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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落心泽(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络绎
“也就是说都有低温这个症状,只不过有的是死前就有,有的是死后才显出。”钟非程对当年之事也知道一点,接着道:“我有两个想法,可能有什么人练了一些阴寒的功法,也有可能是有毒物。”
“但是如果是阴寒功法,对于那几个弟子来讲还说得过去。”辛潇也思索了一下,“但楚老掌门的身份和功力在那,怎么会被人暗算呢?”
“还有一件事,今日这一看似乎是有些联系了。”楚祺看了辛潇一眼,温言对她说道:“小师妹,我接下来说的事,还未有定论,你先别担心,听我说完。”
辛潇不料他如此说,有些意外,乖乖点头。
“去年师父去你家,是你爹收到一批纸绢,其中有几页非常坚硬,拿剪刀竟然无法剪碎,他当成一件奇事告诉了当时去你家定纸笔的叁师弟。他后来应该是告诉了二师妹,因此二师妹便登门,让你爹把从何处何人收到的这纸绢写下来,由她送回楚门。”
“这纸绢与楚老掌门有什么关系?”
“祖父去世以后,父亲母亲和楚长老给他收拾房间,在床底下找到一块玉石,莹白中又有些发蓝,坚硬无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二师妹拜入楚门,听说这事,便问师父这玉石是不是有些丝路,形似茧形?”楚祺回忆道:“师父当下大惊,说的确如此,但很多年过去了,那玉石早就丢了。二师妹道她在她母亲的书里见过这样的描述,说那玉石其实不是玉石,而是极北雪域里的一种雪蚕的茧。这雪蚕通身剧毒,不过因为极其稀少,甚至有说可能灭绝,因此也只是传言,不知这中毒症状如何。”
“那如果是极北雪域才有的近乎灭绝的雪蚕,怎么会到江南地区?”辛潇不解。
“当时还不清楚。”楚祺回道:“但你爹收到的那纸绢,从坚硬程度看的确很有可能是那雪蚕的蚕丝制成的。或者是同一类蚕。后来师父亲自去到你家,对外只掩人耳目道是去江南办事,其实是去拜访那养蚕之人。”
“那养蚕之人是哪里的?”
“正是山城与韶城之间。不过那人也没注意到什么不同,因此当时没了线索。”
“那纸绢呢?师父收走了?”
“并未,被二师妹拿走了。”
“咦?二师姐吗?她拿到哪里去了?”
“她与叁师弟拿着纸绢应该是去了清派。”楚祺突然有些苦涩,道:“给小师妹你调制生碧水的,正是清派大掌门姜泽,她与你二师姐是莫逆之交。如果纸绢的确是雪蚕丝制成,那对于毒物的研究,没人比得过姜泽的表妹姜涯。”
“这么说,山城曲丰山,的确是最可能有线索。”钟非程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如果真是有人在背后谋划,害死楚老前辈,那......”
“我爹娘会有危险吗?”辛潇也想到了,一时着急起来:“难怪当时师父肯收我做徒弟,也是怕我家因此遭难吧?”
“小师妹莫怕,现在已经一年过去了,你爹娘那边一直都有楚门弟子暗中守着,没事的。”楚祺安慰道:“你爹娘其实并不知道其中纠葛,只是觉得把你托付楚门是个好选择。不知情对她们来说是最好的保护,所以我们这次回去,也不可提起此事。”
辛潇紧握钟非程的手,连连点头,又问道:“那二师姐去寻了姜涯吗?我听滢月说,当年是二师姐将那姜涯抓住的,她们俩应该有仇吧?姜涯会帮忙吗?”
“你二师姐总是有办法。那姜涯回她说那并不是雪蚕的丝,但应该与那雪蚕有些关系,相当于一南一北的亲戚。至于为何在山城出现,就不清楚了。后来今年一年也没再听说过这样的蚕茧,没想到这又赶上了。安阳宫的这六名弟子,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中了蚕毒。”
“那我们路上别耽搁了,尽快赶到曲丰山去。”
本来需要十一二天的时间,叁人硬是八天就到了山城,在客栈投宿休整一番,叁人不动声色,在客栈大堂吃饭,同时注意听着食客们聊天。
山城多山,山路崎岖,五庄分布在山城周围,那曲丰山是山城东南方向比较大的一座山,玉石产量大,本来以前都是响翎庄占着开采,但近年来响翎庄人手渐渐不足,加上庄内没什么高手,最近几年压不过无生庄,闹了几次,最后由盟中裁决,划了两庄开采界线。
大堂内也有几个无生庄的弟子在吃饭,见到楚祺一行人,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没有上前来挑衅。大堂中央似乎是几个普通行商,说着今年的丝帛纸张价格之类的闲话,也没什么特别的。
辛潇几个听了一会,感觉没什么线索,于是回房间沐浴休息。
现在到了无生庄地盘,楚祺决定叁人轮流值夜,怕那无生庄的人夜里来寻仇。
“今日在大堂,感觉山城似乎没有人中毒,也没有人见到过很硬的蚕茧。”辛潇想了想:“我觉得这蚕茧应该不是一开始就很硬,否则怎么被纺制成纸绢的?”
