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渡(骨科)
作者:飞花
乔翎失忆了。在寻找记忆的路上与沈沧海肉欲欢交,癫狂逍遥了很久以后。方忆起她失去了许久的,属于兄长的怀抱。她是那样深切地痛苦地思念着他,但一睁眼,终究是物非人也非了。===失忆以后爱错了人怎么办?在线等。也不是特别急。追·更po1sfcwoo1⒏ υi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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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渡(骨科) 钻心的瘙痒
热,真的很热。
明明已是深秋,暑气为何还会如此深重?
睡梦中的乔翎被这股热气搅得神思逐渐清醒。
她不安地蹙眉,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完全陌生的环境随着晕黄的光线骤然跃入了眼帘。
“醒了?”
思维混沌的乔翎昏昏沉沉间,未待深思细想,一道冷冷的声音就忽地在耳畔响起。
这声音很低,像是一片羽毛在她的心上轻轻刷过。
乔翎陡然一颤,她循声而望,入眼的空间极大。
只见红缎铺地,玉石砌墙,碧具宝炉,紫楠桌案,窗棂悬着层层重重的绛丝软帷纱帐,满室流光似锦。
闪烁的流光让乔翎微眯了一下眼睛,她垂眸四顾,方发现自己正躺在窗前的软塌中。
而一位陌生的年轻男子正斜斜地倚靠在榻侧的一张椅背上,静静地望着自己。
他那双如同冬夜寒星的幽深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冷冰冰流转的目光在摇曳的灯辉烛影下似透着丝丝寒意。
时间有一刻的停顿。
头昏脑沉的乔翎一时难以反应,无法思量眼前的状况。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明明记得自己刚救了一位惊马的姑娘,怎会躺于此处?
乔翎呆滞了许久,她茫然地愣愣地与那男子良久对望。
那人的唇角微噙一丝冷笑,缓缓凝视她许久,双目犀锐让人生寒,“怎么?吓着了?”
乔翎确实被吓着了,惊怔间她想着要坐起,但一动之下才发现自己居然是浑身软绵无力,完全不能动弹。
自己的功力呢?
她惊得一个激灵,心头霎时骇惧欲绝。
身子难以自控地惊恐发颤,瞳孔都缩了起来,混沌浑噩的脑海在一瞬之间清醒。
“你是谁?”
话一出口,乔翎又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非常非常的干涩沙哑。
隔着咫尺距离,那人却并不言语,他缓缓起身,垂眸站在她榻前。
他一袭素袍,冠带飞扬,风神俊秀,轩然若举。
身板站得非常笔直,颀长挺拔的身姿仪态如一柄利剑立在乔翎的眼前。
男子的靠近令乔翎心尖止不住地轻颤,他身上温热的气息扑近,又让她有些迷糊。
乔翎紧蹙着眉,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与脑海里的一阵眩晕,她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那男子唇角浮出一丝微妙的笑意,不答反问,“是不是很热?”
乔翎一怔,握成拳的手暗中收紧。
她心里的确似燃着一团烈火,令她周身都在无法控制地发热。
这团突如其来的烈火带着一种莫名的烦躁在她体内燃烧偾张。
烧过了她的胸口,烧过了她的小腹,最后烧得她的下身无法控制地钻心般瘙痒。
她被这股如同百爪挠心的瘙痒弄得心乱如麻,茫然无措,几乎快透不上气。
心下只恨不得赶紧能有什么东西捅进来,恨不得能被人疯狂对待,好解了她的这份焦躁。
乔翎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身体起了某种变化,一颗心渐转冰冷,她颤抖着试图凝神运气。
可无论她怎样提气,本在经脉内缓缓流转,流动不息的真气内力皆如石沉大海般再不复存在。
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也在逐渐流失,仿佛连挣扎都似是徒劳。
乔翎如遭雷殛,身体在一刹间寸寸僵硬。
她又惊又怒,声音都渐渐发起了抖,满是不敢置信地瞧着眼前的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子看着她微微地笑,笑得诡谲阴霾。
“别白费力气了。”
他拂了拂宽长的袖袍,转身踱了几步走到案上倒了茶,又将玉色茶杯送至她唇边,“喝口水罢,一会儿指不定要流多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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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渡(骨科) 难耐的热潮
乔翎戒备地望了望杯中碧绿的茶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心中忐忑,面色凛然地抬眸盯着他,冷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视线相触,那人却眉角上挑,促狭一笑。
他笑意浅呈,轻撩袍襟,缓缓于榻沿坐落,“你说我还能怎么样?”
