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子灯
云叙白不笑的时候挺能唬人,锋利的目光从薄薄的镜片下射出来,落在店小二的眼睛上。店小二有些承受不住,低眉垂眼地说:“爷,菜上桌之前我们都会检查又检查,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你是说我诬陷你们?”云叙白挑起长眉,依旧一副好好商量的模样:“那我们让其他客人评评理。”
这个时辰,客栈里已经有路过的客人来用早饭,云叙白音量提高了两分后,马上有人看了过来,这件事处理不好容易赶客。
店小二脑门上都是冷汗,做这行做主要的就是眼力见,他立刻就知道眼前这位不好惹:“您稍等,小的这就去请老板娘过来。”
其他玩家还不知道云叙白在玩哪出,目光被他牢牢吸引,只想看个究竟。
公仔队里的女玩家抱着双手,皱了皱眉:“他没事找事?”
明眼人都知道客栈有问题,大家都不想招惹那个老板娘,谁知道她是人是鬼。
“这位是个厉害角色,我们也过去搭个顺风车。”公仔笑得眉眼弯弯,把女玩家带回餐桌上。
女玩家不明白公仔的意思,皱了皱眉:“连你也夸他?刚才救人的手段是不错,可是,他救了人,对手又多了一个。”
公仔懒得解释:“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女玩家摊手,依旧不怎么看好这个举动:“那我看看呗,看他能搞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所有玩家都在等着往下看,他们都想看看,云叙白又有什么举动。
老板娘来了,脸上带着笑:“听伙计说,你有不满意的地方?”
“有,”云叙白端起碟子,开门见山地说:“老板娘解释一下,菜里怎么有那么多头发吧。”
老板娘眨了眨眼,笑容更深:“你说笑了,这里哪有头发?”
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那两碟头发,胸有成竹地说:“你看清楚,这只是两碟凉拌海带丝。”
老板娘用了幻术,可是桌上的头发丝还是头发丝,没有变成海带丝。
云叙白也笑:“我带着眼镜,看得很清楚。”
老板娘脸色一变,还想再动一下手脚,兔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低声道:“没用的,别挣扎了,有我在,这头发丝只能是头发丝。”
老板娘能用幻术骗人,他们自然也能破她的幻术。
老板娘的唇角慢慢撇下,眼神也有些不善。
“老板娘,你做的是体面的生意,不会输了风度吧?”云叙白有意无意地看向后面几桌客人,一个个伸着脖子往这边看呢。
老板娘权衡利弊,深呼吸一口,又露出笑容来:“你看怎么处理,你才满意?”
云叙白进退有度,先摸老板娘的底线:“你看该怎么处理。”
“今日你们的费用全免,你看如何?”
云叙白没有狮子大开口,“维权”可以,得罪老板娘就得不偿失了。他还顺着给了老板娘一个台阶下:“老板娘的格局就是不一样,这应该是厨房的一点过失,不要伤了和气才好。”
老板娘有了台阶下,挽回了面子,也不和云叙白计较了,依言退了钱。
公仔有样学样,也拿回了钱。
公仔队里的女玩家看到手里的钱,表情非常复杂:“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确实搞了出“幺蛾子”,但是她就是沾了这“幺蛾子”的光,拿回了钱。
女玩家面子上有点过不去,赌气说道:“这钱也不是非要不可,多了那么一点又有什么用?”
“有用,收好了。”公仔没安抚她情绪,带着她去和云叙白道谢,礼仪做得很到位。
女玩家知道以玩家们的听力,云叙白一定听到她的话了。还要被队长带着道谢,她脸都涨红了。
看着他们拿回今天的房费,另外两队羡慕又嫉妒,可惜他们是打工人,连维权都不行,要是有样学样,肯定被赶出去睡乱葬岗。
[隔壁的打工人都羡慕哭了,哈哈哈哈]
[不愧是你,永远滴维权先锋哈哈哈]
[叙哥:谁也别想在我身上占便宜,该薅的羊毛一点也别浪费]
[我们已经把叙哥摸得透透的了]
[“维权大队队长”打赏了羊毛雨*10场]
白赚一天的房钱,云叙白的同伴们高兴坏了。
花离枝夸他:“叙哥,你脑子就是灵!”