“还有那最开始中毒的两个弟子,是如何将毒传给另外四个弟子的呢?”钟非程也提出疑问。
叁人对视,突然想到:“如果这蚕不是人养的,那结了茧,,后面必定是要破茧而出,变成蛾子......”
叁人异口同声:“鳞粉!”
“是了,如果是那两名弟子不小心碰到蚕蛾,沾上了鳞粉,再回到安阳宫,传给了同院的弟子......”楚祺分析道:“想来这蚕及蚕蛾及鳞粉的毒性各不相同......或者接触多寡,也能造成毒发的程度和症状不同......”
“我们先入为主,以为是这蚕是有人饲养......”辛潇也道:“如果是野蚕,那么它是本身就有毒,还是因为遇到了什么才变得有毒?”
“还是得去山城看看......明日我们就去买一些能隔绝粉尘的物事和驱逐虫蝶的药品。”
凌晨时分,果然有人在窗外树上打探,被楚祺发现,内力打过去,也不知伤到哪里,趁天黑遁走了。
早上辛潇和钟非程醒来,去那树上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线索,叁人更加谨慎,上午去药店买了进山的用具药品,趁着正午时分,赶到了曲丰山。
虽然知道从一座山里找小小的蚕,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有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不走一趟心有不甘。
曲丰山有叁条上山的路,其中两条由无生庄把守,一条由响翎庄把守,叁人走到山脚,却不见巡查的响翎庄弟子,山脚巡防营门口散落着几把断裂的武器。
——出事了。
叁人隐藏气息,沿着杂乱的痕迹一路追索而去。
一处山坳间,应该是玉石分割的作坊,十几个响翎庄的弟子被捆着放倒在地上,五个无生庄弟子在一旁看守,房内隐约传来叫骂声。
楚祺凝神听了一会,悄声对辛潇和钟非程道:“好像是无生庄有两个弟子病得奇怪,他们怀疑是响翎庄的人做了什么手脚。”
“很有可能也是中了蚕毒......”辛潇回道:“这无生庄的人真是太过跋扈了,无凭无据地就抓了响翎庄的人。师兄,你有把握悄声放倒屋外的人吗?我们先把这十几个响翎庄的人救下来。”
“两派不和,半真半假的借口而已。你们等着。”
楚祺无声无息地潜过去,出手如电,摸到一个无生庄弟子身后,点了定身和哑穴,再去点了两个,剩下的两个离得远,便用金笔发出内力,隔空点住。
辛潇和钟非程见楚祺将人都制住,过去将地上的响翎庄弟子都松绑。
众人不便交谈,有伤势较轻的弟子扶过重伤的两个弟子,一行人安静退回到刚刚藏身的林中。
“多谢楚少侠,钟四侠,辛女侠相救......”领头的响翎庄弟子是叁翎的大弟子付舸,与楚祺见过几面,因此立马猜出辛潇和钟非程的身份,他身上挂了几处刀伤,忍痛说道:“最近冬日,不便开采,山中只有十几个弟子巡逻,没想到无生庄背后突袭,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打伤捆住,还绑了小环进去拷问......”
“什么?沁环被抓了?”辛潇急了,抓住付舸:“怎么回事?沁环不是在楚门吗?”
“庄主近日因为入冬喘疾发作,小环得了消息便从楚门回到庄内,今天是想上山采一味药。”付舸解释道:“抓人的是无生庄的王谋,卑鄙小人,用上了无生水,否则小环是可以逃脱的。”
“又是这狗辈。”钟非程安慰道:“小师妹莫急......既然是拷问,沁环没有性命之忧。”
“那也不行,万一她受伤了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去救她!”
“付少侠,除去屋外的五个人,屋内还有多少人?”楚祺问道:“无生庄把持的那边山中还有多少人,你清楚吗?”
