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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暗夜女王(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魔法市民
第四十九章
滴答——啪!
怀表先生盖上了他的怀表,他手指一动,舞台上的帷幕落了下来,隔离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眼前的叁人此时也像是突然被失去了意识停在了帷幕瞬间落下的那一刻。
皮鞋踩在木板上发出哒哒哒额声音,怀表先生不疾不徐得走了过去,他把吕伊皓从柱男的身上抱了下来,他先是有些遗憾的亲了亲她满是泪痕的脸,接着为她检查了一下被强行纳入的阴道。
“真是让人不愉快。”
体液已经沾染到了整个下体,被强行撑开的阴道并没有被深入到里面,怀表先生抽出一条丝巾,擦去了她身上的痕迹,把她放在了舞台上,用斗篷盖住了她的酮体。
接着他用和身体极其不相符的力量,单手拖着柱男,把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巨大男人丢到了帷幕外。
一旦离开了帷幕,柱男立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双脚着地,用手撑住了倒下的上半身,周围的珠帘都随着他的落地而震动了起来。
着落之后的柱男气愤的朝帷幕上打了一拳。
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暗红色帷幕,却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他这带着劲风的拳头和一只小虫落在了上面差不多。
柱男狠狠地看了一眼露在外面的梯台,脑子里都是手中女孩恸哭的可怜脸蛋,她的身躯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自己的阴影吞没,但却被人硬生生打断。他坚决不会放弃,但也不打算在这里就闹起来。
而此刻在帷幕里,怀表先生重新让怀表动了起来。
“你可以直接带走她了。”
怀表先生把怀表放进了口袋里,鞠了一个毫无尊敬意思的躬,他眯着透亮到偏粉的红色眼睛,有些调皮的说:“钱我收下了,引来的人你自己想办法吧,正义的骑士。”
下一秒,白发的兔耳少年像是当初出现一样突兀的消失在了帷幔里。
只剩下两人的空间里,只有吕伊皓偶尔会传出无法抑制的哽咽声。
阿拉贡脸上发烧又还处于刚才做了一件大事的激动里,站在一米外的地方有有些拿不准的问道:“你想先离开这里么?”
就在他说完之后,以为吕伊皓没有听到,想要再问一遍的时候,吕伊皓动了动,点了点头,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谢谢。”
“不,是我,不太想看到眼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少年走了过去,蹲下来,想要扶起吕伊皓。
从毯子里伸出的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我、我站不起来。”
看见吕伊皓红得要滴血的耳朵和扭过去的脸,阿拉贡说了一句:“失礼了。”
传过吕伊皓的脖颈和膝盖下,阿拉贡抱起了吕伊皓。
谢是感谢,但是吕伊皓感觉自己的尊严再一次被踩在了脚下,把脸埋在斗篷里,她捂着自己的耳朵。
指缝里漏进来的周围的各种动静都让她感觉到害怕,仿佛自己在空气里晃动的腿随时都会被人抓住,然后把她重新拖上那个舞台。
即使离她更近的是阿拉贡的呼吸和心跳,她也丝毫无法冷静。
不光恐惧笼罩着她,痛楚也一直在提醒着她遭受的一切。男人巨大阴茎插进来的时候,她感觉身体像是被撕开了一样,哪怕是药物也没有办法压下的眼泪涌了上来,那一瞬间她想到了死。
——凄惨的、没有意义的死。
桑娜从噩梦中惊醒,她慌忙中看向自己的双手,灰蓝色的清晨光亮中,她的手上干干净净,并没有血迹。
梦里她再次杀死了那个男人,他身上的鲜血仿佛永远裹在了自己的手上,怎么洗也洗不掉。
叹了一口气,桑娜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把小刀,这是她作为文具带进来的学校,但现在却被她放在了枕头下。
按住发抖的手,她把小刀握住放在胸前。
“你是安全的,你是安全的……”
除了她空无一人的寝室里,桑娜这么重复着。
“圣女不能够畏惧,虽然她们代表黑夜,但是从不畏惧。”
吕伊皓知道自己在梦里,她看着自己没有穿鞋子的脚,还有身上简陋的衣服,明白自己回到了圣山上。
——这个她想要逃离,却永远都将留在她记忆里最恐惧的地方。
老嬷嬷的声音仿佛是敲响一切的钟声,银色的链子束缚住了手脚,她挣扎着,发现自己被拖到了一张木桌上。
面目不清的男人喘着粗气,身上因为兴奋开始发红,他的手十指交叉得握住了吕伊皓的手,摇头拒绝的余光里她发现黑就在旁边站着。
“不要看!”
