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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域(SC,1V1,雇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尘
“不碰,给老大留着,你好不容易看上一个。”
男人挡住他们视线,把她外套两边合在一起拉上,掩藏起满身春色。





燃域(SC,1V1,雇佣兵) 9、却居然有人愿意在枪炮之下冒着生命危险救他出来,在枪口下抱住他。
9、“她是y国人。”
一句话提醒了所有人她的身份,也划清自己与她之间的界线。
“北极狼”麾下特种佣兵二百余人,家或者女人孩子,每个人总会在其中拥有一样。但沉铎不同,他是一匹孤狼,从不与人亲近,就连和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也都若即若离。
晕迷在青石上的娇软身体挺翘圆臀撑起腰身,他单臂轻而易举插进她腰窝一把将人捞起。长腿将往前迈,一直默然的小男孩,却突然跑出来挡到他前面。
刚才那场姿势暧昧的僵持,与失力滑落的玉臂一起宛如慢动作,在他瞳孔里刻下一道道影子。
战区没有小孩子,更不用提难民的孩子。
他从五岁开始就在乐神街偷东西度日,两年来几乎每天都能观赏到几场春事。
大兵们往妓女胸衣里塞几张票子,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跨骑在她身上耸动。相连的下体滴着湿湿嗒嗒的液体,两个人脸上看上去很痛苦却谁也不肯离开对方的身体。
几个偷东西的女孩总是不敢凑到人身边去,后来也都进了酒吧成为雏妓。他偶尔也会看到她们被壮硕男人压在玻璃墙上,瘦小身体像要被挤碎。两个微微凸起的奶子剧烈撞击之下,在玻璃上一贴一贴的。
披着一身破布的老男人躺在墙角下,揉着自己裤裆笑得不怀好意。见他也再看,就指着纵欢的人告诉他那是让男女都能快乐的事。
可他不觉得男女都快乐,最起码那几个小女孩都一直在哭。
他靠偷,靠夺,靠骗才能维持的人生毫无价值,原比荒野上的杂草还廉价。却居然有人愿意在枪炮之下冒着生命危险救他出来,在枪口下抱住他。
男孩站在高大男人面前尚不到他腰线的高度,这种泰山压顶的感觉让他呼吸艰难。
男人就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没勇气与他对视。
手心里的灰尘被汗液浸湿,手攥住又松开,黏腻的泥水在手中反复搓捻。
踌躇几秒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用相对干净的前襟擦了擦手,虚软跪在地上抱住男人一条腿。
“请,请你们放了她......”
细小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一跪用了他毕生勇气。
这些人出手又快又恨,激怒他们的下场他可以预见——也许是和那些反动分子一样被割喉,亦或者是脑袋上被赋予一个冒着热气的血窟窿。
“抬起头。”
男人终于出声,等待的时间度秒如年。他听话的把头抬起来,却紧紧闭上了眼。
那人画着一脸重油彩,现下又被血雾喷染,又绿又红,看上去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唔......”
冰凉刀尖贴上他下巴,他瓮声哼鸣之后身子一颤,再不敢动。
刺刀开始缓慢移动,滑过他下颌缘,最终停留在太阳穴上,柔嫩小脸被画上一道红印。
“把眼睛睁开。”
第二个命令。
男孩无可奈何地抖动睫毛掀开眼皮,眼前却都是眼泪,根本看不清人。
男人鹰眸窅然,默默打量他。
瘦骨嶙峋的身体,杂乱稀疏的发,干裂出血的唇,和混沌宛若老者的双眼。严重的营养不良,让抓住自己小腿的双手只剩下十根骨头。
他的模样让男人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刺刀瞬间离了他脖子。
“带着他。”
说着身体微微俯下抻起他领口,没等男孩反应就扔给身边的人。
沉铎扛着女人大步离开,男孩看着他们远走在何光手里不安分地乱动。何光被他挣扎的烦了,索性一记手刀削到他颈子上。
男孩眼前一黑,脑袋斜着歪了下去,再也没声响。
“啧。”
何光撇撇嘴,把小人儿往肩上一扔。
“他背女人,我只能背个小崽子。”




燃域(SC,1V1,雇佣兵) 10、小东西逼急了能杀人,也能在别人房檐下委曲求全。(二更)
“啊!”
