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上你(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咎狗
走近了,宝符才发现姜湉身旁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出头,西装革履,成熟稳重的样子,脸看着有点眼熟。
姜湉从饭桌后站起来,那个男人也站了起来,姜湉淡定的微笑:“宝宝,这是你魏叔叔。”
偏偏要上你(H) 02哥德堡变奏曲
魏东明和蔼的笑:“不好意思,姜老师没提前通知你吧,今天是我想约你们一起吃个饭。”
姜湉撇了一眼魏东明,对宝符解释:“是我怕你知道了以后推叁阻四的不过来,就没提前和你说。”
宝符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刚要和魏东明问好,就见他看向自己身后,眉峰一皱:“魏齐,怎么这么慢?磨蹭什么呢,过来。”
宝符身子一僵,感觉一个压迫感很强的人从身后靠过来,像温室内进来了一条冰。
魏东明转过脸和颜悦色的对姜湉说:“这是小齐,我儿子,也是星大的,听他说中四那会儿还上过姜老师的音乐选修课。”
魏齐向姜湉轻轻鞠了一躬:“您好,我是魏齐。”
他又朝身边的宝符伸手:“你好。”
宝符见状连忙也伸出手,她指尖触到魏齐的,才发现他的手异常火热,她只想意思一下就缩回来,结果魏齐大掌握住她四指不放,宝符的手微微使劲还是没抽出来。
魏齐看着宝符窘迫的小脸,耳朵都染上绯红,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手上继续用力,感受手心里宝符的小指头不停蠕动,常年练琴的指腹带着薄薄的茧,痒痒的像羽毛挠在他心头。
宝符暗暗着急,她抬头看一眼魏齐,他脸上带着礼貌的浅笑,好像对自己的尴尬浑然不觉。
时间好像凝固了,就在宝符度秒如年的不知所措中,魏齐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脸上还是云淡风轻,宝符几乎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自己的错觉。
魏东明没发现二人间的小插曲,对魏齐彬彬有礼的模样比较满意。
姜湉作为星海大学的知名教授,有时也去星联大的附中讲几节课,她的学生那么多,也不可能个个都记得。
她说和魏东明是在星海大学的新图书馆落成仪式上认识的,魏东明作为图书馆的承包商出席,姜湉当时连魏东明是谁都不知道,更没关注过他儿子魏齐。
魏东明举止得体,谈吐不凡,有他和姜湉在一旁天南海北的聊天,饭桌上的气氛融洽,像多年不见的老邻居一起吃顿便饭,宝符渐渐感到没那么不自在,偶尔还回答几个魏东明的问题。
她看见和魏东明说话时姜湉眼里流露的光彩,有些恍惚,自从爸爸去世以后,她好久都没看见妈妈这么轻松快乐了。
宝符暗暗打量魏东明,他风度翩翩,而且长的不赖,魏齐和他有四五分像,宝符不由自主的把他和爸爸比较,但爸爸的脸已经在宝符的记忆中渐渐模糊了,她压下眼中的热意,默默低头喝汤。
饭吃的差不多了,魏东明恰到好处的提议送她们回家,姜湉摆摆手,说:“不用了,你们先回去,我和宝宝说几句话。”
魏东明犹疑了下,见姜湉坚持,还是答应了。
宽敞的海景套房,餐桌够十人坐下,现在又走了两个人,显得更空旷。
宝符静静看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她刚刚没吃几口,但她看得出这些都很附和姜湉和她的口味。
姜湉看着宝符,缓缓的说:“宝宝,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一时有些不能接受,但……”
“妈妈,只要你能开心快乐,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宝符飞快的答。
两个人默了几秒,宝符终于开口:“那个魏叔叔看起来很有钱,他……”
姜湉笑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一开始也很多顾虑,他和我的经济条件不对等,还离过婚,但我希望你知道,我这样做不是一时冲动或者害怕寂寞,而是经过很长时间的考量才下定决心,我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也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妈妈。”宝符点了点头。
姜湉的丈夫江夏是警察,在宝符七岁的时候得肺癌去世了,姜湉大哭了一场,从此再也没提过他的名字,把宝符的姓也给改了。