这是她被强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无法躲开的,让人感觉到窒息的吻,从她的嘴唇到脖子再到乳房,直到感觉到了对方逐渐立起的阴茎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这样场景,是曾经圣山上日复一日的折磨,她似乎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已经从阿拉坎尔逃离,又或者离开阿拉坎尔的一切才是一场梦。
男人用嘴巴亲吻着她的私处,传来的水声让她难堪,脚上的铁链敲击着她的心,她不愿意把头扭向黑在的方向。
“圣女大人,您感觉到了快乐。”
男人的脸上是她分泌出来的淫液,对方恭敬的陈述着最刺耳的话,她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发育到了会感觉到快感的,吕伊皓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对方扶着阴茎,把龟头对着她的甬道,有些烫的前端让她发起了抖。
耳朵边是珠帘撞击的声音,鼻尖似乎又闻到了香气。
——一切都是真的。
吕伊皓尖叫了起来。
体型涨大的男人伸出手掌,掐住了吕伊皓的脖子,无法呼吸的她,声音仿佛迅速破在空气中的肥皂泡。
挤进阴道里的阴茎,是她无法承受的大小,她的脚背绷直,浑身抖得厉害。
吕伊皓用双手抓住掐着她喉咙的手臂,希望眼前的人停下。
摸到的手臂却并非是岩石一样坚硬的肌肤,眼前的男人晃着粉色的短发,对她说:“我们又见面了。”
——鲜血,她的尖叫,还有散发着危险的红色眼睛。
吕伊皓的的瞳孔紧缩,而面前的人却笑了出来:“夹得真紧。”
男人用银链一道道箍住了吕伊皓的脖子,仿佛情人一般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只能在这种地方见面,真是可惜啊——”
吕伊皓瞪开了双眼,强行从梦中醒来让她有一瞬间无法反应。
神色有些焦急的阿拉贡问道:“你终于醒了。现在能认出来我是谁么?”
吕伊皓点了点头。
阿拉贡把衣服放在了她的怀里,是她被强行脱去的那一套:“很好,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外面有一群好事者在找你。我现在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抗衡,但是你可以帮我。”
吕伊皓的脑子很疼,但还是努力的在听,她点头:“我要怎么做?”
“我会对你进行宣誓,你和我一天内将生命互联。你可以站起来和我一起离开这里,我们朝着校门口的桥跑去。我的队长,今天会从训练场回来,她会帮助我们的。”
阿拉贡的手覆在了吕伊皓手上,她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
“你愿意相信我么?”
被这样一双充满赤忱的眼睛看着,吕伊皓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她或许会因为轻信,被眼前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伤害,但是他出现在舞台上的那一瞬间,实在是过于耀眼。
——她想要相信别人,就像她想要相信自己会跨过一切痛苦一样。
青白色光芒随着少年的咏唱,从两人的皮肤上亮起,一瞬间,吕伊皓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力在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甚至她拥有了超过任何时候充沛的精力。
“走吧。”
对换上衣服的吕伊皓伸出手,阿拉贡一脸认真的说到,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告诉吕伊皓,他们绝对可以从这里成功离开。
被这份自信感染,即使身上的衣服还沾染着熏香的味道,吕伊皓还是握住了对方的手。
“谢谢。”
她小声的说到。
——但也许她不应该握住少年的手。
阿拉贡吐出鲜血,眼神绝望地看向自己的时候,吕伊皓后悔了。
视线里所有人都在不停的缩小,只有一个扑向自己的身影在不断被放大,对方刚碰到自己的时候,一切又都在瞬间被扭曲了。
不远处,幽看着桥上的一群人,神色阴晴不定得把手收了回来。
桑娜这一天过得都不是很安稳,并不是因为她到了新环境,相反,她甚至无视了反常的周遭。
作为入学没多久的插班学生,她本来应该很惹眼才对,但是从走进教室到被老师介绍,所有人都像是在刻意避开她一样,甚至不愿意和她对视,把她当做了空气。
比被当成空气更让桑娜在意的是,从清晨惊醒之后,她的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直无法释怀。
——到底是什么原因。
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桑娜沉思着。
下课铃响起,想要起身去洗手间,她才发现黑色丝袜下的鞭伤比想象中的痛。她皱着眉毛,依旧站了起来。
在学生来来往往的走廊上,她一个人穿梭在人群里,直到有人从她的身边擦过,她才惊觉,什么时候开始,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他们带着一脸兴奋,似乎要和她刻意保持着的距离也被短暂遗忘了。
“啊啊,我好激动,从高中部来的前辈们就要到了!”
