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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之三生石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炒三丝
挣扎着嘶吼出的声音,如当头一棒,惊醒了我,也惊醒了熟睡中的三人。见他们睁开了眼睛,我立即将手中的凶器藏至身后,快若闪电,所以并未被他们发觉。他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光缓缓移到声源处,望见因紧张而一动不动站在地上的我,脸上浮起一抹吃惊之色。
“有鱼?”穆大娘率先开口。
被她这么一问,做贼心虚的我心里咯噔一下,脊背爬上一阵寒意,怔怔地望着穆大娘,我不知该做何解释,若是在其它的情况下,或许我还能找到应对的说词,可偏偏是在蓄意谋杀的前提下。
怎么办?!
一层冷汗从身上冒出,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背后的菜刀,力气所到之处,刀把嵌入血肉,一阵钝痛从手心传来。
“有鱼,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就在我茫然无措,如履薄冰之际,何箫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如驱散寒冷的一束阳光。
闻言,灵光一现,我顺着这个思路扯谎道:“是……那个……有……有老鼠,我……我……”
顺理成章地拿出藏在背后的菜刀,我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战战兢兢地道:“我……我想拿这个……砍死它,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用……所以……”
因为面临被揭穿的我本就害怕,借着这股情绪,我演得合情合理,十分逼真,仿佛真被老鼠下破了胆。
“哈哈……”这一招果然有用,简单朴实的三个人显然信以为真,见状,何箫、穆大娘都笑了起来,显然是为我小题大做的表现感到滑稽,只有何乐瞪着一澄澈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我。
“你们……笑什么?”我故意不明所以地道,仍旧一本正经地举着菜刀。既然他们并未察觉,那我便一装到底。不过扯谎、演戏骗人的事,此生我还是头一回做,没想到浑然天成,竟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想到这儿,心里不禁苦笑,难道骗人也是我的一项异能?但谎言究竟是谎言,一旦出口,便要用数个谎言来圜。从不害怕老鼠的我,为了不露出马脚,恐怕以后见到它们还要矫揉造作地装出一副畏手畏脚的模样,着实不畅快。
“你举着把菜刀,知道的,是要打老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杀人哩!”闻言,穆大娘忍住笑调侃道,这不以为意的话一出口便让我刚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便是歪打正着吧!
我深吸一口气,明知穆大娘只是在同我开玩笑,但做贼心虚的我却仍是忍不住看了她几眼,见她神色如常笑容如旧才放下了心。此时笑声回荡气氛融洽,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我不曾夜潜木屋,也不曾把菜刀对向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此时,穆大娘已点亮了煤油灯,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屋子,像洒了一地火花,驱散了夜的寒冷,带来了无限的暖意。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62章 魔之心
灯光下,三人微笑相对。
暖和的小屋,相濡以沫的亲人,平凡却安乐的生活……竟带给我一种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感觉,心中的某个地柔软了一下,心中悄然生出一股渴望,我想融入这里,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分子。
为了避免老鼠再进草屋,何箫刻意拿着煤油灯把草屋四周查看了一遍,用石土堵上了所有可疑洞口。
第二天,我本想继续去柳城找兔熊,但因为昨夜的异状,怕自己白天再发疯,伤了人,导致和异能一样的后果,于是决定待情况好转了再说,先帮穆大娘他们做些事情。
此时是深秋,粮食已经收割完,农活几乎没有了,所以穆大娘一天要做的,便是洗衣做饭打扫屋子。
而无论是在山村还是和兔熊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不做饭洗衣服的,所以也没有经验,只能帮穆大娘打扫屋子。
