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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文·爱在初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之南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文·爱在初夏
作者:旧梦之南

一个关于爱与救赎的故事。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文。高h,站街文学,注意避雷。追-更po1w#65377(woo1⒏ υ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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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文·爱在初夏 第1话第一次嫖娼
《密约》泰戈尔
月夜里飘落着盛开的花朵,
枝头的杜鹃声声地悲啼着。
女人轻轻地说——
“你是谁?这样慈悲?”
尊者回答说:“瓦萨婆达多,
是邬波笈多今夜特来和你约会。”
——题记
第一话
初夏的傍晚,华灯初上,这条肮脏的小街逐渐热闹起来。
垃圾桶随意翻倒在街边,滚落出来的西瓜皮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吸引来不少苍蝇。不长的小街上水坑不断,积攒着前些天暴雨时留下的污水,路况很糟糕,偶而开过辆车也会溅起泥点子,让行人避之不及。
小吃摊摆到路旁边,开始一天的营业,而不远处清一色的洗头房也亮起粉红色的灯,灯光暧昧多情,告诉着过往的男人们,这里出售美好年轻的肉体。
摸约六七点,女孩子们就花枝招展的走出来开始赚第二天的饭钱。她们穿得清凉,打扮时髦,举止轻佻的招揽客人,一双小手随意的抚上男人不同的部位,戳戳点点,讨价还价。
她们被称之为流莺,说白了就是站街女。谈妥了价格,便可一夜春宵,出售短暂的爱情,或者说只是纯粹的身体。
许墨把车远远停在周围的小区,步行来到了这里。他低头再次确认了手机上的信息,表情有些疑惑。
真的……是这儿吗?
眼神冷漠的扫过路边的一排排小店,紧缩的眉头,清冷的表情并没有影响他的光彩,像这样英俊的男人一踏上小街,整条街的女孩子们都不安分起来,交头接耳,聚在议论个不停。
“这么好看的男人,会来我们这种地方嫖?”
“想上他床的女人估计都排队吧,个傻蛋还跑来买!”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就喜欢婊子,喜欢骚的,比如你这样的,哈哈哈!”
女孩子们毫不矜持,直接走上前来兜售自己。
“小哥哥,玩不玩,我很便宜的。”
“来玩啊,给你打折嘛。”
“我跟她们不一样,我可以免费试玩!”
许墨脸色很难看,就跟进了盘丝洞的唐僧,一路花样闪避,最后拨开人群,在小街深处找到了这家“蝶恋”。
店招估计是被雨水淋短路,一半亮,一半却灭了,很是凄凉。说是洗头房,玻璃上贴着“按摩,洗头,踩背”等字眼,往里头看看连个洗头的水龙头都没有,糊弄鬼呀。
如果不是为了找她,许墨这辈子可能不会来这种地方。
玫红色的小沙发上坐着个丰满的妈妈桑,年纪挺大,身材臃肿,脸上脂粉倒是盖了一堆。
“你找小柔?她今天来例假,休息,要不给你安排别的姑娘?”
妈妈桑抽着烟,眯着眼扫了几眼男人的手表和腰带,暗自咂舌,嘿嘿,难得来了个大款,打扮的这样妥协,这回要发财啦,宰不死他!
“只要她。”
再不食人间烟火许墨也知道这种时候不就是要钱嘛,有钱什么事都好办,他拿出厚厚一迭钱递给妈妈桑。
“这……这也不是不行嘛。”
“行吧,小伙子,我这就叫她来。”
“来例假了都不放过,想浴血奋战?”
“算你会找,我们家小柔啊,这条街出了名的浪,什么都敢玩儿,保准今晚让你爽翻天。”
妈妈桑翘着指尖正打算拨通电话,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又在背后说我些什么?”