云叙白说:“要不是兔子有这能力,我的办法也实现不了。”
这边气氛轻松,打工组那边就没那么好过了。店小二见他们不吃了,就把东西撤掉,给他们分配岗位帮工。
云叙白听了一耳朵,跑堂打扫这些都安排了玩家去做,唯独厨房不让人进。按理来说,店里现在缺洗碗的。
打工组去忙活,云叙白这边也没闲着。他们两人一组,分开搜线索,约好一个小时后回大堂集合。
云叙白和兔子一组,分开前特意嘱咐队里的两个小秃头,一定要小心谨慎,东西不要乱吃。
客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老板娘出来报幕,榴花姑娘抱着琵琶上了台。
昨晚见识过曲子的厉害,榴花一上台,玩家们就提起了心肝。
榴花开始弹,今天还唱上了。云叙白听了两句,发现和昨晚完全不同,这曲子里没有杀伤力,也没有怨力。他没塞耳朵,走向后院。
客栈里的食材每天有人拉着车子送过来,这会儿送货人卸完货正准备走。
送货人是个年轻男人,看着比云叙白大几岁,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阴气特别重。
云叙白顺了一碟子点心,几个水果,和兔子说:“我们去找送货人打听一下。”
兔子也察觉到了:“他是活人,但阴气很重。”
云叙白点头:“这里的客人不清楚客栈背景,店小二不说实话,这个送货人不一般,没准有收获。”
云叙白拿着东西走到送货人面前,笑得如沐春风:“大哥辛苦了,先吃点东西,歇一下吧。”
送货人忙活一早上,现在汗流浃背,早就饿了渴了,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云叙白劝了两句,他就坐下来,狼吞虎咽,一盘点心一下少了一半。
“慢点吃,”院子里清净,也没人管云叙白,他和送货人搭话:“大哥,你给这里送了多久货?”
送货人越看云叙白,越觉得自己行为粗鲁,吃东西慢了下来:“一开始是我爹送,我爹没了就换我来,好多年了。”
“这家客栈开了多久,你知道吗?”
送货人想了想:“某一天开起来的,老板娘来这里有十多年了。”
云叙白又问:“做客栈以前,这里是什么地方?”
送货人这下答得很慢,像是要考虑一下。
“我和姐姐来这里暂住,最近在这里遇到一点怪事,”云叙白收起爪子,看起来很温顺:“大哥,你帮帮我吧。”
送货人看了看手里快空了的点心碟子,吃人嘴软,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想搪塞几句也不好意思。兔子再软着声音求两句,他就招架不住了。
送货人左顾右盼,像做贼一样,悄声说:“小兄弟,我看你们的衣着谈吐,条件应该挺好的,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不是活人能待的地方!”
“你仔细说说。”
“你不是问我,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的吗?”送货人嘴里干涩,说得艰难:“这以前是义庄!阴气重,真的闹鬼!”
送货人说的义庄,是暂时存放未安葬棺材的地方。那些冤死的、无家可归的、未定案的尸体,都往这边放。
[我靠,义庄啊,那得有多少恶鬼,能来义庄的大多数都惨,这里是他们停留人间的最后一站,也是阴差来得最勤快的地方吧]
[我的天,看来这副本是块难啃的骨头]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瘆得慌,仵作行经常和义庄打交道吧,这之间肯定有联系]
“这义庄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反正我爹出生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我有记忆以来,这里就荒废了。连叫花子都不敢来这里过夜。”送货人见兔子听得认真,话就多了起来:“我家是做棺材生意的,有一天,这里的老板娘突然闯入小镇,来到我家,谈成了这笔买卖,客栈就这样开起来了,开得红红火火。”
原来是开棺材铺的,难怪身上阴气那么重,又能往这里送货。云叙白想起,棺材铺老板也是仵作行里的一个工种。
“你家开棺材铺,你却来这里送货,”云叙白问:“你送的到底是什么货?”
