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梨白杳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寒
梨白杳杳
作者:在寒

岁月寂寥,梨白杳杳。“少年人善说谎话,一个眼神骗过天下。”——《真相是假》她千方百计靠近他,没想到,却被猎物反扑。兄妹是假,恋人才是真。追-更#65377(woo1⒏ υip)

最新章节





梨白杳杳 01.哥哥
冷空气来袭,气温骤降,树枝抖几下,无力反抗。
孟梨白把校服外套拉链拉到最顶,遮住下巴,以此挡风御寒。
早知道今天气温这么低,就不穿短裙来学校了。
傻子才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刚月考完,不用晚自习。
孟梨白顺着人流走出学校,彭洁樱打电话给她,开门见山、不容置喙地说:“今晚你上你爸那儿睡。”
孟梨白没反应过来:“啊?”
“你爸待会来接你,你在校门口等一会儿。”
说完,彭洁樱就把电话给挂了,不给孟梨白任何回驳余地。
孟梨白知道了,她大概又要带男人到家里去了。
天已擦黑,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孟梨白才看到一辆熟悉的奥迪a6l。
再看车牌,嗯,跟记忆中的对上了。
车刚停稳,她立马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怎么这么晚才来?冷死我了。”孟梨白一边抱怨,一边脱下书包。
“路上堵了会儿。”孟杳瞥她一眼,“穿得这么少,不冷才怪。”
“哎?”孟梨白被他的声音吓一跳,“我爸呢?”
“他临时有视频会议,来不成。”
难怪一上车就闻到一股檀香。孟淳只用古龙香水。
孟梨白对他抱拳道谢:“劳烦您了。”
孟杳打着方向盘,语气平淡:“要谢我,这两天就听话点。”
“两天?!”孟梨白拔高音量。不是就说今晚吗?
“虚词,准确地说,是至少一个星期,上不封顶。”
“彭洁樱女士不要她的亲生女儿了?”孟梨白简直想立即打给彭洁樱质问她。
“不至于。”孟杳言简意赅地解释,“彭阿姨做个项目,亏了,准备把房子卖了补窟窿,她暂时住在她男友家,带你不方便。”
孟梨白凝噎,孟杳还真是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的东西呢?”
“过两天会慢慢送过来。”
孟梨白不用他说,也知道这个“过两天”是虚词。
彭洁樱做的决定,她无法干涉,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孟杳在红灯前停下,问她:“想吃什么?”
孟梨白倒很客气:“我不挑,街边吃碗面就可以。”
“那就意面吧,我知道有家店的还不错。”
孟杳带她到一家西餐厅,给她点了份黑椒叁文鱼意面。
店内装潢一流,地上铺着西欧式的地毯,有如缓缓流淌溪水的音乐声,每桌摆着一枝不同的花,他们这桌是洋桔梗。服务员解释说,如果喜欢,离开时可以带走。
不知道比街边小店高出多少个档次。
趁上菜的间隙,孟梨白好奇地问:“你不是应该比我爸还忙吗?怎么有空来接我这个无名小卒?”