那时姜湉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江夏是个孤儿,她一个人操持完葬礼又立刻回去工作,这里是星海,是联邦最繁华的海港城市,大家张口闭口谈的都是股市涨跌、社会经济衰退和人口膨胀,一个小警察的死会延缓飓风登陆吗?不会,那就不重要。
此后的十年,姜湉一个人把宝符拉扯大,她当时只是星海市联邦公立大学的音乐系助教,工资并不高,为了负担宝符的钢琴课费用经常要身兼数职,非常辛苦,这些宝符都知道,所以她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
如果把前十七年人生比做一首奏鸣曲,那最华彩的部分已经在序曲中结束了,随着父亲离世,只剩单调的乐章在徐缓的推进,她把全部精力放在钢琴上,如果不能弹琴,她就不会快乐。
现在,姜湉突然再婚的决定像一只突兀的小号闯进平衡的乐章里,打乱慢板的节奏,原本按部就班的旋律向着一种宝符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她无法不接受,她只能去适应。
姜湉原本想等宝符毕业后再把结婚的消息告诉她,但魏东明不想再等一年,而且她也不想再瞒着宝符,早点告知她也好,让她有时间适应一下,现在宝符不反对,她着实松了口气。
魏东明知道后心花怒放,他最担心的就是宝符对姜湉再婚有抵触情绪,现在难题解决了,就连忙催着姜湉搬家。他是彻头彻尾行动派,既然宝符的思想工作已经做通,就要赶快把结婚计划落到实处。
从酒店那顿饭以后不到一周,魏东明就已经让搬家公司把姜湉家的东西全搬到了自己星海湾的别墅。
星海市是联邦西半轴最大的都市,也是经济中心,房价高的吓人,魏东明却在寸土寸金的星海湾有一座独栋别墅。宝符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在第一次见到如此豪华的房子时震惊了。
姜湉怕搬家时遗漏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宝符亲自来检查一下。
其实她不知道,魏东明做生意忙,根本没时间打理手下的不动产,这是他最近两个月挑了处离学校近的老房子翻修了一下,和上次请客吃饭一样,都是为在宝符面前低调展示一下自己的经济实力,让她知道自己这个未来继父的可靠,可靠是什么,当然就是有钱。
如果他知道这会因此成为宝符的顾虑,恐怕要后悔死,未成年人有时就是这么矛盾纠结。
宝符跟着姜湉和魏东明参观了一下自己的新家,他们二人的房间在一楼,魏东明如房屋中介般热情洋溢,赞赏着这栋他一次也没住过的别墅:宝符的卧室在二楼,采光通透,走出阳台就能欣赏星海湾的绝佳海景,完美复刻地中海风情,绝对不能错过。
魏东明效率实在太高,自己以前房间的东西不仅全搬过来了,连摆放的位置都没怎么变。
宝符看着卧室角落里用防尘罩套着的立式钢琴,感觉有点不真实。
魏东明笑咪咪的把宝符引到旁边一个房间门口:“宝宝,上次见你什么也没准备,这次叔叔送你个小礼物,你一定要收下。”
打开门,柔和的光线照在房里,宝符睁大眼睛,看着正中央那个“小礼物”,一架叁角钢琴,黑色烤漆染着如梦似幻的光泽。宝符在不久前的新年音乐会用过这个牌子,一天的租价是姜湉年薪的十分之一,而现在这个娇贵的庞然大物就静静的摆在房间的正中央,像一颗硕大蚌壳里的黑珍珠。
魏东明十分殷勤:“这四面都做了隔音板,以后宝宝放学了可以回家练琴,家里多好,比学校方便多了。”
他说话时一直偷偷打量宝符的神色。
宝符点点头,乖巧答:“谢谢叔叔。”
姜湉好笑的看了眼长舒一口气的魏东明,和宝符说:“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学校去,别把功课落下了。”
魏东明附和道:“行,让司机送你。”
宝符如蒙大赦,立刻告辞下楼。
魏东明看着宝符远去的背影,问姜湉:“姜老师,我刚刚表现的怎么样啊?”
姜湉笑着拍拍他胳膊:“马马虎虎吧,再接再厉。”
姜湉紧锣密鼓的收拾新家,她对软装的风格要求与魏东明天差地别,不换掉那些充满暴发户审美的装饰画和盆栽是不会安心入住的,宝符暂时住在学生公寓,刚好她忙着参加古典音乐社团联谊会的表演,可以用这种方法逼自己不去思考生活即将到来的翻天覆地。
珠珠是小提琴俱乐部的,她和宝符经常合奏,这次因为联谊,珠珠把社团里认识的帅哥都想了一遍,最后拉来大提琴社的燕塘。
燕塘是燕教授儿子,宝符记得小时候也和他一起练琴,不过他好像对钢琴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没过几个月就改拉大提琴了。
宝符由于燕教授的缘故对自己这个师兄感到亲切,但是好景不长,她发现魏齐居然也认识燕塘,而且两人关系不错,还经常一起回家。
这么巧!