“例假来了都不让歇,还要接客。我可跟你说好啦,这种脏活儿,老娘可是豁出身子接的,我七你叁,不然免谈。”
许墨楞在那里,未见其人,但闻其声。当寻寻觅觅,兜兜转转再次相遇时,女孩就站在身后,他却犹豫了很久才敢转身面对。
他的悠然现在叫作小柔。
和想象中不同,她并没有打扮的花枝招展,而是披散着头发,素颜,和当年那个在水族馆说着甘之如饴勇敢吻上来的女孩一样。
穿着普通的格子睡衣和拖鞋,有气无力的打着哈欠,眼眶下有些发青,抱着手,倚在门框边。
“就是你对吧,我去换个衣服,等我一下。”
她看了眼许墨,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惊讶的不仅仅是这个男人光鲜的外表,更是诧异于他眼里的自责和懊悔,可她什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不用,这样……就很好。人我带走,明早送她回来。”
和过去大多数时候一样,他不由分说的去拉悠然的手,没成想,她竟然挣脱了。
“你别急嘛,我拿点东西。”
悠然回头给了他一个甜腻腻的笑容,妩媚动人。
悠然很有职业素养,从不给客人找麻烦。两人走在路上,她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自觉放慢脚步,跟在了许墨的后面,离了他一大截,生怕给他这样体面的人造成困扰。
“怎么离那么远?”
许墨转身去拉她,时隔一年后再次牵起悠然的手,她的手还是那么小,这一牵便再也不想放开。
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些阴沉沉,也不多话,悠然试图和他搭腔。
“大帅哥,我……我认识你吗?”
停下脚步,眨巴眨巴眼,对视上他的眼睛,这男人生得真好看,尤其是这双清妙的眸子,倒是有些空山鸟飞尽的出尘之意,他决决的站在这儿,浑身上下的洁净感,和整条街都有点格格不入。
“你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花那么多钱让我一个来例假的女人陪你过夜?”
许墨哑然,不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
“是不是听了我的名气,特别来试试我的活儿?”
这行干的久了总怕遇上个变态,如果面前这个灰色调的男人确实是因为欲望而来,悠然反而释然,不会惧怕。怕就怕他怀揣了其他心思。
看着许墨滴水不漏的谨慎样子,她倒是来了劲,想试探下对方,浪浪的直接把手伸向了男人的下身。
“不用,陪陪我就好。”
许墨突然笑了,眉眼弯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半路截住了她作恶的手。
“饿不饿,要去吃宵夜吗?”
悠然轻车熟路的领着许墨来到了小街边一家卫生状况堪忧的大排档。
“你买单啊,我可没钱。”
“好,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许墨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吃过饭,看着眼前的塑封餐具有些发愣。
“呦,小柔妹子今天还上班啊,新业务?”
点菜的小哥挑着眉,对着许墨努努嘴。
“多点几道呗,不吃饱一会哪有力气?当心我们小柔榨干你哦。”
小哥话语直白,一脸坏笑,弄得许墨没法接话。
悠然尴尬的把小包藏在自己身后。她没有看菜单,点起菜来头头是道,根本不客气,这个来一份,那个也要,不一会桌子就摆满了碗碟。
“帅哥你叫什么啊。我好几天没正经吃饭,饿坏了,多点几道,你别心疼哈。”
悠然给了他一个讨好的笑容,像觅食前喵喵直叫的小奶猫,筷子已经忍不住的开始夹菜往嘴里塞。
“我叫……许墨。”
看着她狼吞虎咽,许墨心里一阵疼。小姑娘在他身边时可曾饿过一顿?
“来,多吃点。”
许墨剥着虾,自己一口没吃,全往她碗里放,悠然吃的速度比不上他剥虾的速度,没一会碗里的虾仁都堆成了小山。
“你干这行多久了?”
“我啊,一年多了吧,混口饭吃。你呢,你又是做什么的?”
她放弃了吃虾仁,又去捞排骨汤里的玉米。
“我……是大学老师。”
其实许墨有很多职业,老师听应该是听起来最纯良无害的一个,所以他就单挑了这个说。
“教授!?哈哈,有点意思,我的客人干什么的都有,倒是没遇到过大学教授。”
“你是不是那种变态教授,幻想和女学生在教室里……又不方便在学校下手,所以出来买,让我扮演你的学生?”
“哦,我懂了,需要我穿制服配合你吗?”