因为餐厅的环境,她还压低了些音量,怕打扰其他食客。
孟杳喝几口白水润嗓,吞咽的动作都赏心悦目,说:“行程都推了。”
孟梨白嘻嘻地笑,眼弯弯的,一副乖相:“哥,你真好。”
“不用急着讨好我,你在我眼皮底下,做错事了,该说的我也不会留情。”
孟梨白撇撇嘴:“知道了。”
又无趣,又无情,跟孟淳一个样,明明不是亲父子。难怪孟淳喜欢他胜过她。
意面端上来,孟梨白也顾不得伪装什么淑女形象,大快朵颐起来。
她边嚼,边“呜呜呜”地朝他竖大拇指,意思是“好吃”。
孟杳别的不说,吃东西是绝对的挑剔,他说不错,肯定不会差。
再者,吃惯了食堂,普通意面也是山珍海味。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孟杳语气略带嫌弃。
孟梨白吃得投入,不予理会。
其实她吃相很好,既不会发出响声,也不会吃得掉渣。
孟杳就是怕她噎到。
“你不吃吗?”孟梨白含混不清地说。
孟杳听第二遍才听懂,答道:“热量太高。”
孟梨白快半学期没见到他,都快忘了他晚餐只吃少量低热量食物。
孟梨白没见过孟杳抽烟喝醉酒,他每个星期会维持五个小时的运动量,不吃垃圾食品。
正因他惊人的自控能力,才使他的身材优于绝大多数同龄人。
哦,还有外貌。
孟杳从初中起,就不乏追求者,女生都追到班上来送情书,连老师都开玩笑说他注定是蓝颜祸水。
——那会儿孟梨白还小,也不认识他,这些都是听孟杳母亲岳菱说的。
长到二十多岁,长得愈发俊逸,又有镶金背景加持,更不缺女人。
但他至今没女朋友,绯闻对象倒是一堆。
唉,可愁煞了岳菱女士。
*
孟家在景市富人区,静水湖边。
顾名思义,该别墅小区坐落于一个名为静水湖的旁边。
湖是人工湖,湖域面积一百余亩,湖中养了些白天鹅和名贵鱼类,闲暇时,还可以坐在湖边钓钓鱼,喂喂天鹅。每至冬季,还能见候鸟南归。
这就是富人的生活,既可乡野诗意,又可灯红酒绿。
孟梨白以前还幻想过,自己也买一栋这样的房子养老,得知房价后就死心了。
安慰自己:下辈子还来得及。
孟梨白到孟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
一幢灯火通明的白色别墅伫立在静水湖东边,高贵静穆。
如果来得早一些,可以站在阳台观赏落日余晖铺满湖面的场景。孟梨白有些遗憾。
岳菱在客厅等候已久。
她穿酒红色丝绸睡衣,孟梨白方入玄关,她便娉婷地步来。
“小梨来了,阿姨给你准备了车厘子和草莓,都是进口的,又大又甜,快来尝尝。”
完全把她的儿子晾在一边。
孟梨白应接不暇。
等孟杳回卧室换了身衣服下楼,又见岳菱拿条裙子,在孟梨白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岳菱碎碎念叨着:“怎么穿这么丑的校服?一点都不搭你的小裙子嘛!”
孟梨白解释说:“突然降温,我穿得太少,就找同学借了件外套。”
岳菱关切道:“冻着了吗?需要叫阿姨给你煮碗姜汤吗?”
孟梨白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岳菱一直想要女孩,可孟杳出生时,她大出血,自此再怀不了孕。
因此,她对孟梨白这个白得的“女儿”极好。连彭洁樱都说,她才更像孟梨白亲妈。
孟淳有时吐槽,岳菱太惯着孟梨白,她还会反驳:你们当爹当妈的不宠女儿,我宠她,怎么着了吧?
孟杳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可能做争风吃醋这种事。
于是全家就由着岳菱宠孟梨白。




梨白杳杳 02.清夜
孟淳开完线上会议,想起孟梨白来了,出来和她打了个照面,又继续处理工作了。
孟杳也是,后面就没见着人了。说是推掉了工作,也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了。
孟梨白暗自腹诽:一家子工作狂。
许阿姨提前将孟梨白的房间收拾出来,房间主色调为雾蓝色,搭配粉与黄,十分养眼。
孟梨白第一次住入孟家,有些小拘谨。
岳菱心细如发,对她说:“就当做你自己家,有什么缺的,就跟阿姨说。”
孟梨白忙说:“没事没事,您不用担心我,我适应能力很强的。”
说是这么说,睡却睡不着。
孟梨白玩了会手机,在queen size的软床上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趿上拖鞋,静悄悄打开卧室门。
她有夜盲症,好在走廊与楼梯有两排地灯亮着,也不至于抓瞎。
客厅的灯没灭。
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落地窗边,稀薄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打得恍惚不定。
他手握着电话,久久未做声。不怪她以为客厅无人。
听见脚步声,他瞥过眼,对上孟梨白的视线。
孟梨白心头猛的一跳。
背后是清冷的月光,与清幽的黑夜,衬得他眼神又暗又沉。也有别样的摄人心魄。
孟梨白怕打扰他,正准备走,却听到他说:“等等。”
声音在静夜里像什么东西,猛然坠地,清晰有力。
她以为这话是冲她说的,便站住了。
孟杳继续道:“具体的我已经了解了,辛苦你们了。这个合同有问题的地方,我明天让沉秘书通知你,今天先到这里吧。”
原来是工作。
孟杳挂了电话,向她走来,脚步声被地毯吸入,问她:“十二点多了,还不睡?”