虞卿在昏睡中惊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见身上衣服完整,她蓦地放松下来靠回床上。
小孩被她喊叫声吵醒,看到她还在,惺忪睡眼中蹦跃出晶亮的光。
“阿姨?!”
他脖子还酸疼却丝毫顾不得,小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前后仔细将她检查了好几遍。
此时的男孩眉眼笑成弯月,缺了个洞的牙齿呲着,到是真有几分孩童的感觉了。
虞卿尽力扯出一个微笑,“我,咳......”
山风吹了半夜,她嗓子有些干疼,后脑也跟着发沉。清了清嗓子,她握住孩子一只手安抚。
“我没事。”
眸光扫过男孩左臂时微晃。
简陋包扎已经被拆掉,取而代之的是包裹得当的洁白纱布。她张开双手,手心一尘不染,就连身上的浮土都没了。
满腹狐疑,眼前忽地就出现昨晚那个满脸油彩的男人,就连那股刺鼻味道好像都能闻到。
末了她幅度轻微地摇头,美目流眄自己身处的所在。窗外已然大亮,天空是严寒地区特有的青白色。屋子面积很小,除了床和桌椅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连窗帘都只将将挂着一半。阳台被封死,窗户厚重看样子该是防弹的,一根长木杆钉在两头,上面零散挂着两件男士t恤。
她望着那两件衣服出着神,男孩抽出被她抓着的手,伸出一根指头指着那衣服。
“北极狼。”
战术马甲左胸上的狼头,便是她刚刚眸光凝视之处。早还在学校时,老师就曾讲过战争中的雇佣兵,铁水和北极狼是当时她印象最深的两个佣兵团。
一个嗜杀成性在国际上臭名昭着,另一个神秘至极,就连具体有多少人,拥有多少武器都是个迷。
虞卿眨了眨又要失神的眼,翘起一边樱唇,玉指捏捏孩子的脸蛋。
“我叫虞卿,你叫什么。”
她拿过小手在他手心描绘,孩子看得直挠头,黧黑的小脸竟变得有点红。
“我不认识字,也没名字......”
他没说实话,只是那平时听惯了,又带着侮辱性的名字,他已经不想再用。
将将写下最后一笔的人滞住,视线从孩子手心慢慢移动到一边,没有焦点就那么呆呆地愣着。
“怎么了......”
孩子因她突然冷凝的神情而紧张,声音低弱到仿佛未了。
“没事,你很像我以前见过的人。”
她放下他的手,敛目轻晃,驱散眼前画面。
这孩子不过六七岁,像也只是像而已。大概她认识的那个人,终究没能在这战火中活下来。
......
靠立在外墙的男人能清楚听到屋里一言一语,他宽掌几欲捏碎手中玻璃杯,控制不住,忽地便推开了门。
“吱嘎——”
漆皮剥落的木门被打开,男人出现瞬间俊颜复成冷面。
他面容俊朗肤色棕蜜,长眉似剑目光如炬。
洗去一脸黑绿油彩,也没有穿作战服,可虞卿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昨晚与她“举止暧昧”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把水杯递到她面前,目光落在手上。
“谢谢。”
她拿过来一饮而尽。
既然现在还活着,就说明这些人没有要杀她们的想法。
凉泉浸润干哑喉咙。一杯水饮尽,湿润小舌舔掉唇边渗出水珠,也同时润泽双唇。
男人与她咫尺相隔,看着她小巧舌尖在唇上舔过,视线仿然被粘住一般,再移不开一寸。
倏尔芍粉唇瓣被水光浸透,重新恢复饱满柔韧,温温开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他拿回杯子,挑起一边眼眉,说话眼睛只盯着她刚印过唇印的杯沿。
“现在走不了,半路会有人截杀。你不信可以试试,不出十里你身上就会多出最少二十个窟窿。”
他倚靠桌边双腿惬意迭落,大手缓慢转动玻璃杯,用余光留意她一举一动。
两分钟后,女人似是妥协,悠悠站到他面前。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
声音也放缓。
男人能看得出来,她在尽力表示臣服。小东西逼急了能杀人,也能在别人房檐下委曲求全。
心里在笑,面上依然冷峻,还起了玩心。
“过了这两天,但是,你们不能乱跑,我们可不属于y国政府军。”
“当!”