话说的女生攥着同伴的手,即使桑娜看了过来,她也没有在意。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她的同伴回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小声尖叫起来。
顺着人流的缝隙,桑娜缓慢的朝着不远处的台阶走去,她决定错开人群去更高一层的洗手间。就在她正好扒住把手,把自己从人海里拔了出来的时候,人群朝着外面涌动的速度加快了。
——到底是什么人?
被狂欢的气氛勾引到的桑娜忍不住依着把手朝下看去。
明明是应该是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被学生自觉地让开了一块。
低垂的视线里,刚触到模糊的身影的时候,桑娜的心脏突然抽痛了起来。
眼前的景色一换,感觉到天旋地转的她攥住了栏杆。
朝着自己射来的箭矢,即将插入自己心脏时扑过来的人,鲜血溅射在脸上的温热,还有那种从灵魂深处汹涌而来的绝望感。
——跳下去,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仿佛是她自己对自己这么说的。
桑娜在尖叫声中,踏上栏杆,跳了下去。





[西幻]暗夜女王(nph)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坠落感一瞬即逝,桑娜眼前的景象消失了。
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醒来梦里的一切就迅速消散在了空气中,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桑娜眼神发直,大脑里还回荡着自己的尖叫声。
——那不是自己的尖叫。
“这位小姐,你还好吧?”
桑娜机械得朝声音看去。
略带病容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对方眼睛下有些发青,但还是朝她扯了扯嘴角。
“咳,咳咳。”
金发少年侧过脸咳了几声,感觉到对方身体震动的桑娜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而他则坐在轮椅上。
桑娜的脸有些发烫,她按着一抽一抽的心脏,撑起身体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少年盖在腿上的毯子。
对方的手快速的按住了要滑下去的毯子。
“对不起。”
少年摇了摇头,日光照在他背后,让他看上去苍白的有些透明。
笨拙的站起来的桑娜发现少年身后,加上推着轮椅的学生一共五人都穿着深蓝色的校服。
他们平均大概在十七八岁,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脸上的表情冷漠而疏离,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不悦,尤其是少年身后推着轮椅的女生,她利落短发下的琥珀色眼睛像是冰锥一样锋利。
这个时候周围从震惊中也回过神,细密的交谈声像是突然用来的虫群,瞬间将不算小的空间吞噬。
桑娜低着头,想要从这里尽快离开,她朝人群走过去一步,大家都会自动的退开。
——她像是什么黏在了裤子上的脏东西一样。
顶着这样的目光,她冲进了上面一层的洗手间。
坐在马桶盖上,她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药膏,拿在手里盯着。
——她刚才是和万众期待的高年级学生来了一个近距离接触。