随着话落,他白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乔翎的面颊,慢慢地自她颈侧悄然滑落。
乔翎被他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颤,羞怒交加下不禁瞪大了双眼,心脏急速跳动。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的肌肤,都在一寸寸地渐渐变得绷紧,随之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在指下的肌肤起伏涌现。
小腹内酝着的那团隐秘烈火,似乎也隐隐在越烧越旺。
烧得体内的空虚与莫名的燥热愈积愈多。
就如同有一股火焰,在她身上化作千百道浩浩荡荡的热流,向她的四肢百骸侵袭蔓延。
几乎就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令她是情不自禁地颤栗。
这种陌生的,从未有过的滋味令乔翎渐感恐慌,心中一咯噔,脸上血色尽褪。
她又何曾经历过这等惊心动魄的时刻?
本仗着轻功绝佳,剑法精湛,这次偷溜出门,一直也未遇对手,未尝一败。
着实不料今日好心救人,却反遭人暗算,导致此刻被他这般戏弄轻薄。
简直是生平奇耻大辱!
乔翎既愤且急,气得胸口都在隐隐剧痛,偏浑身软绵挣扎不得,亦无力发作。
“无耻!卑鄙的登徒子,你最好放了我!”
她神情慌乱,心跳急剧加快,紧咬着牙死死地瞪着他,只盼眼眸中的刀光剑意能凭空将他凌迟。
“放了你?”
那人目光沉沉地凝望着乔翎如玉的容颜,他淡淡一笑,“只怕你也不乐意。”
他白皙的手掌依然在乔翎的颈间轻柔摩挲,微凉的指尖揉抚着她脖颈柔嫩的肌肤。
手指缓缓流连而带来的酥麻感令乔翎体内的燥热感更甚,她浑身发颤,惧意如波涛袭来。
她不由打了个寒战,眸中透着恐惧与不安。
心下暗自祈祷这只是一场噩梦,可她亦不知这场可怕的噩梦多久才会是尽头。
乔翎深深地深深地呼吸,她掩去眼中的厌恶和无助,紧咬着牙关平定着胸膛里纷乱的心,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跟他好言相与。
“你放了我。我有银钱,很多很多的银子...你要多少都可以给你。”
她心急如焚,竭力控制心中的羞愤,唇边努力漾开一抹僵硬的笑意。
“真的,你瞧见我的佩剑了吗?凭剑穗上那方玉佩便可到四方钱庄拿银子。”
那人不动声色,任她兀自费着口舌,只默不作声地含笑望着她,眸色漆黑情绪难辨。
手下的动作却是越来越放肆,手掌竟慢慢地开始往下游移。
乔翎吓得面色煞白,她紧张地吞咽着干沫子,一动也不敢动,一颗心急剧下坠。
身上似乎是愈加酸痒难耐,心底渐有绝望的恐慌感蔓延,眼眸中逐渐涌起水雾。
“不要,别....不要---”
眼见他依旧无动于衷,且还倾身向前,俊美面孔在向她缓缓逼近,逐渐放大。
他呼出的气息伴着秋夜微凉的柔风,扑入乔翎全身每一个毛孔。
乔翎紧绷的心弦不免在这一瞬间全然崩断。
她的身子抑制不住地阵阵颤抖,情急下只得慌神地仓惶求饶,“不要!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
绝望的情绪汹涌而来,乔翎泪盈于睫,面如死灰,害怕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泪水成串掉落,那人似怔了怔,垂目静静看着身下的女孩儿。
只见她双目晶莹,泪珠如宝石流光,落英缤纷,他忽地停下了游戈的手,还真的就放过了她。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俯身在她耳边以极轻的声音悠悠道,“倒是从未见过你这种样子。难怪都说美人娇羞之态,别有一番韵味。”
乔翎哭声倏然一顿,她勉力强忍抵抗着身躯内外的热潮,愕然问道,“你见过我?知我是谁?”
那人嘴角轻轻一勾,漫不经心地抬手抚着她浓密柔顺的发丝,“如今不是便见着了吗?”
