诏阳回想了一下,然后纳闷,攻君的话题?这个有什么好聊的?而且感觉很不正经。
祈星佑歪头斜眼一副吊儿郎当样瞄了一眼郝诏阳,然后放开她,“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表情变得严肃,“ok,开玩笑到此为止,我们来谈些正经事。”
“呃?”郝诏阳被她的转变吓了一跳,祈星佑不笑的时候,表情有点冷峻难以亲近,而且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压迫感十足。
“你们……”祈星佑语气缓慢的说着,“我是指你跟董倪烟……”
郝诏阳一听到董倪烟的名字,心里一紧,心想:是要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个晚上几次……”
“噗——”
郝诏阳没喝水,可是还是忍不住喷了,她哪里料到祈星佑那个女人会不正经到这种程度。“咳咳咳……”被自已的口水呛到实在很不好受,也觉得丢人,郝诏阳满面通红的猛咳。
祈星佑却还是一脸正经的继续说道:“嗯…我猜想没有七八次也有五六次吧,董倪烟那家伙就是一只极品妖受,全身都散发着来推我呀来推我呀的味道,就差没把这几个字写在头上了,唉!可惜我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而且很爱我家老婆,要不然,我就收了这只妖受了,当然也就轮不到你了……啊!对了,她有没有过反推?嗯……”祈星佑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轮目瞪口呆的郝诏阳,“我看你的样子也挺受的,应该也被反推过了吧,不过我对那家伙的技术实在不抱什么希望啦……”
推你妹呀!面对眼前这个恶劣的女人,就算是傻里傻气的郝诏阳也实在是忍不住的想抓狂,恨不得拿块抹布来堵住祈星佑的嘴。可惜抹布是找不到了,郝诏阳只得满脸通红的用手堵住对方的嘴。
“别说了。”郝诏阳实在是怕了眼前这个女人,再让祈星佑说下去,她会忍不住的回想到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祈星佑并不费力的掰开郝诏阳的手,这回视线却不放在郝诏阳身上了,不过她嘴巴里却还是叫着郝诏阳的名字。
“郝诏阳,其实,你还爱着她吧。”
郝诏阳一愣,仿佛被说中心事一般,眼睛瞬间蒙上了水气。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祈星佑轻叹了一口气,刚要再说什么,表情突然间一变,转脸向另一边,严厉的说道:“董少爷,偷听别人讲话是不对的哦。”
郝诏阳呆呆的看过去,只见不到三米之外的镂空隔断处站了一个男人,正是董倪烟的哥哥董彬寒,正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审视着自己。





日暮晨昏(GL) 第八十七章 想成为她所想的那种人。
司徒肆不是个容易顺从的人,从来就不是,即便是以前跟那疑似患了忧郁症的妈妈相依为命,她也没有去完全的顺从。而沈熙却有方法能让她顺从她的意思。
司徒肆说不要去拍什么劳子电影,沈熙问她原因,她直接回不会演。沈熙也不急,用不轻不缓的语气道:“不会演可以学呀。”
司徒肆再回,不喜欢演。
沈熙只是笑,问道:“喜欢做模特?”
“还能接受吧。”司徒肆皱眉,这沈熙怎么像是她家长一样?可她司徒肆似乎忘记了,在沈熙眼里,她还的的确确就是个小屁孩,做为曾经的监护人,沈熙可没忘记自身的职责。
“可是……”沈熙顿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跳动两下,定住,深幽的漆黑眸子直视司徒肆,“我希望你能去演这个角色。”
司徒肆顿时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沈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司徒肆便无法拒绝这样的沈熙。
那年,司徒肆以为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尽管她很恨他,但是他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妈妈死了,毫无生气的挂在天花板吊下来的那根结实的绳子上,那一幕,再如何不肯面对,却还是烙印在了她的心中,时时一闭眼睛,那一幕便会出现脑海中。
明明就是死了的人,没有血淋淋的画面,只是僵了硬了的身体,冰凉没有温度。妈妈是自杀死的,司徒肆年纪虽小,却也能感觉到这是迟早的事情。妈妈曾无数遍的流着眼泪跟她说过,对不起,小肆,我拖累了你。
那时司徒肆是别人眼中孝顺的乖乖女,又要上课又要照顾身体跟精神都日趋异样的妈妈。
其实,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累,司徒肆想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她为此曾经在心里抱怨过人生,抱怨过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抱怨过妈妈的不争气,为了个不值得的男人,而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可是看到妈妈那羸弱哀伤的样子,司徒肆又咬咬牙继续坚持着。长期的辛苦以及营养不良使得她比一般的同龄人要瘦得多,一看就是个吃不饱的小家伙。
当妈妈又再一次泪流满面的说出那样的话来,小肆,对不起,是妈妈拖累了你……如果妈妈不在了,你就没那么辛苦了……
司徒肆听了只觉得心烦意乱,淡漠的想,是啊,你死了,这苦难就结束了。可司徒肆最终还是摇摇头不愿说些什么。
终于是结束的那天了,司徒肆却没有觉得是解脱,只是觉得不真实,无法相信。过了良久,才终于意识到她拖到床上的那个苦命的女人不是睡了,而是死了,真的永远的离开她了,莫名的悔意排山倒海般的涌上心头。
司徒肆心想,如果,她在妈妈说出那番话之时,对妈妈说,没有的事,我再辛苦也没关系,只要妈妈能在我身边就好之类的话,也许妈妈就不会选择了自杀这条路。
不是妈妈的错,而是她的错,是她的不言不语,无动于衷,才让妈妈失去了念想痛苦的走完最后一段人生路。
谁规定人活着就得坚强?如果一个人实在是无法坚强起来,而在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肯扶持她一把,甚至鼓励的话也只字不提,你又怎么能怪她太懦弱?