送货人这回支支吾吾地没回答,只说:“你别问,知道对你没好处。”
云叙白看向送货的牛车,板子下面好像还有一个暗格,不知道用来装什么,血腥味有点重。
“那你说闹鬼,是怎么回事?”云叙白从善如流,又开始打听别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它?”
“它?”送货人摇摇头,咬重了字:“是它们!这里是死人留过的最后一个地方,找不到去处的都埋在了前面的乱葬岗里,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个脏东西。你没有别的办法,最好就是马上离开这里,回到家跨过火盘,或许能没事。”
送货人或许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能再说了。
云叙白问道:“那你能弄点纸元宝给我吗,我尽点心意,或许能好过点。”
送货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除了阴阳先生的纸钱,别的烧了也没用,这镇上最后一个阴阳先生也跑路了,没戏。”
原来他们在小贩那里买来的纸钱那么有用,云叙白观察过了,别的玩家都没有,他们运气好。
云叙白还没问够,就看见老板娘像个孤魂一样从对面窗户走过。
送货人马上起身:“我得走了,听我一句劝,能走赶紧走,还有,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老板娘,她最讨厌别人评论她的样貌,记住了。”
送货人都去推车了,忽然停下来,走向兔子。他把脖子上的红绳扯下来,腼腆地对兔子笑:“这块玉是我娘留给我娶媳妇的,我这辈子打算打光棍,没机会送出去了,送给你吧。”
“我?”兔子很惊讶,她总共没说几句话,送货人就给她送那么贵重的东西。
“你们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送货人语气还有些羡慕:“我再带这块玉也没有意义了,只会弄脏它。你和我娘很像,一看见就很亲切,我希望你能没事。”
兔子:“………”谁像你妈?
本来以为人家小伙子是被她的美貌打动,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送货人见兔子呆滞住了,直接把玉塞给兔子。
云叙白看了一眼兔子手里的玉,问送货人:“你看我像不像你爹?”
还有玉吗,给爹也孝敬一块。
“我爹早没了!”送货人推着车跑了,匆忙跟兔子道别,差点说成“娘,我先走了”。
那块玉很小巧,成色很好,刻了个慈眉善目的观音。这块玉很祥瑞,云叙白让兔子戴上了。
“找npc问线索都能掉个道具,”虽然差点喜当妈,但兔子还是挺高兴的:“小叙,跟你待久了,我好像也沾了欧气。”
[我也想蹭蹭欧气,吸一大口]
[太欧了太欧了,不过这也和叙哥的判断力有关,眼光太毒辣了,重要npc就给他们掉道具了啊,这既是叙哥说的意外收获吧]
[叙哥的点心水果还是客栈的,他一毛钱没花,一下子就摸到了客栈的前身,还打听到老板娘的忌讳,队友还得到一个道具,没有成本的买卖,稳赚不亏]
在逃生游戏里扌…… 第216节
[别人花钱、倒贴钱,他可好,暗搓搓进账,闷声发大财]
云叙白去找其他玩家,想分享一下打听到的线索。他刚进走廊,就遇见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相貌,脚步有些急促。
路过云叙白身边时,她忽然小声提醒:“老板娘给客人送了垂盆草,正在前院选。”
垂盆草枝蔓很长,悬挂起来的时候和头发极像!
云叙白一个字也没听漏,他顾不上太多,道了谢就飞快赶去前院。
云叙白全速赶来,看见门口堆放着一些垂盆草,花离枝正要伸手去拿。云叙白扬声道:“别碰!”
花离枝被他吓得打了个哆嗦,险险收回手,看向云叙白:“怎么跑那么急?”
可乐也在旁边,见他们来了还打招呼。
兔子也赶上来了,喘着气说:“他要是跑慢点,你就危险了。你看这盘草像什么?”
花离枝再看向那些草,浑身发冷:“像头发!”