伴着一声轻笑,他一把将她捞起,放置在他温暖的怀中,挑眉淡哂:“倒不知你竟是这般不经吓。”
他抱她入怀的动作居然是那样的珍重,那样的怜爱。
温柔得令含着一眶泪的乔翎一时之间都难以反应,她怔怔地看着他,眉眼俱愣了。
共渡(骨科) 珍重的怀抱
似乎是夜已深,窗外万籁俱寂,只听到远处偶尔传来的打更声。
室内烛火轻燃,那人将乔翎整个人拥在怀中,他抬起修长白净的手,替乔翎将泪珠轻轻拭去。
他的手苍白微凉,可是动作之间却有着无限温柔。
细长温润的手指缓缓掠过她的耳垂,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
“别恼了好吗?你中了药,不逼出来恐有性命之虞。”
听他这话中怜惜,疼爱,宠溺之意甚浓,乔翎心下蓦地一颤。
她微仰头看去,又见他面上也尽是温柔神色,眼中的光芒令人心惊。
乔翎愣住了,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认不认识面前之人。
乔翎早前不知因何重伤昏迷,陷入无边无际的沉睡之中。
自月前得薛神医搭救,醒来后,除了一身武艺仍在,过往记忆皆失。
连姓甚名谁都皆是由薛神医所转述,她本想待脑子清楚些后便向他细探一下自己家住何处,身世亲人各种事宜。
只不过也不待她开口,薛神医便以要事在身为由,与她匆匆道别,赶入了京。
身边只余下一群一问叁不知比她还要迷茫的仆从侍女和药童。
乔翎茫然无措,似乎这苍茫的人世间也只有薛神医知她是谁。
她养好伤后也便就悄悄瞒过看护的仆人,企图尾随薛神医进京。
一路走马观花倒也是顺顺当当,无惊无险,却不承想,会在半路突然遇上这么一番变故。
中了药?中的什么药?什么时候中的药,乔翎一概记忆全无。
且更别说眼前这人到底是何人何物,她根本是一丁点头绪都没有。
乔翎怔怔地细细凝视着眼前人的眉眼。
他真的很年轻,大概还未曾及冠,身着一袭简单的素袍,却是俊美如斯,浑身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天神威仪。
纵然他如玉的面庞上此刻倦色隐现,稍显苍白,但眼前的容颜依然卓绝无双,俊美绝伦。
冷峻的眉宇间那一份不食人间烟火的桀骜张扬与天生傲气,竟隐透着能令江山折腰,万民俯首的帝王锋芒!
眸中寒芒凛冽,仿若俯视尘世的神。
他到底是谁?
乔翎不免心下暗惊,她怀疑自己真的有可能会认识这般出众的一位人物吗?
但不知因何,眼前这人流露出的气息,仿佛确实是跟她认识了千百载般亲切久远。
这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一道天底下绝无仅有的气息,似带着一股神奇的安定力量,竟令她隐隐心安。
竟令她笃定地认为他绝不会伤害自己。
乔翎不由自主地被这种感觉迷惑,她敛起了色厉内荏,忍住了哭哭啼啼,柔声问,“你究竟是何人?”
四目相对,他嘴角微挑,眼中神光忽盛,深邃沉静的黑眸中带着几分探究,几许思量与她淡淡相望。
捉摸不透的眼神中隐约似还有些乔翎看不分明的别样意味。
乔翎被他复杂的眼神灼得有些头皮发麻,心中发憷,“我们可是相识?”
那人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手指在她的额角慢慢摩挲,低声道,“并不曾呢,只不过此刻相识也不算太晚。”
乔翎抽抽搭搭地哽咽道,“竟不曾吗?那公子待我如此,是想要什么?我瞧公子似乎也并不像缺银子的模样。”
那人目光为之一凝,轻笑出声,“哦?你又怎知我会不缺?”
转而又叹,“怎么就这样多眼泪?好了,莫哭了。在下沉沧海,你可听过这个名号?”