杯子被重重放到桌子上,男人黑瞳漫出冷光,激射向女人水眸。
身边的孩子被吓得哆嗦,虞卿亦是全身震荡。
前面是警告,后面是威胁。他周身凉气欺人,所有命令都不容置喙。
虞卿绝不想惹怒这个男人,虽然现在还算是以礼相待,但她确信,如果她触及他的逆鳞,他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
昨晚在那座无名山上她已经见过他强悍的体能,和超乎寻常的格杀速度,她不想做他手下的亡魂。
身子悄悄向后移了半步,她把脸色发白的男孩抱进怀里。
微阖双目,她低头看了眼仰视她的小孩,与他瞳仁相撞,手还掐了掐他的后背。
“不会的,我们只留在这,在你送我们回去之前。”
孩子得了暗示急忙跟着点头,然后再不敢看他一头埋进女人怀里。
“嗯,带着这小崽子下来吃饭。”
长腿迈出刚走到门口又停住,男人头缓缓转回屋里,勾着一边唇坏笑。
“诶,我只和他们要了救人质的钱,你们一大一小的粮食要单算。”
他动作表情都像个无赖,虞卿看的鼻子重重喷出一口气,抿唇瞥他一眼。
“我知道了。”
先吓她,再逗她。觉得差不多了,才带上门出去。门一关上就听到里面女人小声嘀咕他。
他听了一会儿,心情愉悦。
“吱嘎——”
门再次打开的一瞬间,男人身子一闪利落躲进视线死角,没有丝毫动静,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切都在他监视下。




燃域(SC,1V1,雇佣兵) 11、“姓沈吧,沈初。”
美艳姑娘双唇一开一合,面包接连送入嘴里。也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和几个魁实壮汉在一起太不自在,她吃饭的速度比以往都快。
几个男人撕扯着手中火腿,十几道目光利刃一般扫视她全身。
明眸鸦睫,琼鼻樱唇,还有那双纤润白莹的手。无一不冲击着血气方刚的几人,早就激出一身的难耐欲火。
餐桌前唯一吃的开心是小男孩,虽然只是干面包火腿,却也是他颠沛流离中为数不多的一顿美餐。
桌上高浓度的伏特加散着刺鼻酒精味,只有沉铎才喜欢喝。他每次只饮一杯,从不会醉,却能沾上一身酒香。
他喝了酒,微微抬高下颌头往旁边侧了侧,黑瞳低敛用眼神制止住几人。
佣兵身强体健,拥有比常人更精壮的体魄,也就总有更旺盛的性欲。沉铎从不管他们私生活混乱,但虞卿不是妓女,他无法容忍他们如此直白的眼神。
虞卿屏息垂眸,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他们的视奸,匆匆吃完两块面包,带着孩子跑上楼。
那屋里满是那个男人的气息,现在她倒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安全。
-
入夜,“北极狼”五人开着一辆车出去寻欢作乐,孤立小楼中只留下沉铎与何光。窗帘拉不严,虞卿在楼上能看到亮着灯的泥屋。
“阿姨。”
卧室角落有些沙土,半小时前虞卿在上面写下一个字。男孩指着那个“初”字小声喊她,黑漆漆的眼睛溢出流光闪烁。
“这真的是我的名字了吗?”
问了不知几次,虞卿也不烦,过去蹲下揪揪他的小耳朵。
“是的,是你的名字了,初是开始的意思,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
“嗯......”他没听懂,但知道是好话。
又问,“那我姓什么?”
虞卿本想说姓虞,可那个记忆里的模糊影子又出现在眼前,这次不管她如何眨眼晃头都再挥之不去。
清瘦,虚弱,肤色蜡黄,衣衫褴褛,与男孩年纪相仿,也有一双闪亮却空洞的墨色眸子。
忽然,她仿佛触电一般浑身一颤,那少年的轮廓竟脑海中渐渐清晰。他眉眼清秀,却总是漠然,身材颀长纤瘦,却总是伛偻着,就连父亲给他食物,他都一定要用帮自己家干活来换。
“阿姨?我姓什么啊?”
孩子又催促,在她完全忆起之前打断。
她看了看他,细手拂过他眼前,遮住眼睛。
“姓沉吧,沉初。”
大概那少年不在了,就算是做个纪念,也总归比“虞初”好听。
......
