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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H )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针儿





绿光(H ) 第二十章
几天后,太阳正烈,高高地挂在天上,仿佛一团永远烧不尽的火球,拼命地散发能量,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站在太阳底下的宋青。
此时的宋青又一次站在了安家的大门外,他身穿一件普通的棉质白色短袖,下身着一条宽松的深色牛仔裤,脚踩一双黑色板鞋,以往的清冷禁欲,瞬间被这身清爽的打扮给打破了,一眼晃过去,宛如一名刚进入大学的学生,瞧着格外地朝气蓬勃。
“宋大学生”已毕业两年,虽然年纪还不大,瞧着也应该与大学生不会有多少出入,但他的气质摆在那儿,总容易让人忽略掉他的年龄,以为他历尽千帆,不久就要靠岸了。
他年轻的地方,往往只是他的打扮。
看似无意显了年轻的宋青抬起手,按了一下门铃。铃声“叮铃铃”响地了一会儿,不久安家的管家便闻声赶来,开门迎他进去。
由于安承还未认回宋青,管家见了他,也只能客气地称呼他一声“宋先生”,不过客气之余,还带着不让人反感的恭敬,像是认准了安家以后,会是由他做主。
宋青对此,就像是面对安家的家财万贯,只要礼节到位,里面是个什么样的章程,他丝毫不在意。
这一次,他面色依旧,似是再次瞎了眼一样,瞧不见这些气派的装潢。
他跟在管家身后,徐徐前行,可在路过上次与安承碰面的地方时,却没停下脚步,而是在客厅的拐角处踏上了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了二楼。
直到来到二楼走廊的尽头,管家才停下了步伐,于一扇门前站立,“笃笃”地敲了两下门,略提高音量道:“先生,宋先生到了。”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进来。”
管家轻轻推开门,冲宋清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门内是书房,两边各自立着一排落地的实木书架,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书籍,是许多爱书者会向往的书房模样。而与大门正对的便是书桌,在书桌后,还有一片落地窗。
落地窗的窗帘被绳索系住,露出一片透明的玻璃,阳光顺势从透过玻璃,从外面洒了进来,显出一道人影。那道人影像是坐在光里,正向宋青看过来。
这时,人影突然开了口:“呦,没想到你这么快又来了。”
自从上次类似于撕破了脸皮,安承也没心思和他虚与委蛇了,一开口,全是他对他报以的最真挚的情绪。
听到这嘲讽满满的语气,宋青仍然面色不改,仿佛被嘲讽的对象不是他似的。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安承,最后在书桌旁驻足,和那道就算离近了,也依旧瞧不真切的人影,隔着一个书桌的距离,开始今天的对话:“安总。”
毫无新意的开场白,让安承的眉头不由地一皱。他觑了对面正站着的高大青年一眼,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寡淡无味,无论做什么、说什么,似乎都没了意义。
错误的开始本就应该尽早结束,而不是等到错误被延展开来,再将错就错下去。
想到这儿,安承重重地叹了口气,指着对面的椅子,对宋青说:“坐吧。”
宋青并不清楚他的真实想法,他见安承无奈地叹气,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有些趾高气昂的人,气势突然间就莫名地颓软了下来。
在来之前,他为了彰显他的优势,特意穿得稍显年轻一点,可刚一见面,就碰见了这样一个局面,心里顿时颇有些不是滋味,同时还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没完没了地招人厌烦。
他微微蹙额,应声坐下。只是刚一坐下,就被窗外的阳光忽地刺了一下眼,恍惚之间,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等到适应后,才又睁开眼睛,盯着对面的男人。只是他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说辞,现在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宋青的静默不语给了安承机会,那个坐在光里的男人抢占先机,一开口就往他的致命弱点刺去,仿佛刚才那个有些颓废沧桑的人不是他:“你这次来,是能做得了阿衿的主了?”