她自顾自的狡黠一笑,猜中对方心思的感觉真好。
没想到她讲话会这样口无遮拦,许墨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样也很可爱,与以前不同,笑着去揉她的头发。
吃完饭,悠然把他带到一家小旅馆,不用身份证就能开房的那种。
“小柔今晚又开工呐。”
一个憨厚的老大爷从小窗口里递出一串钥匙。
“302老地方。”
“你们动静小点,上回那个差点没把我床弄塌。”
老大爷嘱咐到。
吃饱了饭的悠然心情甚好,遇上这么一个大帅哥,舍得花钱请吃饭,还是个年轻的大学教授,斯斯文文的和她平时接触的男人都不一样。她偷瞄了帅哥好几眼,手指这么修长,鼻子这么挺,那里肯定小不了。只可惜自己例假来了,要不然今晚真的可以好好玩一玩。
房间不大,年久失修,保留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有股子霉味。破旧的几样家具,一张沙发,一张床,被褥摸起来有点潮。
“你平时都带客人来这儿吗?”
“是啊,这里算是条件比较好的了,80一晚,让你破费了。”
她边说话边开始动手脱衣服,简单的套头睡衣双手一掀,不过几秒就脱得只剩内衣裤站在他面前。
“许教授,今晚想怎么玩,不如我们一起先洗个澡?”她把手背到身后想解开文胸的扣子,许墨再晚开口,估计就脱精光啦。
“不,不用脱。你不是例假来了吗?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他的眼光没有回避她身体的意思,脸上毫无猥琐情欲之色,只是叫停了她流畅的动作。
“你确定?”
悠然突然凑到许墨面前,年轻的小脸极尽妩媚,她是不信会有男人面对美色还能坐怀不乱,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
最烦这种伪君子,她很想看看这层面具下是怎样的丑恶灵魂。
“喂,真玩儿素的?”
声音不大,略带沙哑,很是勾引人。
她抱住了许墨,凹凸有致的好身材贴上来,几乎是靠在他的胸口呢喃道:
“许教授不肯做,何必花这冤枉钱,难不成你是和我这种人尽可夫的婊 amp;子谈恋爱?”
她每进一步,那人就退一寸。
悠然心里觉得好笑,觉得眼前这人简直是金蝉子转世的唐叁藏,面对女色这般紧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出念珠开始念经,亦或是像法海那样拿出紫金钵,收了她这只妖精。
许墨轻咳了一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阻止她继续放4。
“既然我花了钱,今晚怎么玩自然我说了算。”
男人指尖温热,只觉得触碰她身体的那部分活了过来,没有知觉的身体逐渐被点亮,这种像魔法一样的感染力只有他的悠然才有。
不大的双人床上,许墨平躺着,而悠然在他的怀里。
这是他失去女孩儿一年以来最安心的一个夜晚,爱心的人抱在怀里,内心无比平静。
“肚子疼吗?”
她以前每次生理期都会很难受。
悠然听他这么问,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他想干嘛。
“我帮你揉揉吧。”
说着许墨就把手摸索着探向她的腹部。
“呵,狗男人,假正经的样子,还不是动手动脚。”
悠然咬咬嘴唇,心里嘲笑道。她无奈的闭上眼,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许墨的手很大也很暖,不同于那些男人,他的手指是柔软又细致,没有半点粗糙的感觉。钻进衣服里没有乱摸,真的只是揉肚子。
“那个……不用揉,不疼,月经都快干净了。”
“许……许教授。要不我帮你用手解决吧,用嘴也行,我活儿很好的,你看你花了钱,咱们这……算怎么回事呢”
许墨越是不碰她,她越是怕。
“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的怀抱越收越紧,把女孩圈在胸口,直到她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一同搏动,渐渐在怀里睡去。
第二天一早许墨把悠然送回了小店,路上顺带给她买了早餐。
“嘿嘿,昨晚爽到了吧。”
“我就说我们小柔这条街都……”
妈妈桑傻眼了,许墨竟然当着妈妈桑的面,亲了悠然一下,还是那种吻额头的那种。
“今晚来接你。等我。”
“卧槽,这是哪里来的情种啊”
悠然自己也傻了,这种电视里的情节怎么在她身上上演了。
“你们昨晚竟然没做???”