“屋内还有大约四五个人,其中一个是王谋,除去他还有一个武力六重的赵栋,其余是普通弟子。那边山中应该还有一些人,他们所说的患病弟子也在那边。”
“我们刚刚一路过来,并无见到其他无生庄的人,想必下山路还是安全的。”楚祺对付舸说道:“付少侠你带着众位弟子赶紧下山。”
付舸伤得不重,但有两个重伤的弟子需要马上救治,并且他们都中了无生水,今天之内内力是回升不了的,留下来的是拖后腿,只能依楚祺的意思,回到庄内禀明庄主,他冲辛潇等人一抱拳:“如此多谢叁位了,请务必救出小环。我等去庄内通报。”
“放心吧,沁环是也是我楚门弟子。”辛潇抽出长刀:“无生庄王谋今日是新仇旧恨一起偿。”
那边屋内王谋和赵栋已经察觉到不对,屋外没了动静,屋外看守的五个弟子武功都在四重,功力不弱,他们不敢托大,挑开窗缝往外窥视,却见五个弟子都被人点了穴,地上的响翎庄弟子不见踪影。
“看来是有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王谋扭头对赵栋道:“赵师兄你先去探一探?”
那赵栋武功比王谋高出不少,但在庄内身份不如王谋高,得了命令便从门边闪身出去,感觉无人在左近,过去解了五个弟子的穴道,问道:“何人?”
“楚门楚祺......能隔空点穴的,最有可能是他。”
赵栋点点头,吩咐他们几个回到屋内,楚祺一行人昨日到了山城,他们不放心还想夜探,没想到这叁人也是警觉,昨日夜探的弟子刚上树便被楚祺打了下去,现在的确是极有可能出现在曲丰山。
“楚少侠,既然插手我无生庄的事务,何不现身,大家敞亮说话?”赵栋以内力传音,震得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
楚祺领头,和辛潇钟非程走出藏身的密林,下到山坳之中。
那王谋听得弟子回禀,拿刀抵着祝沁环的脖子,也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门口,盯着辛潇道:“辛女侠真是与我有缘,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可真是闲事管得多,万艳楼婊子的事要管,响翎庄婊子女儿的事也要管?看来我说错了,辛女侠不是与我有缘,是与婊子有缘。”
祝沁环一听这话恨得双目血红,她父亲是响翎庄叁翎之主祝豪天,本是响翎庄叁大高手之一,在祝沁环四岁时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暴毙而亡,她母亲柳遥守孝期未过,没多久就改嫁给响翎庄庄主东方肃,王谋如此辱母之言激起她滔天怒意,只恨她功力不行又中了无生水,被人挟持。
辛潇简直觉得这王谋像一坨臭屎里爬出来的蛆,看这种人一眼都恶心得叁天吃不下饭,听他如此说,怒极反笑,只对祝沁环说道:“沁环莫急,你离蛆这么近,可惜这身衣服沾了蛆的屎,看来是要不得啦,一会回去咱们烧了。”





潇落心泽(NPH) 第三十九章新仇
王谋冷哼一声,将祝沁环扔给后面的弟子,施展轻功从门口阶梯下来,站到赵栋一起,新仇旧怨,撕破脸皮,已无需多言,一场恶战在即。
那赵栋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场中他和楚祺功力最高,因此当即斗到一起,楚祺擅长远距奔袭,这赵栋也是弓箭好手,一时两人拉开距离,僵持不下。
钟非程手持玄霄剑,上前就要与王谋对打,王谋却避开他,长刀直取辛潇,口中还在讥笑:“娘们行走江湖,躲在男人身后可不算本事。”
辛潇面无表情,长刀迎上,两人缠斗在一处。钟非程长剑一转,对上了另外四五个无生庄弟子。
今日不比上次连刀盟比武,这王谋恢复了狠厉,刀刀致命,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辛潇功力到了四重,内力施用稳定,加上又练习了姬风筑的掠影刀法,与横峰刀法搭配,招数顺畅,轻功也是几种杂糅,既有江湖上每个门派都会的普通步法,还有楚门独家轻功扶摇步法,竟然还隐约有几式响翎庄的踏风追翎,同刀法一样,衔接运转极为顺畅。
此女不可小觑......王谋心中更加笃定,在长刀之中灌上真气,趁两柄长刀相接之时,猛然施力,将辛潇的长刀撞出一个缺口,再在接下来几招内,将辛潇的长刀斩断。
辛潇的刀是姬风筑特地挑选的好刀,但还是比不过王谋手中的长刀,上次他不想将此刀的全部威力现于人前,现在一心想废了辛潇,便不再遮掩。
辛潇手持断刀,只得退守,王谋如附骨之疽,紧随其后。
钟非程那边已经打倒了一众无生庄弟子,那几个弟子都是普通武力,受了些伤,正倒在地上,钟非程回身见到辛潇的刀断了,想也没想,手一扬,玄霄长剑便飞驰过去。
王谋矮身一避,辛潇左手一抬,便将玄霄剑柄握在手中,反手挽了个剑花,银龙出海之后千鸟投林,一连串招式打得王谋连退几步。
“你!”王谋只说出这一个字,便被辛潇换到右手的长剑再逼退,身上也中了浅浅几剑。
王谋仗着功力深厚,刀法精深,却没料到辛潇的剑法比刀法还要顺畅刁钻,雾山剑法本就变换多姿,更意想不到的是,辛潇的剑法之中,还夹杂着旁的剑法,他竟然识不出......