沉沧海,乔翎倏然一愣,她当然知道沉沧海。
入京的这一程路,她没少在江湖的传闻中听说燕云谷沉沧海是何等的天纵奇才,武功盖世。
他自月余前破空而出,白衣仗剑,从容自若,以举世无双的剑法,激荡磅礴的剑意,搅动江湖风云,震悚武林同道。
这甫一入世便脚踏江湖,捭阖纵横的传说,没少在说书先生的故事中流淌。
乔翎每逢听闻心头还隐约犹带些许不服,她亦自认剑法了得,武功高强。
偶尔也会畅想倘若与此等人物有幸相遇,是否能将他挑落剑下。
眼前之人他竟就是这位传说中的江湖传奇人物沉沧海吗?
那这下好了....都不必切磋,胜负已分,人家坐着...自己瘫着...呜呜呜!
乔翎出神地看着沉沧海,“我们...此前果真不认识吗?”
“自然。”
他将她的头带入胸口,更加拥紧了她,白晳的手贴着她泪湿的脸颊徘徊摩挲,拭去她不断滑落的泪水。
乔翎心中忽然没由来地一酸,她不信。
她想,这个人必定曾经在很遥远很遥远的时候,也曾这样珍重地拥她入怀。
只是,她都不记得了。
她眼中仿佛飘过了许多一逝而过的时光,或者很长,或许很短,但她终究都统统再不记得了。
共渡(骨科) 扯落的衣裳
乔翎的心尖蓦地又酸又涨,渐渐涌上了一阵茫然的忧伤。
那些她已经失去了许久的东西,任她如何艰难地想要铭记,她都再也不会知道了。
心中突觉怆然酸涩,乔翎很想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很想哭。
她被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莫名情绪弄得心头大乱,加上小腹内的那股邪火仍然在恣意翻腾不休。
乔翎又烦又燥,眼眸中的泪珠不可抑制地簌簌而下,本就莹白的脸庞,愈发苍悴。
沉沧海的目光始终温柔地徘徊在她脸上,漆黑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怎么?身上很难受?”
乔翎将身体略略放松贴在他怀中,浓密的睫毛轻颤着,晶莹的泪珠挂满了面颊,“到处热热的,我这是怎么了嘛?”
她干涩微哑的声音里竟隐约带着几分依恋,几分软弱,还有几分伤楚。
沉沧海叹息一声,捧起她纤瘦的小脸,“我亦探不出其中究竟是何等药物。”
他低沉的叹息声若有若无,飘飘渺渺,落在乔翎耳中令她的呼吸都微微一窒。
“本想趁你昏睡时,运功将你体内药物逼出,但显然也是毫无用处。”
“我并不愿如此待你,着实已是黔驴技穷,只盼你莫要恨我。”
随着话音,他的手竟是颤抖着探向了乔翎的衣襟,飞快地将她领口衣襟的带子轻轻一扯。
乔翎的外罩裙衫便如一片轻云坠落于侧。
“你!你做什么!”
好好地说话,做什么就突然脱人家的衣服?乔翎脸色骤变,她骇然地看着他的手,“住手!你,你快给我住手!”
沉沧海在乔翎惊惧交加的目光中,将她在软榻放落,并把她重重地压于身下。
“且原谅我。相比你会恨我,我更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
乔翎身体一抖,“谁说就要死了!不就中毒了吗!”
沉沧海双手撑在乔翎身侧,居高临下凝视着她,挺拔修长的身影笼罩在她的上方。
“你不曾发觉你的身体正愈发僵硬?只怕拖延下去,你便再也动不了。”
“不!不要!沉沧海你听我说,但凡是药不都有解吗?你将我送到医馆好吗?”