有时候宝符和燕塘排练二重奏,总感觉玻璃门外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她侧头去看,魏齐正专心致志的看书呢,宝符一度有点神经衰弱,难道真的是自己疑心生暗鬼。
联谊活动进行了叁天,珠珠基本在打酱油,她主要的目的自然是物色帅哥,演出结束后有酒吧派对,珠珠毫不犹豫的要带宝符溜出去玩。
宝符摇头:“不行的,我今天必须回家。”今天早上姜湉告诉她新家已经收拾好了,嘱咐宝符晚上回家吃饭。
珠珠给了死脑筋好学生姜宝符一个白眼:“给家里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晚两个小时没事啦。”
宝符的心里一动,她不想在那个崭新的大房子里吃饭,即使那里摆着一架施坦威的叁角钢琴。
偏偏要上你(H) 03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
宝符给姜湉发了条语音消息,但通讯器显示姜湉在忙,没有接收到。
宝符一呆,默默把通讯器折迭收进口袋。
派对地点在星联大学生最常去的酒吧“castor”,宝符以前从没来过,她刚一进去,就被烟雾缭绕的环境呛得直咳嗽。
酒吧里的旋转镭射灯五光十色,刺的宝符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想要退出去,被珠珠拉住了往深处走。
“才刚来就回去啊?多没意思,我们去找燕学长怎么样?”
宝符拿手挡着眼睛问:“找他干嘛?”
“当然是为了见魏齐了,他和燕塘也来了,这样的帅哥怎么能放过?赶紧趁机套套近乎啊。”
宝符一听到魏齐的名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因为姜湉和魏东明说好了,暂时不公布结婚的消息,所以学校里几乎没人知道姜教授马上要再婚了。
珠珠想到魏齐的帅脸激动不已,宝符死活不肯去,珠珠没办法:“好吧,那我去,你在这呆着,我马上来找你。”
她不放心,十分老成的叮嘱她小心酒吧里的流氓变态:“别随便喝别人东西,啊?我很快回来。”从怀里拿出一小瓶桃子酒,粉色的液体十分可爱:“我在学校贩售机买的。”
嘈杂的酒吧里,宝符被迷幻的电子乐和周围人不时发出的尖叫弄的头脑发胀,她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看着酒瓶发呆,一会想到姜湉和魏东明,一会想到魏齐,无论是谁都让她心中感到一阵惆怅。
正在周围蓝色吊灯的光晕中神游,突然有个硬硬的东西撞在她脚踝上,宝符一惊,低头看见一台微型的白色无人机在地上挣扎扑腾。
她脚腕发疼,回头去看,明灭的灯光下,一个年轻男人坐在不远处沙发上,摇摇手中的遥控器,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同学,不是故意的。”
宝符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盯着渐渐走近的年轻人发愣。
他怎么那么像魏东明和魏齐?
宝符觉得自己一定疯了,看谁都像魏东明和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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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故意的。秦晟心想。
他早就看见了那抹吧台边纤细的背影,黑色长发,露出莹白耳廓,脊背挺得笔直,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
他的目光在宝符身上转悠的时候,一旁的小弟已经向舞池里狂欢的学生打听好了,凑在秦晟耳边嘀咕:“老板,问清楚了,那个小丫头叫姜宝符,是星大附中音乐系的,她妈是星联大的教授,还挺有名,不过呢,她好像没爸,听说是死的早……”他没说完,被秦晟的目光轻轻一扫,赶紧住嘴。
秦晟把遥控器放下,走到吧台跟前,宝符以为他是来拿无人机的,俯身去帮他捡,结果秦晟一脚就把那个小玩意踢到一边去了。
宝符疑惑的缩回了手,她感觉这个陌生人散发危险。
秦晟很高,宝符坐在高高的吧台椅上也必须仰视他。
他一只胳膊支在吧台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宝符几根嫩葱似的手指头,扬了扬下巴:“你会弹琴吗?”
宝符疑道:“你也是音乐系的学生?”