打扫完屋子,时间还早,何箫去山上采药了,而何乐又刚去柳城的学堂不久,都没到该回来的时候。
望着不远处的青山,我想起了和兔熊在一起的日子,于是决定把之前没完成的训练完成,用竹签扎鱼。
这是继兔熊的训练之后,第一个我为自己设定的训练任务,不能半途而废,而且,兔熊那么认真负责,若是它在,见我放弃,也一定会鄙视我的。
“穆大娘,我去山上抓鱼了!”打了声招呼,我摩拳擦掌地向山上走去。
进了山里我才后知后觉,这座山不是昔日我与兔熊藏身的大山,不一定有那么宽那么深的大河,即使有河也不一定有鱼。
这次的决定做得太鲁莽,应该先跟穆大娘打听一下,她就住在这山下,一定知道。
可木已成舟,后悔也无益,兔熊曾让我明白,看上去再艰难的事,若不亲自试一下也永远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子,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找一下吧,虽然费些周折,不过若是有,就一定能找到。
为了全面搜索,不走冤枉路,我制定了“立体环绕”路线:
绕着半山腰走,因为一座山是一个圆锥形,绕着走正好可以轻松地走一圈,而半山腰又在整座山中间的位置,视角最广,可承上启下,如此合二为一,事半功倍。
绕着山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心愿得偿。
见到大河的瞬间,我惊喜地大叫出声,欢呼雀跃地像一个得到蜜糖的三岁孩子,这种感觉当我大笑出声的时候尤为强烈,发觉自己的失态,我缩了缩脖子,做贼一样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其它人在,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被别人看见一个看上去十六岁的女孩如此失态,一定会觉得很怪异,所以,决不能让别人看见。
虽然,我就是一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经历的时光,也不过只有两年半而已,只是经历坎坷多舛了些,模样像成人了些,还有就是,以成人的身份,进入了人群而已。
即使表现出两岁半孩子才会有的天真、幼稚什么的,也情有可原,要是这么说的话……
之所以阴晴莫测,会生出一些连自己都读不懂的情绪,便也是因为年龄小的缘故吧。
长嘘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容,其实有时候,我也可以稍稍原谅一下自己,比如动不动就流眼泪、害怕的事儿,因为别人家的孩子两岁半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当然,这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让自己的心理负担不那么沉重,我知道,从诞生的那一刻起,自己便注定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做人很麻烦,不仅要防备异能的出现,还要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这世俗的舆论就像一个囊括天地、满是条框的笼子,无时无刻不在束缚、规矩着一个人的行为,稍有偏离就会变成洪水猛兽,将人生吞活剥。
凡间,真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收回思绪,我走到河边。
这条河与之前那座山中的很像,河面宽阔,河水清澈见底,可看见河底的石头泥沙和偶尔游过的沙丁鱼。
这种河水流舒缓且没有淤泥,下河捉鱼不用担心陷溺。
“真棒。”我道,既是如此,那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不过,在找竹子前,由于走了很久的山路,脚上有些乏,所以我决定先小憩一会儿,借这清凉的河水泡泡脚。
一阵风过,几片叶子打在身上,随手拈起一片,是杨树的叶子,叶子已泛黄枯萎,历经三季的叶片上还有虫子腐蚀的痕迹,不复往日的完整。
人都有生老病死,我不似寻常人一样诞生,不知会不会似寻常人一样死去。不过,有时候我觉得,标新立异地活着,还不如沆瀣一气地死去。
冰冷的河水刺激了我的神经,为之一振的同时,大脑也清明了不少,忽然想到找到竹子之后还有“削竹签”这一道工序,不禁懊恼地扶额——
此行走得太草率,不仅忘了打听河流,还忘了带刀。
总是丢三落四的,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思及此,兔熊的身影浮现在脑海,沉稳而体贴,此时我才发觉,之前之所以活得那么潇洒,是因有兔熊在一旁照顾打理。
这个兔熊,虽然严苛了些,但不得不承认,做事是极其稳妥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竹竿极韧极滑,削起来十分费力,一时半刻是削不完的,若真拿了穆大娘家里那唯一的一把菜刀,三餐就没了着落,一家人恐怕要饿肚子了。