做不做得了,其实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
可人总是这样,心里明白的和嘴上说的,往往不会在一个频道里。像是两个不同的器官,不物尽其用,就会浪费一样。
尤其当两个人一旦处在敌对的关系上,嘴上不来点真功夫,就仿佛白长了一张嘴。
此时无论心里作何想法,都不重要了。
安承话里带刺,猛地扎了宋青一下,让他一下子惊醒过来,意识到必须拿出十二分精神,迎接“敌人”猛烈的攻势。
“安总说笑了,”这会儿宋青一改往常,嘴角竟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好歹也是小羽毛的父亲,为了孩子,我当然应该尽心尽责地筹谋一切。”
说到这儿,他的眉眼突然生动了起来,惟妙惟肖地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安总还不知道小羽毛说的就是莫羽吧。这还是她妈妈给她取的小名,怪可爱的。”
宋青的微笑十分刻意,坐在对面的安承瞧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也不在乎,嘴上功夫也丝毫不比那刻意微笑的青年差,直接“打”了回去:“这才做了几天的父亲,就能这番舍己为孩子了,还真是让人敬佩啊。只是……”
安承顿了一下,紧跟着做出了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只是不知道这声‘爸爸’,是自认为的,还是人小孩真心愿意叫的?”
这话打得宋青一个措手不及,让他瞬间被他的话噎住了,一时找不出词句反驳。
如安承所说,莫子衿其实到今天,都没有告诉莫羽他是她的父亲,不过她并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因为孩子太小,又生着病,无论从哪方面考虑,现在都不是一个适合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
所谓打蛇要打七寸,安承简直深谙此道。
宋青抿了下嘴,想着是应该全盘托出,还是有所隐瞒,反正安承也不清楚他们的真实情况,在语言方面稍加修饰一番,或许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然而,就在宋青考虑该如何开口时,他又觉得此行实在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安承心里已然门清,可能还会在他开口后,再出言讽刺他的多此一举。
这么一想,他只好改了口:“认不认只是一时,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孩子的父亲,而且……”宋青顿了顿,把之前莫子衿承诺过的事情给咽了回去,他潜意识里觉得,这句话要是说出来,对他此行的目的,恐怕会有影响。
可话已经到嘴边,不吐就不快了。
无奈之下,宋青只能深深地吸一口气,希望卡在嗓子眼的字句,能够随着吸进来的那口气,落到踏实的地方。
从早上一睁眼,宋青便在外在上下了功夫,一想着又要和“情敌”见面,他既不能输人,也不能输阵。而此刻他又由外而内,想起他还是个被承诺伴身的人。可这个“内外兼修”,对于不了解他的安承来说,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顿悟,让他觉得这一身力气,全打在了棉花上,可笑又可怜。
见之前还算是巧舌如簧的青年,突然闭上了嘴,做起了一只胆小的蜗牛,瑟瑟地缩回了壳里,安承不由地好笑道:“而且什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觉悟呢,能为了孩子牺牲一切,不计后果呢。”
所谓“牺牲一切”,宋青心里清楚,这是要他退出这段错综复杂的关系,把机会让给眼前这个男人。
“安总,您说我做不了阿衿的主,”这个称呼刚一从宋青的嘴里出来,安承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瞧见这一幕,宋青忽然笑了一下,再开口时便少了几分沉重,“我承认我是做不了她的主,除了她不会让我做她的主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从没想过要做她的主。就像她来,我欣然接受,她离开,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等她。她在我这儿,永远是自由的。”