“对啊,他不要嘛,就是搂着睡的。”悠然小声嘀咕,不仅没做还给揉肚子呢,她都没敢说,说出来别人也不信。她咪起眼想到昨晚那个男人的傻样,竟然觉得想笑。
“小柔啊,这人怕不会是条子安排的卧底吧,现在扫黄行动都这么折腾吗?”
“你不是塞过钱了嘛,怕什么,你看他那温吞样子也不像是条子。”
想到他临别时的那个吻,想到他干净的白衬衫,想到他那双墨色的眼睛,真是有趣的人。
“我回去补个觉,晚上再来。”
她想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再来会一会这个许教授,却不知某些突发状况让她晚上没能如约露面。
第一话完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文·爱在初夏 第2话私人妇产科诊所
心力交瘁的一天,直到累得瘫倒在自己的小床才有空摸出手机。悠然仰面朝天,双手捧着手机,光影投射在脸颊,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划点点。
“他昨晚来了。等你等了一晚上!!!”
微信群就很慧心撞地球似的,简直要炸。
“哎???”
随意抓乱了自己的长发,悠然显得有些诧异,沉得快要闭上的眼皮此时也没了睡意。小姐妹怼来一系列表情包,表示惊讶的小动物们在屏幕上旋转跳跃打圈圈,转得她心里乱糟糟。
“装什么傻啊你。我说,你那个许教授,昨晚来了,指明要你。看你不在,等了你一夜哦,不肯走,老痴情的。”
“不会吧,你逗我?”
“真的,骗你干嘛,就跟为了你守节似的,哈哈哈。”
悠然看到小姐妹发来的话直发愣。她出台这么久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他不信你没来,以为是要加钱,二话不说就砸钱,现金!妈妈桑生怕怠慢,赶忙介绍其他姑娘作陪。你猜怎么着,不仅不要还有点生气呢,可能觉得是在打发他。喏,天亮才走,脸色好难看。”
“你小心点,我觉得他这人有点怪,说不上来,不会是想找你麻烦吧。”
是……是等了一夜吗?
熄灭屏幕,独自沦陷在黑暗的房间里,悠然一时脑海里空空,不知该用怎样的情绪去面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即使是失去记忆,忘记过往,他的眷恋不舍,他的欲言又止,他的悲天悯人,如此强烈的感情总会提醒她是否该警惕着什么。
他们确实约好晚上见面,可就在昨天临出门前她遇上点事,没能按时赴约,鸽了许墨。
是之前认识的一个姐妹怀孕,去黑诊所做人流,出了问题。
本来嘛,她们干这行都不敢和家里讲,遇到事只能自己扛。
那女孩一个人去做的手术,实在可怜。麻药过了都没人能给扶出来,像只被刮了毛的生猪一样瘫在妇科床上,抖动的双腿间垫着厚厚的卫生纸,兜住一摊又一摊涌出来的血。
医生觉得占着床位,耽误做生意,挨个拨通女孩手机通讯录里的人,催着把人带走。一连打了好几个人,不是直接挂断就是人在外地。直到打到悠然这儿,事情才有了转机。
以悠然的性格,这种事她不知道便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不好坐视不管,立马动身赶去接人。
诊所地址选得实在精妙,可以说是闹中取静,坐落在市中心一片老旧住宅区里。七拐八绕,穿过几道门,最后才看到住宅区一楼的一个独立小门市,挂着白底黑字的水牌,上书某某专科诊所,看样子也有些年岁。
推开油漆斑驳的门,进到诊所里,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血腥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闻了直让人想吐。
这是野蛮和文明的气味,人类本能和现代医学的冲撞。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长了张屠夫脸,人高马大,五大叁粗,嘴脸很是冷漠。洗得起毛的白大褂,袖子翻了几道,露出手臂,胸口挂了只软踏踏的口罩。
“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老是给我找事儿,躺这儿挺久,观察期早过了,再躺下去这可算住院,要加钱的。”