孟梨白揉揉眼,假装困顿:“这就去睡了。”
孟杳说:“睡不惯?”
“没有,就是找点东西吃。”
“睡不着的话,我给你泡杯牛奶吧,入睡前别吃其他食物了。”
他怎么一眼就识破她的谎话。她惊叹于他的观察力敏锐。不过也是,毕竟是在商场混迹几年的人了。
她简直像入门菜鸟遇上满级大佬,招数低劣得不堪一击。
孟梨白全程看着孟杳的动作。
他指节分明,骨肉匀称,指甲修得干净整齐,养得跟瓷器一样精致,很是养眼。
孟杳烧开水,取出一只干净的马克杯,泡开奶粉,加两勺蜂蜜,兑入凉水,用勺子搅匀,递给她。
所以,孟梨白接到的是一杯温度适宜的蜂蜜牛奶。
孟杳单手撑着流理台,姿态闲适,说:“投资都有风险,做项目会亏很正常,彭阿姨是个骄傲的人,不会低下头向爸借钱,才把房子卖了。彭阿姨是精明人,还能东山再起,把你送过来,也是不希望你跟着她受苦。”
孟梨白抿了口牛奶,“哦”了一声。
他顿了顿,又说:“虽然我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家人,但我和我妈,都会把你当家人对待,所以无论你将在这里住多久,都不要有心理负担。”
不得不说,孟杳是个比女人还细腻的人。
知道她初来乍到,难以入睡,不仅给她泡牛奶,还说这一大段话来安慰她。
素来伶牙俐齿的孟梨白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说实话,她没有对彭洁樱将她送来孟家产生反抗情绪,但尴尬确实是有的。
和孟杳认识两叁年,他工作、她学习,他们见面次数极少,有关他的了解,大多是听来的,她不知道他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孟杳抬手拍拍她的头顶,“把牛奶喝完就去睡吧。”
孟梨白放弃小口啜饮,两大口喝完,准备洗杯子,他说:“杯子放这,我来洗。”
“谢谢哥。”
她有些腼腆地小步上楼,背后汨汨水声渐远,她迅速进房,背靠住房门,碰了碰头顶的头发。
他的手掌很大,手心温热,就那么片刻,似乎把温度也留下来了。
*
孟梨白设的六点四十的闹铃,结果刚过六点半,就醒了。
一夜不断的芜杂的梦。
又是学校,又是孟家,又是小时候。一醒来,却什么也记不住。
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挑床的毛病。
房间里有小卫浴,毛巾、牙刷、牙膏、衣服,岳菱替她准备得一应俱全,都很少女。
孟梨白洗漱完下楼,时辰也还早。
没想到还有人起得更早。
孟淳戴着半框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什么年代了,还读纸质报,大概没人比他更老派了;
岳菱做瑜伽,她五十出头,比孟淳还大上几岁,但因保养得当,一点不显年纪,反而身材窈窕,面容姣好;
许阿姨在厨房,安静地,忙着准备早饭。
没人交流,却有种和谐的氛围。
孟梨白刚庆幸,还好她不是最后一个起来的,孟杳就从大门口进来。
看样子,孟杳是去晨跑了,他穿一身白色运动装,额发被汗沾湿,紧贴着额头,衣服也被汗洇得深几个度。
浑身看着热气腾腾,孟梨白想到一个俗气的形容:他是行走的荷尔蒙。
不像年近而立,倒像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孟梨白甜甜地说:“爸,岳阿姨,哥哥,早上好。”
“早。”孟杳应下后,直接上楼。
孟淳:“嗯,睡得好吗?”