桑娜皱着眉头,忍痛褪下了丝袜。
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到了洗手间,正在给自己涂药的桑娜并没有在意。接着脚步声来到了她的隔间前,桑娜的手停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从头上落到了桑娜头上,她伸手去拿的时候,几张纸从她的眼前飘落而下,摊在了她的脚边。
她低头一看。
黑色的画面上,只有她的脸是彩色的,画面中一个女孩被男人炫耀似的捏着四肢,下体插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阴茎。
明显这不是她。但周围写满了她的名字和所在班级。
——桑娜是个收钱的婊子。
外面传来了几声嬉笑,然后咚的一声,她的隔间的门板震了一下。
桑娜解开隔间的锁,从里面推了推门,没能打开,外面大概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一言不发的桑娜把地上的纸都捡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谁把她的脸贴在了这种图片上,但是她并不会对这种羞辱有什么感觉。青涩纯洁的羞愧心,早就在白色纱裙被染红的那一天,就被她从胸膛里掏出来丢掉了。
用水冲走了被撕碎的纸,桑娜脱下了外套,垫在自己的右侧肩,试着用身体撞了几下门,没有任何效果之后,她看了看隔间的上面。
——似乎,还可以试试上面。
把鞋子和丝袜都脱了下来,桑娜把它们放在了门板的缝隙里,她用脚趾踩着隔间的墙壁的时候,突然有些感谢这个在各种地方都用了最昂贵原料的学校,她的脚趾踏在树木纹理的时候,她脑子里响起了以前会陪她玩耍的侍女的声音。
“桑娜公主,过来和我们一起玩抛球吧,爬树太危险了,您是个女孩子。”
——如果她男孩的话,是不是她就能光荣和父兄们一起为国家战斗到最后一刻。
桑娜扒着门框,从顶上探出了头。
她听见洗手间的门口传来几声惊呼,只来得看到抽身的残影和裙摆,恶作剧的制作者就仓惶得逃走了。
桑娜有些恼火。
踩着垒在隔间门上的倒置的沙发,桑娜落在了地上。
银白色长发的女孩出现在了走廊上,原本的交谈声因为注意到了她,变得大了起来,大家都不愿意承认他们在注意她,谁都像同时拿起了剧本一样的演员,卖力的演起了日常。
“哈哈哈哈哈。”
原本是小声的笑,但逐渐像是忍不住了一样越来越大。
演出的学生们被唯一的观众搅黄了演戏的气氛,大家逐渐停了下来,周围的空气都停滞住了。
无形的舞台上,桑娜停了下来。
迈着优雅的步子,她走向了那位“幸运观众”。
留着中长发的女生原本回避的眼神,却在桑娜靠近的一步步中理直气壮了。
对方做出了一个无声的口型。
“婊子。”
桑娜并没有停下,她举起手,像是回到了阿拉坎尔国万民瞩目的祈祷台上,露出了自己的微笑。
下一秒,女生尖叫了起来。
“啊!”
她的声音让周围的学生都震了一下,原本集中在桑娜的视线转到她身上。
只见女生的脸上糊着湿漉漉的丝袜,而她本人正因为感觉到了黏糊糊的液体而叫的更大声了。
桑娜和女生还有她的同伴们擦肩而过,朝着楼下走去。随着步伐摇摆着裙子下,是一双皙白的长腿。
再也没有了遮挡的鞭痕,像是展翅的黑色蝴蝶一样,密布其上。
平安的度过了下午的课程之后,桑娜被老师从教室里带了出来。
——她也是会害怕老师的。
老实得跟着年轻的男老师,他们离开了中等部,绕过了巨大的花园,穿过纯白攀附着无数藤蔓攀附着的镂空花廊,最终在一片绿植园的小空地停了下来。
老师推了推眼镜,让她坐了下来,他自己也拉开了自己的椅子,两人的中间的小圆桌上摆着漂亮的茶具,还有一盘很精致的点心。
“桑娜你还记得老师叫什么么?”