院里的泥屋灭了灯,那天抓回来的几个人已经“清理”干净。
男人一身腥气,军靴边缘沾着血气,就这么摇晃着身体回屋。
女人孩子已经睡着,他不自觉放缓了脚步。平时随意往地板上扔的外套军靴,被轻放在阳台上。
做出这么秀气的动作,男人自己都觉得好笑,可回望床上她恬静睡颜时,眼里还是柔成水。
“沙——”
赤脚踩到沙土,刚想踢到一边,就被上面的纹路吸引。
他夜视能力足以媲美真正的狼,不用俯身便能看清。
不是纹路,是字。
沉初。
“呵......”鼻间发出几不可闻的笑声。他缓步走到床前,两臂撑着,整个人悬在她上空。
“还记得我?”
他抱起随了自己姓的小孩,轻声出去送到何光屋里,回来躺到虞卿身侧,虽没有相贴却触手可及。
粗砺大掌在犹豫后轻轻抚上她腰臀玲珑曲线,每游走一寸都小心翼翼,全然不复在战场上厮杀的凌厉果断。
分别时她四岁,他八岁。一别十七年,他早不是当初那个孱弱少年,周身不见任何当年影子,可她却依然花叶柔嫩。
女人脸蛋娇美,与幼年时相比没了婴儿肥,每一处都似精雕细琢。可他一手厚茧不敢摸,只怕碰了就会伤到她无暇雪肤。
未几,他凝住气,从上而下轻扫过浓密长睫,以解心头之痒。
睡梦中的人被惊扰,皱起眉头忽地转过头。
这一下让男人不敢再碰,他趴在床上装睡半天,直到确认她又睡熟了才重新起来。
他又看了一会儿,被她沾上睡意,揽着她腰身也沉沉睡去。
......
小楼以北叁十公里,反动武装两只小队正在疾驰。他们昨夜损失一只精兵队伍,便朝着敌人撤退方向地毯式搜寻。
搜寻线绵延曲折百里,终于锁定这座立于残垣废墟上的砖楼。
他们披星狂飙,势必歼灭这伙野狼。
“嘿!”
头车副驾驶长官举高手臂,对着身后轰鸣车队大声吆喝。
“快点开!我要把他们的尸体挂在营房前面!”




燃域(SC,1V1,雇佣兵) 12、下一秒,紧抱着她身体挺起,用力越出窗外腾空(二更)
鹰眼倏张,前一秒还在沉睡的人转瞬清醒。身体从床上躬起朝着窗外,大掌突地捂住女人口鼻。
虞卿惊醒,反射着夜光的凌厉眸子正盯着她,目光阴鸷寒凉。她听不出屋外异动,只觉得贴在她腹部的铁杵滚烫坚硬,隔着外套都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双颊附胭,她轻轻拧着身子,以图脱离他的控制。
男人眉头皱起,鹰眸一瞪她,紧接着视线投向窗外。
墙外一声极轻的铁器摩擦声后,女人终于反应过不对,而男人则是一瞬间骤起,轻易将她柔软娇体抱入怀中,只是片刻就携她冲出房间!
“啪!——嘭!!”
铁器落地一刻容不得人反应,爆炸声便轰鸣在耳边!卧房内霎时涌出黑烟滚滚,硝火味呛的女人流出生理眼泪,只能屏住呼吸。
“抓紧我!”
他浑厚暴喝响起,她随即紧闭双目抱抓他雄厚肩膀。
男人单臂抱着她,一脚铆足力量踢向旁边白墙。
“哗啦——”假门瞬间轰倒,他伸手从里面拿出防弹衣套在两人身上,挂上子弹步枪又抄起惯用的那把乌兹冲锋枪。
“当!嘭!!”
又一声爆炸,薄铁院门被手雷炸开,两片铁板被炸黑掀出老远。成排的武装军士贯入小院,将枪口齐齐对准大门。
何光抓着孩子出现在沉铎身后,赤红着眼睛拿起武器就要出去拼命。
“你他妈出去找死吗!?”