秦晟把手里的烟摁灭,吐出最后一口白色烟雾,“不是,你的手,漂亮。”
宝符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背,没说话。
秦晟见她不理自己,自顾自的说:“我不是星联大的,我是这的老板。”
宝符果然转过头惊讶的看着他,“castor”的规模很大,而秦晟看起来那样年轻。
“怎么?不信?”秦晟笑笑,冲吧台打了个响指,酒保立刻送来两瓶麦卡伦:“你是第一次来,这轮就算我的。”
一看要喝酒,宝符连连摆手:“不用,谢谢你,我不会喝。”
秦晟也不逼她,自己开了一瓶,对宝符说:“我喝我的,你喝你自带的,咱们走一个,算是认识了,以后还劳烦你带朋友来多多惠顾,你看怎么样?”
话说到这份上,宝符只能开了那瓶桃子酒和秦晟碰了一杯。
秦晟太会说话了,宝符不是他的对手,又被各种理由劝了好几杯,她感觉脑子逐渐有点不清醒,浑身发软,差点向后倒去,被秦晟从后面扶住了。
秦晟暗暗好笑,他摇头,刚才的新鲜劲没了大半,一个连酒都不会喝的小姑娘,他连招式还没出,对方自己就先倒了,又是星联大附中的,这种人招惹了要出事。
宝符一醉说话就不经大脑了,眼前的东西都重影了,她小声说:“‘castor’,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秦晟一愣:“没什么,字面意思。”
宝符只是望着眼前的酒瓶喃喃自语:“castor,castor……你有兄弟吗?”
秦晟看宝符晕晕乎乎的,敛眉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宝符答非所问,吞吞吐吐的说:“我也想……有个兄弟姐妹,一个也好,这样可能就不会孤独了……”
宝符的桃子酒见了底,她伸手去够旁边没开的麦卡伦,被秦晟拦住了。他看了一眼酒瓶,又看了会儿宝符光洁粉嫩的脸颊,最后长长喟叹,为自己消失多年又在今夜重现的一点良心,他说:“别喝了,同学,你家在哪,我叫车送你回去。”
他话没说完,宝符突然肩膀颤抖,趴在吧台上哽咽起来:“家?我也不知道……”
她声音越来越小,秦晟以为她在说住址,皱着眉凑到她嘴边去听,还没靠近,他左脸上突然狠狠挨了一拳。
他被打的歪过去,呼啦啦撞到了几个吧台上的玻璃杯,扶住吧台才没倒下。
秦晟的小弟已经全冲了上来,酒瓶已经掂在手里。
魏齐扫了一圈围过来的人,目光最后落在站起来的秦晟脸上,面无表情的说:“牙掉了就现在去补,我出钱。”
秦晟吐出一口血沫子,不怒反笑:“护花使者?你以前没这爱好啊?”
这一拳的动静不小,周围的人全都涌过来,秦晟不耐烦的挥挥手,立刻就有十几个彪形大汉从角落里窜出来,把人流远远的隔开了。
宝符根本没注意一旁发生了什么,抓着那瓶麦卡伦口朝下倒了半天,才发现瓶盖还没开。
魏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是我妹妹,别招惹她。”
秦晟眼睛瞪的像铜铃,接过小弟递过来的酒杯漱口,奇道:“你有妹妹?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魏齐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没好气的说:“最近有的。”
他看宝符还在像傻瓜一样没心没肺的抠着瓶盖,气的七窍生烟,把她从椅子上捞起来横抱着朝酒吧的后门走。
周围有人想拦住他,被秦晟一瞪,悻悻的收回手。
秦晟又看看一边肃立的几个黑衣保镖,“愣着干嘛?打扫卫生啊,雇你们来看戏吗?”
一帮带着黑超的大汉立刻拿着扫帚清理地上的碎玻璃渣和酒液。
宝符醉的不轻,不停的傻笑,被魏齐抱在怀里也不老实,小腿乱动,那瓶没开盖的麦卡伦在她手中晃啊晃,几次差点摔地上,被魏齐一把接住了。
上次吃饭的洲际酒店就在castor酒吧的后面,魏齐开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他把钥匙扔给门童,抱着宝符进了vip通道。
轻车熟路的上到顶层,掏出洲际酒店的贵宾金钥匙卡在门锁上一放,淡蓝色的激光扫过,一个甜美亲切的女生响起:“欢迎回来,魏先生。”
偏偏要上你(H) 04即兴幻想曲
魏齐从来不知道女人喝醉了会这样麻烦。
宝符发现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开始害怕起来,不停的想出去,但她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在房间里乱转,遇上门就乱拍,魏齐被她晃来晃去弄的心烦,把她捉到卧室,用被子压在床上。
他用膝盖和手把被子紧紧按着,宝符闷在里面只能踢腿乱叫:“我要回家,我要……妈妈,救命!”