司徒肆背负着沉重的罪恶感,来源不是因为她刺伤了那个可恶的男人,而是因为妈妈的死。
就像是你看到了要溺水的人,只要你伸出手,或许就可以将她挽救上来,可是司徒肆没有伸手,她可以说是眼睁睁的放任自己的妈妈离开。
司徒肆恨自己,也恨那个造就了这一切悲剧的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嫌害死了自己的老婆还不够,居然还不知廉耻回来想夺走妈妈留给司徒肆的最后的东西。
那男人被她刺得鲜血淋漓。而后,家里头的动静惊动到了邻居,邻居报了警,司徒肆被带去了当地的公安局。而司徒政则一脸狰狞的叫嚣着一定要告自己的亲生女儿。
人亡了,家破了,司徒肆觉得人生是一片漆黑惨淡。
沈熙是那个时候走进司徒肆的生命里的。
那时候,司徒肆很讨厌沈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染得浅浅的棕发,完美的身段,沐浴在阳光,闪着光,走进她的世界,像是混浊的世界,射入一道光芒。
这样的闪光体,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更不应该一厢情愿的将她那隐晦肮脏的世界照亮,让她无所遁形,狼狈不堪。
“该死的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以为你是圣母玛丽亚吗?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最恶心了……”司徒肆对着沈熙冷嘲热讽。
沈熙看着这十来岁的女孩,瘦小稚嫩,明明就还是个孩子。手头上的资料已经足够让她了解司徒肆的经历,沈熙也不介意司徒肆的恶言相向,就是铁了心的要管司徒肆的事。
沈熙只是跟司徒肆说:“如果你想留住你妈妈唯一的财产,就跟我走吧。”
一击即中要害,即便是万念俱灰的司徒肆,也绝不愿意妈妈死后,她的房子还要被那两个人所霸占。所以司徒肆跟着沈熙走了。
沈家是有背影的,而沈熙很有手段,司徒肆爸爸那边很快的就被她摆平了。整个过程,对沈熙来说,根本毫无难度。
只是事情完结后,她要拿司徒肆怎么办?这个问题其实她也困扰了一段时间。司徒肆把自己封闭起来,像个刺猬一般,一有人要靠近,她就竖起混身的刺要反击。
别看沈熙一副成熟稳重样,其实好奇心是非常大的,只是她把这份好奇理性化去对待了。
高高瘦瘦的女孩,脸蛋斯文漂亮,双眼带着超越年纪的忧郁,靠近了又会露出野兽般的眼神。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好奇。沈熙的确是非常喜欢司徒肆的,只是这份喜欢完全与情人间的喜欢不一样,而是对一种美好的事物有好感的那种喜欢。
沈熙那时候有个p友,寂寞难耐之时去了沈熙家,见到司徒肆不禁惊呼,沈熙,你好邪恶,什么时候开始玩这种养成游戏了?不错不错,这孩子够漂亮,是个极品,养成之后你们一定很登对。
沈熙无奈,回道,邪恶的是你不是我,乱说些什么,这孩子是我妹啦。
本来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沈熙脑中却是灵光一闪,对哦,那孩子未成年,司徒政又被剥夺了监护权,这么大了也不合适送进孤独院,而她,完全有能力将司徒肆领养进沈家呀。
沈熙根本就不怕司徒肆会拒绝,因为沈熙又再一次抓住了她的弱点。
司徒肆的妈妈是葬在c市远郊的一处简陋公墓,墓地的钱跟办葬的钱都是妈妈的单位跟邻居捐的,千辛万苦才能让妈妈入土为安。但是很快的,所谓的相关部门圈地要强制迁那里的坟,政府征用这片墓地,没有给一分钱现金补偿,反而要他们承担大笔开支,仅每个旧坟移迁中需自理的火化、骨骸、骨灰盒、墓碑刻字、嵌像、公墓证等费用就要差不多1000元。这些钱就算司徒肆能勉强凑齐,但她也绝对买不起新墓地了,就算拿到所谓的补偿,c城其他位置的墓地价位也被炒上了天,单靠司徒肆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她是万万不能让妈妈“死无葬身之地”的。所以,沈熙说可以帮她,条件是她要收养她,司徒肆怀着揣测之心,答应了沈熙。
司徒肆不明白,沈熙为她做这么多,目的何在?可是自己一无所有,沈熙从她身上根本就得不到任何好处,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仁慈的圣母玛丽亚?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真是讨人厌的女人!