老女人一脸不屑,明明很想说难听话,但又不敢直说,毕竟她的生意多是靠“这些人”捧场。
虽然看不起悠然这种人,但她看得上钱。
圈子里的姐妹都会默认来这样看病,因为便宜,技术也还可以,处理得干净,而且不会让做费用很高的检查。屠夫医生总能收最少的钱帮她们解决最大的问题。
称呼女孩似乎不太合适,这个年轻的女人比悠然大上不少,理应叫声姐姐。躺在蓝色无纺布的帘子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手指机械的绞着一次性床单。被医生刚刚那一通电话闹得,仅有的尊严也荡然无存。她的事儿,很快就会在圈子里传开,人尽皆知,沦为笑柄。
床边的角落里有个套着明黄色塑料袋的垃圾桶,紧紧的盖着,看不出里头有什么,这些被称为医疗废弃物的东西如果没有被废弃,几个月以后可能就是个婴儿,
“药回去继续吃,不流血就不用来,流血的话就再来。”
“别碰冷水,就当坐月子。”
“那她这样什么时候才能……”
悠然话还没问完,就被医生很不耐烦的打断。
“这胎刚做掉,就想接客?想钱想疯了吧,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其实悠然明明想问的是她这样什么时候可以洗澡。
医生的话难听至极,那女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任由悠然帮她把衣服穿好,像个残破的木偶。
悠然抽出几大百,扔在医生的桌上,咬着牙把床上的女人架走,直到走出门,背向诊所,才开始流泪。
悠然倔强得哭着,不肯出声,不肯示弱,用手背不住抹脸。
“送你回去,老地方?”
“改了,住家域小区。”
两室一厅的小居室,在一个新小区。楼下有花园和秋千,一切都干净,文明,似乎刚刚那个不堪的诊所只是幻觉。小居室被收拾得很好,主卧里还添置了一张桃花木婴儿床。
悠然一直犯嘀咕的疑问终于被解开。
她也奇怪,干她们这行的哪儿那么容易怀孕,自己都会非常注意。更不会存在好几个月再来拿掉的情况,除非自愿。
“平时挺聪明一人,这回是怎么了。”
悠然强忍着泪水,勉强得笑着和她攀谈。
“这住的挺宽敞,我说呢,好久没你消息。”
“你别不理我,已经处理干净,她做事很稳妥,你我都知道,就是嘴巴坏了点,可别往心里去。我陪你说说话,你不要不做声。”
“这是何苦,咱们是什么身份,没点数吗,孩子就不该留到这么大,现在做掉太伤身。”
床上的木偶冒出一句:“你不懂,真的爱上一个人,你会不管不顾,忘掉自己。”
悠然哑然,她自然没有爱过人,也没有被爱过,确实不理解别人口中的奋不顾身是什么意思。只得去厨房烧了开水,拧了把热毛巾给女人擦脸。就在刚刚上楼这一小段路,即便是有悠然架着,女人也是脸色苍白流了不少虚汗。
“我是不懂爱,但我懂得保护自己!不入情网,方立于不败之地。”
一边替她擦拭,一边一团无名火就这么冒了出来。也不知道悠然在气什么。她的生活似乎还是老样子,今天做人流的又不是她,有什么好气的。
她看不惯姐妹在爱情里这幅卑微的样子,看不惯那个医生趾高气扬要收住院费的样子,看不惯他们踩踏她的人生,更是愤怒于自己的无能,也气那个闯进她生活里的男人——许墨。就是许墨害得她一闭眼就是他那副浅笑的样子,不能自己。
“说家里不同意,执意要分开,孩子也不肯留。”
婴儿床都准备好了,原本是要生下来的,男人突然要分手,傻子都能猜到原因吧。
女人原本浑圆的手臂干瘪下去,一双杏眼也很白布上烫出的窟窿一样,毫无生气。
“错付真心呐。”
悠然明白,干她们这行,当真自己是《卖油郎独占花魁》里的美娘?遇到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替自己赎身,从此过上长相厮守的幸福生活?哪有那么好的事,生活不是乙女游戏,总有男主在落难时把人捞出来。这位小姐妹和男友在一起也是无名无分,即便有了孩子,男人不肯认账,只能选择做掉。
独自背负一切,承担伤痛,堕落到底,这就是她现在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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