既然暂时练不了扎鱼,那就借着这让我头脑清醒的凉意,计划一下接下来的目标。
首先横在眼前的,便是经济问题。
被包子铺伙计当街暴打的一幕掠上在脑海,摊主为了一屉包子的利润不惜对一手无寸铁的少女大打出手,钱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一丝酸涩掠上心头,作为这个事件的主人公,这也算是用血泪换来的教训吧。
有些人只需耳濡目染便可得到经验,防患于未然;而有些人,却只能用自己的血泪去换,一次次身临险境,九死一生。
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63章 不一样的何箫
淙淙的水流声,深入耳际,驱散了心酸。望向清澈见底的河水,我强颜一笑,拉回思绪。记得以前还在村子里的时候,善于捕鱼的,人家会在七日一度的集市上,将小鱼拿来卖钱。一条鱼一文钱,因为山村人少,又与世隔绝,农人都是自食其力,所以买的人极少。不过我想,在人烟鼎盛、袖手农田的城市,买的人应该很多,而且物以稀为贵,价钱也会更高些。
好,就先靠捉鱼挣钱!有了经济来源,我就可以回报穆大娘他们了,而且再也不用因白吃白住而感到愧疚难安了。几点银灰色的光芒划过水底,瞳孔一缩,我猛然出手,却因用力过猛,一个不稳,栽进河里。
“噗……”一个阴柔的笑声从耳边传来,似男似女,似曾相识,但绝不是何箫,因为他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这一栽栽出了一道灵光,无暇顾及这突然的声响,我一动不动地站在河中,目光紧紧地锁定水面之下,等待下一条鱼的出现。一条银灰掠入眼角,我一个旋转陡然出手,手指触碰到一片湿滑,不带用力,那湿滑已消失不见。
用冷水抹了把脸,让自己的精神更加清明,我深吸一口气,凝神静待。银光闪烁,手起手落,接连数次,我都是空手而终。做事靠的是方法,而不是蛮力,兔熊的话,陡然浮现在耳畔。
我闭上眼睛,静心沉思,眼不见,心自凉。我同别人不一样,因为感官敏锐,极易受外物影响,是以但凡需要凝神细思之时,必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屏蔽一切外物,创造最利于思考的静谧之极,而此时风清和静,并无声音方面的干扰,所以只需闭上眼睛,避免形色干扰什么即可。记得兔熊在时,常拿这件事来打趣,说我一讲正事就装失明。
收回思绪,我仔细回忆。每次看到鱼时,因我是静止站于水中,未发出任何声响,所以路过的游鱼毫无防备;而我出手的时机,又是在它们近似小憩的静止时段,它们的位置,不会与我的所见出现任何变动。可每次我的手,触碰到的都是鱼尾,而且明显比我所感受到的位置低了一厘,而我的目标,却是目之所见,鱼脊的位置。
由此可见,水的折射使人的感觉出现误差,鱼的实际位置比人眼看到的靠前且低。所以下次出手,要抓的是目之所及,更前更深的地方,那才是鱼真实所在。想到这儿,我欢喜地扬起嘴角,继续保持静止不动的姿势,凝神俯视河中,再待游鱼。
“抓不到就放弃吧,陪本尊谈谈心。”河岸上再次传来方才那个男子的声音,让我一个分神,错过了一条经过的鱼。
“闭嘴!”我吼道,也不看那人是谁,继续凝神等待。反正此人貌似对我并无敌意,只要不妨碍我,是谁都有无所谓。
一道银灰色闪过,我再次出手,结结实实的触感让我心上一喜,手指陡然加重了力道,那鱼似乎还不死心,拼命拍打着身子,奈何被我扼住了正中,逃脱不得。
“呐!”冲岸上的人举起手中的鱼,我扬起嘴角,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却在看清岸上人模样的瞬间,手一抖,差点又把鱼送回了河里。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我不喜欢魔,也不想成为魔,更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现在就滚!”想起那让我行为异常的魔音,我怒火冲天,想和他拼命,奈何身上又没有能置人死地的刀,只好从河底摸出一块石头砸了过去。
“魔怎么了?是杀了你的父母,还是夺了你的小情人呢?”没见他有任何动作,一双白得没有任何血色、枯瘦如柴的手已将石子稳稳接住,他邪魅一笑,意味不明地开口。
父母……思绪轻转,当这个心结般的词再次被提及,我的心竟不似以往那般汹涌澎湃,好似这两个从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可以像路边的野草一样忽略不计,而只有我知道,这两个字曾带给我多么刻骨铭心的痛。
很多挥之不去的事,之所以无动于衷,不是因为接受了,而是因为已经习惯。
我对父母这个有名无实的存在,已经彻底习惯,我习惯了他们的虚无,所以接受了生活赋予的一切悲惨和不公。没有依靠的孩子更应该坚强,否则它便如一条上岸的鱼,随时会死于非命。
垂眸,忆起黑袍男子说的后半句话,我思索片刻,疑惑开口:“小情人是什么?”