老板娘说当是补偿他们,让他选一盆带回房间,垂盆草绿嫩嫩的,看着心情好,他没往深处想。
就连可乐也没有想到这一层。
花离枝顿时觉得这些草不可爱了,他往后退了几步。翠绿的根茎变成漆黑的头发,那些草就像活物一样,往前蔓延生长。这里足有十几盘垂盆草,密密麻麻的交缠,像在地上开出一个黑洞。
花离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开溜。
那团黑发捉不到活人,很快就“枯萎”了。
花离枝想到那堆头发,现在还有点恶心:“我差点大意失荆州,下回一定擦亮眼睛。”
“在这里大意,丢的可是命。”兔子话没有说太重。在副本里总有失误的时候,高阶玩家也不例外,何况是这种难度的陷阱。
可乐脸上讪讪的:“我也有错,我也没看出来。”
云叙白没说什么,他还要去找稻草人。
稻草人和柴犬心细一点,他是放心的,但总要确认情况才能放心。
其他玩家他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两人不难找,刚走进大堂,就在二楼的看台上见到他们了。六人集合,云叙白把刚才的事说了,又叮嘱道:“看到任何和头发相近的东西,都不要摸,你们两个现在是怨灵的重点照顾对象。”
几人总结了下发现的线索,除了云叙白打听出来的以外,都不算太重要。
“那我们再去找找?”花离枝问。
云叙白看了眼花离枝和稻草人的半秃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玩家们都很好奇,云叙白说:“让你们逃过剃头鬼的追踪,一劳永逸的办法。”
稻草人道:“太好了!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云叙白问他:“你第一个试?”
稻草人想也没想,点头。叙哥难道坑他不成?不可能,叙哥是老实人。
直到稻草人坐在椅子上,身前围着一块白布,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叙哥是个老实人”这种错觉。
云叙白在他身后,挥舞着土豪金剪刀:“我还是第一次给活人剪头发,有亿点点紧张。”
第195章 仵作行人(5)
云叙白说这是第一次给活人剪头发, 稻草人直觉不妙,心里打鼓。
不给活人剪头发,难不成给死人剪头发?
稻草人有点紧张:“叙白, 你还会剪头发?”
云叙白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我是手艺人, 试过都说好。”
可乐围在旁边,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云叙白:“崽崽当然会了!以前就在直播里看过他用这个技能,没想到还能看现场, 作为他爹,我此生无憾了。”
柴犬也点头:“那可不,我鹅子的手艺可是经过多方承认的, 金剪刀一出, 谁与争锋!”
“你们都说好,那肯定错不了, ”稻草人没见过云叙白用这个技能, 听完就放心了点, 但他还有个疑问:“叙白,为什么剪头发就能躲避剃头鬼的追踪?”
今天早上胖子npc说的话他们都记得,剃头鬼会每晚来找被他剃过头发的人。
“因为我要给你剃光头,”云叙白像模像样地把稻草人的脑袋拨正,笑道:“放心,一定给你剃个最帅的光头。”
稻草人浑身僵住:“光头哪有帅的!”
下一个“顾客”花离枝就站在旁边, 哭唧唧地捂住所剩无几的头发。
“早上我试探过npc, 剃头鬼必须亲自剃光玩家的头发, 才能把剃刀扎进玩家脑袋。但是, 在这期间, 玩家接触到被剃掉的头发也会致命, ”云叙白动作飞快,稻草人的头发簌簌落下:“你剃了光头,他今晚来找你也没辙,以后也没有头发给他利用。”
玩家们听完,眼睛一亮。
“还是你有办法,”兔子说:“试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
可乐笑了起来:“鹅子,你这是要抢同行生意!”
稻草人闭上眼睛,想开了:“剃吧,光头也比地中海强点。”
云叙白剃完很满意,还跟npc借来一点头油,把稻草人的脑袋擦得像颗大灯泡那么亮。给活人剪头发不算用技能,但是金剪刀把稻草人头上残留的阴气带走,他轻松许多。
一照镜子,头上还真是一根头发也没有,普通剪刀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
稻草人剪完头发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发自内心地说:“叙白,你技术真的挺好,以前的案例应该很好看吧。”
云叙白回想起以往的成功案例,很客观的说:“很艺术,客人很满意。”
云叙白又给花离枝剃了光头,花离枝摸着自己的光头,很不谦虚:“这个光头把我衬托得更帅了,叙哥,有两把刷子。真想让你一直替我剪头发,太好看了。”
花离枝转头看到同是光头的稻草人,因为肤色深五官硬气,看起来像武侠小说里深藏不露的高僧。花离枝再看看镜子,自己像个初出茅庐,化缘要不到一块铜板的小和尚。可是他还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剃光头很好看,真是奇怪。
云叙白没想到,剪刀用在活人身上也能达到这种效果,他是不是该拓展一下业务了?