司徒肆边这样想着,眼睛却热热的。
好像人生开始有了着微光。
被沈熙收养之后,司徒肆在生活上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她被安排进入最好的学校,在家里还有保姆的服侍,沈熙本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基本上极少自己动手做家务,来c市后,请了个保姆来帮自己料理家务。直到保姆退了休,司徒肆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家务。
司徒肆依然觉得自己很讨厌沈熙,可是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被她所吸引,无论是穿着吊带睡衣的慵懒性感模样,还是穿着职业装成熟干练样,都能让她心跳加速不已。
可是,尽管这样,她依旧不相信,沈熙对她别无所求,这个世界,根本就是黑暗的,用这样强迫的手段收留她,沈熙也一定不是个好人,是的,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终于有一天,司徒肆忍不住了,对着沈熙发问,你为我做这么多,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得到些什么啊?”沈熙有些惊讶于她问得这样直接,于是捏着形状姣好的下巴,努力的想了想,突然轻轻“啊!”了一声,那张美丽的脸放大了出现在司徒肆眼前,看着她说:“我希望能看到小肆开心快乐的样子。嗯嗯,就是这样,因为我喜欢小肆呀。”
那瞬间,司徒肆心跳漏了半拍,脸立即红到了耳根。那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
沈熙看到她的反应,立即笑开了。
从那时候起,沈熙就时不时的会用那种语气跟司徒肆说话,我好希望小肆能考好这次的期末考哦,我好想小肆能参加这次的party哦,我期待着……
这种语气仿佛有魔力般,尽管司徒肆百般咒骂与不情愿,可最终的结果,还是如了沈熙所想。
是的,司徒肆许久之后,终于不得不承认了其实她是喜欢上了沈熙,想成为她所想的那种人,想满足她一切的希望。
可是,她的灵魂,被罪恶侵蚀过的灵魂,沾过血的双手,这样的她,连自己的妈妈都能见死不救的罪恶之身,又怎么有资格站在沈熙身边?
―――
这天的太阳很大,可是还是特别的冷,当你经历过身边有个人用体温帮你取暖,必定难以适应这样的寒冷,哪怕是那朵比谁都要像温室里的娇花——董倪烟董大小姐,也不例外,尽管她身处暖轰轰的暖气房间,身上盖着暖轰轰的柔软被子,别人看到她这样都禁不住嫌热,可这位神仙似的董小姐歪着头,眼神空洞的看着电视里到处是雪灾的新闻,还是禁不住的抓紧了被子。
是否是天生怕冷她懒得去回忆了,放空了思绪是她近年来最爱干的事。前段时间因为在家中生病被哥哥发现,全家立即炸开了锅,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那幽静了极长时间的房间被弄得像个战场一样,董倪烟被他们烦得静不下心来,更是加重了病情,结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发烧,最终就演变成了要去医院住院的下场。也不知道谁多了嘴,外界甚至出现了董家大小姐快要骑鹤归西的消息,弄得董绍堂还得为此出面避谣。
终于不再发烧之后,那些个哥哥被董倪烟给赶出了离她方圆500米之外。清是清静了,可是身边总似乎少了什么,闹得她的心也空虚了起来。
传说中的宅神在盯着电视好一会,似乎从电视里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怔了一下,撑着下巴心想,我是不是该出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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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日暮晨昏(GL) 第八十八章 看电影
郝诏阳最近总是不怎么想回家,这个家,不是她现在住的地方,而是有爸爸妈妈的那个家。于是在难得的假日,她总爱借口说工作忙不回去。如果这次不是因为郝母专程打了个电话说想她了,让她回去的话,估计郝诏阳又会推拖。
好几次从自己妈妈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中,郝诏阳再迟钝,也能猜得到她想问什么。郝诏阳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之前刚带董倪烟回家要家里认可她们之间的关系,回过头没多久两人却已经分手了,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那只会让两个老人觉得她对待感情很儿戏。
可是,这个原因,她又如何开得了口对他们讲个清楚明白?即便是想编个理由,郝诏阳那一根筋的脑袋瓜子又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