“我这两次前来,都是以我自己为筹码,就看安总看不看得上我。”
说到这儿,宋青合上了嘴,望着对面的男人,神秘一笑——
这就是为什么,莫子衿不会喜欢安承,却会选择他的原因。
喜欢从未有高低之分,不管是想要占有,还是成全。但这份感情一旦落到实处,那么承受了这份感情的人,就难免会被自我意识左右,从中比较,择取最合适的出来。
一段感情是否合适,体会过的人自然明白。
“你这是跑我这儿来当情圣?”安承当然看不上他。只是他在听到这样一番大言不惭,忍不住扬眉挑衅道。
话虽如此,但他也明白过来,宋青的这番话,不可谓不是一针见血,直戳他的痛点,将他一颗心扎得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骄傲的人难免相似。
莫子衿和安承于一段感情中,都习惯位于主导地位,只是在和安承的这段婚姻关系中,莫子衿并不是从感情出发,她和这位前夫相处时,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又得过且过的意味。
所以当安承陷入他给自己编织的情感里,莫子衿这种看似主动让出主导地位,实则并没有将这段关系看作是感情,才给了他错觉,让他错以为莫子衿所谓的骄傲,不过是来自她的出身和地位。
在本质而言,她作为一个女人,于感情中和他所认为的万千女性别无二致——她始终是处于被支配的地位,总是能习惯顺从的。
这一切安承之前或许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一切大概是不成立的。
而这就是为什么,当宋青说出这样一番话,他迎头一击,心里虽如雪山崩塌、狂风卷过,却只能不服输似的,做最后的挣扎。
常人言爱,总是夸赞退让与成全,仿佛这样的做法,才称得上是大爱无疆。
安承对此虽不认同,却也不至于嗤之以鼻。可如今他的对面端坐着一个人,赤裸裸地向他展示了他对另一个人的爱,这个人还同样是他心底的人。
一段感情就这样有了对比。
无形之中似乎出现了一面镜子,把他在这段感情中,存在的杂质,照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在对面另一段感情的映照下,他只能够自行惭秽。
安承突然说不出话了,嘲讽也好,辩解也罢,现在看来,都像是他为了自我开脱,无话可说而使用的借口。
这时候,两人跟约定好了似的,都没再开口说话了。他们像是陷入了一场无声的较量中,以眼睛为武器,刀光剑影地打了个没完。
只是细细一瞧,却能瞧出他们眼神涣散,一场较量全是花拳绣腿,疲软得仿佛在诉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却也难得和平共处了一会儿。
这时候,宋青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自带的铃声打破了沉默,似是看不惯这场没有看头的较量似的,提出抗议想要终止比赛。
宋青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大喇喇地印着“阿衿”二字,他准备滑向挂断的手一顿,一时呆愣住了,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安承看不到他手机上来电者的名字,但见他在掏出手机后,是这样一副模样,便猜到了来电的是何许人也。
他自嘲一笑,想到莫子衿至今还未联系他,他在宋青面前的骄傲做派,瞬间不攻自破了,“怎么,不打算接吗?”
话音刚落,来电的人似乎有急事,等不及电话铃声响到对方接为止,倏地就挂断了。
电话铃声戛然而止,让还在纠结接,还是不接的宋青,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呆呆地拿着手机,盯着屏幕,像是想要把它盯出响声后,再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弥补他刚才的过失。
只是铃声没有如他所愿,再一次响起,而是伴随着震动,“叮”的一声。
宋青一喜,正要解锁查看,忽然想起对面还坐着他的便宜父亲兼情敌,想着今天立誓既不输人也不输阵,立刻端起应有的礼貌架子,谦卑地说:“不好意思,我这儿怕是有急事,您见谅。”
见状,心里再不是滋味,安承也只能强忍情绪,装作和煦的模样,让他随意。
说让随意就随意的宋青解开手机,见确实是莫子衿发来的信息,心里更是喜上加喜,迫不及待地点开一看,短短几行字,却让他忍不住想要欢呼——
“阿青,咱们的小羽毛配型成功了。”
“你在哪儿?今天忙不忙,还要不要来医院?”