魏齐不理她,任她隔着被子踢打哭叫不休,宝符终于没力气了,酒精让她渐渐陷入了熟睡。
魏齐看她不再挣扎了,掀开被子一角,见宝符脸颊红扑扑的,呼吸绵长,额前碎发被汗濡湿了。
她甜甜的呼气带着桃子味,萦绕在魏齐鼻端,他凑近在她嘴角辗转,又舔了舔那两瓣娇嫩的唇,软软的。
他觉得不够,舌头撬开她牙关,在芳香的口腔里扫过,无师自通的找到她舌根下最柔软敏感的地方,不停的舔弄,汲取她甜蜜的津液吞进自己嘴里。
宝符感觉到有东西在嘴里搅动,像是要吃掉她的舌头,她扭头想摆脱掉那烦人的触感,却被魏齐扣住下巴,手被困在被子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如一只被堵住嘴的小羊羔。
魏齐又亲了一阵,终于放开那已经被蹂躏的红肿的嘴唇,宝符吸了吸鼻头,失焦的眼盯着近处那张轮廓深邃的俊脸,喃喃道:“不是卡斯托尔,是阿多尼斯才对......”说着又闭眼昏睡。
魏齐没听懂她说了什么胡话,把被子扯开,像小女孩摆弄心爱的洋娃娃一样,给宝符脱掉了校服衬衫和百褶裙,欣赏她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雪白滑腻的身子,胸前两只小兔子乖乖窝在白色的胸罩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魏齐喉结动了动,又慢条斯理的把宝符的翻了个面,不太熟练的替她除掉内衣,宝符还是睡得很熟,没发现身上已经被脱的一丝不挂。
现在她趴在白色天鹅绒的床单上,魏齐看着自己的杰作,眼里隐隐闪过兴奋,他把宝符的衣服全部扔在地上,又拿起那瓶麦卡伦,把一半都倒在卫生间的水池里,然后放回床头。
魏齐把剃须刀片取出来,在手心里划了一道,看着几滴鲜红的血慢慢渗入洁白的床单。
他做好这一切,把空调又调高了两度,也脱了衣服躺倒在床上,他深深呼吸,想冷冰冰的雨夜和空荡荡的房间,想那杯冒着热气的果茶和黑发上的绿色四叶草发夹,真实的就像在眼前,也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魏齐醒来,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每天雷打不动的六点半起床。
他发现昨晚宝符卷走了被子,他就光溜溜的在床上睡了一夜。
现在宝符又嫌热,把被子蹬开了,展展的躺在自己身边,其白如雪的柔肤水一样流出,腰部以上一览无余。
魏齐就瞄了一眼,下面的那根东西已经毫不犹豫的抬头了,宝符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轻蹙眉头,呜咽一声,突然翻了个身,留给魏齐一片雪白的后背,腰臀的曲线延伸进被子,引人浮想联翩。
他没看够,想把人翻过面来再看看,结果他的手指刚碰上那雪白圆润的肩头,睡梦中的宝符突然一惊,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摸了摸依然带着宿醉阵痛的后脑,长长的黑发散乱在身上,痒痒的,她突然感到不大对劲,眼睛向胸口瞄去,两个圆圆的白面团上小红尖在颤动。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就在这两秒的时间里,宝符意识到自己正全身赤裸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魏齐错过了一次大饱眼福的机会,有点不高兴,淡淡的出声:“你喊什么?”
宝符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到魏齐躺在自己身边,没穿衣服,年轻精瘦的好身材让人面红耳赤,她只一眼就瞥见他的腹肌下面有片黑色丛林,一根粉红的粗长正探出头来。
“啊——”宝符这回是真的尖叫,她捂住眼睛缩回被子里,像看到了恐怖片里最恐怖血腥的镜头。
只见魏齐揉揉头发坐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说:“你乱叫什么?生理卫生课没上过啊?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大惊小怪。”
她当然知道男性的生理结构,但还是不能淡定好吗?
宝符用手捂着眼睛,脸要烧起来,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不良画面,声音比蚊子还小:“你为什么在这?”而且为什么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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