“还可以。”
“有哪里不习惯的,记得说。”
“好。”
客套得像陌生人。
“小梨起来啦。”岳菱做完瑜伽,起身,领她到餐桌边,“小米燕麦粥、水晶虾饺、土豆泥、蟹肉叁明治,每样都准备了点,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我不挑食的。”她吸了吸鼻子,“这些看起来都好好吃。”
“喜欢就好。”岳菱眉开眼笑,“许阿姨做饭很好吃,以后有什么想吃的,跟许阿姨说一声就成。”
“好。”孟梨白十几岁的姑娘,脸上还留着稚嫩,笑起来更甜。
岳菱打心眼里喜欢孟梨白,捏捏她的脸,握着她的手,拉她坐下。
孟梨白眼底一酸,差点落泪,立马低下头,借这挑选早餐,掩饰过去。
这一瞬间,都有点嫉妒孟杳,岳菱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梨白杳杳 03.顺路
孟杳冲完澡,换身衣服,才下楼吃早餐。
孟淳吩咐孟杳说:“待会你送小梨去学校。”
“不用麻烦哥哥了,我可以自己去。”
孟杳说:“没事,正好顺路。”
孟梨白想起来,虽然同姓孟,孟杳和孟淳公司完全不在一个方向。
她的学校虽不是孟杳去上班的必经之地,绕过去,也不费时。
“那就谢谢哥哥了。”
孟家离她学校远,她就客套一下,她也不想折腾。
要说孟杳,是真厉害,孟梨白最崇拜的就是他了。
二十出头一毕业,自己组团队创业,二十叁岁,就赚了第一桶金。
他没凭借岳家的权财势,一步步做大,走到今天,成为景市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势头隐隐赶超孟淳。
头脑大概是遗传了岳家的。
就算他不经商,单凭那一副皮囊,扔进娱乐圈,他也能风生水起。
上帝还真是优待他。
彭洁樱跟孟梨白分析过,孟淳只孟梨白一个亲生孩子,但她无意经营管理,很大可能会将公司交给孟杳,若是如此,孟杳更是风头无两。到时候还有她什么事。
孟梨白看得挺开,当个富二代,不比女总裁差。
彭洁樱骂她没出息,不知道向她妈学学。
孟梨白撇撇嘴,心想,学你女强人,还是包养小白脸?
这话是不敢说的,彭洁樱死要面子,连女儿都嘲讽她,她会气死。
孟杳瞥她一眼。
这小姑娘真有意思,昨晚还别别扭扭,一觉醒来,自然得像与他们同一屋檐下生活许久。
适应力挺强。
*
孟杳今天开的是自己的宝蓝色宝马m8,比奥迪a6l更高调。
孟梨白系好安全带,听见旁边人问她:“下午几点放学?”
“我有晚自习。”
“哦对,你快高考了。”孟杳恍然想起,发动车子。
七位数的车体验感就是不一样,孟梨白怀里抱着书包,放松地靠着车椅背,“你要来接我吗?”
“嗯。”
“我十点放学。”
“行。”
距离学校还有段距离时,孟梨白说:“就在这停吧。”
学校门口有些堵,而且上学高峰期,这辆车未免太过于张扬。
孟梨白一直作风低调,就算快毕业了,也继续低调下去吧。
孟梨白背上书包,跳下车,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座那边。
孟杳心领神会,降下车窗。
孟梨白笑得露出牙,挥挥手,“哥哥再见。”
孟杳也笑,是内敛的,笑意停在眸中与唇边:“再见。”
等确认她到校门口,孟杳才启动车离开。
在校门口碰到邓曦。
听见有人在背后喊她,孟梨白回过神,转头看。
邓曦拽着书包背带,一边招手,一边小跑上来,微喘:“你怎么慢吞吞的,快迟到啦!”
坏事儿!“那就快跑啊!”