宋青急忙打字:“不忙,我马上来医院,见了面我再告诉你。”
刚发过去,对面立马回复:“好。”
事已至此,宋青努力不让嘴角飞扬,一边忙着起身离开,一边还不忘对安承礼貌道:“安总,今日叨扰了,我这边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这次安承没有立即送客,而是细细地打量他,见青年虽然面部表情尚算克制,但还是能瞧出他那股喜出望外的劲。
至于他喜什么出、望什么外,答案自是再明显不过了。
觉得已然没了利用价值的安承,眉头紧锁、嘴唇紧抿,脸色明晃晃地写着“不太好”叁个字。可他再不好,也拿对面的青年没办法了。
最后像是秉承着“眼不见为净”,他偏过头去,不愿看对方“小人得志”的模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走走,走了下次就不要来了。”
本就没打算再来的宋青,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略微低了下头以示尊敬,随后说了一声“再见”,转身离开。
他步伐坚定,却也轻快,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枷锁,正走向明媚的未来。
此时,太阳开始向西移动,昭示着今天已经步入了倒计时阶段。
可夏日太阳的威力,却不太受倒计时的影响,依旧当空照耀,烈日灼灼,灼人身,也灼人心。
然而,世间万物有时也会随人心变动。
身心已然明媚的宋青,再一次站在烈日底下,心却不似来时,像被挖出来似的,赤裸裸地拿到太阳下,被高温炙烤着。
太阳炙烤了大地,却也洒下了光。
宋青就走在光里。
正文完




绿光(H ) 番外一一家三口
番外一 一家叁口
莫羽的手术进行地很顺利。
骨髓的捐赠者来自她的奶奶,也就是宋青的生母,周季妍。
找上周季妍的是莫子矜。至于安承,连条件都还未提出,就率先被判出局了。
没见着孙女的面不说,更是连前妻的面也没见着。
安承很是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而所有人当中,最开心地应该当属莫子矜和宋青了,一是因为女儿得救,二是因为安承这个阻碍,算是被清扫干净了。
随着莫羽术后保养结束,宋青起了个大早,开始收拾要出院的行李。
莫子矜被他吵醒,揉了揉眼睛起身,似是也感觉到他的愉悦,好笑道:“还早着呢,小羽都没起,慌什么。”
“我吵到你了,”宋青走过去坐到床上,把莫子矜揽进怀里,理了理她耳边的头发,然后顺着发丝一路滑至发尾,打了个卷,又从头来了一遍,“抱歉,是我太兴奋了。”
自从莫子矜答应和他在一起,宋青一直处于比较亢奋的状态中。具体表现就是莫子矜走到哪儿,只要他没有别的事,就会跟着她到哪儿。
除此之外,他还仿佛患上了肌肤饥渴症,时不时地会抱一抱莫子矜,或者亲一亲她。
莫子矜知道是她离开的那几年里,让宋青本就少得可怜的安全感,逐渐变成了稀缺物品。
不碰一碰真人,实难相信她还在。
莫子矜心疼他,也就随他去了。
更何况她也挺喜欢的。
“那倒没有,”莫子矜靠在宋青怀里,宽慰他道,“今天小羽出院,我也很高兴,也兴奋地睡不着觉。”
宋青知道她是怕他自责。心里熨帖的同时,不由地将她抱得更加紧密。
这是他的全世界。
他抱住了全世界。
莫羽的病房是个套房,除了她的卧房,还有一个卧房是给陪护住的。莫子矜和宋青就住在那个房间里,方便照顾女儿。
日头渐渐高升,莫羽就着生物钟醒来。
她的自理能力很强,莫子矜也并没有因为她生病,而疏忽对她的教育。
起床后,莫羽乖乖地整理床铺、换衣服、洗漱,不用大人提醒,自行将其余衣裳迭好,放进行李箱中,做好随时出院的准备。
莫子矜起床后,也没去嘱咐女儿,洗漱完毕就径直来到厨房,开始新一天的第一顿饭。而宋青则去整理行李。
两人分工十分明确。
在异国他乡的那几年,由于实在是尝不惯他乡的食物,同时还心疼女儿自出生后,就没能见识祖国丰富多样的美食,莫子矜挽起袖子,研究起了食谱。
通过那几年的历练,她做得还算像模像样,既饱了口福,又培养出了一个兴趣爱好。
只是国外食材品种少,莫子矜做来做去,也没做出多少花样。
起初,莫羽还对母亲的厨艺赞叹不绝,可等回了国,在吃到莫家大厨的大餐,以及父亲虽然不足以和大厨媲美,但实在是很下饭的家常菜后,十分为难地劝起母亲别再下厨。
不过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心疼妈妈。
莫子矜和她朝夕相处好几年,对她话中的深意摸得一清二楚。好在她也是个喜欢捡现成的。于是就坡下驴,顺着女儿的话,把做饭的大权交到了宋青手里。
只是今天太过高兴,莫子矜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大展身手。这才有了她在厨房的画面。