桑娜点了点头:“山崎先生。”
轮廓分明又秀气的山崎微笑着点点头,他给桑娜倒了一杯茶水,把杯子推向了她:“喝一点吧。”
碰到杯子的时候,指尖触到了对方的指尖,桑娜的手一抖,浅浅的杯子里的茶水震出了一些。
山崎递了一张纸过去。
谢过之后,桑娜无声地擦着手上的水。
“其实你的情况,在你入学前,学生们中间就已经传开了,他们会添加很多自己的想象……”
山崎和小鹿一样温润的棕色眼睛有些悲伤得看着桑娜,光是接触了一瞬,她就移开了目光,把手交迭在自己的腿上,沉默着。
“你不用勉强自己融入他们。”
年轻男人的声音很浅,和风中的花香一样,飘向了桑娜。
“老师永远站在你这边。”
对方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桑娜抬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山崎半蹲了下来,脸上带着有些心疼的笑。
桑娜抽出手,猛地站了起来。
“谢谢您,我并没有特别的感受到了难受。”
还蹲在地上的山崎的笑容不减:“你真是一个坚强的好女孩。”
稍微有点迷路之后,她重新回到教室里,因为在路上耽误了一会,黄昏下的教学楼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白天里天顶高挂、带着点宗教肃穆感的教室里此时空无一人。
少人数教学的原因,室内摆放的课桌不过二十张,而此刻偏偏少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孤零零的椅子被人掀翻,倒在地上。
——那是她才坐了一天的椅子。
略带寒气的风吹了进来,看着被吹动的窗帘,桑娜走了过去。
掀开窗帘,朝外看去,桑娜发现了自己的桌子。
四条腿已经折断了,尖锐的木刺从断裂处戳了出来,而桌面也已经凹陷,破了一个大洞。
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把一张分量不轻的胡桃木桌子弄成那样。想到了被倒置的沙发,桑娜明白了过来。
走在无人的走廊里,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像是在墓地里敲钟,她决定教学楼旁边单独的教员小楼里,要到一张桌子,不然明天上课,她会没有地方铺放讲义。
独立的教员小楼里已经点上了灯,她推雕刻着猫头鹰浮雕的双开门,穿过无人的走廊,停在了挂着值班室的牌子门前,这里的壁灯亮着。
她伸出手叩响了枝条形的门环。
一阵脚步声之后,门被从里面拉开了。
“啊,我们又见面了。”
山崎先生此时并没有戴着眼镜,他披着外套,后退了一步示意桑娜进来。
见她愣在那里,山崎指了指门:“请进?不然这个门需要一直这么拉着才能保持打开。”
进到了屋子里的桑娜闻到了有些重的墨水味,她这才发现地上散落了很多纸。
“抱歉,有点乱,”山崎用脚把纸都踢到了一遍,伸手示意她落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执意站在离门只有半步的地方,桑娜简洁得说明来意:“我是来申请一张新桌子的。”
“可以,”弯腰捡纸的山崎把手里的纸都堆到了自己本来就乱糟糟的座位上,他从挂了一墙的钥匙里找到一把很不起眼,甚至有些锈的钥匙,“今年开学时刚换了一批课桌,老的都已经被拖到远一点的仓库里了。你要是着急,和我现在过去看看么?因为有些可能已经不能用了,两个人一起找张完好的会比较快。当然我也会很感谢你能帮帮我。”
对于没有过问她为什么会重新要一张桌子的山崎,桑娜多了一些好感,加上教室里的椅子还在等着桌子,桑娜点了点头。
两人出发了。
逐渐亮起的路灯和高挂在天边的月亮,让校园看起来宁静又美丽,如果此时只有桑娜一个人,她会很享受这一切。
“冷么?”
山崎突然问道,桑娜摇了摇头,但对方却慢下步子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略带别人体温的衣服让桑娜的身上冒起了鸡皮疙瘩,她想把衣服脱下来还给山崎,但却被按住了肩膀。
“要学会慢慢接受别人的好意。”
对方的脸有一半被路灯照的发亮,有一半和后面的夜色融为一体,他放在桑娜肩头的手捏了捏,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学生的沉默和抵抗。
桑娜谢过之后,山崎放开了手,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走在了前面。
天边最后一丝橙色也被紫色取代,两人到了目的地。
桑娜被一个人留在了仓库外,山崎打开门独自进去找灯的开关。
被推开了一点的门里像是深渊裂开的一条缝,仿佛是什么怪物的眼睛一样,直勾勾得盯着桑娜,她怀抱住自己,变得有些焦虑。
像是过了很短,又像是很长一段时间,山崎的声音从半开的仓库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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