那边几个倒地的弟子见钟非程手上没了武器,又提气上前,结果钟非程也是一样轻功诡异,躲过他们的长剑短刀,一掌便把几个近前的弟子打飞,用的正是他父亲的独门掌法十沙掌。他小时被他父亲逼着练十沙掌,起了反作用,因此长大后从来不用此掌法,相交不深的人竟然不知道钟家四子也会十沙掌。
叁组人对打了一个多时辰,王谋已经被辛潇一剑刺中大腿,本想故技重施将她长剑砍断,结果那玄霄宝剑毫发无损,反而是他自己的长刀磕出一个细微的裂缝,再又被辛潇刺伤,只能勉力道:“你们楚门莫要多管闲事,插手无生庄和响翎庄的事,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王大侠大概是贵蛆粪坑呆久了,不识江湖事,祝沁环是我楚门弟子,你抓了我们的人,叫我们莫管?”辛潇忍着恶心道:“再者江湖中人行侠仗义,要有好处才去管闲事吗?你们无生庄那患病的弟子,本来也跟响翎庄没有关系,是中了毒,你们无凭无据抓了人来折磨拷问,此等行径,也自称五庄之首?”
那赵栋本来就对王谋的命令有些不服,奈何他身份受限,王谌又对他有恩,因此王谋让他抓人他便去抓人,此时他的箭皆被楚祺用内力劈断,但对方的确出手不重,再听到辛潇此言,便停了下来,问道:“辛女侠此话当真?”
“当然我没有证据,中毒是最可能的猜测。”辛潇见王谋已经无法站立,便收了长剑,跑到祝沁环身边,给她松绑包扎,接着道:“你们大可派人去安阳宫和清派走一趟,我们刚从安阳宫过来,就是为杨副宫主探查安阳宫弟子患病一事。”
“那据女侠所说,这是什么毒?可有解法?”无生庄中毒的弟子中,有一个是赵栋的表弟,因此他很焦急,连连发问:“安阳宫中毒的弟子是什么症状?清派是什么说法?我表弟高烧不断,内力已经流失十之四五......”
“安阳宫前后有六名弟子中毒,其中两名就是从这曲丰山回去毒发,另外四名弟子与他们同住一院。六人症状皆不相同,但毒发都很急,且都有高烧冻伤两种症状。”辛潇听闻中毒的是赵栋的表弟,因此也有些不忍,放缓了语气道:“前面两名弟子已经送去清派,但是后面四名弟子已经过世了,想必前面的两名弟子也没有撑到清派。这位大侠,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哼!说了这么多,不是一样无凭无据,都是猜测?”王谋靠坐在一旁,扯了衣服包扎伤口,冷道:“我倒要请教是什么毒物如此诡谲?又如何说不是响翎庄做的?”
“这位大侠,你信我也罢不信我也罢,你们最好是派人一起搜山。”辛潇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只对赵栋说道,又停了一下,楚祺对她点头,她接着道:“这毒物很可能是一种蚕和它的蚕蛾鳞粉。如果你们非要说是响翎庄下手,那我也可以说是你们无生庄动的手,毕竟内力去了十之四五,这好像是你们无生水的功效?大家都没有证据,告到连刀盟去,结果还未可知。”
“无生水......”楚祺沉吟,想到了什么:“贵派的无生水,是否有原料是来自此山?”
“赵栋,我警告你!”王谋急道。
辛潇讥笑一声,不打自招,那赵栋此刻也有些犹豫,楚祺劝道:“贵派的无生水必定是好几样原料和独门配比,我们只知道其中一样,不会有碍的......”