闻言,黑袍男子一怔,半晌无言,只是目光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好几遍,好像他不认识我了一般。被这探索般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我索性不再理会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岸,而他的目光却没有跟过来,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陷入了沉思。趁其不备,我一个手刀劈向他的脖颈,用了十成力气,只求一掌毙命,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迷惑我的心智,让我变成提刀杀人的恶魔,万劫不复。
手毫劈开了黑衣人的脖颈,像劈进了空气里,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掌力收停不及的我,直接借着余力,从黑衣人脖颈,一下子劈到他的脚底。而黑衣人却没有任何动作,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唯一受到的反击就是手刀落地的刹那,手上传来的被坚硬的石头硌出一阵撕裂般的痛。
龇牙咧嘴地捂住手掌,我不无诧异的望向黑衣人,毫无阻碍的触感和黑衣人毫无反应的表现太过匪夷所思,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也就是说,那一掌虽然看上去成功了,而且似乎已一击致命,然而,我却并没有杀死他,甚至,连伤都不曾伤到他。
但如果必须在这两个结果中选择一个,我宁愿是前者,因为若是在那种情况下,用那么大的力气都不曾伤到他,那我可真是一个十足的废物了。
“下手狠绝,不留活口。不错,有魔的样子,本尊没有看错人。”男子化作一团黑气散开,飘到我身后,再次凝聚成形。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在深山时遇见到的那个同样没有实体的、由一团黑气凝聚而成的黑袍人,恨意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64章 何乐的话
魔是不是都是这个德行?邪恶变态,无常嗜杀。
我转过身,冲着黑衣男子扑了过去:“无形无体的怪物,没一个好东西!”
这次,男子并未化为烟雾,而是身子一侧,避开了我的攻击。
“本尊化为虚体,不过是为了自卫。你这么打下去,就不怕真的伤了本尊么?”他一边躲着我接连不断的攻击,一边捂着心口,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好像罪有应得的不是他,而是我。
我不为所动地继续打,直到精疲力竭气喘如牛,却连他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此时除了力气一无所有的我,怎么会是这个身影缥缈的魔头的对手?对了,找专门降妖除魔的道士,彻底灭了这个大魔头!灵光一现,我心道。
“你这个小姑娘,对自己的恩人真是残忍啊……”他突然开口,不知是听到了我的心声,还是在总结方才我追着他打的事。
“用下流的手段害我,还说是我的恩人,阴险卑鄙,不知廉耻!”说罢,我不再理会他,转身就走。
若他真因那种入我体内的魔种的原因,可以探知我的心声……
细思恐极,一想到这颗魔种会像一张无孔不入的罗网将我死死缚住,我鼻子一酸,委屈得差点掉下泪来: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他不害,偏偏要害我,我和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会需要我的,那时候你便会知道,我,是你的恩人。”男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低沉而坚定,似乎已胜券在握,只等着我自投罗网。
“你等着,我早晚要杀了你!”我直接无视了他的话,指着他面纱下凸起那一处貌似鼻子的东西,信誓旦旦地开口。
“……”男子不明所以地望着我,见我一把鼻涕,一把泪,那痛心疾首的模样显然不是针对他方才说的话,他皱了下眉,缓缓开口,“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丫的,又是这句话!这句话是你们魔族的口号吗?我无语凝噎,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跑,跑的时候几乎用上了自己吃奶的力气。
赶紧离开这儿,离开这个大魔头!再在他身边呆上一刻,我肯定会被那无处发泄的怨恨给活活憋死。
“需要帮助的时候就点燃你腰上的烟花,本尊会立即出现。”男子的话如同一阵阴风从身后袭来。
自从第一次对话之后,我直接开启了“屏蔽”模式,恍若未闻地继续跑,谁知他的话并未说完,话落又补充了一句:“千万不要忘记哟~~”声音又细又嗲又魅,仿佛和情郎撒娇的小姑娘,这次,我实在淡定不了了,不禁身上一冷,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魔这种东西都这么诡异无常的吗?