沉铎铁臂挡住狂暴的男人,一声怒喝把他唤回现实。
任凭他们钢筋铁骨,拥有最快的行动力和最强的战斗力,也改变不了肉体凡胎的现实。如果只有他们两人还有闯出去的可能,可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小孩,结果只能是殒命。
怀中女人已经被完全吓呆,白润手臂攀着他的脖子一动不动。男人紧了紧臂膀肌肉,将她狠扣在怀里,迅速环顾四周。
正门是不可能走出去的,唯一的可能便是走后面。
“何光!你先走!”
沉铎眸光射向轩窗,何光立刻明了他的意思。带好武器不带一丝犹豫,就带着被打晕的男孩从楼上跳下去。
一阵风从身侧飘过,窗外“咚!”一声重物落地。刚刚还站在旁边的大活人消失地无影无踪。虞卿被男人带着走到窗边,才知晓他要做什么。
“别怕!闭眼抱着我!你死不到我前面!!”
他在她之前开口掷地有声,让人无法怀疑他话里的真诚。虞卿一咬牙搂紧他炙热躯体,头用力埋回他胸前,眼睫紧闭颤抖,紧合的牙关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见她准备好,他薄唇勾起微弧。下一秒,紧抱着她身体挺起,用力越出窗外腾空,耳道霎时灌满呼呼风声。心在这一刻萎做一团,脉搏呼吸都停滞。
“咚!”转瞬之后两人平稳落地,大地都跟着颤抖几下。
虞卿那颗心好似没跟着她一起下来,悬在窗边,和她濒临崩溃的精神一样岌岌可危。
“铎哥!那边走!”
何光上了一辆车冲进旷野。沉铎带着软成一团人上了另一辆车,将她放上驾驶座扔过一把钥匙。
“开车!”
虞卿被他揪起来,双手颤抖,发动车子将油门狠踩到底。
柴油车马力十足,这一下车子直挺挺冲出老远。
“一直往前开,和他走相反方向!”
沉铎语毕打开车顶盖将身体探出,步枪上膛瞄准身后追兵。
“呯!呯!呯!”
扣动扳机弹无虚发,趁敌人慌神之际几个手雷接连扔进对方车斗里。
“轰——轰——!”
碎肢夹带血雾炸出红色烟火,男人杀红了眼,一枪接连一枪,枪枪命中对手眉心。
爆炸声和枪弹声反复响彻天际,震得虞卿耳鸣不断。眼前漆黑一望无际,往哪里开都一样,她不敢停下,死踩着油门向前狂驰。荒原旷野只有满地的砂砾碎石,她看着眼前毫无遮挡物的平地,想着刚才那个男人喊的那声人名,眼中泫然欲泣,视线愈发模糊。
......
“诶!”
男人唤她一瞬间,早已噙满的眼泪从眼眶中滴落,深蓝色牛仔裤上落上一个个泪点。
他将手中枪杆放在身侧,热烫温度炙烤着她的大腿。她手背抹抹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
他大口喘着气扯开衣襟,露出油亮的蜜色胸膛。短粗的黑发精湿,汗珠顺着鬓角流过刀削般的下颌。
嗜杀成瘾的男人在刚才的暴虐中舒畅了筋骨,本是白生生的眼球缠着无数血丝,眼光沾了血气后比之前更寒戾。
“嗒——”
见她看他,他舌尖弹了下上牙膛,笑的痞里痞气。
“这金珠子都是吓出来的?胆不挺大吗?捅人那劲儿哪去了?”
她不作声,默默回看一眼,身后已没了光亮。
夜空暗沉压顶,荒野之上这辆吉普车是唯一的光源。
男人见她流着眼泪不回答,心里一拧。大掌接过方向盘,转了个方向。就这样,由她踩着油门,他掌握目的地,最终车子停到一座荒废镇子里。
小镇没有一处完整墙壁,女人下了车,将身子掩进一处只剩一半的残破屋子,转过头去不肯看他。
“你就这么对你救命恩人?”
带着沙粒的赤红手掌在离她面容一寸的地方停住,颤抖两下欲要悻悻落下。可没等他放松,就被她突然转头一把抓住。
男人一愣,在她泪湿双目里看到良多复杂情绪交织。
“你说错了。”女人抓着他的手力度加大,妄想抓疼他粗糙皮肉。
一字一顿,“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燃域(SC,1V1,雇佣兵) 13、狭窄河道隔绝兴衰,一面是生,另一面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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