赵栋听了舒了一口气,不理王谋,对楚祺道:“的确,有一味药是这曲丰山独有。”
怪不得无生庄想方设法霸占曲丰山,除了明面上的玉石,还有这一层。
“事不宜迟,还请赵大侠以大局为重,这蚕如此微小,又极可能在你们无生庄范围内存在,为贵派着想,还是早日搜山吧。”楚祺道:“我们几人就不随你们前往了,免得被某些人说我们偷了别人的武功还要偷别人的药。另外今日之事,响翎庄必定要讨回公道,我们作为见证人,到时候盟中再见!”
说罢楚祺对赵栋一拱手,钟非程背上祝沁环,祝沁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钟非程点头,背着她走到王谋跟前,祝沁环上前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将他原先被辛潇挑破的嘴角再次打肿,嘴中啐道:“你下次再出言辱我母亲,我必定百倍讨回!”
钟非程再次背起祝沁环,辛潇提着长剑和断刀殿后,楚祺跟在最后,沿着山路离去。
赵栋还想多问几句有关这毒蚕的信息,奈何人家已经不准备多说什么,他们又理亏,只能默不作声去扶几个弟子上药包扎。
赵栋担心自己的表弟不肯尽全力,王谋捂着红肿辣疼的脸,打也打不过,只能恨恨看着辛潇一行人离去。
辛潇将安阳宫之事对祝沁环一一道来,又安慰她道:“响翎庄近日也莫再派人去曲丰山了,就让他们无生庄的人去搜吧!那蚕剧毒无比,他们比我们更着急。”
“那如果他们真的设法查到了这蚕,并抓了起来做什么研究,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祝沁环担忧。
“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他们更有可能把消息递给清派,寻求解毒之法,毕竟清派在江湖中一向中立,不参与任何江湖争斗。”楚祺分析道:“只要到了清派手里,就相当于到了我们楚门手里。”
辛潇闻言莞尔,又对钟非程眨眨眼,钟非程对她一笑,两人心照不宣:二师姐真乃神人。
四人一路不停,又怕无生庄反悔前来相扰,决定不分开,先去客栈取了行李马车,再将祝沁环放在马车里,辛潇帮她解衣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楚祺和钟非程在马车外一个赶车一个戒备,驱车往响翎庄驻地行去。
顺利回到驻地,早有弟子看到楚祺和钟非程,等马车到门前,祝沁环的母亲柳遥早就在门口等着,马车一停,便赶紧上前揭开马车帘,急道:“环儿可伤着什么地方?”
“柳姨别着急,只有几处轻伤,上过药了。”辛潇轻声回道:“沁环已经睡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你是潇儿是吧?”柳遥放轻声音,眼眶一红,感激道:“今日多亏你们几个了,否则环儿只怕是......快下车来,去屋里坐......”
钟非程要去抱祝沁环下车,突然又停住,看了眼辛潇,辛潇了然,此处不是自家地方,还是稍微注意下,于是她跳下马车,再将祝沁环搂在怀里,抱了下来,柳遥要去接,辛潇摇头轻道:“柳姨带路吧,沁环好不容易睡着,别弄醒她,我们把她放到房里去。”
楚祺和钟非程拿着行李,跟着响翎庄的值守弟子去到客房休息。
响翎庄虽然式微,但驻地还是原来的驻地,占地广,接近南方,楼宇庭院清丽婉约,有几处山石堆砌出的小景,甚是秀美,已经入冬,花树不再,但有打理好的梅树种在几处,只等严冬一来,增景娱人。
柳遥带着辛潇走过长廊,又穿过院子,来到一处小苑,推门进去,对辛潇解释道:“此苑是我的住处,一楼就有房间,沁环原来住处在叁翎那边,有点远,还要上楼,沁环回来也一直是睡在我这里。”说罢,引着辛潇到里屋,将祝沁环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祝沁环受了伤,柳遥不想离开她,但是楚祺和钟非程毕竟还需要招待,便还是想起身,辛潇见她如此,体贴道:“柳姨我也有些累了,不想再走了,不如我们在外厅坐一会,一会沁环醒了,我们便能听见。”
“唉,庄内人手不足,付舸他们几个受了伤,已经歇息去了。庄主旧疾复发,不便见客。”柳遥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怠慢你们了......”
“不会,出门在外,不讲究这么多。”辛潇笑笑,宽慰道:“大师兄和钟师兄也不是没来过响翎庄,您别担心。”
柳遥之前就听女儿说,在楚门人人都喜欢辛潇师姐,现在见她如此体贴,又救了沁环和众弟子,更加喜爱,和她坐在外厅说话,又叫人拿了许多糕点来,辛潇正好有点饿了,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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