思及此,方才他在我掌下化为黑烟的一幕陡然浮现在眼前。
魔这种东西无形无体,并非这世间的正常事物,不能以常理论之,或许他们连性别和年龄都不存在,毕竟只是一团黑气而已。
不远处,穆大娘的木屋已经可以看见,我收回思绪,虽当时未刻意去听,但感官较常人敏锐的我还是有意无意地记下了男子的话——“需要帮忙的时候,就点燃你腰间的烟花,本尊会立即出现。”
不禁觉得好笑,烟花?开什么玩笑,我身上哪有什么叫烟花的东西?想着,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腰际,却在看到一个不明物体后心上一颤:
腰上竟……竟真的多了一样东西!!!他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太可怕了!
缓解了半晌,这才心有余悸地探出手去,颤抖地握住腰间那一抹诡异的黑色物体。
定睛细看,只见这东西一指粗,一寸长,若是底端没有一根豌豆角长短的火线,我还真会把它当成奔跑时不小心挂在身上的一截树枝。
这应该就是男子所说的烟花了,想到被强行种在身上的魔种,心上无名火起,我抬手就要把这劳什子扔掉。
恶魔能给我什么好东西?定大凶大恶之物罢了!
手刚高举过头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既然他说此物一燃,定会现身,既如此,那我何不将计就计,引他入瓮,将这个大魔头彻底除掉。
呵呵,大魔头,不要怪我哦,这次可是你自掘坟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把烟花插回腰间,我得意地迈开步子向木屋走去。
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但见烟囱上冒出阵阵炊烟,应该是午时,这炊烟便是穆大娘做午饭时产生的炊烟。
见何箫兄弟已经回来,此时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是在寻找着什么。见他们那坐立不安的模样,甚是着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忙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
刚下了山坡何箫便从门口奔了过来,一把拽过我的胳膊,劈头就问:“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吗?!”
原来他们是在找我啊……
心跳猛然加速,第一次被人担心,有些惊异,有些感动,有些惶恐,这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间,竟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点了点头,一想不对,答非所问,马上又摇了摇头,一想也不对,努力平复了一下有些混乱的思绪,之后终于理清了脉络,冲何箫兄弟挤出一个大到夸张的笑容,向他们表达我无以言表的感动。
“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儿?怎么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你倒是说话啊!?”我这不回应便罢,一回应,这莫名其妙的反应,让何箫的脸色更加阴沉,又连珠炮一样,问出了一堆问题。
在村子时,我是一个人在城隍庙里生活,虽和人类生活在一起,但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很多事可以由着自己性子慢慢来,反正无人会管你的闲事;而在山洞中时,兔熊又是兽类,虽然经常干涉我的生活,却是直来直去干脆利落,而且是以命令的口吻,从来不问我什么,唯一算问的就是那一句,带着七分嘲讽三分无奈的“你是不是傻?”
是以,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的我,对于这开天辟地的一连串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直接愣在了原地。
后发之后,我才找到了可以准确的形容自己当时状态的词——懵圈。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65章 再见凌风
深吸口气,我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回忆何萧方才说过的话,将思路一一条一条的理清,这才在何箫已急不可耐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我上山了(回答你去哪儿了),在河里抓了很久的鱼(回答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回答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吗)。”
闻言,何箫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一些,却还是有些疑惑地将我望着,我在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抹不信任,心蓦地一寒,忙通过续着之前的话继续回答的方式,掩饰掉从心底涌出的那抹异样:“我没遇到什么事儿,不过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牵挂,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才又摇头又点头的,你们不要担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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