早餐量虽少,但却做得很精细。
这是莫子矜最近新学的花样,今天刚好拿那沆瀣一气的父女俩做做实验。
早餐即将完成,那对父女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他们出了卧室,纷纷占据餐桌两端,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莫大厨。
吃完早餐,收拾干净,一大一小提着各自的行李,开门准备离开。
只是门刚一打开,就看见门外面站着的安承。
安承来了有一会儿了,不过还没做好进门的思想工作。在门外踌躇了半天,也没踏出那一步。
这会儿里面的人出来了,安承闻声望过去——
莫子矜牵着莫羽的手站在前面,身后的宋青把着门,站在一旁,方便她们出入。
男帅女靓,小的还粉雕玉琢,虽然透着几分大病初愈的痕迹,但依旧像个洋娃娃,眉眼之间能瞧出那对男女的影子。
典型的一家叁口的模样,还是那种能让人瞧见和睦氛围的一家叁口。
安承不禁心想,如果站在那儿的是他,而不是宋青,那该有多好。
在场的也只有安承会觉得好,其余叁人并不清楚他的想法,反而在见着他的那一刻,愣在了原地。
莫羽不明所以,宋青如临大敌。倒是莫子矜先回过神来,笑着打起了招呼:“谢谢你来。但不好意思,今天有些匆忙,没来得及准备,招呼不周,见谅啊。”
浸淫商场多年,安承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此刻见到这一家叁口,他依旧端着十足的架子,拿出应对竞争对手的态度,微笑表示不在意。
“我今天来,是祝贺小莫羽出院的。而且凭我们两家的关系,用不着那么客套。”
突然被点名的莫羽又是一愣,像是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有些微妙,小心翼翼地道了声谢,就闭上嘴,安静地呆在一旁。
安承笑着回了句“不客气”,对莫子矜说:“对了,现在你有时间吗,我有些事儿想找你聊聊。”
莫子矜想着反正迟早是要面对,嘱咐莫羽乖乖听爸爸的话,又安抚了一下宋青,和安承并肩走出了医院。
那点安抚对宋青来说,其实并无多大作用。只是他向来以莫子矜为主,再加上女儿还在他手里,纵使心底忐忑不安,见到女儿可爱的面庞,多少还算是有些许安慰。
医院外。
安承带着莫子矜走进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两人相对而坐,透过咖啡冒出的热气望着对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热气渐渐稀薄,安承端起杯子,随意抿了一口,放回去,轻笑了一声。
“就只能是宋青了?”
莫子矜轻轻“嗯”了一声。
“不考虑考虑其他人?”
“他是我孩子的爸爸,而且……”莫子矜顿了一下。
安承像是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没有接话,安静地等着她给他“判刑”。
“而且,”莫子矜说,“我是喜欢他的。”
“真是难得,能从你嘴里听到喜欢谁。”安承哂笑一声,“对了,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周季妍,让她答应来配型。”
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
莫子矜之所以能想到周季妍,无法是因为她们之间那段复杂的关系。
至于如何请人来做配型,莫子矜想的既然是有所求,那必定要让对方有所得。刚好她查到周季妍丈夫公司的运营出了点问题。于是找过去让周季妍随便提要求,只要她符合配型条件。
出莫子矜的意料,周季妍倒没有狮子大开口,只要求能够解决她丈夫公司的问题即可。
双方一拍即合,不日便做好了准备,万幸一切顺利。
“如果她不愿意呢?”安承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又凉又涩,涩得他嘴里直发苦。
他心想:“到底是便宜货。”
对面莫子矜回答:“不愿意就再想办法。”
安承又是一笑:“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他。”为了让他安心,也是用心良苦。
莫子矜轻轻点点头,没有接话。
现在是上班时间,咖啡厅里没有多少客人。莫子矜和安承一安静下来,就显得周遭环境寂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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