兔子想了想,问云叙白:“你这第一次给活人剪头发,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云叙白说:“不会吧。”
[哈哈哈听听他们说的话,跟以前那些怨灵一模一样,剪得多丑都喜欢]
[怎么能说丑呢?那是艺术!]
[没想到能看到叙哥拿剪刀坑朋友,笑死我了]
[“给村口云老师排面”打赏了人气玩家超爱的百宝箱*1000个]
[几个妹子剃不剃?崽崽剃不剃?]
稻草人也问了云叙白同样的问题,云叙白摇头:“我的头发留着有用。”
花离枝还觉得有些可惜:“那么帅的光头,可惜只有我们两个拥有。”
几个女玩家宁愿捂着被子睡、轮班守夜也不愿意剃光头,云叙白也没有强求,办法多得很,只是剃头发最省事。
云叙白让他们帮忙打扫,自己去找店小二要些东西,一些可以应付今晚夺命琴声的重要东西。
到了午饭时间,所有玩家聚集在大堂里。云叙白看到公仔队里的男玩家的手上受了伤,缠着厚厚一层纱布,其他玩家看起来很疲惫,看来这一上午,谁也不好过。
云叙白队里的两个光头太招摇,他们入座后,几道目光刷刷地扫过来。
“怎么剃光头了?”一个玩家小声嘀咕。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为了不难看吧,他们那边不是在直播么。”
瓜子和云叙白也算有过交情,直接过来问:“怎么剃光头了?”
云叙白说:“为了今晚。”
瓜子没得到准确的答案,但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点东西。
公仔和队员就坐在隔壁桌,那女队员也被剃了头发,戴着帽子看不出来。她掀了掀眼皮,下了定论:“又整这些没用的东西,有时间剪头发 ,不如多找找线索。”
兔子听到了,想回嘴,被云叙白轻轻拦住。
到时候就知道,这到底有没有用了。
中午的饭菜和早餐不一样,但还是有凉拌海带丝,还是放在被剃过头发的玩家面前。玩家们看到这道菜就没了食欲,拿筷子挪得远远的。
云叙白这桌也有海带丝,不过他相信,明天就没有了。
云叙白让大家抓住阳气最重的时间休息片刻,再接着找线索。他一直在找那个给了他善意提醒的小姑娘,但是没有找到。
那个npc与众不同,能站在他这边最好。
云叙白又去找店小二打听,店小二听了他的描述,说了个名字:“爷说的应该是暮春小姐,不对啊,暮春小姐经常不出房门,爷怎么知道她?”
暮春,云叙白记下这个名字:“我和暮春小姐是故友,她现在住在哪?”
店小二没有隐瞒,指了个地方:“暮春小姐单独住一处,在院子里的小居室里,门前挂着‘暮春居’,您往前走,仔细找找准能看见。”
这地方有些偏,云叙白找到的时候,发现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刻着‘暮春居’的木牌陈旧不堪,字迹几乎被磨掉。房子又破又旧,屋檐下挂着的蜘蛛网能拿来织毛衣,没有一点人气,也不像住着人。
尽管如此,云叙白还是礼仪周到地敲了门。
“咚咚”两声,身后吹来一阵风,门开了。
屋子里空空荡荡,处处是灰尘蛛网,连个能落座的地方也没有。云叙白看到桌上有块牌位,香炉上早就没有香火,成了蜘蛛的窝。
牌位上刻着暮春的名,年方二十二。
云叙白早有预料,没有太惊讶。
[果然是个鬼,今早路过的时候就觉得像,她连掩饰都没有,走路没有脚步声。]
[这npc好像有点不一样,要不是她提醒,叙哥就来不及救朋友了]
[可以发展成自己鬼!]
“暮春小姐,你在吗?”云叙白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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