哎!真真是烦死个人了,郝诏阳挠头抓腮,一个不小心就被老妈子那难得感性一回的表现给征服了,她太大意了呀。只不过是一句想她了,郝诏阳脑子一热,“好”字便脱口而出。
虽说是迟早都要面对的,但,可不可以等她想好了理由再面对?郝诏阳如此想着,身子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满是愁云。
也许老天知道了郝诏阳的苦恼,一时慈悲心起,用一通电话解救了她。
公司那边通知说临时有事让郝诏阳过去,挂了电话后,郝诏阳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又心虚的给自己的老妈子打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要她马上过去,所以不能回去了。
郝诏阳原来以为公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急急的摧她过去,结果到了公司,却发现是些并不是赶着马上要处理的事情,带着些许的疑惑,郝诏阳还是认认真真的把这些工作处理完了,完事后看表,已经是傍晚时分。郝诏阳长吁一口气,肚子也不饿,但是到点了想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吃晚饭,一个人的时候,她也不想动手做饭,何况,也没那个心情。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这时候,主管过来,看到她,眼睛像是放光了张口便道:“小郝,有空吗?能帮我送份图纸去宝侗公司给何经理吗?”
宝侗是个公关公司,也是zero的长期客户,郝诏阳虽是新人,可入职以来也做出了不少成绩,算是公司小有份量的新锐设计师了,这种送资料的事情本不应该是郝诏阳的工作范围,而且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去送东西,郝诏阳是个不爱计较的热心肠老好人,也不疑有他,一口便应允了下来。
因为宝侗公司离郝诏阳的公司不远,就算散步过去也只是十分钟路程。郝诏阳闲着无事,便打算步行过去。
看着街上的车来车往,郝诏阳想到了董倪烟买下的那辆豪车,郝诏阳手上虽有车钥匙,但自从她们分开后,她就没有开过,董倪烟也没动过它,于是那车至今仍摆在dny那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郝诏阳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了,董倪烟这个人,这个名字,仿佛溶入了她的骨髓之中,动不动的,都会联想到她,闭上双眼,那唯美的音容相貌立马浮现,尽管那面瘫的家伙表情不多,换个人都会说她不苟言笑,可郝诏阳就是觉得董倪烟其实表情很丰富,高兴的,生气的,害羞的,别扭的,迷离的,迷糊的……
哪一个样子,都是那么的迷人。
就这样,郝诏阳这不争气的东西,满脑子董倪烟董倪烟的,溜达到了人家公司,送达了东西又溜达出来,刚出街道,在一旁的报纸摊上,一个不小心的,那脑子里的人像从虚幻变成了现实。
仍是一脸超然于世的淡漠神情,董倪烟纤长的手指抓着几份报纸,深色风衣令她看起来比平时更高佻,皮肤白皙几近透明,如画般的五官比郝诏阳印像中的还要美上几分,再仔细一看,会发现她那秀气的眉微皱着,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郝诏阳想起之前帮她买过一堆报刊,于是猜想她应该在为自己那丁大点的力气没法拿这么多东西而烦恼吧,那瘦弱的手臂一看就知道根本负重不了多少。那一刻,郝诏阳开始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
可记忆中的片断就这么突然的跳出来,郝诏阳清晰记得,她们是互相说了再见的,那再见,是两个人从此陌路,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见面是不应该,不见面,却又会想念,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想念。
可那天,董倪烟决绝的推开她,决绝的扭头而去的画面又浮现出来,郝诏阳眼圈一热,心里堵得难受,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的情绪开始环绕着她,于是负气的想,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似乎感受到了郝诏阳幽怨的目光,董倪烟突然定住了身子,用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缓慢地,扭头,转脸,瀑布似的柔顺黑发随风飘起,那双猫儿般过份美丽的大眼睛就这么投放视线过来,郝诏阳立即无所遁形的呈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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