果不其然,铃声响起时,两人刚跑到楼下。
这是邓曦这个月第八次迟到。
班主任看着她们冷笑:“不愧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到都一起迟,那正好,罚站也不孤单了。”
孟梨白:“……”
看到孟杳笑后的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孟梨白和邓曦只能捧着书在教室外早读。
邓曦习惯罚站了,背靠着墙,一条腿抬起,脚抵住,单手捧着书,摇头晃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班主任走出来,板起脸:“站正!没规没矩的。大家都在读英语,你读什么《逍遥游》?”
邓曦:“……”
孟梨白忍俊不禁。
班主任眼风扫向她:“笑什么笑,读错也比你书都没翻开要好。”
孟梨白:“……”
班主任走后,邓曦凑到孟梨白耳边,小声:“这老母今天怕不是吃了火药了吧?”
孟梨白瞥她:“那也是你点燃的。我是无辜陪葬品。”
邓曦拱手:“是,小的赔罪。”
*
孟杳下班后,贺泽之约他去攀岩。
抵达攀岩馆时,贺泽之已经换好衣服、戴上设备,不安分的桃花眼,四处放着电。
见到孟杳,贺泽之吹声口哨:“孟总姗姗来迟啊。”
旁边有不少女的原本视线黏在他身上,在孟杳来后,又纷纷转向他。
帅哥本不多,身材好的少之又少,这一来就来俩,大饱眼福啊!
孟杳没理会那些视线,扭了扭手腕,活动筋骨,问贺泽之:“赌什么?”
贺泽之眼睛转了转,“听凭对方使唤一个星期?”
挺贱的一个赌约。
孟杳考虑两秒,答应:“成交。”
贺泽之突然有些后悔:“这么胸有成竹,看来我输定了啊。”
孟杳笑了下:“比赛最忌讳的就是自灭威风。”
室内攀岩顶多算个休闲运动,危险系数很低。
眼前的岩壁八米高,向外倾斜二十度,有许多不规则凸起,岩块不算密集,但总体说来,挑战性不大。
孟杳以前大学玩过徒手攀岩,初次没经验,身上磨破几处皮。
回到家,岳菱给他一顿好骂,说他一点都不惜命,他要是出个叁长两短,让她怎么办。
后来年纪渐长,也就不去尝试这种危险运动了。主要也是没时间。
贺泽之叫了个美女当裁判,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孟杳像只灵活的壁虎,飞速向上游走。
不过几分钟,贺泽之败下阵来。
看孟杳攀至岩顶,贺泽之索性降下速度,优哉游哉地挪。
两人击个掌,同时向下速降。
底下一片叫好。
不知什么时候,吸引了一群人围观。
孟杳解下安全绳和保护器,当裁判的美女走上前:“帅哥,能加个好友吗?”
孟杳浅笑:“不好意思,手机放在车上。”
明显的拒绝。
美女很识趣,转身走了。
走回姐妹群,她们纷纷向她打探情况,她叹口气:“出师未捷。”
她们惊讶:“居然还有柳大小姐搭讪不成的男人。”
柳漾笑了笑,没接话。
这边厢,贺泽之抚掌说:“认赌服输,还真没你玩不转的。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
孟杳一笑:“当然是趁你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贺泽之“哇”的一声:“孟杳你好贱啊。”
“彼此彼此。”
提这个赌约的人,就没良善到哪去。
多年好友,互坑起来也是不留余力。
贺泽之将手搭在他肩上,“我攒了个局,都是你认识的,去玩玩?”
“不了,晚点还要去接小朋友。”他们这群人,一旦玩起来,不到十二点,是不会放人走的。
贺泽之挑眉,一副探究的神情,“你什么时候瞒着我们生了个私生子?”
孟杳用手肘顶贺泽之一把,将他顶开,人向更衣室走去,丢下叁个字:“我妹妹。”
贺泽之回忆片刻,想起来了:“孟总的女儿?”
此孟总非彼孟总,他指的自然是孟淳。
“嗯。”
声音越来越远。
贺泽之回过神来,叫他:“这么快就走了?再比两把啊,万一我翻盘了呢?”
“不了,怕你输得卖身。”
12345...9
猜你喜欢