两人此时姿势可谓暖昧至极,他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
乔翎大惊失色,吓得周身都渗出冰凉的冷汗,魂都快失了半魄。
“我僵硬都是被你吓的知道吗!你知道薛神医罢?他就在京城,或者你带我进京去找他,他一定会有法子救我。”
沉沧海抬手轻轻地托起了她的下巴,似也在隐隐颤抖的手指轻扣着她的唇瓣,“怕是有神医在也已然是来不及。”
他神色凝重,微微倾着脑袋,指尖慢慢地摩挲着她的唇瓣,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这权宜之计,你就当是作了一场梦罢。”
“不,不--”
沉沧海却不再言语。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白净的手指摩挲至乔翎的后颈,不待她躲,微微用力一托,便蓦地垂头含住了她的唇。
也吞没了她所有未尽的挣扎和抗拒。
双唇相触的一刹那,时间从此凝结。
乔翎滴溜而转的大眼晴倏然定住,她头皮一炸,脑中登时一片空白。
他柔软的,细腻的,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温润的嘴唇,伴着灼热好闻如流云般的气息将她全然包裹。
乔翎几乎整个人都傻掉了,思考能力瞬间被抽离,心都似在一下子就停止了跳动。
在这个一瞬之间,万物都似已隐去,她忽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像在慢慢淡去,人间的一切都在渐渐皆化虚无。
她的视线里似只剩下了他的眼眸。
那双黑亮沉静,深沉悠远的眼眸,似乎可以包容所有,拯救所有。
就像氤氲着一股谁都看不懂的暗涌波涛,刹时占领了乔翎的灵魂,迷醉了她的身心,令她微微恍神。
沉沧海贴着乔翎柔软的唇瓣,凝眉与她怔怔长久对望。
视线交缠,他双目渐红,眼眸深处渐涌悲伤,漆黑深邃的眼眸里似隐着无数的哀伤与挣扎。
仿佛有着永不可付诸于语言的伤痛,如渗入水中的墨汁,将他的双眼染成一片灰暗。
乔翎被他眼中忽地变得黯然的情绪所惑,她震惊地看着他,请问?他在哀伤什么?
被轻薄的是自己,该哭的不是自己么?
这意思莫不是亲她倒还令他为难,让他为之心伤了罢?
她突然因此很生气是怎么回事,比被他亲吻这件事本身还要生气!
乔翎气咻咻地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共渡(骨科) 唇齿的深入
下唇微痛,沉沧海低哼一声,他微顿了顿,松开了堵住她的唇。
怀中的女孩儿香甜柔软,与遥若天涯的曾经重迭在一起,这滋味太美好,他方吻上便不能自拔。
沉沧海自嘲般无声叹息,他慢慢伸手,手指轻抚着她的眉间,垂目道:“你不恼了罢?”
细碎的呼吸在乔翎唇边轻拂,她被这温暖炙热的呼吸吹得心慌意乱。
心脏在胸口狂乱地跳动,疯狂地打鼓。
她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一毫都不反感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摇曳的烛火晃了晃,晃得乔翎陷入了极度的迷茫之中。
朦朦胧胧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经历过这一刻。
这种温暖的感觉又似乎太过久违,久违到她不舍得再与他分离寸毫。
乔翎羞涩中略带探究打量着沉沧海,他此时衣胜雪,人如玉,看着自己的目光如春柳般温柔。
或许她必须要承认,她在被这个人深深吸引,她对这个人无法抗拒。
连空虚至极的下腹都仿佛在因他的气息而逐渐平息。
只不过沉沧海俊挺的身躯散发出的阵阵温热让乔翎难免赧然。
乔翎脸上如同火烧,双颊粉莹,耳根滚烫。
她含羞带恼,微侧开了头,轻哼了哼,“江湖儿女为达目的不拘小节行了吧?”
沉沧海嘴角轻弯,望着乔翎渐转柔和的羞涩眼神,他深黑的眸子中笑意渐浓。
他掌风轻扬,满室烛火尽灭。
一室寂然无声,只有锦帐上的挂钩被风吹起时,互相撞击发出的轻响。
静谧得能听见彼此交织的心跳声与每一次的呼吸声。
俩人目光痴缠,温柔绵长,彼此之间仿佛跳跃着细碎的光影火花。
也不待乔翎反应,沉沧海的唇舌带着抚慰与怜惜再度压下。
乔翎心尖猛地一颤,却也没有躲。
沉沧海温润的双唇一路向下,掠过她犹带着泪痕的滚烫脸颊,轻含着她的唇瓣流连舔吮。
他细微地轻吮着她的唇角,“那你闭上眼睛好不好?”
“才不要。”
乔翎断然拒绝,眼前因水雾有一些模糊,可是她的嘴角却微颤着翘了起来。
莹亮的双眸定定地看着他,似一刻都不愿再移开。
沉沧海怔了怔,他抵着乔翎的嘴唇,忽然低低地笑了两声,干脆地认命,放任自己丧失理智,沉沦于万丈深渊。
夜凉如水,秋风送香,沉沧海的唇齿在一点点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